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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恶心,转身冲宇文昭叫道:“宇文叔叔,你不想叫我来玩就早说。叫我看这些做什么?以后叫我一想你家府第,先想起这些脏东西来!”

“夕姑姑!”我拉起正强忍呕吐面色苍白的夕姑姑,怒冲冲道:“我们回宫!”

宇文昭见我发怒,倒也陪下笑脸来,道:“你说要看我才带你来看的啊,不过逗逗你而已!别生气了!”

“反正今天也玩不痛快了,回宫再说吧。”我心头稍稍舒服点,抓了抓他的胡子,道:“记好了,下次弄些好玩的把戏让我看,今天可懒得再玩了,胃口倒得连晚饭去不必吃了。”

宇文昭也有些心神不属,笑道:“好,我多多派人送你回宫,我这里还要再清查清查,别再混些叛贼来,惊着了公主凤驾可不好玩。”

我“嗤”地笑了,而颜远风已扭头让人备车回宫。

我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些尸体。

曾经那样宛转风流的晚蝶,那样仰面卧于阳光之下,乌发流离闪亮,容貌精致苍白,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风干成怵目惊心的绝美风景。

而一众刺客尸体中,居然没有那个挟持杜贵嫔的黑袍男子。

难道他成功逃脱了?

还是潜在宇文昭府第中的哪个角落,伺机给他致命一击?

在皇宫护卫加上司文昭另外派的大队人马保护下,我的马车浩浩荡荡奔回皇宫。

但我坐在舒服宽敞的车厢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颜叔叔,夕姑姑,你闻着什么味儿没有?”我问,不停地嗅来嗅去。

颜远风皱眉道:“没什么味儿啊。夕颜,是不是香炉里换了香料?”

夕姑姑站起来,也嗅着鼻子,道:“没换香啊。不过,是有股子怪味。”

我却想起那是什么味儿了。那是曾在宇文府中闻到过的血腥味,只是此刻在熏香的遮掩下已经淡薄了许多。

这时我那铺了厚厚狐狸皮的坐椅似乎微微震了一下,仿佛里面有甚么活物在动弹一般。

我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坐椅下是中空的,本来是用来放椅垫衣物以及冬天锦被的,此时锦被已被抱出来,放于车厢一侧。

诚然,我来宇文府的路上曾经睡着过,夕姑姑一定会取了锦被让我盖着。可我下车以后,随侍的宫女应该不会忘记将锦被收回原处。

我将锦被捉起,抖开。

一片明显给刮擦上的血迹,赫然沾在粉红的被面上。

随侍的两名宫女已经失声轻呼。

我忙瞪她们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颜远风吸一口气,将我推到一旁的夕姑姑怀里,掀开狐狸皮垫子,猛地拉开坐椅面子。

一道寒光从椅下飞出,却被另一道更绚目的剑光迅捷压住。

颜远风的宝剑,已经指在椅下那人脖子上。

竟是挟持过杜贵嫔的那个黑衣男子。

下次更新时间:不确定。

皎皎25日晚上的飞机去香港,29日晚才能回来。

皎皎会尽量找机会上网更新,但说不准啥时会更哦!香港对我来说陌生得很,不晓得到那边后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文债啊文债,我到底欠了多少的文债?估计很多读者在背后骂我吧?偷偷爬一边哭去了。

33.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三)

他慢慢垂下刀,面色苍白,另一只手捂着前胸,汩汩鲜血正从指缝中溢出。一双深凹的眼,墨蓝如风雨将至前的大海。紧咬的唇,已经泛起青紫。

颜远风吸一口气,迅速回头看我一眼。

车厢里有了这么大的动静,想必车夫多半也听到一些了。

我克制住自己的惊骇,坦然一笑,大声道:“夕姑姑你也真是,叫你端杯茶也能弄翻,莫不是给那些刺客吓坏了?颜叔叔,快来帮收拾收拾!”

颜远风答道:“来了。”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素青的物事扔给那男子,迅捷将椅面盖上,将一切恢复了原状,方才收了剑。

我松一口气,依旧坐回椅上,扭头向两名宫女低声道:“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吧?”

这两名宫女,一个叫袭玉,一个叫小雁,原是自幼随了我的,虽是胆小了些,倒还算忠心,都按紧了胸口,点头称是。

但只要想着屁股下坐着个大活人,心里总不是太舒服。坐立不安一会儿,我将袭玉小雁赶到一边,自己在侧椅坐了,悄声问颜远风:“刚才你扔给他的是什么东西?”

“伤药。”颜远风轻声答道:“回宫后不要出声,入夜后我设法把他送走。”

我点点头。这么样一个人,分明是宇文昭的死对头,带入宫中自然也是祸害,一不小心,必然会连累我和我母亲,当然得尽快请走。颜远风在宫中这么久,各门侍卫自然是熟的,又一直是母亲和君羽信用的心腹,自然有法子悄悄将他弄出去。

一回宫中,我便忙不迭跳下车,向颜远风使个眼色,自顾奔回昭阳殿。

母亲见我回来得早,有些讶异,我悄悄将缘故和她说了。

母亲皱眉沉思:“咦,这些人会是哪路的人马?自然不会是我们肃州的人。我只怕宇文昭起警惕之心,一向跟你外祖和舅舅说了,叫不要轻举妄动。莫非是浏王皇甫君卓的人?前些日子浏王那里放出话来,说你弟弟虽是嫡子,却是弑君叛贼宇文昭所立,因此名不正言不顺。宇文昭听说,派了蔡禀德前去讨伐。听说两军正在浏河一带激战,未分胜负,宇文昭正准备把宇文弘兄弟派去。浏王军马不如宇文氏强大,因此派人刺杀,来个釜底抽薪也说不定。不过,也可能是晋国公安世远。安世远虽然略嫌庸懦,可手下强将如云,三个儿子均非池中之物。尤其是他的二儿子安亦辰,据说出世时有人亲见有星辰自天落于产房之中,因此取名亦辰。”

“这些事,只是说说而已。父皇还是真龙天子呢,还不是……”我郁郁地说。

母亲神色顿时凄凉,慢慢儿说道:“若他在,若他在,我也不用这么操心吧?”

父亲在世时,这些前朝之事,母亲何尝去理会过一点半点?她将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父皇的起居和我们姐弟的教养之上。

我将手指划着母亲的眉眼。母亲眉眼深深,比以前不知多了多少的忧伤心事。

母亲浅浅一笑,问道:“母后是不是老了?有很多皱纹了么?”

我伏到她怀里,撒娇道:“母后怎么会老?人家不都说母后看来就和我姐姐差不多么?一丝的皱纹都看不出呢。”

“如果我的脸上爬满皱纹,只怕宫破那日,我们已一起随你父亲去了。”母亲声音里,有种杜鹃啼血的悲哀和灰心。

用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去护住一家的周全,应该是母亲这一生最大的恨与痛吧?

我偎依着母亲温暖的怀抱,不敢看她眼中的痛楚无奈。

母亲勉强护住的,也只是我们姐弟而已。

而我们的大燕王朝,早已风雨飘零,君羽的皇位,更是名存实亡。

也许,父亲被白绫加颈之际,大燕王朝,便已覆灭。

亲们,我终于回来了。可我好累哈!

《幻剑之三世情缘》得了意料之中的奖项,随之而来却是一大堆不顺心的事。

汗啊~~

[下次更新:8月1日]

34.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四)

第二日一早,我便去找颜远风。

“昨晚我让他换了侍卫服饰,趁换岗时将他送出去了。”颜远风早知我的来意,立刻说道。

我想起杜贵嫔,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可曾将杜贵嫔怎样?”

颜远风道:“这个我倒没问。不过我打听过,他应该是被宇文弘伤的。宇文弘似乎还蛮护着杜贵嫔,和这人交过手,伤了他,后来顾忌杜贵嫔性命,到底放他跑了。杜贵嫔应该没事,她……应该是这人的故识吧。”

我望着他如雾的瞳仁,轻声笑道:“当然,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颜叔叔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这个鬼灵精的……”颜远风伸出手,似要想捏捏我的鼻子,却又顿住,慢慢缩回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这男子告诉我他姓仇。”

他停了停,似乎自语道:“安世远身边有名干将,就姓仇,叫仇澜,带些安夏血统,双瞳深蓝,用一把钢刀,身手不凡。”

“安世远的人……”我惊叹。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统统把钢刀举向宇文昭吧,我将双手赞成。

往后连着一个多月,我都窝在宫里,跟了教养师傅们学着弹琴唱歌,写字画画,再不外出。

浏王从东发起攻击,而京畿之南又有了李双淮举义之事,据说与明州的白甫尉有些牵扯,而西北方向,安世远“清君侧”的口号呼得更响了,并有大举用兵迹象。一时宇文昭四处奔走,没了心情和我们母女调笑,反让宫中安静了许多。

直到临近除夕,各方都图个太平,暂时歇兵过年,宇文昭布好军防,终于抽身回来,家中自是事务连连,每次来探望母亲,也不过匆匆一宿,即行离去。——还不如一直不来的好,平白让人心里郁闷许多。

除夕之夜,皇宫中照旧要张灯结彩,热闹一番的,可没有了父亲的皇宫,再多的红灯笼也映不出喜庆的心情来。和母亲弟弟用了晚膳,我便一头钻入自己房中,早早蒙头睡觉。

睡得正香时,忽听得外面阵阵鼓噪之声,此起彼伏,动静越来越大,倒似那日宇文昭逼宫情形,心头猛地一惊,一个骨碌坐起来,只见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将留着起夜用的一盏小烛吹得明灭不定,房中光线也随之浮沉。

披了件折枝红梅的粉色小袄,我将头探出窗外,只觉树木摇曳处寒风阵阵,冷气逼人,天上是深铅色,浓云低压,透不出一丝月色来。宫墙之外,隐有火光四处闪烁,却并不在我们昭阳殿一处,想来宫中有了什么变故。

一时又见得刘随带了数名内侍从宫外走入,径向母亲住处步去,看来是向母亲去回报情况。他的步履虽是急促,却不见慌乱之色,料想外面的变故应该不会是针对我们的,那么个大冷天的,我也便懒得理会,只觉风吹在才从被窝里爬出的身子上,特别的冷澈入骨,难以忍受。

我打了下哆嗦,忙将窗户关了,转身看炭炉时,却是满满的银霜炭,正耀着温暖的澄红。看来夕姑姑不知啥时侯进来为我添过炭了。

在炭炉前不过呆了片刻,被吹凉的胸口已回复暖和,大是舒畅。

正准备回床时,只见暖色的淡金灯光在门前映起,夕姑姑已提了盏琉璃灯从外间推门进来,一眼看到我缩在炭炉边,忙过来渥我的手,道:“这么个大冷天,怎么不回床上睡呢?”

我打个呵欠道:“听到外面乱糟糟的,所以起来瞧瞧。”

下次更新:[8月2日]

35.故国篇:第七章 清霜满天逸狂客(五)

夕姑姑将我披在肩的长发向后拢了一拢,怜爱道:“他们闹他们的,这半夜三更的,你可别冻坏了。快回床上去。”

我嗯了一声,跑回床边钻进被中,道:“我总想着会不会又是叛兵围了我们昭阳殿呢。”

“别乱想了。”夕姑姑帮我盖好,又将鹤纹铜脚炉重新加了炭,渥好,才道:“左不过来了个把刺客,却不像要对付咱们的。公主放心睡吧。”

我应了。

夕姑姑提起琉璃灯来,将屋中的窗户都一一检查了,方才退出房去,自到外间他的床铺上睡着。

我听着外面隐隐的暄闹,看那小小烛火突突地跳,胸口忽然也突突跳了起来,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叫回夕姑姑的冲动。

夕姑姑那么细心的人,会将我的窗户留一扇不关么?

并且,是在除夕这样的大冷天!

我咬住唇里咝咝向外吐出的冷意,又披起袄子来,起身四处查看衣柜帷幕等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

那样清冷的夜里,偌大陈设华丽的卧房,仿佛被厚厚的门窗与外界完全隔绝,只有偶尔霜炭哔剥,打破那怪异的宁静。

我将烛火提起,又走向我的床,手心里已攥出了冷汗。

通天落地的半透明鲛纱帏幕,质地轻软的云纹蚕丝床帏,以及四周细细垂下的嵌金丝如意飞鸟流苏,在一点淡黄烛光的辉映下,形成了一层层诡秘变幻的薄素淡影。

小心将垂到天蓝织锦地毯上的云纹蚕丝帏拉开,还未来得及探头向床下瞧,猛地一道黑影窜出,一道冷光扑面,已压在我的肩颈上。

竟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

我一惊,手一颤,烛火已掉了下来。

那人眼捷手快只一捞,已将烛火稳稳持在手中。

“这里都是容易着火的纱锦丝毯,公主,想把我们一起烧死么?”那人轻笑,非常清秀的面庞看来极是年轻,差不多只十六七岁模样,即便执剑而立,显得雍容儒雅,很是贵气。只是眉宇间依稀还可见未曾脱尽的稚气,居然有几分可爱。那样黯淡的烛光下,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可一双眼睛亮如明星,看来说不出的熟悉。

可我确定自己一定没见过他。我认识的少年中,绝不会有人拿了宝剑半夜躲到我的床下。

但我居然也轻松下来。不知为何,我似乎有种笃定,觉得有着这样好看的少年,一定不会真的伤我。

我坐到地上,瞪着那少年,冲着他眦牙咧嘴:“干嘛用剑指着我?还不收回去!”

那少年果然乖乖听话,立刻将宝剑插回鞘中,收势之利索,不在萧采绎之下。

我吁了口气,道:“去把那炭盆往我们这里挪挪,我冷死了。”

少年挠一挠头,又去将炭盆挪近了,然后自己缩在炭盆边,笑道:“其实我也快给冻死了。冻得连疼都感觉不出了。”

他解开厚厚的黑色锦缎外袍,大团褐色正在腰部慢慢扩散。

“你受了伤?”我啧啧道:“那还敢来劫持我?找死吗?”

少年一边用衣带将伤口束紧,一边窘笑:“在下不敢!试试公主胆量而已!果然名不虚传!”

“你认识我?”我的胆大妄为很有名么?这事可有点不妙!

“谢谢你上次救了仇澜,衔凤公主。”少年忽然收了笑脸,很郑重向我说道。

[下次更新:8月3日]

36.故国篇:第八章 珊枕锦衾暗逞春(一)

仇澜的同党?我忽然之间便有了个大胆推测,并立刻把那推测说出了口:“你是,安世远的儿子安亦辰?”安世远的第二个儿子,应该就是他这个年龄,何况这人的气质,绝非屈居人下者。据说,安亦辰年纪虽轻,却举止舒徐,爽朗仗义,有儒将之风。

“你认识我?”这下,轮到那少年惊讶地张大嘴巴。

“我猜的!”我见自己居然猜中,十分得意,伸手从床上拉条锦被拖到地上,裹了自己,好奇看他:“你跑皇宫里来干嘛?不知道宇文昭正想着捉你吗?”

安亦辰继续挠头:“你还真会猜!没错,宇文昭一定想捉我,可我知道公主一定不会让他捉到我。”

“你……你还真的很自信!”我惊讶叹道:“可宇文昭待我不薄,你安家却待我们皇甫家不怎的,这事,我还得权衡权衡!”

安亦辰明星般的眼瞳有一瞬时的幽深,那样深得似乎要扎到我心中一般。然后他吐字时眉宇间已没了稚气:“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们母女会这么甘心沦为宇文昭的玩物。”

玩物?

我和母亲是宇文昭的玩物?

我想也不想,一巴掌甩过去,清脆响亮地拍在他的脸上,顿时浮起五只淡红的手指印。

“难道不是?”安亦辰显然没想到我反应那么大,一时怔住,研判地盯住我,而我已忍不住想要掉泪了。

我曾想过自己和母亲都如同宇文氏的玩偶一般,可这么赤裸地被人称作他的玩物,那种屈辱,把我薄如纸片的自尊迅速折成两半,碾于脚底。

“对不起。”许久,安亦辰垂了头,轻轻道:“我说话唐突了。”

我觉得这天更加得冷了,裹了被,依在炭炉畔,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是不是,天下人都认为我们母女是宇文昭的玩物,认为我们是用自己的身体维系了我弟弟名存实亡的皇位?”虽然难以启齿,我还是问出了口。如果天下人都如此认为,打他的耳光有什么用?也许天下人认为,该被打耳光的,是我们母女。

“没有。”安亦辰静静望着我,眸光已经温暖,夹杂了掩抑住的同情和怜惜:“我只是听仇澜说你肯暗中安排人救他出去,想着你们必定也过得委屈了。”

我眼皮都不抬道:“我只不过不想让宇文昭认为我和你们这些叛贼有牵扯而已,谁想救你们?你等着,天亮了我就叫人把你捉走。无事往我们昭阳殿闯,以为我们母女最好欺侮么?”

安亦辰笑了一笑,拿了银挑子将炭火拨了一拨,也不理会我话语中的挑衅之意,缓缓道:“上次入宇文府刺杀宇文昭的人,的确是我们晋州的。我并不同意他们如此冒险,可他们一意如此……除了已经遇害的,还有两名兄弟被生擒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一个叫安亦思,是我堂兄,一个叫杜子瑞,是我的好兄弟。我们好多次派人暗入宇文府查探,都没有消息。近日才知道,宇文昭把他们关押在皇宫某处密室了。”

“原来还有活着的!”我眼前总是浮现着晚蝶死后,那如夜蝶折翅般仆倒于地的壮烈与决绝,喃喃道:“今晚是除夕,皇宫防守最弱,所以你亲自跑来救人?待部下这样有心,不怪有如许多卖命的死士了。只可惜枉费了一番心思,还是不曾得手吧!”

安亦辰的眼睛又明亮得出奇了。

他笑道:“他们已经被我的弟兄们救出去了。我是断后的。”

“你?断后?”明明以他为尊,却要他来断后?

我明天下乡去,没有网络,不能更新的,今天先更新一章哈!

实在为皎不定时的更新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