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初道:“公主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容琦看着他,“开玩笑如何?认真的又怎么样?”

文静初轻笑起来,又恢复往日那种随意而亲和的模样,“如果公主是在开玩笑,我就说不是。如果公主认真地在问我,我就说,是。”

容琦忍不住抿嘴笑出声。按照这个逻辑,他就是故意等着春光乍泄的。

“你说安定大将军他现在在做什么?”

文静初想了想,“他在观察公主,他已经为公主准备好了一个,可能是最简单,但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容琦点点头,“可是不论他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有办法应对。”容琦展颜一笑,这世上没有什么计划是完美无缺的,只要她有充分的准备,就不可能会一败涂地。

文静初顿了顿,抬起头,“我相信公主。”

容琦在文静初屋子里找了一些书籍,文静初的书和驸马的是两种类型,驸马的书比较正统一些,也很有系统,文静初的书不一样,他的书品种繁杂,良莠不齐,看这类书的人必定为人处事都很闲散。

通过对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解一个人,大概就是这种意思。

相比较而言,容琦虽然欣赏驸马的所有一切,人人都会喜欢这种能人所不能的强人。但是欣赏归欣赏,除了需要资料补充她对这个世界的知识,她对那些枯燥的书籍,实在无能的很。

她也想过要拉近驸马和她的关系,就捡几本驸马的枕边书来看,可一试之下,穿越过来的现代人绝对不是万能的,那绕口的古代词汇,她实在看不下去。

纯粹寻找阅读乐趣的话,她还是喜欢文静初这里的。

“在我这里找书看的,公主还是第一个。”

文静初喝点茶水,老神在在地抿抿嘴唇,“我小时候看这种书,经常被人送四个字。”

他眨眨眼睛,“不务正业。”

容琦忽然想起金瓶梅里的一句话,“这人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一自父母亡后,分外不务正业。”虽然和文静初这时的样子不完全相同,但是也有几分神似。

文静初的幽默不亚于二少,这两个人都是那种让人倍感轻松的人。

不过他说的实在有道理。她初中的时候看闲书就被父母没收,并且放下这句话,可是她向来觉得死读书不如不读书。

智慧本来不分国界和行业,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小说也能从中学到一些道理。

要不然小学课本怎么能选登安徒生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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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到这时候不甩白不甩了。

改了一上午的章节,对乃们负责吧我。

稍微轻松一下,不然老紧张都那啥了。

想二少了吧,快出来了。

第六十五章 面色潮红 加更章

如果不是文静初屋子里太闷,容琦还准备多呆一会儿,临走之前,容琦忍不住问,“你屋子里燃了什么香料?”让她始终觉得胸口热热的,那温度直往脸上窜。

文静初道:“除了公主吩咐,我从来不用。”

那就奇怪了。

难道是有什么植物让她过敏?容琦四处看了看,缓步走出屋子。

本来是温暖的春风,此时吹到她脸上却变得凉飕飕的。

只要是容琦在的地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碰到忙碌的小瑾秀。

容琦总觉得瑾秀的工作量实在太大了,她本来就严重睡眠不足,瑾秀睡的比她晚,起的却比她早,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全都在为她卖命。

瑾秀见到容琦,先是想直接说话,可是看到容琦的脸却硬生生地停住,露处担忧的表情,“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

风寒?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瑾秀怯生生地伸出手去摸容琦的额头,没有感觉到异样的温度,她的脸色才微微好一些,不过担忧的神色仍在,“公主的脸很红。”

被瑾秀一提醒,容琦忙用手背去触摸自己的面颊,脸上的温度和往常真的有些不同。

她急忙推开自己的屋门,走到镜子前一看。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绯红,一双眼睛如波如烟,她自己也看楞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瑾秀道:“公主,不如去请御医过来看一看。”

容琦摇摇头,去宫里请御医,一来一去要多长时间,公主府里本来养着郎中先生,“就请府里的过来看看吧!”

瑾秀点头,转身出去之前,她忽然想起正经事,“公主,光禄寺两位少卿来了。”

不出她所料,在她去刑部之前必定会有人来跟她事先通气。

容琦站起身,时辰不早了她要给这两位大人吃颗定心丸,让他们当好稻草人,其他的事就用不着他们来管了。

总体来说,她对光禄寺两位少卿并不信任。之前的长公主并不涉足政局,就算是她身边有一些官员替她卖命,这些官员和安定大将军恐怕也是有交集的。她之前无人可用之时,只不过是用他们做个过度,现在一切准备停当,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让他们掌握大权。

“公主,那郎中…”

“让他在内府等本宫。”

容琦忍不住又摸了摸脸颊,热度似乎褪掉一些,只是有些紧绷绷的难受。如果这事发生在现代,她肯定不会去理会,可是现在她哪里知道,这位长公主到底有没有出过水痘或者疹子。

容琦一路向前走,总是感觉到身边那些下人在偷偷的看她,她今天的穿着不该有什么不妥之处啊,就算是有,瑾秀也会提醒她,唯一可能招人注目的,大概就是这张红扑扑的脸,刚才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那荡漾的眼神,连她自己都吓一跳。

进了前厅,那坐在椅子上的两位大人立即起身拜见,容琦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微微一挥手然后坐在了主位上。

那两个人看了她一眼,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然后急忙解释,“臣等若不是坐立难安,也不会这么早就来打扰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这两个人干脆直接露出那种奇奇怪怪的暧昧目光。

容琦沉吟了一下,工作当头,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晋王谋反案已经经过三审定谳,两位大人只不过是照本宣科,坐立难安从何说起。”

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答复,两位少卿全都睁大了眼睛,“可是…公主…不是要…”

容琦淡淡一笑,“本宫一会儿会去刑部,两位大人又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一切都照老规矩办。”

两人惶惶不安的神情更甚。

“朝中谁不知晓两位大人是本宫的人,有本宫在,二位只要做好分内事,可保无忧。”可一旦事情办不好,一损俱损,谁也逃不了干系。

那两位少卿面面相觑,只能称是。

容琦道:“没有其他事,你们就退下吧!”

两个人规规矩矩地从公主府出来,上了各自的轿子,轿子还没动,两个人几乎同时撩开轿帘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昨天他们悄悄去了将军府,竟然也得到了这般隐晦的答案,现在他们似乎只能做两只稻草人,剩下的事已经和他们无关。

“起轿吧!”

那两顶轿子,似乎去时比来时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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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黑衣侍卫站在将军房门外,长公主离开将军府之后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夫人在外面急的不得了,可是谁也不敢进去打扰主子。

他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和随从主子一起入宫,可是…他忍不住伸手敲敲门,他记得主子从来不会误了时辰。

等了良久没有回音。

他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于是伸手将门打开,几步就冲到床前。

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会有人闯进来一般,铺好的床铺上,平放着两端有“奉天敇命”字样明晃晃的圣旨。

这张圣旨显然是留给他看的。

他从房间里退出来,仔细关好门,答复等在前厅那个要随安定大将军一起入宫的官员:安定大将军旧伤复发,恐不能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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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隐藏的变端 给票加

容琦回到内室,已经有一个老郎中等在屋子外,看到她的脸后,沉吟了一下,然后进屋帮她把了脉。

“从脉象看,公主玉体无恙,只不过…”那郎中有些闪烁其词,“公主昨夜…是否收了风寒?”

容琦道:“本宫昨晚回来并未感觉到身体不适。”

瑾秀也连连道:“公主早晨起来还是好的,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公主像是出敏的症状。”

出敏?容琦摸了摸热烫的脸颊,这大概和过敏的意思是一样的吧。

“可是公主从来没有过出敏的症状。”

那郎中道:“如今正是出敏好发的季节,人在激动之时,不知不觉心跳加快,玄府大开,更容易被风物侵邪…所以公主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关好门窗。”

等等,这郎中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她是在什么时候没注意才被风吹到了?

怪不得大家看到她都是一副暧昧的神情。

脸色红润,眼波如水,可不是正像…

难怪那两个少卿诚惶诚恐地说,“打扰到她”,原来…

“本宫从驸马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没这样。”

“那公主是如何感觉到异样的?”

“本宫是从文…”她差点被这郎中绕进去。

瑾秀急忙插口问,“是否有速效的药物?”

那郎中摇摇头,“公主不宜再见风,需要慢慢调养才是。老朽年轻时也得过此症,没有任何发病症状,只是在看桥上遇到我家娘子,顿时头脑发热,返家之后便出此疹。公主与驸马新婚燕尔…”

容琦慌忙摆手,难道这个完夏国医风就是这样?总喜欢钻研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了半天到底是过敏还是风疹她都没听明白,竟然还扯到了驸马身上。

不过这世上果然有这种巧合的事。她昨夜带了那御医去将军府,给将军吃了春药,而这会儿她竟然糊里糊涂地过敏甚至还出了疹子。

这两件事本来一点联系都没有,可是如今说起来,倒像是一还一报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她若不是早上去文静初那里溜达了一圈,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插曲。

瑾秀急忙忙去文静初屋子里找过敏源,可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墙里墙外种的都是青竹,瑾秀琢磨着是不是将青竹全都拔去了。

容琦连忙制止,现在回忆一下,大概是文静初屋子里太热,她贸然开窗所以受了风。中医所谓的玄府打开,就是汗毛孔张开,猛然被风吹到了。

虽然说女子很注意自己的容貌,但是也不能为了这个就影响了她要做的事,容琦吩咐瑾秀拿一个幕离来,长长的纱遮盖下来,倒也有些作用。

一切准备停当,容琦和驸马大概讨论了一下程序,然后叫上墨染和瑾秀去往刑部。

若不是来救人,她绝对不想看这种杀人的场面。

倒是刑部的大人们,早就习以为常,对他们手头上的程序做的是熟练而麻利,刑部的几位清流全都站地远远的,脸上阴云密布,看那架势如果没有驸马的提前打点,他们大概就要跪在天门外要求辞官了。

只不过她救人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外露,至于驸马用什么来说服他们,她就不得而知了。

刑部的大人们将所有手续呈给她过目。

那些和晋王牵扯过密的人已经被皇帝用各种手段偷偷解决了,现在剩下的这些已经算是少数。只是那几位清流在里面颇为显眼,这些人多是些和驸马一般的青年才俊,皇帝本来很是看重,如今被牵扯进去,皇帝对他们多了一层的憎恨。

皇帝憎恨那些他本来培养的人,却反过来反对他,所以底下办事的官员,就将这几人的名字写在前面显著的位置。

容琦看完这些东西,喝了口茶,似乎是随意地开口,“本宫让人准备了白色的帷帐,行刑的时候将这些犯官围在中央,这些人犯了这种罪过,无颜以见天下苍生。”

容琦不记得历史上是否有过这种案例,只不过她现在说出来,虽然道理上说起来有些勉强,可是以她的地位也不会有人出来反驳,更何况光禄寺两位少卿已经知晓来龙去脉,他们带头一应和,剩下的几位官员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时间差不多了,几位监斩大人走了出去,而她就端端坐在后堂,成败与否就看这最后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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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今日本来应该是安定大将军进宫,可这几日晋王谋反案让将军带伤任职,如今将军伤患复发,所以他这位皇帝安插在安定大将军身边的眼睛就独自入了宫。

楚亦淡淡地看向下面跪着的人,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他重用安定大将军,但是却没有像别人想的那样信任,他培植那些眼睛,放在他身边,就是要监督他的一举一动。这本来就是帝王的权术,他每一次派下去的人,汇报回来的情况,都让他十分的欢喜,其中的内容和安定大将军呈报给他的一样,没有任何出入。

这就证明,安定大将军至少暂时是恪守本分,至于将来会如何,权臣免不了都是一个下场。

楚亦眯了眯细长的眼睛,他除了听这些汇报,眼睛不时地看着眼前这份处斩的名单,他的心思显然有一半已经飘到了法场之上,他头额两侧随着心跳不停地鼓动,他习惯性地去摸腰间的玉佩,“安卿有没有跟你提过晋王谋反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