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庞一转,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就是我,和与我一样的杀手。我们从小被关起来培训,每天被迫喝下那些侵入骨血的毒药,所以,我们的体味,早就被那些药吞没了。也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从成为真正的杀手,可以杀人于无形,不会被任何人所发现。”

靠得那样近,他甚至听到了她的心跳,和自己心跳的声音。

是啊,他还是有感情的。这个秘密,没有人会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听他这样回答,花婉月似是一怔!

原来他身上,还有这样的特质?她对他,倒真是一点都不够了解。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作为杀手,既然要杀人于无形,又为何和她说这样多?是让她死也瞑目?还是…

就在她愣神的空档,忽然,一温热的触感从她唇上传来。强烈的阳刚之气,出其不意的沁入鼻腔,男人的身子重重的朝她压了下来,将她按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四肢,被捁得无法动弹!

她猛地一惊!万万没想到,无刃居然会对她做这样的事!

于是她开始挣扎,试图推开他紧压的身体。可他力量是那样大,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

“唔唔…”她被堵得差点窒息,可她每一个抗议的扭动,就好像在他身上点了窜窜烈火,烫得几乎要将他们腿间的衣料烧开!

他突然点了她的穴,让她的手无法自行动弹。然后,轻轻起身,将自己的衣物快速解开。

“无刃,你疯了!”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破口就骂。

“是的,公主。无刃今天要做的事,确实是无刃这一生中,做过的最疯狂的事!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公主!”他说到这时,已在开始解她的衣物。

“你什么意思?”她感受到他手指不时的划过自己藏在布料下的肌肤,身子不由一抖。

“公主,无刃可以将自己身上的气息传染给你,传得越多越浓,王上就越不会找到你了。”

什么!?

花婉月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她已来不及多想,他便再一次俯身朝她压了下来!

她看不到他的身子,可是,他却能看到她的!

随着一声“嘶啦”的轻响,她身上最后的一块布料亦被他全数除去…

花婉月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光溜溜的晾在空气中,她极度害怕,可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用力的去反抗他了。他刚是不是在说,如果身上沾了他的气味,哥哥就找不到她了?

这一刻,她心中居然有了同样一个疯狂的想法!

无刃不是不曾做过这样的事,还被关在组织的时候,他们这一群人,早就将所谓的“贞操”丢得一干二净!在他们的字典里,是不允许出现这样的词的!他们,在被放出来之前,就被要求三观尽毁!

可是,他亲她的时候,分明感受到了,心脏,明显的搏动之声!

他,爱她…

从小就爱了,或许从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已经爱了…

可是,她和他的世界实在相差太远。他只能默默的看她,将那份爱,藏在心底最深最深最深的角落…

——“喂,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小女孩在花园里已经不止一次见到在湖边发呆的他。

——“无刃。”

——“无刃?好奇怪的名字!你不会笑吗?为什么老是板着脸?你比宇文飞的表情还呆滞!”小女孩说着,瞪了旁边站着的男孩一眼。

那男孩抿了抿嘴,没有答话。

——“你上次踩了我的蛇,你不打算道歉吗?”她似乎还在惦记着那被他不知道是怎么踩死的小青蛇。

不过,他竟然朝她转过了脸,薄薄的唇轻轻开启,似乎在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她朝他凑近,小耳朵几乎贴在了他的唇上。

——“公主,离他远一点。”宇文飞似乎是看不得她靠他靠得那么近。

但是她没有听宇文飞的话,依然将小耳朵凑在那。

——“对不起。”他看了看她可爱又娇嫩的耳肉,恨不得咬上一口。然后,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会对她说出那三个字!

并且这辈子,他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竟还有一天,他会得到她吧…

“文飞…文飞…”她情不自禁的叫着,叫着的居然不是他的名字!原来,她心中的人是…宇文飞吗?

那一刻,更强烈的嫉妒在他身上蔓延开来,眼中闪过的赤焰,几乎烧光了她身上的每分每寸。

花婉月晶莹的泪珠从眼眦落下,脑海中,宇文飞的样子也慢慢的四处散开。是啊,为了配合他,她居然把他当成宇文飞了。

那一夜,宇文飞也是这么爱着她的。

“你…”她无可置信的想要开口制止,他却再次以吻封唇,把她要喊出的话语,尽数吞了回去。

这一夜,反复数次的翻云覆雨,竟是不知何时停歇。直到她晕在他的怀中,他仿佛是要用尽毕生最后的气力,在她身上刻下他的烙印,让她记得,他爱过她。

汗,湿了一地。

他趴在她身上竟是有些奄奄一息,可这一切,都值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并没有白活。

待到他精力恢复,他便替她将衣服全都穿起。如今的她还没醒来,昨夜被他那样折腾,想必是要睡至少一天一夜才能恢复了。

他又深深的吻了她的唇,好像怎么也吻不够,可是,是梦,也该是醒的时候了。

突然,他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往那微露晨曦的大门走去。

大脚将门踹开,一步跨出门槛,入眼的,便是一座隐秘又茂密的山林。

“无心。”他叫出了一个名字。

瞬间,一抹青影闪过,在他面前,即刻站立着一个瘦削的男子。

“头。”无心冷眸面僵,和无刃一样,两人都是出自那专门培养杀手的组织。

“之前交代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刚刚查到。他们住在龙鸣城内最繁华的地段,在…”无心微微俯身,在无刃的耳边说了个详细的地址。

风千雪又安安心心的睡了一夜,可被迫睡在地上的人却连续两夜都睡不踏实。

南炎睿不是没有在半夜的时候将那碍事的小祖宗偷偷拎起来过,可那小祖宗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袋小虫,一被他弄醒,这祖宗就即刻朝他身上扔虫,害他差点没被痒死!

呜呜,想他征战无数,此刻竟拿一个小鬼头没任何办法!

这男孩子在小的时候都是这么皮吗?要是他的雪儿再生出个带靶的,他要怎么活啊!

不行,得赶紧把这熊孩子弄出去!

他还躺在地上琢磨着各种可能的办法,忽然眼前一白影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身上!

“啊呜…”他一声闷叫,原是那臭小子在睡觉的时候从床上滚了下来!

景泽本来是在做梦,结果梦着梦着就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山崖,不小心一个失足,自己居然坠崖了!他几乎是惊叫的醒了过来,却见自己正趴在一个人的怀里。

一双冰冷的桃花眸紧紧的盯着他,就像是藏了千刀万刃,似乎是要把他戳穿了一般!

“再不起来,小心我掐死你!”南炎睿威胁着道。

景泽一听,好像要故意和他作对,偏偏顶回一句:“就不起,就不起!”一边说,小身子还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那闹腾的小脚,在他腿间用力一踢,竟还撞到了他的宝贝!

“啊——”

尖叫的,是被南炎睿一手拎起的景泽。

“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差点毁了我后半生的性福?”这小祖宗真是让人火大,可他问谁,谁都不愿说这臭小子究竟从哪里来的。连他的雪儿都瞒着他!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否则你死定了!”说着,景泽又要从自己随身的袖袋中掏出那痒痒虫。

吃过不止一次亏,再不警醒,他就不叫南炎睿了!他微眯着眼看这小家伙怎么去掏虫子!

“啊!怎么回事!”景泽扯了半天,那袖袋就是扯不开,好像被人用针线封死了!

“你用力扯啊!就不怕那些虫子连你一起痒了!”南炎睿不知有多得意,手再多抬了一些,目光在四周巡视,要把他丢哪里比较好呢?

“臭流氓,死禽兽!”景泽生气了,不停的在半空蹬腿,试图要将他踢开。

“放手。”

横空又传来一声勒令,可这一次,却让这一大一小都震惊了!

两人纷纷转头,发现本还在梦乡的风千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于是便看见南炎睿拎着景泽欲要将他扔出的一幕。

“师母!这禽兽欺负我!”景泽立马告状。

南炎睿瞪他一眼,“你差点践踏了我的宝贝呢!这要是被你踩坏了,我就也把你的弄坏!”说罢,他还真在脱景泽的裤子。

“啊!师母!”景泽急忙护住下身。

“若寒!你再不放手,我不理你了!”风千雪亦是冷冷的瞪他。

“啪”的一声,景泽毫无防备的从半空坠到地上,那被脱了一半的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小臀,正重重的撞在冰凉的地上。好在他屁股肉厚,否则,一定被摔得皮开肉绽!

“哼!”景泽不服气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拉起裤子,跃起身,跑过来狠狠的朝南炎睿踢了一脚,滚上床又继续蒙头睡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究竟是被谁宠坏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南炎睿也学着景泽刚刚的动作,揉了揉自己被踢的地方。

风千雪斜了他一眼,将景泽蒙头的被子稍微拉下一些,然后道:“别怕,师母会帮你报仇的。”

景泽琥珀色的大眼瞬间亮成钻石,“真的吗?”

“嗯。”风千雪轻轻吻了吻他的额,看窗外那刚刚亮起的晨曦,觉得天色尚早,于是又道:“再睡一会,师母这就帮你报仇去!”

“嗯嗯!”景泽好开心,他就知道,师母最疼他了!

似乎是察觉不妙,南炎睿突然有些警觉的看着风千雪。只见她从床上下来后便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拖着他来到房内的一扇屏风之后。

景泽好奇心胜,亦是尾随着他们,偷偷摸摸的躲在屏风处。

“雪儿,你要干嘛?刚刚真是他先欺负我的,都滚到我身上来了,踢来踢去的,弄疼我了。”南炎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面前的人儿生他的气。

“哪里疼了?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治。”风千雪说着故意接近了他。

他一听,魂都要飞起来了!

“真的吗?你帮我治?那太好了!一定要治得彻底一点!最近精血阻滞,好像总有什么放不出来,憋死我了。你早就应该帮我治疗了!”他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始松裤腰带…

躲在一边偷看的景泽自然也看到了,下意识的,他拉开了自己的裤头,垂眸往里一瞅。

这落差,怎么那么大啊!

他小小的心灵,第一次受到如此重创!

“你摸摸看,真的很疼呢!”南炎睿欣喜的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

她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哆嗦。

不行,要狠下心来!否则以后,她还有什么主导权?

想毕,她心一横,手劲猛一用力!

“啊!”他一声惨叫,急忙扯掉了她的手,“雪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这回真是痛了,呜呜…

她冷瞥他一眼,转身就走,“哼,看你以后还敢随便欺负景泽!”

什么?她就这样走了?

留下他满身的欲火谁扑灭啊!

他终于尝到了一种叫“不作死就不会死”的滋味…

早膳,所有人都还没出来,南炎睿就已经黑着脸坐在那里。上官越和司徒静无意走过路过,看到里面这尊黑脸佛爷,心下不由一悚!

“越,教主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司徒静低低的问。

上官越揣摩了阵,似乎有些明了,“他这症状叫‘欲求不满’。走吧走吧,小心他拿你开刀!”似乎还真怕教主发起疯来什么人都能上,他赶紧将自己的女人匆匆推走。

只是,他们还没走远,守门的一个小厮突然闯入,那神情似是不好,甚至,在他的脖子上,还划着几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上官越和司徒静两人相视一看,立即从腰间抽出长剑,目标对准了跟在那小厮身后进来的人。

墨黑的锦袍在晨光中像是泛着点滴光鲜的红色,来人身形虽然挺拔,可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在他的怀中,还横抱着一藕荷色的绢衣女子,她似乎是在沉睡,胸膛间,随着呼吸还有微微的起伏。可她的样子如何这样面熟?还有那个抱着她的人,那不是…

“在下无刃,我来,并不是要把三王子带走,而是,想见一个人。她的名字,叫风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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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一旦背叛,就是死!

南炎睿冷冷的审视着眼前的男子,当视线落在男子怀中睡着的人时,俊眉不由微微的蹙了一下。

风千雪被司徒静叫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依然睡眼惺忪却又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的景泽,可是,当两人同时看到站立在厅堂的无刃时,心脏差点从胸腔蹦出!

景泽急忙躲在风千雪身后,小身子又禁不住颤抖起来。

风千雪脚步停下,即便南炎睿此刻正坐在厅堂的椅子上,她也没再继续前行,一双眼,警惕的盯着无刃,然而他怀中抱着的是…

无刃见到她出来后,转身正打算向她迈步,就被上官越和司徒静出剑挡住。

“我说过了,我不是来带三王子走的。风姑娘,我无刃,今天是有事相求。”无刃此刻眼神坚定,可却不再有任何杀气。

南炎睿抬了抬手,示意上官越和司徒静暂时将剑收回。

风千雪手向后轻拍了一下景泽,似在给他鼓励,让他不要害怕。

无刃见他们终于收回对自己的敌意,便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将怀中的花婉月平放到地上。为了不让她中途清醒,他甚至点了她的睡穴,只希望她一觉醒来时,察觉出身边的变化而不会那么怨恨自己。他竟害怕亲眼看见她恨他。

“她怎么了?”风千雪看花婉月身上似有隐隐的痕迹,可她又不确定那些痕迹会是什么。

“我帮她改变了她身上的气味,这样,王上无论释放什么蛊虫,都不会再找到她了。”

风千雪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也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你的意思是,花天佑知道她的存在了?”

无刃点头。

“他派你杀了她?”

无刃又点头。

风千雪深吸口气,即刻蹲下把住花婉月的脉搏。

“风姑娘,请帮我保护好她,无刃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说这话时,无刃突然朝她跪了下来,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迦兰的礼。

风千雪有些惊讶的看他,似乎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可她一时还说不清楚,只愣愣的看他朝自己微低了头。

之后,无刃便起身,临走前还看了一直躲在风千雪身后的景泽一眼,可他确实没有要去捉拿的意图,转身直接朝门外走去。

阳光越来越明媚,照着他墨黑的锦袍淡淡的折射着金光。他离去身影在视线中愈加的变得刺眼,让风千雪一时没有看清,他之后究竟要做什么。

“景泽,他说他改变了你姑姑身上的气味,是什么意思?”风千雪突然问。

景泽挠了挠头,“好像无刃他们无论在哪,蛊虫都是找不到的。他们这些杀手,和我们常人不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一个人的气味要怎么改变?”风千雪不由得朝花婉月身上摸去,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改变气味的东西。

这时,一直沉默的南炎睿终于说话了,“雪儿,你身上,其实有我的味。”

风千雪面上忽的一阵潮红,狠瞪了他一眼,似在责怪他怎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特别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胡话?

可蓦地,她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

无刃的话难道是…

“上官越、司徒静,你们快去追那个人!千万不要让他出什么事!”风千雪即刻起身,原来刚刚她在他眼中看到的是,赴死的决心!

无刃一出了那门,另一抹青影便闪了过来。

无刃只用余光看他,“无心,你认为,这世上,什么人才是真正不会去背叛主人的?”

无心面无表情的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