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老娘真的动气了，云如山也不敢违背，只得默默的上前把杨氏摁在了一个长凳上，杨氏本来还挣扎，又一听，说要休了她，立马就老实了，她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真被休回娘家，那这脸也不用要了，家里也没人会肯养着自己。
可要是当真孩子们挨着一顿打，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呀！
她哭嚎起来：“娘啊，这事真不是媳妇干的，是万氏这个小蹄子！她联合唐氏她们两个干的，跟我可没关系呀！娘您就算请家法，也该审清楚了再打啊！”
赵氏却手下丝毫不留情，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的打在她身上，嘴上说道：“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吗？你说万氏跟你合伙还差不多，东哥儿媳妇是个好的，你别想胡乱攀扯人！老婆子我今儿就打了你再打那个万氏，我让你们婆媳两个成日里在家里作妖！”
第31章发威的祖母
云初九在屋里听的直乐，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祖母一出手，杨氏还真就毫无反手之力。
“大嫂，你怎么满脸的愁容啊，不该高兴吗？”
唐氏却叹了口气：“我可高兴不起来，娘她挨了祖母的打，这气肯定得出在我身上，唉！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分家出去就好了。”
“大嫂，你当真想好了要分家？不管什么条件都能接受？哪怕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也是愿意的，就是再穷，自己努把力也就有了，可是如今这日子是，不管再怎么努力，还是成日里挨打受骂的，尤其是，”唐氏说着低了头，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初九，大嫂肚子里怀了孩子，若是素日里我多干些活少吃些没什么，可是…”
“大嫂，有了身孕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干活了，当心伤着孩子。”
瞧见迅哥儿也醒了，云初九就逗他：“你娘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好。”迅哥儿奶声奶气的。
唐氏见状鼻子一酸，一把搂住了孩子，“当时怀迅哥儿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干活的，可迅哥儿生下来就跟个小猫似的，瘦的不行，差点活不了，我寻思着，这回说啥也得把家分了，过两天清静日子。”
“好，大嫂我帮你。”
云初九从床上下来，就往外走，唐氏见她这般着急，有点担心，伸手扯了她一把但被她躲开了，唐氏只好安抚下迅哥儿，忙忙的跟着出去了。
院子里，杨氏被万氏扶着站在一边，在老夫人跟前低眉顺目的，一看见云初九就要炸毛，云初九嘻嘻笑着凑到老夫人跟前：“祖母，您累了吧？咱们家这家法多少年不用了，没想到今儿竟然落到大伯娘身上了，唉！大伯娘，您可真是不嫌丢人啊！这小辈们都看着呢！你说你一个大人，可让我祖母拿你怎么办好呢！”
就是故意气她！气到她炸毛！然后让祖母再收拾一顿才好呢！
“你…”
杨氏是很生气，可是她一开口，赵氏就哼了一声，提了提手里的棍子，吓得她又闭了嘴。
“祖母，我想替大嫂跟您商量个事。”
云初九蹲在祖母身后给她捏肩膀，眼神示意唐氏站过来一些，“大嫂她又怀身孕了，您看着家里的活都是她在干，这也不公平不是？要不，就让大堂哥和大嫂分出去单过吧，反正大伯娘也不待见他们一家子！”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着分家，门都没有！”
杨氏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目露凶光！
唐氏瑟缩了一下，云初九却不怕她，“大伯娘，你这也太偏心了些，云旭北是你的儿子，难道大堂哥就不是你的儿子了？你每日里就使唤大堂嫂，可想过她又多累，能不能受得住？你也是做媳妇的，瞧瞧我祖母，你都在这个家嚣张跋扈成什么样了，迄今为止不才挨了这么一顿揍！”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个贱丫头来管！你滚出去！”
听见这话赵氏不愿意了，“老大家的，你说谁是贱丫头？我们云家的女儿是贱丫头，你自己生的女儿也是贱丫头了？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欺负初九和东哥儿媳妇，我看你还是得再挨一顿才长记性！”
“娘，我没说错，您就算再打我一顿我也没说错，这事儿，云初九她管不着！”
杨氏这会子理直气壮起来。
初九岂是不知道这事儿自己管不着，可是大嫂不开口啊！她这个急呀，频频的给她使眼色，话都替她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敢再为自己争取的？
“祖母、爹、娘，这事儿论理该是迅哥儿他爹来提，可这会儿他不在，初九又把话说在这儿了，我就不能再缩在后面了，”唐氏一脸的泪，“祖母，我生迅哥儿的时候您是瞧见了的，迅哥儿生下来险些就没了，我不敢再冒这样的险，我和迅哥儿他爹不懒也不馋，不管是家里的活还是地里的庄稼，我们两口子都努力的做活，可到头来，我们两个吃不饱穿不好不说，连迅哥儿成日成日的也跟着吃不饱饭，求祖母做主，把我们一家子分出去吧，我们情愿净身出户，也想守住这俩孩子！”
唐氏哭着磕头，云初九也落了眼泪，赵氏长叹了一声，“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大你看见了，当初我不让你娶这个媳妇你不听，现在看清楚了吧？把孩子们都快给逼死了！分吧，分了吧，你们两口子和我这个老婆子都跟着北哥儿住这个老宅子，你们给东哥儿银子，让他们出去盖个院子住去！”
“娘，家里哪有银子！再说了，东哥儿是老大，我们两口子也该跟着他住，而不是跟着北哥儿啊！”云如山闷闷的，蹲在门槛上抽烟袋。
“你也知道东哥儿是老大，那你们为什么那么偏心北哥儿！现在不是你们要跟谁住，而是东哥儿两口子怕了你媳妇，宁可什么也不要，也要分出去！你还看不透？都是你媳妇闹的！”
赵氏被气狠了，有些喘不上气来，云初九忙帮她拍拍胸口顺气。
“还反了她了！她说分就分啊！我不同意！谁说都没用，我就是不同意！”
杨氏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上前就要抓唐氏，唐氏不防备，被她一手抓在脸上，直接挠出几道血痕来。
迅哥儿在屋里见自家娘亲跪在那里，以为又是被祖母给欺负了，忙忙的自己套上衣裳就跑到地里去寻他爹，云旭东吓坏了，抱着孩子就往家跑，到了家里一看唐氏脸上的血痕，心里就有些恼了。
“迅哥儿，扶你娘回屋里去躺着。”
迅哥儿听话，小胳膊使劲去拉唐氏，云初九看了心疼，过去帮着把唐氏扶起来，再抱起迅哥儿，“咱们先进屋去，大堂哥在这儿呢。”
唐氏与云旭东对视了一眼，见云旭东对她点头，就跟着回屋去了。
扶着她在床上坐下，又给迅哥儿摸了两块糖啃，就又趴到窗台推开一条缝往外看。
第32章老宅闹分家
院子里，云旭东一个劲的磕头，他声音很小，也听不见说的什么，但是杨氏跳着脚叫骂的声音却是很大，句句戳中人心，唐氏在屋里直抹泪，迅哥儿也趴在她怀里不作声。
这事是云初九挑起来的，可是她真的不能管太多，除非他们两口子态度坚决，不然有杨氏在，这个家不好分。
“我说什么也不同意分家，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就不能分！”
杨氏的声音穿透窗户传了进来，云旭东只一个劲的磕头，看来是该说的都说了，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我出去看看，大嫂你别再哭了，当心对胎儿不好。”
眼见着事情胶着起来，云初九走出了屋子，也不说话，就安静的走到祖母身后给她揉肩膀，赵氏哪里不知道她的用意，叹了口气说道：“分吧，北哥儿，去把族长和几位族老请来，给咱们主持分家。”
“不许去！”
杨氏忙扯住云旭北，“要想分家，从我身上踩过去！”
“好啊大伯娘，那你躺下，我来踩！”云初九跟着捣乱。
“死丫头，这儿有你什么事！”杨氏眼睛都充血了，红红的还挺吓人，“娘，这分家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难道要你说了才算！你可别忘了，我还活着呢！这个家还是我当！”赵氏被气的不轻，“你要想当家，除非我老婆子死了！”
杨氏闻言不敢说话了，到底是对她手里的棍子还有些忌惮。
“你说你要留东哥儿一家在家里干什么？”赵氏气的拿棍子指着她问。
杨氏有些怂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他们一家子走了，地里的活谁干？家里的家务活谁做？饭谁做？难不成让我这个婆婆亲自动手做饭？”
闻言赵氏气极反笑，棍子换了个方向指着万氏，“他们两口子是死的呀！哦，东哥儿媳妇怀着身份还要做饭，北哥儿媳妇成日里闲磕牙却还要怀了身孕的大嫂伺候着？你这是不是也有点太偏心了？怪不得东哥儿一家非要分家，我看这家分的对！”
“祖母，您这…您年纪大了，不是正喜欢儿孙绕膝、一家子团聚的吗？咱们一家住在一起不是热闹嘛，干嘛非要大哥分出去啊，我，我舍不得大哥哩。”
云旭北被他媳妇掐了一把，只好凑上前来说话。
“哼！想你大哥？我看是想你大哥替你干活吧！好了都别说了，这家就分了吧，老大，你的儿子我指使不动，你去请族长和各位族老过来。”
“娘，算了吧，别去请了，这事丢人哩，要分就咱们一家人看着分吧，”云如山不动弹，“咱家地少，还被初九给卖了七八亩，也就余下八亩地了，这八亩地我们老两口还指望着种几年攒点银子养您呢，北哥儿又不成器，我想着，这地就留着他，不分了，给老大家的二十斤粮食，再给二十两银子，也值两亩地钱了，娘您看？”
“还看什么看，东哥儿不是你亲生的？竟然偏心到这个地步！”赵氏气的伸手点着云如山数落，“你就这么分吧，我另外再添二十两银子的体己给东哥儿！算是我这个祖母的一份心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娘，您这可不公平，您怎么能把那些银子给东哥儿不给北哥儿，您真是…”
杨氏话还没说完，云旭东就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她：“娘，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从小到大你就偏心老二，可是我也是你亲生的呀！你这么待我，难道我在心里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也没怎么你呀！”
杨氏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俩儿子都是亲的是不差，可是谁家当娘的还没有个偏心的呀！她又不是不疼他，怎么就说的那么严重啊！她撇撇嘴，有些不以为意。
云旭东见状也不再多说了，“祖母做主吧，孙子没啥可说的。”
“嗯，那就依刚才所说，初九，去立个字据各自签字，以后东哥儿每年给多少孝敬，你们自己说。”
“那就跟初九孝敬祖母一样，每个月一百文好了。”云如山看了杨氏一眼，把她的话给截了回去，杨氏虽然不满，却也没敢再吱声。
赵氏点点头，看向云旭东，“东哥儿，这样可行？”
“行，都听祖母的。”云旭东没啥意见，只是提了句，“但是家里得再让我住几天，我得找村里要块地，得把屋子盖好再走。”
“你愿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敢撵你！”
赵氏看了杨氏一眼，硬气的说道。
“祖母，您这也太偏心了，大哥要搬出去，您是又给银子又撑腰的，既然是分了家了，立了字据了，这饭怎么做？这房子他们腾出来我们也能宽快些，莫不是祖母觉得他们应该住着家里的吃着家里的却不干活吧？”
说完的是万氏。
她知道自己再不出生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她觊觎唐氏那屋子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虽说自家比较受宠，可老大结婚早啊，自然先住大屋子。
“北哥儿媳妇，你这是在质疑我这个祖母的话吗？”
赵氏一眼瞪过去，万氏瑟缩了一下身子，不敢吭声了，可到底是有气，小声跟云旭北嘟囔了几句，云旭北不耐烦，两人就吵了起来。
“祖母，大堂哥，去我家住吧，我家那么大的院子不差你们这一间屋子，正好人多了也热闹。”
云初九瞧出云旭东有些尴尬了，便笑嘻嘻的接了话。
云旭东一听也觉得这样挺好，他是愿意住到初九家去的，初九家事少啊！
“好，那我们今儿个就搬走，住到初九家去，只是初九，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跟大嫂一向亲近，也喜欢迅哥儿，更何况我还指望大堂哥你帮我干活呢！先住我家，盖房子的事得跟族长商量了再定。”云初九满脸是笑。
屋里唐氏听见也是喜极而泣，抱着迅哥儿哭了出来：“迅哥儿，你可听见了，咱们总算是分了家了，咱们今天就要搬到你初九姑姑家住去呢！”
迅哥儿虽然听不太懂，但是一听说要去初九姑姑家，也高兴的跳了起来，去姑姑家就有好吃的呀！
第33章有老爹消息
分家的事总算是定下来了，云初九帮着云旭东一家往自己家搬东西，又叫柳絮给收拾她旁边的那间屋子，等然哥儿跟着顾寒从山上扛着猎物回来的时候，看见这情形都傻了眼。
“姐，这是咋啦？咱家咋乱成这样？”
然哥儿紧紧的抓着顾寒的衣角，以为自家是招贼了还是怎么着的。
“大堂哥被分出来了，还没去找族长要地盖房子呢，所以先住在咱们家里，以后咱家可就热闹了。”
云初九伸手接过顾寒手里的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辛苦你了，今中午咱们做好吃的，为了大堂哥一家，也为了你。”说完嘻嘻笑笑，叫上柳絮一起拾掇那两只野鸡去了。
然哥儿却有些闷闷不乐，蹲在门口手撑着下巴发呆，嘟囔着：“再热闹又怎么样，爹爹还没回来。”
顾寒听见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顾大哥去帮你找，一定把伯父找回来。”
“当真？”然哥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知道顾大哥是最有本事的了，顾大哥，你可一定要把我爹爹给找回来啊，爹爹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顾寒伸出小指，然哥儿立刻就笑了起来，也伸出小指跟他拉钩，“我信顾大哥。”
收拾好屋里，云旭东就去找族长了，按照村里的规矩分了户就每家能有一块宅基地，自家可以免费去要一块地盖屋子，他看好了，就在初九家后面那块地就行，本来唐氏跟他商量的是对面那块地，那儿原本有个旧宅子，可以凑合着住，可今儿一来才瞧见那里的院子一进被人翻新住进去了，只好自己重新盖了。
中午吃过午饭，云初九要带着然哥儿进城去置办笔墨纸砚这些，顾寒说进城有事，要跟着一起去，云旭东无事，就在村里找了些人去挖鱼塘了。
一进城，顾寒就说有事下了牛车不见了踪影，临走前叮嘱云初九：“不要给然哥儿买砚台，我那里有，回头去我那里拿。”
“然哥儿，你顾大哥可有跟你提过他的来历？”
一直以来，她想问但是又没好意思问，毕竟只是邻居而已，没那个资格对人家的事情评头论足，但是要说心里没有疑惑，那是不可能的。
“顾大哥是什么来历呀？姐，顾大哥不是咱们家邻居吗？”
然哥儿挠了挠头，表示不理解。
云初九没搭话，把牛车往一家书店前一放，就拉着他进了书店。
书店掌柜的见有生意上门，就赶忙上前招呼，“两位客官，需要点什么？”
“掌柜的，我弟弟过几日要去念书，你看他该预备些什么书呀？”
掌柜的是行家，闻言到书架前就拿出几本书来，“《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三本都是手抄本，一本七两银子，官府印刷的更贵，一本要十五两银子，再有毛墨纸砚，姑娘是要自己挑还是我来给挑？”
“您帮着挑吧，砚台不要了，其他的您看着给我们挑经济实用的，不用要太贵的。”
掌柜的闻言很快就都给挑好了放在桌上给她们看，“两支羊毫笔，这孩子刚启蒙，没必要用太好的，再有两刀毛边纸，这个用的多，还有两块普通的墨块，你瞧瞧可还行？”
云初九仔细瞧了瞧，觉得还行，就付了账，用自己随身的挎包把这些装了，拉着然哥儿要走，那掌柜的却突然说了句：“我瞧着这小哥怎么这么眼熟？莫非是在哪里见过？”
然哥儿笑着摇摇头：“我是我姐是第一次来这儿啊！掌柜的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掌柜的仔细瞧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想起来了，“我说呢，我家住在城东，那里有个酒鬼乞丐跟这个小哥长的倒是有几分相像，是我认错了，不好意思。”
他这么一说，姐弟俩同时紧张了起来，云初九忙问：“大叔，那醉酒乞丐在城东那个地方？”
难道还真是有什么关系？
那掌柜的也是个好心的，仔细的跟她们说路线，“到了城东，那儿有一个牌坊，过了牌坊就是城东最大的客栈，那人就在客栈旁边的胡同里，就靠着吃客人剩下的食物过活，有好心人给点银子吧，他就买了酒喝，唉！”
闻言姐弟两个再也忍不住了，风一般冲出书店，赶着牛车就往城东去，按照掌柜的说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胡同，可是并没有瞧见有人在，云初九不死心，跟客栈的伙计打听。
“这位小哥，你们旁边这个胡同里是不是常有一个醉鬼在这儿？”
那伙计爱答不理的，“有啊，怎么了？”
“今儿怎么没见着？”她陪着笑脸，又塞了几个铜板过去。
那伙计有点嫌少，但还是说了：“就你们来之前没多久，被两个人给抓走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好了好了，就这么几个铜板还想知道多少！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云初九这心里拔凉拔凉的，被人抓走了？除了赌坊里的人还有谁会来抓他？
“然哥儿，咱们去赌坊转转。”
姐弟俩又赶着回了城西，把牛车停在赌坊外边让然哥儿守着，她进去把城西每一家赌坊都转了一个遍，赌坊里的人都认识她了，也知道她找谁，她一进去，人就跟他说云老二没来。
“姐，这可怎么办呀？”
然哥儿很是担心，唯恐爹爹出什么意外。
云初九坐在牛车上想了想，沉着一张脸，“咱们到香草姐家去看看。”
“可要是香草姐也不知道呢？”
“那咱们今天就先回去，明天再继续找。”
云初九赶着牛车往李家杂货店走，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能是什么人把老爹给抓走了。
到了李家杂货店门口，偏生香草不在，李强一见他们姐弟俩就来气，挽着袖子就出来了：“你们两个小崽子干什么来了？不怕挨打呀！”
云初九也不跟他多说，上前就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摁到了墙上，李强脸都要被挤扁了，却还挣扎着要打她，云初九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如果碰上壮劳力就占不了多少便宜了，可正好这李强瘦的只有一把骨头，力气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