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什么。”范瑜懒懒地回答,除了皇帝,他不想搭理任何人。

“别这样拒人千里之外,”欧阳振翼斜靠在栏杆上,“我跟刘休明说了,他好不容易回来了,今晚上我们出去喝酒,不醉无归,你也去对吧。”

“我跟你们这些闲人不一样。”范瑜骄傲地扬起下巴,“我得跟着陛下。”

“得了吧你,”欧阳振翼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灯火中的帝后,“陛下有皇后娘娘跟着就行了,你难不成还想在陛下跟娘娘……那个啥的时候也盯着?”

“盯着又怎么样?”范瑜斜睨向欧阳振翼,“你大概也想盯着,可是你没这个资格。”

“你有这个资格,可是陛下大概会不高兴。”欧阳振翼也不恼,反而笑。

范瑜咬牙:“滚你的……”

欧阳振翼拉一拉他的袖子:“行了,我打听过了,今晚上有别的暗卫,不用你紧跟着,好不容易大家伙儿都凑齐了,一块儿出去乐呵乐呵吧。”

范瑜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开:“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

欧阳振翼道:“有我这么英俊的狗皮膏药吗?走了走了……一会儿刘休明就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往外走。

范瑜身不由己地跟着走了两步,鬼使神差道:“说起他……我看他跟我们乐不了两天了。”

“什么意思?”

“他啊……”范瑜哼哼了两声,“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是机密之事。”

“说吧,我不会跟别人说,我们谁跟谁啊?”欧阳振翼靠近了他。

范瑜道:“你这样真有点狗皮膏的架势,索性跟你说也无妨……我看啊,圣上快要赐婚了。”

“赐婚?给刘休明?”欧阳振翼瞠目结舌,继而又点点头,“想来是意料中的。”

“我不说你也意料不到。”范瑜啐道。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好不好看,”欧阳振翼异想天开道,“你说什么时候圣上会给我们也赐个婚不?”

范瑜大惊,叫道:“要赐你赐去,我可不要!”

两人拉拉扯扯,渐渐远去。

月转中庭,宴席散了,群臣拜退,鱼贯出宫。

朱玄澹挽着凤涅的手,同她一块儿往正阳宫去,月上中天,光芒皎洁,凤涅伸手扶扶头顶上的凤冠:“这个好沉,压得我的头疼。”

朱玄澹道:“朕帮你摘下来。”

她用手抵了他一下:“等会儿,还撑得住。”

身后季海同康嬷嬷,还有一大堆的宫女太监侍卫,都在竖起耳朵听帝后说情话。

朱玄澹回头:“都别跟着了,今晚上是好日子,都去消散消散吧,别闹得太过就是了。”

康嬷嬷同季海对视一眼,乐道:“奴婢等遵命!”徐徐退了下去。

此处到正阳宫还有一段距离,凤涅松了口气,抬手解开下巴上的丝带,把那凤冠端着,朱玄澹接过来,替她取下来。

凤涅按着头道:“亏得不是每天都这样。”

朱玄澹道:“朕给你揉揉。”

凤涅把凤冠接过去抱在怀里,朱玄澹抬手,在她太阳穴跟额头处微微用力,恰到好处的指力,带着温热,凤涅闭着眼,舒服地叹了口气。

宁静地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朱玄澹看了会儿,双手指从她的额心向着旁边按开去,顺势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凤涅睁开眼睛:“又做什么?三心二用地。”

朱玄澹笑微微道:“好些了吗?”

“好了,”凤涅点点头,看着月光照的他的眉目宛然,俊美无俦,便转头看看那月,一时叹道:“好美的月亮。”

朱玄澹探手,从后面将她抱住,也抬头看月,见那一天的光辉,果真是亮的人心里舒畅。

两人静静地看了会儿,旁侧的花树下虫儿细细鸣叫,地上两道人影交叠着,说不出的静好。

朱玄澹忍不住叹道:“这月朕寻常了也看了许多次,但能跟小凤儿一块儿看的,才是最美的。”

凤涅听了这样的情话,甜的心里沁出蜜来:“幸亏人都退下了,不然传了出去,看你这天子的脸往哪搁。”

“先前更过分的他们还听了去呢,朕怕什么?”他的脸皮倒是极厚的,低头在她的脸颊上细细亲吻,“只要你在朕身边,朕什么也不怕。”

凤涅笑:“不许闹,想好好地看看月亮呢。”

朱玄澹亲吻着她:“你看你的就是了。”

凤涅恨道:“你这样闹我怎么看?真是一点儿风雅的情趣都不懂。”

“风雅是读书人的事,夫妻间……”他张口亲吻她的嘴角,眼眸望着她的长睫闪动,“我们回殿内吧?”

“再看一会儿。”凤涅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身后那物昂扬勃发,正抵着自己,“你这人就会大煞风景。”

“你答应朕的,要生个乖孩儿出来。”他索性变本加厉,轻轻地扭动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撞着她,缠磨道,“回去吧……”

瞧他如此禽兽的样子,凤涅觉得回去必然又要翻天覆地地折腾,又贪恋这月光,便道:“不许闹,再看看。”

朱玄澹叹了口气,目光往天上一看,便掠过庭中那棵花树,忽然心头一动:“既然不愿意出去,那么这里……还记得那一次吗?”

凤涅吓了一跳:“胡说什么?”

“就是那一次,我们在外头……”他想起这一件来,热血澎湃。

凤涅知道他说的是那一次他抱着她在凤仪殿外,借着花树遮掩,胡天胡地的一番,一时羞了几分:“不许不许……”

“你要看月,我要孩儿……我们两不相误……”他却已经打定了主意,看看侍卫在远处,便抱着她下了台阶。

“胡闹!”凤涅抬手打他的肩膀,“找什么借口你!”

“就当朕是借口……”他已经按捺不住,转到那一树花后,将她抵在那柱子上,便把裙摆提了起来。

“这是新换的……冕服,明天还得给……别……弄脏了!”凤涅心里一阵狂跳,被他撩拨的也有些情动,只好勉强挣扎着说。

朱玄澹正忙着把那层层叠叠的衣裙撩起:“真是的……这么些……”又去弄自己的,一瞬手忙脚乱,竟像是急着要吃糖的孩子,这紧张时候,凤涅竟看的笑了出来。

大结局

凤涅张手将朱玄澹抱了,重重叠叠地衣衫褪落,那些锦绣华美的冕服,堆在脚下,成了一场旖旎欢~爱的陪衬。

他将她抵在柱子上,炽爱缠绵,一如当初。

场景瞬间迷乱,那夜的月色同今夜的月色交织,眼前的人却是一样,进入的时候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刹那间泪也要感激地涌出来。

凤涅勉力抬起腿,夹在他的腰侧,感觉他强硬地抵着自己,仿佛深入到灵魂里头,一声缓缓地出了口气,仰头看天。

眼角亦有一星泪光,同天上的月色交融。

他款款地动着,她眼中的月便也跟着晃乱起来,一下,一下,一下……

她奋力抱着他的脖子,感觉他亦同样搂着她的腰,她的腿渐渐地无力了,顺着他的腰侧下滑,却被他抬手抱起来,揽在臂弯里头。

她的身子柔软之极,竟没有丝毫不适,只有被进入的感觉越发明显,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喘息起来。

“先前你……”朱玄澹动作着,且又在她耳畔低低地,“做那种奇异的……动作,倒是好。”

凤涅迷乱里又是发怔:“什么……动作?”艰难地问。

他一口含住她的耳朵,热热地气息撩拨的她浑身热的发狂:“忘了?以前每天都会做,那样儿的姿势趴在地上……害朕几乎、就忍不住……”

说到忍不住的时候,他用力地往前撞了一下,似乎想把以前忍着的那些都讨要回来。

凤涅想了想,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你……你说的是瑜伽……混蛋!轻……点……”

朱玄澹道:“瑜伽?”手在她的胸前一揉,“原来……是叫瑜伽?真好……小凤儿这么体贴朕。”

凤涅哭笑不得,被他折腾在不死不活地当口上,便哼道:“又不是、为你练的……你不要……不要得意了!”

朱玄澹道:“你就爱嘴硬。”抱着她的身子,连连顶~弄,凤涅一时也顾不上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地呻~吟,虽然拼命忍着,却也无济于事。

两人在此胡闹,不妨远处的侍卫听了响动,循声而来。

凤涅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心里羞急,便想把朱玄澹推开,然而她那点力气哪里够,无奈便断续说道:“有、有人来了,快……停下!”

因着紧张,那下头绞得他越发厉害,这关口哪里肯停,双眸一沉道:“由他们……去……”那动作一下比一下更狠了。

凤涅面上害羞,身子的快~感却也越来越强烈,简直要发狂。

朱玄澹拼力冲了百余下,凤涅欲生欲死之时,听到耳畔有人沉声喝道:“谁在哪里?”

正好儿被他一下儿撞到深处,她忍不住,便脱口溢出一声娇吟。

与此同时朱玄澹也低喝了声,深深埋入她的体~内,感觉她一阵一阵地缩紧箍着他,他埋首在她颈间,也低低地只管喘~息。

这功夫那几个侍卫已经靠近了来,有人已经下了台阶欲转过来,凤涅却已经管不得了,身子酥软的无法自持,连脚趾头都似在微微颤抖着。

这功夫就要看某人的了。朱玄澹深吸一口气,声音稳稳地道:“是朕在此处。”

几个侍卫一听,赶紧退后数步,跪地行礼道:“不知圣驾在此,请万岁饶恕!”

这间隙,朱玄澹便又呼吸数口,才又出声道:“无事,退下吧。”侍卫们急忙后退离开。

朱玄澹若无其事说了这两句,侍卫一退,他便重又俯首埋在凤涅颈间深喘两口,双臂兀自抱着她的腿儿。

凤涅略缓过劲来,便伸手捶打他的肩膀:“坏死了你!”

朱玄澹“哈”地一笑,却偏又低问道:“滋味如何?”

凤涅咬了咬唇,带媚带嗔地扫他一眼:“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朱玄澹轻轻松手,凤涅落地,站在那冕服上头,腿儿还有些发软。

朱玄澹把自己的衣衫弄整齐了,瞧着她便笑道:“可能自己走回去?”

凤涅瞧着这始作俑者笑嘻嘻的恶劣嘴脸,很想打他一顿,朱玄澹却把地上她的衣衫捡起来,往她身上一裹,将人打横抱入怀中,低头望着她的眼睛,讨好般又道:“还是朕抱着最好了吧?”

朱玄澹极想要生个孩儿出来,只可惜此后他跑凤仪殿跑的忒也勤快,孩儿却还是没有信儿,不管他多努力耕耘都好。

凤涅虽然表面上显得不着急,可是心里头却也是有些焦灼的……

然而细细想想,她的年纪还只是少女,似乎不用那么急。可是朱玄澹就不同了,这位仁兄二十好几快三十岁,在现代人来说这时侯不成亲的也有大把,但是古人就不同了,一般人到了这个年纪,膝下孩儿都好几只了。

何况这人又不去亲近其他的妃嫔,上回那个传出好信的苑婕妤,凤涅也打听清楚了,原来苑婕妤同一个侍卫好上了……此事给惠太后察觉,便当机立断赐死了。

朱玄澹的癖好似乎只有她一个,先前他还打马虎眼地要几个妃嫔“侍寝”,而在懿太后去世惠太后出家之后,朱玄澹索性连这过程都不走了,后宫对他来说只一人,那就是皇后,他所去的也只一个地方,那就是凤仪殿。

后宫的妃嫔们望眼欲穿,前面的朝臣们也坐立不安,没有皇嗣,以后的继承问题怎么办?虽然说皇帝还有个皇弟,但那位皇帝是个风流的好手,如果坐上皇位,会有一半朝臣晕死过去。

当然了,先太子还有位皇子,那就是朱安靖,可是皇位不传给皇帝的子嗣而传给子侄……这……可是皇家纷争的根源啊。

情况好像很是激烈,再加上天下太平下来,朝臣们便把目光聚焦在了皇嗣上面,隔三岔五地开始有人进言,要天子再“充实”后宫。

朱玄澹坐在龙椅上,只当朝臣们的喋喋不休是耳旁风,有用的便听一听,但凡是涉及后宫的,一概当是念经。

终于在朝臣们一百零一次进言的时候,开始有人数落皇后专宠,天子终于难得地发了话、表了态。

但是天子的表态又让许多朝臣们昏死过去。

很多人开始后悔最近太过喋喋不休地专注陛下的后宫了,于是才导致了陛下的严重反弹。

天子慢悠悠说道:“朕欲遣散后宫,从此不再甄选秀女,效法民间夫妇,从此只一夫一妻。”

在吐血,撞柱,痛哭,跳脚,怒斥……等等激烈手段都无用之后,朝臣们像是炸锅一样从金銮殿内出来,边走边议论纷纷。

司逸澜同姬遥两人怒视范汝慎:“范家真是有个好女儿,竟欲效法褒姒妲己不成!”

范汝慎仍是一副老谋深算姿态,倒是崔竞在旁边翘着两撇胡须道:“司大人是变着法儿地说陛下是周幽王跟纣王那种昏君吗?娘娘贤德,陛下圣明,焉知娘娘不是长孙皇后那样的一代贤后?”

消息沸沸扬扬,传到后宫,妃嫔们喜忧参半,有那些聪明些的,得知能够离开宫廷,自觉得如重生了一般,欢喜无比。有那些愚蠢些的,觉得争宠无望,忍不住嚎啕大哭。

凤仪殿也听说了消息,康嬷嬷惊讶之余,高兴地像是疯了一样,忙不迭地进来告知。说话时候唾沫星子不免又四处乱飞。

凤涅拿着帕子遮着脸,等康嬷嬷精神稳定下来,才道:“唉,这样一来,又得给人指着骂说专宠了,不过该来的始终要来,随意吧。”

康嬷嬷高兴够了,便去端了补药来,这几日凤涅一直喝点儿中药调理身子。

也不知是真的想要孩儿,还是找借口而已,总之朱玄澹晚间越发勤劳耕耘,凤涅觉得自己要给他带坏了,竟也越来越喜欢那种运动。

日子整个过得无比放纵,身子也有些倦怠,迫不得已连中药都开始喝。

后宫的妃嫔去处很快定了,各人多半都有显赫家世,送回各自家中,那些实在不愿意走的,便吩咐留在宫内为女官或者宫娥,看各自选择而已。

如此不觉一年将要过了,这一年之中,朱玄澹赐婚,刘休明跟京城内的一名贵女成亲了。

接着朱镇基同柴仪曲也成了亲,居然不出三个月柴仪曲就传出了喜讯。

消息传出,深宫里的凤涅有几分羡慕。

只不过京内又流传八卦,听闻王妃有了身孕后,朱镇基又跟个王府的丫头搞在一起,结果王妃气的大闹了一场,害得平宁王爷也特意上了一趟京,同天子谈了一番后又同秦王谈,结果是朱玄澹召见朱镇基,勤政殿门口打了十板子。

自此之后朱镇基似消停了许多,柴仪曲也消停了许多,她嘴里虽然怨怒,可是却是真心爱朱镇基的,那板子打在秦王身上,也疼在她身上。

只是有一次进宫,柴仪曲同凤涅说起此事,言谈之中便流露出对她的羡慕:都是男人,又是兄弟,怎么竟如此不同?天子可以摒除后宫,可是王爷却……总是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性子,府里头本就有几房侍妾不说,还去招惹其他女子。

只不过凤涅知道她始终心心念念想要嫁给朱镇基,事先也知道他有侍妾的仍旧奋不顾身,当初朱镇基是林见放的时候,那般一心一意地要嫁过去,自是因为“爱”极了他。

何况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又怀了身孕。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诉诉苦而已,凤涅便只是安抚。

大概是嫌这个风流皇弟总给自己惹麻烦,朱玄澹一纸诏书,把朱镇基送到他的秦王封地去了,眼不见为净。

只有朱安靖仍旧留在宫内,一来让凤涅好生教导,二来也是为她解闷。

小孩子越来越乖巧聪慧,举止也渐渐大方沉稳,样子也是越发好看,跟凤涅初见时候那小黑炭头的模样有天壤之别,依稀露出了皇家血统的优越来。

又是一年春好处,凤涅觉得自己的身体跟刚穿越过来产生了挺大的变化,比先前长高了许多不说,身材也更好了,胸部明显地丰润了好些,目测大概是从A到了小C。

当然,身子也调养的康健了许多,不再是稍微一折腾就会昏迷的虚弱体质了,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秘密地瑜伽之外,凤涅还会选择每天早起跑步。

毕竟,总是药物或者补品上的调养不成,要从根本上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的根本。

然后正当草长莺飞的时候,那个令万众瞩目的喜讯儿终于姗姗而来。

想象是一回事,当真怀孕,凤涅却又后悔起来,这个让万人瞩目的小家伙把她折腾的够呛。

先是孕吐弄得翻江倒海,几乎吃不进什么东西去,她受苦,朱玄澹也跟着受折磨,这样冷静的人,望着她吐得眼泪汪汪的样子,自己的眼圈儿竟也发红。

凤涅本是很难受的,很想把气撒在他身上,可看着他的难受模样,那些伤人的话便说不出口,反而安慰他。

好不容易度过了最艰难的开头,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养胎,四月,五月……七月……八月……

从春意盎然,到夏日炎炎,再到冬雪飘扬……年底来临之际,凤仪殿内传出一声响亮新鲜的啼哭声音。

朱祁曜小朋友自生下来,就不停地哭,似乎知道自己以后悲惨的命运将要展开,朱玄澹抱着他坐在凤涅床边,夫妻两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一个念头:“他这么哭个不停,不累吗?”

一直到朱安靖凑过来:“我要看看弟弟。”

朱玄澹巴不得地,立刻把自己的亲生孩儿递过去,神奇的朱安靖将朱祁曜抱在怀中,望着襁褓里那张皱巴巴一点也不可爱的小脸,充满了爱心地哄道:“弟弟不哭,快点长大陪我玩。”

他最近很是感慨,因为他玩乐的时间越来越少,太傅们像是看管犯人一样督促他,害他脑中充满了各种子曰诗云,都是圣人言语。

除此之外,武官们也不闲着,马上马下地操练他,朱安靖觉得自己快要被操练成“超人”了,——这个词是从凤涅嘴里听来的,与此同时还有“蝙蝠侠”之类。

大概是朱安靖的期盼气场太强烈,朱祁曜神奇地不哭了,带着泪花看自己的哥哥。

朱玄澹抱着凤涅,可算是松了口气,忽然又头疼:“他以后还会不会哭了?”国家大事在前他面不改色,一个小婴孩的啼哭却让他彷徨无措。

凤涅也有气无力地,生孩子让她大为恐惧,甚至看到宝宝后的喜悦也不足以战胜,怒地抓着朱玄澹的手:“以后不要再生了,听到了吗?”

朱玄澹也很痛苦:“一个就也够了……反正他不妥当的话,还有朱安靖。”

他指的自然是继承人。

襁褓里的朱祁曜仿佛嗅到了一丝爹不疼娘不爱的意思,立刻又哇哇大哭起来。

朱安靖赶紧哄弟弟。

此后相当长一段日子,朱安靖高高兴兴地搬了被子出来,就睡在凤涅床前的地上,听到宝宝哭叫,就第一个起来哄,比奶娘都管用。

从没想到朱安靖有这种神奇功效,凤涅很是欣慰,甚至想假如没有朱安靖,她一定会被孩子折腾的崩溃,或许会患上产后抑郁症。

朱祁曜长到一岁,立刻就初现一副“倾国倾城”的小模样,眼睛水汪汪地,嘴唇像花瓣,皮肤又白皙,只有眉毛还是朱玄澹一样的挺修剑眉,才不会让人误认为是女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