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啥?

~\(≧▽≦)/~明天14点见2250钻石四更_(:зゝ∠)_

第85章 师门规矩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没看明白,金妈妈又递了别的信来,风月一一展开。

“午时一觉三刻眠,又添桃羹一抹香。”

“世人皆道人参好,独君偏爱野丹药。”

“后宫多有好颜色,百福宫里总是春。”

的确像是友人间的问候,以及跟易大将军说近来自己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睡觉皇帝又去了谁宫里之类的。风月挑眉:“难道是易贵妃写的?”

“易贵妃?”金妈妈瞪眼:“您怎么说到她头上去了?”

“在将军府里听来的。”风月道:“说易贵妃跟易大将军兄妹之情甚笃,看这内容,也许是贵妃写来给大将军汇报自个儿情况。以求大将军安心的。”

“可真够无聊。”金妈妈撇嘴:“那宫门深深,虽说里头不太平,但哪里会饿着她?也不至于吃什么喝什么都写来传吧。那她身边的人道是方便,随时都能出宫的。”

“好歹是受宠了十几年的贵妃,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啊?”风月摇头,把这堆信收好:“你都找人临摹下来了吗?”

殷戈止的意思,总不能让易大将军回来发现自个儿客房里的东西空了。所以这堆东西一边用一边让人抄下来,抄完了就把原件给还回去。到时候大将军回来追查,也是什么都不会查到。

金妈妈点头:“除了这一堆东西,其他的都临摹得差不多了。”

想了想,风月道:“这个也抄,字迹尽量一样,纸也用一样的。”

“好。”金妈妈应了,又问:“您还要去使臣府?”

“为什么不去?”风月道:“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不把人讨好些,难不成等着以后被人抹了脖子?”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风月表情很夸张。

金妈妈的神色有点复杂,看了她一会儿,低声道:“郑氏来跟我聊了许多,东家,她们很担心您。”

微微一愣。风月别开了头:“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瞎想,我没事的。”

“可…”

“行啦。”摆摆手,风月道:“您酿的那种酒还有吗?给我带上两坛,送去给殿下尝个鲜。”

欲言又止,金妈妈闭眼叹息。郑氏真是太高估她了,在这位主子面前,谁能说得出什么劝解的话啊?她这脾气是决定了就非往前冲,压根不管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

金妈妈不是魏国人,认识风月也只有三年,很多过去的事情风月没跟她说,她也没仔细问过。郑氏要是早些告诉她风月以前很爱慕那殷殿下的话,她说什么都会拦着不让她接这客的。

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拦不住了。

抱了两坛子酒,风月临走前去了一趟何愁的房间。

何愁坐在镜子前梳妆。镜子里的人眉目温和,娴静端庄。

“姑娘来了?”回头看见她,何愁笑了笑:“见过断弦了吗?”

“见过了,送走了。”风月抿唇:“倒是你,不喜欢在小村子里的宁静日子吗?”

“哪里宁静得了?”何愁低眉:“身子静了,心里也还喧嚣。姑娘,这梦回楼里的人,只有得偿所愿了才能真正自由,你难道不知道吗?”

自然是知道的,风月叹息:“如此,那就祝姑娘得偿所愿,只是。不必太过难为自己。”

微微一笑,何愁起身朝她屈膝:“我明白的。”

有花魁的名头,又躲过了赵府一难的风头,她应该很快会等来自己想等的人。

颔首转身,风月扛着两坛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世冲和徐怀祖正在使臣府里向殷戈止问安。

两人都穿上了护城军带官衔的铠甲,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半跪在殷戈止面前行礼。

“近日琐事缠身,没有跟师父请安,还请师父恕罪。”安世冲低头拱手,声音里满是愧疚。

徐怀祖倒是轻松些。跟着他一起拱手之后,又抬脸笑道:“不过这满城风雨的,咱们没带着一身雨水去打湿师父的衣裳。师父该夸我们。”

抬手让他们起来,殷戈止一本正经地道:“既然已经为官,你们该跪的就是这吴国的君主。穿着铠甲不必跪我。”

“可是。”安世冲皱眉:“师徒之礼不可废。”

“那你们就勤快些练功吧。”殷戈止道:“穿上这身,不代表你们已经大成,只不过是有天时人和罢了。武艺兵法方面。还要继续精进。”

“是!”

“世冲最近是不是遇见不少麻烦?”看着安世冲,殷戈止道:“安国侯抱病,你新上任,想必找你说话的人不少。”

提起这个,安世冲就垮了脸:“师父英明,徒儿年纪尚幼。忝居护城军统领之职,很多人情往来,实在不太明白。”

很多人托着关系来找他,想让他从牢里捞人出来。开什么玩笑,先不说他能不能捞出来,就算能。那也不可能捞啊!但是要拒绝吧,都是叔叔伯伯的,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急得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这个好办。”殷戈止道:“我师门规矩甚严,他们没见识过,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好了。”

啥意思啊?徐怀祖一脸茫然。安世冲想了一会儿,倒是一拱手,飞快地出去了。

于是。等风月慢悠悠地从梦回楼往使臣府走的时候,就看见长宁街上堵满了人。

“师父!”一声焦急的低喝传来,听着有些耳熟。风月挖了挖耳朵。挤开人群去看了看。

嚯,安世冲穿着一身威风的铠甲,却是把头盔取了,朝前头的殷戈止半跪了下去!

百姓们围成一个圈儿看热闹,议论纷纷。风月眨眼,扯了扯旁边的人的衣袖问:“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是不知道啊。”旁边的人立马唾沫横飞:“这新上任的护城军统领从大牢里领出来个人,结果在这儿撞上了那个穿白衣裳的书生,不知怎么的那书生就说要赶他出师门,这统领大人就急了,跪下去了。”

哈?风月听得更茫然了,干脆踮起脚尖去自己看。

安世冲低着头,很是不甘地道:“此事并非徒儿想为之,实在是不得已…”

“有何不得已,让你做此辜负圣恩之事?”殷戈止怒斥:“此人分明还要三日才可出狱,你以何提前释放他!”

写太慢了_(:зゝ∠)_我不管,今天写满12再停止更新,不知道会更几更。。。

第86章 勾引一下啊!

“这…”安世冲无奈地道:“只三日而已,徒儿不过提前求了情…”

“是向圣上求的情,还是向关押他的狱卒求的情?”殷戈止冷声道:“是不是一进这官场,为师就管不得你做什么了?”

“不!”安世冲急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的话徒儿一直会听!”

“那你把他送回去。”

挣扎和纠结在眼里翻滚,安世冲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师父。”

“不送,你就没我这个师父了。”

围观群众基本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护城军统领想了法子把有罪的人提前从牢里带出来了,结果被他家师父发现,拦在了这里,师门规矩森严,不允许徒儿做此等乱纪之事,所以要么这徒儿把人送回去,要么断绝师徒关系。

“这白衣书生看着柔弱。没想到这么有风骨!”刚刚那唾沫横飞的大哥赞叹道:“要是多点这样的人,那何至于官官相护,法只束民呐!”

“嘁,我倒是觉得这书生小题大做了,这样的事暗地里大官们做得不少。真这样被抓着了,也不过是送回去了事,半点罪责也没有的。”

“哎,这书生到底是谁啊?为什么那么大的官都听他的话?”

众说纷纭,风月摸着下巴看了半晌。倒只看出一件事儿来——自从拜在殷戈止门下,安世冲不止功夫长进,这演戏的本事也是深得师父真传啊!瞧那委屈的眼神、沮丧的身影,真是让人看得动容。

“徒儿这就去送。”

挥了挥袖子,殷戈止道:“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你若是还犯此类错误,那就莫怪为师不留情面。”

“是。”低头应下,安世冲带着人就往回走,背影憔悴、步履沉重。

殷戈止转身,一身正气地往使臣府的方向走。人群四散,议论不绝,消息大概很快会传到安居街里头去。

“大哥哥!”有小孩子从旁边扑出来,直接抱住了殷戈止的腿,抬头道:“大哥哥好厉害啊!水生长大了也想像大哥哥一样,能骂坏人,主持公道!”

软软的小孩子,就这么扑到魔王的脚下,看得风月背后发麻。旁边的妇人大概也是畏惧殷戈止那一脸严肃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想伸手把孩子抱回去。

然而,殷戈止低头,没一脚踹开他,倒是很温柔地道:“那你快点长大。”

“好!水生长大了来找大哥哥!”小孩儿高兴地喊,然后就被自家母亲颤颤巍巍地给拎走了。

殷戈止侧头,看了一眼那孩子,嘴唇微微勾了勾。

“诶?您在笑啊?”旁边的风月震惊了,都忘记了隐藏,直接蹦到了殷戈止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嘴角。

面前这张脸黑了下去,不悦地挥开她的手:“学的规矩都被你吃了?”

缩了缩爪子。风月撇嘴道:“奴家是太惊讶了嘛,从来没见您笑得这么温柔啊,还以为您天生不会笑。”

嗤了一声,殷戈止摇头,越过她继续往前走。

“哎哎,公子,奴家带了酒回来啊。”邀功似的追上去,风月道:“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晚上有很多事要做。”殷戈止面无表情地道:“没空陪你瞎胡闹。”

不高兴地?嘴,风月扛着酒坛子,恼恨地走在他后头踩他影子,一边踩一边碎碎念:“金妈妈酿的酒,外头都没卖的,可好喝了,叫美人酿。”

“金妈妈也算美人?”

“年轻的时候谁不是美人啊?”风月道:“金妈妈也曾一曲倾王侯,十斛珍珠捧呢!”

懒得同她说这些没用的,殷戈止一脸正经,负手行走,活脱脱像个书院里出来的教书先生,身上绑满了教条和规矩,看得平时围着他尖叫的路人姑娘们都不敢造次了,只远远站着,看着他从前头经过,眼里满是倾慕。

年少无知的姑娘为什么总容易被人的外表骗呢?风月直叹气,低头踩着这人的影子,从长宁街踩到了使臣府。一时都没有注意前头这人放着马车不坐要走路的事情,只觉得踩了个过瘾,心里也舒坦不少。

就是扯着酒坛上绳子的手给勒肿了。

心疼地朝自个儿的手呼气,再抬头看着那进了书房头也不回的人,风月眯眼想了想,嘿嘿一笑。

不勾引人的妓子,不是好妓子!

殷戈止的确是有很多事要做,安世冲这边的戏演罢,所有的压力就转到他身上来了,之后安世冲拒绝人都会以他为借口,所以顺便,他得替他理清关系,斟酌处理。

吴国朝廷如今人心惶惶,众人都怕下一个进大牢的是自己,所以闹事的人很少,遇见什么矛盾大家也能私下解决。只是,这样的和平大概只能维持一个月。

这一个月,太子必须拿到更多的筹码,不然当真对峙起来,太子会很不好过。

拿了桌上的账本来看。殷戈止吩咐观止:“看紧书房的门,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是!”观止应了,捏着佩刀就站在了门口。

没一会儿,灵殊蹦蹦跳跳地来了,手里端着盘儿炸花生,好奇地看着他:“观止大人,你守在这儿做什么?”

就是为了拦你这种横冲直撞的人啊!观止微笑,低声道:“主子在里头忙,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所以我在这儿看着。”

“哦…”灵殊点头,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那他也不要吃花生了吗?刚炸的,很香!”

“主子应该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好。”点点头,灵殊拉着他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小手捏了颗花生。天真无邪地就往他嘴里送。

观止脸红了,他知道这丫头什么都不懂,喂他吃东西肯定只是因为她心情好,可是…唉,难得有小姑娘给他吃东西。反正主子的眼睛不能透视,那他吃了也没什么吧?

左右看了看,观止张口就轻轻接了她的炸花生,然后高高兴兴地跟灵殊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于是风月很顺利地就从窗户翻进了书房。

殷戈止正看得入神,冷不防觉得旁边有人。吓得瞳孔微缩,反手就劈了出去!

“公子。”堪堪躲开这一招,风月扁嘴,眨巴着眼道:“奴家来陪公子看书,您怎么这么凶?”

殷戈止:“…”

转头看看紧闭的大门。又看看旁边大开的窗户,他叹了口气。

观止啊观止,让你看紧门,不是只看紧门,就不能连窗户也一起注意一下?幸好进来的是风月,要是别人,那还了得?

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殷戈止皱眉:“你想做什么?”

这一身红纱衣倒是许久没见着穿了,脸上又画了狐媚的妆,瞧着就不是来做正经事儿的。

“奴家带的酒。殿下不肯喝,奴家很伤心啊。”嗲声嗲气地坐在他腿上,风月拎了一壶酒在手里,媚眼如丝地道:“来尝尝嘛。”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殷戈止问:“我要是不尝呢?”

“那奴家喂您。”风月勾唇,仰头就往自个儿嘴里倒酒。

书上是这么画的,在人家怀里仰头喝酒,然后低头妖娆地吻上他,缠绵之意十足,是个男人就得中招!她在客院已经对着镜子练了很久了。动作绝对优美!

但是,她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自个儿嗜酒,太久没喝这酒了,喉咙下意识的反应太强烈。酒一入嘴,“咕嘟”一声就直接咽了下去。

气氛瞬间有点尴尬。

看了看面前这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风月干笑两声,立马重新含一口酒,凑到他唇边去。

别开头。殷戈止道:“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穿个书生的白衫,还真说起礼义廉耻来了?不知道上次在马车上那啥啥的是谁!总是白日宣淫的又是谁!风月没忍住,朝着房梁翻了个白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拧回来,狠狠地吻上去!

紫檀木的太师椅很结实,就算殷戈止被她这么大力气地压在椅背上,也没有发出丝毫杂音,倒是面前这人。眼里流露出不悦的神色来,半垂了眼,平静无澜地看着她。

这股子假清高的模样,真是看得人心头火起。风月笑着,眼里透出狠劲儿来,挤开他的牙关,狠狠将酒给他灌下去,伸手抓着他的衣襟,想起他平日里对自己的蹂躏,借着酒就大了胆子,以口还口,以牙还牙!

清冽的酒香萦绕在唇齿之间,殷戈止眼里划过一道光,身子却纹丝不动,任由这人扒开自己的衣裳。嘴得了空,还嘲讽似的道:“想要?”

要你奶奶个腿儿!风月媚笑,伸手想往下,却被他捏住手腕,不得动弹。

眼神交汇,一个冷静如铁,一个柔情似水,暗地里好一阵子拼杀较劲!

但是最后很不幸的,风月败了,被人拢了件儿衣裳,打开门扔了出去。

“呯”地一声落在两个无辜吃花生的人中间,风月惆怅地捏了一颗花生,看着观止道:“你家主子可真是难伺候!”

下一更18点

第87章 耿直的殷殿下

本来是软软糯糯的灵殊跟他坐着吃花生呢,一眨眼就变成衣衫不整浓妆艳抹的风月,观止吓得脸都青了,一颗花生卡喉咙里,差点没噎死!

背后的门“呯”地一声关上,观止抖了抖,回头看了一眼,瞬间面如死灰:“风月姑娘…”

您啥时候进去的啊?

气愤地拉着身上的衣裳,风月道:“你家主子心情不好啊?送上门的美人都不要。竟然还把我扔出来!”

“…主子在忙事情的时候,一向是不喜欢人打扰的。”观止捂脸:“您何必去找不痛快呢?”

斜着眼睛看了观止一眼,风月伸手搭在他肩上。摸了摸鼻子,很是爷们地指了指天:“这么舒爽的天气,不是该快活快活吗?整天忙着算计别人。偶尔也要休息的啊。”

心虚地将这位姑奶奶的手抬开,观止低头:“姑娘说得有道理。”

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风月问:“观止大人。你说现在要是我掉河里了,你家主子会不会让人救?”

“怎能不救?”观止瞪眼:“我家主子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那要是大冬天,河水冷得刺骨,只有他一个人在我身边,他也会跳下来吗?”

观止一脸茫然:“当然啊,两种情况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一个是举手之劳,一个是奋不顾身。风月摸着下巴想,观止是很了解殷戈止的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在他那儿已经是很有分量的人了,那么,不搞这些个勾引讨好的伎俩,应该也不会有事。

拍拍手,她松了口气。站起来就往外走:“你俩继续吃吧,我去准备晚膳。”

“是!”灵殊笑着应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继续给观止塞花生。

观止苦着脸,担忧地看着背后那紧闭的门,麻木地嚼着花生。

主子等会儿出来,会不会怪他失职,然后将他给扔出府啊?

使臣府里的日子宁静祥和,还能想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外头的地方,那就是水深火热,官不聊贪了。

“这可怎么办啊房统领!”护城军副统领?振羽坐在房家后院,急得头发都要白了:“太子行事如此直接,摆明了是不打算给易将军颜面,咱们这些人都是跟了将军好几年的啊。眼下关的关杀的杀,要是再不想办法,咱俩也难逃这浩劫啊!”

房文心叹息:“所有朝中能说话的言官都想过办法了,但太子把持朝政,殷戈止又持闻风令查得他们证据确凿,已经定下的案子,实在是翻不了。”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做吗?”?振羽焦急万分:“毛头小子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谁知道太子殿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不用太急。”房文心道:“太子殿下就算要整肃朝纲,却也不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换了,顶多是换些重要位置上的人罢了,还殃及不到你我。等大将军传消息回来,必定能保住咱们。”

“好。”?振羽皱着眉点头。想了想又道:“不过那殷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与大将军亲近吗?怎么会帮太子的忙?”

房文心嗤笑:“这件事很多人想不明白,我却是让人查清楚了,太子殿下不是指了安家徐家两个公子给殷戈止当徒弟吗?徐家公子又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女人送给殷戈止,虽说那殷殿下还是经常照顾着易大小姐,但这男人啊,就容易为色所迷,有那么个美人儿在身边,哪里还能全心全意护着易家?定然是分了神了。”

“大人的意思是说…”轻轻吸了口气,?振羽恍然:“太子殿下是处心积虑要拉拢殷殿下。利用他特殊的身份来对付咱们?”

“太子殿下拉拢殷戈止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房文心不悦地道:“只是没想到这回送的女人,当真合了他的心意,真是红颜祸水。殷殿下虽然武力过人。可来吴国一年也没出什么风头,更没插手过任何事情,说明无心参合吴国之事。也没什么算计,被太子殿下一步步套进去,也是情理之中。”

振羽点头。不由地叱骂一句:“同样的年岁,太子殿下的心计怎么就那般深沉,专门害人!学学人家魏国的皇子,能打仗为人又耿直,所以魏国人才愿意臣服。”

叹息一声,房文心摇头。心里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希望殷殿下能早日看穿太子奸计,清醒过来站在他们这边才好!

为人耿直的殷大皇子正收了手里的毛笔,将印章落在了最后一折案子上。

“这个送去廷尉衙门,收拾得就差不多了。”疲惫地动了动脖子,他道:“易将军动作再快,也不会来得及救他们。全是大罪,能砍的先砍了,不能砍的也都流放出去了。再大半个月。不阴城这大局也就算安定。”

观止兴奋地点头,抱着折子就往外飞奔。

殷戈止侧头,看了一眼外头耀眼的阳光。似乎是想起点什么,眼神微动,起身就出门。

院子里花香盈盈。风月穿着一身红衣,灿烂得跟阳光一样,举着洒水壶从左边蹦到右边。又从右边蹦到左边,一边浇水一边嘀咕:“辛苦你们在冰山周围长着了,别客气,多喝点水。”

背后冷不防地一凉,风月敏锐地眯眼,舌头一转,立马笑道:“能陪在威武无比、玉树临风、顶天立地的殷殿下身边,那是你们的福气啊!要好好珍惜听见了吗!”

嗤笑一声,站在她背后的殷戈止抱着胳膊道:“你当我是聋子还是傻子,已经说出来了的话,还能找补的?”

咧着嘴笑着转身,风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高高兴兴地道:“殿下做完事啦?今儿也是个好天气呢哈哈哈。”

斜她一眼,殷戈止扯了她的手腕拖着人就走。

“殿下?做啥?”看他走的是书房的方向,风月瞪眼:“有话好好说啊,奴婢没做错什么吧?”

一个字也没应他,殷戈止想伸手把她扯进门,哪知道这厮一脚就蹬在了门框上!扯着他气势磅礴地吼:“在吴国不能用私刑的!”

还有5000字8点左右?我不知道8点能不能写完啊qaq试试看

第88章 美人多娇2250钻石加更

回头看了她这动作一眼,殷戈止淡淡地道:“你力气还挺大。”

有点怂地放下了脚,风月扁嘴:“奴婢也很想规矩点,可您别吓唬人啊,这么气势汹汹地带奴婢去,像是要扒了人的皮!”

有这么凶?殷戈止皱眉,低头反省了一下,然后手上用力,跟扯破布似的就把人扯了进来。

门猛地关上,风月抵在上头,闭着眼就说好话:“殿下您英明神武真是美得跟外头的花儿一样!奴婢…”

话没说完,嘴被人堵住了,冰凉的唇瓣含着她的,没一会儿就变得火热。风月睁眼,惊愕地看见面前这人眼里的红色。

完了完了,魔王要吃人了!

衣裳被扯开,风月倒是没反抗,只是撇撇嘴说了一句:“光天化日,成何体统啊殿下。”

“你造的孽。”张口咬在她耳垂,殷戈止眯眼道:“该你来还。”

她造的孽?风月无语望房梁,如果没记错的话,拿着美人酿勾引他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这位殿下的反应是不是也太慢了点?

正想着呢,鼻息间就充斥了美人酿的香味儿,风月眨眼,惊呼了一声。

殷戈止手里拿着酒壶,低头看着她:“喜欢喝这个?”

喜欢啊喜欢啊!眼睛都亮了。风月笑着矜持了一下,然后就抢了他手里的酒壶,仰头就喝。

手搂着她,殷戈止眼神深邃地看着,看着她白皙的脖子,以及咽酒时候微微起伏的喉咙,满意地张开嘴,温柔地咬上去。

“咳。”差点呛着,风月眨眼。感觉自个儿被抱了起来,抱着她的人坐在了太师椅上,她也就被放在了他怀里。

“好喝吗?”殷戈止问。

风月点头,她从梦回楼拿回来的两坛子早就喝完了,今儿正琢磨着再去拿点儿,没想到他这儿竟然有。

喝完了一壶,风月眼前有点起雾,朦朦胧胧地低头问:“您让人去梦回楼拿的?”

“嗯。”接过她的空酒壶,殷戈止伸手就从书桌下头拿出一坛子酒。又给她倒了一壶,塞进她手里:“你不是很喜欢喝吗?”

“是啊,这酒是金妈妈用花酿的,很香。”眯着眼睛笑,风月道:“以前我总是喜欢喝这个,喝不腻,大醉好几天,气得金妈妈把酒藏起来了,可她不知道我鼻子尖。藏哪儿都能闻着味儿找出来。”

看着她又慢慢喝完一壶,殷戈止道:“你酒量不错。”

“那是,上次和太子殿下喝酒,要不是酒量好,我就当真得醉了,说胡话给他听。”嘻嘻笑着,风月媚眼横飞,身子不老实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跟太子喝酒可没意思了,他都不喝,就让我喝。”

掐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殷戈止沉了眼神:“正经点的姑娘,就不该跟男人喝酒。”

“啥?正经?”风月瞪眼,接着就大笑,饮完最后一口就伸手扯下自己肩头上的衣裳,眨巴眨巴着眼睛,嗲声嗲气地道:“您看奴家是正经的姑娘吗?人家太子给了钱的,奴家难不成喝酒都不陪了?”

眼里陡然生了戾气,殷戈止手上用力,冷声道:“别以为你喝了酒,我就会当你这些是醉话。”

“咯咯咯。”风月笑着低头,任由他掐着自个儿的腰,满是酒味儿的唇吻上他的,好一番辗转厮磨,之后吧砸了一下嘴道:“您嘴唇这么软,说话别这么硬啊,奴家说两句实话,您生什么气?趁着今儿您终于忙完了,不如不醉不归?”

这人…殷戈止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风月身上有股子野性,别的姑娘都是闺房里养着的,她是不是在山林间跑着长大的?隐隐的,还有股子桀骜不驯的味道。

哪有这样的女人?

正想着呢,衣襟就被她一扯,怀里的人哼唧两声撕开他衣裳,朝着他心口的位置“吭哧”就是一口。

“嘶——”他皱眉,恼怒地起身,拎上这人就往书桌上压。

“你已经被赎身了。”狠狠地捏着她的手,殷戈止道:“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

嗯?风月眨眼,眼里迷离又迷茫,任由这人扯开自己衣裳,半天也没想明白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书房是个好地方。

灵殊和观止坐在主院门口嗑瓜子,灵殊磕着磕着就感叹道:“你家主子一开始还一直嫌弃我家主子来着。这才几个月啊,咱们居然就住到使臣府来了。”

观止摇头:“我家主子表面上的样子,你还是不信为好。他喜欢什么嫌弃什么,表情看不出来的,只有行动才能证明。”

“嗯?”灵殊一脸懵逼,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女娲娘娘给咱们这张脸,不就是用来表达正确的想法的吗?你家主子不好好用这张脸,那还要来做什么?”

观止:“…”

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书房里动静不小,外头两人聊得开心却完全没听见,等到晚上的时候,灵殊去问自家主子晚上吃什么,敲门却是殷殿下开门,表情冷淡地道:“让观止去外头点菜送回来。”

“主子呢?”灵殊好奇地问。

“她在休息。”殷戈止道:“刚有些累坏了。”

单纯天真的灵殊什么也不懂,以为这人又让自家主子干活儿了,连忙道:“大夫说过主子的身子不好,要好生休息的,您别折腾她了。”

身子不好?殷戈止嗤了一声:“你家主子身子好着呢,不用担心。”

那力气,能顶上人家两个姑娘。

担忧地看他一眼,灵殊叹息,转头就去让观止点菜。

风月睡着了,不知道是太累还是酒劲儿上来,睡得格外香甜。殷戈止关上门,回到床边看了看她。

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大概是因为…跟多年前的某个人有些像。

说不上具体哪里像,甚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给他的感觉有些相似,所以他没忍住,多流连了一会儿。

结果怎么,流连到现在,倒是忘返了。

嘲笑了自己一声,殷戈止摇头。

那人有铁一样硬的骨头,有万分潇洒又古灵精怪的性子,更难得的,是有一身别的女子没有的傲气,哪怕是床笫之间,也不会任他欺负,仿佛与他是平起平坐,不比他低上一头。

他很欣赏那样的傲气,也觉得那样的人难得,若是光天化日之下相见,他也许会跟她过过招,毕竟她也是会武之人,而且看起来,武艺不差。

只可惜了,平昌之战回来。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找遍整个东宫都没见着人。

三年过去了,他遇见过很多跟她相似的女子,纠缠过,沉迷过,最后却都没留在身边。倒只这个风月,分明下贱毫无半点骨气可言,他却觉得也像。

到底是哪里像呢?

摇摇头,殷戈止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等她该做的事情全部做完,就让她走吧。至于现在…看在她跟人有几分神似的份上,可以对她好点。

这种决定是在人睡着的时候下的,于是风月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天都变了!

殷戈止竟然不用嫌弃的眼神看她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看,可也算是温柔了不少,尤其还让大夫来给她诊脉,在诊脉之后,还给她准备药膳!

“殿下。”哆哆嗦嗦地拉着他的衣袖,风月可怜巴巴地问:“奴婢是不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了?”

轻蔑地看她一眼,殷戈止道:“祸害遗千年。”

风月:“…”

不阴城开始了连续半个月的艳阳高照天气,风月在殷大皇子伟大光辉的照耀下,先是如惊弓之鸟,后来就习惯了,该吃吃,该睡睡,胆子肥了还敢抢他盘子里的点心吃。

叶御卿来的时候,就正好看见风月坐在殷戈止的怀里砸核桃,遇见砸不开的,她很自然地就递给了身后的人,那人一手拿着书,一手接过她递的核桃,看也没看,捏碎了直接还给她。

于是风月就跟只老鼠似的咔擦咔擦地吃起来。

这场景实在太过让人意外,以至于叶御卿站在主院门口,愣是没敢跨进去。

“殿下?”看见了他,风月笑眯眯地从殷戈止怀里跳下来。行礼道:“不知殿下驾到,失礼了,您这边坐,奴婢给您二位砸核桃!”

殷戈止放下了书,也起身拱手:“殿下请。”

回过神来的叶御卿笑着走进去,在石桌边坐下,看了看他们,道:“本是得了空来瞧瞧二位在做什么,没想到…你们感情不错。”

“哪里哪里。”风月谦虚了一句:“是殿下最近对奴婢很仁慈。”

殷戈止眼皮都没抬,直接问叶御卿:“易大将军那边有反应了?”

“殿下睿智。”叶御卿笑了:“刚得到的消息,北边的战事…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