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吧,我有话要跟你说。”少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凤浑身一震,原来他还没有睡着。

几乎是诚惶诚恐地,凤轻轻挨着床边坐下,却没有让衣角挨上被子。

“你想要我么?只要你肯答应放了我,我可以——”少年的话没有说下去,闷闷地响起,他整个人在被子里,连头也蒙了起来。

凤的心,仿佛一下子冻结了起来。

第 82 章

过了一小会,少年似乎等不及了,突然掀开了被子。美丽的少年,不着一缕地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幽幽发着洁白的光亮。被子被掀开,少年看向凤,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头看他,目光有些朦胧而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冲上来的恼怒所影响,莫斜阳伸出手,想要解下她的衣服。

“你是这样看我的,你觉得我——”凤的目光重新凝聚了起来,慢慢汇聚到少年的脸上,“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为你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得到你吗?”

莫斜阳也愣住了,只觉得她的眼中凝聚的,他从来没有见到的,失望,陌生的目光。仿佛他所做的事情,伤害了她,深深地,伤害了她…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在想,这个少年,是我要爱的人,是我要好好照顾的人。如果我要娶,我一定要娶他。如果我没有这个福气,我也一定,尽力让他过的快乐,开心。可是,我没有想到,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这么龌龊的人,叫你厌恶。”

莫斜阳仿佛被封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一般,她的神情,她的忧伤,此刻都深切地传到了他的心上。

“我——我只是,希望不再欠你的。我,拿自己来——不是要…”

“既然如此,过了今晚,我们就是路人。”凤冷笑起来,眼中的忧伤在短暂的时间内突然被压到了最深处,唇边只剩下讽刺的笑容。

原本以为,他们在一起,至少可以继续做朋友。她给不了他绝对的幸福,他也可以不那么忧伤。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人家根本不要欠她任何东西,他所要的,只是还她的情。既然如此,就依了他的心意。

莫斜阳被她眼中所流露出来的陌生所惊慑,突然发觉自己在做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这种东西,如果她只想要他的身体,大可以强迫他,何必等到现在。可是,…

凤覆上了他的身体,神情却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火热的嘴唇落到他赤裸的身体上,却让他颤抖不已,觉得她的眼神,冰冷到叫他的心都凝结起来。她的嘴唇,落到他的身体的每一寸,却始终没有落到他的嘴唇,没有给他任何一个吻,没有任何怜惜的,粗暴地占有他…

仿佛喘不过气来,莫斜阳呻吟着,在她的爱抚下,即便是那样粗暴的爱抚与亲密,他也无法自控地尖叫起来,只因她的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在空气肿涨热烫、血脉驱张的分身,他又惊又羞地望着她,却见她突然扯下她原本束缚着青丝的淡蓝色丝带,在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的时候,莫斜阳发出了几乎惊心动魄的惨叫,猛力的摇头并扭动身子妄图脱出她的掌控——她竟然——居然用那条细细的丝带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他抽动的分身的根部,凤终于扎好时候,他根本已经无力挣扎,只是不断的抽着气无声的啜泣。

“忍忍吧,过了今晚,你用你自己抵了债,一切就都结束了。”冷冷地,她开口。

莫斜阳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青丝披散,却衣着完好地压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对他说话的语气,如同说着今天天气如何一般的冷淡。她,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一直是那样温言细语地呵护着他的她,难道…

“到时候,要是凤主子变了心,看少爷要怎么办?”突然地,小童的声音蹿入他的脑海,莫斜阳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她坐了下去,却隔着衣物,他的分身上,覆着那衣物,进入温暖的所在,却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无法缓解地又痒又痛,只想撕开那层束缚,冲破一切,进入她的身体,抒发自己无法控制的欲望…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莫斜阳嘤咛一声,疯狂而又青涩的寻找她的嘴唇…已无力呼吸,更无力咽下多余的唾液的莫斜阳只能任其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仿佛拒绝在海中沉浮般紧紧攀住凤的背,撕扯着她的衣服。不断喃呢着“好热,啊!嗯…”

可是,直到最后,她也没有碰触他的嘴唇,她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的身体,偶尔给他一次,却隔着衣物,逼地他要发疯…

耳中不断听到身下男人的痛呼、呻吟、浪叫,凤的眼中却只有一片孤独的寂寞…

当凤突然解开他身体上的束缚时,莫斜阳紧紧拖抱住她,反身压过她,撕开她的衣服去亲吻她的身体,可是无论他怎样吻她,她始终巧妙地避开他,让他无法亲吻她的嘴唇,无法…

他也再顾及不了许多,撕开她下身的裙子,终于毫无阻隔地进入,一次一次的狠狠地顶进去。黎明,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欢爱之后,莫斜阳终于在高潮的尖叫中昏睡过去。凤掀开纱帐裸身走出,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碎布。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残局,打开窗放走一室的强烈味道,…就好像夜里的一切不曾发生在这个房间一般。

凤毫不眷恋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床上的,少年已经醒了过来,涨红的脸上口水流的到处都是,双眼已经近乎失神,上半身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下身的褥子早已被精液以及不知道什么液体濡湿。

她走了…莫斜阳的脑袋一片空白,就在刚才,他们还不顾一切地纠缠,现在,她已经抛下他,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这些,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第 84 章

番外

我叫作缘休,缘分的缘,休止的休,我的父亲是向阳王,俊美,冷酷,执掌一切,睥睨一切。他很喜欢我,但是有时候又让我觉得这种喜欢似乎还有一种复杂,他似乎总是在猜测,母亲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生才留在他身边的。

母亲是这个国家的丞相,她叫苗凤儿。她早已经有了很多夫郎,父王却还是一心恋慕着她。这么多年过来了,父王的爱有增无减,一日见不到她,就失魂落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是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父王这样一个人,近乎完美的男子,就是得不到母亲的心呢?

都十五年了,可是母亲的容貌却没有改变,从她20岁开始,岁月似乎就将她遗忘了,这中间有什么原因吧,母亲不说,我就不问。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她应该不止我这一个儿子吧,我也不清楚她有几个子女。但是,她给我的感觉,仿佛是我就是她最宝贝的孩子。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在很小的时候,她抱着我,露出一脸宠溺的笑容。

母亲不经常来,但是每隔几天便会来看我和父王。每次她要来,父王便欢喜的要命,她一走,父王的脸色就又阴沉下来。这么多年,他们还是这样。

我知道父王有多爱母亲,也知道母亲有多疼爱我。每次她来,便第一个来看我。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只是会欣喜她每一次的到来,她的每一个笑容都叫我感到快乐,她的每一个叹息都叫我感到忧伤,我只是想每天每天能够看到她。

可是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似乎不只是把她当作母亲来看待那么简单。那天,她照常来看我,带着她亲手做的点心,和要给我布置的功课。可是,她刚坐下便又被父亲拉走了。我一时又气又急,想要将母亲的关注给拉回来。便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来到父王的房间。

如果知道会看到那样一幕,我情愿什么也没有看到。

透过父王房间的后窗,我清楚地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我俊美如神人般的父王,和母亲在房中似乎起了争执,我只能隐约听到什么卫家兄弟什么的,父王情绪很激动,愤怒地在骂他们是狐狸精什么的。母亲沉下脸,温柔清秀的脸上满满的冷漠。

父王却似乎又突然醒悟过来了,他将母亲按在墙上,而后嘴唇热烈地压过去。母亲并没有挣扎反抗,刚刚还冷漠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名为愧疚的神情。她的衣服逐渐被父王脱去,我亲眼看着,浑身僵硬了一般,动摊不得。我清楚地看见,母亲雪白的脊背,在微微地发抖。接下去便是激烈的抽送,父王不顾她颤抖的呻吟,只硬压在她打开的腿间,毫不留情地插入她的身体。

母亲背紧靠着墙,腿被父王分开来高高架起,敞开的身体被反复戳刺,一点躲避和退缩的余地都没有,被肆意侵犯着。

父王却没打算这样就放过他,数度抽插之后,又索性将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再更深地进入。母亲差点被折成两段,被压着抽动,连叫也叫不出来。只是有些悲哀地望着父亲,千言万语却连一句抱歉都说不出来。

两人自然而然地,靠着墙就换了许多姿势在做,有些淫乱的激烈,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只肆意交缠着,我全身发热,几乎要烧起来,心中却有什麽东西似乎一点一点裂开,苦涩一点一点散开,直入五脏六腑,四肢百胲。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母亲从来也不跟我们一起住。我的出生,也就是这么悲哀的笑话。在父王的眼中,我就是一个棋子,用来套住母亲的棋子。

那母亲呢?我恐慌的要命,难道说,母亲并不爱我,难道说,一切都不过是她在同情我?不,我不信,母亲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比爱父王更加爱我,如果不是为了我,她根本就不会来,她根本就不爱父王,她真心去关心的人就是我。

我的心情冷静了一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离开。母亲,你最爱的人,是我对不对…

第 85 章

番外

红儿穿过回廊,行色匆匆地向相府的后院走去。还没等看见后院的门槛,风中就传来了时断时续的呻吟:“啊…主子…嗯哈…,不要…啊…,柳儿受不了了…主子…,嗯…”

听到这令人遐想纷飞的叫声,红儿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继续向前走去。转过一个弯。真是的,这样叫她好生受不了,恨不能立时转回去跟自家的夫郎亲热一番,可是,手中的这个消息,终究也得让凤主子知道啊。她硬生生停在门口,预备等里面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再通报。

房间里面,一张大床上交迭着两个人影。一个俊美的少年,头颅微扬,略带稚气的脸上有着异样的红晕,眉角铺满了春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焦距,眼神涣散,娇艳的口中不受控制地流出了些许口水,顺着嘴角滑到了白细的脖子上。胸口的红蕊肿涨成了平时的两倍,上面还闪着点点水光。一头青丝低垂于身体的两侧,随着身体的摆动而上下波动。

少年面带痛苦而又欢愉的复杂表情,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被褥,腰身下沉,挺起臀部,奋力支撑住纤细的身躯,承受着身上的女子给他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他努力将自己的分身挺入身上女子的体内,配合着身上人的律动而起舞。女子紧闭着双眼,身体在少年的身上急速地上下套弄。白皙的大腿内侧留下白色的精液,证明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的欢娱了。

等少年在她体内泻了出来,苗凤儿冷静地抽出了自己的身体。一翻身想要下床,少年突然仿佛恢复了神志一般,双手松开了被褥,转而紧紧抓住了女子的腰,娇柔而有些沙哑地开口道:“凤主子,别走…别走…柳儿…还想…”

苗凤儿有些惊讶地望了少年一眼,不觉失笑,将少年揽来在自己怀里。“傻瓜柳儿,我没有要走。只是去清洗一下。”

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手却还搂着女子的腰。他真是的,在凤主子面前像什么样,这个月,凤主子有好多天都在他这里过夜了,他还想怎么样。凤主子对他那么好,都惹地其他几位哥哥不高兴了。可是——他——好象就是觉得不能满足一样,凤主子她——其实他不要很多,像这些天一样每天陪她看书写字,一起吃饭,一起看月亮,一起…他就满足了…

“柳儿,你刚刚怀孕,还是小心一些,千万不要生病了。”女子清柔地道,将一旁的被子给少年披上。

柳儿松开了手,感动地抽了抽鼻子,视线落在已经突起的肚皮上。这里——有了凤主子的孩子了呢——

苗凤儿出了房门,冷淡的目光落在一旁侍侯的红儿身上,“什么事情?”

红儿恭敬地递上了一张密信。

苗凤儿看完了信,脸色竟然有些变化,说不出是痛还是忧,叫红儿看的实在心惊。不会吧,凤主子又心软了…

林悠然疯了,疯的厉害。疯到林家的家主不得不将他关了起来。

林家虽然已经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还是可以维持生计的富户。林悠然的父亲手里端着药碗,看着痴傻的儿子,老泪纵横。

那样骄傲美丽的少年,如同一朵鲜花般的儿子,已然凋谢了。从被苗家赶出来,被他们接了回来,却开始疯癫起来。刚开始还算清醒,却只是整日将自己在房间里面关着,死活不肯出来。家主要为他另选妻主,他以死相逼。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可是没多久,却突然传来苗相坠崖失踪的消息。人家都说,苗相是死了。原本以为这样他能够解脱,却不料…深深叹了口气,男子转身出去了。

林悠然却没有注意到他,一心与自己心爱的布人说话,“丑丫头,你看,太阳多好啊,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那一天,直到晚上林家夫郎来看儿子,才发现他已经失踪了…

热闹的集市上,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乞儿一般的男子,瑟缩着躲在角落里面,一个年轻的男子跟随妻主经过,心有不忍,丢下了手中刚买了两个包子。

男子愣了一下,迅速抓起包子,狼吞虎咽完了,满足地舔舔手指,搂紧怀里的布人,摇摇晃晃的从市集的角落穿过,出了城门。走出了城门,走到了荒野。天色阴暗,又零零星星的飘落起雪花。那雪花白白的,打在脸上凉凉的,一捉却没有了,很有趣。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一路跑着,追逐着雪花的来处

不知跑了多久,他有些累了,干脆仰倒在雪地上。身上跑出了汗,冰冷的地面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举起手中的小布人,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安详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长长的叹息声响起,熟睡的男子没有听到,梦中的他,和现实中的他重合了起来,冰冷的身体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林悠然,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女子温柔地叹息,替他拂去脸上的雪花和泥土,露出一张昔日精致漂亮如今却憔悴的惊人的面容。

直到第二天早晨,林悠然才醒过来。只是,他现在全身暖和之极,这是一间非常温暖的房间,熟悉却陌生,叫他害怕的熟悉,仿佛一切只是他的梦境。

“你醒了?”

林悠然震惊地抬头,看见了一张只能在梦里寻觅的面孔。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飞扑进女子的怀抱。却又在接触那温暖的身体的时候一下子触电般地弹开。

女子微笑着,拉过他,又狠狠搂进怀里。“你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林悠然泣不成声:“我做了一个梦,我以为你死了,我…呜…”

苗凤儿摇摇头,试图将他轻轻推开一点点,他这样就不怕闷死吗,可是男子这时候却再也不愿意离开,紧紧抱住她不放:“凤,你原谅我了吗——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苗凤儿终于放下心,也顺势将他搂紧了。

门外的红儿长叹又长叹,主子啊,你一心软,又招了一个啊,家里已经那么多了啊…呜,实在是太多了啊…

第 86 章

从某一天开始,所有人几乎都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个事实就是,他们无比尊敬的,善良的,对莫小少爷无比钟情的凤主子,突然变了一个人。

是的,完全变了一个人。

变化的速度太快,几乎是一夜之间。以前那个温柔的典雅的女子似乎一个晚上的时间变的大家都觉得陌生。她变的玩世不恭,变的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于,答应了关于莫如风提出的换夫的计划。以至于,莫如风将自己的未婚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送进了她的房间。只等一个月满了之后,接受自己的心上人。

晚上凤进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她并不惊讶,因为莫如风一听说自己同意了之后立刻就要把春寒送过来,被她阻止了以后,定然是怕她反悔,迫不及待将人先送来再说。

少年的脸这一次清晰地呈现在她眼前,饶是凤见惯了莫斜阳那样的美人,也不会觉得他长的不好看。怎么形容呢?他的眼睛也不特别的亮,嘴也不特别的完美,五官没有一样出众的,可是不知怎么,凑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一时别不开眼。

少年安静地坐着,显得与上次见到的完全不同。凤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明白了什么。

见凤进来,少年仰起脸,笑的云淡风清:“凤姑娘!”

原来这孩子是装傻!凤暗自咬牙,真他妈不是人,一个个把她当猴子耍!

春寒瘦削的肩缩了缩,觉得这个女子与上次自己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他晶晶亮亮的眼睛有些委屈地望着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她厌恶了。

紧张得有点胃痛,难以启齿地,春寒笑笑:“凤姑娘,我,我不是故意骗人的。”

点点头,不置可否。凤寻了个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听他进一步解释。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想要骗人的。是因为——因为我的妻主不想要我。她说,她说——”

说到这里,凤终于了解了。原来如此。

春寒知道自己的妻主不喜欢自己,不知道是自己主动愿意,还是受莫如风的胁迫,反正是答应了以装疯卖傻来逃避婆婆给他们的逼婚令。毕竟,莫如风虽然倾心莫斜阳,多少还是不太敢违背自己母亲的意思。

凤冷漠地望了他一眼,预备下逐客令。他们的一切,现在都与她无关。什么莫斜阳,什么莫如风,很快就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春寒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格外的让人心惊。

凤没有去扶他,反而挑起眉看他想耍什么花样。

春寒的脸却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吞吞吐吐:“如风姐,如风姐她说,她说,您是最好的青女,求您好好调教我!春寒什么苦都不怕,您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凤的头,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又是一个硬给送上门的,还死赖着不走!

这个世界,有一种女人,叫青女。所谓青女,有两种用途。一种,相当于男妓,因为总有些女人有特殊的嗜好,喜欢玩弄美丽的少女。而另外一种,则截然相反。被一些很富裕但又不守夫道的男子给包养了。而这第二种,以高超的调情技巧出名,专门伺候那些年纪大的鳏夫或者嫁不出去却不甘寂寞的男人。也因此有很多青楼专门去请这样的女人来调教楼里不听话的小倌。

看样子,这个春寒还真的笨的要命,居然会相信莫如风的话,以为自己是一个专门调教男人的青女。

春寒见凤默不作声,以为她不愿意接受自己。迅速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一个钱串子,放在桌上,不太好意思地望着凤:“这个,是我自己的钱。给您,求您好好调教我。如果有一天能让如风姐接受我,大恩大德,莫齿难忘!”说完,重重磕了几个头。

凤几乎绝倒,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傻的孩子。人家把他卖了,还真回头帮人家数钱!真真让她开了一回眼界。

出乎意料地,她突然对这个小子起了一点兴趣。从来没有如此地好奇,这个家伙还能够脱线到什么地步。“你要包我一个晚上?”

春寒瑟缩了一下,壮士断腕般极为坚定地点头。

视线转移到那串钱上,凤几乎喷笑,这个傻瓜小子,真是——可爱…

“那么,从哪里开始好呢?”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般的上下打量他,直到那人的脸染上一层红晕。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客气!送上门的猎物,何乐而不为?

“把衣服脱掉吧!”凤清淡的脸上,此刻竟然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似乎有一点点恶作剧的因子。

春寒咽了口唾沫,狠狠心,将身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扒了下来。

“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凤将外衣解下,穿着单薄的纱衣。上前将男子搂在怀里,恩,不错,味道闻起来还很清爽,勉强可以接受。

春寒瞬间莫名紧张起来,本能地在她收紧的怀里挣扎。

“不要怕啊,”讽笑着把手探进他两腿之间,“我会尽义务让你舒服的。”

春寒定神一想,自己是来学习技巧的,不就是要做那种嘿咻嘿咻的事吗?干嘛还反抗!

于是尽量放松,让凤把他抱到腿上,边亲吻他的脖子,边自上而下爱抚。

凤身量修长,手指也纤长,把春寒从脖子到小腿一寸不漏地摸了一遍,摸得春寒满脸通红,才边吻着他,一边把他的双腿分开。

春寒被亲得直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等凤的手掌覆住他腿间,一手包住挑逗地来回摩挲,他更是全身绷紧。

“那、那个…”

“嗯?”

“不、不要摸了…”

凤诧异地看了一眼满面红的几乎要烧起来的男人,想笑又不能笑,几乎要憋出病来。便轻声问:“要停下来吗?”

在她怀里的男子呻吟了一声,仍然倔强地摇头。

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的凤,继续技巧高超地把他摸得全身发抖,等他话都说不连贯了,再扶着他的腰,缓慢而有力地将他亢奋起来的分身没入自己的身体。

春寒刚在为被紧窒包围的感觉而拼命深呼吸,就被接下来的律动弄得呜咽起来。虽然被凤牢牢抓着腰,但还是觉得会被摇晃地跌出去,最难受的是不知道两只手该抓哪里。

模糊听见凤在他耳边说“抱我就好”,才慌忙反手向后抱住女子的脖子。在桌边就开始做啊,春寒想着就觉得浑身火热的不行。

凤双手握紧他的腰,举着他,将他反复重重纳入自己的身体,猛烈地吞吐他的分身。

春寒只能维持靠在她怀里的姿势,被她有力的抽出纳入弄得不住呻吟,腿虚软地撑不住体重。凤一用力,自己炽热硬挺的部位就全然埋入她体内,填满得一丝空隙也不留,顶动中甚至有要将凤弄坏的感觉。

春寒对被紧抱着反复凶狠插入,渐渐有点惊慌,胡乱喊着“不行不行”,凤却根本不加以理会。只是有些迷离地抱着他的身体享受身体摩擦撞击带来的快感。

渐渐地,春寒也抗拒不了这种从未感受过的混乱情欲,只是朦胧觉得这串钱花的还真是太值了,凤的技巧好到不行,又温柔体贴到不行,连那处都叫他一进去就再也不肯离开。虽然口里叫着不行,还是舍不得她放开他的感觉,好淫乱…

从桌边一直做到床上去,一整晚凤都非常“敬业”地在反复“满足”他,翻来覆去的,居然做到大半夜。

在凤的体内不知射了几次,春寒终于感到全身发软,有种被榨得干干的感觉。终于疲劳地睡去。

早晨的时候,春寒是被亲吻弄醒的。紧张地整理好衣服,凤又捏着他的下巴,细碎地亲吻,酥酥麻麻的触觉,让人暖洋洋的。春寒不知不觉心情就好了很多,全身都是发泄过后放松的舒服感,被凤搂着,闭着眼睛安稳地喘气休息。

突然,春寒想到了什么,迅速睁开眼睛:“这个,这个!”

凤看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趣,挑高了眉看他是不是后悔死了。谁知道这个家伙突然冒出来一句:“现在亲吻算昨天晚上的,不另外收钱的吗?”

凤失笑,看了他一眼,“免费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