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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人家妻子还喜欢他呢!就凭你喜欢他就得插.足人家婚姻,你凭什么呢!你喜欢她就能跑去接近人家儿子,人家也能因为爱自己的丈夫,骂的你人尽皆知。这事儿你不占理儿,还凭什么理直气壮?”

吴传书还记得那天吴巧音在隔壁那丢人现眼的样子,当时他不怎么说话,就是因为觉得丢脸,怕自己忍不住一开口就要破口大骂了。

结果今天晚上又被关丽雅找上门儿来说了那些话,吴传书真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一起疼。

“还有你。”吴传书语气不好的看向赵逢春,“关丽雅既然是你的发小,你让女儿跑去膈应人家儿子、儿媳算什么?再说,要是现在有个年轻姑娘也跑来咱家说真爱,非要勾着我让我跟你离婚娶她,你高兴吗?”

见赵逢春绷着脸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用表情回答他不高兴,还是觉得他在女儿面前没给她面子。

“你自己都不高兴,你凭什么让你闺女跑去膈应人?”吴传书又指着吴巧音,“你明天就跟着我去上班,好好学。上班下班都跟着我的车一起回来,没事儿别出去瞎闹腾!”

说完,也不理吴巧音的不甘愿,就把赵逢春给拽走了。

她卧室的门被用力摔上,吴巧音还能听到门外吴传书责备的对赵逢春说:“你以后少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再这样胡闹影响到家里的生意上,到时候就有你们哭的!”

吴巧音没听到赵逢春的回答,也看不见她的表情,便又听吴传书说:“少跟巧音做那败家玩意儿。真把齐家惹急了,你以为你跟关丽雅那点儿情分算得了什么?今天看了就知道她是个护儿媳妇儿的,但凡对巧音有一点儿满意,今天也不会上门来说那些话。到时候把他们惹急了,在生意上给我们使绊子。就为了感情那点儿破事儿,把家里都败坏了,到时候让你们哭去!明知道是抢不来的感情,还作什么!”

阮丹晨并不知道吴家发生的争执,她已经把水果和茶点都准备好了,水也烧好了,甚至还把茶叶洗了一遍。

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阮家人来。

阮丹晨紧张,便总觉得哪里不妥帖,来来回回往厨房去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不对的地方,又跑去照了照镜子,整理已经很整齐的头发。

“要不,我还是去换身衣服吧?”阮丹晨回头看齐承霖,现在紧张的呼吸都不大顺畅。

齐承霖看着她这忐忑不安的样子,正想让她去换衣服,让她安心,免得总觉得不得劲儿,阮丹晨的电话这时候响了。

齐承霖回去把手机给她拿过来,见是阮泽尔,阮丹晨赶紧接了起来,“泽尔,你们到了?我下去给你们开门。”

“不是,我我们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呢,所以今晚过不去了。真不好意思,还麻烦到了你们。”阮泽尔歉疚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本来说好了要过去的。”

“车祸?”阮丹晨一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问,“你们怎么样?伤的重不重?车祸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我过去看你们。”

阮泽尔没想到阮丹晨会这么担心,显然是并不如阮克山担心的那样,与他们生分,心里不悦他们这些年都没有来找她。

阮泽尔张了张嘴,他虽然没说,但也一直担心阮丹晨的态度。若是因为这件事,阮丹晨再也不愿意搭理他,他也很难受。

他现在放心下来,眼圈也红了,“姐姐姐不要担心,只是轻伤。我跟妈都没事,爸爸当时怕伤了我们,所以自己顶了伤,但是好在只是胳膊和腿的皮肉伤,其他都没事。”

以前阮泽尔叫她阮姐姐,阮丹晨只是觉得与孩子亲近。就是今晚阮泽尔的第二通电话,不着痕迹的叫了她姐姐,她也没多想。

可是现在再听阮泽尔叫姐姐,感觉就不一样了,阮丹晨也终于明白,第二通电话时,阮泽尔叫她的这声姐姐的意义。

阮丹晨又问了他们在哪家医院,阮泽尔本来是觉得这么晚了,不好再让她这样跑,本来今晚就是他们给阮丹晨添了麻烦,可是阮丹晨坚持,又听到齐承霖把电话拿过来,也说让他说一下,不然阮丹晨今晚都睡不好觉,阮泽尔这才说了。

挂了电话,不需要阮丹晨说,齐承霖便说:“走吧,晚上冷,多穿点儿衣服,我带你过去。”

阮丹晨点点头,也不想着换衣服了,只是外面裹了一件厚长的大衣,便跟齐承霖出去。

齐承霖扶着她的腰,皱眉说:“你慢一点儿,我知道你着急,但你也得调整好心态,还有孩子呢。”

阮丹晨点点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捂着肚子,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好。”

两人很快便到了医院,因为知道他们要来,阮泽尔一直在门口等着。

见齐承霖和阮丹晨从车上下来,他忙跑了过去,在快到阮丹晨面前的时候,脚步却变慢了,有种情怯的感觉。

“姐姐。”阮泽尔叫道。

他这样叫,也叫人说不出什么不对,反正以前他也是叫阮姐姐的。

只是对齐承霖,阮泽尔不敢厚着脸皮叫他姐夫,嘴巴动了动,也没好意思叫出来,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我我带你们过去。”阮泽尔说道,埋头便在前面走。

三人进了电梯,阮泽尔好几次看向阮丹晨,一副想说话又鼓不起勇气的样子。若是平时,看到这样一个面容清秀的美少年做出这样的表情,阮丹晨一定觉得有趣,可是现在只是紧张了,便只对阮泽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只是紧张之下,竟有些想吐。

她深呼吸了几次,好不容易又安稳了,跟阮泽尔出了电梯,转头紧张的看齐承霖。

“怕什么,见家人呢。”齐承霖低声说,握住了阮丹晨的手。

阮泽尔跟他们走在一起,齐承霖声音虽低,但也不是贴着阮丹晨的耳朵说的,所以阮泽尔也听见了。

他惊讶的看着齐承霖,张嘴受了惊似的,结结巴巴的说:“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齐承霖没回答他,只是挑挑眉,嗓音清淡,“还没到?”

见他这么镇定自若的样子,阮丹晨深深地吸了口气,也安定了下来。

阮泽尔一愣,连忙往旁边看,脸有点儿红,“就是这里了。”

差点儿走过了。

这是个单人间的病房,阮丹晨站在门口,感觉到手被齐承霖捏了两下,抬头看他黯然静好的模样,再转头看阮泽尔,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站在一旁等着,见阮丹晨点了点头,他才把门推开,先走了进去。

一听到门口的响动,阮克山已经期待又

紧张的看过去了,见只有儿子进来,掩不住失望。

“爸。”阮泽尔只叫了一声,便让开了位置。

阮丹晨心跳加速的跟齐承霖一起走进了病房。

她紧张的瞪着眼,一双眼睛显得更大,看着无辜又不安。

阮丹晨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的二人,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见面前阮克山看着她便哭了,戴着厚重眼镜的都沾满了泪点子。阮克山把眼镜摘下来,视线便有些模糊了,便只能又把眼镜戴上。

却是眼皮一眨不眨的看着阮丹晨,一边哭着一边看,“敏夏,她是克宇的女儿,她是的!她跟克宇长的多像啊!她长的真像克宇,真像!就是就是没有任何证据,我也知道,她就是克宇的女儿!”

陈敏夏也愣住了,没想到那天在超市有一面之缘的人,竟然就是她!

怪不得,她当时就觉得阮丹晨眼熟,只是一直没想起来长的像谁,再加上当时只当她是个陌生人,自然也不会努力去想一个陌生人长的像谁,更不会与自家小叔子联系到一起。

如今被阮克山一说,便立即发现,阮丹晨当真与阮克宇长的特别像。

阮克宇本就属于长的秀气的类型,哪怕是女孩儿随了他,也不会难看。阮克山只看阮丹晨那眼睛鼻子嘴,无一处不像阮克宇的。

陈敏夏也在一旁抹眼泪,不停地点头,“是啊,那么像克宇,怎么会不是呢?”

阮克山把眼镜摘下来,哭的凶了,竟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一个大男人,哭出声是不太好看,可是此刻却没人因此瞧不起阮克山。

阮丹晨一颗心早就塌陷了,除了齐家的长辈,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疼爱。

即使他们都还没说过多少话,阮克山只是哭,阮丹晨也看的出阮克山浓浓的感情。这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啊,是她的亲人。

看着哭的乱没有形象的阮克山,阮丹晨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可以毫无保留的依靠他,而他也是毫无保留的对自己好。

“孩子,是我们不好,这些年不在你身边,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阮克山哭着说道。

因为阮泽尔的关系,之前他也很是关注了一下阮丹晨的新闻,见一开始的爆料,知道那爆料有失偏颇,却也知道有柳容华那么个人在身边,阮丹晨肯定是过的不好的。---题外话---现在写吴巧音,是因为以后她有作用,所以不要浮躁以为吴巧音是多余的啊~

另外,亲人相见了,彻底认亲也就在眼前了~

140 我觉得,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福气

因为阮泽尔的关系,之前他也很是关注了一下阮丹晨的新闻,见一开始的爆料,知道那爆料有失偏颇,却也知道有柳容华那么个人在身边,阮丹晨肯定是过的不好的。

“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对不起克宇,对不起你。竟叫我的亲侄女在外这么多年,在外头被人欺负了,也没有人当你的靠山,让人觉得你没有家人,就能欺负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阮克山低下头,眼泪落在床单上,已经湿了一片颏。

阮丹晨吸吸鼻子,红着眼眶看着这个哭的不顾形象的男人。这一家人为了找她都找了27年,又有哪里不好呢?

即使27年来都没有亲人在身边,可是知道自己的亲人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她,她就觉得温暖,一点儿都不怨。

阮克山低着头,只觉得眼前多了片阴影。他抬头,见阮丹晨坐到了床边,他伸手就能碰着她,他的侄女。

看着阮丹晨这张与阮克宇肖似的脸,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风华正茂的弟弟坐在自己眼前,对自己笑的温润的模样夥。

“我找到你了,克宇,我找到你女儿了,我找到了。将来我下去,也有脸见你了。”阮克山哭着说道。

阮丹晨忍着泪,看着阮克山被上了药,包扎起来的手脚。

“您伤的重吗?”阮丹晨轻声问。

这是阮丹晨进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阮克山激动坏了。

“没事没没伤就就是扭了下脚没事的,没事的!”他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阮泽尔在旁边解释道,“对方躲避的也及时,我爸就是脚卡在油门那处,所以扭到了。”

阮丹晨松了口气的点点头,看着阮克山,她吸了吸鼻子,忍着泪说:“我们找个时间去做鉴定吧。”

“你你是不是不愿”阮克山目光有些黯淡,抹了把脸上的泪,仍是哆哆嗦嗦的强扯着嘴角,“我明白的,我们也不愿意打搅你的生活,你现在这样安安稳稳的,很好。我们也不会叫别人知道,你——”

“不是的。”阮丹晨见他想岔了,连忙说,“您别误会,我自小没有亲人,能有亲人,我真的万分高兴。而且能有像你们这样真心为我想的亲人,我的血脉亲人,我是做梦都不敢想的。我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长的什么样子。以前我问过柳容华,我的父亲是谁,做什么的,长得什么样,可是她从来不告诉我。现在能有大伯,能有这么多家人。我很开心。”

阮丹晨见阮克山表情释然了,又看了眼陈敏夏和阮泽尔,对他们笑笑。

“只是我知道,你们找侄女找了27年,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没有放弃过。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还是严谨一点,查清楚比较好。万一我不是,你们也——”

阮丹晨吸了吸嘴唇,“也免得真正的阮小姐仍流落在外。我很希望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很希望你们是我的亲人。想来也是缘分,我是一直把泽尔当成亲弟弟来看的。这件事情,我丈夫也知道,他也去查过。他说我是你们要找的人,我信他。所以我现在就把你们当亲人了。只是你们,我觉得还是有点儿证明让你们安心才好。”

“即使没有证明,我也信。”阮克山说道,但也知道阮丹晨的压力。

她是怕她们会失望,也是对他们好。

这么好的孩子,真是他的侄女,是他的福气。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做鉴定。你爷爷——”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阮克山也没说“我爸”,便直接说了“你爷爷”。

阮丹晨听着,也是心动不已,想到自己有爷爷可叫,还是那样一个可敬的老人,便说不出的高兴,双眼便不自觉地露出了孺慕之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阮克山看在眼里,只觉得特别欢喜与安慰。

“你爷爷明天要去美国参加一个研讨会,下周五才能回来。”阮克山说道,“不过他的DNA采集倒是容易,家里随处都是私人物品,很好找的。”

“那明天行吗?”阮丹晨问道,她也想早点儿出来个结果。

“可以,可以!”阮克山也是想要越快越好。

阮丹晨指尖抹去脸上的泪,站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宽解的笑容,“那您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来接您。不管有什么事儿,咱们等出了结果,把心口的大石都落下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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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克山是个男人,心思不如女人细腻,只聊了几句,阮丹晨就知道他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

在寻找侄女这件事情上是件大事,不能因为今天的马虎,不去做鉴定,就让阮克山以后心里时不时的怀疑今天这样做是不是合适,怕真正的侄女还流落在外。

阮克山是个厚道人,不愿做出让阮丹晨心寒的事情,恐怕就是折磨他自己的心了。

那时候,他一边怕阮丹晨心寒,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做鉴定的事情,一边又要去继续查,缚手缚脚,还不如现在都整明白了,也免得如果她真的是阮克宇的女儿,以后让阮克山心里怀疑又做些无用功。

而且看陈敏夏的反应,也是很赞同她这样做。

“车我让人送去修,你们不用担心。”齐承霖说道,见阮克山对阮丹晨的感情真切,他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去买。”阮丹晨想着之前阮泽尔给她打电话,表示要去找他们的时候,那时间他们肯定吃完饭了。

“不用了,也没什么需要的了,就在这儿住一晚上,不用那么麻烦。”陈敏夏说道

阮丹晨想了想,还是跟齐承霖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还有薄被回来。病房里开着空调,再加上现在天气转暖,也用不着厚被子了。

阮丹晨打量了下病房,阮克山有福利待遇,是可以住高级病房的,不过因为事发突然,手续也没办,便住了普通病房,反正就一晚上,也没人再去折腾。

只是病房不大,旁边只有一张沙发,勉强能睡人。

阮克山和陈敏夏是夫妻,两人在一张床.上挤挤也是可以。

阮丹晨便说:“要不泽尔你跟我们回家去,你明天还要上学,正好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不用,不用。”阮泽尔赶紧摆手,挠挠头。

听陈敏夏说:“你明天上学,今天早点儿回去,别在这儿挨着了。”

即使阮泽尔已经不需要参加高考了,但是阮克山和陈敏夏也从来不让他缺课。

而且最让阮泽尔苦逼的是,陈敏夏就在阮泽尔读的那间高中教学,真是能把他看得死死的。

“那我们送你回去吧。”阮丹晨便说道。

阮泽尔很想跟他们一起去鉴定中心看结果,不过也只是想想,也没敢说出来。

走之前,阮丹晨又对阮克山说:“您好好休息,我们一早就来。”

齐承霖和阮丹晨把阮泽尔送回家,见他孤孤单单的耷拉着脑袋的样子,阮丹晨柔声问:“你真不跟我们回去吗?今晚你家里没人,你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

“没事的,我挺大了。”阮泽尔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看看阮丹晨,脸微红,嘴唇讷讷了两下,小声说:“我我很开心,你是我姐姐。”

他飞快的看了阮丹晨一眼,“你别误会,不是不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我就是——”

“我也很高兴,你是我弟弟。而且,是发自真心的希望,我们是姐弟。能有家人,而且还是你们这么好的家人,我很开心。是我做梦都想要的。”阮丹晨摸摸阮泽尔的头,这个比她小九岁的弟弟,既像个弟弟,又像个孩子。

“你不要多想,跟我说话也不需要那么多顾虑,我知道你们很好,不是看重人身份、地位、金钱的人。”阮丹晨笑笑,让声音听起来轻快些,“难道一开始你跟我认识的时候,还是看重我的身份来的?以前你对我挺自然的,怎么现在反倒顾虑那么多了呢?怎么咱们关系近了,可感情却疏远了呢?这不行啊。”

“是我想的多了。”阮泽尔不好意思的说,脸羞窘的微红。

“别多想。”阮丹晨柔声安抚他,“你一个人真没问题,不用跟我们回去吗?现在不要跟我客气。”

“真的不用。”阮泽尔坚持道。

再说从家里往学校去方便一些,不然明天他们送完齐佑宣,还要送他去上学,再绕到医院,便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了。

阮丹晨只得点头,看着阮泽尔上了楼,家里的灯亮了,阮丹晨才回到车里,齐承霖开车离开。

“今晚这么折腾,累不累?”齐承霖右

手离开方向盘,伸手去握住她的手,阮丹晨一边握着他的手,便将他的手背贴上了自己的腹部。

“不累,反倒是睡不着了。很兴奋。”她指指自己的心口,“可是没最后底定的事情,还是感觉有点儿不安稳。”

“不管怎么样,顾着身子。”齐承霖柔声道,就怕她情绪起伏影响太大。

“嗯。”阮丹晨柔顺的往旁边一歪,脑袋便靠在了齐承霖的肩膀上。

胳膊挽着他的右臂,左手与他的右手十指交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齐承霖开车,垂眼迅速的看了她一眼,便又专注的开车了。她怀了孕,他便格外注意。再加上今晚阮克山出的车祸,也让他挺害怕的。

心里也能明白,阮克山今晚激动地心情下,开车可能就不是那么稳了。

越是如此,他便提醒自己越是要注意着点儿,小心开车,可不能因此连累了阮丹晨。所以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开车的时候去逗弄阮丹晨什么的。

只是阮丹晨现在离他那么近,还能闻到她脸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儿,齐承霖便觉得心下特别平静安暖。

“这样枕着不难受?”齐承霖趁着红灯的时候,才敢再次低头看她,顺便便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唇贴着她的额头迟迟不愿离开,便又来回的蹭了蹭,嗅着她香甜的味道,嗓音也有些沙哑了。

他的车宽敞,驾驶和副驾驶之间很有些距离,她中间悬着那么大的距离,怎么都不会舒服。

“挺不舒服的,可是想要靠着你。”阮丹晨说道,半眯着眼睛,撒娇似的在他的肩头拱了拱。

齐承霖便不说话了,又亲了下她的鼻尖,等着绿灯亮起,又小心地开车。

“要不要在车上眯会儿?”齐承霖说道。

车内有限的空间里,他的声音不大,带着磁性,轻轻浅浅的在她的心里泛起涟漪。明明车子是在移动的,外头车水马龙,还有点儿堵车,前后左右都是明晃晃的路灯、车灯还有大楼的亮化。

但在车内,她就是觉得特别安静,好像给他们隔绝出了一方的小天地,别的什么声音都没有,连车子行驶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就只剩下两人的呼吸,齐承霖清浅温润的嗓音,还有他身上让她安定的清香。

“你真是我的福气。”阮丹晨抱紧了他的右臂,只觉得他的右臂结实,粗粗的,抱起来可舒服。“自从有了你,我还有了儿子,有了好奶奶,好婆婆,有一大家子的人,对我都那么好。现在连伯父和伯母都有了,还有了一个弟弟。我觉得,这都是你给我带来的福气。如果不是因为你,兴许现在我都还不能跟家人重逢呢。”

如果没有齐承霖,也不会有齐佑宣,她也不会带着齐佑宣遇到了阮泽尔。如果没有齐承霖,她也不会一举一动都受到那么多的关注,不会上新闻,她的事情,也不会被阮家人看到。

这样想想,便觉得好像真是打从认识了齐承霖开始,运气就开始变好。

慢慢心安了,靠在他身上,他的气息让她刚才的忐忑也渐渐的褪下去。刚才还在说睡不着,可这会儿不知不觉的就闭上了眼,慢慢的就犯起了迷糊,没看到齐承霖听了她这话,那一脸骄傲的样子。

等齐承霖把车停进车库,阮丹晨已经睡熟了。

要不是中间悬空着,还有储物格和档位挡着,估计她都已经倒到他的腿上了。

齐承霖熄了火,小心的把阮丹晨扶回到座位上,她也没醒。

他下车把车门轻轻关上,才又绕过去,把阮丹晨抱了出来,只用腿把车门推上。

边走边低头看阮丹晨睡着的模样,先前虽说不累,可到底是今晚有些折腾了,再加上怀孕,本就精神不济,到底还是累了。

只是刚到电梯门口,齐承霖正琢磨着要怎么一手抱她,一手按电梯,又不至于把她闹醒,十分苦恼的时候,阮丹晨的脸在他怀里拱了拱,才抬头,“要不你就先站在这里抱我会儿?”

齐承霖这才低下头,双手托着她把她往上颠了一下,阮丹晨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竟是被他颠的真往上抛了一下,却没吓着,只觉得挺好玩的。

没想到自己小时候没人给她抛高高,反倒是这么大了享受了回这样的待遇,咯咯笑着,抱紧了他,“你也不怕吓着孩子。”

齐承霖面色一凛,还真是后悔,刚才自己冲动了

见他这样,阮丹晨赶紧说:“现在怎么这么容易紧张呢,孩子没这么不经吓。我还觉得挺好玩儿的。你放心,我一点儿事情都没有。”

阮丹晨侧脸贴着他的肩膀,“今天遇着好事儿,我高兴。”

“真没有不舒服?”齐承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的低头皱眉,紧张的盯着她的肚子。

“真没有不舒服。”阮丹晨一点儿都不怕他抱着自己累着,只是慵懒的半眯着眼。

虽说是醒了,可刚才也确实是睡着了,所以这会儿还真是有些迷迷瞪瞪的。只看到眼前他一片白晃晃的颈子,格外的好看,目光所及,正好是把他的耳垂到下巴,再到微微露出衬衣领口的锁骨都框进了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