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吓得屁滚尿流之后,怀疑他并没有死,就去找警察,警察不受理,最后无奈之下就找到了女主这个记者。

那个朋友和女主这个记者对着电脑,惊疑不定。女主不相信怪力乱神,认为会不会是死者的亲朋好友用了他的账号登录了微博查看的私信,但朋友早问了一圈,死者的微博账号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死后,号早就废了。

女主认为不管背后的是人是鬼,揪出来看看就知道了。可那个号不发微博,他们连IP都查不了,事情到了这里就断了线,那个朋友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找女主,直到几个月后,他又神情激动的跑来,表示他发现在本地官博里的一张新闻照片里,背景的人当中有个人就是死者。

女主一听,神色凛然,而后根据蛛丝马迹真的找到了那个“死者”,他的确还活着,却隐姓埋名,成了黑户口。打着短工,四处流窜,不想被人发现。这是为什么?

开篇就是这样,很悬疑,又特别地吊人胃口,倾夏入戏,于是就拍得她心里毛毛的,怪只怪打光师光打得太好,特别是他们对着电脑惊疑不定的那幕,后面回看,冷暗的电脑屏幕光打在他们俩的面颊上,晦暗不明,背后是摸不清有什么东西藏匿在那的漆黑一片……倾夏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一股阴森凄厉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看了后不由的问左升,“导演,您这是拍鬼片呢吧?”后期再配个音效,她能想象得到有多诡异了。

左升摸着下巴笑,“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诶,我发现你还挺有演鬼片的天赋的,不然拍完这个我给你引荐给几个香港导演吧?那边拍鬼片拍得多。”

倾夏吓得面无血色,忙摆手,“不要。”语落发觉自己露了怯,又强装镇定地道:“虽然我不信,但我也觉得这种东西挺悬的,我心怀敬重……”不想接触,就是拍戏也不行!

左升本来就是逗她玩的,闻言哈哈大笑。连梁泽那么好脾气的人也跟着在一旁笑,也就算了,几个熊孩子听到了,嘴快地道:“夏姐姐怕鬼!哈哈哈,我都不怕!”

倾夏:“……”

她心塞塞的退离那个圈子,拿出手机看着日子,明天,季名臣的生日就到了,而自己在这里拍戏,根本抽不出空来回去给他庆生,更心塞了。

心塞着心塞着她就拿出手机给他发短信——

你在干什么?

他竟然很快回了——

赶路。你在休息吗?拍戏感觉怎么样?

倾夏兴致勃勃的回道——

是呀~挺好的,剧组里大家都很好,配合默契,相处也融洽。

转而想到刚才那幕,她又委屈巴巴地打道——

就是刚才我被群嘲了……T^T

为什么?

他回。

因为我怕鬼……

那头好半会儿没回过来,倾夏严重怀疑他在偷笑,就他的个性绝对做得出这种事!刚想给他发几个榔头,那头突然有场务跑得气喘吁吁的来报告,“左导,沈,沈陆维到了。”

倾夏就坐在不远处,当然也听到了,立时放下了手机,抬头看去。

于是就恰好看到了左升蹙了蹙眉,不掩嫌弃的说道:“我们拍戏,不都封锁现场的吗?怎么还会让闲杂人等进来?”

小场务听了导演这明显不悦的责问有苦说不出,寻常人他们能拦,可那沈陆维是寻常人吗?

说话间,另一头人声逐渐鼎沸起来,倾夏望去,沈陆维在一众工作人员助理保镖的前呼后拥下面带微笑的走来。看起来比本片主演梁泽的排场还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沈陆维才是本片的男主演呢……

人真的到了面前,左升也不好真给人家甩脸色看,于是就闲闲的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陆维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看把我们剧组那些小姑娘吓的。”

吓得……倾夏嘴角一抽,左升可真是会用词,人家小姑娘明显是见到天王激动的。

沈陆维也呵呵笑了笑,还没说话,倒是陪他前来的制片主任老李忙着上前解释道:“这不是刚刚定下来咱们电影的主题曲由沈哥唱么,他正好路过咱们剧组附近,就说要过来看一看,也感受一番。”

左升心里好笑,连主旋律都没孵出个蛋来,来感受个鸟。

只是人都来了,他也不好把人往外赶,可他也不屑应酬他,于是就敷衍道:“那陆维你随意,我这还得忙着拍戏,老李你费心。”

老李忙点头,制片主任不就是干这种活的么,何况他也看出来了左升不欢迎沈陆维,于是面上殷勤的招待着,实际上却是想把他带走。

不想沈陆维却不走,目光往四处一扫,忽然定格到了一个方向,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个停留,但老李什么人啊,立马留意了他的视线所及,可惜那片坐着一众主演,也不知道他看得是谁。

然后沈陆维这就到一张折叠椅上坐下了,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的他是不会走的,老李心里暗暗叫苦。

另一头,倾夏心里却是一凛,沈陆维看她做什么?刚才那视线分分明落在了她身上,可她跟他不仅谈不上熟,甚至谈不上认识,他看她做什么?

由不得倾夏不警惕,自从顾音生那事儿发生后,知道了季名臣的那段过去,倾夏心里就觉得沈陆维这个人很危险,她不想认识他,更不想跟他打交道,可刚才那一眼,她却有种被他盯上了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第74章 打包自己送给她

制片主任老李给沈陆维捧了一堆杂志过去, 他就在那懒懒的翻。

过了会, 倾夏发觉那道视线又落回到了她身上,她感觉很不舒服, 想了想, 要不要告诉季名臣这事呢?她按亮了手机屏幕, 还是没有新消息进来,他很忙吗?倾夏又按黑了。她想, 现在沈陆维什么都没做,就是来探个班, 她也挺红的, 看她两眼不算什么,不用小题大做,免得季名臣担心。

幸好左升很快叫了开拍, 倾夏整了整心绪,投入到拍摄中。

一场戏拍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等倾夏去监视器那看回放,发现沈陆维竟然还坐在那, 她不免皱了皱眉。奇怪的不是她一个人,左升也多打量了沈陆维一眼, 把老李叫来, 问道:“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老李郁闷,“我也不知道啊,就说来探个班。”可又没说来探谁的班, 现在看来,主演主创里并没有跟沈陆维相熟的人,那来探个什么班?总不至于真是来观摩他们拍电影的吧。

左升冷哼一声,“别去管他,他爱那么晾着就这么晾着好了。”

老李哈哈赔笑,导演能说这种话,他可不能真干这种事。回头正想吩咐人给沈陆维再换一盏茶时,却发现沈陆维已经不在原来的椅子上了。

去了哪?

他目光一转很快找到了人。

咦?

倾夏跟沈陆维认识吗?

那一头,倾夏刚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地方,沈陆维不知怎么的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旁,吓得她面色一变。

“我吓到你了吗?抱歉。”沈陆维谦和有礼的开口。他的音质很好,态度也不错,可不知为什么,那声音凉凉的,听进倾夏耳里就让她感觉寒到心里。

倾夏弯了个标准的微笑,回得也是简洁:“没事。”

“……杂志封面拍得很好看,人比花娇。”沈陆维低声道。

什么?

随后倾夏看到了他手里的杂志,是她的五月封面,她穿着白色衣裙蹲在绿荫花丛里。

倾夏怒,他什么意思?!调|戏她吗?她忍不住瞪向沈陆维,却发现他神态里没一丝轻浮,仿佛刚才只是夸赞了一朵花好看那样轻飘。

倾夏皱了皱眉,当初拍完的时候,摄影师就赞了句她人比花娇,她还挺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听到沈陆维也说了这么一句,倾夏就是感觉不舒服,特别现在她的小相在他的手里,总感觉他拿捏着的不是一本杂志,而是她一样……

倾夏勉强回了句过奖,撇过脸,不欲再搭理他。顺便寻思着要不要把几个小鬼叫过来当挡箭牌。

可沈陆维像是感受不到她的冷淡,继续在一旁道:“你的演技也好,刚才我看了,名不虚传,现在的小花旦里,你的演技应该是领衔的地位,拍得很好,也不负倾夏你为这部电影做了很多准备。”

倾夏要怒了,这人怎么那么烦,火气刚上来,听到他最后一句,一个打顿卡在了心口,她恍然一惊,沈陆维怎么知道她为这部电影做了很多准备?

也许他的意思是……演员都会为作品做许多准备。

不不不,他的口气那么确定,那是有特指的,而不是泛指的。

难道沈陆维知道她跑了L县一趟?倾夏心惊。可他没道理盯着她呀,连她去L县的隐秘行程都知道,那他盯着的……就是随后而来的季名臣了,从而发现了她。

倾夏心里砰砰猛跳,想起季名臣和沈陆维两人的过节,倾夏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立刻告诉季名臣这件事,正准备起身走开去打个电话,片场另一头又起了一阵喧哗。

导演左升皱起了眉头,愤而怒道:“又干什么干什么了?还要不要拍戏了!”

过了会,制片主任老李擦着汗陪着笑快步而来,“季名臣到了。”今天这是怎么了?影帝天王齐聚首。

左升微微挑眉,倒是不说什么了。

季名臣竟然一个助理保镖都没带,独自前来,尽管如此,那万众瞩目完全不堕方才沈陆维浩浩荡荡的架势半分,甚至周围工作人员的反应更为剧烈,男男女女都一拥的围上来,拍照尖叫合影……

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过去,他看到了倾夏,笑意刚上眼底,就瞥到了看似闲闲站在倾夏身后的沈陆维,季名臣目光一冷。脚步改变方向,朝倾夏那走去。

倾夏从刚才看到他现身就有点激动,早就想冲上去,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眼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走来,惊喜无措慌张,各种情绪冲荡得她心跳都快蹦出喉咙口了。

可转念清醒了,他怎么可以一来就第一个跟她打招呼呢?左升还在这呢……他俩可是圈内出了名的好基友,还是本片的导演,他不去左升那先跑来她这,这,不行哪……于是倾夏又紧张起来。

她还不能走,人家前辈屈尊过来,她作为后辈应该诚惶诚恐起身相迎才对,哪能见着就逃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倾夏脸都快笑僵了。

也许是看出她的忐忑,季名臣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倾夏接收到后,不知为何,心就安下来了。

她相信他。

无条件的相信他。

众人就见季影帝走到中途看到了谁,步子一转,往……咦?倾夏那走去?

等他站定,他们才“哦~”的明白。

“陆维,好久不见。”

原来是跟站在倾夏后头的沈天王打招呼。

反应快的立马想起了几年前,这两位尚且都在歌坛大红大紫之时,还曾是死对头呢!圈内都盛传两人关系不好,可今天看来,好像不像啊。

见两位笑颜晏晏地寒暄,一个挺拔俊秀,一个风姿卓绝,真像两颗大太阳,闪得人眼花……

没人发现倾夏看似给两人腾位置,悄悄的离开了。

沈陆维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倾夏离开的方向一眼,没注意到季名臣眼底闪过的寒光。

倾夏一溜烟跑到左升那,忙着问:“左导左导,季名臣怎么来了?”

语落发现周围一圈工作人员都亮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大家都晓得,左导和季名臣关系好,都想从他口里听到点柏林影帝的私料。

就左升意味深长的睨了倾夏一眼,“呵,我怎么知道。”未尽之意: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倾夏冤枉,他压根没跟她透露出半点风声好吗,她还以为他来探左升的戏,左升肯定能知道点什么呢。

倾夏心里跟猫抓似的,回头看季名臣和沈陆维俩人,看起来风光和煦,可她愣是从这当中看出了一丝刀光剑影。

沈陆维来探班,到底是来探她呢?还是事先知道了季名臣会来,才来的?

他们难道,终于再不加掩饰地对上了吗?

倾夏脑子里满是谜团。

只是他们聊了不多久,沈陆维就来跟左升辞行了,左升皮笑肉不笑的送走他,终于回头跟活过来了一样,大力拍了拍季名臣的肩背,“你来干什么?”听起来很嫌弃,实际上很亲近的语气。

季名臣看了眼在监视器旁落落大方的随着大流看着他的倾夏,心里好笑,回道:“探你的班啊。”

左升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遍,“探我的班,呵呵。”鬼才信。

不过到底是兄弟,他嘲讽一番后很快帮他打掩护:“能留多久啊?待会一起吃个饭?”

“好,我等你。”季名臣从善如流。

等我?左升翻了个白眼,回头怒吼:“准备准备了!开拍!”

因为某人在,全程蠢蠢欲动工作人员发现季名臣竟然真在这坐了一下午,认认真真的看左导拍戏,心里都冒粉红泡泡,不愧是季影帝啊,连看别人拍戏都那么专注。

殊不知,他看的是自家的小姑娘。

而被他盯着看的倾夏还能发挥正常,甚至有几幕很出色,左升在心里点点头。

这场一直拍到晚上6点多,才结束。

收工的收工,左升和季名臣去吃饭,叫上了倾夏和梁泽,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两个主演么。只不过其他人望眼欲穿的想去,就凑不了热闹了。不由得羡慕倾夏——

“人家的二十多岁,已经和两位影帝同桌吃饭了,而我还在这搬砖!”

“不仅同桌吃饭,两位影帝倾夏都合作过。”有人笑道。

这么一说,大家都记起来了,那么其实,倾夏和他们吃个饭也不算什么了。

另一头,四个人的饭席吃得特别舒心,梁泽倾夏虽然还跟他不大熟,但他和左升熟,人又幽默风趣,跟季名臣也很有话说,看到倾夏和左升季名臣私下关系超乎他想象的熟,他没有面露异色,而是待倾夏也亲厚起来,没让她感到一丝不自在,一顿饭吃完,主动告辞,把空间留给他们三。

倾夏看着他离开,只觉得果然啊,每个走到这个地位的人,都不是简单的。无论演戏还是做人,她都还需要修炼更多。

左升很快也很识趣的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俩。

倾夏嘤嘤的扑过去,“你怎么来了?”

季名臣抱住她,低头深深嗅了嗅她颈间的气味,满足的笑道:“你那么忙,我只有把我自己打包过来让你陪我过生日了。”

倾夏嘿嘿笑,过了会忽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拧着两弯细眉,“可是我不知道你要来,没做任何准备,怎么办?”然后掏出手机,都10点了,店全部关门了,连蛋糕都订不到,她颓丧。

“没关系,有你就足够了。”季名臣满是深意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整天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的中老年人

第75章 生日礼物?

俩人在饭店腻歪了会儿才走, 回去的路上倾夏提到了今天行为怪异的沈陆维, “他为什么会来探班?你跟他都说了些什么?我总觉得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

“他跟你说话了吗?说了什么?”季名臣不答反问。

“挺莫名其妙的,说我杂志封面拍得好, 夸我演技好, 不愧做了那么多准备。最重要的是最后这句, 我总感觉他好像知道我去过L县一样。”倾夏略过了那句“人比花娇”,季名臣听了估计会气死, 也许激怒他就是沈陆维的目的,所以她下意识地瞒下了。

尽管如此, 季名臣那沉溺在明灭的灯光下的脸色还是有点阴晴不定, 过了会才道:“别管他,我会处理的。”

“你们……没事吧?”倾夏难掩担忧的问,“我听说了, 这段时间里,沈陆维旗下的艺人一个接一个地折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华星的手笔, 现在想想,他们要报复顾音生受牵连的事件的话, 没有必要针对沈陆维,他也不是始作俑者, 是不是你……?”

“是啊。”

倾夏一愣, 她只是猜测,完全没有想到真的是他,更没有想到他半点都没有掩饰的承认了。一时半刻的, 她竟然语塞了。

“阿辉死了。”季名臣语气平静的说。

倾夏的心却陡然一寒,阿辉,是他的前经纪人。

她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多月前。吸毒过量致死。我却等到他死后一个月才得到消息。”

“对不起。”倾夏喃喃地说。

“没关系,当年我就我知道,早晚有这一天的。”季名臣听起来情绪很平静的说。

倾夏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又酸又痛,她拉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试图把自己微弱却坚定的力量传递给他。他不像平时那样总回握得很快,而是缓缓的、缓缓的,才握紧,像是在平息着内心难言的痛苦。

倾夏看着难过,撇开了眼,在心里却在快速的算着时间,季名臣具体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噩耗,应该是她去时装周的那几天,怪不得她打电话过去,他总是声音低沉的说了几句就挂,当初她还以为他在忙,现在想来,一定是因为阿辉的死讯打击到了他,他一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