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仍觉得我跟徐良锦才是最合适。”

张景致作势要掐死她,菜袅笑着跳起来,又被他狠狠压在身下。

“你听我说完。”她像一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就这么说。”他眯眼看她,怕是再说一句不好听的就立马就地正法。

菜袅看着他的眼,第一次正视那段已经逝去的恋情。“不管是外貌、家世、成绩还有性格我们真的都合适,当初他不是追求我时间最长的,也不是最体贴的更不是条件最好的,可是我就是中意他,因为他适合,无论我们在何处,别人都会说这是般配的一对,而不是其中一个很幸运得到另一个的青睐。我以为我们会结婚,会过一辈子,或许平凡、忙碌甚至仓促,可那就是我们本应该的人生。可惜,原来我完全想错了。两个人想要过一辈子,光合适没有用。”

“那你现在认为什么有用呢?”

菜袅摇摇头,手摸着他的脸。“我不知道,小叔叔,你认为呢。”

张景致看着她,黑眸深润,“有我爱你,有了解你,有我给你依靠,有我们已经认识的二十六年,有我对未来的信心,还有…忠诚。这些够让你陪我过一辈子吗?”

“小叔叔…”

他捂住她的嘴,“小鸟你想好在回答我,除了以上那些,我的身份可能不能随时陪在你身边,我的家庭可能给你很大压力,我的年纪可能会让我比你死的早。”

30

都说狐狸能迷惑人心,菜袅看着张景致的眼睛觉得自己就像被狐狸迷了心智一样,压力、陪伴甚至几十年以后他可能把自己一个人留在世上都无法阻止她想象自己跟他的未来。

一辈子,几多长,几多短。

“二嫂看见了你的行李,她跟家里说了。”张景致平静的说完,就松开了她。

菜袅恍然惊醒,“啊”一声坐起来,“那怎么办?”她立马转身去抓手机,“我爸一定会叫我回家的,怎么办,怎么办。”

“别慌,你爸妈还不知道,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我爸妈跟二哥二嫂。”

菜袅皱起眉头,一副苦恼样子,“我要怎么跟张奶奶解释。”

张景致搂着她叹口气,“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未嫁我未娶,谈恋爱又不是犯法。”

“可是…”话是这样说,道理却不是这个道理。

“没有可是。”张景致捧着她的脸,“小鸟,我不是轻率的人,所以相信我,一切都交给我。”

“小叔叔。”菜袅抿抿嘴角,“我们一起面对。”那一瞬她似乎充满了勇气。

张景致笑出来,不再隐忍,按住她的后脑,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一切来得太快却又顺理成章,菜袅不知道自己怎么进的卧室更不知道自己如何躺在他的床上,记忆似乎断层一样,直到第二天的阳光照进屋。

张景致整条手臂都麻掉了,低头看看蜷曲在他怀里枕着他胳膊的菜袅,嘴角微微勾起来。被子被她裹在身上,胳膊跟小腿都露在外面,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脑袋仰着,嘴巴微张。张景致小心翼翼的把她脑袋挪到枕头上,动动自己麻掉的胳膊,菜袅用鼻子哼哼两声,胳膊甩到脑袋两侧,胸口的大片春光都露出来。

张景致感觉下|身一紧,看着她胸口红红紫紫的痕,强忍着欲|火,昨天有些把持不住,要的有点狠。低头亲她一下翻身下地。

不可否认,张景致心情好极了。电话遥控安排好工作内容,推迟了去政府的时间。从冰箱里拿出材料准备早餐。

张景致起身没多久菜袅就醒了,睁开眼脑袋一片混沌,身体像是被车碾过一样。回忆断断续续的回到脑海,菜袅咬着下唇把脸狠狠的埋进棉被。

张景致做好早餐一抬头看见当够了蜗牛慢吞吞出来的菜袅,走过去,亲她一下,“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单位。”

菜袅从脖子红到脸,别别扭扭“嗯”一声,看都不敢看张景致。

俩人吃完早餐,张景致送她去学院,看着她身上那件领子不能再高的衬衫,蹙蹙眉。临下车拉住她亲了一下,“下班回家。”

菜袅红着脸,“我回刘璃那儿。”

“你不会还要搬过去吧?”该做的都做好,还有什么好避讳的。“听话。”

这次菜袅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答应。

张景致只好以退为进,“那晚上一起吃饭,吃晚饭再回刘璃那儿。”菜袅勉强答应,他笑的像是只偷腥的猫,这饭在哪吃、吃什么就说不定了。

刘璃见了菜袅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被你小叔叔吃了?”

菜袅被说的愣住,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瞬时出卖自己。

刘璃什么人,男女之事凡是有点腥味都逃不过她的鼻子,当初张景致天神一样出现在菜袅身边的时候她就觉出不对劲,只不过至今也闹不懂张景致若是喜欢菜袅怎么这时候才下手。她撇撇嘴,“看你一副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子,除了你们家小叔叔谁能吃了你。”

菜袅脸颊通红。

刘璃觉得菜袅这样子男人看了必是热血沸腾,砸吧砸吧嘴,“小鸟,你小叔叔哪方面怎么样。多久?二十分钟?半小时?”

菜袅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刘璃,你又胡说。”

“不会十分钟不到吧!”刘璃蹙蹙眉,叹口气,“也是正常,男人二十奔腾、三十日立、四十微软、五十松下、六十就剩下联想了。你小叔叔的年纪算算快四十了,这方面的能力毕竟不如二十多岁小伙子持久,只是可怜你了,等你三十如虎的时候,你小叔叔估计也不剩什么了。”

菜袅:“…”

菜袅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刘璃的胆大。招生办打来电话召唤她回去干活,菜袅才从刘璃的“多久”审问中逃离出来,可回了招生办看见屋里就滑昔年自己一个,她到宁愿被刘璃调戏。

“小鸟,晚上一起吃饭吧。”

“…”每天问每天都被拒绝有意思吗。

滑昔年自打知道她跟张景致没暧昧就耐着性子追她,俗话说好女怕郎缠,他还就不信搞不定这小姑娘。“小鸟,你能别对我这么抵触吗?”

“…”

“算了,你不愿意跟我说话,听我说就得。我在这也待不了几天了,下个月就去厅里报道了。今儿没人就先跟你透个风,厅里给咱们院批了十个公益性岗位,我爸已经给你留了一个…”

“滑昔年,谁让你这么干的?”菜袅一点都不觉得高兴,满腹愤怒。

“我让我这么干的。”滑昔年笑嘻嘻道。

“我的事你凭什么这么干。”

滑昔年站起来,见她气的脸通红,也正色起来,“菜袅,耍脾气也不是在这种时候,这事我没想让你谢我,我…”

“谢你?滑昔年,我不稀罕。”菜袅说完摔了桌子边的文件夹就走了。

出了校门,菜袅满腹委屈,打给张景致抽抽搭搭的就说这事。张景致听着发笑,安慰她几句让她在校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张景致的司机就来接她,又折回市政接张景致。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刚才被滑昔年气极了菜袅也没想张景致是否在忙,这会儿有些后悔。

张景致握握她手,“今天不忙,带你去个好地。”

司机东拐西拐也不知饶了多少胡同,所谓的好地是一个居民院,门口挂着块板子,写了一个“食”字。张景致没说什么拉着她直接进院,院里种着枣树,新枣压枝头,抬手揪了几颗塞在她手里,“新鲜的,尝尝。”

菜袅填嘴里一颗,脆甜有味。“这是什么地?”

“朋友开的一个私房菜馆,以前来过几次,味真不错,早就想带你来尝尝了。”张景致正说着,就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一身碧色的短款旗袍,一脸的灵气,活脱脱年画里走出来的玉女。

“张副市长,菜品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边请。”小姑娘引着他们进屋,老式的屋子,正厅东南各两个间。他们进了南边的一间房,一进屋,菜袅瞬时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一屋子竹子的清新,桌椅板凳全是竹子做的,就连墙壁上的装饰物都是竹子编的。墙上还挂着几块写着菜名的竹牌子,她一一看过去,发现最后一块牌子标注着:本店餐具均不出售。

正是奇怪谁会要买饭店的餐具,那碧色衣服的小姑娘就端着餐具进了屋,白玉的小碗,配着竹筷,煞是惹人。

菜袅摆弄着小碗,碗边偷着粉,晶莹剔透。“这碗真好看。”

“喜欢吗?”

菜袅点点头,小姑娘又送菜进来,同样的碟子上菜品并不多,却精致的让人不舍得下筷子。几片莲藕挂着糖汁,更是趁着碗碟漂亮。

张景致笑着催她先吃东西,菜袅小心翼翼的加了一片,放进嘴里,眼睛瞪得圆圆的,孩子气的表情让张景致忍俊不禁。

后面的几道菜,每一道都让菜袅大呼好吃,直到肚皮鼓鼓再也吃不下,“我只恨自己少生了两个胃。这个糖莲藕,香甜爽脆,还有那个玉米羹,怎么会那么香。真想再吃一块燕窝糕,可我感觉食物都到了喉咙了。”她很没出息的在自己喉咙处比划比划,又打了一个饱嗝。

张景致笑出声,菜袅却不知足的抓住没舍得用的小碗,“这碗老板怎么舍得给客人用,要是我就把它摆在橱窗里。”

“就那么喜欢?”

“多漂亮呀。”菜袅感叹。

张景致接过小碗,看看她,挑挑眉毛,然后就直接把小碗塞进了西服暗兜里。菜袅嘴张的大大的,眼睛瞪得滴流圆。天啊,堂堂张副市长居然也干顺手牵羊的事?

张景致却是坦然问她,“吃完了吗?”

“吃…完了。”

“那走吧。”说着,拉着她就出了屋。

菜袅心虚的不得了,就在结账的时候她见碧色衣服的姑娘进屋收拾,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家发现他俩顺了小碗。

好在等他们结完帐,那碧色姑娘都没出来,出了食肆,菜袅拉着他跑上车,“你疯了,怎么能…”看看前面的司机,她压低声,“你怎么能顺走人家的小碗,被发现怎么办?”

31

菜袅拉着他跑上车,“你疯了,怎么能…”看看前面的司机,她压低声,“你怎么能顺走人家的小碗,被发现怎么办?”

张景致从西服里把小碗掏出来塞到她手里,菜袅恐其被发现,捂着小碗,催促司机开车。车子走出胡同,她还一个劲的往外看,就怕人家追出来。张景致笑笑,“回去摆在橱柜里。”

进了正街,菜袅才把小碗掏出来把玩,在侧头看张景致想他偷碗时一副坦然模样,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这也太疯狂了,堂堂副市长却是小偷。

张景致见她笑了,一下子就散了阴霾,“总算是笑了。”

菜袅一手握着小碗,一手握着他的手,“要不,咱们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认识你,真是丢了东西虽说不敢问你,可难免在背后说闲话。”知他是为了哄自己高兴,菜袅心里暖呼呼的。

菜袅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小孩子拿着心爱糖果在犹豫要不要分享,看的他心头一荡。“就是偷给你的,干嘛还回去。为了你当一次小偷不觉得很有纪念意义吗!放心,老板我认识,会跟他说清楚的。”

“嗯!”菜袅点头,想他偷东西的样子又笑出来。

因为一个小碗,菜袅坐到别墅的沙发上根本忘了要回刘璃家的事。张景致从书房出来,见她对着小碗傻笑,想自己当一回偷儿也算值得。刚要走过去,手机就响了,他看看号码,折回书房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吊儿郎当的嘲讽,“张小幺,你丫堂堂副市长什么时候改行当偷儿了?”来电的正是食肆的老板贾真。

“拿你一个破碗而已,稀罕!”

“破碗?老子家的碗可都是民初的官窑,正经八百的白玉瓷,你不稀罕,赶紧给老子送回来。”贾真怒气冲冲。

张景致勾勾嘴角,“市政有意开发河沟子那一带做新的开发区。”

“真的?”

“换你一个破碗值了吧!”

“明天老子把一套都送你。”

“那倒不用,给我送份外卖就成了。”张景致看着桌上的文件,“明天把我今天点的餐一模一样的给我送一份,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张小幺,你今儿领的那姑娘是谁呀?”贾真话里带笑,“我听碧色说那姑娘可水灵了,谁孝敬你的。”

“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媳妇。”

“媳妇?”贾真声调一下就高了,知道张景致这人从不轻易给谁名分,若是真说出来就肯定是真的。“谁家的千金,我认识不?”

“小时候应该见过,就是不知你有没有印象了。”

“小时候见过?谁呀?”

“小鸟,蔡司机的女儿。”

“就是叫你小叔叔的那个?”贾真不敢置信,“张景致啊张景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丫偏偏啃最近的这棵。你赶紧坦白,是不是人家没长成的时候你就惦记了,怪不得青藤走的时候就说你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提到辰青藤张景致忽的就沉默了,贾真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也默不作声。“她…好吗?”张景致迟疑一下还是问了,这几年他刻意的不提她不问她,不是逃避,而是愧疚。愧疚的连问都不敢问,想到辰青藤在医院里嘶声裂肺的让他滚,他真的感觉身上有种撕裂的疼。

多么美好人,可却让他毁了。

贾真心下也有些不痛快,声音沉了两分,“听说挺好的,今年就博士毕业了,我劝过她回国,可她不肯。上个月我去墨西哥看她,谁知我下飞机她上飞机,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他冷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

当年辰青藤在学院也是风云人物,哲学系的系花。多少才子踏平了哲学系的门槛都没能摘下这朵花,贾真也是众多追求者之一,张景致跟贾真同寝,贾真追了辰青藤四年,辰青藤追了张景致四年,毕业了张景致却突然跟辰青藤处上了,贾真跟张景致喝了一夜的酒,翻来覆去就是那句“好好对她”可见用情之深。后来出了意外,辰青藤毅然出国,贾真什么都没说,等辰青藤一上飞机,他一拳就揍在张景致脸上。

提到辰青藤话题就变得沉重了,她似乎成了张景致跟贾真兄弟俩之间的一根刺,挂了电话,张景致在书房坐了许久,直到菜袅来敲门,让他送自己回去。

张景致招手让她进屋,一把拉她坐在腿上,啃着她脖颈,“小鸟,如果有一天你跟一个陌生人掉进水里,我先救了陌生人,你会不会怨我?”

菜袅咯咯咯笑起来,躲着他的吻道:“这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的吗?要是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怎么换成你问我了呢?”

“回答我。”张景致执着的问她。

菜袅回身,捏捏他的脸,“我会游泳,所以你当然先救陌生人了。”

“要是你不会游泳呢!”

“我会呀!”

“要是不会呢!”

菜袅又笑出来,“哪有那么多‘要是’,小叔叔,你干嘛问我这么无聊的问题。”

张景致也笑出来,是挺无聊的,他怎么了。“那咱们聊点不无聊的。聊聊滑昔年。”

菜袅一听他名字,脸都拉了下来,“小叔叔,你介不介意我把咱们的关系告诉他。”滑昔年已经开始自以为是的给自己调动工作,学院很多人都误会他们在谈恋爱,若是工作真的被他调动了,且不是坐实这层关系,到时候只怕她跳进黄浦江都洗不清了。

张景致怎么会介意,他现在巴不得菜袅昭告天下才好。心里已经笑出声,面上却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摸着菜袅的小脸蛋,“你觉得好就好,不要顾虑我,我只希望你活的自在。”

菜袅感动的心都快软成水了,主动的投入他的怀抱,“小叔叔你真好。”

张景致这个人说好听了叫做做事有计划,说不好听了就是老谋深算。从对菜袅动了心思,可以说他早就一步一步算计好了。菜袅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推一步走一步的人,张景致早就给她挖好了坑,擎等着她跳。

滑昔年那点小心思他早就猜透了,一直按兵不动不是他不在乎,而是知道菜袅的性子,与其他横加干预倒不如让菜袅自己爆发。

这不一句“我只希望你活得自在”立马感动的她主动投怀送抱,张景致不是柳下惠,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咬着她耳垂,一下下的吻着。

菜袅觉得的脑袋又开始混僵僵的,身上像是过电一样,屁股下面明显硬了的某处让她小腹一缩缩的不痛快。“小叔叔,我还得回去…”她抗拒,可话音却是软绵绵的。

张景致一边咬她一边把人抱起来,“今儿就住这,听话。”最后两个字直接喂进她嘴里,带着蛊惑。

菜袅哪里是他的对手,迷糊糊的就再次被弄上床,等她不知是第几次被弄得忽上忽下的时候,竟突然想起了刘璃白天的话。心下不禁咒骂,他妹的微软,比奔腾还奔腾。

张景致见她走神,用力一捣。

菜袅叫出声,“小叔叔,疼…太深了…”

“谁让你走神。”低头狠狠在她胸口咬一口,“看来我还不够卖力,咱们换个姿势。”说完,已经把她翻了过去,从后面狠狠的插|进去。

菜袅只觉得那处一紧一紧的收缩,脑袋里一片空白。张景致低吼一声,灼热全部喷出,热辣辣的烫的她浑身一颤。菜袅被折腾的连翻身的劲都没有了,可张景致却是没有尽兴,过了十多分钟,软下去的某物又硬了起来,摸着她细软的肌肤,抱着她一翻身,挤进她腿间,又开始规律的运动。等这次再结束,菜袅直接睡过去,哪里还记得回刘璃那儿的事。

隔日,张景致亲自送她上班,菜袅脸红红的对着镜子看自己脖子,再高的领子也遮不住这些暧昧的痕迹。看着看着有些羞恼,怒气自然落在罪魁祸首身上,“你看你弄的,让我怎么见人。”

张景致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表情,声音诚恳的不能在诚恳,“小鸟,我下次一定注意,昨天真的是情不自禁了。只要对着你,我的自制力都好像都自动隐身一样。”

菜袅一听,心就软了,“我没怪你,就是,就是…”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过不会有人注意的,就是看到了大家也觉得正常,你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笑你的。”张景致说的那叫一个诚恳,菜袅被说动了,看看镜子竟也觉得不会被发现,脸上的红晕也淡了几分。

张景致最厉害之处就在睁眼说瞎话的时候都是让人觉得诚恳的,看着菜袅进了学院,他拉下车窗看了一分钟才走,等他开车的时候,看见后视镜中出现几个熟悉的面孔一个劲张望。

菜袅进了科室,虽说被张景致催了眠,却还是有些心虚,手总是不经意的就去拉拉领子。随着陈姐,刘志进屋都没说什么她才稍稍放松。

滑昔年是临近中午才来的,顺便给菜袅带了午餐,莉娅西餐厅的外卖,放到她桌上,陈姐羡慕的砸吧嘴。菜袅看都不看,直接退回给他,“我不饿。”

“那就等饿了再吃。”滑昔年笑嘻嘻的道。

菜袅抿着嘴,心下有气。滑昔年就是吃定她有人在不敢跟自己翻脸,惯用的一副宠溺她得样子,而她此时在别人眼里就是闹脾气耍花腔的样子。到了中午,陈姐跟刘志去了食堂,屋里就剩他们俩,往日菜袅是绝对不跟他独处的。

滑昔年见她留下,心下一喜。“小鸟,现在饿不饿?”

“滑昔年,我想跟你谈谈。”菜袅正色。

“说吧,你想谈什么?”他早就做好了谈谈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