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看到了那个元宵之夜相识的美男,上官若水 ,上官世家的少主。这世界真是很小啊,这么不相干的人也能遇见。

她站在楼梯旁,看着他,发现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后面还带有几个侍从,那个年轻人看着很眼熟,修眉细眼,容长脸,面色微黑,身材欣长,年龄大约在十八九岁。

“上房只有一间了,我们其他的房间也是很干净的,今天客人多,实在是倒不出来了。”等乐陶走到大厅时,就听见老掌柜的陪着笑说道。

“师兄,我在山上都习惯了,住哪里都可以的。”那个年轻人板着脸的看着上官若水说道。

“那怎么行,为兄答应师傅会好好照顾你的,这家不行,我们去别家看看吧。”上官若水还是带着他那倾城的笑容说道。

笑容晃花了乐陶的眼,唉一个大男人干嘛要抢女人的容貌长啊。风十一郎美丽阴柔,但因为经年都是一张冰块脸,很难让人接近。而且常年的易容,也很少人得知他的真面目。

可上官不同,他总是保持他那个笑若春风的笑容,再加上精致的容颜,很容易让人误会。难道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假男人,乐陶又眯着眼睛看看他的脖子,有喉结。假不了,不象她没喉结,大热天的还得穿高龄的衣服。

“你这是什么毛病,这么喜欢偷窥他人。”阴沉的从身后传来。

乐陶一惊,“人吓人,会死人,你知道不知道。干吗,我喜欢不行啊。”真是讨厌,走那跟那。

“上官兄,好久不见。”

萧霆没接她的话,而是直接朝那个上官若水走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乐陶看他的样子就想起被劫持的那一晚,萧家兄弟都一个样,见到美男都挪不动步。

“子霖兄,好巧啊,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这真是在下的荣幸。”上官若水愣了一下,赶紧上前施礼问候。

“刘坤,你和你兄弟把房间给上官公子倒出一间来。”萧霆头也不回的安排着。

那个掌柜的一看问题解决,紧着感谢,同时赶紧把这几位大爷让到靠窗的一张桌子上做好,并颠颠的送上茶水。

“上官兄,这位是?”萧霆淡淡的笑着问道。

“子霖兄,这位是我的师弟,刚从嵩山少林寺学成归家,因有事要到洛阳一行之后再回京城,正巧我也去洛阳,就一起来,说来子霖兄也能知道,就是京城御史徐家的三公子,徐晨星徐三公子。

“晨星快来见过萧公子。”上官若水招手让徐晨星拜见萧霆。

“在下徐晨星见过萧公子,日后还请兄台多多关照指教。”徐晨星看看上官,然后站起身恭敬给萧霆行礼。

乐陶本是看热闹,结果被这一句徐府三公子弄得差点内伤,晨星啊,她的名义上的三哥,自小离家,她竟是从未见过,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相见。

萧霆似笑非笑的看看乐陶“晨星,好名字,你学艺多少年了?”萧霆随意的靠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问道。

“九年,因母亲身体欠佳,师傅准我下山回家探视母亲。”晨星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

“这位是乐陶公子。”他用宠溺的表情看乐陶一眼,对上官带着疑问的眼神说道。

“乐陶,还不见过上官公子,看看你刚才的表情,我啊再不过来,上官兄还不把你的眼睛给剜出来。”

萧霆用一种无奈的口气说“上官兄,我这个小兄弟没见过世面,对什么都好奇,你可别见怪。”

“子霖兄,可别这么说,我只是好奇这位长相俊美的小兄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别吓着乐陶公子,好似我凶神恶煞一般,我长这么大,也没剜过人眼睛啊。”上官若水一脸茫然,又想笑不能笑的表情对萧霆说。

“乐陶见过上官公子,徐公子。”乐陶慌忙起身一抱拳。

“我只是好奇上官公子长的如此漂亮,看看是不是假的,可是我发现你的却是有喉结的。”乐陶故作天真的笑着说。“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看着上官若水苦笑,看着徐晨星皱眉,萧霆忽然大笑,“乐陶,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有个性。上官啊,你别介意。乐陶失礼处,我给你赔罪了。”

“看都说哪里去了,小公子天真烂漫,童言可爱。呵呵。我也喜欢。”上官也笑着说。

“上官兄怎么没去参加风清山庄的少主大婚?”萧霆又问道。

“师门有事,没赶过去,真是憾事啊。”上官摇头叹息道。

“即是同回洛阳,明日可否和子霖兄一道?”上官转移了话题问道。

“如不嫌弃当然好,天色晚了,大家上楼歇息吧。”萧霆也不追问,只是还是倚靠在椅子上说道。

“好,子霖兄,那么先告辞,明早见。”上官起身说道。

乐陶看他们兄来兄去的你来我往,很无聊,可是一直萧霆压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么明天见,上官大哥,徐大哥。晚安。”乐陶看他们起身要离去时,赶紧说了一句。

要知道,她对那个上官的长相真是很好奇,而且那还有一个她名义上的三哥呢。虽然她也不想当场来个兄妹相见两眼泪,可是乐陶想问,究竟是谁生病了呀。还有他到洛阳干什么,不会也是找她吧。

不怪她多想,只要是几天前有一次她在萧霆的门外,刚好听到刘明和他报告太子还在寻人的事,只是事后她没问,萧霆也没提。

“你还想说什么,知道不知道你当时多危险,上官若水最最讨厌的就是拿他的容貌做文章的人,你还直直的盯着看。我如果没跟着你下楼,你现在就在床上躺着了。”萧霆拉着乐陶回到房间后,把她甩在一边,指着乐陶的鼻子严肃的说道。

“有这么夸张吗,我不就是看了他几眼吗,美人谁都想看看啊。”乐陶委屈的辩解道。

“你太不知人心险恶了,你那是几眼吗,你是盯住不放,泥人都得被你盯冒火,何况一个身负绝世武功的人啊。”萧霆叹息的说道。

“坐下吧,别好像我虐待你,你有个好歹,本王可受不了风十一的追杀。”

“我以前见过他,只是觉得我遇见他就比较倒霉,所以就愣住了,那是看他啊,他可别自作多情,长大再好有我的大哥漂亮吗,真是的。再说不是还有刘明跟着的吗。”乐陶撇嘴说道。

乐陶自从风清山庄出来后,萧霆一直要给她买个丫头服侍她,她嫌麻烦。乐陶是穷人出身啊,自己动手惯了。何况她一直都是一身男装,带个丫鬟倒是更麻烦,到了搞不好还得照顾她。

萧霆没办法,后来也就同意了,但是他把刘明调给乐陶,说是随时保护她。乐陶想还应该再加个词监视自己。不同意可是人家有武功,甩也甩不脱,也就那么着了。

“你见过他,什么时候的事,唉,风十一郎娶妻了,不是你的了,说了多少次,以后你得避讳点。这次幸好刘明及时通知我。”萧霆有些不高兴的说。

“就是我被劫持之前,他和萧子卿一见如故的,结果害我被劫持,我对他的印象能不深吗。”乐陶气恼的说。

想想又笑了,“想想还得感谢他,要不然我就不能遇见大哥了。好了,我决定不讨厌他了。”

“哥哥长哥哥短,叫得可真亲热,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风逍遥,水涟漪,风声水起魂魄消,中的水涟漪吗。”萧霆淡淡有些酸意的看着乐陶说。

“没听说过,他又不是我家亲戚,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听说过,风萧萧,水迢迢,风水萧萧泪迢迢。”乐陶无聊的反驳道。

“你啊,就会胡缠。”萧霆无奈的看着她笑。

“真是没听过,再说他是名人吗,伟人吗,比皇上还有名吗,呵呵,皇上我是听过没见过,水一脸啊,啊我是见过没听过。咦,难道他也是做杀手的吗?”乐陶漫不经心的靠着门说道。

“名人,伟人,那是什么人,呵呵,杀手那他倒不是,其实十一郎也不是,他们都是不得已的欠了他人人情,人家提出要求才去做的。他们都是世家的少主,又不缺钱那里真会去做什么杀手,十一当年是不得已。”萧霆沉思了一会说。

乐陶看看萧霆,没接他的话,这些人和事都和她无关,至于十一郎,如果他想说他自己会对她说,她不想从他人的嘴里得到。

她想了想,忽然问道“王爷,你这么急着赶路,是不是你府里出什么事了?”

“这是关心我吗,我真是高兴,当喝一大白。以示庆祝。”萧霆起身倒酒。

“王爷不方便说就算了,就当我没问。”乐陶那是关心他,不过是转移话题而已,看萧霆也不太想说,就起身要走。

“来,坐下,叫我的名或字都好,别总王爷王爷的,乐陶问,我自当相告,只是怕你忧心。”萧霆过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你可还记得红萝?”萧霆轻轻的问。

“记得,难道是你看上她,急着回去收房吗?”

第三十三章 风光无限 相知未必能相守

乐陶听了一愣,怎么是这个女人,她依靠在椅子里笑咪咪的看着萧霆,男人是祸水啊,这个男人尤其是啊。

“唉,你这张嘴啊,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只是事情是因她而起的,当时有位何公子你可还有印象,他就是当朝左相的儿子,也就是当今太子妃的哥哥。虽然本王和他几年没见,毕竟曾经一起在书院读过书,他到底认出了我。当时碍于人多,我制止了他和我相认。第二天,你睡着时候,他就来见过我了。”萧霆难得说这么多话。

“抱歉,因我一时莽撞,给你添麻烦了。”乐陶诚心诚意的说道。

“你我不必如此,即使没他,这事也一样发生,我不过是通过他提前知道,最近边界有异动,有人和父皇提议由我带兵出征。”萧霆平淡的叙述,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什么,你要带兵,打仗是很危险的。”乐陶被他的话给惊呆了。

“问题是大哥和二哥也都上书要求平定边界动荡。只是父皇并不看好他们。但是迫于种种原因,暂时定了大哥带兵出征,而我需要进行后方粮草补给,洛阳富甲天下。我是一城之主,有些事我必须在场,所以我才会如此急行。”

“算了,还没最后定呢,此事以后再说。”

“你怎么连你自己的三哥都不认识,怎么跟没事人似的,我看那个晨星一个劲的看你。你可真是个狠心的丫头。”他抬头疑惑的问。

乐陶就知道他会忍不住问的 “他离家时,我很小,而且见的也少,我已是记不清了,他离家学艺,变化也挺大的,而我一直在姐姐身边,变化也不小,不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乐陶想想又接着说,“就好比你看到你父皇时发现你又多了几个不认识的弟弟妹妹。没什么可奇怪的,要怪,就怪这里的人太会生了。”乐陶笑嘻嘻的哇啦哇啦说了一堆。

“说什么呢,你是女孩子,也是大家闺秀,怎么就这么口没遮拦的,唉,可怎么嫁的出去。还有什么这里的人,你不是这里的人吗?”萧霆没有追问,只是摇头叹道。

“不嫁又如何,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这样混迹山水也不错。”乐陶淡淡的说道。

“女孩子那有不嫁人的,越说越没谱了。再说嫁人和游山玩水了也不冲突,何况我看你对山水也不是兴趣很大,倒是对吃的比较感兴趣。”

萧霆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口没遮拦的女子,翘着脚,摇头晃脑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

“错,你何时看过尼姑嫁人,难道她们不是女子?游山玩水,是我的人生乐趣。人要是不吃东西,那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既然要吃自然是要吃好的。

尤其是女人,对自己一定要好点,下手要狠点。我啊最感兴趣的是如何挣钱,这世界上当什么都靠不住时,那就只有钱是最可靠的了。”乐陶洋洋得意的说道。

“哪来的歪理,知道你喜欢钱,还没发现你如此爱钱,那你最终想有多少钱呢?”

萧霆看着面前得意洋洋的女子,提到钱一脸的光芒四射,真有趣,原来这是个小财迷,她那么会赚钱,自己倒是一时给忘了。

“多多益善,钱比人可靠,呵呵。你们这里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还嫌少,七子八孙的不嫌多。我什么都可以与人分享,可丈夫不行,我可受不了与人分享。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说了,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当然到了不得不嫁的时候,我可以招赘啊,花钱买个男人好了。”

乐陶想到自己这么聪明,对啊,怎么没想到可以买个丈夫呢,一时很是兴奋。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有这样怪异的想法,还买个男人,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七子八孙不好吗,难道还有地方不是吗,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灌输你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萧霆开始还饶有兴趣的听着,当听到乐陶要买个丈夫时候,脸色就变了,听到后来就更疑惑了。

“有啊,世间这么大,什么没有,能买女人,就能买男人,而且还有这样的地方,一夫一妻,相伴终身。”乐陶顺口接到。

“乐陶,你是从那里来的?这么多古怪的想法。”萧霆疑惑的看向她。

“天上来的如何?开玩笑的,我要去睡了,晚安。”言多必失啊,真真是至理名言,乐陶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自己的失言。

“别急走,我问你个事,当时你那个店一年能进多少,去掉你买宅子买地的应该没什么了吧。”

萧霆一把拉住乐陶,这个小妮子,小看她了,还要买个男人,真不知道她有多少钱,怎么忘了问问风十一。

“啊,这个啊,王爷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挣得不多,可花的不少,的确不剩什么了。”

乐陶疑惑的看着拉着自己不放的人,的确花了不少,她买房子然后还让十一郎帮她看看有没合适的土地。但是说好了,都弄妥后再算账。这个时空,有个千八百两,那就已经是个富人了。要知道有的人一辈子都没使过银子,大多日常交易都是用铜钱的。

他也没追问,只是似笑非笑 “乐陶莫急,我只是有些店铺,一直都不太盈利,我看你们当时很红火,想请你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里。另外在下至今未娶,更无三妻四妾,七子八孙。”

“我哪里懂得那些,当时都是风一手操持,你看走了眼了,呵呵,你应该去找十一郎哥哥来帮你。我还以为你缺钱,如果是缺钱,我这还有一点散碎银子,如果王爷需要就请拿去。这一路上让王爷破费了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莫当真,王爷的美名天下流传,谁人不知啊。”

乐陶低头摆弄自己的荷包,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噢,大概是买男人那句,哎,不过是句玩话,以后可得注意了,这是什么地方,礼教大防能吃人的时代啊,让他人听到还了得。

忽然手里一轻,“承乐陶美意,我来看看你的身家。”

萧霆看着走神的乐陶,很容易就拿到了她的荷包,萧霆知道乐陶的包袱你就是简单衣物和几件首饰,其他的没什么,所有值钱的估计都在这里。

他看了看,还真不少,大约一千多两。不过也做不了什么,就在乐陶一脸愕然的表情下又还给了她。“荷包做的不错。”

“你这是做什么。”乐陶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以前荷包什么的,都是小玲那个丫头给做,可是离开的久了,当时带出来的舍不得用,她用来装了常用的首饰放在包袱里。而现在的这个荷包满大街都是,二十文钱一个,那里好了。

乐陶从萧霆那里回来胡乱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倒在床上。想着想着就走了困,来到这里快两年了,日子过得乱七八糟。

从风清山庄出来她本意是想偷偷的看看婉华,然后准备转道去大理,听说那里民风开放,四季如春,也许她会在哪里就停留不再回来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去看看婉华的原因。真的去了大理,和婉华一生可能都不得相见了。

可是看现在萧霆把自己看得风雨不透的,一时那里走的了。还有去看婉华,她会同意自己的想法吗,她还能放自己离开吗?

本尊虚岁十六了,如今身体基本也长成了,如果婉华不放人,那她回府嫁人是势在必行的,除非自己随便找个人嫁了,他们也就放弃了。可是这个人上那里找呢,难道还真花钱买不成,就是买那也得看看货啊。

乐陶有时候不明白,自己原本是冷情冷心的一个人,如今也会替人着想了,可能是真正的婉馨的温柔的个性在这个身体里留下来一点吧。

只是现代人都很自我,她依然无法想象谁能无私的,没有任何目的的对另一个人好,也许婉华算是一个吧。

至于男人,那个当年曾经和她携手共赏夕阳,楼前共盟誓言的人现在孩子该满地跑了吧,应该很幸福了。

十年相守不如一月激情,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乐陶又怎么能再会轻易相信,会有人为她生,为她死,为她舍弃一切世间繁华,只与她平淡相守。如果是爱情恒久远,她又怎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

乐陶一夜胡思乱想,天亮刚刚睡着,就被人摇醒扶起来,迷迷糊糊的,“干什么,唔,谁啊,让我再睡会吧。”扶她的人一撒手,乐陶就又倒下。

“到车上睡,先把衣服穿好,都说给你找个丫鬟了,可你就是不肯,你这个性子可怎么是好,醒醒,你再不起来,我可给你穿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吓唬道。

乐陶迷迷糊糊的伸出胳膊,“超,让我再睡一会,唔,好,你穿吧。”伸出胳膊一凉,随着“乐陶,你打算穿的那套衣服,我帮你找来。”那个声音继续笑嘻嘻的说。

乐陶一惊,忽的就坐了起来,“出去,谁让你进来的。”她冲着萧霆恼道。

萧霆看着眼前藕节一样雪白的臂膀也惊住了,他是完全没想到乐陶只是穿了小衣睡觉,呆呆的看着面前粉面含春,睡眼迷蒙的女孩,

“看什么呢,你,给我,你赶紧出去了。”

乐陶一看自己□的胳膊,就又赶紧拉起被子,她倒是不在乎,她穿的是自制的半袖睡衣,可是被萧霆看到就闹心了。

看萧霆脸上一红“我会负责的。”他嘟囔着低头出去。

乐陶叹口气,负什么则啊,真是麻烦,一个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人竟然会脸红,自己还没怎么样呢。这一早上,真是的。乐陶很快的就穿好了衣服,看看那件无袖的小裙,以后再热那也得长衣长裤的干活了,这种乌龙一次就够了。

稀里糊涂的吃了早点,乐陶被萧霆拉着上了马车,天色还暗着着呢,她也没看清,一爬上马车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羽毛在脸上扫过,乐陶烦躁的挥手说,“别闹了,大爷还没睡够呢。”

痒的厉害,乐陶睁开眼一看,“啊’呼的做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马车我怎么就不能坐,好好个女孩子,张口闭口大爷的,可不好。你睡的够久了,该吃午饭了。”萧霆一脸无辜的看着乐陶说。

乐陶默然,唉,看来老人说的对,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她这是做人家的车,底气不足。都怪他的车比自己的舒服,因他平时大多数骑马,他又时常诱导乐陶过来坐,乐陶久而久之就习惯上他这辆车了。

“那好,本大爷让给你,我回我自己的车上。”

乐陶心里恨自己竟然白白把短处放在他人手中,恨恨的用手拢了一下头发,就往车下走,就自称大爷怎么了。

“小心,车还没停。”

萧霆看她掀开车帘,真要跳,赶紧拉她,车夫不知道车厢里的官司,还在匀速行进中,乐陶没防备他拉自己,重心不稳,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她就跌入萧霆的怀里。

“到底要怎么样,还不放开我,”乐陶惊慌过后恼怒的推开他,坐到一边。

“怎么就恼了,我又没说什么,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就当我错了还不成。不过这次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他就像只偷腥的猫一样笑眯了眼。乐陶恨恨的盯着他,这日子没个过了。

刚刚开口,这时外面响起,“爷,上官公子和徐公子等着您和乐陶公子一起用午餐呢。”刘坤的声音从车帘外传进来。

“和他们说,这就去。”萧霆回道,随着他的话,车子也停下了。

乐陶本就恼怒,看马车停下了,立马掀开帘子,就往车下跳去。可是被萧霆从后面拉住。

“你就不能有点女子样吗,你又不会武功,摔倒了怎么办。”萧霆抱着她从车上跳下来,黑着脸说。

“我本就不是女子,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话。”乐陶急了,使出了女子防身术,灵活转身,一个前摔,推开他,说完也不理他就朝晨星上官走去。当然晨星他们的讶异的眼光乐陶也自动忽略。

“两位午安。”乐陶和那两位打过招呼就坐下来。

一会侍卫们就把午餐摆好,大都是早上打包的,不过临时加热一下。可是乐陶饿了,就觉得味道很好。可见,人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

“乐陶,你吃那么快干嘛,慢点,没人跟你抢。”萧霆还是一脸宠溺的拍着她的背说道。

“看都差点呛着了。”

乐陶吃的太快有些噎住了,接过萧霆递过来的水袋喝了一口,长出一口气。拂开他放在自己后背的手。

“干嘛,不岔气都让你拍呛了。”这人真是的,吃个饭也不消停,两个大男人动手动脚的很是怪异。

乐陶心虚的抬头看看,自己的吃相不会是吓住他人了吧。看上官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照样的吃,倒是徐晨星听了她的话停顿了一下。

第三十四 浮萍飘絮 魂牵梦绕前世情

“乐陶兄,听你的口音是京城人士,到洛阳是投亲吗?”

“回家,以前在京城住过,后随哥哥到了洛阳,也许我们日后还会相见的呢,徐兄。”

乐陶看她这个三哥年轻轻的就绷着一张脸装老成,心情忽的就变好了,忽视萧霆产生的冷效应。她笑嘻嘻的一边吃一边回答。1

“乐陶兄府上是那里,到时候免不了要去打扰的。”上官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

“好啊,到了洛阳两位自然会知道的,到时候我给两位接风洗尘。”乐陶抬头笑了笑,继续攻克面前的饭菜。

“乐陶有些家事暂时不方便外人知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萧霆带着歉意的向他们两个解释。

乐陶倒是觉得不解释还好,真是越描越黑。还有这个萧霆也真是怪胎,干嘛老是表现的和她很是亲近。尤其是在上官面前。

乐陶看着上官那张柳眉凤眼,姿容风华的脸,上官感觉到了,就抬头冲她笑了笑。乐陶一时间有些尴尬,萧霆说的是,自己怎么总盯着他看,的确不礼貌。

他的笑容让乐陶想起自己总是追着他的身影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上官像极了乐陶的一位故人,难怪她每次见到他都愣神。那个人是乐陶心里的一道阳光,乐陶都多少年不曾也不愿想起了。

那个人是乐陶惨绿少年时光中第一缕光芒,他是一位医生,是在乐陶所居的小区上开诊所的。乐陶通常叫他方哥,周围的邻居都叫他小方大夫。人长得和上官几乎一样,只是穿着不同,发型不同。方哥总是利落的一头板寸,看着干净利落。方哥总是那么温和儒雅,总是轻声细语,一身白大褂让他更显风度翩翩,绝对没一点女子气息。

乐陶与他初相识时十三四岁吧,那时的她一人独居,打架,逃学。那时的方哥是刚刚大学毕业在这里开个小小的诊所,一个人的诊所。他是大夫,也是护士。

乐陶每次受伤几乎都是他给我上药包扎,他从不会像其他邻居那样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躲着她。最初乐陶总是冷冷的瞪他,拿药付钱走人,而他多数时候都是平静的给她上药,后来熟悉了,他时时会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