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圣地”最多只是通向另一个时空的门户。要打开那扇门,需要的人类无法达成的能量钥匙。他们一家人能有机会做了次时空之旅,靠的是判官的帮助。而且就连判官自己也是没有能力令活人穿梭时空的,他之所以会求他的朋友相助他们。并不是他的心肠有多好。或者喜欢助人为乐。

一个原因是飞雪帮他解决了南临谢氏的一个大麻烦,他欠她的人情。另一个原因是她回去后可以帮到他。帮他化解那场因她的遇害而造杨的无妄之灾。如果她父亲报仇的执念不改的话,将会对几百个人进入枉死城。那个责任是他无法承担的。

当然,这些只是判官的说辞。真正的原因只有判官和他的那位所谓的朋友知道了。

但是,由此可见。所有的穿越都并非偶然!

那出东方秋栗第一次的穿越自然也有他的必然原因所在了。再联系到判官提及东方秋栗时支支吾吾,不愿言明的表情来看。东方与刘秀丽母子能不能团聚,得靠他的机缘而定。

所谓机缘天注定,她只是一介凡人,她能帮到他什么呢?(当然,如果她知道小公主就是圳官所说的那位朋去的话。她也就不会这么沮丧了。)

沉默了半晌,飞雪不着痕迹的将问题给他推了回去。

“如果你能想起你当初是怎么去的那边,又是什么原因令你将那段感情记忆完全封锁起来的?或着我们可以帮你分晰看看,能不能找到能量钥匙,也就是你的机缘。”

他要是记得当初是怎么去的,用得着求她帮忙吗。他要是知道那段记忆为何会被尘封?又为何会突然暴发?那他根本就不会遗忘多年了。呐呐的望着她,他不发一言。

飞雪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求饶“拜托,你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你觉得我要是有办法会不帮你吗?而且上次我们离开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吗!”

就因为他当时在场,所以他才深信只要她想,她就能带他去。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那团白光本来只包住了她和寒两人。是她以命相要,才带走宝宝的。

天啊!他怎出像个牛皮灯笼,怎么点都点不燃啊!飞雪无语问苍天!

“我这么跟你说吧!当时我也想将你们一起带走的。可事实上,你们并没有走到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当初没能将我带走,现在也不能?”

呜!终于开翘了!飞雪暗自松口气,连连点头。

又是一阵沉默…五分钟之后,他再一次开口。

“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圣地等待属于我的机练吧!”没有再为难飞雪。只不过是,他的语气更加坚定了。

“你…”飞雪张口却感觉无话可说“你想闭关多久?”她希望他自己能预定一个时间。

东方秋栗嘴角微动,扯出一个讥诮的表情。嘲讽道:

“如你所说机缘天注定,闭关多久哪由得到你我决定?”

这意思就是,他决定跟天耗上了吧!

事到如今她又能说什么呢?劝他放弃?可是她自己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她凭什么去劝他放弃呢?更何况,她打心底里希望所有朋友都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们会支持你的!”她能说的只能是这句了。

“谢谢!东方免强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脸。“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出山吧!离京几个月,你们家里应该有许多事等着你们处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主人都赶客了,她这个客也不能耐着不走给人添麻烦啊!

“东方,如果宝宝没有提到他们…”

“雪儿!”东方挥手打断飞雪的假设。认真的道:“没有如果。我很感谢宝宝的话让我找回遗落的记忆。更要感谢你们告诉我他们母子的情况。现在,就看我与他们是否有缘了。”

语气中虽然仍有无奈,不过,显然他已经想通了,并且接受了老天的安排。不,应该说他是打算接受老天的考验。

“谢就不必了!”始终没有开口的白慕寒,拍着东方的肩膀,真诚的祝福“祝你们一家人早日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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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飞雪一家在东方秋栗的护送下离开回京。马车里充满了沉重的离别愁绪。相反的马车外却是像是在过节一样,到处洋溢着欢呼声!

沿途的东方族人简直是以敲锣打鼓,焚香拜神的激动情绪为他们一家送行。

“你们的族人们可真是热情!”分手的时候,望着那些追随而来的族人们,飞雪忍不住揶揄道。

“终于将他们心目中的温神送走了,他们不热情才怪呢!”吴妈喃喃接到。

宝宝和忘忧相视一眼,掩嘴轻笑。白慕寒抱着女儿看戏。

“咳!”东方秋栗掩嘴干咳一声,尴尬的道歉“不好意,他们都是未经教化之人,你们别介意!”

飞雪本来只是想要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见东方当真的,飞雪反而不好意思了。

“别这么说,事实上是我们刻意的践踏了他们的信仰。他们没有找我们拼命,已经是他们大度了。”

“放心吧!我回去闭关之后,他们就不会再意这件事了。”东方很有自信的道。“保重,一路顺风!”他跳下马车,冲车里的人抱拳道别。

“你也保重。如果真的去了那边,记得帮我去看看我的父母!”飞雪也学他抱拳。

虽然他依然不敢昨日的计划!决定要闭关到底。可是昨天出现在他脸上的突兀与沮丧都不见了。现在,满满的全是自信!一个晚上的时间,看来东方已经想通了许多事。这样!他们走得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些。

“叔叔再见!”宝宝和忘忧一起挥手。

“东方兄再见!”白慕寒抱着小公主,只能朝他点头。

“东方先生,祝你好运!”吴师傅含笑祝福。

“驾…”车夫轻呼一声,正待扬鞭启程。

“等…等等…外族人!”

只见一群孩子气喘吁吁的从山上冲下来。

他们想干嘛?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来找我的。”忘忧为大家解惑。

“他们就是你说的陪练?”宝宝小声问道。望着这群足有二十人的队伍,宝宝眼晴里开始闪兴意昂然的色彩。终于能看见弟弟这几个月来的生活乐趣了。

“嗯!”忘忧点头。

“外…外族人,你昨天答应了今天再,再同我们比武的!”跑到最前面的小男孩挡在马车面前,喘粗气,挑衅道“你怕了,所以要逃跑吗?”

“我没有要逃,我们只是要回家。”忘忧涨红小脸,据理力争。

“哼!回家不就是逃吗?”跟上来的孩手王东方春堂不屑的道。偷偷瞥了一眼族长堂兄的脸色,发观他似乎根本就没有阻止之意。他更加大胆了。

“外族人,有种你就下来。我们今天就用你说的车…马车战跟你打,你要是打赢了就可以离开。输了就留下来给我们当奴隶!”

车上的几双眼睛一起看向忘忧。对于挑战一事,大家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马车战”是什么?

“我说的是车轮战!”老实的忘忧嘟着小嘴为自己更正。

毫不意外的听到几个隐忍的嗤笑声从车内传出。

“管它是马车战,还是车轮战,你们就说敢不敢应战吧?”从大人那边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帮着孩子王问道。

少年是东方春堂的亲兄长。事实上一直以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孩子王。一开始他只不过是想找外族人出口气。他自己打不过王府跟来的大人。摄于东方秋栗的威严,他又不敢自己出手去跟比他小了一半的忘忧打。于是他只好耸动他九岁的弟弟去教训那个只有六七岁的外族孩子。只不过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着傻呼呼的小胖子那么难对付。

从他弟弟一个,加到现在的二十个人。他的目的已经从单纯的出气,变成了要为他们族人真一口气了。开玩笑!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十八个东方族孩子打不过一个天依小胖子。他们哪里还有脸啊!

“要是你们输了呢?”问话的是宝宝。他的语气非常肯定输的是他们。

“你就是进了圣地的那个小鬼?”少年眯眼打量宝宝。他的个子比忘忧小些,声音更显稚气看在对方眼里,显然更好应付。最主要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个小鬼才是正主。少年眼底一缕阴险忽闪而过,挑衅的语气更浓。

“如果那个小鬼一个人不敢应战,加上你也行。”

“加上我也行?”宝宝皱鼻重复道。敢说他是小鬼,就已经犯了宝宝的大忌了。又当他的面看不起他们俩兄弟,精巧的小脸已经沉下来了。询问的目光看向妈咪“我可以应战吗?”

得到的回应是:“这种事情你应该自己量力而行!”

他又转头看向东方叔叔。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

再看那些东方族的大人们,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显然他们是打定主意看好戏了。

好吧!他会量力而行的!不由自主的,宝宝嘴角勾起一弯甜美的浅笑,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瞳眸,看上去天真又无害。宝宝拉着忘忧跳下马车,迎向他们脆声声的道:

“希望你们不后悔!我们两兄弟就应下你们的挑战!”

只有忘忧知道每当哥哥那嘴角漾起那样的微笑时后果有多可怕。他开始在心里为那群陪伴了他三个月,被他打了三个月的小伙伴祈祷。

那个提意的少年得意的冲东方秋栗瞥去一眼。然后挥手指挥那群孩子围成一个圈,将两个敌人围在了中间。二十比二,以十对一,如那小胖子所说,就算累也能将他们累倒。相信除了那些曾经缕战缕败的孩子们外,别的东方族人也有与他相同的想法。

事实上当他真正看了比试之后,立刻便打销了这种想法。不,确切的说,他们更本就无法相信自己眼晴所看到的实际情况。

这算哪门子车轮战?这根本就是一锤子买卖!

因为从头到尾,他们就只看到那两个看似柔弱的小孩打出了一招。等他们一招打完!战斗场中只剩下他们两兄弟了。而刚刚气势汹汹地围着他们的二十个对手,则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倒地痛吟了。

“还要继续吗?忘忧指着地上的小朋友问道。他的表情依借憨厚。可是看在输者的眼里,却是那样的讽刺。

不继续又怎么样?根本就没人能起得来。

一向有着不服输之个性的东方族人们,根本无法承受这等奇耻大辱。竟管这是他们自找的。不过现下他们显然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了。特别是那些亲眼目睹自家孩子被揍的大人们,在怔仲过后开始蠢蠢欲动了。

眼看一场血战即将暴发,飞雪再也无法看戏了。她飞身落到两个孩子身边,故意黑着脸教训两个孩子道:

“你们这两孩子出手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东方先生教你们的强身武艺就是用来逞强斗狠的吗?你们明知道这些小朋友跟本就没有武术底子,怎么可以用上东方先生教的绝招呢?还不快向你们先生和小朋去们道歉!”

乍闻此言,东方族人们又是一阵错愕。不过转瞬间他们就舒了口气。原来他们是族长的弟子,也就是说孩子们输的不是外人而是族长。

显然,飞雪真真假假的一席话,既为东方族人挽回了些许面子。又为那些被打败的孩子们找到了台阶。即避免了一次流血冲突,又为东方秋栗赢得了他们族人的尊重。事实上也给他带去了不少麻烦,因为那些族人们都在心里计划着将自家的孩子送到族长的门下学艺了!

一百四十五

夜深人静,冷风凄凄!皇宫内院,灯火依稀。

御书房里,皇帝仍在挑灯夜战。

“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让奴才侍候您就寝吧?”小太监第n次克尽本份的提醒道。

毫不意外,小太监的声音就像这黑夜中的一缕冷风,一吹而过,连丝祷施都没留下。皇上仍然神情专注的批阅着御案上那堆积如山的奏折。

唉!小太监只能在心里为皇上叹气。

至从东、西两位王爷交出实权,远离朝堂后。满朝文武大臣们倒是欢天喜地,乐不可支的成天念叨着恭喜皇上,终于收回了分散在外的江山!并庆幸他们终于有大展拳脚的一天了!可是几个月来没见那些大臣们展了什么拳脚。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只知道他们照样按时上朝,按时回家,按时去青楼,按时去赌坊…

而被他们恭喜的皇上。他却看不出有何可喜之处。以前女王爷在的时候,她虽然很少直接理政。可是朝中有大事,她必能为皇上献计献策。西王看似冷漠无情,可是,有他在西部的问题根本就不用皇上操半分心就能国泰民安。大把的税银直接入库。

反观现在,且不说这几个月来,皇上的脸上连丁点的笑容也没露出过。一点也不夸张的在心里偷偷想,皇上这几个月过的简真就是非人生活!世人常说的做牛,做马也不过如此吧!

每天看着皇上没日,没夜的批复奏折,大小事情事必躬亲!连个可以信任的臣子都没有。说实在的连他这个小内侍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痛。

一只疲倦的信鸽识途而归,栖息在御书房外的窗棂上。发出“咕咕的”低鸣。窗户闻声而开,一只大手伸出来捉住白鸽。取下信件,“扑哧!”将其放飞。展信阅之,大手轻颤。鬼魅般的玄色身影忽而一闪,落到御案前。

“玄…玄大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着实被这位影子大人吓了一跳!虽然见贯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不过以前他要出现在皇上面前,都会先出声再现身的。今天,他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无声无息的突然窜出来吓人。

玄月没理小太监,直接将手中的密信逞到御案上。

“皇上,有两位王爷的消息传来了!”

皇上一怔,猛然抬头。

“西王的腿冶好了。他们已经离开东方族,在回京的途中了!”玄月的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御笔急搁,一把抓过信,凝眸急阅。“太好了!”一拍御案,李欣瑞兴奋得不顿形像的叫了出来!

“真的是两位王爷要回来了吗?”小太监不敢置信的喃道。他刚才还在心里求神保佑让两位王爷快点回来为皇上分忧呢!没想到神那出快就应验了!

“玄月听旨!”紧紧握住那张给他带来希望的小信纸,皇帝激动的道。

“臣在!”玄月跪接圣旨。

“传令卧龙山庄全力准备迎接两位王爷回府。再传信给我师尊及墨师弟,金师弟回京。对了,别忘了通知云堡主。总之,联要让所有关心他们,念着他们的人都到城门迎接。你明白了吗?”

他的左右手回来了,也就标志着他这个皇帝暗无天日的生活,终于熬出头了!几个月来,李欣瑞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臣领旨!”玄月令旨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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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金元也收到了来至白凌门的消息。

“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深更半夜,他高兴得冲出去踢那些已经息灯入睡的属下之门。他要将这个喜讯与大家分享!

“谁回来了?”睡梦中被惊醒的人,也不管外面踢门之人是谁,本能的怒语相向。

“你们的当家和庄主回来了!”

“当家和庄主?”睡得朦朦胧胧的人终于听清,那欢喜的回答声出自他们金老板之口。“您是说两位王爷要回来了?”显然这件事情比金老板半夜踢门更加惊讶!睡意顿时消散,只听见各个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穿衣起房的声音。

“咱们当家的腿脚可有治愈?”

“我家庄主也该生了吧?”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两个问道。

“你们当家的腿冶愈了。你家庄生为你们生了个小公主!”金元有问必答。

“他们现在回卧龙山庄了吗?”

“他们正在回京的路上。你们准备准备,主管一上的人都随我一起回京接人!”

金元的心思与李欣瑞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因为答应了他最好的兄弟和最疼爱的师妹要帮他们照顾好家。这几个月,他身兼卧龙山庄和白家的主事。兼管着两个大家的所有产业,累得皮都脱了几层!

寒的病情他非常清楚,他原本以为这种痛苦的日子,会一直延续到他累死的那天才算完结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尽然会真的出现柳暗花明的这一天。这叫他怎么能不激动,兴奋呢!

正主回来了,他这个替身就该解放了!

一天后,边防军营里,云家堡都发出了同样高坑的欢呼声!然后,这样的欢呼声,伴着两位王爷感人肺腑的丰功伟绩和令人称慕辜的爱情故事!随风吹遍了整个天依大地。

短短几天时间,整个天依国都沸腾起来了!百姓们争相传颂,呐喊,歌唱!这阵势简直比对当初打败南临凯旋而归的将士都要来得热情澎湃!

庆幸的是传言里只有两位王爷要回京的消息,并没有提到他们是从哪条路回京。不然,估计王爷一家没到京城,就已经被人民大众高涨的热情海洋给吞噬得肌骨不剩了。

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唯一的客栈里,王爷一家六口正在为此事诏开紧急家庭会议!说紧急,事实上紧张的人只有一个,会议的发起人,也是家里唯一的老人家。几个小辈泡茶的泡茶,逗女儿的逗女儿。下棋的下棋,倒是轻松闲致得很。

“你们说说刚才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将你们的事情到处散播?虽然传的都不是什么丑事,可是我怎么也觉得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点心不是什么好事!”吴师傅自己是个喜静的人,也深知徒儿低调的个性以及寒儿冷漠的性子。这种对有的人来说是光耀门眉的事,对他们这一家人来说根本就是负担。

“知道我们的消息,又敢将事情传到人尽皆知的!您说还能有谁?”飞雪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她正在泡茶静心。对于大师兄的心思她非常清楚。只不过是,不太能理解。她以为他们离开京城前已经为天依国,为皇帝考虑得够周详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政权?你们却已经还给他了。难道,他怕你们回去再跟他抢?”吴师傅猜测道。“如果真是那样,他也太小心眼了。”她这个做师姑的第一个不饶他。

“他本来就小心眼。”白慕寒轻轻逗弄着女儿的小鼻子,慢不经心的说道。“不过,他不是怕我们跟他抢,而是怕我们不跟他抢。”

“寒儿是在饶口令吗”?吴师傅眉头紧攒,不甚了解。

绕口令?白慕寒不置可否。继续与女儿大眼对小眼。

“奶奶!爹爹的意思是说大师伯之所以会大肆宣扬爹爹妈咪的丰功伟绩,是想让爹爹妈咪回去后继续为他卖命!”正在与忘忧下棋的宝宝开口为奶奶解答。不过他的目光依然专注于棋盘之上。

“他会将好不容易才收回去的权力再放手?鬼都不会信吧!”吴师傅不赞同道。

“就算他肯,那些大臣也不会答应的。”飞雪递给师傅一杯茶。“师傅,您尝尝听说这里的茶很出名的。”吴妈接过小啜一口。点头赞道:“好茶!”

放下杯子,她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他不能将权力还给你们!那他要怎么利用你们?他到底想干什么?”

“师傅忘了我以前也不理朝政的。可是我却得三不五时的进宫面圣。”飞雪慢悠悠地回道“您当我进宫去是陪皇上喝茶还是陪皇后聊天啊?”最后这句语气带点戏谑。

吴妈瞪著飞雪,语气不佳。

“我当然知道,你是去给他当狗头军师,解决麻烦…”顿了一下,她恍然大悟。随即愤然道:“你还要回去给那小子当狗头军师?任由他的那些女人欺负你和宝宝?”

“奶奶,我没才被人欺负啦。”宝宝为自己正名。他们母子进宫不欺负那些后宫女人就好了,有人敢欺负他们吗?就算有人有那胆子,可是也要有那能力才行吧!

“师傅有什么好建义?”飞雪笑着问道。

“我的建义就是不能如了他的愿。”吴妈说得义愤填膺“想想你跟寒儿为天依国,为了帮他守住江山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成亲几日,寒儿就上了战扬。然后那一连串的恶梦…”想到他们所受的那些苦难,吴妈忍不住老泪纵横。

“没事了,师傅。那些都过去了。”飞雪连忙握住师傅的手安慰道。

“那些是过去了,可是咱们一家人才刚刚团聚,刚有点好日子过。”抽泣一声,吴妈挥袖擦干眼泪。用孩子似的语气道:

“总之我不管。我就是不准你们再将自己陷入麻烦和危险之中。”

瞧他们看见了什么?他们一向威严的奶奶竟然会像小孩似的撒矫!这算不算世界奇观?若不是摄于她老人家的威严,几个小辈肯定会放声大笑出来。显然,他们现在只敢偷偷的将笑憋在肚子里。

可是,笑点极低的宝宝和忘忧那不住抽搐的小肩膀,似乎一点也掩饰不了他们在笑的事实。飞雪干脆直接扑进师博的怀里,以隐忍她快憋到抽筋的脸。

白慕寒与小公主最幸运。因为他们父女俩本来就一直都在笑,现在他们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笑。只不过,之前是父女之间互动的浅笑,现在是带着戏谑的诡笑。

“你们在干嘛?怎么不说话?”语气变得有点危险。

被发现了吗?几个小辈面面相觑。随即非常明智的齐声回道:

“我们听您的安排!”

“太好了,等的就是这名话!”老人家顿时破涕为笑。

“哧…”几个笑声同时喷出。

奶奶,原谅他们吧!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