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恍惚的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看的出,他心里有事…”

让绿水奇怪的道,“什么事?难道朝上又出了什么事?”

婉容没有说话,走了出去,不可能是朝上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的,这个世上,便只有那个女人,苏婉儿…

颉令回到了书房中,一屁股坐了下来,只感到身上如此疲惫,就好像已经活够了一辈子,再也不想起来了一样,他看着面前,眼中却只是一片虚无。

她说,不会再与他见面了,只是那几句简单的话,在他听来,却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

此时他才明白,原来,他总是进宫,他喜欢朝政,他愿意付出,他辅佐皇上,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她,因为她在那里,所以他才想去,因为皇上是她的夫君,他才会帮他,因为她是这个国家的一国之母,他才要维护这个国家。

现在她说,不会再见他了,他的世界,就好像落下了一个角,就好像上好的一块瓷器,只要有一个瑕疵,一个裂缝,经过一些时日,那裂缝便会越来越大,最后的结果,就是整个崩塌。

他叹了口气,双手撑在桌上,慢慢的看见桌上的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他默默闭上了眼睛,即使他只想做一颗围绕在她身边的,小小的一颗星,也不行吗?

那是他最后的一个寄托了。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抛弃了曾经懦弱的自己,却不想,自己竟然还是如此的优柔寡断,也许,他从来就没变过,在朝政上,叛乱中,人前人后,他所表现出来的睿智果决,也不过是他做的一场太过完美的戏而已,他的心里,其实,还是那个弱小的,优柔寡断的懦夫,尤其当他面对她时,放弃过,忘记过,颓废过,最后,却还是转了回来,不论之前忘记的意念,有多坚决,只要一见到她,见到她温暖如春的笑容,他便将自己的誓言,将暗自警告自己所有的前言,都系数忘记了。

他原来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是啊,她说的对,也许,不再见她,他终究能忘记的,只要不再见她,慢慢的,总会忘记的。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总有一日,会忘记的。

原来果然是这样,相逢时的一瞬间,却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忘记…

婉容靠在门边看着他,看着他垂着头,落寞的脸上,写满了伤痛。

他也许自己都不知道,那时的他,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让人心疼,一个高高在上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该是人们羡慕的天之骄子,可是,他却有泪,只能自己吞,那并不是因为他的心坚固,可以自己安慰自己,而仅仅是因为,他不能…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向任何人低头,他的烦恼,也是最隐秘的——关于那个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大胤皇后的女人。

婉容想要推门进去,可是手放在门上,却终究没有推开,也许他不愿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吧,她进去了,他会不会更加难堪?

更重要的是,她该怎么安慰他呢?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安慰一个想着别的女人的,自己的男人?

但是她又没有走,她只是静静的靠在门边,她不想走,他在里面伤心,她在外面陪伴,即使是这样默默的陪伴,她也愿意,总归,他不是一个人伤心了…

第二日,他果然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去忙碌了,只是那章略显憔悴的脸,暴露出,他昨夜,定是一夜没有睡,而婉容,亦是辗转反侧,一个晚上没能安睡。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呢,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婉容照例去给老太君请安,一大早晨,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即使内心里有着分歧,也都隐藏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她只是淡淡坐在一边听着,一句话插不进去,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她便也想告辞回去。

却不想,这一次,老太君没有淡淡的点头允她走,却道,“大公主可有空?若是无事,来陪老太婆说几句话吧!”

婉容一愣,却低头道,“婉容没事,能陪老太君,自然是好!”

待人都下去了,老太君才拉起了婉容的手,苍老的脸上,带着状似慈祥的笑容,道,“大公主进门,也有几月了吧!”

婉容点了点头,道,“老太君就不要叫我大公主了,既然已经进了李家的门,我便只是颉令的妻子而已,不是什么大公主!”

老太君笑着道,“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婉容吧,也是,已经是一家人了,那些虚礼,也就放下吧!”

婉容心里奇怪,她向来都是礼仪最周全,好像在向所有人说,婉容不过是个外人一样,但是这一次,她怎么就突然这样说了?

她定是要对自己说什么吧。

婉容想着,却听话的低下了头,老太君道,“我也老了,看过了几朝岁月,李家风风雨雨的,过了这么多年,却是人才越来越凋零,不说别的,就是自家的子孙,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颉令也是,从小就是优柔寡断柔柔弱弱的,以为他也成不了才,可是他有毅力,到了今日,实在是不易,可惜,李家,也就他一个还能撑起来,看他年纪也不大,却是现在李家最大的支柱。”

婉容听着,似乎已经听出了她的一些意思。

她见婉容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年轻,脸皮薄,我这张老脸,都是什么都不怕的,你也进门几个月了,可有消息了?”

婉容一愣,随即低下了头去,看来他们怕老太君生气,还没告诉她,颉令,颉令至今还没进过她的闺房…

见她低着头,老太君却只当她是羞涩不好开口,叹了声,道,“颉令也是个苦孩子,他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你也都知道,我也就不说了,可是从此以后,他便只关心朝政,对于别的事,都不放在心上,关键是,他连自己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传宗接代,本也该是大事,他不关心,我却要替他关心了,他也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他哥哥孙子都快有了,他却连个苗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以后这么大的家业,交给谁?难不成就交给他哥哥那个混账方小说西?”

婉容抿着嘴不说话,老太君越说越起劲,“我是绝不能同意的!婉容,我年纪也大了,我知道,我这身子,越来越不好,也没几年的熬头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他能有个一儿半女的,我不想看到他清苦一生啊…”

她更拉紧了婉容的手,“婉容,我可全指望你了,不说别的,十几年了,他总算是娶了亲,也可见,你在他心目中,定是不同的!”

婉容离开后,脑海中还是回荡着老太君的话,她不禁自嘲的一笑,在他心里不同?不,他们想错了,他娶她不过是因为圣旨,他心里,唯一不同的女人,就是苏婉儿。

可是,老太君又说的对,他总该有个子嗣的。

而婉容,身为他的妻子,也有义务为他生子,不然,不禁他会遭人话柄,她也会跟着挨骂。

可是,他现在甚至不愿进她的房门啊?

不,他昨日伤心,定是为了苏婉儿,现在他为情伤,难道不正是好时机吗?

她该利用这个机会,对他比从前更好,让他知道,世上还有个人,会对他好,那样,或许便还有转机!

想到这里,她更快步往回走去,边走边在心里想着,该如何说服他,愿意接受她,首先,他愿意让她生子了,有了孩子,再让他回心转意,便更简单了…

奉子成婚:第一皇后(将完)最新章节内容正文 第416章 如此落寞

第417章 醉酒伤情

奉子成婚:第一皇后(将完)·正文 第417章 醉酒伤情 婉容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才转身对绿水道,“你去,等相爷回来了,就说,我在等相爷,让他来一趟!”

绿水带着奇怪的神情,答应着,出了门去。记住本站:

傍晚时,李颉令才满脸疲惫的回来,一听婉容在等他,心里亦带着些疑惑。

一进门,却见婉容迎了上来,带着温柔的笑容,将他进了房中,道,“颉令,来,进来!”

恳李颉令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她的手,问道,“怎么了婉容?听闻你在等我,可是有什么事?”

婉容一脸娇嗔,“怎么,我们是夫妻,难道我叫你来,就一定要有事?”

他看着她,有些为难,她却完全不在意,将他拉进去就道,“来吧,坐下来,颉令,我准备了些酒菜,都是你爱吃的,我们今夜,喝一杯,好吗?”

让他一愣,被她按的坐了下来,仰头看着她,“为什么突然…”

她微微一笑,“不为什么,我们也算是出生入死过,认识了这么久,也没好好的喝过一顿,今日,你就当我是个普通朋友一样,好吗?陪我喝一杯,我们说说话!”

颉令还能说什么呢?婉儿说的没错,婉容陪他下江南,历尽千辛万苦,他已经辜负了她,总该,今日她的要求,并不难以接受,他也淡淡笑了笑,“好吧,我们今日就喝一杯!”

婉容笑着,为他倒上了一杯酒,“我先敬你,颉令!”她端起了酒盅,“不说别的,我这个名声差,又嫁过人,有过孩子的女人,你能接受,而不是将我拒之门外,已经是给我面子了,其实你拒绝了婚事,天下人也不会说你无情,反而会说你睿智,但是你却还是答应了,这让我或多或少,有点面子,也不至于再被说什么克夫,说什么没人要了!”

颉令一愣,却见她仰头便喝了下去,他也只得喝了下去,然后淡淡道,“婉容不必这么贬低自己,你是个好女人,我常听婉儿…我,我常听她说的最多第一句话,就是婉容是宫中最难得的一个奇女子,况且你名声差全是因为…”

婉容眼中空明的看着他,半晌,才低下头,苦笑一声,“行了,不提那些了,既然早就说过那些都过去了,便都过去了,不提了!”

颉令点了点头,由衷的道,“谢谢你,婉容!”

婉容却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然后笑着道,“第二杯还是敬你,颉令,你是个君子,若是别人,既然已经娶了我了,可能就随便的敷衍了我,活着欺骗我,不说别的,我也是个大公主呢,怎么说,在宗亲里,在皇室中,也能说上两句话,他们巴结我都巴结不过来呢,骗骗我能多得些好处,他们谁都会那么做的,可是,你至今没有…”

颉令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婉容却笑了笑,很大丈夫的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是说真的,颉令,你不愿意欺骗我,只能说明你是个正直的好人,我不怪你,一点也不!”说着她又是一仰头,喝干了。爱书 屋:

颉令叹了声,道,“婉容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觉得愧疚,我不是你说的那么好,真的…”他满腹忧伤,将酒喝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一会儿,竟然将一壶酒都喝干了,又上来第二壶,第三壶,慢慢的,都有些醉了,婉容口齿也有些不清楚了,她搭着他的肩膀,笑着道,“你不知道,在凡麓,他们喝酒可不像我们,还这么恭恭敬敬的,我可见多了,那些男人啊,喝着喝着,就把宫女啊,婢女啊,舞女啊,什么的,都给搂了过来,凡麓的男人啊,就那样,真的坏,哪有我们大胤的男人,这么有礼貌,凡麓的女人啊,对他们来说,就是工具,发泄的工具,生孩子的工具,所以我到那里,一点也不快乐,若不是因为我的大胤的公主,他不知要怎么对我呢,但是纵使我是公主,他那些个女人,一个也不少,说凡麓三王子风流,他也一点不比人家差,哎…”她说着,又喝下去一口。

颉令眼睛也有写迷乱了,叹了声,喝了下去,“其实你亦受了很多苦,背井离乡,定是很想家的,尤其,那里又是敌国,你定是每天都很担心吧!苦了你了,婉容!是我们男人没有本事,却让你们女人来承受,每每都是,败仗,就少不了和亲,哎…”

婉容红着脸,看着他,摆了摆手,“没事,从我出生,母后就对我说,这就是皇家女人的命运,抵抗也没有用,没有用的,还好,他死了,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看着他的尸体,我都一点也没难过,外面说他是病死的,但是我却知道,他是玩女人玩死的,吃的药太多了,把自己折腾死了,活该,他是活该,我看到他死了,别提多高兴了,我想,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家了…”说着,她竟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颉令心里一惊,有些慌乱的看着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她却抹了抹眼泪,又喝了一口,“我们都是苦命的人,颉令,你和我都是,我们在一起,还真是般配,哈哈,不哭,不哭了,来,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颉令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已经不知道多少杯下肚了,他叹了声,也仰头灌下了一杯酒,一醉解千愁,却举杯消愁愁更愁,只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他们都没有办法,婉容说的没错,他们是一样的,自己的爱情,自己不能做主,自己的命运,却要别人来安排,甚至,抵抗的机会都没有,似乎从出生,他们的一生,就已经注定好了。

醉了吧,醉了好,他也就当放纵自己一次,平时太过压抑自己了,就算是心里难过,伤心,也不能太过放纵,被人看到了,会乱说传言,他还有很多正事要做,还有很多包袱要背,所以他不允许自己醉。

即使他听到了婉儿对他说,不能再见面,他心里那么的悲伤,却还是要坚持着去上朝,去遗忘。

婉容的酒来的正是时候,他确实需要一个理由,好好的醉一次了…

两个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见婉容脸上红红的,好像涂了胭脂一样,他的眼睛也慢慢的迷茫了,沉醉了,婉容支着头,歪歪扭扭的看着他,“颉令,其实,你也很可怜,我明白你的感受的,每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在一起,看着他们恩爱,自己却只能当一个外人,那种感觉,真是难受,若是我,每日如此煎熬,真是想死了,可是你,却坚持了这么多年…”

颉令悲伤的摇了摇头,“她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哭,我爱她,但是并不是想要占有她,在她幸福的时候退出去,就是我爱她的方式…”他挑了下眉,他真是喝醉了,竟然连这些话,都能对婉容说出口了。

婉容苦笑一声,“颉令,你多傻啊,太傻了,我若是你,定会努力的夺回属于自己的幸福的,若是我,怎么会甘心,可是你就是这么傻,颉令,我看到你每日这么伤心,我这里,也痛死了!”她指着自己的心,摇摇头,“我就是很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你喜欢她,还会喜欢上你,可能,可能是看多了你们间的悲欢离合,可能是看多了你对她的深情,为你感动了吧,所以,就越陷越深,你知道吗颉令,你在看着她的时候,其实,我却在看着你,所以我说,我理解你的痛苦,因为,我跟你一样,在承受着这种痛苦,一分不差…”

颉令手里的酒杯慢慢的捏紧了,“婉容,你喝醉了…”

婉容摇着头,“是,我喝醉了,可是,酒后吐真言,我就是想借着这一醉,问问你,你难道忍心看着我也像你这样痛苦吗?颉令,你好狠的心,你痛,我陪着你痛,你苦,我陪着你苦,可是,有人理解你的痛苦,却没人理解我的,你好狠的心啊,颉令,你能不能忘了她,我昨日便见你那么伤心,你为她那么伤心,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忘了她吧…”

颉令抿着嘴,酒醉的目光中,带着恍惚,却又带着坚定,“我会忘了她,但是,忘不忘,并不是我能控制的,那可能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

婉容却凑过去,近近的看着他的脸,“颉令,遗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另一个人!”

颉令一愣,却见她眨着大眼睛,“我不在乎你利用我,颉令,我愿意帮你忘了她,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帮你忘了她,真的。”

颉令放下了酒杯,转过了头去,“婉容,你别说胡话了!”

婉容却一把搂住了他的颈,“不,颉令,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我是你的妻子啊,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接受我,难道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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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不能忘怀

奉子成婚:第一皇后(将完)·正文 第418章 不能忘怀 婉容说着,突然一手搂住他,便要拥进他的怀中。

他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让婉容扑了个空,他心里震荡着,抿着嘴,道,“婉容,我明日还有公事,酒也喝的够多了,我先走了!”

可是他刚一迈步,只听身后嘭的一声响,随即,便是一阵的瓷器落地的声音,他一愣,转过头,便见她已经摔在了地上,桌上的盘子也都摔了下来,他赶紧过去扶起了她,“婉容,你怎么样?”

婉容却抬起醉醺醺的脸,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眼中含着泪,凄楚的看着他,“颉令,我们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会将心都放在孩子身上,你就能忘了她了,好吗?”

恳他看着婉容,心里一阵激荡,“婉容,你怎么会突然…”

婉容苦笑了一下,“你就从来没想过要一个孩子吗?颉令,你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老太君已经八十岁了,她没几年了,她等着抱重孙子,等的都急死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对不对?我们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好,还有我们的家人啊,不论是为了他们,还是为了我们,生个孩子吧…”

颉令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凄楚可怜的面容,看着她渴求的泪水,有些迷茫了,生个孩子,便能忘记婉儿吗?那么容易吗?若是真的那么容易,他其实可以…可以的…

让这时,婉容双手攀到了他的脖颈上,抱着他,慢慢的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她身上酒气芬芳迷离,让人觉得仿佛是在梦中一般,她红彤彤的脸,带着火热的欲-望,慢慢的靠近了他,他愣在那里,任她靠近他的脸。

因为醉酒,他的脑袋有些迟钝,他一动不动,脑袋里做着艰难的缓慢的挣扎,婉容是一个好女人,他心里明白的,不论外面她的名声有多坏,但是他是知道的,就像她说的,他们对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无法选择的,她在凡麓那么多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可是她还是如此的坚强,回来后,一点也不抱怨,将那些苦,都咽进肚子里,她其实,是有与婉儿一样的坚强的,只是她们的表现,略有不同而已。

若是他真的与婉容有了孩子,婉儿也会放心了吧?婉容是她的好友,她总是希望他们都好的。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说服自己默默的承受着。

他感到她的唇似乎越来越近了…近的,随时都要贴上来了,他感到,她的双手,迷乱的抚摸着他的脊背,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感到小腹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感觉,慢慢上升。记住本站:

可是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猛然出现了婉儿的脸,清晰的,细腻的,她最温柔的笑脸。

他想起她说过的话,他成亲,她心里其实是有许多涟漪的,只是,她不想让自己太自私,可是,若是他真的要了婉容,她隐藏的内心,其实是会难过的吧?

他簌的一下推开了婉容,转过头去,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婉容,对不起,我们…我不能…”他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推门跑了出去。

婉容趴在冰冷的地面上,看着晃晃悠悠的门,哀痛的叫了一声,俯身在地上,大哭了起来,“颉令…颉令…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泪水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个一个的水印,凉风吹进来,吹动着她单薄的衣裳,可是,冷的发颤的,不是她的身体,却是她的心…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他们分开后,到底对方,都是什么心情,醉酒的夜,忧伤的心,将月光,都染的冰冷了。

第二日,皇宫中,天气晴,安生执笔画在画卷上画着湖边的风景,一会儿,突然一个蹴鞠一下打在了身上,他一脸无可奈何,手中的笔一抖,快要完成的风景画,就被一滴落下来的墨水毁掉了。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敢这么大胆打扰他画画。

锐存在那时便跳了上来,坐在一边的石头上,带着嬉笑,“哎呦大书生,怎么还在用功?今日又不用去学院!”

安生一脸平静的将桌上的纸收起来,卷一卷,扔了,锐存挑了下眉,道,“怎么,生气了?哎呦我都知道,你不用跟我装,你一生气就是这一副表情,你能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我!”他得意的笑着,将蹴鞠扔到了一边,安生转头看着他,呵呵一笑,“没生气,多谢哥哥帮我毁掉了那副画,我是觉得画的不甚满意,不甚满意!”说完,他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离开。

锐存哼了一声,跳了下去,跑过去拉过了他,“走,玩蹴鞠去吧,我叫了几个奴才一起!”

安生摇摇头,“你去吧,我没那个精力!”

锐存却一脸无所谓,“别这么说吗,你看天气这么好,你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画啊画的,有什么意思!”

安生却道,“我跟你不一样,你喜欢跑来跑去,你就自己去跑,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打扰我就行!”

锐存却一脸不甘示弱的,“那怎么行,我就喜欢打扰你!”

安生看着他,好像在说,不可救药,但是他却只是摇摇头,往前走去。

这时,突然看见,新进宫来的小宫女们,一阵嬉笑,手里拿着新领的衣裳,在回廊上跑着,跳着,那脸上天真的,纯净的表情,映着春日的阳光,如此的美丽。

安生静静的看着,那些与他年纪相仿,却完全不同的人,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会在宫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的眼睛注意到那群人中,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她比她们跑的都慢,却费力的跟着,笑着,胖乎乎的小手,抱着粉红色的小衣裳,看起来真的可爱。

锐存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也随着他的眼睛看过去,看见了那个小女孩,一笑,“安生,看你这么个小不点,倒是很有天赋吗。怎么,看上了?,没关系没关系,你看上了哪个,我跟父皇要来给你,怎么样?”

安生一脸无语,转头看着他,“你自己要去吧,我没那时间!”说完便低头往前走去,锐存跟在身后笑着道,“别啊,别啊,义父说过,男人就是应该早早做这方面的打算的,男人就是该驾驭女人,让女人低头的,你堂堂大胤二皇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想要,我就去给你要啊,你跑什么,跑什么啊!”

不远处的亭子里,石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皇司潼与苏婉,分坐两边,笑着看着那两个孩子。

皇司潼微微的笑着道,“看着他们都会觉得,我是不是老了!”

苏婉笑了起来,“皇上才多大就想到老了?”

他看着那些新进的宫女,道,“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了瑞莲…”他转过头,看着苏婉,苏婉笑着道,“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关系的,我还一直想知道,你和瑞莲的事呢!”

他叹了声,往事如烟啊,一过,都这么多年了,看方才安生,他就好像当初我,第一次对这些幼小的宫女产生了好奇。呵呵,婉儿,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派去一个宫女,现在伺候的都是那些太监!”

苏婉看了他一眼,道,“他若是开口要,就给他就是,但是不要,我们也不要硬给他塞一个,也许他根本不喜欢宫女来伺候呢!”

皇司潼道,“他从未开口要过方小说西,我是看他似乎对那宫女有些兴趣,你知道,他是很少将兴趣写在脸上的,因此,我才想着要不要就给了他。”

苏婉想了想,道,“那我找机会问问他吧!”

他点了点头,拉住了苏婉的手,“辛苦你了,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

苏婉摇了摇头,“我又没什么事,我反倒觉得他们都很好,有了他们,才觉得宫中没那么沉闷!”这时,奶妈又急匆匆的过来了,“皇上,皇后娘娘…”

苏婉回过头去,“怎么了,说吧?”

她道,“三皇子又在哭闹,吵着要娘娘抱呢,哎,谁哄都没用…”

苏婉笑了起来,“好了,我过去看看!这个孩子,真是缠人呢!”

说着她拍了拍皇司潼的手,笑了笑,退了出去。

“哎…”皇司潼赶紧道,“朕还想对你说呢,过两日祈雨,你可要准备一下!”

苏婉说了声知道了,就走了。

皇司潼摇了摇头,“我看你倒是很满足,我倒是想说,你有了他们,可就将我忘的差不多了!”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见锐存边跳着边在园子里逗弄安生,安生被他烦的都要疯了。他更加无奈,锐存这个孩子,怎么总爱去逗安生呢?

而此时宫外,经过宿醉后,颉令头痛了一天,却还是坚持着将折子看完了,分好类,准备往上交。

这时家里小厮走进来,道,“相爷,宫里的刘公公来了,说,皇上吩咐,过几日的祈雨,请相爷别忘了!”

颉令点了点头,心里却突然想起,一年一次的祈雨,是宫中的大事,怕是…婉儿也会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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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情窦初开

奉子成婚:第一皇后(将完)·正文 第419章 情窦初开 祈雨既然是大事,总要选个好日子,这个日子不禁要是黄道吉日,更重要的,便是要选一个快要下雨的日子,毕竟皇帝祈雨,若是祈雨后仍旧是大晴天,连个云彩都没有,那不是丢了皇家的颜面?因此下面特意夜观天象,仔细研究,终于选定了个日子,这一日,天空多云,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所有人都拧着冷汗,怕万一下不来雨,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记住本站:

皇司潼牵着苏婉,盛装出席,在文武百官的注目下,走上了祈雨台。苏婉留在下面,看着他去做那一系列的祭祀。

李颉令就那样,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虽然只有几日不见,这几日,却好像是几年一般漫长,往日虽然也经常几日不见,毕竟一个宫内,一个宫外,不可能每日都去见面,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却是那么不同,这是她说再也不要见面后的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