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分?这个张景致也说不好,看人这种是要看感觉的,“用心去分,当然你还有可能分错,不过分错了也别灰心沮丧,因为那不是你的错。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傻蛋。”

说了等于没说,菜袅仰靠在藤椅上,还是有点小沮丧,“像小叔叔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不会分错。”

“谁说的?”

“不用谁说,明摆着的。”菜袅坐起来,“至少,我没看你像我这么怂过。”

张景致真想敲开这小家伙的脑袋看看构造,他抿嘴笑一下,“你认为白秘书聪不聪明?”

“你身边的人一定都是聪明的呀。”这还用问。

张景致点点头,“可是他这么聪明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哦?”菜袅一下就来了兴致,大眼睛满是好奇忽闪忽闪的看着他。

他居然也有要出卖手下的隐私来哄小女孩的时候,白秘书对不起了。“白秘书有一个相恋很多年的女友,那女孩在跟他恋爱的时候很懂事也很体谅他,女孩是从小城市出来的,朴素、不张扬、恬静又温柔,白秘书觉得她无可挑剔,见过家长后俩人就结婚了。那时候白秘书跟我都还在大学,后来我从政也就把他带了出来,仕途顺利,白秘书一直跟着我。就在他们结婚的第三年,白秘书才发现自己老婆竟然已经有三百万的存款,他震怒,因为他知道老婆家里贫寒,她决不能有这么钱,除非…”

“贪污!受贿!”菜袅惊讶的瞪大眼,见张景致点头,惊呼,“这女人疯了,她不知道这样会害白秘书坐牢的吗?”

“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一个人的贪念也是很可怕的。”张景致喝一口温茶,那一次白旗镇真的差一点被那个女人害死,好在他第一时间将事实说出来,不然谁都保不住他。也是因为那一次,白旗镇后来有升迁独当一面的机会都放弃,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他们离婚了。”其中的详情他不再细述,话题被转到原点,“你所认为的聪明人也会有分错的时候,所以,小鸟,别灰心。”

张景致知道她好奇心旺盛,道理讲通了立马让她进屋睡觉,不给她发问机会,却不知这一夜道理什么的菜袅早就抛到脑后,直接把白旗镇YY成悲情的苦难男。第二天一早,白旗镇来给她送衣服的时候,被菜袅怪异的眼神看的直发毛,一个劲的看领导询问这是怎么了。

张景致那叫一个头大,丫头,你就不能含蓄点吗?

菜袅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进的学校,被张景致揽着去敬酒,官场混久的人,自然是要往暧昧上猜。可菜袅没想到的时候,一夜之间,真是人面全非。

普通的同事还是一样笑嘻嘻的打招呼没什么异常,可当菜袅进了办公楼,迎面正碰见黄副院长,刚要打招呼问好谁知黄院长竟眉开眼笑的开了口,“蔡老师这么早就来了,小同志真是有干劲,要是所有教职工都像蔡老师这样学院就不愁发展了。”

真是囧囧有神,菜袅尴尬的不知如何接话。只能傻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黄院长笑的根朵花似的,又说道:“蔡老师在招生办的工作累不累呀?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这黄院长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刮层油”,找他办事,不出血别寻思,这会儿这么主动,太不对劲了。

“工作还好,谢谢领导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黄院长说完还拍拍她肩膀,鼓励一句“好好干”含笑走了。

菜袅深吸一口气,立马快步往办公室走。办公室里只有刘志,刘志见她点点头算是招呼,跟以往一样,她稍稍松口气。一会儿,陈姐就来了,见到菜袅,立马递过去一个信封,“小鸟,这次谈成联合办学你的功劳最大,我跟院领导都汇报了,这是批下来的奖金,一共签了三十二个学生,一个学生奖励二百,一共六千四,你数数。”

陈姐说完,刘志的厉眼已经瞪了过来。这种奖励大家都知道有,可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们这些没身份的小职员身上,像是这样的签约,至多给个二三百的车马费就很不错了,有时候连车马费都没有,白辛苦一场。菜袅握着这六千多块钱,头一次觉得钱扎手。可这会儿,她哪有说不要的资格。

只能跟陈姐道谢,先把钱收下。

刘志脸黑黑,一会儿拎着资料就出去了,滑昔年不知为何没来上班,倒是清静。屋里就剩她跟陈姐,陈姐抱着两袋零食坐到了滑昔年的位置,一副交心好友的样子。“小鸟啊,昨天你跟张副市长…”

“陈姐,您别误会,我跟张副市长不是您想的那样。”

陈姐呵呵一笑,一副我懂的样子,道:“放心,姐姐心里有数,领导吗这种事要低调,我都懂。不过昨儿陈主任也看着了,他是黄院长的连桥,估计黄院长那边肯定是知道了。知道也好,正好你的编制问题还没落实,据说省厅给批了四个事业编,落个编制还不是副市长一句话的事…”

“陈姐,张副市长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徇私的。”菜袅板起脸,她被人说闲话可以,小叔叔绝对不行。

陈姐见她脸色难看,立马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白了,笑呵呵拍拍嘴,“看我这张嘴,瞎说。张副市长最清廉了,绝对不会徇私的,我的意思是事业编考试快到了,小鸟你好好复习。”

这其中意思菜袅自然知道,现在就是她吧嘴皮子说怕是陈姐也不会信她跟张景致是清白的。多说无益,这时候是越描越黑。只是没想到那个斯文败类居然是黄院长的连桥,这下子早上的事算是明白了。

凡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一下午,连续碰见两个主任跟学院书记后,菜袅算是歇菜了。平日里领导见着他们都是视而不见,听见问好也只是点点头,这会儿,不用菜袅张嘴,领导们都积极的凑过来问寒问暖,跟老干部下乡慰问乡亲一样。

刘璃不知从哪听了风直接把她从办公室揪到水吧,一副你赶紧坦白,缴枪不杀的样子。

“不会教学楼也知道了吧!”

“那倒没有,是我表舅问我的。”刘璃的表舅是学院人事处的副处长,以前倒是没注意外甥女身边的朋友,一听菜袅名字,立马想到跟自己外甥女交好,赶紧知会外甥女,先攀上“皇亲国戚”。

菜袅哀号,天要亡我。这事要是传到家里老头子耳朵里,老头子真真会给她扒层皮。

“别给老娘装死,快说!”

“刘璃,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你表舅都不行。”

“我发誓亲妈都不说!”刘璃立马举手,“好了,快说吧。”

菜袅皱着眉,“其实根本不是大家传的那样,张副市长是我小叔叔。”

“小叔叔!”刘璃惊叫,然后立马捂嘴。

菜袅知她误会,马上解释,“不是亲的,我叫他小叔叔那是高攀的。我爸爸是他爸爸的司机,妈妈是他的家庭教师,再加上我从小就在他们家院子里玩,就一直管他叫小叔叔。”她解释一通,又把昨天的事也说了一遍,刘璃才缓过劲。

“看来你这个小叔叔对你也挺好的。”

菜袅点头,张家人对她的确很好。“我爸这辈子都是给张爷爷开车,张爷爷对我们全家都是极好的。”

“那也不错,对了,张副市长这把年纪还不成家到底是为什么?民间流传,他有隐疾。”疑惑解了,刘璃立马八卦起来。

11

隐疾?!小叔叔有隐疾?!!

菜袅愣了一下之后狂笑不止,“拜托了,我小叔叔不知多健康。”

刘璃“切”一声,“他健不健康你怎么知道?”说完还挤眉弄眼的。

不知为何,菜袅一下就红了脸,她抬手去打刘璃,打完了立马起身,“没正经,不跟你说了,我回去上班。”

“喂,还没说完呢…”刘璃在后面喊,菜袅脚步却越发的快。

混了一天总算是挨到下班。刘璃爸爸快过生日了,一下班她就被刘璃抓了壮丁陪着去采买生日礼物。俩人进了百货公司直奔男装部,说来也巧,就在刘璃纠结是买灰色领带还是蓝色领带的时候竟碰见过来买衬衫的白旗镇。

“白秘书?”

“小鸟。”白旗镇也很惊讶,看见她身边的刘璃礼貌的颔首,然后热络的跟菜袅说道:“领导被新来的秘书弄脏了衬衫,晚上有应酬,我来给他买一件。”

“看来小叔叔有了一个粗心的秘书。”

白旗镇莞尔,她接着说:“我陪朋友来给她爸爸选生日礼物,正愁不知选哪条领带呢。”菜袅说完才想起来介绍,“这是我好友刘璃,这位是白旗镇白秘书,张副市长的秘书。”

白旗镇看了一眼刘璃手中拎着的两条领带,“不知令堂多大年纪。”

“五十。”

“灰色好一点,更稳重一些。”白旗镇一笑,露出一排白牙。“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刘璃跟着咧嘴一笑,也是露出一口小白牙的道:“我也觉得灰色好一点。”

菜袅窘,姐姐,刚才是谁嘟囔灰色会不会老气的。

“小鸟,领导还等我,先回去,有事打电话。”

“白秘书,您去忙,再见。”菜袅跟白旗镇挥手告别,见他走远才回身,却发现刘璃还盯着人家背影猛看。“小姐,回神了。”

刘璃眼睛锃亮,谄媚的冲着菜袅笑,“好帅呀。”

“帅吗?还好吧。”比小叔叔差一点。

“什么还好,明明很帅,看看那气度,啧啧啧,温文尔雅,白秘书若是在古代必是长袍书生。”

这是什么乱码七糟的形容,菜袅哼笑一声,一想白旗镇那段婚史,同情心越发泛滥,“醒醒吧你,白秘书是个可怜人。”

“可怜?”刘璃眼睛一瞪,“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人家隐私,不好说吧。”菜袅有点犹豫。

刘璃立马拉长脸,眼神却是狡狯,“隐私你怎么知道的呀?既然你都知道还叫什么隐私,得得得,算了,就是不相信我。”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相信我干嘛不说,我又不是大嘴巴。什么叫朋友,朋友就是分享秘密的人。”刘璃嘴巴一撅,说句算了,结完账就往外走。

菜袅见她真的气的,急忙跟上她,“好了,告诉你了。”

刘璃立马喜笑颜开,扯着她进了一楼咖啡厅,“走,请你喝咖啡,慢慢说,细细说。”

“…”

张景致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霉神,屋里硬被□来一个来头不小秘书助理,小姑娘不知是急于表现还是什么,连屋里扫地的活都抢着干,起初他还庆幸至少不是个千金小姐,谁知这姑娘毛躁起来,还不如是个千金小姐,至多是供着。厅里来人开会,人不多,他就干脆在办公室开,不过是让她端几杯咖啡进来,结果一托盘咖啡在她一个踉跄下全数泼了过来。他还好,只是脏了衬衫,劳动厅的于副厅长算是遭了殃,咖啡直接泼在了脸上。

他还没说什么,小姑娘就自己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谁还敢说什么。于副厅长顾及她是副市长手下人,自然不好多说,隐怒离开。刚打发白旗镇去给他买衬衫,小姑娘就敲门进了屋,眼睛哭的通红。“张副市长,我是来道歉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的歉意我接受了,出去工作吧。”张景致头都没抬。

本以为她就此出去,谁知人就站在他屋里哭了起来,还越哭声越大。张景致顿时头大,好在白旗镇回来及时,他一个眼神,白旗镇赶紧拎着小丫头出去。

下班后,张景致脸色巨冷,“哪来的给我退回哪去。”

白旗镇头疼,“领导,小金是省委副书记王斌的外甥女,这退回去不好吧。”

“那就给她安排别的工作,总之别让她在我跟前晃悠,看着眼晕。”

“是。”白旗镇琢磨,秘书办公事就屁大点地,已经安排的是最简单的打杂了,还能安排什么工作。心里大大叹息,愁呀。

张景致应酬的饭店距离商场并不远,也不是什么重要场合,他去点了一脚便出来了。车子途径商场,白旗镇道:“领导,买衬衫的时候我碰见小鸟了,她跟朋友去逛街,看着心情不错。”

张景致侧头看过去,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拦车,他立即让司机从前面调头。

菜袅跟刘璃说完白旗镇的事,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不觉时间过得快,等二人看表才发现已经快九点,这一带难打车是出了名的,尤其是菜袅住的那地,平日出租都不愿去,更别说在这个地界了。

“刘璃,要不你先走,我实在打不到车,就去坐公车。”

“那可不行,要不看着你打到车,要不你干脆跟我回家。”

菜袅正是犹豫,张景致的车就停到了俩人面前。车窗拉下,白旗镇笑着让二人上车。

起初菜袅还推脱,直到张景致拉下车窗,面无表情的丢了句,“上车。”

菜袅立马溜溜上了,张景致看看车外的刘璃,“你朋友?”

菜袅点头。

“让她也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菜袅赶紧叫刘璃上车,三人坐在后排,菜袅跟刘璃挤着,张景致也不言语,坐在另一边。除了刘璃刚上车说了句“您好”外再无其他。

车内寂静过头,菜袅跟刘璃也不敢胡乱咋呼,将刘璃送到家后,张景致才开口跟菜袅说话。

“下次不要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多危险。”

“聊天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菜袅吐吐舌头,心虚的看看前排的白秘书。

到了菜袅的宿舍,看着小区的环境跟旧楼,张景致隐隐皱眉。菜袅欣然道谢后往楼上走,张景致看见她灯亮了才让司机离开。出了这一区,状似无意的问,“学校内部为什么没有宿舍,让教师住在这么偏僻的位置。”

“内部宿舍都让个学生住了,各个技校为了能批教育用地,全部都在积极招生,可往往土地没下来,学生已经爆棚。许多学校都是将住宿的教师移到外面。”

张景致不语,眉头却是始终皱着。

隔日,菜袅上班仍是不见滑昔年来上班,陈姐签好了学生录入单让菜袅去给院长签字,学院规定,这种录入单子必须有一个院级领导签字才作数。

菜袅拿着单子上楼,站在滑院长门口刚要敲门竟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接着传出滑院长的吼声。“你个逆子,逆子!”

“不顺你心就叫逆子?”

“总之,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你明天就给我去厅里报道。”

“我不去。”随着这三个,门被猛地打开,菜袅吓了一跳,被震的后退一步。

滑昔年见她在门口稍露几分疑惑,随即却是怒气冲冲瞪她一眼摔门而去。

滑院长紧随追出来,刚要叫唤,看见菜袅生生忍了回去,不过看着菜袅的眼神却是怪异。“你就是菜袅?”

菜袅点头,“滑院长,陈科长让我来找您签个字。”

“进来吧。”

菜袅跟着滑院长进了办公室,滑院长签好字将录入单递给她,菜袅躬身道谢,刚要转身却又被叫住。

“你等一下。”滑院长靠在椅背,上下打量她一遍才皱眉开口,“昔年年纪轻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当的地方蔡老师不要跟他计较。”

“怎会,滑院长客气了。”她谨慎回答。

“可能我说的太婉转,蔡老师没听懂。”看着菜袅略带紧张的样子,他接着说,“我家昔年家里早就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昔年平日爱玩,开了些玩笑,蔡老师不要当真。”他自言后笑笑,又道:“不过我想我这话是多余的,像蔡老师这么优秀的人,身边有张副市长那种大人物,我家昔年又怎么会入你的眼。”

12

“可能我说的太婉转,蔡老师没听懂。”看着菜袅略带紧张的样子,他接着说,“我家昔年家里早就给他安排了相亲对象,昔年平日爱玩,开了些玩笑,蔡老师不要当真。”他自言后笑笑,又道:“不过我想我这话是多余的,像蔡老师这么优秀的人,身边有张副市长那种大人物,我家昔年又怎么会入你的眼。”

菜袅攥着录入单的手瞬时一紧,“滑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滑院长轻叹口气,“蔡老师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起初他反对儿子跟她来往,不过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可听了她跟张副市长的流言,不管如何,领导的女人势必要敬而远之。“蔡老师,你跟昔年都年轻,你们都有大好前程。也许,你的前程比昔年更好。”

菜袅感觉五脏都闷压发疼,看来小叔叔说的还真是对,每个人都有丑陋的一面,只是她没发现而已。菜袅咬咬下唇,躬身向滑院长行了一礼,咬着牙道:“谢谢滑院长提醒,我会记住您的话,今后与滑老师一定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有,您说的滑老师说的那些玩笑话,我从未当过真。另外,我跟张副市长的关系我不想做过多解释,我只能说他是我的一位长辈,张副市长为人正直,我希望谣言止于智者。”菜袅说完,转身就走。

滑院长却是心惊,莫非自己理解错了。

菜袅进了电梯,电梯门还没合上人被猛地拉了出去。

滑昔年一脸怒意,“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难道一个女人跟领导沾上了边就一定是不正当关系吗?菜袅怒目而视,“滑昔年,你看见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理智叫她做一些清醒正确的解释,可情绪已经离经叛道。菜袅不再说话,瞪他一眼转身就上了电梯。她回办公室不久,滑昔年就也回来了,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搞的办公室气氛异常的尴尬。

陈姐企图要说些什么,不过不管说什么不是直接砸在地上,就是滑昔年阴阳怪气的接两句,还不如直接砸在地上的好。

菜袅干脆假装自己是聋的哑的,随便他去冷嘲热讽,她总不能捂住所有人的嘴。到了中午,她提早先去食堂,如果知道早这一步会遇见谁,她还真是宁愿对着滑昔年那张倒霉催的脸。

徐良锦是回来调党关系,不知道该不该用“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来形容,总之他从未婚妻那儿听见菜袅攀上了张副市长的消息的时候,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离老远,他就看见菜袅垂个头往这边走,一副没骨气的样子还跟以前没有异同,根本看不出飞上枝头的样子。

“小鸟,好久不见。”

菜袅抬头,心里顿时翻个个。冷着脸,要从他身侧走过去,实在没心情跟他说话。

徐良锦却是一把硬是扯住她,“怎么?攀上大人物就翻脸不认人了。”

菜袅心脏直突突,根本不像理会他,可是徐良锦却是死死的扯着她,“怎么,一个滑公子还不够,这次居然是张副市长,小鸟,你能耐呀。看来我以后还得多跟你学学。”

“你够了!”菜袅喊道。

徐良锦却根本没觉得够,“小鸟,你给句实话,是不是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

“啪!”

徐良锦捂着脸,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