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各大新闻媒体已然把章剑妖魔化。他是传奇他是神话他是太阳照耀着大地。在政府眼里他是纳税大户他是A市GDP拉动不可或缺的人物,可是此时此刻于柳浣花来说,他只是最卑鄙最不靠谱最用心险恶最黑心肝的混蛋而已

电话通了等了将近半分钟他才接听。

“我是柳浣花,找你有事。”她语气硬邦邦的,像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捋直了的一根铁丝。

“怎么了?”他自然听出了她语气不善,装傻充愣地问。

“你干的好事啊,你不撤销决定我就告诉章叔叔去,说你以公谋私罔顾公司利益。”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舍车保帅的事有人做,舍车保卒的傻瓜还真少见。

“我一点不介意你宣扬开来,况且你也未必得到他的支持。”

那肯定是了,有柳妈妈在,她恨不得女儿现在就摇身一变变成社会精英变成章氏高层。

对付一个知道你七寸以及致命弱点在哪儿的人真的很棘手滴说。

“不过,如果有人肯赏脸陪我这孤家寡人吃顿晚饭的话,那有些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旋的余地的”

这个柳浣花没骨气地趋之若鹜向往至极。他嘴挑,对饮食要求苛刻,自然跟着他不会吃得粗糙。不过据她以往的经验来看,跟他在一起,干啥都捞不着好。骑马肿了腿,吃鱼卡了喉,骑车摔了脚,吞枣磕了牙

种种迹象表明,柳浣花加上章剑等于天灾人祸

不过事情紧急,她也只有再次牺牲自己了(这话说得= =)。

柳浣花坐车到他公司的时候走走停停花了几乎一个半钟头,司机计费是综合车程和时间的,以至于打的费付款的时候肉疼得一颤一颤的。俺们这些个无产阶级坐不起啊坐不起~~o(>_<)o ~~

看到接天连霄的大楼上煞风景的几个公司LOGO时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某人在商界声名鹊起还是很有资本滴啊

其实建筑有些艺术化,不像是一般中规中矩的写字楼那样像个小老头一样循规蹈矩四四方方有边有角的。反倒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绿色玻璃通壁,外面只看得到观光电梯的轮廓。大门前面还有雕像,俨然世纪广场的气派,展翅欲飞的白天鹅,龙吐珠式样的四道喷泉经久不衰,鹅卵石上有精致的轮纹,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万中无一的

真是无一处不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啊,可是出入的尽是些满身铜臭的男女,行色匆匆,满眼精明,无心赏识。她几乎有些扼腕叹息了,这简直是暴殄天物焚琴煮鹤之行为啊。

她到底没敢上去,只是在前面喷泉旁边的躺椅上坐着等待。已经是下班时

23、风雨欲来

分了,无数路人甲乙丙丁从身边走过,可是或焦急或沮丧或欣喜的人们无一不是双眼笔直向前,哪里还有学院派那种左顾右盼的闲情逸致啊?

暮春时节的空气其实是带着香气的,这里的绿化也做得可圈可点。有槐树香樟以及紫荆玉兰和紫薇树。此时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一枝枝的紫荆了,没有一片绿叶的陪衬,依旧开得繁花似锦隔云端,我自招摇惹人爱。香樟树总是反其道而行之,春天这样万物复苏蓬勃向上的时机偏偏落叶满地枯黄焦绿款款抖落,却并没有秋风一过落叶飘的那种萧瑟。

其实柳浣花喜欢白色的花,百合,白玫瑰,茉莉,白玉兰,铃兰都是极为偏爱。捧在手里就舍不得放,小时候家里种了棵栀子花,一道初夏盈鼻香气飘满整个庭院,她就缠着柳妈妈每天早上扎一朵在小辫子上放一朵在文具盒里。一整天都离不开这个香气,依恋的情态仿佛婴童离不开母亲的怀抱。花期过了之后又要惆怅很久,怅然若失,好在是每年都开花,不至于叫人绝望。

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这样浓烈不舍的情绪了,可是依然对白色的花朵有种纯净执着的喜欢,像是一种信仰。

薄暮潺潺,大地苍茫的时刻她才骤然回神,发现已经在躺椅上出神很久了。

这才掏出电话拨号。

“在家吗?”章剑的声音总是低沉沉的,不自觉带着叫人沉溺的韵味。确实适合做那些耽美广播剧里强大的攻的配音。

“我在你们公司前面的喷泉这里,你还要多久?”她大概是刚刚发呆发得厉害了,倒是忘了初始雄霸天下的目的。

“那你再等一下。”他没等她回话就挂断电话。

私人助理兼死党何意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老大,你不觉得你这样瞎折腾有些荒唐吗?”

“哦?”表示很感兴趣地某人头也不抬审查最后一份文件。

“她是你妹妹,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近水楼台了已经。即使你想要她来公司也可以另外加一个名额啊。反正现在是招聘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干嘛故意挤兑掉她的好友,这不是存心找茬让她难做人吗?还有昨天那些照片,你就这样堂而皇之任那些媒体记者瞎编乱造不出言制止又是为啥啊?”何意很不解自己老板的各种心思啊。

某人终于抬头,一副你果然天真得可耻的表情:“然后呢?我有表达想她来公司的意思吗?”

只留下这样意识流的不明不白的一句话,某人很无情地拎上西装外套闪人了。留下更加莫名其妙更加欲哭无泪地何意捶胸顿足:圣意难揣啊圣意难揣

车子优雅地停在她面前,是她并不熟悉的黑色车子。玻璃窗缓缓滑下:“上来。

23、风雨欲来

原来是FB章换车了。

“这是什么车啊?我都不认识呢。”她坐在舒适感十足的车厢里声音慵懒不在意地问。

他很黑线地看了她一眼:“你除了奔驰宝马还认识别的吗?”

“那当然,我还认识大众呢,满大街黄绿蓝的出租都这牌子的。哦,还有迈巴赫,老贵了,我看的小说里楠竹就开这车,可是后来死了”说道后面竟有些触景伤情的低沉。

又补充道:“不过不是出车祸死的,是生病了。那之后我哭了一大场然后记住了这车。”

章剑满额黑线,现在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各位后妈伤不起啊伤不起

车子一直驶到郊外,基本上已经天幕全黑,华灯如海。

是在农家饭庄停下的,一整排的矩形路灯如火如荼地亮着,到了夏天必是群蛾乱飞的场景。

一致的色调一致的建筑,分不清哪家口碑好哪家受欢迎。

随便挑了家,车子驶进院子的时候柳浣花无意中瞥见院子里竟然也种着两株栀子树,现在新叶初长,旧叶未落,还是茂盛的很。

并没有多少客人,大抵不是人人都像章剑这样有闲情逸致开上个把小时的车来这连堂屋都不甚亮堂的地方吃饭的。

点单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齐额刘海整整齐齐,越发显得一张小脸素净无暇,眼睛大大圆圆的,像是某种动物。大概是刚来不久,有些含羞带怯的样子。

章剑把菜单递给她,自己自顾自燃上一根烟。

柳浣花可没有要为自己哥哥省钱的意识,再者这里并不贵,加之她等得太久肚子早已闹翻了,就敞开了点。

荷叶香熏鸡,香辣蟹,清蒸鲈鱼,香肠菜薹,笋尖腊肉,还要了份花生芽干锅和一份紫菜蛋花汤。点完的时候小姑娘有些发愣,估计是没太见识过这么能吃的二人组。

章剑一直没吭声,出门的时候才叫住她:“有酒吗?”

小姑娘真是新来的,一脸抱歉:“不好意思,我去问问老板。”

老板亲自过来了,是个年逾不惑的大叔,一脸真诚:“店里有珍藏二十年的绍兴黄酒,味深香浓,不知章先生要不要试试?”

章剑点头。

“为什么要喝酒啊?待会儿回去还要开车呢。”柳浣花实在心惊胆颤,虽然没能力阻止他,但是还是本着为了两人的性命考虑开口劝道。

“可以叫人来接。”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估计是做惯了皇帝习惯了服侍。

柳浣花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用我替代林嘉桦,她是个很好的领导者,比我有能力多了。”

“恩。”他表示在听呢。

“我不想要这个机会,你还是秉

23、风雨欲来

公办理吧。”

“为什么?”

“第一,你们公司肯定压力太大,我适应不来,没有本事,第二,我可不想做出这样挖别人墙角的事情,更何况是我姐妹的。”她一本正经解释道。

他却仿佛意犹未尽:“然后呢?”

“没然后了,我希望你重新考虑这次选拔。”

“我已经发布消息了,学校人尽皆知,现在贸然收回必然落得个出尔反尔的口碑。与之相比,公司多养一个吃闲饭的实在是无足轻重。”他淡然开口。

听出他的鄙视,柳浣花几乎七窍生烟。

索性这时候正好上菜,她为了不破坏胃口,只能一边用嘴一边用脑。考虑着章剑这样的奸商一贯不会做亏本的事情,怎样的对策应付比较自如。

作者有话要说:介章素不素挺重挺份量滴说啊。。。

大家表急,有种老虎它从来不主动觅食,它等着送到虎口滴猎物。。。

到底素谁,乃们懂的

ps:明天停更一天。。。表拍我。。。

pss:潜规则真相大白袅吧~~~难道还有银木看懂腹黑章滴诡计多端?pia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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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吻从中来

家常菜的味道真是绕梁三日,叫人不可自拔。柳浣花就是个纯粹的吃货。哼哧哼哧地啃着香辣蟹,嚼着香薰鸡的时候已然忘了此刻自己身负重任的状态了。

烫好的陈年黄酒倒进白瓷盅里是正宗的琥珀色,色泽清澈纯净,气味芬芳馥郁。章剑顺手就给她倒了一杯,柳浣花总算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慌忙拒绝。当初刚进校林嘉桦第一次生日时三人去聚餐,不过是二百五十毫升的啤酒就把她灌成晕乎乎不辩东西了。从那之后她学乖了,无论班级聚会还是各种场合只要喝酒她一律谎称酒精过敏,因为酒品实在太差。那天据李向南和林嘉桦综述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喝酒之后,瞬间小宇宙爆炸,人进入一个飞速退化的阶段,三分钟变猴子现原形,丑态百出地抱大腿啊爆粗口,孙悟空的金箍棒都没这效果啊传说那天抱着送扎啤的小伙子精瘦的腰就不撒手了,哭天抢地地让人陪她小蜜蜂,小伙子吓得脸都青白了= =最后是经理求爷爷告奶奶地给她们打了七折让她们拽着这位酒后大爷赶紧撤不要再影响别的客人了

“我酒精过敏”她低眉顺眼作小媳妇儿状,显示出自己弱不禁风的娇弱,试图增强这个理由的可信度。

章剑低头呷了一口,不以为意:“据我所知,你们家没这遗传。”

柳浣花被噎住了,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酒精过敏竟然是遗传导致的。不过像章剑这样的天才式人物开口,还是这种遗传学上的观点,她自然是信以为真无话可驳。章剑心里动作也比较丰富了,对付这个小丫头,到底要使出多少功力呢?

“我不喜欢酒的味道。涩涩的难以下咽”她只有再次另找它法,虽然这等于承认自己喝过酒,有点自家的矛攻自家的盾的感觉。

“没事,这黄酒素来有‘液体蛋糕’之称,味道甘甜醇厚。”章剑见招拆招地忽悠着。

她彻底懵了,这章剑简直是步步紧逼寸寸掐人喉啊。

一想到待会儿大概要抱他大腿,鼻涕抹得他满身都是她还没喝酒就脸红如火。

到底是经验不足,三下两下就被他拿下,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与林嘉桦的情谊。柳浣花有些慷慨赴义地灌下了一杯。果然不似啤酒那般难以下肚,反倒带着温和的芬芳,入口醇而甘,又是甘中带涩,细细的涩味为酒增添了一抹深沉的格调。极有口感,仿佛吹花嚼蕊一般的情调。刚放下酒盅就又满了:“这酒营养价值高,含维生素多,多喝点有益健康。”章剑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中国饭桌文化更是炉火纯青,哪里会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

迷迷糊糊云里雾里几盅下肚就喝高了,眼神也飘了起来,就势

24、吻从中来

往下瘫。章剑一伸手就捞到他腿上:“怎么,这就醉了?”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她揪着他的领子,冲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庞吼着,声音确实已经带着含糊。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喉结出,惹得他一阵悸动。

他低低地笑了,吻在她额迹的动作轻盈似蝶:“恩,都醉了。连猫儿都醉了。”

谁料她出其不意就冒出一句:“小林,放心交给我,这个章剑都搞不定那我还有什么混头啊,赶紧自挂东南枝去了!”

又八竿子打不着水地接上一句:“现在的娱乐记者真是不靠谱啊,信口雌黄捕风捉影啊,我跟章剑是什么关系,那是伪兄妹啊,这都能暧昧起来?我靠,那法律用来干嘛的,乱伦难道不是罪了?!”

嘟嘟哝哝个没完:“虽然他确实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做别人的男朋友实在有点可惜。”

突然一个激动就往上一窜,稳稳撞到章剑的额头,他痛得咝咝吸气,这丫头怎么跟她妈似的力大如牛啊:“但是,我恨他,无比恨他!”

章剑不明所以,一边腾出一只手揉揉下巴,一边诱导着她说下去:“为什么那么恨他呢?”

她像模像样拿起指头数落了起来:“那次被逼着跟他告白被暗恋的男生看到了,后来我都不敢见他被他害得迟到罚站又被撞见了,那之后他就觉得我是坏女孩,碰到我绕道走”

章剑心说赶明儿生个孩子一定叫章不悔

“这些都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么阴魂不散又是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我怵他还强迫我跟他同居,哦不,是一起住。我每天都不敢乱穿衣服不敢裸睡不敢半夜出房门。还逼我当课代表,明明知道我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简直是其心可诛!还有这次的名额,我何德何能啊,他这样做明显是置我于众人唾弃的立场,江洪波骂我攀高枝不跟我交朋友了,林嘉桦为了这个大哭一场”

说得多了好像嘴干了,她眨巴着一汪清泉映梅花的眼睛,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小小的舌头像是一颗樱桃,极为诱惑。

章剑顿时觉得身体里什么在逆行,又有什么在聚集,鬼使神差低下头吻了上去,眼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丫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无意识的嘤咛出声更是惹得他心痒难耐,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就地处罚即刻吃干抹净。

小姑娘端着清蒸鲈鱼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缠绵悱恻的场景,顿时愣在原地,脸似火烧。

章剑注意到动静,一点没有被人撞到正在干坏事的羞窘,只是闪过一丝不悦,挥了挥手:“放下就出去吧,下

24、吻从中来

次记得敲门。”

她这才连连道歉,急急退了出去,为他们关好门。拍拍胸脯,这真是一对赏心悦目情比金坚的夫妻啊她如是想。

章剑挑了刺,喂了块鲈鱼到她嘴里,轻轻哄着:“乖,吃了它。”

话说这柳浣花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基因(维维摊手:反正不是偶滴),醉酒之后格外疯狂,完全不是善茬儿。

脾气像个炸毛猫:“章剑,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赶紧把属于小林的指标还给她,我就”

他好整以暇:“你就怎么?”

“我就我就强了你!”她半天吐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章剑几乎呛了出来,喝了口黄酒微笑:“好啊。”

此时章剑的声音已经完全入不了她的耳朵,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不要因为自己有三分姿色就如此花心如此三心二意如此骚包,总有一天你会尝到艾滋病各种病毒的滋味的。老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哦?难道我是大恶人?”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顺便吻过她的耳郭,惹得怀里的猫儿一阵阵瑟缩战栗。

“你不是大恶人,你是大恶魔”虽然是在骂他,但是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仿佛是本能地凑近他:“我要吃香肠,我要吃香肠”

话刚落音嘴唇就凑到他最柔软的地方了。他登时觉得脑袋里轰地一声,理智炸成一堆碎片似乎是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她一直在辗转摩挲,左边舔舔,右边咬咬,咦?怎么没有香肠的味道呢?只有酒香,让人沉溺的酒香

她刚要放弃他就伸出手固定住她的脑袋,舌头长驱直入进入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柳浣花大抵是觉得不舒服,只是往后退,章剑稳住她奋起直追

“好,那大恶魔现在就要吃掉你”章剑的声音里是深沉的邪恶和沙哑的性%感结合着,无比魅惑。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咕噜~~~大家猜猜,吃掉与被吃掉在哪个章节~~~~

ps:偶觉得第二卷滴标题好JQ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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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蛋糕情节(上)

章剑结账的时候柳浣花搂着他的脖子唱得不亦乐乎:“小背篓,晃悠悠,笑声中哥哥把我推下了吊脚楼”

老板笑眯眯地打趣:“章太太真是逗趣得很。”

章剑几乎咬牙切齿,刚刚煽动起了歪心思准备速战速决,还没到关键时刻她就大声嚎叫了起来。不堪入耳乱七八糟的歌词,不知道的还以为遭了非人虐待了生生浇熄了他满腔热火。

那个新来的小姑娘递过打包的黄酒和香辣蟹的时候脸红得滴血,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只因她明明听到她那声:“哥哥”

她完全安分不起来,整个人在副驾驶座上东倒西歪地依依呀呀的瞎哼哼,没人听得懂。章剑心想这大概是绝迹已久的山顶洞语或是周口店语了。

暮春时节的晚风徐徐从降下的车窗缝里钻入,像是调皮的精灵,在人皮肤上轻盈地起舞。路灯都是同一规划的形状,高出路边的树木一大截,把暖金色的光细细地筛选了出来,打在光滑如镜的车头上,洒在黑索索的道路上,就像是泼墨勾画出的艺术斑驳。

她依然在唧唧歪歪着,路宽而笔直,看不到尽头在哪里,他带着薄酒微醺的气息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不要停,不要停(煞风景提示:老章,乃这素酒后驾驶啊酒后驾驶!)

柳浣花醒来的时候有一刻钟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很反常地没有宿醉之后的头疼。天花板上是她求着章剑搭折叠梯子粘贴上去的黑色壁纸,上面星光璀璨,撒着荧光粉的星星眨着眼睛朝她笑着。

坐起身才发现脑袋晕乎乎的,全身累得跟跑了一千五似的,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疼,像是快要冒烟了。

窗帘太厚实看不出现在的时刻,她强压着头晕,刷的一声拉开窗帘。毫无准备地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闭眼。原来天已大亮,这里临近海边,空气潮湿,看得见海上天际线处通红如火的太阳,像是中秋月饼的蛋黄,撒下可口诱人的光线。

记忆像是一个个跳跃的音符,终于按部就班尽然有序地排列组合。昨晚上自己如何不善言辞如何兵败如山倒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就被撂倒了醉酒之后有没有抱某人大腿,有没有涕泪交加地爆粗口吐槽有没有干什么非人道的事情

柳浣花越想越头疼,低头发现自己穿着最不喜欢的那套红色睡衣顿时更加惶惑不安惊恐万状。家里肖阿姨每天做完晚饭就回家,并无闲杂人等,而且她清楚记得自己不是穿着这套巨傻无比的睡衣出门的

顷刻泪流满面,心慌意乱,难道是她不敢想下去了~~~~(>_<)~~~~

恰逢章剑推门而入,她回头就看到他颀长

25、蛋糕情节(上)

而纤瘦的手握在门把手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盯着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脸上表情并不生动,只是淡淡开口:“起来了就出来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