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爹爹的腿受伤了,我跟弟弟在妈咪心中的位置也与爹爹倒过来了。以前妈咪无论做什么都是将我们的感受罢在最前。可是现在,只要爹爹一不开心。妈味就紧张死了。”不是他跟爹爹计较,可是他就是不甘心嘛。

“你们这样想可不好,你爹爹现在有伤在身,你妈味自然要多关心他嘛。你们也应该更加爱你们的爹爹啊!”吴妈开导道。

“这个我们知道,所以我们都有听爹爹的话啊!他叫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做。只要妈咪一出去,他就非要我跟着。特别是去皇宫,他最紧张了。”宝宝嘟嘴回道。“每次从宫里回来,他都要我将从进宫门,到出宫门所见所闻的所有事,一件不落的报告给他听。”

那是他的心病,他腿是好的时候都紧张呢!

“我可是听说,有人给他当眼睛当得有滋有味呢!”吴妈笑着揭穿小家伙的伪装。

宝宝小脸刷的通红。懊恼的瞪了忘忧一眼。肯定是他告的密。

“可是爹爹他好过分哦!我告诉他了,他教我做坏事。然后被妈咪发现了,他却不帮我。”宝宝委屈的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就说这两小家伙平时跟他们玩得都不来找她了。怎么突然转变态度了呢!

“你告诉他什么了?”吴妈好奇的问道。

“上次我跟妈咪去皇宫见皇帝师伯的时候。皇后娘娘突然来了。我发现她用很邪恶的眼神在偷窥妈咪。我还看见她的嘴巴在动,她骂妈咪是狐狸精。当时妈咪正在跟师伯谈工作,他们都没注意到。后来等妈咪和大师伯看向她了,她又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起话来全是讨好妈咪的,…回来的路上我跟妈咪说了,妈味说肯定是我看错了。回来后,我就跟爹爹全说了””

“你爹肯定会相信你吧!然后呢?他教你怎么做?”

“奶奶真聪明,我都没说你就猜到了。”宝宝撅着小嘴继续说道:“爹爹听了很生气,先骂了一顿大师伯没教好皇后。然后又骂皇后是个恶妇。”

“就这样了吗?”

“才不是呢!今天又是妈咪进宫面圣的日子。今天早上爹爹给了我一包东西。说是那个皇后再来,就打开放到她身上。“宝宝低下头,一脸委屈的告状。

“结果皇后真的来了。我见她又用那种不安好心的眼神偷窥妈咪,所以就把那包东西倒进她的衣服里去了。结果…”

“结果皇后是不是当众出丑了?”吴妈已经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了。她早就想教训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了。没想到寒儿会让宝宝去做这种事。

“咯咯咯…”宝宝没有回答,自己先笑起来了。“咯咯,她当时吓得又跳,又叫,还把衣服脱光光…咯咯…”宝宝笑得都缩到地上去了。

“咯咯咯…要不寻妈咪手快点了她的穴,她就光光的冲出御书房了。咯咯,要是被那些侍卫看见了她光光的样子,看她还有没有脸当什么国母!”

一笑起来,宝宝似乎完全忘了他要因此而受的惩罚了。

“当时大师伯那脸色,简直就像是变色龙一样,变得好快啊!咯咯…”

忘忧与吴妈相视一眼,有那么好笑吗?他们没有看到现场,这小子边说边笑,他们反而并不觉得好笑了。

“你爹给你什么了?”

“干爹给了你什么?”

两个好奇的声音同时响起。

“咯咯…爹爹只要我打开丢她身上。可我当时也不知道那里面是活的毛毛虫,我以为是什么药粉。所以就一不小心给她全倒衣领里去了。”

“噗…”

“噗…”

三个暴笑声终于汇在一起了,然后祖孙三人笑成一团坐在了地上。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们上方响起。

“宝宝,皇后娘娘很好笑是吗?”

笑声嘎然而止。一秒钟后,一声凄惨的尖叫冲破云宵。

“奶奶救命啊!”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救命?”飞雪哭笑不得的看着直往奶奶怀里钻的小人。“你们见鬼了吗?”

妈咪不知道她下午在皇宫里生气的模样可是比鬼都要凶吗?宝宝将头埋在奶奶的身上,颤声认错:

“妈咪!宝宝下次不敢了!”

“不敢了?”飞雪挑眉望着这天才儿子。看来她下午真的是把他吓坏了。她蹲下去,将他从奶奶的怀里拉出来。捏着他的小脸道:

“宝宝,你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吗?”

咦,妈咪的声音好温柔,似乎没有生气了?宝宝小心的睨望着妈咪的眼睛,确定她的眸中真的没有生气的迹象后。他的小脑瓜开始运转起来了。突然,他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吴妈与忘忧莫名其妙的看着这对一惊一诈的母子。

“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飞雪拍打着儿子的小脸笑道1,这小子,平时看他挺聪明的,一到关键时刻就给我掉链子。”

听懂了吗?吴妈看着忘忧,忘忧看着吴妈。两人同时摇头。

就知道他们听不懂,宝宝不好意思的将头转开。飞雪稍稍用力又给他扳回来。

“他用毛毛虫整皇后,把皇后吓得疯掉了。他倒好,竟然敢当场给我笑得前俯后仰的。您说,那种情况下,他这不是找抽吗?”虽然当时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的,可是为了这傻小子,她还得拼命装出愤怒的神情的。她都不敢想当时那表情会有多恐怖!

“哈哈…宝宝、你这傻小子,你怎么可以当场笑出来呢!”吴妈也忍不住要敲宝宝的小脑袋。“你笑了,不就表示你是故意做坏事了吗?你妈咪要是不当众抽你一顿,那个皇后就该借机治你的罪了。”

“哥哥,你真的笑了啊?”忘忧也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问“要是我看到那毛毛虫后,肯定比她叫得更凶。这样干妈就可以将你带出皇宫了。”

“人家当时是真的憋不住了嘛!”宝宝垮着脸,嘟着小嘴喃喃道。

“你不是憋不住,你是根本就没有危机意识。”飞雪掐着他的小鼻子骂道。“都怪我们平时把你们保护得太好了。让你们忘了这世上有个词叫人心险恶!还有一句话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我才没有忘呢!”宝宝撅嘴反驳。他以为爹爹会给他撑腰嘛!不过他还担心的问:“皇上师伯会治妈咪的罪吗?”

“放心吧!这事过去了。不过,记住以后要做坏事,可千万别给人留下尾巴。知道吗?”这话是望着两个小家伙说道。

“是!”两个清脆又兴奋的声音齐声回道。

有这样当娘的人吗?竟然教孩子们做坏事!吴妈直拿眼瞪她。飞雪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她不是教他们做坏事,不过是教他们做事要考虑周全。

“寒儿呢?他怎么会放你离开他的视线?”

“哦!金师兄在跟他谈事。”飞雪转头对两个孩子道:“宝宝,你跟忘忧去书房那边等着。呆会儿,你爹找我,就跟他说我在奶奶这儿。知道了吗?”

“知道了。”顺利夺过一劫,宝宝答得爽亮及了。两个小家伙想着要去找点什么坏事来练练手呢!一溜烟跑走了。

孩子们离开后,飞雪脸上温柔的笑意已经被沉重所取代。

吴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是真不忍心看着丫头,将所有的事都一力承担了。她伸手拉着飞雪坐在她身边。“你来找我也是为寒儿腿伤的事吧!”

“师傅!”飞雪忍不住抽泣起来。“师博…寒的腿在恶化对吗?”她哽咽的问道。

吴妈目光闪了闪。

“你知道了。寒儿怕你担心,他不让我告诉你。”吴妈用手帕轻轻为她拭去眼泪。安抚道“你放心,我正在配药,师傅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飞雪吸了一口气,咽回眼泪,摇头道:

“师傅,您别安慰我了。我可是您的徒儿,而且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腿上发生的变化。事实上,当初师伯就跟我说过,会有这种可能…呜呜…”想到玉虚子的话,她就再也忍不住扑进师傅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也只有面对师傅的时候,才能够完全的释放自己的担忧。

“你师伯说什么?”吴妈不由自主的背心冒汗。

“他说如果寒的腿在半年之内没有恶化,那他这一世就这样在轮椅上度过也没什么不好。”飞雪抬起脸,断断续续的哭诉道。“可是,可…要是有恶化的迹象,那…就会威胁到他的性命…呜呜…师傅,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不会的。”吴妈用力摇头,颤声将那个隐藏在心底的方案说了出来“大…大不了咱们将他的腿给截…”

“不!那样跟要了他的命没区别!”飞雪倏地抬头,极力否定。“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虽然那两条小腿没了知觉。可是它们在他的身上与不在他身上的区别…他…他会疯掉的。”

“可是,如果再找不到阻止继续恶化的药物。他整个下身都会瘫…然后是“”吴妈实在是说不出来了。寒儿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他性冷跟她不亲。可是她却一直视他为己出。好不容易见他得到了幸福,哪知祸从天降!

“呜呜…”飞雪越哭越大声,似乎要将这一世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丫头,你别哭了!”吴妈也跟着流泪,她轻轻摸挲着徒儿的背,劝解道。“你这样哭,肚子里面的孩子也会跟着哭的。”

“嗯!不哭了!”为了孩子们,为了寒。她必须得撑住。抬起头来,仰起脸咽下心酸与无助。擦干眼泪,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师傅,你跟我师伯都没办法了。那在这个世界上,寒的腿也就是真的没希望了对吗?”

吴妈转过脸,默默流泪。

“可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的医学对于寒的腿,决对有办法。”

“谁?”吴妈急切的问道。她怎么不知道有比她师兄更厉害的人?

“就是我原来所在的世界。”飞雪肯定的回道。她相信现代的医学水平,就算不能将寒的腿治愈,可是也决对能抑制继续恶化。最坏的打算,截肢了还可以装假肢不是吗?

“丫头,你没事吧?”吴妈担忧的摸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接着又拉过她的手认真为她把脉。

“师傅,我没事。”飞雪反后握住师傅的手道“我是认真的。”

她也是认真的。吴妈眯眸望着她问:

“你在做梦吗?你那个世界在哪儿?你能回得去吗?就算你能回得去,那也是一缕幽魂。可是寒儿怎么能去呢?”

“不,不是魂回去。”飞雪摇头,握着师博的手道。“您还记得东方秋栗留给我的那封信吗?”

“记得,他当时等了你半个月。结果他家里来人说有急事,他就回去了。走之前是留了封信给你。”吴妈被她说糊涂了。“可这信与你刚才说的事有关吗?”

“有,当然有。”飞雪激动的说道:“他在信中说,他在他们神窟里闭关时。曾经梦游去过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他见到了我制作的许多天依国原先没有的东西。他在信中问我是不是也曾经去过那地方?您知这道这代表着什么吗?这表示他去过了我们那个世界!”

“他只是梦游!”吴妈大声提醒同样在做着白日梦的丫头。

“不,我一直觉得既然我的魂能到这个世界来,这个世界与我原来的世界之间就肯定有某种关联。以前我以为只是判官在起做用。可是我问过他了,他说我能来到这个世界是意外。他当时是要送我入轮回的。而且他也不能随便带走生灵。更没有能力将这边的生灵送到那个世界去逛一圈再送回来。所以,我怀疑东方他们族里的那个神窟可能就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媒介。”说着,凤眸中已经闪烁着希望之光。

听她说得有板有眼,吴妈不禁开妈心慌起来。

“你,你不会真的想着将寒儿带走吧?”吴妈惊愕的望着飞雪,握着她的双手都在发颤。“不,不行。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更何况寒儿肯定不会愿意跟你去的。”

没想到师傅的反应这么大。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没有冒然跟寒说起。飞雪连忙抱住老人家安抚道:

“师傅,我们能回去,肯定就能再回来不是吗?您在担心什么?”

她怎么能不担心?另一个世界!那是什么概念她可是清楚得很。那与阴阳相隔有何区别?

“师傅,难道您真的想看到寒受尽折磨而去吗?您知不知道他现在每天晚上都痛得躲在卫生间里不敢出来。他怕我知道,怕我担心。可是我们睡在一张床上,我要是不知道他在忍受痛苦,那我还算他的妻子吗?”说着她的眼泪又不自觉得溢了出来。她哽咽道:

“他让宝宝跟着我,可我也让忘忧跟着他啊!他以为我们不知道,他在用什么办法忍痛吗?他拿火灼烧自己,拿针刺自己…这些忘忧都看见了。忘忧跟我说的时候,孩子都在发抖。您知道吗?”

“有这样的事?”吴妈愕然的望着她。“我在他的药中已经加了很大剂量的麻药了啊!他跟我说不痛了的。”

“您还不知道他吗?他虽然没有特意跟师伯学医,可是对于他自己的身体。他却比我们更加清楚。”飞雪突然跪在师博面前,痛苦的诉说道:

“师博,您知不知道,每当他小心翼翼的帮我盖好被子。偷偷到卫生间里面忍受痛苦时,我的心也跟着撕裂了。您知道我多想冲进去抱着他吗?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将他最后一点自尊和勇气给打灭了。师博,我真的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疯掉!”

“丫头,快起来。”吴妈的心也碎了。扶起徒儿,心痛的道:“说吧,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带他去东方那里试试,无论行与不行。我都想试一下。”她感觉自己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所以她将希望全都寄予在东方那边了。

“可是您也知道,自从回来后,他连卧龙山庄的门都不愿出,又怎么可能跟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我想请师傅帮忙…”

“要说这世上寒儿会听谁的话,那肯定是你。你觉得,你的话都不听。他会听我的话吗?”吴妈无奈的道。

“师傅放心,您照我说的做。他肯定会听的…”飞雪将她的打算说了一遍。

吴妈听得直咋舌。

“我怕寒儿还没有被病痛折磨疯,就先被你给气疯了。”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啊!”飞雪苦着脸哀求道。“师傅您就可怜可怜徒儿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别说有一线希望,就算是只有一点影,她也会搭上命一试的。

“好吧!咱们就试试。”

“谢谢师傅!”

“可是你得答应我。要是真的去了,治好寒儿的腿后。你们都得给我回来。一个都没能少。”

“师傅放心,我们是去治病。又不是去定居。”搞定了师傅,接下来就好办多了。“师博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他一会儿见不到我,又该伤心了。”音落人已经没影了。

“你慢点,小心孩子!”吴妈冲着她的背影大呼。

飞雪赶到书房时,金元已经走了。白慕寒正在埋头工作。从他们回到卧龙山庄后,他便吩咐管家,将他以往的工作给送来了。他们俩又像从前一样,同在一个书房里面办公。与以往不同的是她的感觉。她现在非常喜欢,非常享受被他时刻盯着的感觉。

感觉到有两道灼灼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白慕寒倏地抬头。没有表情的脸上,立刻展现出最温柔的笑容:

“雪儿,你在看什么?”

“看我的老公啊!”腻呼呼的声音和着那娇媚的神情,令里面的男人闻之骨酥。可惜骨头酥了,大脑还清醒得很“是吗?我以为你看腻了,准备换口味了呢?”男人放下手中的毛笔,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咦,两个小家伙呢?”一招行不通,凤眸一闪,连忙转移话题。“我不是叫他们来跟你说,我在师博那边的吗!他们肯定又偷溜去玩了,我去找他们。”说着转身往外移。

“站住!”

飞雪闻之转身,冲他眨了眨眼。

他敛起坏笑,冲她挑了挑眉。张开双臂,温柔的道:“过来!”她如往常一样,听话的快步走去,轻轻坐入他火热的胸怀。他与以往一样,紧紧的抱着她。他是那么的投入,那么的认真。认真到令她窒息,让她不安。令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最后一次抱她似的。“老公!”她情不自禁的低唤。

“怎么了?”听出她的声音沙哑,他轻轻扶着香肩,拉出一点点距离望着她的脸。“你哭过了?”望着那又红又肿的眼睛,他只觉心口在紧缩。“出什么事了?是师姑跟你说什么了吗?”他担忧的问道。

“嗯!”她望着她点头。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他的心顿时混乱如麻!老天爷。有他一个人痛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让他的爱人跟着他痛?他忍痛不告诉她,就是担心她会心痛。这下好了,他们再也回不到开心的时候了。哪怕是短暂的,只要能时常看到她的笑容。他原意忍受折磨至死。

“别,乖,别哭。师,师博她逗你的。”他手忙脚乱的为她拭泪,张口结舌的掩饰加安慰“真的,我,我没事的。不就是不能走路了吗?我不是有你,有儿子…”他越说她的泪流得越汹,他的心也就越乱。

“你在说什么呢?”她突然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兔子眼道:“什么师博逗我的?什么你没事?你好好的当然没事啊!”

这回轮到他愕然瞪目了。合着他表错情了啊!不过这样也好,他暗自松了口气。

“那你哭什么?”

趴在他雪白的衣服上,不客气擦掉眼泪跟鼻涕。抬头回道:“听了觉得伤心,就哭了。”他瞟了一眼可怜的衣服,怜惜的捧着那仍然泪汪汪的玉脸,戏谑的道:

“那你能不能跟相公说说,听到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我家娘子,不顾肚子里面的小女儿。自各儿发大水呢?”

她用眼角偷窥他一眼,小心的问道:“你真的想听?你不是不想管别人的事吗?”

“我是不管别人的事,我只管你的事。现在你都哭了我能不管吗?”他感觉自己正在跳进一个陷阱。可是只要那陷阱是她设的,他义无反顾。

“也不算是我的事啦。只不过是,这事关系到孩子们。他们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多难过呢!”飞雪又趴到他的肩上。

急着撇开关系!那肯定与男人有关了。他垂首凝望着她。

“是不是邵安出什么事了?”

飞雪抬起头来轻轻摇晃。

“那就是东方秋栗有事?”

你还是那么聪明!她望着他点头。

他的心猝然闪一下,随即平复。他的时间不多了。以后能给她幸福的人。不会是皇上,也不会是墨翌涵。他们都不适合她。他原来想过将她们母子交给金元。可是,她对金元只有兄妹之情。唯这东方,她似乎对他有点特别。虽然他与那个伤害过她的人长得相似,可是她现在早已将那人放下了不是吗?

“他出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他淡然的问道。

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话是出自这个除了老婆儿子外,对谁都漠不关心的男人之口吗?她以为他生气,会吃醋。不过管不了那么多,她趁热打铁道:

“他的族人造反,他这个被逼上任的新族长被人给暗算了。说是月圆之夜,要刨他的心祭祖“”,

“那你快派人去救他啊!”

飞雪霎时呆住了,接着不由自主的揉了一下眼睛。再摸了摸耳朵。他不是应该说,身为族长连手下人都管不好,活该被人造反这类话的吗!这是怎么回事?是他的嘴有问题?还是她的眼和耳都出了问题。她傻傻的望着他。

看着她不解的模样,他非常的自豪。并在心里偷着乐。哈哈她也有看不懂他的时候了吧!他捏着她精致的翘鼻子,调侃道:

“又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她连连摇头。仍然看不懂他。

“你真的想要我去救他?你不生气?”

她想他生气,那么他就生气吧!

“在你心里我就该是个冷漠无情的恶人对吗?”他冷冷的质问道。

呃!难道不是吗?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大得那眼珠都快滑落下来了。

看来做贯了恶人,想做回好人也不容易。他无奈的解释道:

“你和儿子都想救他不是吗?如果他真的被人挖了心,你跟儿子都会难过对不对?假如这让你们因此而记他一辈子。那我不是更亏?”

原来如此!飞雪暗自松了口气。害她以为他转性了呢!

“说吧!你想怎么帮他?”他轻轻抚着她高高抱起的大肚子宠溺的问道。她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心虚的道:

“事实上我已经派了白凌门的人去。不过,我们的人跟本无法找到藏人之所。”

“你想对他们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