“原来,你早就知道,那药是保胎药!”花著雨冷冷问道。

皇甫无双唇角的笑意顿时一僵,他慢慢地垂下头,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小宝儿,我,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那药你在服用。我以为…”

“你以为是宋昭仪怀孕,你以为是康帝的孩子,所以,你就在血莲中下了毒!可是,无双,当初你和我怎么说的,日后会放过康帝,而如今,你就连他的孩子都不打算放过!”

皇甫无双眸先闪了闪,垂首道:“小宝儿,这件事我做错了,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害人!”

什么都听她的?

花著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抬眸瞧了瞧无双,却见他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思,破颜绽开笑容,宛如春花初绽。

皇甫无双,他似乎生来就有这种颠倒众生的本领,你明知他的笑容有毒,可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她蛊惑。

“无双,你放我走吧!”花著雨抬眸说道。现在的她,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做太监了,她必须离开,马上离开。

“我不放!”他颇为霸道地说道,忽然一勾手臂,两人身体甫一相贴,他便察觉到她想用力才争开,他一咬牙,将她狠狠带入怀抱,“你,真的这么愿意离开我!小宝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一点也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动

心?”

皇甫无双的目光锁住坐在柴草上的花著雨,忽然眯眼命令道:“吉祥,你去传令,让周全自己去领五十大板!”语气冰冷寒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势。

吉祥心中一惊,五十大板,打得很了可是会要人命的。不过,看了一眼牢房内简陋的摆设,他也明白周全为何得罪皇上了。看到皇甫无双冷到极点的脸,他忙答应一声,慌忙去传令了。

“你们都退下吧!” 皇甫无双又冷冷命令道,身后尾随的几个高手将灯笼插在牢房的墙壁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牢门悄悄地关上了。

皇甫无双在牢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快步走到花著雨面前,蹲下身子,笑吟吟地说道:“小宝儿,朕可是想死你了。”他蹲在花著雨面前,花著雨抬眸,皇甫无双的黑眸离她太近,近刭她能从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样的清晰。

她不快地眨了眨眼,淡淡笑道:“皇上,你不怀疑我是假太监?”

“小宝儿,联将你关刭这里来,也是暂时的权宜之计。过了这阵风头,联便说你是真太监,将你放出去!”皇甫无双勾唇笑道。

“这么说,皇上您是认为小宝儿是假太监了?”范著雨问道。

“无论你是太监,还是男人,对朕而言,都是一样的!小宝儿,别动,你头上有根稻草!”皇甫无双忽然抬手去拨花著雨头上的发髻。从花著雨发髻上拈下来一根稻草,道,“这周全也太没眼力价了,这一次,给他个教训!” ”

“奴才是犯人,周全也没做错什么!让奴才来吧!”著雨蹙眉道,身子向后仰了仰。

“别动!”皇甫无双再次伸手,这一次花著雨只觉得头上发髻一松,再看时,皇甫无双手中拿着的却不是什么稻草,而是她绾发的发簪。

一头黑发顿时披泻而下,好似山间清泉垂至腰问。墨发披拂,越发衬得花著雨脸庞莹白如玉,皎洁面上明眸似星。

在最初一瞬的微怔后,花著雨淡淡笑了笑。原来,皇甫无双终宄是怀疑了,恐怕从进这牢房开始,就想着怎么把她的发簪,给拔下来吧!

“你终究是怀疑了?” 她靠在墙壁上,慢慢问道。

皇甫无双瞪圆一双乌眸,盯花著雨一个劲猛瞧,那样子好像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

眼前的人儿,一双美目如此清澈动人,容色如此绝丽,肤色如此白皙剔透,红唇如此绯丽,何以,他竟然会认为她是男子呢!

“小宝儿,你是女人?真的是女人!”他不可置信地说道,唇角含着快乐至极的上扬的弧度。

那笑容,是真的高兴,如此的炫目,像是有光照到了他内心,又像是一 个贫穷一生的人,忽然拾到了宝贝一样。那一种意外的喜悦,由内而外,是

那样的明显。整个俊美的容颜,在笑容的映衬下,越发的他净圣洁。

他看得出了神,忍不住伸手,去抬她的下巴。花著雨一扭头,闪开了他的触摸。

皇甫无双唇角的笑意慢慢地凝住了,有些沮丧地说道:“小宝儿… ”

“你是如何怀疑我是女子呢?‘花著雨淡淡问道。

皇甫无双咧嘴笑着说道:“我只是派人去为宋昭仪诊脉,想看看她腹中孩子是几个月的。却没料到…她竟然根本就没有怀孕,所以,我便猜到,那保胎药或许是你一直在吃!”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药是保胎药!”花著雨冷冷问道。

皇甫无双唇角的笑意顿时一僵,他慢慢地垂下头,好似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小宝儿,我,我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那药你在服用。我以为…”

“你以为是宋昭仪怀孕,你以为是康帝的孩子,所以,你就在血莲中下了毒!可是,无双,当初你和我怎么说的,日后会放过康帝,而如今,你就连他的孩子都不打算放过!”

皇甫无双眸先闪了闪,垂首道:“小宝儿,这件事我做错了,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害人!”

什么都听她的?

花著雨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抬眸瞧了瞧无双,却见他似乎感应到她的心思,破颜绽开笑容,宛如春花初绽。

皇甫无双,他似乎生来就有这种颠倒众生的本领,你明知他的笑容有毒,可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她蛊惑。

“无双,你放我走吧!”花著雨抬眸说道。现在的她,是不可能再在这里做太监了,她必须离开,马上离开。

“我不放!”他颇为霸道地说道,忽然一勾手臂,两人身体甫一相贴,他便察觉到她想用力才争开,他一咬牙,将她狠狠带入怀抱,“你,真的这么愿意离开我!小宝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就一点也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动心?”

耳畔,温热的气息扑来,全是皇甫无双低沉深情的话话。

皇甫无双的话语让花著雨一张脸顿时惨白。

原来…皇甫无双对她…

她试图挣开眼前的怀狍,这才忽然发现,皇甫无双的力道竟然这么大。她趴在他怀里,忍不住暗暗地抽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皇甫无双绝不是外表那么简单,而此时看来,他的武功,也根本就不似表面那么弱。

一颗心,莫名地发凉。

“小宝儿,你注定是我的!”他的话语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吐出,带着一丝无赖的霸道,微一侧头,他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花著雨冷冷眯眼,忽然运起内力,朝着皇甫无双胸口推去,“砰”地一声,皇甫无双被花著雨一掌推开,向牢房的墙壁上撞去。

皇甫无双身形在空中一转,强行抑制住了身形,慢慢地转过身来。

第132章 元宝之死(精章)

挂在墙上的灯笼,被皇甫无双扑过去的力道冲击,顿时急剧晃荡起来。黄色的光晕从皇甫无双脸上急速闪过,又急速荡回。他俊美的面容便在灯笼的亮光下,忽明忽暗,一如他的人,时而仙童,时而恶魔。

“小宝儿。。。。你 干嘛推我这么大力?”他瞪着比宝石还要璀璨的双眸,充满哀怨地望著她。

花著雨原本以为,他会暴怒。未料到他一副哀怨的受气样,心中的羞怒顿时消了消。但是,还是有些意气难平。

皇甫无双竟然吻了她,这令她太震惊了!大约是因为初见时,他太过顽劣,她一直觉得他比她小,但其实他或许和她差不多大!从战场回来,她意识到他忽然从顽劣少年变成了沉稳的男子了,但是,她心中其实还是认为他比她小!

“你。。。。你为什么吻我?”花著雨靠在墙壁上,面容苍白地问道,一双清丽的眸子瞪得乌圆,漆黑眸底的光芒映着灯光,似乎要燃尽这无边的夜色。

“为什么?”皇甫无双忽跨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花著雨,“小宝儿,你难道不知,我做梦都想那样吻你!”

花著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不知,皇甫无双对她也有非分之想。那么,她现在还如何能从宫中出去?

“小宝儿,留下来,只要你留在宫中,我会给你最尊贵的身份。”皇甫无双深不见底的绝色瞳眸似乎带着勾魂摄魄的力量,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花著雨。

花著雨却冷冷一笑,缓缓道:“留在宫中?皇上,我腹中还有一个孩子,这样你也不介意?”皇甫无双的目光从花著雨腰间飘过,神色肃然地说道:“不介意!”

“也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谁?”花著雨唇角的笑意一凝,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锋锐,“可是,我却是介意的。而且,皇上,我对你,也没有男女之情。那个尊贵的身份,你应该留给温小姐。她为你,可是做了不少!你对她,也一直的情有独钟。你们才是天生一对,放我离开吧!”

她说话的声音很淡很轻很温和,可是语气却是决绝的,不带一丝转圈的余地,皇甫无双的眸中,划过一丝黯淡。灯光下,他的面容俊美的目眩神迷,像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扇,这火焰,之前曾经温暖过她,可是现在,却能灼伤她。

“好,小宝儿,无乱什么我都可以依你,你不要这个尊贵的身份,那好,我不会强迫你,但我会一直给你留着。你要离开皇宫,那好,我答应你!”皇甫无双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真的?”花著雨凝眉,有些不可置信,只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皇甫无双不会玩什么花样吧,“那,宋昭仪呢,可以让她也出宫吗?”

“可以,但,现在还不行,日后我一定放她出宫!”皇甫无双缓缓说道,慢慢走到花著雨身前。

“将丹泓留在宫中,无疑就是成了牵制她的人质。她纵然走到天边,都不会放心。

“那好,既然如此,我还请皇上要善待她,我欠她的很多,这一次又连累她下了牢狱,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花著雨黯然说道。

皇甫无双颌首道:“你放心。朕一定善待她!”

花著雨闻言回他一个感激的笑意,白齿红唇,宛如春晓之花,短得是倾国倾城,看得皇甫无双心中一荡。便在此时,花著雨忽然出手了,她搓掌成刀,朝着皇甫无双脖颈劈去。

这一掌带着凌厉之势,原本是要将皇甫无双劈晕过去,用他做人质,将丹泓救出来,两人一道离开皇宫的。她知道,皇甫无双根本就不是真心要放她出宫的,不然,不会留下丹泓在宫中。

想不到,皇甫无双身手伶俐至极,闪身避过花著雨这一击,黑眸圆瞪,委屈地喊道:“小宝儿,你要做什么?”

花著雨知悉再难擒住皇甫无双,外面的暗卫听见动静,已经有脚步朝着这里围了过来,一会儿,恐怕她就连冲出去也很难了。她连发了几掌,迫得皇甫无双闪身避过。她趁机腰肢一拧,整个人如一道轻烟,从他身侧闪了出去。

牢房门外,皇甫无双的几个近身暗卫看到花著雨冲了出来,慌忙持刀团团围了过来。

“闪开!”花著雨轻狂一 笑,侧身利落避开一人的刀锋,借力按住厚重刀背反手狠历一划,那人哼也不 哼,便倒在地上。

甬道里呼啸的风如刀一般刮在脸上,撩起如瀑布般的长发,如同黑色的曼陀罗,肆虐绽放。

“都让开!”花著雨将从暗卫手中抢过来的刀朝前一指,冷肆地说道。

“元宝,原来你是女人!皇上对你一片痴心,你何以还如此固执?”

一道瘦小的人影从甬道的黑暗中闪了出来,竟是吉祥。他不是一个 人出现,手中还擒着一个 女子,正是同花著雨一起入内惩院的丹泓。

一把雪亮的刀就横在丹泓的脖颈前,若是再进一分,便会割破丹泓的咽喉。丹泓的脸苍白至极,原本灵动的大眼,此刻满是怒意。她朝着花著雨仰首,坚决地说道:“快走,不要管我!”

花著雨扬唇淡淡一笑,寒风呼啸过耳,吹起她鬓边的散发凌乱飞舞。

皇甫无双,她还是小看他了!

她如何能不管丹泓?

丹泓为了她,入了这九重宫阙,为了她,嫁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为了她。明明没有侍寝,却在百官面前自损自己的清名,为了她,甘心入了这幽深牢狱,如今,又为了她,连命都要搭上了!她如何,能抛下丹泓!?

手一松,花著雨手中的钢刀坠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她侧首朝着皇甫无双慢慢勾起一抹清艳的笑容,“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皇甫无双抱臂靠在牢房门口,一袭黑色便服,长发高束,牢内的灯笼的亮光从他身后透了出来,将他整个人照成一个黑色的剪影。他身上散发着中令人战战兢兢的气势,极是冷冽,让人在他面前,不敢再放肆。可是听到花著雨的话,他原本隐在暗影中的脸庞上,顿时露出莲花般洁白的笑容,漂亮的黑眸散发出璀璨至极的光芒。

“小宝儿,朕哪里会处置你,朕只是依你所愿,要你出宫而已!而她,朕会善待她的,你放心!”皇甫无双笑语晏晏地说道。

吉祥闻言,将架在丹泓脖颈上的钢刀放了下来。

丹泓朝着花著雨凄凉地一瞥,忽然发力,朝着刚放下来的刀刃上撞去。

“走,别管我!”丹泓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哀凉和不舍,又含着决绝。

花著雨心中一惊,只觉得好似被人忽然锤了一拳一样,她大喝道:“不要!”

她慌忙拧身扑了过去,忽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股浓郁的腥甜猛然撞上胸口。眼前

骤然一黑,脚步委顿。依稀间,看到丹泓的额头快要撞到刀刃上时,电光石火间,只见吉祥手腕一翻,身形一转,手中的刚刀已经在转瞬间翻了过来。丹泓一下子撞在了刀背上,昏迷了过去。

花著雨心中顿时一松,只觉得体内一阵排山倒海的疼痛,身子扑倒前,她扑在一个人的怀抱里。抬首,看到皇甫无双朦朦胧胧的脸,唇角紧抿,眸底一片怜惜。

迷迷糊糊间,似乎过了很长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

花着雨一把松开手,慢慢走到床畔坐下。

皇甫无双果然是兑现了他的谎言,确实是送她出了宫。不过,却是出了虎穴进了狼窝,她竟成了聂远桥的千金。恐怕,要想从聂府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叫什么名字?”花著雨淡淡问道。

小丫环如同看白痴一般看着花著雨,好似对于花著雨连自己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感到奇怪,显然这是一个新来的丫环,她慢慢道,“小姐,您是聂相的二女儿,名聂伊人,自小养在外祖家,最近才为了参加新选秀,所以才归家!”

“哦!选秀?”花著雨坐在床榻上,木然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皇甫无双并非让她出宫,只不过是为她弄了一个身份,想要把她再次选进宫中。

“你叫什么名字?”花著雨忽然转首,问那个丫环。

小丫环垂首道:“小姐,奴婢叫翠袖。”

“我问你一件事,我昏迷了几日,得了什么病?”花著雨思绪片刻,缓缓问道。

在内惩院她是因何忽然昏迷的,她一直觉得有些蹊跷。虽然现在身上毫无疼痛,但是,昏迷前,她可是记得胸臆间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小姐似乎是中了毒,昏迷了有两日了,不过,老爷请了宫中的太医,已经为小姐驱了毒了!”翠袖小心翼翼地说道。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滞,中毒,难道她又中毒了?腹中的胎儿怎么样了?花著雨焦急地抚了抚腹部,心如刀割!

花著雨将翠袖打发了出去,一个人在闺房内四处转悠,试图从这里逃出去,勘察了一番,很明显闺房四周布置了重兵,聂远桥的大儿子便是京里御林军总统领。她若是从聂府出去,恐怕比从皇宫冲出去,也容易不到哪里去。

花著雨心中焦急万分,主要是担忧腹中的孩儿情况,在这里,她恐怕是问不出真相的,只有找到了泰,才可以。好不容易挨到黄昏时分,花著雨从窗子里跳了出去,穿过后面的花丛来到了一处长廊。

只见廊下有两个御林军蹲在那里闲说话,很显然是监视她的。花著雨原本要悄然走过去,将他们击昏。

忽听得一个御林军道:“真没想到,皇宫里也能混进假太监,那个元宝真是有艳福。不知道他究竟睡了皇帝几个嫔妃?”

“嘘!你小声点。”另一个御林军嘻哈着说道,“什么艳福,到头来,还是难逃杀头的命,那还不如没有那个艳福!”

“听说,他被斩首后,有人还跑去菜市口,剥了他的裤子看了看,还真的是假太监啊!”另一个御林军呵呵笑着说道。

花著雨闻言,顿时僵住了。

虽然,她知道死的那个元宝并非是自己,可是听到这两个御林军的话,她心头还是一阵阵发凉,那种凉意从四肢一直渗到心中去。

她被斩首了,还被抛尸菜市口,还任人观赏!

皇甫无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够狠!够狠啊!

为什么,要让她死了还那么屈辱!皇甫无双,到底要做什么?

花著雨站在花丛中,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晚来的风,很凉,而这冷意,却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

那两个御林军终于发现了立在后面的花著雨,慌忙起身施礼道:“小姐,您醒了,外面风凉,快些去屋内吧!”

花著雨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是初醒时,那一袭白色单衣,她微微笑了笑,“我只是走走,这就回去。那个元宝,是何时斩首的?”

“今日!”一个御林军慌忙答道。

宏武二年,新帝宏帝初登基的第一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正月里,左相姬凤离的凌迟之刑,轰动了全南朝。而刚出正月,又一件大事,轰动了整个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