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在一旁大大地松了口气,终于,公子可以幸福了吧…与其永远那么远远地望着心爱的人,不如突破这种情况,做了再后悔,也比不做而后悔要好。

第 111 章

“听说爱卿新近又纳了三房美貌的侍郎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进宫来让本王瞧瞧也好。什么样的美人儿——”月修文邪气地望了苗凤儿一眼,看得她寒毛直竖。

“连收三个啊,爱卿真是艳福不浅呢!”见苗凤儿不说话,月修文冷哼一声,手中的细瓷杯重重落在几案上,溅出来几滴茶水,湿了卷宗。

三个,哪里是三个侍郎?真真要了她的命啊,把莫斜阳和春寒接过来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等斜阳知道还又收了花不语,品级还在他之上的时候,又是一阵风波,对他还不能责备一句,不能冷落,那个家伙还怀着身孕,有什么好歹就是一尸两命,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下手整治他。她有什么艳福,是倒霉到了家了。苗凤儿翻翻白眼,不多解释。反正这个男人,跟他解释再多也没有用处,他比哪个都更加不讲理,确实他也不需要讲理,大概在月修文看来,苗凤儿就该是属于他的,他能容忍卫可风已经是大恩典了,旁的男人现在也来分一杯羹,怎么不让他气结。这种自知之明苗凤儿还是有的,月修文这个人,在宫中打滚这么多年,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不会是吃素的,如果把他惹火了,就算她权势再大,财富再多,也讨不到什么好去。她知道这些事情都让他很不满,月鸣尚也很不满,但是他们又有不同,月鸣尚并不会太担心,因为她的孩子还在他那里,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对自己的亲骨肉不管不顾,可是月修文就没有什么筹码了,所以他做事情也最不可能留余地。

其他人,对卫可风,她有爱,不会离开他。对林悠然,她有愧,也不能抛弃他。对花不语,她已经把人家那样了,还是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加上有卫可风的这层关系,她自然不能不答应这门亲事。何况,若然还要靠他母亲的照顾。对春寒,她总有一份怜惜与喜欢,一个那么傻的孩子,如果她不要,被人家骗了去卖恐怕还帮人家数钱。就算是有些骄纵的莫斜阳和霸道的月鸣尚,都是她孩子的父亲,她能够不负责任吗?就只有对月修文,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些人都已经够她忙活了,他还经常来添乱,她的头能不疼吗?是愿意的也好,不愿意的也好,就算是她被骗,被下药,也是她自己不小心,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冲出去告诉别人,说中了别人的圈套,跟人家上了床,然后是她被人家占了便宜,谁相信呢?只有男人有清白可言,女人哪有她这么笨的。是她多情吗?她不多情,她只爱上了一个,却不能只要一个,难道要她将别人都踢出门去,让他们去死还是出家,就等着被雷亲好了!

苗凤儿心里这个苦水啊,看到月修文这张脸就更吐不出来了。

月修文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之间僵持着,从清晨到日落,殿内一片沉寂。

月修文突然站了起来,身形晃了两晃:“苗凤儿,我是你的什么人?”

什么人???

苗凤儿沉默了许久,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她怎么说,他是她的什么人?她大脑一片混乱,哪里知道他究竟跟她什么关系,床伴?是她夫郎?还是她的爱人?好象都不靠边吧!

月修文白皙的脸上染上莫名的红晕,居然晃了两晃以后,砰地一声倒了下去。

苗凤儿请殿内的侍子将月皇扶到内殿,亲自帮他检查,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发着烧,额头烫得惊人。

召来殿内随侯的侍子,询问他们女皇最近的身体状况。

一排的少年战战兢兢,不敢乱说话。苗凤儿皱了半天眉毛,终于有一个胆子大一些的过来答话。

“苗相国,女皇不许我们跟你说笑。”

苗凤儿一愣:“我没有要跟你们说笑,我要问你们话!”

那容貌清秀的少年身子抖了抖,朝内殿昏迷的月修文望了一眼:“相国饶了奴家吧,女皇说就是答话也不行,就是不能够跟您说话。”

我会吃人吗?苗凤儿欲哭无泪:“我不为难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苗凤儿问的当然是女皇生病,为什么不请太医来瞧,又是生了什么病。

但是那些少年似乎被她吓到了,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还是刚才的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女皇说,女皇说不许随便看您,不许跟您讲话,您要是跟奴家们说话,如果奴家们敢多讲不该说的,就割了舌头,多看不该看的,就挖眼睛。还——还有,如果,如果奴家们胆敢勾引,勾引您的话…女皇说要,扒皮!”

苗凤儿彻底无语,防范还真严。可怕的男人。“我是说女皇这两天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有叫太医来瞧瞧没?”

几个少年对视一眼,有些瑟缩地回答:“回相国,女皇没有召太医,奴家也不敢擅自做主。”

其中一个年纪稍小些的男孩子被另外一个推了一把,迟疑地说道:“可能…可能是那天,陛下心情不好的那天啊,她一个人跑到外面站了大半宿啊,也不许奴家们靠近的那天染了风寒。”

“哪天?”

“大概是——两天前的那天晚上。”

苗凤儿有点发傻,不就是她娶花不语的那天晚上啦,难道说…可是…

“不用多说了,你们下去吧!”苗凤儿挥手让他们下去。

月修文似乎发烧烧的有点糊涂,躺在床上昏迷着,一向时而温润时而咄咄逼人的眼睛紧紧地闭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到偶而流露出来的冷漠和固执。有时候,她真的很害怕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些她无法忍受的东西。他的鼻梁很挺,只是一向很红润的嘴唇有些失色,没有颜色的苍白,只觉得有些凄凉。

风将窗外的树叶吹地簌簌作响,即便是内殿,也不免添了几分寒意。苗凤儿轻轻帮他掖了掖被角,叹了口气,靠在床头看他的脸。

没有多长时间,一个侍子端着药碗轻轻走了进来。

“不是没有请太医吗?哪来的药?”

侍子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跪在旁边:“回相国的话,药是女皇陛下自己配的,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药物。”

苗凤儿接过药碗:“他喝了多久?”

侍子有些怔然,“陛下喝了好长一段日子了。”

苗凤儿啜了一口,细细回味了一下,不由得很是惊讶。这是——月修文喝的是——不是治病的药,也不是疗养的药,竟然是民间的一种偏方了。那时侯听卫可风说过的一种偏方,那些因为年纪大了不能生育的男人,多是喝这种药来调养身体以希望早点怀孕的药。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的。苦中带点酸涩的药味,浓重的膻味混杂的古怪味道。

原来是这样,他在喝这种药啊。虽说不是什么不好的药,可是于身体总是有些损害的。常年吃的话,当然对身体不是很好。若不是求子心切的人家,也不会用的药啊。

“女皇每天都喝?”

侍子想了想,低头说道:“不是每天,差不多苗相国进宫前后。”

月修文,是不是成心让她心里过意不去呢?苗凤儿的手莫名有些颤抖,“把药端下去吧,今天不喝。”

侍子吃了一惊,却也没有违抗,端了碗退了出去。

他,今年好象是三十岁了吧…说起来,她连他确切的年龄,生日什么的,好象都不清楚。

苗凤儿伸手进被子里面,握住他的手,感觉有些微的热,似乎他全身的热度也还很高。想了一会,苗凤儿轻巧地脱了外衣,只着一层单衣,轻上了床,靠着外侧躺下,将他有些滚烫的身子抱过来搂在怀里。感冒发烧,不是非常严重,还是再等等,身体自行退烧比用药要好。发烧的过程也便是自己消毒的过程。但是还是有一点,心疼他。

被子里面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修长的身体滚烫,但是已经开始发汗了,这就好。苗凤儿将他搂紧了些,贴在怀里。

苗凤儿最后迷迷糊糊靠着男人睡着了,一夜到天亮,两个人如同孩子一般,睡得很香甜。

怀里的人微微挣扎了一下,苗凤儿睁开眼睛,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微微有些窘迫,“你醒了。”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月修文固执地偏过头去,不肯正眼看她。却还紧紧靠着她,拉着她的手,掌心濡湿了。苗凤儿微微一笑,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月修文,我问你,你肯做我的情人吗?”

他是陛下,所以不能是她的夫郎。但是,如果他愿意,她可以照顾他,爱护他,如同对待家人一样心疼他。只要他愿意。

月修文身子一僵,转过头,却还是不看她,将她抱得更紧。情人——情人——吗…那就情人好了…作为情人,他可以名正言顺要求自己的权利吧,例如多久幽会一次,多久上他的床等等,还有万一有了子嗣的抚养问题…

苗凤儿当然不可能知道,月修文心中打的算盘,等她知道的时候,就是已经开始实施的时候了,那时候,想后悔,也后悔不了了。

第 112 章

苗凤儿心里真的很是清楚,其实月修文的容貌,实在算是一流的美人了,如果不是有个女人的身份,也不可能到如今还不能得到好的归宿。卫可风的容貌被称为举世无双的美人,可是到现在来看,她的每一个男人都不逊色了,什么类型的都有。当年的若然,实在是个弱不禁风却让人极为怜惜的男人。他弟弟林悠然,娇艳的容貌确实让全京都的女子都垂涎三尺,虽然对她来说实在没有吸引力。而月鸣尚冷逸硬朗的容貌,通身的气派,也着实不是假的。就是那年纪不大的柳儿,也有一张分外惹人怜爱的脸和娇娇柔柔的气质。她的运气可能让所有人都羡慕了,虽然她自己觉得这种经历实在很可怕。还有生得实在不俗的莫斜阳,她真的怀疑这个国家的美人不管生在哪里,是不是最后都会无意中被她挖出来。

哀叹一声,她将怀里的男人轻轻放在床上,安抚他先睡一下,呆会天就亮了,他休息不了多久就得上殿处理事务了。看他安静下来,苗凤儿将外衣重新整理好,稍微顿了一会就打算先出去转转,让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清醒。

她刚刚走出去,月修文便坐了起来,披了衣服靠在床头,门外的一个侍子也进了来,拜倒在地。

“事情都安排好了没有?”月修文冷冷地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侍子低声回答:“是,是,都安排好了。”

“出去吧——”月修文轻轻道,声音仿佛一吹就散了。

苗凤儿随意在后园里面走着,一路竟然都没有看到什么人,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他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轻易靠近她的缘故。

前面到了凉亭,苗凤儿呆住了。倒不是这个凉亭有什么问题,而是她面前站的那个男人的缘故。看到他的阵仗,苗凤儿有点心颤抖。

这个男人就穿着一袭单薄的金色纱衣,衣襟半开,露出了细长优雅的颈脖,精致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的两粒粉红…甚至还可以看到优美的腰部线条。

这个,摆明了,很嚣张的男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某个时候到冷无双的洗月殿闹过的人——雪姬。那他现在怎么会在这里?怪她抢走了他名义上的妻主,他的女人?还是乘机敲诈勒索?

雪姬走过来,一摇一摆间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十足诱惑。“苗小姐,好久不见。”吐气如兰,身上香气逼人。

苗凤儿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呼吸。“哪里,还劳雪姬惦记了。”

话说的很好,什么事情,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雪姬柔弱无骨的身体刻意想要贴到她身上,“苗小姐不喜欢奴家身上的味道。”

不是不喜欢,是觉得太香了,让人有些不舒服。

却没有意料到突然被男人抱住,苗凤儿皱眉看他:“雪姬这是什么意思?”

雪姬把她牢牢困在自己怀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从那天看到她翩翩起舞,他就想要这么做了。那天偷偷潜入换衣间,趁人不注意拥抱她,从看她跳舞,他的心就不受控制地骚动不已,现在可以这样抱着她,让他的心都颤了起来。

也不回答她的话,雪姬将手探入她怀里面,隔着单薄的里衣揉捏她的乳尖。“苗小姐没有看出来吗?”将她的身子夹到双腿之间,用高涨的欲望去摩擦她的身体。

苗凤儿火从心起,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划过她心里。狠狠推开他,苗凤儿几乎是有些恶狠狠地问他:“你的贞操锁呢!谁帮你取下来的!”

被猝不及防地推了一把,雪姬愣愣地望着她。

苗凤儿冷冷哼了一声:“他还有这一手,我当他真的变得听话了!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再敢随便发浪,看我怎么收拾你!”

雪姬被苗凤儿远远丢在后头,她几乎是飞奔一般快速向回走。

内殿的门被砰地一脚踢了开来,旁边侯着的侍子惊慌失措地望着苗凤儿。“都给我滚,没有吩咐不许靠近一步!”

月修文几乎是惊骇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只披了件单衣坐在床上。

苗凤儿冲上去一把抓住他,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我起来!不要装死!”

月修文被突然扇了一个耳光,白皙的皮肤上被刻上一个红色的掌印。“我——”

“你告诉我,你是想要试探我还是想什么鬼主意!刚才在后园的事情是你一手安排的吧!”苗凤儿被胸口莫名其妙的怒气弄的有些失控,清丽的容貌此刻被怒火熏陶的有些冷酷。

“贱人!你当什么男人都可以来碰我吗!枉费我为你担心,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苗凤儿一下松开他,转身抬脚就走。

月修文心慌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下子从床上扑了下去,顾不得揉一揉撞青的膝盖,一把过去拖住苗凤儿的腰,凄厉地喊:“别走,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别离开我——”

苗凤儿冷冷望了他一眼,俯身重重捏住他的下巴,“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让人来勾引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月修文失声痛哭:“你以为我真的愿意看别人来碰你吗?我还不是为了能够留下你——”

 

苗凤儿被他弄的心里窒了窒,仔细看他泪流满面的脸,他见有让她回心转意的机会,忙继续解释道:“是我一时糊涂,我本来想,可以让那个人帮着我留下你。多一个人,你也多个牵挂,这样就不会时常也不来这里一次了。是我错,都是我的错…今天你一出去我就后悔了…我怎么会以为你会因为一个那样的男人动心呢 ——是我鬼迷心窍了,凤儿,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苗凤儿为他的解释哭笑不得,他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雪姬哪里是省油的灯。是不是到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为了爱情这种东西都患得患失,什么手段都敢用。

“我知道了。你先回床上去。有什么事情你先冷静下来。”也不帮他擦掉眼泪,苗凤儿冷冷地对他命令。

月修文不敢松掉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回到床边。

将苗凤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月修文非常轻非常轻的问:“凤儿,你真的不动心吗”

果然,他心里还是很介意的。

“为什么不动心,他长的又美,身段又好,有什么不动心的原因吗?”苗凤儿故意道。

月修文一愣,脸迅速苍白起来:“你喜欢他?”

“不是你新给我安排的情人?我为什么不喜欢,他身子可让人销魂了,滋味不错啊——比你都强多了!”

月修文大大地受到震动,“你说什么,他真的敢碰你!”

“什么情人,你说我就是你的情人的,你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

听到他尖利起来的声音,苗凤儿继续说:“是你自己要给他让位置的,怪得了我吗?”

“我没有!我没有!”月修文一把揽过她,心中后悔得肠子都要悔青了。妒火熊熊燃烧起来,他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雪姬这个贱人,居然真的敢去勾引她,真的不要命了。虽然是他要他这么做的,可是他竟然真的敢这么做,仗着自己的脸敢勾引属于他的女人,如果不是顾忌冷无双与苗凤儿那段,怎么也不会找上他的。看他不把他脸划花了,叫他敢勾引月皇的女人。

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笑了起来:“你说了的,就不许你后悔!”

苗凤儿哼了一声,决定原谅他,双手轻轻一勾,拉过他的脖子一阵深吻。

“快——快上朝了…啊…啊…你别…”苗凤儿仰躺在床上,要说出口的话被身上的男人一记狠狠的抽插弄地发不出来。

“够了…今天黄尚书——还要…啊…回来…述职啊!你——啊…”

月修文在她体内捣了又捣,只觉得那媚肉紧紧包围住他,抽了出来,又撞了进去,又被吸了进去,不可自拔。什么早朝,什么述职,全部都丢掉九霄云外去了。

苗凤儿微微躲开他绵长的亲吻,就怕被他堵住嘴巴再也说不出来,再这样下去,她就成了迷惑君王的妖女了,这种骂名她可不想担当。

但是她却还是不由自主将腿分得更开,让他更顺利地进出。月修文也丝毫没有客气,“里面好湿,好烫。”他笑着插入地更深。“你好棒…好舒服…你把我夹得好紧…我等了好久…恩…”

听着他露骨的话,耳边又是身体交合的淫靡声音,苗凤儿恨不能一脚踢他下床,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如同不由自主般地迎合他,让他更舒服快活。

月修文伏在她的身体上,怜爱的吻着她的颈项,对苗凤儿微微的抗拒置若罔闻。反而用力插得又狠又深,咬住她的锁骨,期待的低声喊:“我要个孩子,给我个孩子!”

这种事情,好象她没有办法吧——毕竟这个世界又不是女人生孩子。

月修文享受得不得了,又抽插了许久才坚持不住发泄了出来。低头看那媚穴,被他凌虐得有些红艳,她的腿无力地大开着,即便他已经退了出来也没有机会合拢起来。些许白浊的液体顺着穴口流淌到大腿内侧。

又看看苗凤儿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低头伏到她耳边,认真道:“可以的,只要你每天都上我的床,多让我做几次!”

然后,他被苗凤儿一脚踢下了床。“去死!”

果然,男人是不能宠的,会得寸进尺。

第 113 章

月上中天,苗相国府后园中凉亭石桥流水样样精致,都却莫名透着一股寒气。卫可风远远瞧见那孤身站在石桥上的玉人,即便隔了这老远,也还能感觉到那清泉一般的眼中流淌的是跟这石桥下的冷水无样的寒光。

师弟的眼睛,原本就透着冷淡,现在,更叫人觉着害怕了。害怕他突然有一天,就这么用寒气将自己给冻结起来,把旁人,也冻结起来。

也许,是他,做错了呀…

小凤她,终究心里面是不想娶他的,就算自己逼着她娶了,终究是害了师弟一生。正这般想着,卫可风也想前去开解几句,可转念之间却见一人已经靠近了。

淡淡一笑,也说不出心头缠绕的是欣慰还是痛楚,卫可风转身离去了。师弟的心情,她还是——能够体会到的吧…

那女子清清冷冷的模样,虽然也没有什么笑容,却莫名带来一丝暖意,人身上的暖意。

薄薄的一层外袍披上,花不语身子一颤,回头望去。

“天越来越凉了,回房去吧。”苗凤儿也不看他,眼光反而落在石桥下的流水上。

这话,是对他说的吗——为什么,要在新婚之夜丢下他一个人,之后几天都连续宿在师兄那里,现在才出现…同情他…

苗凤儿伸了手,状似随意地执起他的手,“冷吗,为什么不多披件衣服,刚刚我回房,还以为你——”

花不语垂下眸子,“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进我的房间了。”

“你是我的夫,我不回家,能去哪里?”

花不语感受那人手掌的热度,只觉得热气一点一点包围了他逐渐冷掉的心。

“我都想起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的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

花不语不开口,将苗凤儿揽进自己怀里,将空落落的怀抱心胸都填得满满的,也阻挡了她即将出口的叹息,“谢谢你——”

房间里面,倒还是红色喜字喜帘,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绣着粉红的并蒂莲。这是花不语亲手绣的吧,苗凤儿心中暗暗想着,花不语是如何度过这段日子,她都不敢去猜测了。

今天,其实要来,还是鼓足勇气的吧。

觉得花不语是个好人,虽然面上冷着,但其实是个好人,如果不是为了他师兄,也不用把自己都赔给她,这种买卖,怎么看都是他吃亏的。

晚上上床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一些羞涩尴尬。尤其是苗凤儿,这是她跟花不语第一次真正睡在一张床上,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还是,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但是,到了深夜的时候,还是睡着了。

半夜时分,花不语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旁边睡着的女子痛苦地呻吟,那呻吟好似在摧折人心,让他的心都快停了,他没听过这么痛苦的呼喊声,好象连求救二字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幽暗的黑夜,暗自饮泣。

花不语惊慌失措,伸手拉开帘曼,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子的脸色,她清冷淡然的脸上正纠缠着一种极为痛苦的神色,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痛苦纠缠不休。

替她擦掉额上的冷汗,花不语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唤她的名字。

苗凤儿一下子仿佛清醒过来,半睁着眼睛看他的脸:“不语——”

“做噩梦了?不要怕,我在你身边。”花不语低声地安慰,手中抱得更紧。

“我刚才好象——”苗凤儿愣了一下,顺势将头靠近他怀里,两个人只着单衣贴在一起的身躯仿佛互相取暖,“好象梦到母亲了。”

“苗夫人?”花不语眼神清亮地望着她,眉头紧锁,却无法抑制住眼中流露出来的心疼心焦。

苗凤儿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体更贴近他,双手也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