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昔年,相不相配是我们俩的事情,你不妨听我一句,别人的女人不要惦记,对你,你的家庭,你的父母都没有好处。”张景致说完,立即就走,滑昔年还要追上去,却被刚刚赶到的白旗镇拦住。

他愤愤看一眼白旗镇,重重一哼,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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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旗镇看着滑昔年离开,直接进了酒吧。酒吧里已经上了客人,霓虹闪烁,男女间低低的交谈,营造着一种暧昧的氛围。酒保忙碌的穿梭,他直接走上楼。金属的楼梯直通三层,不过一开门,白旗镇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

他面无表情,也不出声。

不一会儿,屋内发出冰冷冷的声音,“放他进来。”

黑衣人闪身,白旗镇入内。屋内不同于酒吧那种氛围,黑白灰三色的装修,将一层用玻璃屏蔽为一个办公室跟一个简单的休息室。

透过玻璃,他直接看见醉倒的刘璃,脸上带着泪,睡梦中并不安稳,时而张张嘴唇,似乎要说什么。

“我带她走。”

“白旗镇,你不是每一次都能把她带走的。”

“刘凯,我能带走她第一次,就能带她走一辈子。”白旗镇说着就往屋里走,脸上说不上是动怒还是无情。

刘凯抬手拦人,自小从部队练出来的体格,拦住一个文文弱书生白旗镇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想带走她一辈子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过我这关。”

白旗镇冷笑,丝毫不惧。他看向刘凯,这个男人天生就带着狠劲,像是一只狼,认准猎物就绝对不会松口。可惜,刘璃这只猎物注定不属于他。“刘凯,把她交给我是你能给她最大的退路。她已经死了一回了,你真要她下地狱才甘心?”

刘凯眼眶猩红,拦着他的手臂一点点的收回。

白旗镇闪身进去,一把将刘璃抱起来,“我们会尽快结婚,刘凯,你离开景江吧,你在这里,她没办法幸福的。”

白旗镇说完,抱着人就走,门口的黑衣人要拦住,却被刘凯示意放行。俩人下楼,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哗啦”震响,明显是玻璃爆碎的声音,白旗镇更加紧的抱住怀里人,快步离开。

刘璃,地狱下一次就够了,不要贪恋。

车窗外的大雨像是要洗刷掉城市的罪孽,清洗着无处不在的污垢。

张景致离开酒吧没多久,外面就下了大雨,说也倒霉,车子开出两条街就被扎了车胎。外面暴雨,也没办法换胎,好在道边就是一家小宾馆,不算倒霉到家。

看看昏睡不醒的菜袅,他无声的叹口气。认命的脱下西装将她遮住,然后抱起她往宾馆跑。

“麻烦给我开间房。”张景致敲敲前台桌子。

柜台后的小妹抬了一下头,“有身份证一百八,没身份证二百。”

“还可以这样?”张景致讶异,现在的小宾馆都是这样吗?

“早就是这样了,到底要不要住?”

“要。”张景致直接掏出二百元,也省的被认出来。

柜台小妹直接把房卡丢给他,“二三四房,矿泉水免费,避|孕|套是收费的,十五元一盒。”

“不需要。”张景致赫然。

小妹却是嘲弄的笑一下,眼神飘过在他怀里的菜袅,明显是不信的。张景致头一次被弄得窘迫,抓起饭卡,抱着菜袅上楼。

二百元的房自然没办法跟星级酒店比,打开门,直接就是一张双人床,好在被褥还算干净,浴室里是透明玻璃的,张景致浑身湿透,菜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从浴室拿了一条新的浴巾,脱了菜袅的外衣,给她裹上。闻见她身上的酒气,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不顺心就借酒消愁的毛病,这毛病得治!

叹口气,自己转身去浴室洗漱,脱下的衣服,叫了客服服务拿去烘干。楼层的服务生来取衣服,还冲他眨着眼问“先生,要不要按摩。”

张景致拒绝,心下琢磨,这种宾馆真是要彻查一下了。

转回屋内,菜袅竟醒了,迷糊糊的要水喝。张景致打开矿泉水,一口一口喂给她,不过再小心还是被呛了一口。他放下水瓶,转回浴室拿毛巾,谁知菜袅在外面突然尖叫!

张景致吓得紧忙跑出去,小丫头坐在床头抱着肩膀呜呜呜的哭。张景致不明情况,跑过去,“怎么了?”

菜袅慌乱的看过去,见是张景致,似狠狠松口气,又似更怕一样,“哇”一声就哭出来。“你脱了我的衣服,你吓到我了。”

一听她这样说,张景致松口气,不过心里的火又上来了。“你还知道怕?”说着把人一抱,直接按在腿上,撩开她裹着浴巾,大巴掌直接打在她的屁股上。

两三下,白嫩的屁屁就红了。

菜袅又是惊吓又是难过,这会儿被打心里更加窘迫难堪。乌拉瓦拉的哭个没完,拼命的挣扎叫骂。

张景致哪里舍得真的揍她,这会儿也是气她喝酒,听她喊着“张景致你无耻,你下流,我要跟你分手…”的时候,更加心疼。

“分手!你想的美!”张景致按着一翻身,接着把人压在身下,不管不顾的亲下去。

菜袅左右躲闪,“你去找辰青藤,还找我干什么!张景致,我再也不喜欢你,我不要你了…”趁着醉意,她的胆子越发的大。

她越骂张景致越气,不由分说的狠狠在她肩膀头咬一口。趁她疼的叫出声,捂着她道:“小鸟,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我跟辰青藤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不会娶她,更不会再跟她在一起,我们早就不可能了,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她,不然当年她也不会走的那么绝!”

菜袅愣住,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肩膀头还有他的齿痕,白嫩上一抹红痕,格外惹眼。或许男人都是兽性的,张景致居然在这种时候莫名的动了情,身体瞬时就热了,某一处已经处在她的腿根。

菜袅光顾着自己情绪也没感受到,小手一个劲的推他,“你别想糊弄我,我都看见了。”硬是把他推开,菜袅裹着被,靠坐起来。

张景致也起身,这时候真扑过去,小丫头一定炸毛,还是解释清楚为上策。“小鸟,我骗过你吗?”

这倒没有。

“当年的事我本不想多说,我已经跟青藤说清楚了,而且她这次回国是要结婚,结婚对象当然不是我。”

“那,她还说…”

张景致揉揉她脑袋,“她故意的,算是报复吧。”

报复?菜袅不敢置信。

“毕竟是我害她丢了一条腿,她报复我,我一点都不意外。”说起辰青藤,他还是有些沉重。

菜袅半信半疑,不过张景致说出不爱辰青藤,她还是有丝高兴。对于他说从来没爱过,却是有些怀疑。语气酸酸的,“不爱她你跟她谈恋爱?”

说到这,他无奈的斜眼瞪菜袅,要不是这丫头,当年他就不会说什么辰青藤是他女友的谎话,后面也不会牵连那么多。

“你瞪着我做什么?”菜袅心虚。

张景致是绝不会说的,歪嘴一笑,“解释清楚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明明感觉到危险靠近,菜袅握着被角的手紧了紧。

“你是喝酒喝习惯了?”

“是刘璃带我去的。”刘璃对不起了,这种情况只能出卖好友了。

“那滑昔年怎么回事?”

菜袅眼一瞪,“关他什么事?”

张景致气的无话可说,看来这妞真是喝大了。按着她压在床上,“告诉你,要不是我赶去及时,现在带你去宾馆的就是滑昔年。”

她惊恐不信,完全失忆状态。

张景致看着她这个白痴样,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咬住她的脖子,让她麻酥酥的疼,一遍啃一遍警告她,在喝醉就哼哼…这两声哼,不言而喻。

菜袅缩着身子,脑袋已经被张景致弄得发晕。不知何时,小手已经搭在他的背后,“疼,小叔叔别咬我…”

“那你咬我好不好?”张景致移到她嘴边,先是轻轻的吻,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她呼吸困难,嘴唇已经麻掉才给她呼吸的机会。

身体早就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争吵过后,俩个人似乎更加的渴求对方,那种需要确认他在身边的感受,让她放下矜持,紧紧的缠住他。仰起头,小嘴轻轻的在他肩头含住,一点点的用力,却还是舍不得下重口。“小叔叔,别不要我,我怕…”她真的没气力再承受一次伤害,尤其是来自张景致的伤害。

“不会,除非我死,不然一辈子都不会…”

“死也不行。”她头一次这么霸道,也是头一次这么脆弱的坦白。

张景致感动揪心,大手把持不住地探到她身下,拇指夹住她内裤的边缘,就在要扯下来的一刻…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警铃,张景致忍不住爆粗口,不过下一秒听见门口人大叫着“快点开门,警察临检”的时候,俩人身体都瞬时僵住。

靠,要不要这么倒霉。(这句其实是某莹自己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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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就像是警铃,张景致忍不住爆粗口,不过下一秒听见门口人大叫着“快点开门,警察临检”的时候,俩人身体都瞬时僵住。

菜袅窘迫至极,小手抓着他,紧张的看着门口。张景致何尝不紧张,真是倒霉透了,居然碰上临检。早知道宁可淋雨换胎,也不进这家黑宾馆!

门外的警察显然不愿意给他们过多的沉淀时间,见屋内没有答复声,开始示警:“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就要撞门了!”

“请稍等。”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景致无奈出声。俩人的衣服都被服务生拿去烘干,张景致快步进了浴室,也不管浴袍干不干净,丢给菜袅一件,自己穿上一件。

不过屋外的警察似乎耐性极差,俩人刚系好浴袍的带子,房门已经被打开。“别动,警察临检。”随着两名警官出示警员证件冲进来的同时,还伴着哗啦哗啦的闪光灯声音。

菜袅立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这种情况她只在新闻中的扫黄行动见过,如今身在其中,她窘迫的想要晕倒。这是什么狗血的情节。

张景致显然也被吓到了,他极力镇定,举手示意自己不会反抗接着表明两人身份,“我们是未婚夫妻。”

“夫妻?”警察戳之以鼻,明显不信。“请出示身份证,小柳给女士录口供。”

录口供?真当他们是嫖客妓女了。

录影的大灯照的人恍惚,张景致眉头蹙起,抗议出声,“我说过我们是未婚夫妻,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辞,我们不是嫌疑人,录口供三个字请收回。”他言词犀利,语气不容忽视,气度又不是一般。

两名警官稍稍一怔,他们在这一带扫黄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行动中什么样的人都见过,贩夫走卒、混社会的、做生意的、专业人士还包括当官的,不过眼前男人这种气势的他们还是头一次碰见。

按照道理,他们警装在身,而他狼狈的只穿着浴袍,论起气势,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输,可男人只是出言警告,竟让他们有种被领导训斥的违和感。

小柳觉得自己身为警务人员,不应该就被呵斥住,挺挺胸膛,他一步上前,“那就请两位配合调查一下。”说着,直接拿起张景致放在床头的两个钱包,抽出二人身份证。

“菜袅,女,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张景致,男,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小柳念完张景致的名字,身后跟着行动的特派记者就蹙起了眉,她是女孩子,所以都是等警官进门确认屋内人衣着得体再让她跟进,她站在后面也没往前凑,这种行动,摄影记者才是第一线,不过听见张景致的名字,她心念一动,快速的挤进去。只盼着只是重名才好,不然他们可真就是踩到地雷了。

张景致显然已经不高兴了,脸部线条紧绷的严肃过头。两个警官继续做着记录,似乎认定他们是不道德的□易一样。先是问张景致,“既然你们是未婚夫妻,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的未婚妻是做什么工作的,多大年纪,哪个学校毕业,以及具体的家庭住址。”

张景致嘴角抿成一条线,虽不情愿,还是一一作答。

警察见他回答的条理清晰,丝毫没有打蹦,心下疑惑,莫非真是误会。小柳转向菜袅,同样的问题也问了她一遍。菜袅先是回答了张景致的年纪,毕业学校跟家庭住址,可说到工作她便迟疑了。难道说他是景江市的副市长,呜呜呜,那岂不是要被笑死。堂堂副市长被当成嫖|客,看着后面的记者,菜袅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张景致,盼他能有办法解决。

不过二人都没想到办法的时候,只听怯生生的一声,“张景致,张副市长?”伴着三分迟疑女记者终于走到前面。她真心希望自己认错了,可是几个月前她刚参加了市里的展会,曾近距离采访过这位网络票选的全国最帅的市长大人。“你真的是张副市长!”这一句连三分迟疑都抛下,满满的都是肯定。

张景致被认出来,自然有些微窘,不过他面瘫习惯了,很快换成冰冷冷的表情,点一下头,算是默认。这一点头,屋里的记者,警官全是大骇。

张景致被认出,索性豁出去,直接亮明身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车胎被扎,又遇上大雨,只能就近投宿,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状况跟这种待遇。”他不明所以,却令所有人心惊胆战。

小柳支吾解释,“柜台小姐说你没有做身份登记,加上你带着的女人醉醺醺的不省人事,所以…”

“我未婚妻只是身体不舒服。”他冷脸反驳,气势足以让两名警员不敢再开口。

最后倒是女记者反应快,窜出去先让服务生将两人烘干的衣服送进来,然后几个人退出去,让二人先更衣再说。屋里人一撤出去,菜袅狠狠松了口气。快速的穿上衣服,小脸皱巴巴的一团,“小叔叔,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问他怎么办了?张景致是打算走一步算一步的,不管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权力,那两个警员跟记者是不敢乱说什么的,他有意吓唬菜袅,“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醉酒。”

菜袅哪里敢应声。不过心下却是嘟囔,若不是你惹我,我怎么会去喝酒!

两人换好衣服,不在耽搁,打开房门。

两名警员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一脸的惊恐担忧,一反刚刚的冷硬态度,凑上来赔礼道歉。张景致冷脸,“工作是要认真,可是对待群众的态度,你们要加以改进,这件事我不予追究,不过我不希望得到任何关于警员办案不礼貌的投诉。我们的工资是纳税人给的,对待敌人的确要雷厉,可对待群众就要得当的使用你们的职权,而不是滥用职权。”

滥用职权?这个可真是罪过了,两名警员寒颤,被扣了这么大得帽子,却是半句话不敢辩白。

张景致批评完,厉眼转向女记者,然后扫一眼摄影师。女记者立马关闭机器,并将母带抠出来,“张副市长请放心,这次是我们工作的失望,下一次我们一定改进,这卷母带请您收下,若是下一次我们再犯同样错误,一定向您负荆请罪。”

张景致不客气的收下母带,牵起菜袅,“再有下一次,也无需跟我请罪,自有领导会处置你们。这一次,就算了。”说完,扯着菜袅大步出了宾馆。

好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俩人出门就打了车,直接回家。一夜兵荒马乱,什么情致都被浇灭了,菜袅蔫蔫的无精打采,似乎还在后怕。

张景致却早就淡定了,他有轻微洁癖,就算是高级酒店的浴袍不是新的也不会穿,今天虽然只穿了几分钟,不过他依旧觉得浑身不舒服,脱了衣服,背上真红了一片。菜袅一看,跳起来过来看他是不是过敏。

张景致知道自己的毛病,也没在意,一想菜袅也穿了,索性扯着她一起进浴室。“酒店的浴袍太脏。”说完,花洒就被他打开,温热的水直接浇在俩人身上,张景致按了一手的浴液,大手在她身上乱摸,俩人都是一身的泡沫,情景格外的香艳。

虽说早就赤|裸相见多次,可是这样清醒状态下的共浴还真是第一次,菜袅生性古板害羞,张景致就算提出她也不会同意。许是经过“劫后余生”,菜袅心惊胆战,这一天像是云霄飞车,忽上忽下,让她整个人发蒙,也就不再无谓挣扎,乖巧的任他给自己洗,站累了索性下巴卡在他的肩膀。

软香在怀,不动情就不是男人了。张景致快速的冲干净泡沫,抱着她直接进了卧室。他一反常态的极尽温柔,吻着她软软的唇,勾起她的欲望。大手在腰间的嫩肉上轻轻的撩拨,缓慢的向上,直到捏住那诱人的红梅,让它在掌间绽放。

菜袅轻吟出声。

蛟龙入洞,轻轻浅浅。她攀着他,最终受不住他一记猛击,先一步泉涌而至。张景致不知疲倦又是翻过来调过去的弄了半个多小时,才释放出来。灼热被他封在她的体内,小腹涨呼呼的,她推他,“我去洗洗。”

“事后洗浴,不宜怀孕,不许!”十个字,倒是不容商量。张景致经此一事,已经想明白了,结婚不能再拖,不管是辰青藤也好,还是滑昔年也罢,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人太多,不定下来,他总是心慌慌。“小鸟,这一次听我的,后天我就回家跟爸妈商量婚事,趁着年底,咱们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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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景致经此一事,已经想明白了,结婚不能再拖,不管是辰青藤也好,还是滑昔年也罢,虎视眈眈看着他们的人太多,不定下来,他总是心慌慌。“小鸟,这一次听我的,后天我就回家跟爸妈商量婚事,趁着年底,咱们办事。”

菜袅困洋洋的也被他惊吓的乍然清醒,“你疯了?”

“再不定下来,我才会疯!”

张景致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没安全感,他只盼着菜袅如今肚子里有个小家伙才好。人定了,心才定。不然,风吹草动就搅乱一池春水,谁都不能安生。另一说,菜袅毕竟年轻,今天能冒出来一个滑昔年,明天就还能窜出来个什么人的。张副市长也是有危机意识的。

他抱着菜袅紧了又紧,“这次听话,你爸那边的工作让我爸去做,他老人家不就愿意听领导指示吗!这会儿,就直接让我家老爷子指示一把,看他听不听令。”

这是他早就想到的后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既然菜蓝天死守着那点规矩,他不妨就从规矩上下药。

菜袅心下担忧,就怕弄巧成拙,不过张景致信心满满,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听他的。

俩人心思定了,都想着后路,却不知这一次风波,直接把他二人送上风口浪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副市长被扫黄扫到宾馆这件事,还是不胫而走。警员跟记者都有自己的工作单位,自然惧怕不敢开口,不过当日值班的服务员却是无所顾忌的,居然用手机偷拍几张照片,卖给了一个二流报社。报纸铺天盖地的发放出来,就是白旗镇再能干,也来不及拦截全部,消息还是传了出去,虽然谈不上流言蜚语满天飞,可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张景致进了市政办公楼,迎面而来的工作人员还是有礼貌的打招呼,可眼神怎么看着怎么怪,张景致冷脸应对,等进了办公室,还没发作,白旗镇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笑吗!”张景致眯眼看他。

白旗镇哪里敢点头,强忍笑意道:“领导,宾馆的事已经处理了,不过齐市长似乎也听了风声,一早他的秘书就来电说等您来了,让您去一趟齐市长的办公室。”

张景致起身,一出门,门内又传出笑声。这一次可不是单单白旗镇一人了。他回身推门,看着秘书室大大小小的秘书助理,一本正经的严肃道:“我要看一下08年的建设目录,还有近三年的财政报表,午饭前给我将材料找齐。”说完,关门走人,干脆利索,屋里人却是一个个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白旗镇。这些东西要想找齐,怎么也得三五天的时间,午餐前?这不是要命吗!

张景致进了齐市长的办公室,小老头正在泡茶,屋里清新的茶香让人精神一震。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小字落了个山农。

齐市长也看过去,笑道:“我就爱你父亲这幅字,大气。”

张景致笑,“这幅还是他七十大寿那年写的,这几年已经封笔了,年初的时候玉成回家跟老爷子随便练字,被老爷子罚写了一天,再后来就没人肯陪他写字了。”

“老爷子是不管做什么都是认真的人。”齐市长说完,示意他坐,茶味正香,俩人对坐品茗,气氛倒是不似谈话。

张景致知道领导叫他来干嘛,喝了两杯茶,俩人才切入正题。“景致,我过了今年就要退下去了,你也在下届市长的提名中,这个节骨眼千万别因为个人作风问题出现岔子,到时候别说你家老爷子抽你,我第一个先把你踢下去。”这话虽是玩笑,却是认真的。

不过张景致真真的冤枉,“领导,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那种人吗?”他失笑一声,“宾馆我确实去了,可绝不是招|妓,我是跟我家那口子一块去的。”来龙去脉解释一遍,看着对面人先是惊讶后是嗤笑,张景致有点小窘迫,却也是无可奈何。

张景致这边虽被人说些闲话却好在威信犹在,没人敢真的站出来说三道四,菜袅就不同了,光是身边的刘璃就快让她吃不消了。

“小鸟,刺激吗?”

“小鸟,你头一次开房间吧!”

“小鸟,张副市长也太抠了,居然带你去那种破宾馆。”

“小鸟,你们也真够倒霉的了,开房都能碰上扫黄行动!”

“小鸟…”

菜袅捂着耳朵,真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若是地上有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也不面对刘璃的各种嘲弄。不过刘大小姐显然是没玩够,人都跟进了招生就业办还是不停的笑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