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连连点头,“应该应该。”接着端起酒杯,“为公子归国。再敬一杯。”

石桥呵呵地笑着,虽然知道苏络不喝,还是又把酒喝了。苏络又放下酒杯,冷不防伸过来一只小手,秦情端起苏络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道:“敬人自己又不喝,太不礼貌了。”

一旁的万燕归冷哼一声,满眼的讥讽。秦情也上来别扭劲。“石公子,我也敬你一杯。”

秦情和石桥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开了。想不到秦情小小年纪,酒量却是不差,脸色越喝越白,不像苏络,估计一杯就能撂倒。

苏络抽空去看了看李得胜地情况,还晕着呢,不禁有点发愁。她本是觉得紫嫣那一下让李得胜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他害怕,但他的潜意识里明白紫嫣不会真的下手,所以才复声失败;苏络就想来个抽冷子的,想不到吓过头了。

苏络回到桌前,“李得胜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你想留下他,就得踏过我的尸体。”

石桥迷糊了一阵,不知道苏络在和谁说话,万燕归冷着脸跟没听着似的,刘成轩笑道:“公然就要把男人带走,苏姑娘真是豪放。”

苏络到他身边抬腿就踹,“让你跟我装!还不帮忙把他运回去!”

刘成轩连忙起来,出去找人了。奇怪的是万燕归并不阻拦,反而哼笑一声,满是嘲弄。苏络最不喜欢他这副表情,伸手拉起秦情,“别喝了,走。”

秦情看着苏络的时候眼神还是清醒地,站起来身子就开始打晃,她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目光落到万燕归身上,手指点上他的鼻子,“我让李大哥把你变成没毛太监,天天伺候我!”

说完,倒地不起,抱着凳子,身子弯成个“U”型。

刘成轩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两男一女看着地上地一女大眼瞪小眼,床上还躺着一男。

刘成轩让叫来的下人去扛李得胜,自己蹲下观察了一下秦情,抬头问苏络,“你能抱动她吗?”

苏络双手叉腰,“你看呢?”

“那走吧。”刘成轩站起身,拉着苏络就要出去。

苏络连忙甩开他的手,“你!你抱!”

“我刚换地衣服。”

苏络仔细一看,果然跟他出来的时候穿得不一样了。

“况且男女授受不亲,我抱了她,她醒过来让我娶她怎么办?”刘成轩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嘴脸,又拉起苏络,“走走走。”刘成轩把苏络推出房门,意有所指地朝石桥笑道:“秦姑娘麻烦石公子照看了。”说着退出来,还关上房门。

苏络急得一拳锤过去,刘成轩这才松了手,低声道:“这不用你操心,走。”

“但是秦情…”

“她是谁的夫人?”

一句话问得苏络没词儿了,“但是万燕归…”

“走。”刘成轩连推带拽地把苏络带出倚红楼。

第209章 两个版本

“万燕归不会不理秦情吧?”苏络第十次发问。

“我怎么知道。”刘成轩第十一次回答,“我又不是他。”

苏络第十二次掐了刘成轩一把,“不行,他那个变态,要是真把秦情送给眯眯眼当饭后甜点了可怎么办?”

刘成轩笑道:“哦哦,很有可能,燕子的客栈最近出了点问题,眯眯眼刚好能帮上他大忙,没见天天请他上青楼么。”

“你这个衰人!”苏络用力推了他一把,扭头就朝回跑。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万府门口,苏绛就等在门口,先是朝后看了一下,“你刚刚派的人说找到李长胜了。”

刘成轩点点头,“直接让人送到郡主府去了,我们过来会你一起回去。”

“你们?”苏绛笑着看看他一个人,“又怎么惹着她了?”

刘成轩伸了伸腰,笑呵呵地道:“从前有一只狼,守着一群羊,平时它对这群羊很不好,因为羊都是它的,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只也跑不了。可是有一天呢,又来了一只狼,拖走了羊群里最嫩最好吃的一只,你说原来的这只狼会怎么样?”

苏绛想了想,“不是俯首称臣献上整个羊群;就是奋起而斗,夺回那只小羊。

刘成轩大笑道:“我认识的那只狼是只别扭狼,喜欢把猎物捏在自己手里,可不喜欢让他人染指。”

苏绛笑吟吟地问:“朋友是狼,那你又是什么?”

“我当然是一头最温驯的绵羊。”

“那苏络呢?”

“泼妇狼。”刘成轩想也不想,皱着眉尖摇头。

“咬狗不叫,叫狗不咬。温驯的羊皮下是蓄势与等待,时机成熟之时可随时掀开羊皮,露出恶狼本色;泼妇狼也只是嗥得厉害。它要用叫声来掩饰自己的脆弱无依。狼皮之下,可能只是只小兔子。”

刘成轩对苏绛的意有所指并不反驳,反而大感兴趣地问:“那你呢?”

“我?”苏绛想了想,“可能是草吧。”

“毒草。”

刘成轩加了注释,苏绛不以为意地笑笑,“所以敬而远之才好。”

两人边走边聊,直聊到了郡主府门前,刘成轩并不进去。将苏绛送进门去道:“我还得回去看看那只泼妇狼,那个姓石的心术不正,被他绕进去可糟了。”

刘成轩回到倚红楼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倚红楼生意正好,见刘成轩去而复返,个个热情招呼。刘成轩问那龟公,“万公子和石公子呢?”

龟公一脸秽气地道:“走了。今天真是倒霉,又是塌墙又是打架。”刘成轩眼角一跳,“打架?”

“是啊。”龟公一摊手,“我让紫嫣和你说吧。她知道怎么回事。”说着让人把紫嫣叫来,“你和刘公子说说刚才打架那事。”

紫嫣欲把刘成轩引上二楼,刘成轩在大堂坐下。“就在这说吧。”

紫嫣便跟着坐下,“你和苏姑娘不是先走了么,石公子便让我给秦姑娘安排个房间睡下。”说到这,她顿了顿,“紫嫣冒昧猜测,刘公子和苏姑娘应是旧识,可对?”

刘成轩一展折扇,“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

紫嫣轻笑。“如果你们是朋友。紫嫣不妨实话实说;如果你们素不相识,公子听到地答案应与龟公听到地没有差别。”

刘成轩大感兴趣。“那先听听龟公版的吧。”

“我将秦姑娘安排下后,便回去继续伺候万公子和石公子。原来两位公子都对秦姑娘很感兴趣,只是意见有些分歧。石公子主张用药,而万公子则不主张。”

“药?”

紫嫣掩口,“咱们青楼什么都缺,只是不缺助兴之物,刘公子应该知道石公子是喜花之人,而且向来喜欢对姑娘用药助兴;万公子不喜,二人一言不合,进而动手。”

“另一版本呢?”

紫嫣娇笑,“咱们小声说,可别让龟公听了去,不然要打我屁股哩!”

刘成轩道:“放心,龟不通人语。”

紫嫣又是掩口一笑,“还是从我将秦姑娘安排下后说起,我回来的时候见石公子在门外和龟公说话,说得很小声,但我却明白他在吩咐什么。石公子回来后继续与万公子饮酒,只字不提秦姑娘的事。龟公真以为秦姑娘是后院的婢女,我却知道秦姑娘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要是吃了龟公的药粉,恐怕会贻误终身,于是便借口出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叫醒秦姑娘,没想到苏姑娘去而复返,我便把事情与她说了,想让她带着秦姑娘离开。没想到…”

“没想到她却跑去万公子那大吵大闹,泄露了眯眯眼的色魔大计,万公子一怒之下就和眯眯眼打起来了?”

紫嫣诧道:“刘公子已经见到苏姑娘了吗?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她要是肯悄悄地带走秦情她就不叫苏络了。后来呢?”

“后来万公子就带着秦姑娘走了,苏姑娘也跟着走了。可怜石公子挨了打,才知道秦姑娘根本不是倚红楼地姑娘。”

刘成轩贼笑,“那药粉下了吗?”

紫嫣想了想,“应该还没来得及下。”

刘成轩笑着站起身,朝紫嫣拱了拱手,长笑一声,转身而去夜路之上,一名额上带血的年轻男子满脸凶气地抱着怀中的女孩儿,紧抿双唇不发一语,可眼中之火却已烧得通红,看得出在极力忍耐。

苏络小跑着跟上他,“你慢点,你走得越快,头上的血流得越快!”

第210章 谁比谁狠

万燕归不理她,走得更快了。苏络一边小跑一边骂道:“幸亏我没听刘狐狸的,要是我不回来,秦情就被眯眯眼吃干抹净了,说不定之后还要在倚红楼继续卖身!你这种男人真不可靠!”

“你说够了!”万燕归终于受不了了,“到底是谁带她去那种地方?”

“谁让你不把李得胜交出来!”

“我根本就没藏他!”万燕归说完后颇有些懊恼,根本就不应该回她的话。

“但是你冤枉秦怀!我们已经问清楚了,张铁是喝酒过量致死,根本不是秦怀打死的。”

万燕归突然停了脚,一脸嘲弄,“不错,我是冤枉他,你有本事就找证据去替他洗脱罪名,别来跟我胡搅蛮缠!”

“李得胜就是证据!还有那个大夫!”

“大夫在哪儿呢?一个说不出话,一个不知身在何方,也算证据?”万燕归冷笑,“不怕与你说,当天晚上的确有个大夫来过万府,不过却不是给张铁看病,而是治疗老管家的急症,大夫还是张铁找来的,想知道他在哪,去问张铁吧。”

“你也一定知道!”

万燕归挑挑眉,“知道又怎么样?”

“所以…”苏络吞吐了一下,“所以我看你也不是无情之人,秦情说得对,你是嘴硬心软,你就是想教训秦怀吧?放心,他已经彻底反省了,以后我还会天天教训他…”

“我还以为只有秦情这么天真。”万燕归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络,“想不到苏老板也这么天真,他是我的仇人,我为何要对他嘴硬心软?相信你看到的吧,不会有什么奇迹出现。”

“我的确相信我看到的。”苏络挡到万燕归面前。指着他怀中。“你看清了你怀中的是谁吗?她也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救她?为什么因为她而打人?你可以把她送给姓石地,她就会痛苦一辈子,秦家地人也会跟着痛苦一辈子!”

“如果你不回来告诉石桥她是我的妻子,你所说的现在已经发生了。”万燕归的话语中带着莫名的怒气,“我带她回来只是不想外人说我万燕归要用家里的女人去讨石桥的欢心!”

万燕归绕过苏络,抱着秦情大步前进,苏络在原地丧气了半天。.才又转身拔腿追了上去,“我不懂你到底在执着什么,秦怀死了你就那么好过吗?”

万燕归没有回答,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进。

“你其实是害怕,怕自己一旦放下心中恨意,不知该如何自处,更不知该如何面对秦家的人,所以你宁愿把他们一个个逼死!”苏络说着就去抢秦情。“你放下她,现在没人说你用女人讨好别人,你让她自生自灭,你让她药性发作地时候满大街的找男人。反正你也不在乎!”

万燕归丝毫不理会苏络,苏络停下脚步大喊:“你不肯放下她,就证明你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不忍见秦情受人凌辱。为什么就不肯放过秦怀,了结这场恩怨呢!”

万燕归的脚步骤然停下,冷笑着将秦情置于街边,讥讽地瞥了苏络一眼,起身而去。

苏络浑身发抖地捏紧拳头,“反正是死,不如死个痛快!”

苏络吼完之后掉头就跑,万燕归反倒停下。回头看着仍然晕睡的秦情。站在街头一时竟拿不定主意该走还是该留。

迟疑半晌,万燕归刚要转身回去。便见苏络又跑回来,身后带着一个男人。苏络指着秦情朝那男人道:“就是她,她误中春药,一定要有男人帮她化解。”

那男人见了秦情的样貌双眼放光,却仍有些顾虑,舔着下唇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放心,不会讹诈你的,你如果愿意就马上解毒,如果不愿意,我再去找别人。”苏络作势要走,那男人忙道:“没说不愿意,那…这幕天席地的…”

“再晚些就来不及了,去那里!”苏络一指街旁小巷,“现在这么晚,不会有人经过地。”

那男人色心既起,又哪真顾得了许多,当即弯身将秦情抱入小巷,回头又拦住苏络道:“这事儿不好看着吧。”

苏络瞥着街头那道一动不动的欣长身影,咬了咬牙退出巷子,双拳已暗暗捏起。

巷中很快传来衣物之声,伴随着秦情模糊的呢喃,一件男衫飞了出来。苏络气急败坏地一跺脚,正欲进巷踢飞那个男人,便觉眼前一花,凉风掠过,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然回头,比她更快地蹿入巷中。

苏络急喘着,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听着巷内传来地哀嗷声,她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张开双手,手心已满是汗水。

万燕归抱着秦情从巷中出来,秦情前襟凌乱,显然整理得十分匆忙。万燕归的脸色坏得不能再坏,望向苏络时眼中带着凌厉的光芒。

“别再跟上来,别逼我真地扔下她不管。”

苏络没有再追上去,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也改变不了什么。万燕归改变主意了吗?

希望如此。

回到郡主府,苏络已是疲惫万分,或许是有了些许松懈,倦意不断袭来,苏络却不敢休息,马上又去看李得胜的情况。

李得胜还没醒来,就算醒来,声音没有恢复也是白搭。苏绛事情经过问了个仔细,听苏络说到最后瞠目结舌,“你也太敢玩了。”

苏络想到刚刚的冒险举动,仍是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幸亏万燕归肯回头,不然她未必是那个男人的对手。人事已尽,现在…听天由命吧!

第211章 选择

苏络回到房中,再抵不住阵阵倦意,但她仍忍不住要想万燕归会怎么会待秦情,会不会回心转意地说出那大夫的下落,如果他坚持不说,秦怀该怎么办呢?

苏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突遭梦魇猛然惊醒,又惊觉一双手臂正缠在自己腰间,身边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人!

苏络的身子猛地一僵,刚想挣扎,便有一道温热的气息吐向她的耳廓…

“是我。”

那个声音让苏络渐渐松懈,她转身投入身后的怀抱,不曾开口,眼泪已决堤而出。

“秦怀…秦怀他…”

李如松用下巴轻轻抵着苏络的头顶,“别哭,会有办法的。”

“你怎么才回来?”苏络将鼻涕眼泪一齐蹭到他的胸口。

“我已经尽快地往回赶了。”李如松的声音中也带着浓浓的疲意,抱着苏络的手臂又紧了紧。

苏络仰起头,“你要是早点回来,说不定会有办法的,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络把这些天的事向李如松细细道来,李如松没有打断苏络的叙述,直到苏络说到最后,李如松才扶着她的发丝道:“如果李得胜能开口说话,虽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却也能再拖一些时日,关键要找到那个大夫。”

苏络又苦下脸来,“也不知万燕归肯不肯改变主意。”

“总有办法的,只要那个大夫真的给张铁看过病,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是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走的,总会有人看见。”

“可是现在找不到人,就算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用。万燕归可以一口咬定他没有给张铁看过病。李得胜现在又是这个样子,就算醒了也未必能开口说话,不能开口就不能上堂作供,到时候不仅要斩了秦怀,连周崇文也会受到牵连。”

李如松想了想,“你说刘成轩之前一力促成移交案件的事,现在又肯帮着你们?”

“我也很奇怪,不过苏绛说他信得过。当初帮万燕归向皇上提这个案子地时候,也只是伤人而己,远没有这么严重。”

“所以她认为刘成轩是想帮秦怀化解这段仇怨地?”

苏络点点头,李如松道:“如此我们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分,明天我去见见他,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拍拍苏络的头,“放心吧,秦怀会没事的。”

苏络轻轻靠进李如松怀中。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慢慢地点了点头。

李如松沉默良久,突然轻声问道:“如果今天在牢中的是我,你也会这么为我奔走。甚至不惜用自己身体、自己的未来去换取我的自由吗?”

苏络睁眼对上他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知道那眼中一定是饱含了期望了。苏络没有回答。将脸埋进李如松地胸口,闷声道:“我、我想嫁给秦怀。”

她听着李如松的心跳由慢至快,紧拥她的双臂也慢慢松开。苏络不知为何突然想哭,想着她初听紫嫣说那事的时候,虽然故做镇定,但一颗心仍险些跳出心

那天晚上,她依稀记得对人说了自己压抑许久的话,她为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而惶恐不安。整日惶恐。生怕有朝一日醒来,身边的一切都化为一场梦境;同时她又希望这是一场梦境。睁开眼,见到的仍是自己的世界。

那天晚上,她还依稀记得,有人也对自己说了一些她想忘也忘不了地话。他说他也惶恐,惶恐得不敢生存;惶恐得不敢亲近父母兄弟;惶恐得不敢结交任何朋友。他一直想不通这种事情为何会发生在他身上,他希望是梦,却又害怕心底难以压抑的孤独。

苏络也是孤独的,正如云朗曾经说过,他们都是孤单的人。她一直知道,却又不愿承认,尤其到了这里之后,不管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钱,那种孤单地感觉始终如影随行。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她注定孤单,这种情形直持续到遇见秦怀,秦怀以穿越者之姿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感觉无比欣慰,心中的孤单感也终于少了一些。可她后来明白秦怀不是,从他的言谈、举止,都不难发现秦怀并不是那个和她有着相同经历地人,而秦怀身边,唯一可能向他展绘未来世界的人,就是李如松。

在洛阳的时候,苏络就已经查觉到了这点,既然秦怀不是穿越者,那么军校的另一创始人,就绝不会错了。

她知道了这件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或许她是不服气李如松一直不告诉她实情吧,又岂知李如松早已将实情告诉了她,不仅推心置腹,还“坦诚相见”。

想到那天的情景,苏络禁不住身上发烫,虽然李如松谨守最后一关,可该做的,他一样也没少做。她一直想不通那个时候的李如松怎么会这么做,他不是一直视自己为麻烦的吗?那时自己地思绪不清,难道他也糊涂了吗?还是说…早在那个时候,他就对她有了别样地感觉,所以他才会拿走那块玉佩,才会同自己更加纠缠不清。

秦情说,想知道她还能不能嫁给秦怀,苏络也想知道,她一直在做着选择,直到那一刻。从知道案件升级时她就已经决定,如果秦怀不死,她就嫁给她,正如当初所想,她注定要伤了一人,那么就痛快一点,也让对方有更多的时间来抚平伤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