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是该小心防范着些，离家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听这话，柳絮心里也有些担忧。
“是啊，我已经让燕羽去打听了，先看看那陈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个渝水城商会又是什么，咱们再做打算。”
云初九说完笑起来，“嗐！咱们也有点太谨小慎微了，那离瑶今非昔比，咱们也不再是从前的小可怜了，别的地方不说，在这渝水城，我现在还真不怕谁！”她说完站起身来，“走，咱们再去医馆看看，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
柳絮许久没出门，很愿意跟她出去转一转，再加上青茫，三人也不等燕羽，就赶马车去了医馆，林庆正在那里盯着伙计收拾货架，见她来了赶忙迎上去：“姑娘过来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眼下已是月底，下个月初八可能都收拾齐整准备开业？”
城西云记那边有云香草在，林庆在那里也只是辅助，医馆这边干脆也交给了他，林庆如今处理事情越发的老练了，打理两个铺面对他来说完全不成问题，更何况小温大夫会从开业那天就来上工，每天都在医馆里盯着，买卖药材的小事有他在就可以了。
“现在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木三说药材明儿个就能给送来，到时候让伙计们摆上就可以了，另外后院酒窖也已经给姑娘收拾出来了，姑娘要用随时都可以。”
林庆笑呵呵的说道。
“好啊，酒窖给我留着，另外，咱们对外招收学徒，要是城里的小乞丐有合适的，又愿意学这门手艺的，就优先招他们，现在咱们医馆里的伙计都是从家里调过来的，等招收够了学徒，把我家的小厮都还回去！”
云初九心想，既然是要做善事，那就直接招收小乞丐们做学徒，一来给他们三餐温饱，而来还可以教他们一门手艺，这也是善举。
“姑娘，那学徒的月钱怎么算？”
“没有月钱，咱们这医馆本就不是为了挣钱的，只管食宿，没有月钱，他们来是学手艺的，要是为了挣银子，那就去别处看看。”
一说到教手艺还要付月钱，云初九抠门了。
林庆和柳絮、青茫都笑起来，自家姑娘这贪财抠门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傍晚回到家里，燕羽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她进了院子，就端着茶送到她手里，同时说道：“姑娘，已经查出来了，这个陈奇是月州府人士，家里是月州府数一数二的人家，虽然算不上首富，但是也颇有名望，这个陈奇乃是嫡长子，来咱们渝水城确实是因为陈家有生意在这里，而且，这个离瑶跟陈奇原本就有婚约，只是因为离家出事，这婚事才耽搁了下来，陈家长辈不肯认这门亲了。”
“坐下说。”云初九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燕羽依言坐下，继续说道：“离瑶回到老家之后，家里也给说了一门亲，但是离瑶不愿意，就自己跑到月州府去找陈奇，陈奇不知道怎么地还就被她迷上了，但是陈奇已经娶妻，已有正室，这个离瑶，现在只是个姨娘，不过此次来渝水城，陈奇只带了她一个人来，这渝州城商会里的人，也都是与陈家有生意往来的一些商户老板，这个所谓的商会，也是才组织起来的，也难怪姑娘不知道，不过这事却是孙城主点了头的。”
“原来又跟孙城主有关系。”
云初九冷笑，放下手里的茶碗站起来，“我说呢，这什么时候就莫名有了个什么商会，燕羽，你去请顾寒过来，就说我有事要找他商议。”
燕羽起身出门，云初九踱着步子走到窗前，心里琢磨着这事，那个陈奇，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伤害力的，但是他如此宠爱离瑶，离瑶利用他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这个陈奇，还是得找人监视一下的好。
没多久，顾寒来了，走的比较急，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阿九，有急事找我？”
“也不是什么急事，你慢慢的走过来就是了，这么急做什么？”
云初九赶忙倒了杯凉茶给他，又让柳絮再去端两个冰盆来，才慢慢的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顾寒喝了一口凉茶，闻言握着手里的茶杯思量着说道：“我请旨罢免那孙城主的折子已经送上去了，但是现在还没收到回信，不过按你所说，这个陈奇和离瑶，在渝水城总是个祸患，但是咱们师出无名，即便是有权利，也不能随意赶人，所以我建议，还是先派人监视，一旦发现有什么风吹草动再动手也不迟。”
“咱们俩想的差不多，那就先让人监视着，离瑶和陈奇两人各派一人密切监视，燕羽去打听过了，虽然说这陈家在渝水城有生意，但是也不至于重要到把家里的嫡长子派到这边来驻守，我会再让燕羽去查，看看陈家做的都是什么生意，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
“好，这样吧，派人去监视这事就交给我，调查陈家这事还是你找人去办，你的人大都是渝水城本地人，查起来更容易一些。”
顾寒点点头，见她皱着眉头又含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什么大事，再说，就算是有什么事，还有我呢。”
第二百九十一章去打探消息
这话还真是暖心了，云初九忍不住咧开嘴笑了，抬头看他，“放心，大风大浪啥没经过，这么点小事唬不住我，只是以后多留心就是了。”
顾寒拥住她，“嗯，阿九，以后你记着，凡事都有我呢，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舒心高兴，远离这些阴暗的事。”
“好，我知道你的心，但是这些事难以避免啊，没个心眼总免不了被人算计，行了，你快去安排人去陈家监视，我也要找人去调查一下陈家，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两人商量好了，就各自去忙，顾寒临走时在她额头亲了一记，“晚上去我家吃饭，我等你。”
“好。”
云初九笑的见牙不见眼。
顾寒走出老远去了，她还看着人家的后背傻乐，柳絮忍不住笑着提醒道：“姑娘，您还有正事呢，别愣着了，再愣着晚饭也吃不上了。”
“就你话多！”
她笑着轻捏了一下柳絮的脸颊，“走，跟我上街找人去！”
“找人，上街找什么人呀？”
“傻丫头，自然是找小乞丐了，这渝水城哪条街上没几个乞丐，而且唯有这些小乞丐，打听事情是最不惹人注意的了。”云初九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而且我让林庆去乞丐里挑医馆学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自己去瞧一瞧。”
两人说着出了家门，青茫已经赶着马车在门口候着了，她总是不动声色的就把云初九需要的给准备好，没有多余的言语，你需要的时候，她就站在你身边了。
马车朝陈家走去，燕羽知道路，但是这会子她不在，青茫只得边打听边往前走，然后把马车停在陈家大门的前一个路口，云初九带着柳絮下了马，左右环视一圈，看到一旁路口坐着两个小乞丐，年纪都不算大，约莫有个十二三岁，云初九就叫柳絮去旁边包子铺买了五个包子，然后走过去蹲下身子，把包子递给他们。
“你们能帮我做件事吗？要是做得好，我给你们一串钱。”
“一串钱？真的？”
“真的，你们看到那边那个宅子了吗？那是谁家的你们知道吗？”
小乞丐忙道：“那是陈家的，听说那个宅子是他们家新买的，才搬来不久。”
云初九点点头：“不错，你们帮我去打听一下这陈家老爷陈奇，看看他手下有几家铺面，都是做什么生意的，要是都能打听出来，打听的详细了，我再给你们加一串钱。”
两个小乞丐互看了一眼，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个小乞丐问道：“这件事我们兄弟俩接了，只是我们若是得了消息，要到哪里去告诉你呢？”
“去云记杂货铺，城西的那个云记你们知道吧？我是那儿的东家，有了消息就去那里告诉我，还有，你们帮我监视着这陈家的动静，要是发觉他家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就去云记找我，如果得到有用的信息，我另外有赏。”
小乞丐赶忙点头，“姑娘放心，我们兄弟俩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好了。”
“那行，这包子你们快吃吧，我就先走了，记住咱们的约定啊，我虽然不急，但是你们可不能松懈，消息要送的及时，耽误了我的事可不行。”
云初九站起身来故意板着脸嘱咐他们。
两个小乞丐赶忙点头，拍着胸口保证能做到。
回到马车上，青茫有些不放心，“姑娘，这样能行吗？”
“青茫，你放心吧，这事儿姑娘干了多少回了，这些小乞丐为了能吃饱饭，是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的。”柳絮抢着说道。
云初九笑了，“这两个小乞丐如果做事做得好，回头让林庆来找他们，问问看愿不愿意去云生堂做学徒。”
“可是姑娘，真的不用再多找几个小乞丐去打听消息吗？”青茫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去打听的人多了，难免会被人察觉，这样就好，两日内如果这两个小乞丐打听不出什么消息来，就让林庆去打听，但是我怕会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等等看看再说。”
云初九抬手掀起马车的窗帘看着外面，今儿个天气炎热，路上少有行人，在这时候的渝水城，小乞丐无疑是最不起眼的存在了。
回到家里跟祖母赵氏说了一声，她就要去顾家，却被她爹云如海喊住了。
“丫头啊，你们还没成亲呢，这么着老去顾家不好吧？对你的名声不妥！”
“爹，我从院里内门走，旁人谁能看到？”
为了方便两家往来，顾寒在争得了云初九同意后，在两家中间的墙上开了一个门，云初九说的就是这个门。
“傻丫头，外人看不见，可是家里的丫鬟小厮看不见啊？难免会被人嚼舌根！”
“我倒要看看哪个丫鬟小厮敢嚼我的舌根，立马拖出去发卖了！是吧祖母？”云初九笑嘻嘻的看着赵氏。
赵氏笑了：“行了，老二，就让初九去吧，她跟顾寒那孩子感情好，这是咱们做长辈的愿意看到的，你护闺女也不是这么个护法，初九吃完饭就回来了。”说完冲云初九眨眨眼，“吃完饭就赶紧回来，别让你爹担心！”
“是，我知道了，祖母、爹爹，那我先走了！”
云初九乐起来，怪不得人家都说，家有一宝如有一老，可不就是那么回事嘛！祖母就是她用来对付老爹的最好的武器。
顾家，知道云初九要过来吃饭，沈氏已经让厨房做了丰盛的饭菜，云初九一过去，大家都已经在等她了，她赶忙洗了手坐了下来，“让舅母和大家等着，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事，你忙，舅母都知道，行了，这天也不早了，饿了吧？快吃饭吧，你祖母她们吃饭了没有？”
沈氏笑着给她夹菜。
“还没呢，我爹爹刚才云岩村回来，我来的时候祖母才叫小丫头去传饭。”
云初九笑眯眯的端过碗去接菜，“舅母待我真好，就像我娘一样。”
“丫头，我听你祖母说，你娘早就没了？”沈氏怜惜的看着她。
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敢告诉她
“是啊，我自小就一个人长大，我娘很早就没了，我爹因为我娘的事，不肯回家，常年在外面，我祖母要照顾我弟弟，顾不上我，我自己就上山打猎，自己种菜，您看，我不也长这么大了，还很壮实呢！”
云初九笑嘻嘻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氏心软，放下筷子就抱住了她，轻拍她的背，“好孩子，我总是觉得，我的两个孩子是受了委屈的，可是听到你说的这些，才发觉，其实比我这两个孩子可怜的多的是，至少他们还有我这个母亲，好孩子你放心，以后我会把你当自己的女儿来疼的。”
她一这样，云初九也觉得鼻子酸酸的，“好，以后舅母就是我跟涵之的娘亲，我们跟陌哥儿和宸哥儿一样孝顺您。”
“好，好，来，咱们吃饭吧，快吃，听涵之说你喜欢吃肉，你瞧瞧，这满桌子都是肉菜，快尝尝。”
沈氏抹了一把眼泪，又给她夹菜。
吃完饭回到家，云初九把这事跟祖母赵氏说了，赵氏叹气道：“沈氏那样的经历，让她的心都变硬了，跟寻常家妇人不一样，她经历过大风大浪，但是唯独对像你这样可怜的孩子会心软，但是你可不许犯傻，真把人家舅母当母亲，傻丫头，要多留几个心眼。”
“祖母，还是您最好，我知道了，只是舅母人还是挺不错的，每次我去都做好些我爱吃的菜，等安北王府建好了，我成了亲自然去那边府里住着的，素日里也不住在一起，不会有什么事的。”
云初九笑的没心没肺的。
老夫人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有时候精明的很，有时候却瞧着是个糊涂蛋！”
“祖母，难道您不知道难得糊涂这四个字！要是天天都活的那么精明，那该多累啊！”
她嬉嬉笑笑，一边帮祖母揉腿，“祖母，过几日医馆开起来，还有城东的杂货铺，我就忙了，这几天有空，我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里跟您学一下打理家务。”
赵氏笑着搂住她，“你这个皮猴，不是不想学这些，嫌麻烦吗？”
“我后来又想了想，觉得祖母说的有道理，一个女人，她可以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但是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后宅给管理好，祖母，打明儿个开始，我就早起到您房里来，跟着学。”
“好好好，你愿意学，祖母才高兴呢，祖母啊，巴不得把所有能教的都教给你这丫头。”
赵氏哈哈大笑起来。
云如海听见母亲的笑声进来，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这是怎么了？娘怎么那么高兴啊？”
“爹，听祖母说你刚又去杂货铺了？怎么那么晚啊！”
云初九走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
“哎呀，你不常去，不知道咱云记有多忙，最近这忙着呢，还有，我今天去了趟城东，你堂哥把那新的杂货铺也收拾的差不对了，刚才我没去杂货铺，我去你那云生堂去看了一眼，林庆正带着伙计们在里面摆货呢，呵呵。”
云如海乐滋滋的喝着手里的茶。
“爹啊，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咱们家的生意了？”
“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了，以后我天天去。”云如海笑着拍拍她的头，“天晚了，赶紧歇着去吧，我跟你祖母说几句话。”
云初九不走，“你要跟我祖母说什么呀？”
“哎呀，咱村里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赶紧回去歇着吧，顺道去看看然哥儿睡了没，那孩子昨天晚上熄了灯却不睡觉，三个皮孩子在屋里斗蛐蛐呢，你再过去看看，要是然哥儿还不改，就给我那他的蛐蛐给没收了！”
云如海往外推她。
一听说然哥儿不老实，云初九立刻就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挽袖子，“这几个小兔崽子是要翻天？”
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老夫人赵氏有点担心，不由得也站了起来：“哎呀，初九不会打然哥儿吧？”
“就是打了也是活该！那臭小子就怕他姐姐，有初九出面治他才好呢！”云如海扶着她坐下，跟她说道：“娘，出门前忘跟您说了，我今儿去云记，瞧见了族长家的老大媳妇，听说旭北那孩子离家出走找不着了，气的我大哥都病了。”
“啥？旭北找不着了？”
赵氏一下子惊住了，“怎么回事啊？那孩子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也不是离家出走，那个孩子的脾气您也知道，那孙颖天天在娘家待着，旭北那孩子也不出去打工，也不下地干活，只说自己是城主家女婿，啥也不干，我大哥怕是说了几句，那孩子就出门了，一连五六天都没回家了。”
“那可怎么办呀？要不，明天你带几个小厮在这渝水城里帮着找找？”
就算再不懂事，那也是自己孙子，赵氏担心的不得了。
“我想着明天先回村问问大哥具体什么个情况？要是来了渝水城，咱们再在渝水城找，不过娘，这事儿可别告诉初九，那丫头脾气大着呢，又一向记恨我大哥他们，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拦着不让咱们去找。”
云如海叮嘱她。
“嗯，我知道了，唉！旭北那孩子也是不争气，真是让人操心！”
赵氏唉声叹气的，怎么也想不明白小时候看着那么乖巧懂事的孩子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再说云初九先去了然哥儿院子里，却见然哥儿早早的就歇下了，她推门进去看了看，亲眼看见然哥儿睡熟了才出来的，心想难道爹爹是骗自己的？她留了个心眼，叫了这院子里的小丫鬟，问道：“昨晚，少爷在屋里玩蛐蛐了？”
小丫鬟赶忙笑着回道：“少爷前几天晚上玩过一阵，自从被老爷发现了之后，这几天都没有玩了。”
“是前几天，而不是昨天晚上？你确定？”
“奴婢不敢欺骗姑娘，奴婢确定。”
云初九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既然小丫鬟没说谎，那就是爹他在说谎了，难不成他是为了骗开自己，好跟祖母说点什么事？对了，他刚说是村里的事，难不成是老宅那边的事？
第二百九十三章云生堂义诊
云初九想明白了，就当即悄悄的潜回了祖母的院子，青姨带着小丫鬟去厨房给老夫人端银耳莲子羹，瞧见她蹲在老夫人的窗户底下，刚要上前去搭话，就被云初九制止了，她摇摇头笑着走开了，也让小丫鬟们都躲开，别耽误了姑娘的事。
结果，云如海还想着要特意瞒着她的，结果都被她听了去。
听完起身站在院子里，云初九心里气的不行，这人，不找不行，但是真要找吧，她倒也不是说为了两家的恩怨不乐意，只是这个云旭北也太不是个东西，虎哥儿都这么大了，他还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还闹离家出走？
她出了祖母的院子，去找杨管家，吩咐他：“这几天里，要是老爷叫人跟他出去找人，一概不许去！也不许他去！”
杨管家为人小心谨慎，对待她的吩咐向来都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的。
杨管家应下，她才放心回了自己的听雨阁，果然，第二天，云如海上午出去了一趟，不到午时就回来了，找杨管家叫上几个小厮跟她出去。
“老爷，不是奴才不肯替您办这个差事，实在是姑娘昨晚已经吩咐下来了，不让您带着小厮去找人，也不让您去。”
云如海一听，心想坏了，初九肯定是知道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提前防着自己，立刻就转身去老夫人那儿，一问，青姨就说了昨天晚上姑娘偷听的事，还说她走的时候气呼呼的，云如海就怂了。
“娘，要不，咱们就别惹初九生气了？说起来旭北也不小了，都是当爹的人了，应该有数，不会乱来的。”
老夫人赵氏想了想，觉得孙子再重要，那是个不争气的，处处惹事，但是孙女懂事又贴心，还是孙女重要一些，“行吧，既然初九知道了，她不让去咱们就不去找了，但是你还是得留意着些，要是时间很长了旭北还没回来，还是要去找的。”
“嗯，娘，我知道了，既然不出去找人了，那我就去云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