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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聊了几句,藿岑橙似乎听到一个男声用中文喊了句顾西辞,但因为那边太吵没清楚是谁的声音,一时有些好奇,于是问:“你身边那个人是谁?”

“我身边?你说金发碧眼不男不女的那个,还是秃头腆腹穿着海魂衫那个?”

她对着天花板翻白眼:“叫你西辞那个。”

顾西辞似乎笑了声:“不就是你?”

她挑眉:“别跟我打岔,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个男声叫你。”

“嗯,骗不过你,是这边来接我的朋友。国内快十一点了吧?你快睡吧,别趁我不在家又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影响胎教。”

藿岑橙骇笑,有些脸热的娇嗔:“什么胎教,我又没怀孕。岸”

“最近我那么卖力,又没怎么做防护措施,你怎么就肯定没怀?听话,早点睡,以后我白天打给你,免得你晚上等我电话睡这么晚。”

藿岑橙虽然还想和他都聊一会,但念及他去那边是处理公事,也就没撒娇缠着他,挂了电话又从枕下拿出他留给她的那张纸条反反复复的看,直到睡意袭来,她迷迷糊糊间还记得把纸条放回枕下,就怕自己睡着了会把纸条弄坏。

转眼顾西辞去美国已经三天,藿岑橙听他的话足不出户,每天除了看电影、睡觉、想他外,就是等他的电话,日子虽然单调,但她却觉得幸福。

顾西菡明天就要去B市的H大报到,晚上软磨硬泡的硬要拉她一起外出吃饭,她被缠得受不了,打电话给顾西辞请示,被顾西菡笑话是夫奴。

美国那边这个时间段还是中午,顾西辞听她说明缘由后表态:“你陪她去吧,吃完饭早点回家,别再和她一起去疯。”

“你在海边?”藿岑橙听到他那边传来大海涨潮的声音,纳闷他去那边处理公事怎么处理到海边去了。

“嗯,我朋友住海边。”顾西辞回她,再没其他解释。

藿岑橙也不好再问,加上顾西菡在一旁不住催她,于是匆匆挂了电话上楼换了套外出的衣服和她一起出门。

到了餐厅她才知道吃饭的并不是只有她和顾西菡,还有一个长相很干净俊美的男人,虽然气质清冷,但因为长着一副好皮相,所以在视觉上仍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藿岑橙虽然没见过这个男人,但看过他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没等男人开口就微笑招呼:“你好,蒲先生。”

蒲恪贤似乎并不意外藿岑橙认识他,礼貌回应后很绅士的起身给两人拉开座椅。

藿岑橙转头去看顾西菡,她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仿佛是害羞,嘴角却勾起笑意,一看便知是为蒲恪贤而怦然心动。

明明那天在医院还说如果蒲恪贤因为蒲嫣的事而责怪她,那他也不值得他爱,可现在却又一脸娇羞和欣喜,显然是蒲恪贤的出现让她本来有些冷却的一见钟情又重新点燃了。

她想起顾西菡说蒲恪贤怀疑是顾西辞威胁蒲嫣的助理诬陷蒲嫣吸毒贩毒,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查清楚蒲恪贤就突然回国接近顾西菡,她总觉得有些不妥。

况且顾西辞根本就不赞同顾西菡和蒲恪贤来往,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阻止吧?

用餐时三人都很安静,直到撤去主食上餐后甜点,顾西菡才问:“蒲师兄,你这次回国进华盛银行工作是不打算再回罗马了吗?”

蒲恪贤和大多男人一样不喜欢吃甜食,面前那杯焦糖布丁根本就没动过,只双手交握着闲适的搁在桌面上,视线落在窗外,听顾西菡这么问才抬眼看来,却也没说什么,只点点头,是个话很少的男人。

顾西菡也不介意他话少,不断找话题。

蒲恪贤虽然没表现出不耐,但也不热情,既不主动找话题,每次回应也大多是单音节。

藿岑橙都有些看不过去了,借口让顾西菡陪她去上洗手间,确定里头只有两人后才问:“这顿饭是他约你还是你约他?”

顾西菡还沉浸在能面对面和蒲恪贤用餐的喜悦中,没察觉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说:“当然是我约他,我那天从他的MSN上看到他的签名说他已经回国,所以打电话约他出来吃饭,本来他拒绝了,我说我明天就要开学去B市了他才答应。”

难怪那么不热情……

“桃桃,你没忘了蒲嫣那件事吧?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你先别和他走太近。”

提到蒲嫣,顾西菡才拉回几分理智,点头说:“你别担心。我也就是和他吃个饭了一桩心事,以后他在A市上班我在B市读书,就算我想故意和他偶遇都没可能。”

等两人从洗手间出来,蒲恪贤已经买好单。

从餐厅出来,因为顾西菡是自己开车载着藿岑橙过来,而蒲恪贤自己也开了车,所以在餐厅门口就散了。

藿岑橙注意到蒲恪贤的车开车老远后顾西菡还在看,想说什么,可她想起自己对顾西辞又何曾不是这样?

感情的事别人无法介入,除非是自己死心了,也就结束了。

回到金海湾,上楼回房走到一半时她眼前突然一阵发黑,脚下都踩空了,如果不是身后的顾西菡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扶住她,从那么高的楼梯上倒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了?”顾西菡被她吓得脸色都白了,一扶稳她就急声问。

藿岑橙视觉已经恢复正常,可是头疼得厉害,牙齿都咬得咯咯响,伴随着阵阵的晕眩,让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骇人。

顾西菡心急的要叫管家,藿岑橙却哆嗦着说:“你扶我回房,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如果让管家知道肯定会告诉顾西辞,那他怎么能安心处理那边的公事。

“不行,你突然这样绝对不能大意,要是出什么问题我哥会扒了我的皮。你等着,我先打电话给徐二哥,再送你去医院。”顾西菡说着去包里翻手机。

藿岑橙没力气多说,只扶住楼梯扶手继续往楼上走,顾西菡见状赶紧去扶她,就怕她又像刚才那样突然站不稳。等回房躺在床上,奇迹般的头疼的症状居然缓解了。

她想起顾西辞去美国的前一晚自己也突然大脑晕眩伴随刺痛,后来也是自行缓解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等顾西辞回来一定要让他带自己去医院检查。

她脸色好转顾西菡却还是担心:“上次医生不是说贫血已经好了吗?怎么还头昏?该不是伤口那里又怎么了吧?不如还是去医院看看。”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明天又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一定主动去医院。”

“可是明天我要去B市了,谁陪你去?”

“不是有管家有司机吗?你别婆妈了,去洗洗睡吧,别告诉你哥,让他安心把事情处理完也好早一点回来。”

“你啊,心里就只有他。”顾西菡给她盖好被子,“那我回房了,你有事叫我。”

她点头,目送顾西菡出去,等头完全不疼了才爬起来,洗了个澡又回到床上,胡思乱想间竟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西菡见她脸色不错才放下心来,在她说要去机场送她时拒绝了:“你又不认识路不能自己开车,我也不用司机送,有人来接我,你放心吧。”

“谁来接你?”脑海里浮现蒲恪贤的名字,正要说,就听见了卓擎煜的名字。

“卓大哥?”她正想问她和卓擎煜那天吵架后怎么那么快又和好了呢,顾西菡就说:“我离职前从他的助理那里得知他今天也要去B市,理所当然就一起了。”

“你好像和他感情越来越好了。”她试探性的说。

顾西菡听出了不对劲,望着她一本正经的说:“你千万别误会,我和他以前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现在就只是朋友关系了,绝对没有不清不白的男女感情。我说过,我对老男人免疫,即使他是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

不多时,那个‘很有魅力的老男人’亲自开着车来金海湾接顾西菡。

顾西菡可真一点都不客气,竟然使唤卓擎煜给她搬行李。

还一脸得意的说:“我在他公司上班被他使唤够了,现在轮到我使唤他了,这叫风水轮流转转。”

卓擎煜实在是很有涵养的男人,听见了也当没听见,和藿岑橙道别后上了驾驶座,等顾西菡也坐进车内,宝蓝色的豪车很快便消失在藿岑橙的视野中。

今天是顾西辞去美国的第五天,离他说的一个星期还剩两天时间,藿岑橙也不知道他那边的公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两人通电话时他并没有提起,这让她有些担心他是否能如期回来。

所以下午他打电话来时她忍不住问了句:“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样了?”

“快了,等处理好我就回去。”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藿岑橙算了下那边这个时候是凌晨五点多,就问:“你是还没休息还是睡醒了?”

“给你打完电话就睡。”

藿岑橙一听他这么晚还没睡,顿时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拼命?如果一星期处理不好那就等处理再回来,我不会催你,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累坏了。”

电话那端突然静默下来,藿岑橙以为他是太困了,正想催促他去休息,就听到一个细弱的呻吟声,在那端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而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电话骤然被挂断。

她僵住,愕然的目光望着显示通话结束的屏幕,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突然挂她的电话?在她听到那声可疑的似乎是女人发出的呻吟声之后?

女人,呻吟,凌晨五点多,疲惫……

这些字眼联系到一块,脑海里立即幻灯般浮现一些活色生香的情色画面。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摇头,一遍遍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他不可能背叛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深呼吸,按下顾西辞的号码,然后屏息等待电话接通。

还好并没有让她等很久,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正要打过去,刚才电池没电自动关机了。”顾西辞说。

没电自动关机?藿岑橙正腹诽这句话,就又听见那边传来一阵声响,是男女说话的声音,很标准的美式腔调。

她听了几句对话像是电视剧对白,于是问:“你房里开着电视?”

“嗯。”

可是通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明明很安静……

正想着,对白声停止了,而静默了几秒后又传来一声和刚才一样的呻吟声。

“是什么片子?好像有些耳熟。”她故意这么问。

“我看看……是《吸血鬼日记》,你应该看过。”顿了顿,“明天我再打给你,我先休息,九点多还要忙。”

“好的,你睡吧。”

她给了他一个飞吻后便挂了电话,心却还是悬着,并没有因为刚才那通电话而落回胸腔里。

可是她不想再胡乱猜疑,她应该相信他。

为了不让自己再纠结这件事,她打开电脑上网,结果也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而脑子里还是那个可疑的呻吟声。

“叩叩叩!”

敲门声引她回神,她走去开门,管家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大号信封。

“这是什么?”她接过来随口问了句,还以为是顾西辞的,结果封面上写着她收。

她正要撕开密封的信封封口,突然想起什么,对已经转身往楼下走的管家说:“晚上不用准备我的晚饭了,我不饿。”

等管家下楼去她才返回床边,刚撕开信封口都还没来得及看里头是什么东西,手机就接二连三传来新收短讯的提示。

她楞了一愣,先把信封放下,拿过手机点开屏幕,见是一组陌生号码,连续发了四条短讯过来,却都不显示文字,而是些乱码。

她莫名其妙,以为是别人无聊乱发的东西,正要删除,手机又提示收到新短讯,号码还是同样一个,而等她点开这条短讯,里面显示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是夜晚拍摄的,照片上是一对男女的背影。女人身形高挑纤美,穿着修身的改良式黑底白碎花长款旗袍,脚下踩着白色细高跟鞋,黑色长发绾成漂亮的复古高绑发,手臂挽着身旁穿着深色西装显得十分伟岸挺拔的男人,两人亲密挽着漫步在夜晚灯光璀璨的街头。

藿岑橙没认出女人是谁,只把目光定格在男人的背影上,越是看得久握着手机的手就越颤得厉害,而身体的温度仿佛都被男人背影的主人全部抽空了,浑身冰凉。

她想她应该是眼花了,或者是太想念顾西辞了,所以才会觉得男人的背影那么像顾西辞。

她闭上眼,隔了好一会才睁开,点开暗下去的屏幕,照片重新映入眼帘,可是奇迹没出现,她还是觉得男人的背影像顾西辞。

她死死盯着男人的背影,心想怎么会?顾西辞怎么会和这个女人那么亲密的手挽手散步?

出轨②(橙子要离开鸟)

2013-10-131:27:32本章字数:5161

她注意到照片中有一辆出租车的车牌是纽约曼哈顿的车牌,而顾西辞就是在曼哈顿,那么……不是她眼花?也不是她太想他了才把别人的背影当成他,而是这个背影真是他的?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一股痹意从胸腔爆开蔓向四肢。

她又想起刚才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声呻吟,以及骤然被挂断的电话,其实那时她就怀疑顾西辞骗她,只是她不愿意去猜疑他,不愿意把他想得那么坏,更不愿意相信曾说过他的婚姻不会允许出轨的男人竟然会背叛她。

她望着发照片来的那组号码,片刻后按了拨通,结果电话那端传来她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提示。

而她刚按了结束键便立即有电话进来,手机屏幕上显示号码不详,显然是对方故意屏蔽了自己的电话不想让她知道。

而直觉告诉她这通电话的主人一定和发照片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关,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人。

她没有迟疑的很快接通,却没开口。

而电话那端在沉默了几秒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一开口就称呼她顾太太,随后大方承认刚才那张照片和那些乱码都是他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她看清楚她最爱的男人的真面目醌。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藿岑橙半句话都没插上,最后他告诉她那个大号信封也是他让人快递过去的,里头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让她慢慢欣赏。

“I/am/really/sad/for/you/wronged,baby,you/deserve/the/best。”他一副万分同情的口吻说完这句就把电话挂了。

屏幕很快暗下去,藿岑橙将视线移向被她放在床上的那个大号信封上,整个人仿佛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了好一会才挪动双腿走过去。

她托住信封底部一股脑儿将里头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果然里面是一些照片和一张光碟。

如果说刚才她在看到那张背影照片时还自欺欺人的骗自己或许是她误会了,这个世上可能的确是有和顾西辞的背影一模一样的男人。

可现在满目都是男人的正面照,那张熟悉的俊容仿佛一把利刃,一下把她劈成了两半。

她机械的一张张捡起来,发现每一张照片上的女人的脸都被打了马赛克,仿佛是怕她认出来般,只有顾西辞的脸清晰得如同就活生生站在她眼前。

照片有白天也有晚上拍摄的,背景却全都是室外。有两人在摩天大厦观景台的合影,女人大半个身子偎着顾西辞,头靠在他手臂上做了个剪刀手手势;还有在游轮上女人自顾西辞身后抱住他,就像她无数次抱住顾西辞那样,女人的脸贴在顾西辞宽阔的背上。

虽然这些照片上女人的脸部都被打了马赛克她看不清楚女人的表情,但她感觉得出来,女人脸上的表情一定是眉飞眼笑,满是甜蜜。

她忽然有些呼吸不过来,抓着那些照片的手更是抖得不像话。

她反反复复的一遍遍看那些照片,一遍遍看顾西辞的脸,直到一滴透明的液体滴在照片上,她才发觉自己哭了。

而这些照片还不是让她最伤心的,当她打开电脑把那张光碟插入驱动器,看到画面中穿着一身端庄黑色西装的顾西辞拿着鲜花和戒指向穿着一身雪白婚纱的女人求婚时,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我希望你能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当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每一个字都像是最锋锐的利箭,根根穿透她的心脏,让她疼得撕心裂肺,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要昏过去。

画面中被头纱蒙住了五官的女人接过鲜花,顾西辞亲手给她戴上一枚硕大的钻戒,最后女人踮起脚尖仿佛是要去亲吻顾西辞,画面却终断了。

她木然望着显示一片空白的电脑屏幕,虽然还是觉得伤心欲绝,但身体的知觉却已经痛得麻木了。

她想起他离开前那晚在他西裤口袋里发现的那个桃形戒盒,当时还以为他是想给她惊喜,所以才没一回家就告诉她。可后来她等到他洗完澡他也没提,甚至在她暗示过后还是没有提,原来根本就不是给她的,可笑她自作多情。

她哆嗦着嘴唇,眼泪拼命的往下坠,模糊了她的视线,也冲垮了她在听到那声女声呻吟时就筑立起的那道自欺欺人的防线。

她崩溃了,再也无法隐忍,扑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仿佛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可是越哭心里就难过,她想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曾经也有过不愉快,他也让她伤心痛苦过,可自从发生绑架事件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他宠她、疼她,容忍她偶尔的任性,她以为他多少对她有些喜欢,可原来那一切都是表相,是他故意做出来蒙混她的,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以为离他爱上自己的那一天不远了。

骗子!说什么婚后不会允许感情出轨,可他竟然背着她还有另外的女人。

他和她拿了结婚证,现在却又对另一个女人求婚,这算什么?

她哭得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可即使这样她仍觉得难过,那种被欺骗和被背叛的痛和怒犹如一刀刀将她凌迟得血肉模糊的刀,让她痛不欲生。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嗓子都哭哑了,那阵昏眩中伴随针扎一样的疼痛也不知不觉袭击了她的大脑,而且比之前发作的那两次更痛得难以忍受,像是大脑里被插入了什么东西在里头胡乱翻搅,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去浴室,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身子还发软的瘫在盥洗台边,头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却闭上眼连声痛呼都没发出。

因为这点痛远远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她就那样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凉意早已沁入她的骨髓,可她毫不在乎,闭着眼蜷在那儿仿佛是睡着了,只有在头痛得实在无法忍受时才猛地抱住投把脸埋入弓起的腿间,指甲狠狠掐入头皮里,用新的疼痛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到最后疼得体力透支,终于昏过去。

再睁开眼是因为一阵催魂般的手机铃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把她从黑暗的梦境中拉扯到现实中。

她动了动,感觉四肢有些发僵发麻,还是伸手摸索到盥洗台的边缘抓住了才支撑住身体站起来,游魂一样晃出了浴室。

手机还在叫嚣,她拿起,来电还是显示号码不详。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原来她昏迷了那么久,而七个多小时前就是这通电话的主人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现在他还打电话来做什么?他又怎么知道她和顾西辞的事,偏偏还跟踪顾西辞偷拍他这些天的行踪?

他到底想做什么?既然想让她看清楚顾西辞的真面目,那又为什么不让她看到那个女人的脸?难道那个女人她认识?

她脑海里浮现几个和顾西辞有过暧昧的女人的面孔,也就只有蒲嫣和那个俆歆瑶。而蒲嫣是可以排除了的,那个俆歆瑶却从顾氏辞职后又去了……美国?

她心头猛然一惊,脑海里浮现俆歆瑶的样子,又从床上抓了张照片来对比,发现照片中的女人比记忆中俆歆瑶的身形要清瘦许多,身高似乎也有些差别,照片上的女人比俆歆瑶似乎要高一些,而且顾西辞并不喜欢俆歆瑶,所以这个女人应该不可能是她。

铃声仍未停止,非常有耐心的仿佛要打到她接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