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问道。
“听说是刑部的人，具体是谁，现在还不知道。”
木二如实回答。
“涵之，五爷多半是被诬陷的，你要不进宫去打听一下情况？”云初九刚刚离开大哥的伤感大半都被转移到这上面来了，“我想就算你不去，皇上应该也会传召你和宇文的。”
顾寒点点头，“外面冷，你先回府，我进宫一趟。”
他走了之后，云初九转身慢腾腾的往回走，青茫过来扶住她，“姑娘，慢一点，路上雪滑。”
“青茫，你说会不会是成王栽赃陷害五爷？可惜咱们没有证据，要不然，一定揭发那个人的真面目！”
她气愤的说道。
“姑娘，这话不能乱说，不管是谁把证据送到了皇上面前，五爷已经被下旨关押了起来，要是想替五爷翻案，还需证据。”
青茫说的很客观。
云初九没了话，她跟五爷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想到七爷跟五爷关系好，听到这个消息，七爷已经会很着急吧？这个时候自己就不去添乱了，五爷也是皇上的亲儿子，即便因为太子的事让皇上生气了，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五爷最多也就是被罚关禁闭，应该没有性命之危。
回到听雨阁，暖暖已经起了，柳絮正在喂她吃饭，吃的鸡蛋豆腐羹，还有南瓜粥，见她回去，燕羽站起身帮她盛了一碗粥，“姑娘一定是哭过了，眼圈还红着呢。”
“我哪里哭了，并没有好嘛！”
云初九不肯承认，坐在暖炕上歇了歇，喝了两口热粥，暖暖吃饱了就爬了过来，她赶忙放下碗抱着女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唉！人啊，活在眼下这个世上，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咱们普通百姓，都没有什么保障，说好是好，说不好，连性命都随时可能丢了，这样的世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姑娘这是又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
柳絮疑惑的看了看她，又转头看青茫，“姑娘这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五爷被抓起来了，因为太子被毒杀一事。”
青茫简单的回复。
“被抓？被谁抓起来了？”
“傻啊，普天之下除了皇上亲自下旨，谁还敢抓五爷？”
燕羽接了话，“不过太子被毒杀一事是五爷干的？这可没什么动机啊，五爷为什么要毒杀太子？要真的想抢皇位的话，应该先毒杀成王不是吗？”
云初九叹了口气，“眼下还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不过能肯定的事，太子因为被毒杀而失去部分记忆，五皇子被抓，总是有人是渔翁得利的，而这个人，应该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五爷就算被抓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太子还好好的活着，只是太子和五爷这两个人，以后都无缘于皇位了，这种一石二鸟之计，还真的是好盘算！”
“姑娘分析的是，只是，五爷并没有对任何人构成威胁啊，皇上也不可能让他做新皇，倒是七爷，眼下看来不动声色，但是却是实力最大的那个，只是七爷的腿，姑娘，七爷的腿真的能完全治好吗？”
燕羽疑惑的问她。
第436章初九的抱怨
“现在治不好，但是以后会能治好。”
云初九看了看怀里的暖暖，低垂眼帘，难道皇子们之间的斗争，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如果可以，这些人里，她最希望七爷能坐上那个位置，不管是论才情还是品格，七爷都是最好的那一个，但是自己同样知道，即便他现在要争这个位置，也并非他心中真正所愿，他是个闲人，像闲云野鹤一般的人，若不是为了替干娘报仇，他不会有现在这般倔强的执着。
那么，自己该如何劝他呢？
午时，顾寒回来了，一回来就直接去了听雨阁，暖暖闹觉，初九正抱着哄着，见他进来，赶忙指了指怀里的孩子，冲他摇了摇头，顾寒知意，就去了隔壁书房，等到云初九好不容易哄睡了暖暖，过去的时候，这人却坐在书桌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人，昨晚没睡吗？怎么困成这样？
她走过去，顾寒没抬头，却伸出胳膊把她揽在了身边。
“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云初九伸出手去挠他的痒，他笑着躲开，把她揽进怀里。
“暖暖睡了？”声音慵懒。
“嗯，睡下了，闹了好大会子才睡，又是哭又是赖皮的，也不知道随了谁，我小时候可不这样。”云初九笑着拿眼斜他。
顾寒也笑了，“随我，我的女儿肯定什么都是随我的。”
小丫鬟进来送茶，云初九推开他的手绕到他对面坐下，“五爷到底怎么回事？”
“刑部的人查到证据，说是五爷所为，圣上正在气头上，就让人把五爷抓起来了，圣上问了几句，觉得五爷应该不像是凶手，正有意要把五爷给放了，这会子五爷被皇上教训了一顿，被关在宫里抄写经书呢，估计抄写完了也就放他回来了。”
“要真是这样可就太好了，那个，有没有查到成王是幕后主使的证据？”
顾寒摇摇头：“没有，如果真的是成王所为，那这次成王也太有成算了，迄今为止，除了疑似五皇子的证据，还没有任何一点有用的证据被查出来，皇上因为这事大为恼火，大发雷霆，这个案子，多半也就这样了结了，好在太子无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就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
“皇后娘娘真的是打的好算盘，她虽然没有生养太子，可到底也是跟太子以母子相称了这么多年，就真的这么薄情，连太子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了，这样的人，还真的蛮适合生活在那个皇宫里的。”
云初九撇撇嘴，忍不住吐槽。
“旁人的事咱们就不操心了，阿九，我觉得暖暖一个有点孤单，咱们要不要，再生一个跟暖暖做个伴？”
顾寒深情款款的望着他心爱的女人，满以为这样的温情能得到回应，可没想到却惹下了大祸。
“顾涵之！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已经是九死一生，你连个像样的婚礼都不给我，就想让我一个接一个的给你生吗？哼！未免想的太好了！”
云初九嗤了一声，转身要走人，顾寒赶忙拉住，“阿九，我保证，等回到渝水城，我一定八抬大轿把你抬回家。”
“我生暖暖的时候，整个渝水城的人都在议论暖暖是私生子，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那个时候，为了我，为了暖暖，我祖母同舅母商量过了，对外就说咱们已经成亲，在只有两家家长在场的情况下成了亲，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女子未婚生子，我和暖暖还能过的那么舒心？所以，回去之后你以什么名义再娶我一回？”
说起这事来，云初九就生气！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给嫁了！呜呜！
“阿九，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暖暖。”
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想到那时他的阿九的危难，他的心里就难过如刀绞，“你放心，不管想什么法子，我一定给你一个婚礼，一个整个渝水城最盛大的婚礼。”
这是他的承诺，对阿九，也对自己。
“现在你要做的，是赶紧把同寒罗国议和的事搞定！然后尽快带着我们母女回家去。”
云初九噘着嘴，无奈却还心急。
两国和谈一事，皇上还在考虑，偏又出了五爷的事，催也催不得，顾寒也很是无奈。
云初九心情不好，索性把暖暖交给顾寒照看，她独自骑马去了太子府，前几天她教了月儿一些管理家务的手段和方法，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太子府里，太子侧妃正在为府里的事务难为月儿。
“府里每个月，都有一定的款项支出供我们买首饰和衣物的，怎么这个月就裁了不给了？月儿，你虽然是这府里唯一的少主子，又得王爷欢心，可是府里的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为换了你管理府里的事务，这规矩就给换了！”
她带着太子的几个侍妾一窝蜂的来闹，这让刚开始接触府里事务的月儿有些手忙脚乱。
“原本府里的规矩就不合理，每个月你们拿着那么多的月钱，但是衣衫首饰的银子还要从公中出，这事儿就不合理了，以前我父亲能挣银子，也不差这点，可是眼下我父亲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府里自然要节约，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大肆浪费。”
月儿赶忙解释。
“王爷殿下现在虽然不是太子爷了，可是府里皇上赏下来的那些产业都并没有都收回去，难道你都是要攒着给自己做嫁妆的吗？”
“哟，小小年纪就考虑这种事不太好吧？月儿郡主？”
“可不是，现在才多大呀，就知道给自己攒嫁妆银子了，啧啧，还真是随她的生母，早早的就要替自己打算了。”
…
月儿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却还是强撑着说道：“这件事是我和父亲商量后的结果，你们就是再说也是无用！”
“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不学好，你不在这府里这几年，一回来就想改天换地不成？我好歹也是王爷侧妃，算是你的长辈，你一个小姑娘却不懂得尊重长辈，就这样还想说亲事不成，我…”
这位侧妃话还没说完，就被云初九插了话进去。
“你？你一个王爷侧妃也敢对禹王爷唯一的子嗣放肆？！月儿可是郡主，由不得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欺负！”
第437章替月儿出头
云初九走进来，围着那位侧妃和几位妾室绕了一圈，“有本事，自己也生一个去，在这里对一个小姑娘说三道四、闲言碎语，还真的是有本事呢！月儿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好了，我正好要听听看，你们除了胭脂水粉、衣衫首饰，还能有点别的追求没有？”
这位侧妃也不是普通人，家世显赫，否则当初也不可能成为还是太子的禹王爷的侧妃，所以她对云初九颇为不满。
“云初九？你还真别把自己当成什么月儿的姨母，你跟她生母到底打的什么盘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在我们这儿显摆你那点小心机！我们王府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吕侧妃说完不耐烦的叫下人进来，“把她赶出去！”
“谁敢把我姨母赶出去！”
月儿勇敢的站在云初九身边。
下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初九轻拍了拍她的手，走到吕侧妃眼前，“吕侧妃是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作为一个侧妃，你只是二品诰命，而我，乃是安北王正妃，是一品诰命的身份，你见到我不但没有行礼，还口出狂言，这就是你们吕家的规矩不成？”
她抬手一巴掌打在吕侧妃的脸上，甩了甩手臂，“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说废话，能动手就不太喜欢动嘴，刚刚我勉强跟你说几句，没想到你就把自己当成正事了，这样可不好！”
“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禹王府的一个侧妃而已！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我们大家不知道的身份？说出来听听！”
云初九嬉笑着看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皮样子。
吕侧妃跺了跺脚：“我可是吕家的人，你竟然敢打我，就不怕我娘家的势力？！”
“不怕啊，有本事只管来。”
云初九耸耸肩膀，完全不放在心上。
月儿以为她不知道吕家的底细，赶忙凑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姨母，吕家，是仅次于秦家的大家族。”
“我知道吕家，是有些势力，不过也是依附秦家，秦家现在与成王合作，身为原太子侧妃的这位，怕是在家族里并不受宠了吧？”云初九一语道破，“这位侧妃，我云初九在京都也算是有点名气了，这名气是怎么混出来的，京都谁人不知？你只管搬出娘家来，最好让他们找上门来，我跟你保证，来一个打出去一个，如何？”
“你，这！”
面对滚刀肉似的云初九，吕侧妃无从下手，敢情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她转身要走，却又被拦住，云初九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这么个美人儿，要是毁了容可就糟了，我呢，别的本事没有，这玩毒的本事，比别人都强一些，要是再欺负月儿的话，可就要小心喽！”
“你敢！”
吕侧妃趔趄着后退几步，吓得花容失色。
“你觉得我不敢？那就试试好了！”她砸吧了砸吧嘴，“就是代价有点大，你想好了确定要试试吗？”
“你这个疯子！”
吓得吕侧妃转头就跑，其他几位妾室见状更是捂着脸分分钟跑没了影子。
“姨母，您这样吓唬她们，真的好吗？您得传出什么名声去呀，您没必要为了月儿…”
月儿见状心里有些愧疚。
“我现在的名声好到哪里去吗？更何况，我都已经嫁人了，这名声对我来说，重要吗？有什么实在的用处吗？”
云初九笑着拉着她的手，“有我在，别人就休想欺负你！好了，不提这个了，你在府里过的还好吗？你父亲这两天身体怎么样？为了他的事，皇上把五爷给抓起来了，其实五爷那个人，哪里敢毒杀太子，怕是有心人故意掩人耳目使的手段，不知道你父亲那边，那天晚上可有看见什么没有？”
“姨母，我父亲除了我和我娘，谁都想不起来了，哪里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月儿好笑的提醒她。
“是了，是我糊涂了。”经她提醒，云初九才想起这茬来，好笑的说道：“算了，也不提这个了，反正大家都好好的就行。”
“是啊，姨母，我父亲现在特别依赖我，还天天念叨以前同我娘在一起时候的事情，我猜即便是什么事情都要先给自己准备后路的我娘，也想不到父亲会变成这样，他真的就彻彻底底只是一个父亲，我也终于不用待在宫里，可以回家来了，不管是见父亲还是见姨母，都这么方便，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傻丫头，还是要常进宫去瞧瞧太后娘娘的，若非她以前庇佑你，你哪里会有这几年的安静日子过。”
见她傻乐，云初九好笑的摸摸她的头发，提醒她。
“姨母放心，只要是对月儿好的人，月儿都会记在心里一辈子也不敢忘记。”
月儿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就像真正的一轮弯月，“对了姨母，我许久不曾见然哥儿和宸哥儿他们，他们可还好？”
“我也许久不曾见到他们了，不过前段日子收到了家里的来信，然哥儿和宸哥儿每日上学堂，还被先生夸奖了，说过两年就可以下考场试试了。”
“呀，他们这么厉害呢，然哥儿将来是要参加科考做官的吗？”
云初九笑着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答应过他，只让他读书，书读的差不多了，是否要科考，还是要做别的，都随他自己，我不插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月儿闻言满是羡慕之情：“姨母真是个好姐姐，然哥儿有你在他身边，真的是他的幸运，有姨母在我身边，是我娘留给我最大的财富。”
云初九笑了笑，看着月儿满心感慨，当初她一时心软答应要照顾月儿，可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这孩子已经变成了她的家人，她走到哪里都牵挂放心不下的人，当初自己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无比的亲切，看来，人与人之间还是要靠缘分的。
第438章寒天的愿望
为了能让云初九满足心愿早些回家去，顾寒可着劲的催寒天，又是喝酒聊天又是拉着闲聊的，云初九就请人来自家吃饭，每次都是火锅，最后寒天都不好意思了。
“只要你们的皇上能赶紧把细节定下来，我让人回去问过我父皇，这事也就了结了，不过，渝水城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吗？”
云初九正往火锅里放青菜，闻言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说呢，渝水城风景还算不错，但算不上是青越国风景最好的地方，但是那里是我们的家，有家人在的地方，自然在自己心里就是最好的。”
“我没有家人，所以去哪儿都无所谓，等忙完了这件事，你们回到渝水城，我是不是可以去做客？”
寒天眼巴巴的看了看云初九，又去看顾寒。
原本他只是觉得云初九很有意思，可是认识了顾寒之后，才发现两人真的是特别好的人，好到他都不好意思有事没事的找人家媳妇聊天了。
“好啊！”云初九笑起来，“渝水城那是我的地盘，你去了我管吃管住，如果你不是急着回你们寒罗国的话，在那住上个一年半载的都不是问题，最好能在那儿再找一个媳妇，是吧涵之。”
顾寒拉着媳妇坐下来，让她别那么激动。
“渝水城其实没有很多景致，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正是这种平淡，是我们所向往的，白天跟心爱的人一起看日出日落，晚上一起看繁星满天，这比其他的什么景致都要吸引人，能够沉得下心来，才能发现自己心底的需求。”
“对，你就说太浮躁了，才会总觉得需要找人聊天，需要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不满和渴望，有人跟你见解相反，你就会觉得各种有意思，其实只要你沉下心来，哪里需要找别人聊天，哪里需要让别人知道你的意思，做自己就好了嘛，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地这么广阔，你是一个有思想有腿脚的人，还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生活了？”
夫妇两个早就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太对，像是郁闷纠结了很久的样子，但是至于他纠结什么，两人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不过就是生在皇宫的那些悲哀罢了。
寒天闻言不说话，只低头吃肉，云初九见状赶忙把那盘子红烧肉抢过来，“这么腻的肉你吃了一盘子了，好歹也吃一些青菜。”
“你们刚刚说的有道理，但是也不完全对，我要是去过你们说的那种日子，那跟隐士有什么区别，每天日出日落的，想想都没什么意思。”寒天有些不以为然，“我想干一番大事业，但是郁郁不得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扭转现在的局面。”
“哦，这个呀，你早说嘛！原来你还是个血气方刚、壮志凌云的少年啊！”
云初九笑起来，“这也没什么问题，你父皇那么宠爱你，你想要他的皇位，他岂会不给你，反正他又不可能永远占着那个位子，但是你得有足够的实力啊，不然就算被你父皇扶了上去，还是要摔下来的。”
她努了努嘴，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你在这京都里，难道就没觉得风云涌动？哪个国家都是如此，拼的，不但是皇上的心，还是自己的实力，让人不敢小觑，也不敢对你下手，这才行呢，对吧涵之。”
顾寒喝了一盅酒，笑着拉住她的手，“五皇子如果是为这个发愁，那可真的是得好好的筹谋一番，不过你现在在我们青越国，与青越国的关系，应该算得上是大事了吧？如果能得到我们青越国的支持，我想你离完成心愿又近了一步。”
“顾兄的意思是，我也要在你们青越国的几位皇子中站队吗？”
“两位互相支持，不但都可以达成心愿，还能保两国边关安宁，这难道不比其他的任何措施都更要有效吗？”
顾寒冲他举起酒杯，寒天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