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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阮丹晨比预产期提前了将近两个月,孩子早产了。

医生给她打了麻醉,剖腹。

等阮丹晨在病房中醒来,只有柳容华陪着她。

看到柳容华那一脸的灰白,红着眼圈,阮丹晨怕了,她捂着肚子,上面还有刀口,麻药退了,很疼。

“孩子呢?”阮丹晨害怕的双眼蓄上了泪,双唇颤抖地说。

哪怕早知道生下孩子,这孩子也不是她的,可是她怀孕,也等于是跟肚子里的孩子朝夕相处,一点点的看着他长成,那种母子连心是很自然的,到了这时候,也舍不得。

“孩子没保住。”柳容华别开头,似乎是不忍心看到阮丹晨那伤心的样子。

“怎么会?”阮丹晨感觉体内的灵魂,有一半被生生的抽空了。

她不是普通的代孕,是真的跟齐承霖以正常的方式,怀了孩子,她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有感情了。

这会儿摸着平坦的肚子,孩子不在了,那颗小小的生命不在了,阮丹晨感觉自己也不再完整了,那一半的灵魂没。

她浑身颤抖着,无声的哭,“我怀着他的时候,明明那么注意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会早产”

“丹晨,你想开点儿。孩子没了,你以后还有机会,这次早产不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怀孕。这个意外,谁也不想,就连沈家人也不怪你。孩子提前了太早出来,一出来就是就是没气的。”柳容华覆住阮丹晨的手,“医生也试过了,可是救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阮丹晨别开了头,不看柳容华。

即使知道孩子生出来也不会属于她,可她依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可是他却生出来都没能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看看他的母亲。

哪怕看她一眼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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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想看看她的孩子,想要永远记住他。

“是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阮丹晨泣不成声的问。

“是个男孩儿。”柳容华低声说。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孩子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阮丹晨猛然惊醒,泪眼婆娑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租屋卧室里熟悉的天花板。

她还有些怔,分不太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眼泪仍在不住的往外淌,胸口疼得难受,那种挤压着心脏似的疼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阮丹晨哽咽颤抖的粗粗的深呼吸了好几次,用手抹去泪水,才确定了自己是在自己的租屋里。

她还有些缓不过来的起身,浑身都特别疲惫,这个梦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出现了,可这次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痛苦。

她彻底的把泪擦干,吸吸鼻子,下了床,走进卧室旁边的卫生间,看到镜子里面那张狼狈的脸,一如当年那天早上。

当初柳容华告诉她孩子没了,她并没有怀疑。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柳容华也只是偶尔看她一两次,柳容华找了个月嫂去照顾她。

等她伤口养好了,做完了月子能下地了,也没有跟柳容华打招呼,便自己办了出院。

距离开学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先找了份在快餐店收银的全职工作,然后又去学校办了复学手续,申请了助学贷款。

等开了学,她就把工作辞了,又换了一份兼职工作,赚足了学费,把贷款还上。

中间,柳容华都没有再联系过她,即使她的手机号码并没有更换。

直到有一天,她在网上看到了一则新闻,齐家退了与沈家的婚约,之前就传过齐承霖的未婚妻沈芷菁怀孕,这会儿齐承霖退婚,外界不由猜测,沈芷菁怀的并不是齐承霖的孩子。

可过不了多久,又有新闻爆出齐承霖的儿子过周岁的生日,外界才知道齐承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算了算日子,应该也不是沈芷菁的,比沈芷菁的提前了两个月。

外界便又猜测,也有可能是齐承霖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不愿再与沈芷菁结婚。一时间,齐承霖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负心汉等诸如此类的骂声特别多。

可奇怪的是,声称怀孕的沈芷菁却一直没见着生产,齐承霖虽然没有就这些事情回应过一次,可却有知情人士暗示,沈芷菁其实并未怀孕,又或者是欺骗了齐承霖。

总之中间的门门道道很多,把众多看客和新闻记者都绕晕了,慢慢的也就没人再追这则新闻。

当时阮丹晨看到这条新闻,不知怎的心里就突了一下,按照新闻中所写的线索,算了一下齐承霖儿子的大致出生的时候,竟是和她生产时能对的上。

具体的日子,她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肯定,并不敢贸贸然的去找,也怕齐家会误会。

其实本来,如果孩子没事,孩子也会给齐承霖,她跟孩子也就没关系了。她虽然很想抚养,可也知道不可能,这种奢望她不想,只求孩子能够健健康康的就好,也希望齐承霖的那个儿子,真的是她的孩子。

当时,她有了这层怀疑,也曾想去齐家附近看一眼那个孩子,却没有机会。想透过一些新闻来了解,却无奈齐家把那个孩子保护的太好,任何消息都不露出来。

于是,她就回去找柳容华。本来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回去跟柳容华有太多牵扯,可为了知道她儿子的真正情况,她还是回去了。

可是那个房子却易了主,柳容华早已不住在那里。

她也担心,会不会是因为她没有达到沈家的要求,沈嘉良就把柳容华给抛弃了。

如果是这样,她后悔自己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柳容华,柳容华自己一个人,没什么生活上的能力,阮丹晨实在是很担心。

倘若沈嘉良真的不管了,她也会照顾柳容华。

只是给柳容华打电话,柳容华支支吾吾的,言语不清,匆匆的就挂断了,也没说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丹晨只能去了沈家,本想亲自问沈嘉良,却不想看到柳容华从沈园出来

,穿的光鲜亮丽,坐着沈家的车离开。

她便一直在沈园的暗处等着,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柳容华又回来了,进了沈园以后,一直到晚上12点都没有再出来。

她当时只觉得浑身发冷,看这样子,柳容华似乎是已经成功的住了进去,不然以沈嘉良以前的作风,哪容得她这样自由的出入沈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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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只觉得浑身发冷,看这样子,柳容华似乎是已经成功的住了进去,不然以沈嘉良以前的作风,哪容得她这样自由的出入沈园?

她浑身冰冷的想起柳容华曾经告诉她,儿子生出来就是死的。如果真是如此,沈嘉良又怎么会让柳容华住进去戗?

阮丹晨心寒的想到一个可能,沈家怕她生出孩子以后舍不得孩子,以后再出什么乱子,便骗她孩子死了,让她以后都不会再去暗中注意她的孩子。

她当时就靠在沈园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上,胸口疼得都直不起腰了。没想到母亲竟能为了自己,出卖她至此。

所以,她也断了去找柳容华询问的念头牧。

她不知道齐承霖的儿子到底是不是她的,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注意着。

直到前阵子参加宋羽的婚礼,才真正与齐佑宣见到了面。那天在齐承之家,问了齐佑宣的生日,她真的确定了,佑宣就是她的儿子。

当时她真的是五味杂陈,很感恩自己的儿子没有死,能健健康康的活着,而且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也长成了这么可爱,性格这么活泼的样子。

但也感到抱歉,佑宣都这么大了,这六年间她都没能陪在他身边,是她对不起他,也自觉没资格跟齐佑宣相认,只要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如果有机会,跟他说说话就好。

能够这样,她已经很感激了。

没有什么比她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的活着更好。

贸贸然的去与他相认,打乱他的生活,给小小的他造成那么重的负担,她不想。她不想看到无忧无虑的笑容从佑宣的脸上消失。

阮丹晨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水都洗干净。

因为做梦哭了不知道多久,她现在的眼皮有些肿,哭的满眼血丝。

她去厨房简单的做了个三明治,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又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布包着,边吃早餐边敷眼睛。

等吃完了早餐,眼皮也不那么肿了,又滴了几滴眼药水,把红血丝去掉,迅速的画了个淡妆,便去了公司。

一进设计部,宋羽看了眼阮丹晨,虽然她脸上上了妆,可是还是能看出阮丹晨精神不好。

“丹晨,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宋羽略略有些惊讶,“眼睛怎么这么红?”

阮丹晨赶紧拿出随身镜来照一照,虽然点了眼药水,没有早晨起来那么红了,可还是挺明显的。

“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个梦,在梦里我哭得挺狠的。”阮丹晨脸微红,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晚上的宴会,常徕会来接我,跟我一起走吧?”宋羽小声提议。

齐临酒店建成,今晚齐临在盛悦的自助餐厅设宴庆祝,主要就是慰劳一下齐临和城世的员工。

阮丹晨笑看了她一眼,“说什么呢,常徕肯定是把你接到齐承之那里去,到时候你跟齐承之在一起,你让我上哪儿去?我可不敢当你们的电灯泡。晚上公司会派车统一把我们送过去,我跟公司一起走就行了,到时候就直接到盛悦去了。”

宋羽笑笑,估计常徕真的会早来接她,她现在怀孕,齐承之成天让她早退,赵总偏偏还不敢说什么,可阮丹晨就不行了。

果然到了下午,距离下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常徕就把宋羽接走了。

晚上,阮丹晨跟着公司的车一起去了盛悦,齐承之和宋羽在她们都到了以后不久也到了,两人单独去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坐着,阮丹晨也没有特地去跟宋羽打招呼。

虽然跟宋羽关系好,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贸贸然的就去打招呼,怕影响不好,别人再说些闲话,说她趋炎附势,特地去拍马屁,她不想这么招摇。

过了没多久,因为宋羽怀孕的关系,齐承之就先带着宋羽走了。

齐承霖因为要加班,是在齐承之和宋羽走后才到的。

也不知怎的,他来的明明很低调,这么大的自助餐厅,两个公司的同事聊天吃饭,场面挺乱,除了齐临一些重要的干部,也没人会去特别注意齐承霖有没有来。

可是

tang偏偏他一进来,阮丹晨就感觉到了。

她的位置能看得到门口,可是跟门口距离很远,她也没有特意去注意门口的动静,只是忽然一个激灵,心跳就加快了,耳根也开始热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往门口偷偷地瞟了一眼,就看到齐承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出现在门口。

他的领带还规规矩矩的系着,西装的剪裁特别笔挺合身,直接就把他宽肩窄臋的倒三角身材给完美的凸显了出来。

他往那儿一站,就有股迫人的气势似的,让她的呼吸都不自然了。

齐承霖似乎是没有看到她,也对,餐厅里有这么多人,他也不可能特意来找她。

阮丹晨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就偷偷的用余光发现他往另一边看去,点了点头,便朝那边走。阮丹晨这才发现,齐承霖是去找齐承悦和成东阁了。

阮丹晨稍稍放松下来,就听坐在对面的同事说:“小阮,你不去拿东西吃啊?”

阮丹晨这才想起自己还一直没吃东西,眼前的盘子都还是空的。

她说了声“这就去拿”,又偷偷瞥了眼,齐承霖似乎正在那儿专心跟成东阁和齐承悦聊天,谁也没看,她便起身去了日料区,去选点儿她喜欢的鱼生刺身。

然后又拿了个小碟子,往里挤了点儿芥末,刚要往里倒酱油,耳边突然响起一个醇厚还带着一贯的轻嘲嗓音,“不是说要给佑宣准备礼物吗?这么久了也没见着,敷衍他的?”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阮丹晨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吓了一跳,倒酱油的手一抖,酱油就稀稀拉拉的淋到了裤子上,不算多,但她今天穿的是白裤子,那么一两滴在她裤子上都特别显眼。

阮丹晨震惊的转头,看着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男人。

她直挺着身子也才到他的胸口,入眼就是他穿着衬衣和西装仍显的特别结实的胸膛,还有那根领带。

他离她特别近,阮丹晨感觉两人的脚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她似乎还能感觉到从他胸膛传来的热意。

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经过了一天都还在,清晰地扑进她的鼻中,阮丹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火热火热的,感觉好像就站在火炉边,脸烫的不行。

“霖霖少。”阮丹晨猛的吞咽了一下,赶紧往后退,这会儿紧张的头皮都在火辣辣的烧灼冒烟,也没心思去注意其他人是不是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齐承霖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她像见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连连后退,黑眸便瞥了眼她裤子上的酱油渍。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裤子大蹆的位置,忙找了个理由,“我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说完,赶紧低着头走,经过齐承霖身边的时候,好像他的周身会冒火似的,她还特意绕了个圈,躲开他一步的距离。

齐承霖嘴角抽了一下,冷嗤一声,眯着眼,看着阮丹晨低着头快步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阮丹晨用纸巾擦着裤子上的酱油渍,不过也只能把颜色擦得稍微浅一点儿,印子还留在上面,只能等回家处理了。

她把纸巾揉一揉扔掉,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想着只能找个理由早点儿走了。

过了会儿,她离开洗手间,刚一转身就僵住了。

齐承霖正倚在墙上,右脚踩着墙根,优雅分明的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吐雾。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什么,本就有些冷的面容此刻看着更严峻。

额前垂下来的发在他的眼睛周围留下了一层阴影,看着特别严厉,很难靠近。

阮丹晨感觉胃都要开始疼了,齐承霖转头看到她,挑了挑眉,直起了身,却转了个身,肩膀又斜倚在了墙上,吸了口烟。

“佑宣的礼物我早就买好了,只是一直还没找到机会送给他。”阮丹晨一脸胃痛的表情说道。

这男人帮儿子追礼物,怎么就跟追债似的。

齐承霖朝她吐出一口烟雾,两人站的不算近,但还是被他喷了一脸的烟。

阮丹晨抿紧了唇,也屏住了呼吸,不想吸他的二手烟,微微皱眉又退后了小半步。

齐承霖轻轻地嗤了声,撇撇唇问:“礼物都放在你家里?”

阮丹晨虽然不想承认,可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齐承霖挑着眉站直了身子,嗓音低醇,“正好我今晚有空,跟你回家拿礼物。”

“”阮丹晨无语的撇了撇嘴,他有空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空?

“呵呵,霖少你不是还要参加今晚的庆功宴吗?一会儿你不需要讲点儿话什么的?”阮丹晨干笑了两声,问。

齐承霖微微眯着眼,嗤笑了一声,醇厚的嗓音略带着轻嘲,“今晚齐仲勋先生亲自过来慰问员工。”

阮丹晨:“”

齐承霖也不说话,那双黑眸嘲讽的睨了阮丹晨一眼,便转身在前面走。

阮丹晨也不知道齐承霖到底怎样,到底是不是就这么放过她了,蘑蘑菇菇的也没跟上去。

“还不走?”齐承霖微微侧脸,嗓音清淡的说。

阮丹晨感觉喉咙被掐了一下似的,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不情不愿的跟上了齐承霖。

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到齐承霖已经径直的走到了门口,然后就杵在了那里,哪儿也不去。

即使隔得远,其实看不清他的目光,可她总觉得齐承霖就是在拿着他那双特别亮的黑眸盯着她,就等着她走。

阮丹晨头皮发麻,压力很大的拿了包,跟同桌同部门的同事打了招呼,说要先离开。

“你这就走?还没吃东西呢你。”同事看了眼阮丹晨前面空空的盘子。

刚才阮丹晨去日料区,离这里比较远,这边的同事也没注意到她跟齐承霖的事情。阮丹晨慌忙着躲齐承霖,把盘子仍在日料区就走了,所以也没带回来。

“有点儿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吃的不好,这会儿总恶心,没胃口。”阮丹晨捂着肚子,本来做了一晚上恶梦,今天就精神不好,这会儿还真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那你快走吧。”同事说道,“就是真可惜,难得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还这么贵,平时来就是团购价都还要三百多呢,不吃真是亏了。”

阮丹晨无奈的笑笑,叹了口气,“谁让我今天倒霉呢。”

她拿起包,便往门口走。

齐承霖看她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转身往外走。

阮丹晨跟在齐承霖的身后,始终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怕被人误会。

齐承霖走到门口,盛悦的人也已经把他的车开来,把钥匙交给他,刚才就是在自助餐厅门口等阮丹晨的时候,吩咐下去的。

齐承霖也没回头,走在前面就先上了车。

阮丹晨左右看看,好像没有什么熟人,便迅速地跑过来,打开后门就要坐进去,却听到齐承霖冷冷的声音,“你当我是你司机?”

齐承霖只是微微的侧了下脸,让阮丹晨看到他横眉冷脸。

“”阮丹晨一滞,只能弱弱的关上了后门,又坐到前面去。

跟齐承霖坐的那么近,阮丹晨紧张的不行,感觉车里全都是齐承霖的味道,他身上的香味还是密密实实的包裹在她身周似的。

她只敢死命的低着头,可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她旁边的那双长腿上。

齐承霖开的这辆奔驰很大,车内空间很宽敞,可是他那双劲实有力的长腿在车里还是感觉蜷的厉害。

突然,阮丹晨感觉头皮烫的不行,要被烧出一个窟窿似的,好像是齐承霖正在看着她。每次被他盯着的时候,阮丹晨都会有这种感觉。

她也不敢抬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来看,发现齐承霖好像真的正在看她。

阮丹晨感觉脸已经要烧起来了,压力特别大,就连呼吸都变得特别困难。

她想装傻就当做没发现,可齐承霖迟迟不开车,感觉车内的空间变得越来越狭窄,齐承霖的目光也越来越赤躶躶了似的。

难道是刚才自己偷看他的大长腿被发现了?

阮丹晨硬着头皮抬头,正对上齐承霖的脸,他黑眸炯炯,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阮丹晨紧张的吞咽了一下,感觉心跳的特别错乱,“霖霖少”

“不系安全带?”齐承霖嗓音冷静,跟他灼灼的

目光一点儿都不匹配。

阮丹晨:“”

所以他看了她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要提醒我系安全带怎么不说一声?”阮丹晨拉过安全带,正要扣上,却发现齐承霖仍然在看着她。

她抬眼看了齐承霖一眼,他那样子就像是不满她刚才顶嘴似的,盯得她压力特别大。

阮丹晨手都哆嗦了,竟是颤颤的怎么也没办法把安全带给扣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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