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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透过窗外看向远处,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管怎么样,眼下没有什么事能比得上杀了玫贵妃更重要的了,我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次,我选择相信他,如果他的人杀了不玫贵妃,那我就去!我就不信我的毒毒不死她!”

“初九,此事你不许去冒险!”

顾寒眼神回到云初九身上,不许她乱来。

“表哥,我去!你们把我送进宫,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给顾家报仇!”

一直沉默的顾陌突然开了口,“为了报仇,我愿意做任何事!”

“你表哥刚刚说我的话我转给你,不许乱来!我最起码还可以用毒,你呢,进了皇宫能找得到玫贵妃?就算找到了,你打算怎么杀?你杀过人吗?”云初九瞪他,“你才多大,就要这样为了报仇去拼命!如果拼命能解决问题的话,你表哥早就去跟那玫贵妃拼命去了,你可知道你去杀了人,回头要连累多少人跟你一起枉死?就连你娘和你弟弟也难辞其咎,为了报仇,再搭上这么多条人命,值得吗?”

顾陌不说话了,他能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但不能置娘和弟弟的生死于不顾。

“那就等吧,看三天之后,会不会有好消息传出来。”

顾寒说完认真的看着顾陌,“如果再冲动,就给我回渝水城去!我从舅母身边把你带来,就要负责完好的把你带回去!”说完起身出去了。

顾陌紧抿着唇不说话,拳头紧握,对自己的无力感到生气。

“别急,报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靠刺杀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那这仇你表哥早就报了,他跟你一样,因为顾虑身边的亲人,他比你多的是,他还要顾虑整个朝局,若是朝堂上乱了,遭殃受苦的就是普通的老百姓,甚至可能引起别国的觊觎,所以这事要等待机会,急不得。”

云初九一番话,顾陌听进去了,他松开了拳头,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怪不得表哥如此看重你,怪不得宸哥儿那么喜欢你,我现在也有些佩服你了,你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能安抚人心。”

“安抚你们自己的心的不是我的话,而是你们本来就存在的理智和希望,好了,别发愁了,说等三日就三日,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三天不成?”

拍拍他的肩膀,云初九也走了出去。

但是这三天,对于他们来说,熬的很艰难。

就在第三天凌晨,云初九还在睡梦中,突然听到门响,她披上衣裳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被人抱了起来,顾寒抱着她高兴的像个孩子:“初九,玫贵妃死了,玫贵妃是真的死了!”

“玫贵妃死了?”

云初九推开他惊讶的重复。

“是,玫贵妃死了,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玫贵妃死了!现在宫里正乱着,七爷传信,让你准备准备去宸王府等他,天一亮他就送你进宫!”

顾寒笑起来,又高兴又心酸,紧紧的抱着她:“我虽然高兴,但是也有些遗憾,我没有亲手报了仇,这么多年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可是我却没能亲手报了这个仇!”说完他呜咽哭起来,“初九,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你不是没用,你是这些年背负了太多承担了太多,涵之,你最大的仇报了,自此以后,你可以舒心的过日子了。”

云初九轻拍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这天是个阴雨天,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阴着天雨下不来,空气又闷又热,云初九穿着宫装,跟在君弈尘的身后往皇上的寝宫走去,宫里规矩多,连抬起手擦擦额头上的汗都不能,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应该已经湿透了。

“站住!这里是皇上的寝宫,无诏不得擅闯!”

守卫守在门前不让进。

“父皇病重昏迷不醒,他一日不醒本王岂不是一日都得不到传召?给本王让开!本王是宸王!就连君慕成现在也只不过是个没有爵位的皇子,你以为他拦得住本王?”

君弈尘气场全开,那些守卫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都让开了。

君弈尘被莫由推着进去,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皇上,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

“初九,你去给父皇把把脉吧。”

可他最终没有上前,只是在门边淡淡的说了句。

云初九点点头走上床前,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看了看他的眼睛,又把了把脉,“这毒乃是千日散,来自北疆,是一种蛊虫,一旦进入人的身体,千日必死,皇上中毒也有月余,体内毒素太多,我先施针把蛊虫逼出来再慢慢解毒。”

她说完就叫青茫,青茫也是一身宫装,从宽大的裙子里取出绑在腰间的药箱,打开摆在她面前。

第二百四十二章进宫遇成王

云初九掀开蕴文帝的被子,取出自己需要的银针来,一气呵成,连着扎了二十多个穴位,“青茫,盒子拿来!”

青茫赶忙取了一个普通的木盒子递给她,云初九最后一针下去,一条白色的毛毛虫大小的蛊虫迅速的从蕴文帝的嘴里爬了出来,她的动作更快一步,隔着帕子就把那蛊虫抓了起来,连同帕子一起塞进了木盒子,又在外面涂了一层蜡油,“现在立刻拿去烧了!必须烧成灰,不能给这家伙逃跑的机会!”

青茫闻言就在床边点火,与莫由一起四只眼睛紧盯着,直到看着那白色的蛊虫也被烧成了灰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云初九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蛊虫已经死了,但是皇上身体里的毒素累积太多,这毒,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得了的,我待会儿继续施诊帮他把一部分毒给逼出来,剩下的我再开副药,慢慢的养着吧。”

说完她又叫青茫递针,第一针刚下去,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原来是老七来了,你不在宸王府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君弈尘冲云初九点了点头,就让莫由推着他堵在了门口,淡然的说道:“父皇中了毒,本王听说了自然要来看一看,难道三哥也要拦着?三哥可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皇子,连个爵位都没有,即便比我年长,可到底地位还是在我之下的,你若要拦,就说说你准备以什么身份来拦?”

“老七,我就知道你会拿这个老要挟我,行,你来看父皇,这事没什么不可以,但是父皇现在病重,要是大家都学你,每个儿女都来看一遍,那父皇还怎么休养?”君慕成冷笑着朝大殿里看了一眼,“云初九是吧?我知道你擅解毒,可是父皇的毒不同平常,如果出了什么差池,那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云初九不理会他,继续施针,若被他扰乱了心神,导致蕴文帝有了什么差池,那才真的是杀头的大罪!

“既然明知父皇病重,为何不请御医来瞧?三哥这是何用意?”

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任何不满,君弈尘始终都是淡淡的,就好像只是在描述这件事,里面丝毫不参与自己的情绪似的。

“御医一直在给父皇诊治…”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父皇原本还清醒,现在却一直昏迷了,这就是三哥找的好御医?”

最后一句他弯了弯唇角,带了些淡淡的嘲讽。

君慕成恼羞成怒,他本就带了不少人来,于是指着君弈尘说道:“宸王打扰父皇休息,不安好心,把他和他带来的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

他手下的侍卫却不怎么敢动手,面面相觑。

“怎么,想造反?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我可是父皇亲封的宸王,你是什么?”

君弈尘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莫由,莫由点了点头,刚要有所动作,就见外面又有人冲了进来,顾寒、宇文澈以及君子越和五皇子,几人带着各自的手下冲进宫里,莫由见状就停下了动作,站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三哥,老七说的对,你现在是凭什么身份要关押老七?而且还在父皇寝殿前闹事,难不成你真的是要造反?”

君子越站出来说话,他是皇上亲封的镇西王,爵位与君弈尘一样,但是他有实权,而君弈尘不过是个闲散王爷,所以这儿还真就得由他来开口。

“老五老六,顾将军、小安王,我若是造反,那你们持兵器入宫,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本宫宣召他们进宫护驾的,三皇子,你母妃在的时候,你们母子日日守在皇上的寝殿前,现在你母妃已死,你不去查她的死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有你的弟弟们在,你且先回去吧!”

秦皇后出现在宫殿门口,众人下跪请安。

君慕成见状咬了咬牙,“好啊,那儿臣就先告退了!把这儿留给母后和弟弟们!”狠狠的咬了咬最后几个字,他带着属下离开了。

“皇上怎么样了?”

一二十年的夫妻了,怎么可能连一点感情都没有,秦皇后看到蕴文帝中毒,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母后,父皇乃是中了来自北疆的千日散之毒,初九已经帮父皇把蛊虫逼了出来,现在正在给父皇祛毒。”

君弈尘看了眼屋里的云初九,淡淡的说道。

顾寒站在门口,目光也只落在初九的身上,他唯恐这次自己来晚了,她再有个好歹,看到她平安自己就放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

秦皇后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能恢复,太子的冤屈就能辩白,她还真怕皇上就这么去了,留不下只言片语,太子还没被放出来,到那时候,皇位怕是要落在这几个人的手里了。

她得稳住,不能急躁,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让皇上尽快好起来,把太子给放出来,其他的事再慢慢图之吧。

正走神,旁边的女官轻轻的在她耳边提醒道:“娘娘,那个云初九出来了。”

她急忙走上前去,看着走到门口的云初九问道:“皇上的情况怎么样?”

“回娘娘,”云初九见是她,赶忙跪下回话,“皇上已无大碍,只是毒在体内太久,以至于体内毒素积聚,我刚刚施针只逼出了一小部分的毒,想要全部把毒逼出来,还需要时间。”

她说完拿出一张药方来,“这是我开的药方,抓来煎药,每天两次。”

秦皇后接了过去,交给身边的女官,“快去抓药!”

“那皇后娘娘进去看看皇上吧,他待会儿应该就会醒了。”

云初九磕了头站起身来,走到顾寒身边等着他。

“那微臣也告退了。”

顾寒与宇文澈带着云初九出了寝宫的门,其他几位皇子却是走不得,他们自然是要等着皇上醒来才能离开的。

“初九,你可真厉害,那么多御医都解不了的毒,你竟然给解了!”

宇文澈看着她是满眼的崇拜。

“这北疆蛊虫虽然难得,但那些御医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了,不可能偌大一个御医院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我想,应该是有人不让他们来解这个毒吧!”

云初九冷哼了一声。

第二百四十三章太后的刁难

云初九的话让宇文澈和顾寒都陷入了沉默。

“你的意思是,玫贵妃或者是成王不许那些御医来救人?”

宇文澈有些意外,“不管怎么说,那可是皇上,是成王的父亲,这…”

“这世上有些人,为了权利和地位,什么事做不出来!别想了,先出宫再说!”顾寒拉着初九的手大步朝出宫的方向走,但云初九却不想就这么离开,她挣脱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我想去看看月儿,太子出了事,也不知道她现在的境况如何,我想去看看她。”

顾寒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就拐了方向,宇文澈不愿意自己回去,“哎,等等我呀!我也一起去!”

慈宁宫在后宫,顾寒乃是外臣,进不去,又不放心让她自己进去,就随手抓了个小丫鬟,让她去请了惠安公主出来,惠安公主听说是顾将军回来了,急忙就来寻他,老远看见他就扑了上来。

“顾大哥,你总算是回来了,我都想你了。”

“行了行了,别腻腻歪歪的了,找你来有事的!”宇文澈把她扯过来,“最近花露在宫里的销量可下降了啊,你还想不想多挣点嫁妆了?”

惠安拿人的手软,撇撇嘴,“我知道了,你们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啊?”

“惠安,初九想去慈宁宫看月儿,你能不能把她送过去?”

顾寒牵着云初九的手看着她。

又见云初九,惠安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却还是看在她当初救过自己的份上,点了点头,从顾寒手里拉过她的手,“行了,走吧!”

“谢惠安公主帮忙。”

“谢什么呀,要不是你,我这命怕是都丢了。”惠安拉着脸嘟囔着,“我可跟你说,我带你去是因为你以前救过我,而且又让我有银子可以赚,最主要是看在顾大哥的面子上,否则我才不会搭理你呢!”

“是是是,谢谢公主的勉为其难,其实我以前救公主那也是无意的,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公主无需放在心上。”

云初九忍着笑说道。

“那怎么能行!救命之恩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说完惠安自己也红了脸,有些尴尬,道理她都知道,只是因为顾大哥,所以才…

“初九,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何况你还治好了我母妃的病,只是,你是真的喜欢顾寒的吗?”

“我跟顾寒两人若是离开了彼此,怕是都活不下去,这份感情不止是情情爱爱那么简单,在一起相处久了,我们是战友、是朋友,更是家人,公主的心思我明白,不过是觉得顾寒对我好,心里有些失落罢了。”云初九跟上她的脚步,“现在轮到我来问公主了。”

“你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对顾寒和对宇文澈有什么不同?区别在哪?”

她这么一问,惠安公主一下子愣住了,她放慢了步子,是啊,在自己心里,顾大哥跟宇文澈那家伙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好像就是顾大哥比较会照顾自己的情绪,而宇文澈总是给自己捣乱,若说感情上有什么区别,好像还真的没有!

“前面就是慈宁宫了,快进去吧。”

她转移了话题,放开初九的手,快走两步到慈宁宫前,跟值守的宫女说道:“太后在做什么呢?去帮我传禀一声吧。”

小宫女行了礼,就到里面去传话了,不一会儿出来,“公主,太后娘娘传您进去。”

惠安笑着抓了云初九的手,“走!太后叫咱们进去呢!”

慈宁宫不同于云初九见到的贤贵妃的宫殿那般风韵雅致,而是朴素而静谧,一进去就看到正堂上摆着千手观音的玉石像,下面供着香火,绕过右边的福寿延年坐地屏风,惠安就拉着她跪下了,她也没敢抬头,就跟着惠安磕头。

“惠安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安康。”

“民女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福寿延绵。”

“都起来吧。”

太后叫起,惠安才拉着云初九站起来,她走到太后身边坐下,介绍云初九:“皇祖母,这是顾寒顾大将军的未婚妻,叫云初九,也是月儿这丫头的姨母,祖母,顾将军今儿求了我带她进来看看月儿。”

“你就是云初九?”

“民女正是云初九。”

云初九抬头看了一眼,见月儿就坐在太后的脚踏上帮她捶腿,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对彼此笑了笑,太后问话,她又赶忙垂下了头。

“我听月儿说起过,你是她母亲的表妹?”

“是,民女是太子妃娘娘在家乡的表妹。”

她说完也不听见上面再有人问话,她也不动,感觉应该是有目光在打量着自己,就硬着头皮撑着,好大一会儿,太后才又说道:“抬起头来叫哀家瞧瞧你的模样。”

“是。”

云初九抬起头来,太后打量她,她也在打量太后,眼前这太后可真算不上太老,也就是五十岁出头,保养的很好,应该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分,但是穿衣打扮却很少朴素老气,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何。

“模样长的倒是标致,把这后宫里的绝大部分嫔妃都给比下去了,顾小将军真是好福气,不过你们既然还没有成亲,就跟着他来了京都,说明你这丫头不是个好的!”

太后有些瞧不起这样的姑娘,觉得她不检点。

云初九突然想笑,却强忍住了,“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并非不检点,也不是眼热这京都的繁华才来的。”

“哦,那你是为何?难不成一个未成婚的姑娘跟着个男人到处跑,还能有什么正当的理由?”

“民女前后两次来京都,第一次是被人挟持,在京都被顾将军所救,并非自愿;而这次来京都,是因为镇西王和宸王请民女前来给皇上解毒,民女虽然出身贫穷,但也知道廉耻和清白二字,民女并不会犯糊涂,民女的母亲也不会允许。”

云初九句句在理,她心想,看看这回这太后还能找出什么茬来吧。

“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罢了,你不是要见月儿吗?月儿,带你姨母去你屋子里说会话吧,惠安丫头就留下陪哀家说说话解解闷。”

太后终于放过了她。

第二百四十四章与惠安释嫌

月儿站起身行了礼,“多谢皇祖奶奶。”说完走到云初九跟前对她笑了笑,小手拉着她的大手,往外面走去,经过一段回廊,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绣屏还有花草,一看就是姑娘家的屋子。

“姨母,您什么时候来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