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对立,南炎睿也跟了上来,看到了堵在前方的人,脚步即刻缓下。

“哟,南陵太子也跟在后面呢!你们这一追一赶的,是在比赛吗?我也加入,好不好?”他轻蔑的看了南炎睿一眼,那眼神就像在叫嚣。

南炎睿挑了挑眉,倒像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然后道:“花太子或许还不太明白,我和雪儿正在玩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游戏,您这要加入,是以什么身份?第三者?还是,我们遛的一条狗?”

“你把本殿下比喻成狗?”花天佑脸色沉了下来。

“在第三者和狗之间,您自己选择了狗,这可不是我比喻的。”南炎睿又笑,揽过风千雪,继续往前走着。

花天佑冷着脸,看他们从自己身边若无其事的经过,心中不免有些窝火。但很快,他又很好的将想爆发的情绪控制住了,并转身和他们朝同一方向行去。

风千雪注意到他还紧紧跟在后面,推了推南炎睿,用眼神和他示意。

南炎睿转了个头,忽然问:“花太子这是要去何处?”

“哦,刚刚忘了告诉你,本殿下正好要到永和殿去探望舍妹。昨夜本是你选秀之夜,她作为东宫太子妃居然没出席,本殿下担心她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要知道,在迦兰,她可是非常受宠的公主,受不了一点苦的!”花天佑说着,打开了手中的折扇,一边摇一边朝他瞥了一眼。

风千雪听后忽的皱眉,这花天佑要去探望花婉月?那么关于那竹篮子蛇的事,必是会露陷了!

这样,好吗?

可她又不能阻止他不去看自己的妹妹。

就在这时,身后又追来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喊着“殿下、殿下!”,南炎睿和花天佑同时回头,也不知那人喊的“殿下”究竟是谁。

风千雪亦跟着看去,发现追来的人,身穿的明显是迦兰服饰,也便知道,他刚刚喊的人,指的是花天佑。

“殿下,真幸运在这遇到您!南陵皇帝的和亲文书已经到了!”说罢,他伸手向花天佑递来一个折子。

花天佑接过一看,唇角微微弯起,抬眼看了看风千雪,又对南炎睿说了一句:“尊敬的南陵太子,以后,麻烦你和我的未婚妻保持一定距离,否则这影响可是不好啊!”

风千雪一听他喊自己做“未婚妻”,心中对他的厌恶感再次腾升,她怎么可能会嫁他?他想都别想!于是,她更是拉紧了南炎睿的手,理都不理他就继续往前走去。

南炎睿也不吭声,任由风千雪拉着他走。他亦是不会告诉花天佑他的美梦泡汤了,因为,他还想看好戏呢!

不过这次,花天佑并没有因为被他们无视而生气,反倒更平静的在后面缓缓踱步,还边走边说:“想不到南陵皇帝那么急,像是迫不及待要把你嫁掉似的。说在本殿下离开的时候,可以一起把你带回去了。嗯…什么时候离开呢?那就明天好了!”

听到这,风千雪脚步突然一顿。

“怎样?郡主,明天,本殿下的花轿,就会在东宫门口等你。这是圣旨,你可不能违抗。明天,你记得披着红盖头,在殿里等我。”花天佑说话间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风千雪忽的一声冷笑,“花太子,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上书给圣上退婚吧!你要想娶我,下辈子早点来排队。这辈子,你是赶不上了!”

花天佑有些不明白她话的意思,“我为何要排队?这和亲文书,就在这里!”说罢,他将那文书在他们面前摊开。

风千雪看都没看,直接拍开了那文书。

“原来太子殿下还专门爱抢有夫之妇了,这爱好不对啊!”

有夫之妇?花天佑听着眉头一皱,凌厉的视线在她和南炎睿之间看了又看,他们不会是已经…

南炎睿忽然笑,一把搂过风千雪的腰,故意俯身在她耳边轻诉:“你怎么能把我们之间发生的事随便告诉给他人呀,你不害臊,我都害臊咧!”

风千雪用手肘顶了他一下,目光依然沉着的看着花天佑,继续道:“我和南陵太子之间有什么关系,相信这皇宫里所有人都知道。而你硬是要娶一个已经和别人发生过关系的女子,这让你们迦兰国王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

和别人发生过关系的女子…

花天佑在听到这话后,又再度打量了他们。可是不过一会,他又微微笑了。如果他们以为,他就这样宣布放弃,那就错了!

“回春郡主,想来,你还不知道,迦兰国早就有娶有夫之妇的先例了吧?而那个人,就是我父王!”

什么!?

这话一出口,风千雪和南炎睿皆是一惊!

迦兰国的花钦王,居然也娶过这样的女子?

花天佑弯了弯眼,又继续说:“你们知道那女子是谁吗?她就是…舍妹,花婉月的母妃。”

这消息,真真是让人为之一震!

风千雪忽然有些站不住脚,更紧的抓住了南炎睿的胳膊,好让自己靠他更近。她怎么就没想过,居然还有这样的意外!难道她真的,非嫁不可了?

不!即使抗旨,她也绝对不会嫁的!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她有些微凉的手背,似在安慰着她。她即刻朝他看了一眼,目中又燃起一片希望。她还有他,他一定会帮她解决的!

南炎睿虽给了她信心,但他自己亦是在深深皱眉。因为就在刚才,花天佑给他们看文书的那刻,他看清了上面写着的名字:是“回春郡主”,而不是“茴椿郡主”!

这是怎么回事?

父皇明明答应按照他的话去做了,而他亦是亲眼见到那翰林院的大学士当即在现场起草文书,可为什么传到这花天佑手里的时候,上面的字却变了?

谁是内奸?

此时在他的脑中,只一刻不停的回想着那文书送出去的情节。翰林院大学士将文书修好后,就交给了善喜,善喜亦是当着他父皇和自己的面,打开文书给他们过目。确认无误后,善喜又将文书交给负责传递的太监手中。那么,这意外,必定是在传递的过程中发生的!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太监!

这宫中太监如此多,即便是什么时候新来一个,他们都不一定见过。

“若寒,若寒…”风千雪见他竟在愣神,不由多唤了他几声。他怎么能在这时候分心呢?真让她急得想跺脚!

南炎睿蓦地清醒,回应的看了看她,最后又看向花天佑。不管那文书最后是谁换下的,现在要换回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他还有一个筹码!

于是,他淡淡的笑了一下,也紧盯着那花天佑,然后道:“我想花太子是不想要那慕容将军的尸首了吧?你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约定?

花天佑听后面色终于有些动容,刚刚占了一阵上风,现在即刻摔了下来。

他怎么就忘了这事?

慕容将军的尸首,是他一直没有从南炎睿这里拿回来的。而他亦是给南炎睿提供过众多条件,可这人,却独独说了那句:

——“本殿下,就要你在南陵国看上的任何一样东西作为交换。”

任何东西!

那不就包括是人了?

许是见他想起来了,南炎睿忽而向前迈步,挡在了风千雪面前。

“慕容将军的尸首,至今还保持完整。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了?”

花天佑微眯了眼,有半晌的沉默。之后,他恨恨的甩了甩袖。

“回春郡主,如果你真不愿嫁,那就请在三日后到皓月关外的戈壁滩,独自闯阵!如若破阵,本殿下便向南陵皇帝书写退婚文书,而那慕容将军的尸首,亦是任由你们处置!如若不破,南炎睿,就算你送出将军尸首,本殿下也是…不会退婚的!”

留下这话,他便转身,大步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离去,不再和他们一起去永和殿了。

可是,他居然要她去独自闯阵?

风千雪心中并没有底,而她亦是不知,那花天佑,居然也会布阵!

“我和你一起去。即使他不让我入阵,我亦可以在外面等你。”知道她心中担忧,南炎睿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膀。

“我会破阵的!”她眼神坚定,回头看他,“今天开始你教我各种阵法,能教多少教多少。我即便记不住,但也一定会有印象!”

他眸光闪动,一手抚上她的面庞,点了点头。

回到永和殿的时候,意外的,看见殿内多了好些女人。她们一个个衣裙光鲜,头饰繁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轩澈帝那边的妃子。

可是,那些妃子来这里干嘛呢?

风千雪不由疑惑。

很快,她看到了穿着一橙色大氅的杜芸青,端正的坐在主座上,正双眼含笑的对着那些女人说些什么。看到他们回来,她亦是妩媚一笑,然后朝他们招了招手。

“瞧啊,太子和郡主回来了!”杜芸青对着众人说到。

女人们一听即刻转过了头,似是等了他们许久。

风千雪这才认清了那些女人。一对是赵氏姐妹,分别封了昭仪和昭媛,还有一个单独出来的是刘婕妤,而在她们三个身边,还坐这两名样貌姣好的女子,看穿着打扮,有些像昨夜见过的那些秀女们。再有一个,是刚刚入殿不久的唐秀香。一共六个女人,加上杜芸青,算是七个。真好热闹!

“民女见过太子!”

“臣妾见过太子!”

才刚踏进门槛,女人们便争着向太子行礼。

南炎睿一看到她们脸色就不是太好,拉着风千雪转身欲走,突的就听见杜芸青在那叫到:“太子殿下,可别走太快了。大家可都在等你呢!千雪,把太子拉过来坐下。”

听这杜芸青的语气,好像在故意刁难着南炎睿。风千雪质疑的看了看她,却见她竟微微和自己使了个眼神,目中带着戏谑之色。

她不会是,也知道这皇太子是真正的南炎睿了?

于是,她伸手扯过他,“既然人家专门来等你的,你就坐下听一听。”言罢,她亦是将他拽到了杜芸青旁边的另一个主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

南炎睿僵着脸,瞪了杜芸青一眼。

女人们此刻也都坐回原位,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杜芸青笑了笑,伸手示意了一下那两名陌生的秀女,对他一一介绍:“这两位,是你母妃推荐过来的,亦是一对姐妹。大的,比小的年长一岁有余,姐妹俩可是能吹会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啊!这不,她们都准备好给你献艺了。要不要听听小曲?说不定,比那醉香园的姑娘唱得还好听呢!”

话音刚落,她伸手一招,暗示那两名秀女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南炎睿听后身子一歪,斜靠在座椅上,做足了欣赏的姿势,可开口却说了句:“哦?那要真比醉香园的姑娘唱得还好,本殿下倒很乐意送二位姑娘去那做头牌。”

什么?

那两秀女一听,面色瞬间大变。

“开始吧?嗯?”南炎睿看着她们,故意催了一声。

没有人敢动。那两名秀女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究竟该不该弹唱了。

南炎睿等了一会觉得无趣,起身拉起风千雪再次离开,“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们爱怎样继续,本殿下要回房歇息了。哦,午膳的时候,将我们两人的份送到房内即可。就不和大家一起吃了!”

话到此,他已然和风千雪消失在回廊转角,留下了一室错愕的人。

杜芸青看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唇角不由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浅浅的品了一口,视线却还不时在四周扫了一圈。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此时说话的是昭仪赵雯桦。

“娘娘,你可得帮她们想想办法啊!您还想要什么,我们姐妹俩尽量帮您找来!”这说话的便是妹妹赵雯静了。

刘婕妤倒是没有出声,她本来就是来看戏的,好回去将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德妃苏阮沁。这两姐妹,根本就是自己推荐人来,还谎称是德妃让她们推荐的。

女人们一直在商量主意,可唯有扮作了唐秀香的纪云珂,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两人消失的方向,手中不停扯着帕子。

风千雪,风千雪!

她三番两次都没能成功取得这女人的命,如今虽然近在身边,却更是难上加难了!

她的内力,她的武功,都被那偏心的男人封了起来!她即便得到了他的人,却还是没得到他的心!她不满足!她想要,全部的他!

“嘶拉”一声,她手中的帕子,就这样被她生生撕成两半…

与永和殿这边的热闹不同,在皇宫外,七王爷的府邸,夜洛尘自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内。桌上,满满放的都是酒瓶。有喝了一半的,喝空了的,还没喝的。

她,是别人的女人了…

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发生那事,可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无比的疼痛,宛如刀割一般。

一杯又一杯的斟空,满上,再斟空。他酒量很好,向来是千杯不醉。可如今,他好想让自己醉一次!

赵敏君一直远远的在回廊处,透过窗户担忧的看他。是的,她真正的名字叫赵敏君,不叫赵梓涵。自从轩澈帝下旨给她赐了婚,她就被父亲送来这了。而她知道他虽然还是排斥她,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将她拒之门外。

他,对人一直都是这么彬彬有礼,即便是对他讨厌的人。

而她,不幸就被他讨厌了。

她知道的,他心中的人,是回春郡主。

“赵小姐,王爷都把自己关在里头几刻钟了,这晚饭可怎么办?”小翠好是担心的问,她家这王爷,想来也是伤透了心。皇宫里的小道消息向来传得很快,如今全城的人都知道,风千雪这个回春郡主,已经是太子的女人了。

赵敏君看了看翠丫头,道了句:“晚膳你们吃吧,王爷和我那份,暂不用管。”

小翠一听,不由问到:“赵小姐,您也不吃吗?”

赵敏君摇了摇头,“王爷不吃,我也没胃口吃。你们去吃吧!”

小翠凝了凝眉,其实这未来王妃,她也是挺喜欢的。至少,她懂得珍惜王爷呀!轻轻叹了口气,小翠摇了摇头,也就只能默默的退了下去。

入夜愈来愈深,夜洛尘还在喝,可却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娓娓从窗外传来。那曲调抒情缓慢,亦是带着点淡淡忧伤,让人听得不由心醉。

他不由得朝窗外望了过去,只见那一身水墨色齐胸襦裙的赵敏君,此刻正倚在一株长满新叶的桃树下静静的弹琴。

徐徐的晚风,不时的摇晃树枝,地上偶尔卷起一阵沙尘,往她腿边的方向吹去。

是要下雨了。

可他并没有动容,依然不停的给自己斟酒,他想醉,好想醉。想要醉生梦死,想要醉解千愁,可为什么,他却好像愈渐清醒,愈是深刻的想起,她已成了那个人真正的女人…

忽然雨声大作,哗啦啦的从天空下了开来,窗外瞬间一片白茫。

琴声被深深掩盖住了,耳边再也听不到那悲伤的曲调,可那弹琴的人,却还坐在原地。

夜洛尘双眼微微一眯,忽的将酒杯放了下来。

赵敏君呆呆的看着那豆大的雨,破坏了她手中奏出的音调,于是停下了动作,不再弹了。小翠和其他下人不时在她身后劝着,让她回屋避雨,可她竟是觉得,这雨下得,好舒服啊…

不淋过雨,怎知这雨的好,就好像,能把心中的忧愁都冲干净似的。

正想着,面前突然现了一道高大的湛蓝身影。他举着油纸伞,在审视了她片刻后,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腕部,将她拽入自己房中。

她骤然大惊,刚要询问,却被他猛地压在床上,低头,他俯视着她。

“你不是想做本王的女人吗?那本王今晚就…满足你!”

言毕,他长袖一挥,窗帘和帷幔,都纷纷落了下来…

------题外话------

一旦男女主破戒,貌似人人都可以破戒了…(大师兄你们说要不要也一起破啊?)

知道你们不喜欢花渣纪渣,会好好虐她们的。

昨天有人留言说这两天加群没收到回复,惊呆了感!因为感真没收到消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两天的QQ手机和电脑都同时在线,如果亲申请入群一小时内都没有回复,就赶紧在评论区下面留言。感会把自己的QQ邮箱号放在作者回复里,亲把自己的QQ号和会员名发过来,感主动拉你入群(或者你直接加感的号也可以的)。真的很抱歉!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意外!麻烦亲了,再去试一下~我已经回复你的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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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婉月怀孕

雨哗哗的下,被风吹斜的雨滴。“哒哒”的打在窗檐和屋瓦,如珠落玉盘般,敲起凌乱的节拍。

此刻,在司制房外的墙檐下,两个披着雨披的身影正紧挨着宫墙站着。

风千雪很无奈的看那从天而降的豆大雨滴,她其实真的很不想来!可旁边那人,却硬是要捎上她!

“雪儿,你在这等我,我自己进去。有什么情况,记得吹箫。”南炎睿说完拉紧了雨披,踮起脚朝墙后一跳,随即消失不见。

什么啊,拉她出来了,却让她在外面干守着,她一点都不喜欢做这事!

“哗”的一声,雨下得更大了,一层一层就像帷幕,打在身上隐隐的疼。风千雪不得不将雨披的帽檐压得再低一些,好将自己的脸保护起来。可就在这时,一抹浅色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小道上疾疾而过,看那背影,像极了住在西厢的花婉月。而且她还注意到,那人的面上,披着和花婉月一样的面纱。

可这大晚上的,她冒雨出来是做什么?看她前进的方向,似乎是要往宫外走去。但她身上没有令牌,又怎么出宫?

不自觉间,风千雪的脚步竟下意识的跟着过去,却和那身影保持着一段距离。

花婉月奔得很辛苦,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出宫的路口。手腕上的镯子一直不停的刺激自己,那是她的哥哥在找她,就在宫外等着,她必须出去!

她要见到哥哥!

她有好多话要问,有好多话要说!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走得太急,还是脚下的路太滑,冷不防的,她竟狗啃草的摔了一跤!她膝盖下的裙摆都脏了,袖子也脏了。而她身上又没有雨披,只撑着把油纸伞便从永和殿内溜了出来,这么一摔,她手没抓稳,那伞便顺着风雨横扫的方向飞了出去。

不过一瞬,她狼狈得就像从泥水中捞出似的,就连围在脸上的面纱都沾湿的贴在皮肤上,半露出那被犀鸟刮伤的长长疤痕。

她怔了一会,刚想撑着身子站起,忽然觉得下腹有隐隐的痛。

她是不是今晚吃错了什么?这段时间,她的饭菜都是冬芸负责送来,还就着她的口味,准备的都是清淡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