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这一言一语的,他忘不掉。

这才知道,想她也不是一点点。

“原来,是因为我和莫向远的关系…”听溪扬了下嘴角,苦苦的,“我和Modern的总裁莫向远,曾经是恋人关系,所以,江先生因为这个以为我是Modern派来的间谍吗?”

江年锦神色凛冽。

“你是吗?”

“如果我是,我一开始就不会拒绝你的提议!”

听溪满腹的委屈快要化作眼泪掉下来,而她不愿意让他看到,便立马转了身离开。

她没有给他机会拉她,又或者,他压根就没打算再拦住她。

江年锦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在阳光下越来越小。他没追,而她,也倔强的不肯回头。

他心里窝着团火,不知道要怎么灭,原地踌躇了一下,抬脚就蹿翻了脚边的竹筐。

苜宿草散了一地,小腾吧唧着嘴,低下头自顾自的吃,他气得将竹筐踢得更远,这架势分不清他是在跟人生气还是在跟马生气。

一晃神的功夫,苏听溪已经不在他的视线里了,心里更是没边了。

那女人,转身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这庄园这么大,她怎么走的出去…

他没再往下想了,直接踩上了马镫,翻身上马,提着缰绳,一路向北绕出去。

苏听溪,他若真不信她,一开始也不会管她。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管,不管到底也不行了。

姐妹们,抽风,无法回复你们的留言,但我都有看到。

我有空会给大家加更,但请大家也体谅我白天上班没有时间写那么多稿子~~实在抱歉~~

不愿每天等更的,建议养肥再看噢~~么么

梦俱明灭9

浮光深处终遇你,梦俱明灭9

听溪快步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儿,眼前有一片麦田,老远就望见它了,可是走了这么久,它还是那么远,像是会躲着她跑一样。ai悫鹉琻

身后一片安静,她贪静,可也不是这样的静法,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在这空无一人的小道上被放大了好几倍。

她生出几许恐惧来。

谁说的江年锦愿意把耐心放在她的身上,若是真的,他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跑掉。

所谓特别,不过只是因为他不相信她;处处注意她,不过是想提防她…罘…

她不愿再走了。蹲坐在原地的石头上,这样一想,眼泪又不争气的冒出来。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这儿空阔,她辨不清声音的来源,只是站起来四下的张望,看到江年锦驾着小腾真的追上来的时候,她的委屈反而更浓。

这是女人之常情。不哄不行,越哄越得劲欤。

她没有惊觉自己的心情,已经像个闹情绪的小媳妇儿一样,只是转了身,像是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往前走,直到小腾冲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江年锦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架势,倒像是追上来找她吵架的。

她绕过小腾,还想假装不看到他。吵不过,总躲得过。

江年锦终于翻身下了马,他拉住了听溪的手。

“上马。”他说,说罢,不似普云辉对陈尔冬那样的温柔,而是直接半推半抱之间将她托上了小腾的背。

听溪想不从,无奈又不敢乱动。

江年锦自己也重新跨上马来。他张开了双臂将她锁在臂弯里,提起缰绳,“驾”的一声往前奔去…

清凉的风从身边吹过,却散不去听溪周身的热。

江年锦的怀抱灼烧着她的背,因着奔腾向前的惯性,他整个上半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听溪的身上,还有他温热的气息,全都落在她的耳边…那是,她一转头,就可以吻到的距离。

“你要去哪?”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也许是这气氛太好,也许是他先开了腔,听溪一下子没了脾气,这样的奔驰的速度让她无端的兴奋起来。

她指了指前方,说“那片麦田。”

江年锦侧头来看她,这颠簸起伏之间,他的唇擦过了她的脸,又是那样若有似无的一下…听溪的耳根子一下子热了起来,她别扭的继续看着前方,没看到身后的江年锦嘴角染上了一丝笑。

那麦田原来真的不像看到的那么近。等到小腾跑到的时候,听溪已经被颠地晕晕乎乎了。

一望无际的麦田啊,美的无边。

江年锦先跳下马来,他环顾了一圈,将风景纳入眼底,这庄园是他刚来加安的时候买下的,偶尔烦闷或者得空想起的时候过来转转,他以为他的不走心会让这里荒废,没想到手下的人替他打理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拉我下来。”马背上的听溪朝他嘟囔一句。

江年锦仰起头来看她,乌黑的长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她抬手胡乱的将那缕发扩在耳后乱也乱的自成风韵。那张微红的脸上,显着一丝迫不及待,她的瞳孔盈了阳光,亮的他不能直视…

他扬起左手,递过去。

听溪毫无戒备,冰凉的手飞快的伸过来握住了他。江年锦却没有借力给她,而是用力将她一扯,在她猝不及防弯下腰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颈,他扬起下巴,吞没了她的那声惊呼,吻住她的唇。

听溪瞪大了眼睛,天旋地转之间隐约看见他的眼里有笑意。

小腾不耐烦的撅了一下马屁股,听溪整个人落下来,扑进江年锦的怀里,他似早有准备,用力的抱紧了她,两个人一起跌进身后的软软的秸秆地里…

听溪趴在他的胸口,还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一个翻身,将她置于身下。

“苏听溪你给我记住,你现在是Beauty的人,是我江年锦的人。”

普云辉牵着小黑走了很久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时不时的回过头来和尔冬说着话,尔冬有些心不在焉,可是一点都没有影响普云辉的心情。

他喋喋不休的样子都显得偏执,她曾经嫌他烦人话多,他却嬉皮笑脸的说”陈尔冬,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喋喋不休一辈子。”

那是他第一次对她表露心迹,第一次却说到了一辈子。

一辈子多远多沉重,她怎么受得起。

敞开了心扉就忽然有了隔阂,后来她一直都在躲他,而他,也不找她。

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又嬉皮笑脸的好像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她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他真是忘了那才好呢。

其实,从小到大和普云辉的相处就是轻松的,因为他知道怎么不给她压力。他玩世不恭,油嘴滑舌,可其实他比谁都理智有分寸,他对她说过唯一一句失控的话,大概就是“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先爱上了他?”

爱情,哪儿有什么先后顺序。苏听溪,不就出现的比谁都晚么?

“你要带我去哪儿?”周围的景越来越陌生,她终于忍不住发问。

“你看,到了。”他的长臂一挥。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地花海,风中传来淡淡的花香,她眨了眨眼,才确定看到的不是虚幻。

是桔梗花。她最爱的花。

她记得自己十八岁生日那一年,许下的愿望之一,就是能有一片桔梗花。

年轻的时候总是很浪漫。后来毕业了,后来工作了,后来生活和感情都成了让她所累的繁琐,名利纠缠之间她也变得现实又世故。

没想到,她忘了的,有人替她记得。

陈尔冬翻身下马,落地的瞬间蹬着腿就朝那些花扑过去。

普云辉束着手站在她的身后,阳光洋洋散散落了她一身,她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普云辉,说说吧,你用这招搞定了多少女人?”

他煞有介事的想了想,“少说也有一个连。”

其实,需要他这样费尽心思去征服的女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尤其,他这样煞费苦心,她还不一定买账。

陈尔冬笑了起来。

她终于笑了,要搏她一笑,以前很容易,后来越来越难。

“云辉,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羡慕她。”她的指尖轻触着叶片,语调忽而怅然。

普云辉点头,知道陈尔冬说的她是谁。

“冉冉她…哪怕是无心随口的一句话,年锦隔天就可以替她做到。”

“你不是羡慕她被女王一样的宠爱着。”普云辉道。

如果,她羡慕的真是这样简单,他早就可以做到。

“对,我不是羡慕她女王一样被宠着,我只是羡慕宠她的男人,是江年锦。”

陈尔冬大方承认,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的直白的表露自己的情绪。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总想掩藏,可是到了最后,总视死如归。

普云辉的手握成了拳藏到身后,他没有再说话,今天他说的够多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想听她说。

虽然,他说的时候她从不留心听,但她说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落下。

爱与被爱,立场总是很分明的。

“冉冉走的时候,我很难过,后来,看到年锦那样,我更难过。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可是他比我想象的还要深情。苏听溪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得到这个男人,并不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你终于想通了!”

普云辉眸间闪过一丝光彩。剧情如此急转直下,让他措手不及也欣喜若狂。

“你说的对,不属于自己的还要死死握在手心里的,那就是傻子。”

他笑“我那不是说自己嘛,可不是说你。”

陈尔冬看着他,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残忍,可是不说,更残忍。

她学着他云淡风轻的笑“不管你说谁,以后,我们共勉。”

普云辉的笑凝了一下“共勉?”

“云辉…”

普云辉比了个“停”的手势,他耸了耸肩又笑起来,只是这笑里除了苦涩什么情绪都没有。

“所以,即使你不等江年锦了,也不愿意给我机会是不是?”

“年锦和设计,是我这几年留在加安的全部意义。当初,可能是我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才会什么都得不到做不好。现在,既然我已经打算放弃年锦了,那么接下来,我所有的心思都会扑在设计上。我不能,一直都是别人眼中那个被自己打败的陈尔冬。”陈尔冬顿了一下“而且,放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决定,更是一个过程。”

普云辉点了点下巴,也不知是不是故作洒脱,还是为了保留自己最后那点自尊,他没事儿人一样扯开了话题,“身处时尚圈,其实很多事你根本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对自己太苛刻了。”

“对不起,云辉…”她的尾音被风吹散。

普云辉望着那一片连绵的花海,紫中带蓝,蓝中见紫,明明清心爽目,可是他的视线却有些模糊。

花圃里的老人告诉他,桔梗花的花语,除了永恒不变的爱,还有另一种截然相反的说法,那就是无望的爱。他说“小伙子,希望你是前者。”

可惜,他不是。

他侧过身去看着陈尔冬,脸上又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

他说,“陈尔冬,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说我等你。”

每天都是午夜预存,无奈净网审核较慢,大家每天中午过来吧,那个点才能显示更新。造成阅读不便的,抱歉~

梦俱明灭1【加更】

浮光深处终遇你,梦俱明灭1【加更】

听溪被江年锦一个吻折腾的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神来。ai悫鹉琻

这中间仔细算来,其实,也不止一个吻。

就在听溪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七天后,江年锦换了辆黑色的大奔在Beauty大厦门口等她。

那日听溪被一色所谓的“魔鬼训练”折磨的双腿打颤,正思忖着如何快速打到出租车回家的时候看到消失了这么久的江年锦忽然出现,心里也不是不高兴的。

只是这份高兴里面,还藏着一些些别扭。毕竟,那是他们结束那个又长又深的吻之后,第一次见面罘。

江年锦让她上车,她站在车窗边正考虑着要不要上去的时候,就见那群一起训练的小模特儿正三三两两的从大厦里出来,应该是怕人看见,她立马钻进了车子挥手让他快走。

这样子,像是偷偷摸摸正干着什么苟且的事情。

江年锦只是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就听话的发动了车子欷。

这一路沉默的开到听溪住的小区,下车的时候江年锦也跟着下来了,他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衣袋甩到听溪怀里,说“你先上去,我去巷口买点吃的。”

听溪低头瞅了一眼袋子里的衣服,是男士的。她正起疑想要问点什么的时候,江年锦已经转身往巷口走了。

她回到屋子就往浴室跑,刚刚冲了个澡换完衣服江年锦就回来了。

他现在对于排队买大排档这件事情已经轻车驾熟,无师自通。

吃饭的时候他依旧一言不发,听溪到几近吃完的时候实在没忍住开口问他“这些衣服是谁的?”

他眼皮都没有抬,说“我的。”

说完,就直接撂下了筷子,走到沙发边上拿起其中一个袋子,问她“浴室在哪儿?”

她下意识的指了指,见他径直往她指的那个方向去了,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她站起来喝止他“你要干什么?”

他说的理所当然“洗澡。”

然后他就进去了。

听溪顿时食之无味,在外面踌躇徘徊,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可看到他穿着自己的睡衣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也许是他的睡衣颜色太居家,那个画面看着那么顺眼舒服浑然天成,好像,他就该从那里出来,好像,他一直都是住在这里的。

他越过她走到沙发上边,搭着腿陷进那软绒绒的绿色沙发里,朝她勾了勾手。

听溪又像中了蛊一样顺了他的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着他的时候,就没了自我。

江年锦手一伸,就把她攥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想挣扎却被他牢牢的按住了双臂。

他们离的那么近,听溪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江年锦的身上还能飘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这样的亲昵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他却哑着嗓音,有些疲惫的道“就让我抱抱。”

这语调,似要糖的小孩。

听溪浑身从心底开始发软,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让他抱了一会儿。

气氛实在静谧到有些尴尬的时候,她没话找话的问他“你这几天都去哪儿了?”

他一直闭着眼,听到这话的时候才微微开了条缝儿。

“想我了?”

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笑意。

听溪岔气咳了一下,他抬手顺着她的背,没等听溪否认,就补充道“出差。”

她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今晚打算睡这儿了?”

他没应声,干脆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我也不是第一次睡这儿了。”他说。

听溪“啊?”的一声,他就抱着她往她屋里去了。

江年锦把听溪放在床上,自己在她身边躺下来,因为床小,他都挨着床沿一副随时会掉下去的模样。

“你要干什么?”她掩着自己的衣服按着自己的领口有些紧张。

江年锦悠悠的翻了个身把她搂进怀里答非所问,“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那神态,说的好像他没睡好觉有她的责任一样。

听溪动了一下“那我去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