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咬着唇,曾经对他是喜欢到了极致,现在也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男子,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神宁吐了口气:“听说今儿,嘉勇伯府有赏花宴。”

凌雨裳问:“给我们下帖子了?”

并没有收到帖子,不仅是嘉勇伯府,其他各府也不会给神宁府下帖子。

上回,广平王府的订亲宴,也没有帖子,可她们还是去了,就装成对方下了帖子一般。

神宁笑着打了手势,“你把饭吃了,我就告诉你。离晌午还有一个时辰呢。再洗了脸,我让桂嬷嬷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桂嬷嬷提了个牡丹花盒子出来,上面是一个华衣美人坐在牡丹花丛中。

“那是什么?”

神宁启开盒盖,“这可是近来京城的稀罕物什。我新给你做了身衣裙。”盒子里,是一些瓷瓶、铁盒,样样都极精致。

凌雨裳拿手里,打开一个,闻了又闻,“真香。”

神宁道:“我琢磨了好几日,总算摸着门道来,回头就让桂嬷嬷给你打扮,快起来吃饭。既然你拿定主意非嫁慕容祎,我成全你。”

这几日。凌德恺和神宁有意把凌雨裳许给豫王府的六公子,女子从一而终,可凌雨裳死活都不嫁六公子,还闹出了绝食。神宁实在无奈,只得依了她。

在皇家。要是公主失节,也算不得大事。就说乐昌大公主,不就嫁五回了,就说兴平嫁给定元候以前,也是嫁过一回的,嫌驸马不好,和离另嫁。

神宁一一介绍了盒子里的东西。又说:“就这一盒子花了三百九十八两银子,还有一个小彩妆盒的,也都是些精致东西,回头为娘就给你化个又别致又新颖的妆容。”

凌雨裳心下快慰不少,这才起床用早膳。

又花了时间打扮一番,母女二人这才乘轿出门。

母女二人一入嘉勇伯的后花园。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人群中央的慕容禧,她亦穿了件与凌雨裳身上一样的料子,一样的花式,只是慕容禧的紫,而凌雨裳则是玫红。就连妆容慕容禧比她还要惊艳。

一时间,众人看慕容禧,又看凌雨裳,一样的布料,连妆容有些相似,然而慕容禧的衣裙更精致高贵,连妆容也更好,一时间就分出了伯仲。

宛儿低声道:“她没公主的好看,衣服的饰样就差远了。”

凌雨裳低低地道:“娘,禧公主和我的一样。”

神宁近乎自言自语地道:“不是说本宫是第一个买这些的顾客么。”一眼望去,年轻奶奶、小姐们的妆容都有些相似,但细节处又各有不同,一个个都成了标致的美人,风情万种。

谢南安走近云罗,低声道:“我要出恭,萧小姐,你领我去吧。”

今儿,谢南安似乎与萧初冰特别交好,两个人在一处说了良久的话。

云罗扫看周围,正要唤海棠,谢南安道:“别叫她了,我和你一起去,正好请教一些妆容上的事。”不等云罗说话,拉她就走。

袁小蝶寸步不离地跟了过来。

谢南安道:“听她们说,海棠姑娘以前相貌平平,脸上还有斑点,后来用了百花坊的凝露就没了。”

云罗应道:“正是这样。”

谢南安笑道:“你瞧我的脸上用什么好?”

“郡主年纪小,宴会时用些水粉、胭脂、眉黛膏即可,平时用早晨凝露、玉霜就可以了。”

谢南安走了一截,捧住肚子“啊哟哟”叫了起来,“好像是癸水来。萧小姐,能不能寻些桃花纸给我。”

云罗审视周围,不远处有两名丫头,“我让小蝶陪你过去,一会儿就送来。”

谢南安拽着她道:“别,你让她去取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袁小蝶觉得有些怪异,可谢家的名声素来不错。云罗亦懂些武功,对付十三四岁的谢南安应是绰绰有余,再则这到底是嘉勇伯府。

云罗与袁小蝶交换眼神,袁小蝶离去。

云罗与谢南安进了女客院,那里有布置好的茅房,谢南安推门进去,再不出来,时不时问:“袁姑娘来了吗?”

云罗也曾遇到这样的尴尬,道:“你再等等,一会儿就来了。”

谢南安道:“萧小姐,不如你进来陪我说话,我给你开门。”

“南安郡主,你真能想得出来,谁在茅厕里聊天?”云罗微微一笑,在外面来回踱步。蓦地听到一声猫儿叫,紧接着又是一声,一只花猫从外面奔了进来,云罗正好奇,只听一声尖叫。她心下一急,“南安!”推门而入,却见南安伸着手,捂着口鼻,手里拿着一枝小竹筒,在她面前绕了两圈。“你…”不等云罗说出来,便昏了过去。

谢畴从外面进来,一把扶住云罗。

南安道:“哥,待她好些…”她咬着下唇,“回头,她还指不定如何怨我呢。”

谢畴说了声“知道了”,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云罗,肤白如雪,妆容清雅,更显娇俏水灵,扛起云罗纵身一闪,离了女客休息院。

谢南安确定四下无人,方重新蹲回茅厕,袁小蝶取来桃花纸,好奇地四下寻觅,唤声:“南安郡主!”

“在!在呢!”她开了一条缝,接过桃花纸。

袁小蝶道:“我家小姐呢?”

“她与我一起进来的,你瞧瞧女客休息院的花厅里有没有人?我马上就出来。”

袁小蝶折入花厅,连声唤“小姐”,却没有听到云罗的应答声,连偏厅也寻过了,还是没人。

待她出来时,谢南安已经出了茅厕,“郡主,我家小姐和你在一起,她人呢?”

“我进了里面,她在外面等我来着,没在花厅么?”

袁小蝶摇头,顿感心下不妙,转身奔出院门,一路寻觅起来,“小姐!小姐!”

男宾客上,慕容祯面无表情地坐在围棚里,身边又有几名讨好巴结的官员。

夏候逸一路快奔,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他骂了一声“笨”,起身道:“各位请便,本世子失陪。”

慕容祎瞧了一眼,他尽量避开慕容祯。

慕容祯随夏候逸进了男客休息院,转过偏厅到了内室,但见纱帐之中,只听一个男人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萧小姐…我…我也是不得已,你别怪我,大不了成亲之后,我待你好…”

慕容祯抓起案上的两枚红枣,弹指挥出,枣如流星直奔谢畴,“扑!”的一声,谢畴立时昏了过去。

他几步走近,含了一口茶水,一下喷出,云罗立时便醒了过来,启眼就看到慕容祯,惊道:“你…”

“素日瞧你是个机警的,那么明显,居然也着人算计。你说…上次是慕容祎,这次是你,上次你能帮他,你若出事,他可能信你?”

云罗还来不及反应,低头看到自己的外袍,再看到一便昏了过去的谢畴,“谢家乃是丞相之家,没想到…”

“没想到的事多了。”

云罗拢拢衣衫跳下床来,不敢迎视慕容祯,他已经帮她太多,“你知道今天的事?”

“萧初冰和谢家人联手谋划的!”

云罗已猜到,之前看到萧初冰和谢南安有说有笑,只没想到,她会与谢家人联手算计自己。

慕容祯问:“你想怎么做?”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慕容祯微微含笑,这才是他认识的云罗,真实的,敢爱敢恨,至少在他面前很真实,“把谢畴与萧初冰凑一块?”

“太温柔了!”她整衣衣衫,又理着头发,既然要做就来个狠的,她面上是仙女,内里藏恶魔,谁要欺负她,就得为此付出代价,“如果让萧初冰嫁给像结巴程大爷那样的人,一定甚是有趣。”这程结巴可是早娶了京城知府的斗鸡眼小姐,正好配得萧众敬的庶女。

慕容祯微微勾唇,“再给谢畴寻个最难缠的,嗯!有趣!有趣!”

云罗款款欠身,“一切有劳你帮忙了。”

“本世子瞧着,不如再来一对,你…和我。”

“少来!”

“我们打个赌如何?让慕容祎看你、我相拥的画面,你说他会怎么想?”

251 反被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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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云罗啐骂了一句,“你来做吧!”转身出了男客休息院。心绪繁复,今儿这事,如果不是慕容祯,恐怕就真被他们算计得逞,早前她很讨厌被人盯着的感觉,如果她身边不是有暗卫盯着,慕容祯不会这么及时出现,其实他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

除了他有过女人,有侧妃、侍妾,旁的都很好。

她讨厌他的算计,同时又对他屡屡出手相助觉得欢喜。

云罗没有回女客宴会,而是在怀璧楼附近漫步,水仙寻到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姐,你怎么在这儿,让我们好找。”

云罗伸手拉着水仙的手,“我有些心烦,想一个人静会儿。”

“袁姐姐疯了一样四处找你呢。快回宴会那边,否则她可真要着急了。”

二人回到女客宴会,却只看到府里的几个服侍下人。

“人呢?”云罗惊问。

婆子欠身道:“回二小姐,好像是两处休息院出事了。”

云罗带上水仙往那边去,女客休息院里已经云聚了不少的人,谢南安见云罗从外面进来,瞪大眼睛,支支吾吾,云罗故作不知地道:“南安郡主,出什么事了?”

云罗应该在男客院的,为什么从外面进来了。

谢南安又不敢道破,只咬着嘴。

屋子里传出朱氏的训斥声:“初冰,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还是与一个一脸麻子。又爱流连往返在烟花柳巷的官家少爷躺在一张床上,那麻子脸少爷正一脸痴迷地看着初冰:这小姐长得不错,他还真是桃花运,莫名奇妙追着一条叨绣花鞋的狗。就看到床上躺着个美人,正亲了几下,就被人发现了。他也该娶个体面小姐了,免得爹娘总是骂他,小时候的他其实长得挺好的,只是那年染了天花,康复之后,就长了一脸的麻子。因为没有小姐喜欢他,人能忘返于青楼之地,做了风流少爷。

神宁乐得看别人的笑话。蓦地回首,却不见了凌雨裳,“雨裳呢?”

桂嬷嬷看着桂香。

神宁怒瞪着双眼,“雨裳呢?”

桂香低声道:“小姐一心都挂着广平王,说…”

后面的话虽没说出来。可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去找广平王了。

人群里,走出一个官家太太,身后跟着个年轻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今儿被云罗画出了大眼睛的彭小姐。

云罗正好奇,只听那床上的麻子男唤了声:“姑母!”垂下头去。又小心地盯着萧初冰。

彭太太道:“萧二太太,这事儿已经出了,不如就将坏事变成好事,成全了她们吧,我这侄儿可纳她为贵妾。”

朱氏原想给萧初冰许个好人家,这样才能帮衬到她两个儿子。没曾想竟出了这事,这麻子长相丑陋不说,也是个六七品官员的儿子。但凡京城有些身份少爷、有名气的少年才俊,无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朱氏全都认识可独不知道麻子脸是谁。

彭太太道:“这是我娘家二哥的长子。可是嫡子呢。”

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嫡庶有别,而萧初冰只能为妾。

朱氏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以往都是别人被算计,这回换成她的庶女,一张脸涨得通红,萧初冰只嘤嘤低泣着。“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跟丫头回房呆着。”

萧初冰瞧不起这样的人,指定是中了别人的算计,只是这么多的小姐,谁也不算计,偏就算计了她。

朱氏又与彭太太打听了一番,原来这麻子男唤作程佑,是京城程州同的嫡长子,程家还算是殷实人家,又是京城人氏,程佑二十多岁,早前娶了个京城知府家的斗鸡眼小姐为嫡妻,听说近来嫡妻怀了身孕,就想再纳房得体的贵妾。

有好事者在外面吼了一嗓子,“男客院那边,谢丞相府的谢大爷与神宁府的凌小姐搞到一处了。”

顿时,所有人都瞪住了。

安康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事与神宁府有关联,早前便曾逼他儿子娶凌雨裳。

有胆大的,先一步快奔而去,等着看热闹,这两个都是当朝大公主的儿女。

袁小蝶与海棠看到云罗,不由得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云罗小声地道:“小蝶、海棠,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袁小蝶道:“你没事就好,我正在外面寻人,就听说出事了,还以为是…没事就好。”

几个人跟着人群往男客院那边去。

有跑在前头的太太、小姐,挤到偏厅门口瞧了一眼,顿时尖叫一声又退了出来。

夏候夫人道:“这是怎了,怎么看的人还叫起来了?”

一个官太太拦着众人道:“这种事,还是别瞧了,没脸没皮的,两个人正在那暖榻上…我都说不出口。”

安康大公主一听,当即走进人群,除了几个年轻男子在那儿瞧,花厅里便有一屋子的人,安康大公主往门口一站,隔着珠帘就看到暖榻水融交融的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赤着上身,她最得意的儿子正在那女子身上忙碌着。

怒火乱冲,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二话不说,大喝一声“谢畴”,抬手就是一记耳光,顿时,谢畴似回过了神来,愣愣地看着安康大公主,而身上的女子一脸酡红,双眸染着情欲,死死地抱住他,“还要!还要…”

安康大公主骂了声“贱货”。

神宁却冲了进来,“你骂谁呢?你可瞧清楚了,是你儿子凌辱了我女儿,你看我女儿这样子,分明就是着了别人的道,而你儿子呢,我瞧他可是清醒得很。”

两位公主叫板,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谁这么大胆子,算计人都算计到皇家公主的儿女身上。

谢畴看了眼身下的人,哪里是云罗,反而凌雨裳,忙道:“娘,是她算计的我。”

神宁厉声道:“谢畴,你搞清楚,现在中毒的是我女儿,你却是清醒的,一定是你算计了她。”

凌雨裳嘴里呢喃地道:“要!还要…还要!难受,我好难受,好像有很多虫子。”

神宁一瞧这样,便知是怎么回事,咬牙道:“好你个谢畴,竟敢对我女儿下媚香丸,你是想她的命啊!”

桂嬷嬷扒开众人,走进屋,低声道:“大公主还得想法保住小姐的命才是,小姐已经是他的人了,不如让谢公子解了毒再说。谢公子既然对小姐下药,想来是喜欢小姐的。”

神宁正要发作,对安康道:“回头再与你分辩!”

安康指着谢畴,“你…把谢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谢畴轻呼一声“母亲”。

安康扭头出去。

神宁与桂嬷嬷叮嘱了几句,桂嬷嬷不停点头,她转身坐在花厅里,怎的接连两回都是凌雨裳,上一回是她与刘妃联手算计的,这一回呢?难不成真是谢畴算计的?很有可能,谢畴是凌雨裳的第一个男人,如果真是这样,她只能将凌雨裳嫁给谢畴了。

救人要紧,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这种毒折磨致死。

神宁的脑海里掠过玉灵儿呢,她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抗住销魂媚的人。

销魂媚,要么在销魂极致沉陷,要么被这毒性逼着丢命。前者是与人合欢解毒,后者却是痛苦不已。

神宁看着周围的人:“看…有什么好瞧的,都散去,都散去!”

神宁令自己带来的丫头在门口守着,谢畴整好的衣衫要出来,神宁怒挑着眉头:“你糟蹋了我女儿,给她下了如此厉害的药,就想一早了之,是想要了她的命么?”

谢畴气急,“她…她就是个…”

“你少给我耍赖,别以为慕容禄胡说八道我就会信,王家庄里那个男人就是你。雨裳怎么会弄错,给我回去,最好乖乖替雨裳解毒,否则本宫要你好看!”

安康因为谢畴碰了凌雨裳气急得很,她可是要他近云罗,就是做个样子,这样就能帮他娶到云罗,天下首富的钱财,这可是最大的诱惑。这些年,谢家人多、花销大,而谢丞相行事太正,既不肯讨好巴结,又不肯阿谀奉承,谢家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在外头也拉了不少账,入不敷出。而她呢,虽贵为大公主,当年先帝给她的嫁妆都用得七七八八了,她最是个挥耗无度,又不善经营,正想借着谢畴的婚事得些实惠,延续荣华阔绰的日子。她亦打听了一番,说云罗回萧家,光是见面礼就给了家里人几十万两银子的东西,这着实太透人了。

安康一路气急,不想再管谢畴的事,走了一截,谢南安甜甜地道:“娘,你不能不管哥哥,神宁姨母的性子,你该是知道的。”

“没出息的东西!”似在骂谢畴,又似在骂南安。

谢南安道:“娘,凌学武出家当和尚,神宁姨母膝下就只凌雨裳一个女儿,他们府与我们家可不同,神宁府财大气粗,又得皇上关照,名下的良田、铺子也有不少,加上神宁府人口少,让哥哥娶了她,定少不得一笔丰厚的嫁妆。”

“可…”安康只觉咽喉处又干又痛,胸口沉重得如同压了一座大山。

252 凑成一对

谢南安道:“要是祖父一早同意分家,我们家也不会被整个丞相府拖累成这样。娘,既然木已成舟,就别再计较了…”

“凌雨裳是什么人,失德失节,还是个庶人,不过是仗着她娘是皇家公主,否则现在就是个乞丐!”

“可这乞丐是唯一能承继神宁府所有家财的人。”谢南安明晰地点破关键。

安康吞了一口唾沫,她承认,谢南安说的都是实情。“想做你哥的正妻,我绝不同意,最多让她做个平妻,在这之前,我还得觅个好的。”

“既是这样,那娘回头得好好跟神宁姨母谈,就说让她做贵妾,回头进一步才说平妻,这样也显得我们府有气度。”

安康伸手凿着谢南安的额头,“真是个祸害,不是让你帮衬着么,怎的就没把事办好。”

谢南安现下回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我明明迷昏了萧小姐,亲眼看着哥把人带走的,可…”最后却变成了凌雨裳。

一边的嬷嬷又劝了几句。

安康方领着嬷嬷折回去,刚进花厅,就见神宁指挥着婆子、丫头给谢畴灌药,吓了一跳,道:“你…想干什么?”

神宁冷声道:“怕他不行,我女儿中的毒不轻,不给他吃点春药,万一解不了…岂不要害死雨裳。”

安康翻了个白眼,算是同意他进去,亦在一边坐着。

两个母亲坐在花厅里,而她们的儿女却在内室欢好,这气氛显得异常古怪。

安康看不懂神宁,神宁同样也不喜欢安康。

安康是先帝最宠的女儿,神宁是当今皇帝疼的妹妹。

南安因为这种场合不易露面,便回了女客宴会上。

神宁道:“你儿子做了这等事,你可不能再推卸。”

“雨裳的名声太差,最多同意让我儿纳她为贵妾。”

神宁冷眼瞪着。“我的女儿给你儿子当妾?要当也是妻!休想让她为妾。”

“都已经这样了,你可以不同意嫁女儿,今日大伙都瞧得真真的,除了我儿子。她还能嫁谁?”

“安康,你也有女儿,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报应。我女儿着了你儿子的道,已经被你儿子糟塌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要让她为妾。将心比心,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才懒得和你说话。”

“我不想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