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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三少沉静的坐在一张皮椅上,双手靠着精致的扶手,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色衬衣,头发微略凌乱酷型,如泼墨般洒落在高傲的额头,映衬得他那双墨黑似夜的凤眸,迷蒙而深邃,仿佛刚才宴会上回来。

他听到门响声,卷起的浓黑睫毛微微抬起,双眸对上叶鹿的视线,没有任何心虚,没有任何躲避。

叶鹿一怔,觉得他未免冷静得诡异。

“鹿儿,你回来了。”他低沉的嗓音染着醉人的温柔,好像柔和的大提琴声,听入耳中,甚至让人温暖。

可是叶鹿听着他这异样温柔的声音,只觉得心脏一阵发抖,她怔怔的看着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我回来了?”

“伊立德说你私自坐飞机回来了。”君三少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就只是这个理由吗?”叶鹿痛苦的眼眸望着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几乎踉跄。

“那还需要什么理由?”君三少沉稳自持的开口,依然靠在黑色皮椅上不动,显得那么傲慢,甚至漫不经心!

叶鹿心脏一痛,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不解释一下吗?”

她走到他面前,突然用力的抓住他一个手臂,用力的捏住他的手臂,黑色的衬衣,就算染了色,也看不出来。

但是她分明感觉有液体从他手臂上溢出,蔓延过衬衣,湿润了她的手。

而君三少任由她抓住,苍白俊美的脸,没有一丝痛苦之色,什么没有任何动容。

“你受伤了…”叶鹿放开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掌,颤抖了声音,“你今晚去了哪里?”

君三少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深的不可见底,声音微妙的讽刺:“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叶鹿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脚一软,半跪在他面前,抬头痛苦的看着他,不停的摇头。

“我不相信,那个人只是很像你,对不对?不是你杀令老的,对不对?”

只要他说不是他,只要他好好解释,她就相信他,快说呀,求求他快解释。

、1001.第1001章 他是个疯子

只要他说不是他,只要他好好解释,她就相信他,快说呀,求求他快解释。

君三少低头看着她满脸痛苦,哀求的神色,冷漠的心间肺腑一阵剧痛,如同剜心,他真不想让她伤心,看到她痛苦,他比她更痛苦。

可是,他眼底席卷着仇恨的锋芒…

伸出冰冷骨感的手指,抬下她的下巴,温柔细细的抚摸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睛。

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最残酷,一下子击碎了叶鹿的幻想。

“鹿儿,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你看到了我,不是吗?”

叶鹿被抬起的小脸,一下子没有了血色,惨白惨白,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他。

他这是…承认了吗?

承认是他杀了令老的吗?

她呼吸一下子凝滞了,胸腔出好像被塞满了冰渣,冷得发抖。

“令老是你杀的?”她依然不能相信,再一次询问,期待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对。”君三少收回手,无波无澜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叶鹿听着他冷漠的声音,悲痛的闭上眼睛,缓缓站起身,声音陡然狠厉起来,眼神如冷电,第三次质问他。

“他真是你杀的?”

君三少抬眼看着她,嗓音冷淡:“令老是我杀的。”

啪,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的掌掴在他脸上,那张俊美尊贵的脸容,被打得微微侧开头。

“你这个侩子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令老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残忍的杀害他?”

叶鹿嘶声裂肺的冲着他怒吼,眼中溢满了眼泪和悲愤,那一巴掌使尽了她的力气,让她打完,都觉得手在发抖,伤心越绝。

真的是他做的,是他杀了令老。

“他的存在,于我有利益冲突,他挡住了我的路,任何挡住我君皇道路的人,我都会一一铲除。”君三少脸上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声音却嗜血冷酷。

叶鹿像看着一个疯子般看着他。

令彦是她的朋友啊,令老也从来没和他有过节,他怎么如此冷血无情,只因为利益冲突就杀一个无辜的人。而且做了那样的事情后,脸上没有丝毫后悔之色,这般冷静漠然的坐在这里,等着她来质问。

他是个疯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这个疯子,没有人性的恶魔,你杀了我朋友的爷爷,我不会原谅你。”叶鹿愤怒的眼睛中燃烧着火焰,对君三少失望到极点,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他。

她绝望的转过头,踉跄的往书房外走去。

眼泪滚下来,心中悲痛,她对不起令彦令修,是他杀了他们的爷爷。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无力的走下楼,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再在这里呆下去。

可是下到楼,要走出客厅时,就被一个健硕刚毅的身影拦住,一个叫烈风的男人如同铁塔般屹立在她面前。

“三少命令,你不能离开别墅!”他的声音平板毫无起伏。

“滚,让我离开…”叶鹿怒声呵斥,想要推开他,但这个男人强健得不可思议,她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掰不动。

、1002.第1002章 顾琰的威胁

而且无论她怎么怒骂,怎么动手,他都没有一丝动容。

叶鹿看着这个不动如山,坚守着君三少命令的男人,看烈风的举止和神色,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君三少。

她冰寒了脸色,走回书房。

君三少依然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黑夜中狂妄、掌控一切的王者,对于她的再次出现一点也不惊奇。

“你到底想怎样?”叶鹿怒视着他。

君三少缓缓站起来,强势逼人的身影笼罩住她,就像夜色中如影随形的鬼影,无法躲藏。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不想再和我这个恶心的侩子手在一起,但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君三少伸手紧紧抱住她,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嗓音异常温柔,态度却截然相反的强硬,不容抗拒。

“你再恨我,我都不会放走你,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准去。”

“所以,你打算软禁我吗?”叶鹿蒙了寒霜的眼睛,充满了凌厉的愤怒,“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叶鹿,任何事都屈从你吗?你囚得住我一时,囚不了我一世。”

君三少心脏一痛,却无所谓一笑。

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扳过来,幽冷的瞳孔深处,有种最强大的执念,最痛苦的伤痕。

“对不起。”

他的声音充满了深沉的歉意,却陡然变冷,义无反顾。

“所以,不要逼我亲手折断你的翅膀,如果这是你唯一留在我身边的方法,我也不惜如此。”

叶鹿惊愕的望着他,看到他眼底暴戾嗜血的冷色,心脏猛的一颤。

他真疯了,竟然这样威胁她。

君三少低下头,火烫的唇急切而强势的吻在她唇上,撞入她口腔内,迫切的感受着她真实的存在,因为他感觉她的心已经渐渐远离他了,他无法抓住,无法接受失去的痛苦。

他爱她,失去她,他会疯狂,会死掉。

所以,就算明知道顾琰的威胁何等无耻,他也不得不接受。

顾琰说,他若不承认令老是他杀的,顾琰就会告诉叶鹿,七年前,他所做的那些龌龊事。

他太清楚,她绝对无法接受那件事,她一定恨透他曾强、暴她,那样毁了她,害得她失去一切,她一定不会再接受他。

“你不但无耻,还恶心,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吗?”叶鹿愤怒的用力推开他。

本来以为无法撼动他,却没想到,在她猛力一推之下,君三少竟然向后面撞去,撞到了坚硬的大理石书桌,踉跄的扶着书桌,才没有跌倒。

叶鹿惊愕不已,她力气大到竟能推开他?

看到他脸色微微发白,脸颊上却染着异常的晕红,额头虚汗严重。

“哈,我知道你不怕我。”君三少苦涩的笑,但他却怕,软禁她,不只是怕她离开自己,更怕她被教父顾琰伤害。

“所以,你用强逼的手段,最终会失败的。”她冷冷的别开脸。

“也许,不试过怎么知道。休息吧,你今晚也很累了。”君三少声音突然虚弱了下来。

、1003.第1003章 昏迷不醒

“也许,不试过怎么知道。休息吧,你今晚也很累了。”君三少声音突然虚弱了下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很严厉,“不过我警告你,不要企图想办法离开,我已经让烈风将别墅每一个角落都监控。”

叶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见他根本不为所动,心中的怨气更浓。

转身冷冷的往外走去。

“鹿儿,不要生我的气。”

却听到他低沉似夜雾迷蒙的伤感声音,似带着丝丝哀求意味,那么高傲的男人,刚才还强势逼人,此刻却放下了身段。

叶鹿回头看着他,既然能够做到那么冷酷,又何必再在乎她的感受,明知道令彦是她的朋友,却依然杀了令老,在他心中,自己有多少分量,哈,恐怕远远比不上他的野心和欲、望。

她太天真了,以为他真的爱自己,以为自己真了解他。

“我怎敢生你的气。”她讽刺的开口。

君三少身体摇晃了一下,摇摇欲坠的样子,脸色陡然白了几分。

叶鹿皱眉:“你怎么了?”

“你在担心我吗?”他抬起优美的下巴,凤眸中渗着丝丝期待,像个犯错的孩子看着她,渴求博得她一点点的怜悯。

“做梦。”叶鹿别开脸,转身冷冷的离开,头也不回。

君三少看着被甩上的门,感觉这个书房,从没有过的冰冷,他自嘲一笑,好不容易去了一趟国外,才让她对他态度有所好转。

结果现在不但打回原形,令老的事情更让她痛恨自己。

她这样爱恨分明的女子,始终无法接受他这种黑暗冷血的男人。

可是,冷血的蛇,也想得到温暖啊!

啪一声,他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鹿躺在房间中,将房门反锁起来,她实在不想看到君三少。

躺在床、上,想起今晚发生的种种,令老的惨死,君三少的无情,她趴在床,忍不住流泪。

君三少已经承认了事实,就是他杀令老的。

那自己该怎么办?

叶鹿想到令老无辜枉死,令彦他曾那么拼命的帮助自己,君三少却杀害他爷爷。

叶鹿眼神一痛,抓起电话,开始按下号码。

她要揭发他,她也该揭发他,给令彦一个公道。

可是…叶鹿痛苦的闭上眼,最终手机还是无力的跌落在被子上,她做不到,可恨,她就是做不到。

如果她告诉了令彦,他们两兄弟一定不会放过君三少这个杀爷爷的大仇人,必定想尽办法报仇。

他会被抓进监狱,会被判死刑枪毙。

叶鹿一想到这一点,就浑身颤抖,很痛恨自己。

明明知道他是凶手,明明应该揭发他,可她偏偏下不了手。

她哭泣,就算他是这样的恶人,丧尽天良,她还是没法让他去死,她也是疯了,这样是非不分,连自己都唾弃自己。

叶鹿心情混乱,累积了,躺在床,模模糊糊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倒在书房的君三少醒过来。

因为他说了不准其他人进来,打扰他和叶鹿,所以昏倒在书房里,也没有人知道。

头脑很昏沉,浑身失力。

、1004.第1004章 奸细

君三少勉强爬起来,摸摸自己的额头,烫得惊人,好像火烧一样,怪不得他脑袋如此眩晕,肌肉酸痛,难受得要命。

他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无力的靠着书桌,缓了很久,头依然涨痛不堪,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自从那次坠海发生事故后,时不时总会发高烧。

这一次,不知是因为手臂上擦到的枪伤,还是下午的时候,被顾琰下药,为了保持清醒,强行注射了过多的药剂,引发的后果。

不过无论是因为哪一种,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知道,现在他再不用药,就会像之前那样,陷入高烧昏迷中。

他踉跄的爬起来,苍白又潮红的脸溢满了汗,勉强走到书架边,将藏在保险箱中,教授留下来的针剂拿出来。

颤抖的抓起针筒,教授给了他六支针剂,说这些剂量,要用大半年的,现在只剩下一支半。

距离教授约定的时间还差三个月,他就用光了。

君三少苦笑,却露出义无反顾之色,将针剂吸入针筒中。

然后走到书房侧边的休息间,躺在床上,低头撩起衣袖,刚强不屈的俊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将针头刺入血管中,缓缓将药剂推入。

然后一把拔掉针筒,丢在地上,再无力气。

他闭上眼睛,药效发作,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叶鹿睡到中午才起来,下到楼下时,看到君三少已经坐在沙发上,脑袋慵懒的靠着沙发背,闭着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

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报纸。

报纸上的头条,赫然就是令老的死亡,巨大的版面,照片是令老威严肃穆的形象。

叶鹿眼睛被狠狠刺了一下。

看着君三少那慵懒散漫的表情,心中更失望。

他还真是毫无愧疚之心。

“吃午饭吧,你已经错过了早饭。”君三少睁开眼,绝美的脸庞转向她,朦胧的凤眸正布满着温柔之色。

叶鹿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冷冷的转开脸,自己去吃午饭。

君三少也不生气,跟着她身后,也坐在餐桌上。

让人摆上饭菜。

叶鹿看着他,就感觉心里堵得慌,实在不想见到他。

“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很没有胃口。”

君三少身体一僵,拿起的碗,缓缓放下了下来,然后无所谓的笑笑,走开了。

吃完饭,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上楼回房,根本不理他。

君三少听着她上楼的声音,知道她还在生气,但是,他可以等,反正他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三少,顾琰带的那批人,查不到底细,来历必定不简单!”飞羽回来,脸色很是难看,想起顾琰这个混蛋,竟敢杀了令老,嫁祸三少,他就气得眼睛赤红。

“只是,为什么顾琰会知道我们的计划,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出现。”

他顿了顿,眼中闪着寒冽的光芒。

“三少,是不是我们当中出了奸细?”

如此秘密的事情,怎么泄露出去。

“奸细?那当然。”君三少深沉的黑眸,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淡漠讽刺的脸容,眼底透着洞悉一切的暗芒。

、1005.第1005章 被暗算了

飞羽惊讶看着他:“你知道是谁?可恶,让我揪他出来,必定千刀万剐。”

君三少眉心一挑,眸中流波,笑道:“你能把教父千刀万剐?”

飞羽震惊,脸色陡然转白,倒抽冷气。

“是教父做的,可是,不是他让我们执行这个命令吗?教父怎会认识顾琰,还让顾琰插手我们的事?”

“你觉得,我的身世,我的底细,教父会不知道吗?而教父对我已经很不满,知道了有一个兄弟与我不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利用的机会。”

当昨晚顾琰出现的那一瞬间,君三少惊愕到极点,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很多念头。

心寒到极致。

他被教父暗算了。

除了教父,谁还能让顾琰得到这秘密的情报,而且显然教父也不信任他,现在更想利用顾琰来对付他,铲除他。

所以,其实无论他杀不杀令老,教父都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现在教父更是和顾琰联合了起来,要铲除他。

他虽势力不如教父,不过想要铲除他也没那么容易,所以他担心,教父会从叶鹿身上下手,必须时时刻刻守着她,不容一丝闪失。

当然,也不能坐以待毙。

但教父势力之大,想要一下子拔除,根本不可能,不但不能立即有所动作,打草惊蛇,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君三少冷静的眼底,浸染着深沉的谋算。

心中苦笑,还真是漏屋偏逢连夜雨,叶鹿不久就要待产,而自己的身体也变得如此脆弱,头痛的揉揉太阳穴。

“顾琰他简直疯了。”飞羽甚是气愤,“他以为他是谁,教父不过利用他而已,等到他的利用价值完了,看教父怎么弄死他。”

“问题是,他根本不在乎被利用。”君三少想起七年前那件事,心情复杂,“他只是想报复我,让我痛苦,让我无法和叶鹿幸福,而现在他正做得不错。”

飞羽眼神一黯,看看楼上。

他自然也知道叶鹿和三少大吵了一架,正在冷战,现在叶鹿看到三少,根本没有任何好脸色,视而不见,既伤三少自尊,也伤三少的心。

他真替三少难过,三少明明是最无辜,最忍辱负重那个,但是叶鹿的反应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她以为令老真是三少杀的。

都怪可恨的顾琰,太无耻了。

“三少,难道不能告诉叶鹿,告诉她,你是因为那两个六星任务,才不得已去暗杀令老的,你如果不这样做,教父就要杀了她。她知道了,一定能谅解你的。”

君三少闻言,唇边噙起一丝复杂迷离的笑意。

“一个令老的死,她就这么受不了。难道告诉她,我是new组织的人,我以前做过更多杀人放火的恶事,你确定她能接受那样的我。”

君三少想起昨晚,她看着他极度冰冷的眼神,还有她嘴里吐出那些充满痛恨的话。

她说,他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魔,侩子手,无耻又恶心…

他的胸腔如同被烈火灼烧,焚心似火的痛,她已经如此的厌恶他,他忍受不住,她更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