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锦!”听溪瞪着他。

他撇了撇嘴:“你别说废话了,浪费时间。”

他说着,收了收腹从下往上含住了听溪的唇。听溪嘤咛一声,就被他占尽各种先机。她的呼吸又被他给抢了去…

“哎哟我的天呐!”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管家忽然从厨房里蹿了出来,无意间撞上这一幕,她吓的一声叫喊。

听溪赶紧地推开了江年锦,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没有。”

管家一解释,听溪更觉羞赧。

江年锦镇定自若转了身看着管家,对她说:“管家,你是不是还有一个菜没有炒?嗯?”

“噢噢噢,我记起来了,我现在就进去再炒一个。”

管家将手卷进围裙里,逃似的逃进了厨房。

江年锦伸手将听溪拖回来:“你是不是也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嗯?”

听溪“啧啧”两声,确定四下无人,她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唇送上去…

路逐峰旋4

管家做了整整一桌子的好菜,听溪直到上桌了脸上的潮红还没有退下去,她不敢直视管家的眼睛,管家却心情特别好的样子,在厨房进进出出都是一路抿着唇乐呵,她想着,这大宅子里,终于又要热闹起来了。以前,清冷惯了她倒也没觉得什么,可是苏听溪来过之后,她就再也习惯不了这安静了…

江年锦没事儿人一样的给听溪盛饭,舀汤,夹菜。听溪斜他几眼,他也视而不见,只是时不时的嘱咐她:“多吃点。”

这人…真是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

管家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之后,看着江年锦温柔细心的样子,心里更是暖洋洋的话。

“听溪,你多吃点,尤其是那汤,一定得多喝几碗。那可是江先生亲自熬的。”

“亲自熬的?”听溪看了一眼江年锦铴。

江年锦慢条斯理的扒饭,显得特别漫不经心,脸上显出一副“我干这种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的神态。

听溪握着小勺舀了一口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气,送进嘴里。

这味道,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奇奇怪怪,但是却莫名的熟悉。

“好喝吗?”江年锦放下碗。

听溪又喝了一口,抿了抿唇将那味道品得更仔细,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她记起了这味道,难怪觉得这样的熟悉。

“江年锦,你…”汤里的热气冲进了听溪的眼睛,她喝着汤眼眶就莫名其妙的热了。

江年锦对着她微微一笑,扬手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先吃饭。”

他说着,又夹了一筷子菜过来。

一顿饭吃完,两人坐在沙发上晒太阳,他随手翻着杂志,听溪枕在他的腿上,从下往上盯着江年锦。他的颜值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竟然也是妥妥的爆表。

“你知道了?”听溪轻轻地问。

江年锦合上的手里的杂志,放在一旁,低下头也认真的看着她。

“嗯。”

“你怎么知道的?”

“久太太告诉我的。”

听溪也“嗯”了一声,那日在医院遇到久太太之后,忘了和她通气,不过,他知道了也好。要她自己把这件事情亲口对江年锦说出来,任由她心再平静,也无法做到。

江年锦见她不说话,俯下身把她抱起来,塞在怀里,紧紧的抱住。

“是我不好,在你和孩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在你们身边。”

他的怀里真暖,还有她熟悉的好闻的味道。当初藏在心里的苦楚和一人无法面对的痛,终于在这一刻化作了眼泪慢慢的涌出来。

她低低地啜泣着,只是低低地啜泣。

江年锦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他什么都没有再说,那样一句话,好像已经费尽了他的心力。

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是一个男人最大的溃败,而他江年锦,也彻彻底底的败了一次。但那,会是最后一次。

他沉默的抱着她,坐了很久,听溪的情绪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听溪的双手都僵了,想必江年锦更是,可是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听溪在他怀里仰起了头:“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吧。”

江年锦看着她那双被眼泪洗涤过的眼睛,澄明干净又惹人怜惜,这会儿,无论她说要去哪儿,他都是会同意的。

“好。”

听溪要去的地方,是位于沐葵公寓外的那家名叫“宝贝不哭”的玩具店。

江年锦把车停好,跟着她走到店门口,一看这家店的名字,他就想起来了,手机里那条消费短信他还保留着,当时没有进去,是怕触景伤情,没想到,苏听溪会带他来这里。

苏听溪一进门,那老板就把她给认出来了。

老板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刚刚打了个招呼,就看到了走在听溪身后的江年锦。这男人,真不像是会走进玩具店的男人,可是她也明白,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当了父亲都一样。

听溪一路径直往前,走到那个粉色的帘幕前。老板跟在她手侧,趁着江年锦在看别处的时候她抬手撞了撞听溪:“你先生可真帅啊喂。”

听溪张了张嘴,想解释,再想想,这个故事解释起来未免太长,而且又不是什么大熟人,犯不上。她索性就默认了。

江年锦平时挺正经的一个人,没想到走进玩具店里,转着转着还转上瘾了,瞧着什么都觉得特别有意思,饶了很大一圈,他终于绕回了听溪的身边。

“这些。”听溪掀了一下那粉色的帘幕:“这些,我全买了。”

江年锦扫了一眼,蹲下去将手边最小的那个Hellokit捡起来,放在手心里细细的看。

“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他笑了。

听溪也笑了一下:“我知道很多

tang父母喜欢夸大自己和孩子的感应,但是江年锦你相信吗?我失去她的那晚,真的感觉到了,她喜欢这些玩具。”

江年锦默默的看了一眼手里那个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小东西,他点了一下头:“我相信。”

听溪心里忽然就舒服了,好像关于这个孩子的所有疙瘩,忽然因为他充满了父爱与愧疚的眼神,都变成了过往云烟。

“我想把这些带回家。”听溪的胳膊绕着那粉色的帘幕,挥了一圈。

江年锦爽快的就同意了。

听溪招呼老板过来打包,刚想把送货的地址报上去的时候江年锦喊了停。

他说:“这些就够了吗?”

“嗯?”听溪一扭头,看到他站在另一边,握着一辆玩具车不愿意撒手。

“总不能,只准备女孩子的东西,对不对?”他说着,俯身将另一把玩具枪也拿了起来。

听溪抱肘看着他,这是哪里来的大孩子?

“苏听溪,不管你信不信,我感应到我们头一个孩子会是男孩。”江年锦一本正经的,说得头头是道。

听溪忍着笑,听他继续编:“你说万一真是个男孩子,他一看爸爸妈妈只准备了女孩子的玩具,他得多难过不是?”

听溪不置可否:“所以呢?”

“要不把这一区的,也全部带走?嗯?”

“…”

江年锦的手机里又蹿进一条短信,他感觉到屏幕震了震,莫名就笑了。一旁的苏听溪正在系安全带,见江年锦笑了,她转过脸来。

“你想什么这么开心?”

江年锦发动车子,马达微响间她听到他的声音:“买了这么多玩具,自然是想着回去怎么造人。”

“…”

听溪洗漱完出来,就一直找不到江年锦。她猜想他一定是在书房工作,这个点他穿着睡衣也就书房能去。听溪自己一个人窝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几乎等到半夜,江年锦还没有回来。

她从床上跳下来蹬着棉拖去书房催他睡觉。书房的灯亮着,他的电脑也亮着,可是他人却不在。

“江年锦。”听溪叫了一声,又不敢太响,生怕会吵到楼下的管家休息。

空荡荡的走廊里没有传来一丝回应,她耐着性子,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走廊最靠右的那个房间亮着灯。

听溪记得,今天送来的玩具,全都堆放在那个屋子里了。江年锦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在里面收拾,中途出来洗澡的时候说已经收拾好了,怎么又进去了?

听溪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江年锦背对着门口,盘腿坐在地毯上,正低头摆弄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

听溪忽然出声,显然把江年锦吓了一跳,他的身子一转,听溪就看到了他手里握着的那个玩具车,已经被拆了大半…

“你这是…”

听溪愣是将口中那“玩玩具”三个字给吞了回去,这样直不楞登的说出来,未免太伤他的面子。

岂料江年锦自己没在意,他低头继续摆弄着那玩具说:“现在的玩具和我们小时候的大不一样。”

江年锦记得他小的时候,徒手装上一辆玩具车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他把车子拆卸之后,竟然怎么安都安不回去了,好不容易凑成完整一辆车,却多出很多的零件,他只能拆了再重新来…来来回回,都三遍了,还没装上,他的耐心哟,早没了。

“不会玩就别玩了。”

听溪冷不丁的说。

江年锦一怔,这话说的…

“我不是不会玩。”他还企图给自己狡辩。

听溪笑:“好,你不是不会玩,那你放着明天玩行么?都半夜了,还不睡。”

江年锦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跟着听溪出门,这一折腾竟又折腾出一身汗来,他冲了个澡出来,听溪已经安心的躺下了。

他摸进被子里,躺下后迟迟不拉灯。

听溪翻了个身,问他:“还不困吗?”

江年锦摇头,侧头看她一眼:“你呢?”

“也不是很困。”听溪诚实的答。这床很软,她太久没有睡,竟然觉得舒服的睡不着。

江年锦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她:“你明天早上有工作吗?”

“没有。”

听溪话音刚落,江年锦就把手伸了过来,卡进了听溪的脖子下面。

听溪被他拉了过去。

“干嘛。”

听溪蹭着他的胸膛,他把睡衣扔在了浴室里,打着赤膊就出来了,他的皮肤上凝着沐浴露好闻的香。

他凑过来,吻了吻听溪的发心,闷闷的吐出一个字:“想…”

江年锦的尾音拖的有些长,像是一只小虫一样在悄悄的啃食着听溪的理智,她反

手抱住了他精壮的上身,不说话继续蹭。

江年锦的笑声从头上传了下来。

“你这是默许外加鼓励?”

听溪不说话,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已经上升了不少。没一会儿,江年锦已经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嘴角还歪斜着,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问她:“你是不是也想?”

听溪看着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点了点头,乖顺的将他的脖子勾住,然后凑到他耳边对他说:“我只是想生个聪明的宝宝,教你这个笨蛋老爹玩玩具。”

江年锦“扑哧”一声,破了功,等到他笑得缓过神来,立马亲住了听溪的唇。

柔软的床垫柔软的被褥柔软的她,唯独他硬的像是一块钢铁。不过好在,他的前戏总是很长,等到听溪完全能够接纳他的进入,他才开始温柔的占有。

这夜又是一个不眠夜,好像只要和他黏在一起,想要好好睡个觉那是不可能的。

一大早听溪醒过来,江年锦已经起床了。

她裹在被褥腰酸背痛的在床上翻滚的时候,江年锦已经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走出来了,他坐到床沿边,贴心的为听溪按按肩膀捏捏腰。

末了,听溪舒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平躺在床上女王一样朝他摊开了手掌。

“拿过来。”

江年锦正在低头将领带套进脖子,听到听溪的话,他一愣。

“嗯?”

“把你的卡交上来。”

江年锦看着她狡黠的眼神,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女人,还对自己在中艺俱乐部拿卡噎她的事情耿耿于怀…

好吧,是他的错。

江年锦掏了一下裤袋,袋子里空空的。他走到床头柜前,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金卡,特别规矩的递到苏听溪的手心里。

苏听溪笑着,将卡夹着指间冲他扬了扬,然后一下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

江年锦大笑。

“苏听溪,就这样,我还没娶到你,就得被你整的人财两空。”

听溪嗤之以鼻:“我不管,反正是你自己立下的规矩。”

江年锦散着领带凑过去:“那等哪天我要不起你了,怎么办?”

听溪替他把领带扶正,嘴一撇:“那我也不管,你自己解决去。”

他一口吮住了听溪脖子上的那寸皮肤,手不安分的又探进被褥里:“你教我,怎么解决?”

听溪“哗”的一把推开了他:“你再磨蹭!再磨蹭得加钱!”

江年锦扶额:“你这是掉钱眼里去了?”

听溪脖子一扭,那里已经多了一朵粉粉的小花儿,是他的杰作。

“你快去上班,再不快点赚钱,你就养不起我了。”

江年锦笑着点头,他拎上自己的外套往门外走,听溪听到他兜里的手机在响,他看了一眼屏幕,合上了门。

江年锦走到楼下,才把电话接起来。

管家已经把早餐都准备好了,两人份的。他走过去,喝了一口水。电话那头的阿府喘了口气说:“江先生,房静竹已经醒了。”

江年锦“嗯”了一声。

阿府又喘了一口气说:“可是她跑了。”

江年锦面色一沉:“跑哪儿去了?”

“回家了,今天乘着看护不注意,偷偷跑回家了。”

江年锦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上了电话。

没一会儿,苏听溪也从楼上下来了。她穿着白色的毛衣,洗了头洗了脸,看起来格外清爽。

“你怎么还没走?”她在江年锦的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胳膊。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

听溪正将一片三明治塞进自己的嘴里,抬眸瞄见江年锦的神色挺严肃的,她点了点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