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下子被她说得脸色发白。

栗夏懒得理脑子糊涂的傅鑫仁,却盯着垂眸不语的傅思蓝看了半晌,她猜想,她应该知道谁是谁非的。

这么想着,栗夏眼色一转,没有看傅思蓝,却望着傅忆蓝嗤笑:“傅忆蓝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为了害人,即使是伤害自家人也都在所不惜。我当时不知道郎晓和你姐姐已经开始商量婚事了。可你是知道情况的,你竟然还能干出这种事?”

傅思蓝脸色更白,手指也下意识地紧握成拳。

傅忆蓝当即尖叫:“栗夏,你别想挑拨我和我姐的关系。把我们家害成这样,害我们今天丢脸的人是你;伤害我姐姐,给她难堪的人也是你。要不是你,怎么会有这段录像?是你害我和我姐姐丢脸的。”

“和你姐姐的准未婚夫睡觉的人,不是我,是你傅忆蓝!”栗夏风淡云轻一句话把傅忆蓝堵得死死的,傅思蓝则无力地闭眼。

末了,栗夏静静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傅忆蓝,你真是没脸到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想到了播放视频的这招,一切都是你害人害己。你想绑架我,让郎晓强/暴我,还想让全世界看到现场直播,让我颜面尽失。呵,你这么精心的一场设计,真够阴险毒辣,还是一击致命的。只是到头来全部落在你自己头上。现在你终于体会到这场阴谋的威力了,怎么样?还好受吗?”

栗夏看着傅忆蓝气得几乎要抽搐的脸,倏然一笑,“当然,即使现在知道了有现场直播这种事,我对你,也没有半分的歉意。”

“你,你……”傅忆蓝恨得嘴角直颤,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可一看到倪珞阴沉的眼神,她就再不敢上前,生怕这个对女人毫不绅士的男人会直接拿脚把她踢飞。

“你什么你?”栗夏挑眉,叱她,“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至极,到了现在都不明白‘害人终害己’的道理。”

始终不说话的傅思蓝这下抬起头了,眼睛悲伤又无力,没什么底气地哀叹一声,“栗夏,虽然忆蓝有错,可你也毕竟逃出来了。既然没事就算了,你打她骂她都可以,怎么也不至于把她绑过去啊!”

“我是以德报怨的人吗?”栗夏神色冰冷盯着她,对她已经彻底失望,语气竟比和傅忆蓝说话时还要狠,

“傅思蓝,你刚才说的什么话?你有什么资格?我不至于让她受辱?你的良心是给狗吃了!你怎么不问,她又凭什么那么对我!!!”

栗夏越说越怒,冷笑连连,“是啊,你要保护你的家人,所以,我这种妈妈死了姐姐伤了爸爸弃了没人爱没人护的人,就活该被你欺是吗?”

栗夏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对她那么火大,说出来的话带了几百分的震怒,却也把傅思蓝斥得面颊血红,无言以对。

她感受到倪珞的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紧,和他密密地贴在一起。他的手臂还是那么有力,不知是想给她力量,还是因为心痛和发怒的自然反应。

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努力平复胸腔里的怨气,平静道,“傅思蓝,既然你那么善良,就请你想想,如果今天视频里的人是我,我会怎么样?”

栗夏自己一想,都浑身战栗,

“我的事业,我的爱情,我的一生,都会被她毁的干干净净。而到那个时候,傅思蓝,你不见得会对我有几分同情!”

栗夏说道此处,唇角竟然弯出一抹笑,

“就像我现在,对你们也没有半分的同情一样。”

傅思蓝已经是无颜以对。

栗夏轻轻呼出一口气,终于彻底平静又淡然了,“所以,我还是在一旁看你们的好戏,外加可怜讥笑几下比较好。”

傅思蓝脸红得要滴血,可栗夏清淡的话语还未停止:

“对了,告诉你吧,我已经对你妹妹客气了。你知道苏俏准备送她多少个男人的吗?再就是傅思蓝,麻烦你搞清楚。现在你的敌人是你的亲妹妹,不是我。”

“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一开始就知道郎晓和你要谈婚事了,可她呢,依旧是准备把我送上郎晓的床,还想让全世界都看到。她难道就没有预料过这会对你造成多大的伤害?呵,她当然知道,只不过,她选择忽略你的感受了。”

“所以,你以后说别人道德有问题之前,先把你家人的屁股擦干净,好吗?”

傅思蓝无力反驳,觉得自己像是被凌迟的犯人,栗夏的每一句话都像刀一样在剜她的肉,偏偏她却不能死个痛快。

栗夏终于把该说的话说完,转身看倪珞:“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去看奶奶吧。”

倪珞点头,他早就不想看这些奇葩抓着她纠缠。

傅忆蓝看了傅思蓝一眼,知道经过栗夏那一番话,姐姐这下是真的生气了,而且是生她的气,她更加怒,却见栗夏转身要走,一下子气不过,“栗夏你这个……”

“你给我闭嘴!”傅思蓝突然看向她,一耳光扇上去,“啪”的一声脆响落在傅忆蓝的脸颊上。

而栗夏甚至头都没有回,走去病房了。

傅忆蓝捂着痛得发烫的脸,不敢相信,这么狠的力度,都把她的头打蒙了,姐姐是真的发火了。

傅思蓝下力太大,自己的手板心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可如何都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傅忆蓝,你明知道我们两家在商量我和郎晓的事,为什么还把他牵扯进去?”

傅忆蓝本来就受够了气,现下挨了这一耳光,更加气得口不择言:“要不然呢。郎晓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只想要栗夏,你跟着他哪里会幸福?”

傅思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极反而冷笑,“哦?你倒是为我着想了,所以弄了个大屏幕,还请了那么多的记者过来,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了看我的好戏吗?”

到了现在,傅忆蓝竟还理直气壮:“我哪里知道你们会在今天说这件事?都是你们……”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傅鑫仁也是一耳光甩到了傅忆蓝的脸上。后者完全惊呆,都已经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楚。长这么大,爸爸还从来没有打过她。今天明明是她受了伤受了气,为什么家里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在她这边?

傅忆蓝委屈又愤恨,而傅鑫仁还在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怎么就是没有你姐姐一半懂事?她天天都在想着为家里做事,可你呢,就知道给家里丢脸!”

傅忆蓝回过神来,眼中突然全是怨毒的凶光,厉声反驳道:“姐姐她是为家里还是为她自己?嫁给郎家,把股份和经营权一起都嫁过去。这么好的事,我也愿意啊。你们商量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番话说得傅思蓝满目惊愕,没想到自己维护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竟然会这么看待她,这么一想,她今天做出这种事情来,还真不是意外。栗夏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真的知道这件事会对姐姐造成的伤害,可是她选择无视。

再想想,傅忆蓝在郎晓身下叫/床那刻的情景,或许她早就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半分愧疚却反而盘算着从中如何获利了吧?

果然,下一刻傅忆蓝的话坐实了傅思蓝的猜想。

傅忆蓝捂着鲜红的脸颊,冷笑:

“既然现在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就让我嫁去郎家好了,姐姐就不会被人笑了。”

说实话,傅忆蓝当然不想嫁给郎晓,可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和郎晓上床了,她还怎么嫁个好人家?能做补救的,就只有傅家的股票。爸爸想把傅家的股票和经营权交给郎家打理,所以才准备把这些当做傅思蓝的嫁妆。

可现在郎家的选择只剩傅忆蓝。那她完全可以把傅家的一切都拿到手了再把郎家踢开,或者还能从郎家捞点儿东西也说不定。(可她完全忽略了郎晓愿不愿意娶她这个问题。)

傅鑫仁听了她这句话,气得差点儿吐血,大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想和你姐姐抢男人?”

“哪里是抢了,姐姐和郎晓手都没拉过吧?”傅忆蓝阴阳怪气的,“爸爸不是说姐姐顾全大局,晓得为家里着想么?现在我也是这样了,爸爸你不感到欣慰?”

这讽刺的话语逼得傅鑫仁又是一耳光打过去,比上一巴掌还要用力,直把傅忆蓝打得脸颊红肿到老高。

傅忆蓝今天挨了那么多次打,气得暴跳,怒吼:“那要不然怎样?傅蓝商厦早就入不敷出,这几年的投资也总是失败。要不是这一年把债务和风险投资都转去了栗氏,早就撑不住了。爸爸为什么让姐姐嫁去郎家,不就怕傅蓝垮掉想找个能撑得住的依托吗?”

傅思蓝听罢,轻轻一笑:“看来你也早有这个想法,这么说,今天这个视频还算是帮了你的忙了。”

傅忆蓝冷冷反驳:“不算帮,我只不过是从灾难里面找取生机罢了。”

傅鑫仁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指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绝对不可能。我宁愿把家里的一切都交给思蓝。我相信她的能力,我们家就全部给她,也一分不会给你这个混蛋东西!”

傅忆蓝一怔,没想到傅鑫仁竟然反弹到这种地步,变得这么绝情。

一旁的蓝玉见了,赶紧上来打圆场:“交给忆蓝也是一样的啊,只要是为了我们家好,谁去郎家不是一样……”

话没说完,暴怒的傅鑫仁狠狠一巴掌又甩到蓝玉的脸上,直接把她打翻在地,找不到东南西北:

“糊涂东西。你也不想想,当初她是怎么对你的?后来又对她小姨,现在是她亲姐!迟早她要把你害死。你这是生了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傅忆蓝再也忍不住连连遭受的羞辱,失声尖叫,“什么东西还不是你的种?”

而……

“吵什么吵,再吵全部出去!”护士的一声训斥让所有人都噤声了。

可刚才傅忆蓝的那句话还在傅鑫仁脑子里回旋。他惊愕得两脚发软,差点儿站不稳,却陡然之间一句话也说不出,这就是他疼了一辈子的女儿啊!

报应,难道真的是报应?

#

栗夏和倪珞走进病房的时候,刚好遇到医生出来,说老人家没有什么问题。

早在送奶奶急诊医生初步检查说没大碍的时候,栗夏就放心了,她那时就猜到奶奶只怕是故意装病。

而现在,奶奶躺在病床上,没有半分的气色不好,只是脸色不太开心有点怒气,却在见到栗夏的那一刻,眉心舒展开,微微笑了。

栗夏心里一刺,忽然觉得老人家晚年遭受这般,实在太可怜,不免也难过地蹙了眉。

奶奶以为她担心,便笑:“傻丫头,奶奶没事。我是装病的,不然怎么从那个乱糟糟的地方出来呢?”

栗夏瘪瘪嘴,小声道:“今天的事,奶奶别太生气了。别管他们,不要气坏了身体。”

奶奶笑:“我心态好得很,哪会给他们那群不成器的气坏。再说,今天看到你和倪珞,我已经很开心了。”

倪珞微微笑了笑,又猜老人家或许有什么话想交待栗夏,便以打水为由出去了。

奶奶望见倪珞出了门,这才握住栗夏的手,道:“刚才他在外面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他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和他一起,奶奶就放心了。我们家夏夏以后不会吃苦了呢!”

栗夏心里一酸,默默低头。

奶奶微叹了一口气,又道:“夏夏啊,以后傅家有什么事,你都不要再来了。”

栗夏一愣,抬头望她。

“奶奶老了,无所谓了。可你还年轻,又是女孩子,有栗氏商厦要管,男朋友又是大家族的,名声这种事要格外的注意。以后傅家的任何场合,你都别再出现了,他们爱怎么乱随他们去。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羽毛,知道吗?”

“可是奶奶……”

“我知道你舍不得奶奶,没关系啊。奶奶隔个十天半月,就去栗家看你好不好?你呢就不用过来了。只要你过得清清白白,开开心心的,这就是对奶奶最大的孝顺了。”

栗夏心里酸痛酸痛的,扑过去伏在老人家温暖的怀里,哽咽:“我怕他们欺负奶奶。”

“不会的。”奶奶摸摸孙女的头,苍老的脸上全是慈祥,“你爸爸和思蓝都是孝顺我的,这你不用担心。蓝玉和忆蓝,我会让你爸去处理,不会让她们胡来。商厦的事,我同意你爸的意见,交给思蓝。”

“一来傅蓝商厦最近有很多问题和丑闻,还有很多负债,给你也是负担;二来思蓝她是个认真的孩子,我相信虽然困难,她也是有能力管好的。而且她也是奶奶的孙女,你已经有栗氏,又找到了好人家。她却被家里一群糊涂人拖累,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你就别怪奶奶偏心,没有把傅蓝商厦分给你,好吗?”

“我不怪奶奶。”栗夏乖乖地摇了摇头。

她很理解做长辈的心情,都是晚辈,哪一方处境弱一些,心里就难免想去帮扶一下。她已经走上正轨,傅思蓝却面对着一堆烂摊子,还有今天这段视频,想必奶奶也是心疼她到心尖儿上了。

她不想让老人家在难过伤心的同时,又背负上内疚的情绪;再说了,傅蓝商厦,栗夏根本就不在乎。

她道:“奶奶放心,我现在已经过得很好很好了。和傅家有关的东西,我都不需要。”

由于奶奶本来就没什么事,栗夏和倪珞陪着她讲了一会儿话,等傅家其他人进病房来,两人就先离开了。

走出医院,已经是晚上。

晚风吹过来,似乎把之前的不愉快情绪都吹走了,这下,两人才开始微微地后怕起来。

谁都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傅忆蓝的计谋得逞了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如果她真被郎晓强/暴,视频真在大庭广众之下播出,那栗夏就彻底完了。

或许,不管倪珞如何痛惜悲愤,即使他不在乎即使是要杀人即使是终生不娶,奶奶和妈妈也绝对不可能再接受栗夏。

想到这儿,倪珞莫名浑身一抖,忽然就将栗夏一把紧紧摁进怀里,颤声道:“幸好!幸好!”末了,又说了一遍,“幸好!”

这三遍重复的话不轻不重地砸在栗夏心尖,她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也是她后怕和庆幸的,她环住他的腰,紧紧搂住,软软道:“是啊,幸好!”

就这样亲密地相拥了好久,倪珞仍是不松手,用尽全力地箍着她,像是历经大难的失而复得,又像是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默了好久,才道:“以后要让保镖随身跟着你。”

栗夏被他搂着太紧,艰难地点点头,微微一笑:“好呀,都听你的。”

她忽然发觉,今天那么多可疑的灾难,而他就是她的庆幸。经过今天的事,两人又靠近了好多。就像现在,紧紧相拥什么都不说,可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心里的爱恋和疼惜。

你懂他,刚好,他也懂你!

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栗夏偎在他怀里,总觉他有力的心跳和发间的淡淡香味叫人思绪飘飞,怀中他温热而颀硕的身体真是叫人心猿意马。

她微微侧头,两人的脸颊似有似无地擦过,她凑近他的耳边,轻轻唤了声:

“倪珞?”

“嗯?”

“我们,”她的声音柔软得像风中飞舞的游丝,“我们做/爱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九姑娘,幸运草小猫,洛玖,浓甜亲扔了一个地雷

小剧场(一)

从前一棵栗子树上长了三个栗子,一个栗子妈妈,两个栗子宝宝。大宝宝是秋天出生的,叫做栗秋秋,小宝宝是次年夏天出生的,叫栗夏夏。

栗夏夏很调皮,总是到处乱蹦,一点儿都不像妈妈和姐姐那样温柔沉着。栗子妈妈和栗子姐姐很成熟,有一身漂亮的栗色外壳。但栗夏夏还小,全身都是刺。

栗子一家过得快乐又简单,可有一天,有人类路过,把成熟的栗子妈妈摘走吃掉了。栗秋秋和栗夏夏很伤心,坐在树上嘤嘤地哭泣。可就在这时,天降暴雨,把两颗小栗子打下了树。栗秋秋为了保护栗夏夏,撞到石头上裂开,再也没有醒来。

栗夏夏一夜之间变成了孤单一人,被风雨吹得老远,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小栗子一个人坐在草丛里呜呜地哭泣:“我要找妈妈和姐姐,我要回家!呜呜,我要回家。”

哭着哭着,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雨停了。她朦朦胧胧感觉到有谁在推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就看见了一只歪着头囧囧有神的大狗狗。

那么犯二的眼神,好像是,哈士奇?

chapter 42

才刚到家,两人就缠到了一起,紧紧抓着对方再也不松手。从玄关亲吻到客厅,从客厅抚摸上楼梯,又从楼梯滚上卧室。

倪珞的手在栗夏的腰间臀上处处点火,抚摸得她全身都酥酥/痒痒的。一进卧室门,她借着他手掌的力量,轻轻一跃,就跳起来双腿圈在了他的腰际。

这样狎昵的姿势叫两人都愈发心跳不稳,心似狂潮,迫不及待地除去彼此的衣物,光露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

男女身体之间固有的体温差敏感地传抵彼此的内心,肌肤之上一阵阵亲密的摩挲总能引起心尖上的轻颤。

彼此的欲/望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撩拨了上来。

栗夏的手贪心地在他前胸后背乱摸。男人的身体结实又精瘦,抱在怀里手感特好,许是经常运动的原因,往哪儿摸都是蕴满了力量的流线型肌肉,栗夏摸得心里直痒痒,真恨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她被他托着,一丝/不挂地箍坐在他的腰间,整个人都是莫名的兴奋又紧张,小动物一样紧紧箍着他的脖子,很不熟练地在他脸颊耳畔啃啃咬咬。小腹以下传来一股新鲜的灼热感,极度的刺激,不知是因为他腹股之上的热度,还是别的。

直到某一瞬间,有什么硬硬的热热的东西扬了起来,搁在她的敏感地带,貌似很有弹性地触碰了一下。

栗夏顿觉浑身发痒,那奇怪有如触电般的感觉却一瞬间划过,她的嘴松开倪珞,往后拉开一段距离,静悄悄看着她。

倪珞也看着她,漂亮的脸颊因为刚才的一系列亲热而有些红,似笑非笑:“怎么了?”

栗夏双手绕在他的脖颈后面,无意识地对着手指,垂着眸,脸有点儿红:“嗯,那个。有点儿好奇,想摸摸……”

倪珞笑得促狭:“摸什么?”

栗夏瞪他一眼,撅着嘴,眼神往下飞,结果,什么也没看见。

“你是说……这个吗?”倪珞的手稍稍松力,栗夏往下一沉,那东西几乎就夹在了她的两瓣柔嫩之间。

栗夏条件反射地一惊,慌忙牢牢抱住倪珞,箍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半刻之后,又羞又气,干脆“啊呜”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倪珞很配合地“嘶”了一声,倾身把她放倒在床上。

见他俯身过来,栗夏觉得空间像是骤然间变得逼仄狭小,自己也无路可退,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地紧张起来,好像有什么期待又忐忑的事情,马上就真的要发生了。

她来不及在心里揣摩,他欺身吻上了她的唇,气息灼热又暧昧,绕得她头晕目眩,再没精力分心。

他一边亲吻着,一边却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身下。

朦胧中,栗夏的手心便塞入了一根粗粗的滚烫的硬物,她好奇又生涩地摸了摸,有一种融融的触感,表面的粗筋似乎还在她手里跳动。

她心头一动,小小地用力握了一把。

“嘶”倪珞极轻地溢出一丝音节,停了下来,抬眸看她。

栗夏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抓疼你啦?”

“没有。”他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哑,眸子漆漆盯着她。她柔软的小手还真是,不太规矩。可他并不是疼,而是抑制不住的快/感。

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