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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敏夏一看就知道,这些里面都是阮克山和阮克宇以前的照片。自从阮克宇去世,阮老太太时不时的就要拿出来看看,所以相册都被擦得很干净。

“丹晨,快来看,这些都是你大伯跟你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阮老太太等不及的招呼。

阮丹晨一听,也是激动的赶紧过来了。

阮克山和阮老太太都说她长的像阮克宇,对于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她也很好奇。

今天又听阮克山和阮老太太说了好多关于阮克宇的事情,阮克宇英年早逝,说的自然也都是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阮丹晨听着的时候,脑中就不禁形成了一个翩翩公子的俊秀模样来。

在阮老太太的身边坐下,见到了阮克宇年轻时候的样子,才真的有了真实感,见自己与阮克宇长的那么像,心里也安定了下来。

阮老太太看看照片,再看看阮丹晨,这么多年一直空了一半的心,终于满了起来。

见他们看完照片,齐承霖才缓缓的开口,“还有件事情,应该要让你们知道。”

齐承霖本来就是一副稳重的样子,就是跟齐佑宣说话都没多少表情,但即使跟他不熟,阮家人也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郑重,便都看向了他。

齐承霖便将常静秋的事情说了。

阮克山都惊呆了,纵使中华语言博大精深,他搜肠刮肚的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柳容华的无耻。

不只是把他们的侄女给偷走了,不只是干涉了侄女的人生,甚至改换了阮丹晨的人生!

本来,就算没有他们,阮丹晨也能做一个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可那柳容华,心思怎么就能那么歹毒,竟用一个毫无关系的女孩儿来代替阮丹晨,享了阮丹晨本该享的福。

“我要去找柳容华,我要打死她!”阮克山恨得牙痒痒,这就要起身,好歹被陈敏夏给拦住了。

“你现在受伤,找什么呢?等你伤好了,我跟你一起找。那个女人,缺德事儿做多了,真是要下地狱的!”陈敏夏咬牙道。

阮老太太气红了眼,“克宇识人不清,竟然把那么个人当朋友,结果白白害了自己女儿半辈子。”

“我说这件事,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是不是要跟常家认下?”齐承霖问道。

虽然之前问过阮丹晨了,但也要尊重一下阮家的想法。

现在阮老爷子不在,阮克山自然是让阮老太太拿主意的。

“只没想到,悦欢竟然是常家的女儿。”阮老太太唏嘘道,也没想到,竟是跟自己儿子私奔到朔城的。

阮老太太也是个聪明人,自然也能想到了为什么那些年,阮克宇鲜少回B市。

“那个不肖子!不肖子!”阮老太太忍不

住哭道,就因为一个女人,便连家都不回了。

可也知道,阮克宇不敢回来,也是怕会连累家里。

可那个傻孩子,就什么都不说。他怎么就不想想,家里乐不乐意让他这样呢?

他回来说一下,哪怕是连累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同甘共苦又能怎么了?

至少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在他旁边支持他,照顾他,而不是连面都见不着。

阮老太太难受了片刻,仍是吸了吸鼻子,接过阮克山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泪。

“丹晨是什么意思?毕竟,那是你母亲的娘家,那边儿也有你的外婆和舅舅。认回去是人之常情。你要是想,等你爷爷回来了,咱们一家子就陪你走一遭。”阮老太太说道。

那毕竟是阮丹晨的外婆家,她要是想认回去,阮老太太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过她相信,阮丹晨倒不会是看中了常家的钱。

就看齐承霖这样子,也是个不缺钱的,说不准还真不一定比常家差到哪儿去。

其实要按照阮家人自己的心思,是不爱与常家人来往的。

他们不是一个圈子内的,对常家人自然是不认识的,否则也不会没听过常悦欢的名字。

只是常家能因为不满意阮克宇的身份,就跟常悦欢脱离关系,逼得两个孩子出走却再也不敢回来,阮家人就不喜欢常家。

说实在的,如果真带着阮丹晨上门,谁知道常家会不会觉得阮家是想要趁机占便宜高攀呢。

而且,当年要不是常家人的逼迫,阮克宇和常悦欢也不至于躲在朔城,让他们生生的一年见不了一次儿子。阮克宇也不会在朔城出意外,让他们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阮家人虽然明理,却也不是圣母,说不恨常家那都是假的。

只是说到底,那也是阮丹晨的母亲家。

对于这个刚认回来的孙女儿,阮老太太心里满是愧疚,欠了这孙女儿这么多,如果孙女儿想,对她这小小的愿望,他们吃点儿亏,受点儿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又不会掉块肉。

阮丹晨摇摇头,“我记得我母亲也就够了,她难产,豁出去自己的命也把我生下来,我心里念着她。永远也会记得她为我的付出。只是常家,说实在的除去血缘,其实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感觉。不瞒您说,我跟常家是认识的,只是并不熟。其中往来最多的就是那位常老太太了,也就是我母亲的母亲。”

“那是位不讲理的老太太,而且很讨厌我,三番四次的拿我的身份说过事情,很是看不起我。”阮丹晨倒是没放在心上,所以说的很轻松。

但是阮老太太却露出了愤怒的表情,阮丹晨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当年反对我父亲与母亲在一起,常老太太估计是出了大力的。现在回去,当年她能嫌弃我父亲,如今恐怕也会嫌弃你们。你们和常老太太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们吃这份儿委屈。”

阮老太太感动的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阮丹晨,眼见着孙女儿这么为他们着想,多好的孩子。

“如果我真要认,也是我自己回去,不会让她来侮辱您。而且,现在我还不想认。且不说她信不信,就算信了,对我好。您说,她看中的是我的身份,还是我这个人呢?之前她因为我的身份把我贬得一无是处,现在又因为我的身份对我好,我该怎么信?”

“而且,常老太太是个不讲理的,我也怕她会因此提出些无理的要求,要求齐家为常家做些什么。”阮丹晨皱着眉说道。“婆婆家的人对我都很好,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的关系,硬生生的忍着,在心里犯膈应。”

“齐家?承霖家?”阮老太太也听出来了,阮丹晨这意思,要是她与常家相认,那常老太太会上赶着巴结。

这能让惯于瞧不起比自己家差的常老太太都上赶着巴结,那齐家到底是什么程度的?

因为老太太没有女儿,弟弟早逝,这些年来致力于做母亲贴心小棉袄的阮克山,立即便主动解释了一下齐家的地位。

阮老太太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孙女儿吃了苦,却也是苦尽甘来,竟找到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最难得的是婆家明理。

但阮老太太看齐承霖的样子,还是很清正的,就像之前一样,只把齐承霖当自己的孙女婿看,这让齐承霖很满意。

“承霖说,我大舅舅跟我母亲关系很好,他是真心

疼我母亲的女儿,所以也因此疼常静秋,哪怕她这人不太好,也依然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喜欢她。虽然她占了我母亲的光,但现在我还没想好,只想着再观察观察。如果真的是,我就是单独认下了他也行。”阮丹晨捏捏阮老太太的手,“其实,我也挺自私的。”

阮丹晨想着,如果能确定常志远真的那么在乎他姐姐,那么想来也不会任由常家败坏她,甚至利用她去跟齐家攀扯。

只是阮丹晨也担心,常志远到底是个生意人,万一利益为先呢?

所以她想先看看,或许,常志远愿意为她在常家那边瞒下来。

“不会,谁还没个为自己想的时候?再说常家那样的情况,真是离远点儿才好。你母亲当年都能断绝关系离开常家,何况是你呢。”

“而且,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也不想贸然过去。既然对常家我并不觉得那么亲切,又为什么非要为这点儿身份上的事情去与他们掰扯,纠缠不清呢?”阮丹晨撇撇嘴,只想起常老太太就觉得糟心。

“说的是。”阮老太太不喜欢常家人,所以对阮丹晨这个决定,真是一百个支持。

只因阮丹晨并没有把话完全说死,也知道这孩子心软,所以没多说什么。

阮丹晨笑笑,“其实,也幸亏我没有在常家长大。就看现在常静秋,还有现在孙子辈的常嘉南就知道了。常嘉南跟佑宣一样大,可是却是被个宠坏了的孩子。至于常静秋——”

阮丹晨摇头,“那样的人品真是不想提她了,诚然他们都是被常家宠着长大的,但也正是如此,这样无边无际,不讲道理的宠,让他们现在成了这样子。常嘉南年纪还小,还有得改,可常静秋明显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之前的生活有艰难的时候,但其实还算不错,至少我自食其力也没有叫自己饿着,没让自己吃多少苦。工作上的苦,那也不算苦。”

“因为那样的生活,至少我的心意没变,这点值得庆幸,在我看来就比在常家生活要好得多。”

阮老太太笑着点头,却没说,如果换做阮丹晨在常家生活,其实并不一定会变得像常静秋那样。

虽说人之初,性本善,人要长成什么样子也跟教育有关。可阮老太太觉得那也是跟根底有关的。像常静秋若是底子坏了,本身就是那么个阴暗的性子,那还能长成什么好来?

即使今天才第一次见,阮老太太对阮丹晨也极有信心,相信如果是她,哪怕是被常家宠上了天,本性都不会变。

再说,能在艰难中都没有走上歧途,或是怨天尤人歪了心性的孩子,又哪会被一点点儿宠就给弄歪了?

即使没见过常静秋,但阮老太太是百分之百信任自己孙女儿的,完全不会误会阮丹晨这是在说常静秋的坏话。

其实要说护犊子,阮老太太大抵也是跟常老太太一样了,只是比常老太太讲理而已。---题外话---嗯,新书的坑已经挖出来了,当然,绝对秉承了爷一直以来坚定不变的挖坑过程,这次还是只有一个名字,除了名字之外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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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你们就是这么爱护国宝的?

齐承霖看了眼时间,说道:“如果奶奶您不嫌弃,我们今晚就在这儿住着。明天我们要去趟老宅,跟我家里说一下丹晨的情况。”

阮老太太一听,齐承霖竟然愿意在这儿住下,当即高兴坏了。

本来她是不好意思留的,不管怎么说孙女儿现在是有自己的家庭了,阮老太太就是心里想,也不好意思开口,却没想到齐承霖主动提出来了责。

阮老太太便觉得这个孙女婿简直是太完美了,这么好的孩子,提着灯笼都难找,真是为自己的孙女儿高兴,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人。

“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正好,这儿原本就空了两间房,一间是克山的,一间是克宇的。”阮老太太说道。“你们俩和佑宣正好两间房。民”

当初阮立川调到B市来的时候,他们手头并不宽裕,不过好在学校给阮立川安排了房子。

那时候阮克宇还没有出事,B市的房价也没有逆天。校方很尊重阮立川,还特意问他对房子有什么要求,虽说都是在学校附近的教职工宿舍,但是也分大小不是?

阮立川那时候也念着自己的小儿子,想着等他带着妻子回来,在家里也得有个房间,所以就要了一个套四的房子。

后来,阮立川进了中科院,慢慢的又当了院士,房子也是院里分下来的,自然不能让阮立川在住房方面吃了委屈。阮立川的工资也就那么些,平时虽然是福利好,但也折不了太多的钱。再加上得奖的奖金,也仅够在B市买个洗手间的。而且阮家还要找阮克宇的孩子。

幸亏是分下来的房子,才帮阮家减轻了负担。

那时候阮克宇已经去世了,但是阮立川还是习惯性的给阮克宇留出了一间房,仿佛这个儿子还在,做个念想。

齐承霖早就有打算,所以下午叫小杨去接齐佑宣之前,便让他先去了名园一趟,让郑婶收拾了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还有睡意,都放在后备箱。

齐承霖便下去把这些都拿了上来,阮丹晨见他早就准备好了,显然不是临时起意,便柔柔的笑了起来。

都说男人粗枝大叶,偏这男人心思细腻,什么都为她想到了。

她现在激动之下脑子乱,想不到这层是一方面,也是因为太相信齐承霖了,知道自己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所以有时候会懒得动脑子,就像这次。

觉得自己被他这样惯着,真是越来越懒得动脑子了。

就连阮家人看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都惊呆了。

齐承霖扫了遍他们惊讶的都呆住了的表情,脸上很是老实正经的说道:“不经过奶奶.的同意,总不好贸然打扰,不过还是准备周全点儿,免得让奶奶和大伯母麻烦。”

阮老太太:“”

陈敏夏:“”

两人都看向了阮丹晨,原来她老公这么不要脸呢?

阮丹晨这时候正骄傲感动着呢,自己老公这么为自己着想,自己什么话都还没说呢,齐承霖就把事儿都给办的利利索索,让她连点儿补充的地方都找不着,心里正熨帖的不行,哪会把奶奶和大伯母的小眼神儿看在眼里。

反倒是宽心的握着阮老太太的手,柔声道:“奶奶您看,承霖一直都是这么为我着想的。”

简直不能更好。

“都是因为他为我想得多,所以我现在都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

阮老太太:“”

“本来我们应该明后天就去齐家拜访亲家的。”阮老太太说道,“只是现在你们爷爷不在,这么重要的事情,第一次去亲家的门儿上,也不能撇了你爷爷。”

“没关系,明天我们回去,跟家里人说,家里都会理解。”齐承霖点头道。

阮老太太这才放心的笑了,“等他回来,我们立即就去拜访。”

“我这孙女儿,以前没有家人照看着,齐家那么大户,却能不嫌弃,对她像自家闺女一样尽心,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激才好。”阮老太太感激的笑了,“丹晨是个有福气的人。”

虽然很舍不得侄女儿,想要跟侄女儿多在一起,不过因为家里实在是没位置了,阮克山有心想留在娘家打地铺,也没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还是跟陈敏夏回家了。

倒是阮泽尔留了下来,跟小家伙玩儿在一起,晚上跟

tang齐佑宣睡一个屋也方便。

今天谈及常家的事情,也没有避着小家伙。

正是因为孩子年纪小,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可能会说出话来被人利用,又或者着了别人的道。

所以齐承霖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能叫孩子知道的事情就尽量让孩子知道。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没必要瞒着,他们又不是理亏的那个,不必特意瞒着常家,要是常家真知道了也无所谓,常静秋才是该紧张的那个。

齐佑宣跟阮泽尔坐在床.上,盘着小胖腿,手里还拿着一个刚刚阮泽尔摸黑跑去厨房给他从冰箱里顺过来的火腿。

实在是小胖子想吃肉想的两眼泪汪汪,抬头看着阮泽尔的模样实在是可耻的萌,让阮泽尔的心都化了,当即就肩负起了好哥哥的使命。

齐佑宣啃着火腿,感觉有个哥哥实在是太幸福了。不管是在家里,还是老宅,还是爷爷奶奶家,现在他们都不理他的卖萌求肉。

“还是舅舅你心里有我呀。”齐佑宣啃了一大口火腿,鼓着圆滚滚的腮帮子说道。

本来清雅俊秀的美少年,因为齐佑宣的话,笑的牙不见眼,憨厚极了。

就着小家伙刚刨好的坑儿就跳了下去,“以后还有什么想要的,跟舅舅说,都给你。”

齐佑宣一听,两眼放光的就扑进了阮泽尔的怀里,啃火腿啃得油乎乎的嘴巴和手一点儿都不见外的全都抹到了阮泽尔的睡衣上。

以前小家伙在阮泽尔的面前还很顾着自己的形象,特地营造出了一种特别懂事,特别大气,特别稳重的形象来。

在小家伙看来,他很喜欢阮泽尔,但那也不是亲哥哥,隔着一层,还是很需要面子的。

现在好了,阮泽尔就是他亲舅舅啊!

舅舅是什么,那是长辈。

长辈在小胖子看来,那就必须是要便宜占到底的存在。他作为一个小辈,可不能在舅舅面前端着架子,就是要解放自我,展现最真实的自己,撒娇卖萌才有人疼啊。

趴在阮泽尔的怀里啃了口火腿,小胖子深深地觉得,跟着舅舅有肉吃。

本来清润雅致的美少年,低头看了眼被蹭了一身油的睡衣,嘴巴动了动,一撞上齐佑宣心满意足的胖乎乎的小脸,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原本有些悲催的嘴角裂开,生生变成了一记温和的笑容。

“舅舅啊,我可喜欢你们啦。”小家伙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火腿一边说。

“我们也可喜欢你了。”看着怀里软乎乎的小胖子,阮泽尔觉得火腿油什么的都无所谓了,便直接托着小胖子的屁.股,便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软乎乎的抱着。

“可是我不喜欢常家,里面有个老太太特别不好,我也不想认回去,不然妈妈要受欺负的。”小家伙很忧愁的说。

一忧愁,便啃了更大的一口火腿。愁得小家伙觉得肉都不香了。

阮泽尔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好,只能说:“我们再看看吧,反正现在不是还不想认回去的吗?要是那位老太太再来,现在不只有姐夫给撑腰呢,还有咱们家给撑腰,姐姐也不是没有娘家的人啦,哪能任由姐姐被欺负呢。”

小家伙一听,妈妈也有娘家人了,顿觉颇有底气,重重的点头。

阮泽尔想了想,解数学题一流的脑子此时也活络了起来,眯了眯眼,把齐佑宣给扶了出来。

齐佑宣见阮泽尔竟是一脸主意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很是豪迈的啃了口火腿,“舅舅你揣着什么坏主意呐?”

“”阮泽尔伤心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叫坏主意呢,对咱们好的主意都是好主意。”

“也对。”齐佑宣赞同的点头。

“姐姐不是说,姐夫说了,姐姐的那位大舅舅——”见小家伙一脸不解,显然对这种复杂的人物辈分很是捣鼓不明白,便解释道,“就是那位老太太的大儿子,姐姐的大舅舅,你得管他叫大舅姥爷的。”

见小家伙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阮泽尔便又说:“不是说他跟你外婆的感情很好,就是看着她的面子才对常静秋好的吗?这么看来,这是个好人的呀。”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也是。

“我觉得,能有个特

别疼你的大舅姥爷,也是极好的。”阮泽尔说道。

小家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肉啊,小钞票啊,好像都能哗哗的从大舅姥爷的怀里朝自己奔过来呢。

“所以咱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必要的时候,亲近大舅姥爷,让他帮着姐姐,别被那老太太欺负也是极好的。”阮泽尔说道。“不过姐姐现在既然不想认常家,咱就先不动。等姐姐想认常家了,咱也得刷刷好感度,让你大舅姥爷坚定不移的站在姐姐这边儿,别让她受委屈不是?咱们这是时刻准备着,不打无把握的仗。”

小家伙目光大亮,看着阮泽尔仿佛看到知己一般,这舅甥两人,便对着脑门不怀好意的对着笑。

齐佑宣看了眼自己小肥手中抓着的火腿,忍痛掰下一小块,万分不舍的递给阮泽尔,“舅舅,给你吃,外甥孝顺你。”

“”阮泽尔眼角抽.搐的看着齐佑宣那一副好像被抢了钱的模样,只摸摸他的小脑袋瓜,“乖,你吃吧,舅舅也疼你,啊!”

于是,小家伙松了一口气,特别没有负担的把剩下的火腿全都吃光了。

半夜三点的时候,提醒阮克山阮老爷子下飞机的闹铃就响了。

阮克山兴奋的本来就没怎么睡着,这会儿一个激灵就起了,赶紧关了闹钟。轻声细语的让同样被吵起来的陈敏夏继续睡,自己拿着手机出去给阮老爷子打电话了。

阮老爷子一听说孙女儿找到了,震惊的差点儿把手机摔了。

阮老爷子一副不敢相信,生怕是一场梦的语气,阮克山便把这两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给阮老爷子听。

刚说完,就听手机那头,阮老爷子火急火燎的对着助手嘱咐,“快!快去订机票,我要回去!”

“老师,您才刚到,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与您开会交流呢。”阮克山听到阮老爷子助手的声音也隐约传过来。

“开什么会,这会年年开,我孙女儿都27年没见了,谁稀罕开会啊!”阮老爷子突然就暴脾气了。“那帮年年见的人,有我孙女儿亲吗?”

要是有桌子,阮老爷子就掀桌了。

阮克山就不明白了,自己与弟弟是多么儒雅好脾气的人呢,怎么阮老爷子就这么不一样呢?

那头还有几位在劝,其中还有夹着英文的。

那边阮老爷子的助手也是知道点儿家里事儿的,便劝道:“老师,我知道您急,但是别人都还不知道呢,这才刚下飞机,要不回去商量商量怎么弄,然后把事情安排合适了,您就回去?”

阮老爷子想想,总算是勉强同意了,这才跟阮克山挂了电话。

阮老爷子本来是想跟孙女还重外孙说说话的,但是阮克山隐蔽的提醒了下这会儿国内是半夜三点。

对于爱孙女心切的阮老爷子来说,实在是不能打扰到孙女儿睡觉,这才惺惺作罢。

第二天,齐承霖就带着阮丹晨和小家伙辞别了阮老太太,一家三口往老宅去了。

把这事儿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连连说:“这就是缘分,是缘分。”

老太太拉着阮丹晨的手,“这就是亲人之间牵连着呢,你们之间的牵绊深,所以哪怕是那么苦,隔了这么多年,也是能重逢的。”

关丽雅也唏嘘着,真心为儿媳妇儿高兴。

他们齐家不在乎儿媳妇儿的背景,只要身家清白,虽说之前阮丹晨作为孤儿没什么,但在外面难免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