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十分不满地吃了十天的外卖之后,终于憋不住气了,结伴到了章氏办公室。

秘书曾经被这对小鬼整蛊过,几乎是谈虎色变,偏又是太子爷和公主,只能毕恭毕敬地将他们待到总裁办公室。

章剑开完会就发现办公室里一团糟,自是知道是谁搞的鬼。

柳小凡一看到爸爸就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装可怜:“爸爸,我都快饿死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章大帆比较会察言观色,此刻一本正经地训斥妹妹:“真是笨蛋,那不是妈妈不要我们,是妈妈在和爸爸生气!”

“爸爸,你能让这公司里千千万万个职员心悦诚服为你卖命,竟然搞不定老妈那个单细胞生物?这就是所谓的扫天下容易,扫一屋难吗?”

章剑对自家的小太子特立独行的俗语编篡能力十分无语,不过还是很可爱,顺便小小利用一下:“你们妈妈习惯了什么都埋在心里生根发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这点十分不好,得改改。”

他其实也很苦恼,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最近忙的事儿多,此刻只能曲线救国了。

章大帆眼珠子一转:“对付这个,我有办法。”

然后拉着柳小凡一溜烟没影了。

一个小时之后,手机上来了短信:“爸爸,stiven餐吧,7号桌,你要行动注意隐秘性。”

柳浣花出门就只是随便抹了一下脸,所以说,结了婚开始,女人就不懂得爱自己了。

她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你们两个小鬼头,怎么突然想吃这家的菜啊?知道价格贼贵,准备敲死老娘是吧?”

柳小凡口无遮拦,刚想出声就被章大帆捂住嘴巴:“嗯,网上这家餐厅是五颗星评价,所以想来尝尝。”

柳浣花切了一声,生了个小爱因斯坦的感觉太不好了,一点都不可爱。

“对了,妈,你最近老了好多啊,没钱买化妆品吗?”

柳浣花瞪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少说话,学学你妹妹。”

章大帆看了一眼只顾着一个劲儿埋头的吃货妹妹,翻了个白眼继续刺激:“都说爱情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品,难道是爸爸不再爱你了?”

柳浣花被触动心事,又唏嘘了一下问道:“要是爸爸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隔着波西米亚帷幕的8号桌上,章剑听得一震。

“他怎么会不要我们啊,他很爱我和妹妹的,还有妈妈。”

“那是以前,你没发现吗?他现在经常出差,晚归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且身上还有不明香味。”

章剑终于松了口气。

“那可能是工作太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发工资,养家糊口呢。”章大帆表情更加严肃了起来,像个忧心天下的小老头。

“有一座岛,对爸爸妈妈有纪念意义的岛屿,现在上面住着另外一个女人,大概是你爸爸真的变心了”柳浣花忍不住在小孩子面前眼圈红红了,这些他晚归的夜里,她红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没人知道。

章剑霍地起身,顾不得将桌布带起,玻璃杯滚落到地上,碎成千万块。

他怒气冲冲地到她面前,眼睛里几乎让怒火给吞噬:“这就是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换来的结果?!没有一丁点信任,没有一丁点坚定?!”说完强制性拖着她的手往外走,把钥匙丢给司机送小的回家。

两人坐的士一路到海边私人码头,柳浣花一路上被他拽着,又气又怕,手上的疼一直窜到心里。

终于到了久违的西洲岛,柳浣花大喊大叫了起来:“不用欲盖弥彰,想要糊弄我的视线。我也不期待见你的红颜知己!”

他的眼里一片血红,更加将她拽得紧紧的,恨不得就此将她掐到心窝里,让她再也不会离开。

“柳浣花,你是瞎了狗眼,你看看,你看看你眼前的一切,你他妈是不是良心给狗吃了!”

他素来很少生气,即便是气,也是阴鸷着脸色,不苟言笑。

而现在这样气急败坏,暴躁如雷,将她吓得忘记了一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西洲岛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座花园之岛,满眼里都是绵延到尽头的白花,像是天上连在一起的雪白云朵,在风里混杂着奇异的香气,是她最近常常在他衣服上闻到的香气。

花容水意,方蕤馥馥里,她终于明白自己错了,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对不起,我错了。”

章剑指了指架在水上的白色房子:“看到没?去年生日的时候你说想要一套房子,属于我们俩的房子,像电影《触不到的恋人》那样的水上房子,背后种上数不清的白色花朵”

柳浣花心里百感交集,愧疚,感动,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她流着泪,继续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章剑叹了口气,背部僵直,不为所动:“花花,是不是真的情深不寿,大爱必亡?还是从头到尾,其实你只是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比较幸福?”

他头一次语气这么彷徨,这么游移。

柳浣花心里涌起极大的恐惧,像是一个人被抛弃在游乐园的鬼屋里,跟这个城市的温暖,阴阳相隔。

她死死抱住他的腰身,哭着摇头:“没有,我没有不爱你,没有不爱你你不要抛弃我,我再也不怀疑你了”

柳浣花一直在哭着,夕阳晚照之际,一直哭道暮色将整座小岛全部掩盖。

章剑想要将她从怀里拉出来,她死死地不肯松手,只呜呜咽咽着,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我爱你,我舍不得你被别人抢走,可是我都没有优点,太不优秀了我害怕你变心了呜呜呜呜”

章剑只得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走近属于两人的屋里。

水晶灯盏流光溢彩,倾斜了一地的华丽。

圆形大床是她一直的梦想,他将她放下:“乖,我不离开你永远不离开你的”

柳浣花还是不放心,满脸是泪地吻上他的唇,舌头伸了进去,学着他平时一样,搅翻了天,一边吻着,一边含含糊糊地表白:“哥我爱你,永远爱你”

章剑任由她吻着,刚刚的一席话不过是吓吓她而已,他又哪里会舍得放开,就像是吸毒者,戒毒的过程有多生不如死,只是冷暖自知,他宁愿死在这一剂毒药上。

柳浣花此刻慌了神,只一味地想要留住他,迫不及待地将他的衣服脱掉,偏偏衬衣扣子繁多,她不耐烦了,只能学着他,粗鲁地撕开。

可是不知道是力气不足,还是扣子缝得太结实,她半天没能奋战成功。

这副笨拙的模样终于叫他心动,自己帮了一下忙,两人坦承相对。

柳浣花尝试着开口:“今天,我要在上面”

他眼里闪过一丝光,笑着点头。

她其实很不得法,吻显得杂乱无章,一会儿是胸膛,一会儿又吻到手臂上去了,像是花丛中的蝴蝶,完全没有方向规划

章剑受不了,将她提上来:“不要只停留在吻上”

她听懂了之后,害羞不已,纤细柔软的小手缓缓向下,解开他的裤子。

章剑听得到自己血液里咆哮的声音,只能忍住,让她慢慢来。

柳浣花不得要领,加上极度羞涩,手迟迟没有行动。

章剑只能出手,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热烫如铁的某物上:“这里才是关键点,你在腰上磨蹭什么呢?”

她几乎被这种温度灼伤,怯怯地伸手握住已经激动地微微跳动的某物,来来回回地撸着。

章剑舒服得几欲呻吟,只能将她压在胸膛上,手也干净利索地将她裙子剥下,兴风作浪了起来。

“乖,坐上来”临到头还是他做军师,指挥着她行动。

火热进入的时候,柳浣花强忍住这股漫天的刺激,咬住他的肩膀,抑制住自己的呻吟。

“乖,在上面的人是需要动一动的”章剑终于受不了,被她紧致温热地吸附住的感觉,真算得上是销魂蚀骨。

柳浣花顺势动了几下就觉得几乎累瘫了,弃械投降:“我还是不要在上面了”

如章剑所料,他笑了笑:“那就由为夫代劳吧”

又是一场春事如锦,此刻海上的月亮亮如银盘,洒落的都是粼粼的祝福。

事毕,柳浣花躺在他的怀里:“哥,你不生气了吧”

章剑吻了吻她依旧透红的耳郭:“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是要这一辈子一起走下去的,婚姻不同于爱情,不简简单单只有爱情,如果没有了信任,那路会越变越窄的。”

“你要相信,我花了七年的时间等待,又花了七年的时间来守护你,是因为,我是要将一辈子赌在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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