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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阮丹晨的家人,你知道多少?那真的是她的家人吗?别不是齐家嫌弃阮丹晨的身份丢人,特意找来假扮的吧?我听说齐承霖和阮丹晨的婚礼就要举行了,为了找个人来带着阮丹晨走红毯,齐家也是挺拼的。”常静秋阴阳怪气的说,把香槟一饮而尽,像是要压制住心头的火气似的。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也不知道这常静秋是不是真傻,竟然大大咧咧的这么说,还讽刺到齐家的头上了。

在这儿的人,又不真的都是她的朋友。

现在流行的话里,都还有句防火防盗防闺蜜呢,也不怕这里有谁把话告诉齐家去,就算齐家不跟她一般见识,但是让齐家心里生了膈应,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吴巧音也有点儿被常静秋蠢呆了,吴传书和赵逢春还整天说她没脑子呢,真应该让他们看看常静秋,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多聪明。

不过吴巧音还是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带着娇憨的笑容解释,“应该是真的吧?要是来临时代替的,齐家也不至于那么大张旗鼓的。齐老夫人亲自给做的介绍呢,当时门口围了好多的邻居,大家全都知道了。”

“而且,阮丹晨的爷爷还是阮立川呢。”吴巧音见常静秋好像是不太认得的样子,再看了眼其他人,暗道真是一群草包,平时除了花钱买买买,就是在背后论人是非,连阮立川都不知道。

却完全没想过,其实自己在听人说起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吴巧音巧笑道:“阮立川就是咱国家有名的数学家啊,是这个的。”

吴巧音竖起大拇指,“是中科院的院士来着,不只是国内,是在国际上都有名的,而且还得过菲尔茨奖呢。菲尔茨奖你们知道吗?诺贝尔不是没有数学奖吗?所以这个菲尔茨奖的分量,就跟诺贝尔奖似的。都说要是诺贝尔有数学奖的话,阮老先生也是要得的。”

“这么有名的人,还上过新闻联播呢,让他来假扮,应该是不太可能吧?人家可是不爱跟商政牵扯的科学家,也不至于要给齐家这么大的面子吧?我还看到有人都认出他来了呢,可激动了。”

常静秋已经信了,从听到那个名字起就信了,“你是说,姓阮?”

“那当然了,阮丹晨的爷爷,当然是姓阮了。”吴巧音好笑的说道。

常静秋没说话,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到梁静钰说:“这阮丹晨真是守得云开了。爷爷是这样的身份,就算家里没什么钱吧,可是名声儿好啊也比联姻的家族差不了了。”

“而且我听说,这位阮老先生跟萧家的老爷子关系很好,因为萧老爷子在隐退之前,不就是在部队里的老首长吗?一些武器甚至包括两弹那些,都需要精密的计算,也都是有阮老先生领着去研究的,所以可是跟萧家的老爷子共事过不短的时间。除了萧老爷子,还有其他的那些领导,这位阮老爷子的地位和人脉,可真不是开玩笑的。”有一人说道。

梁静钰倒吸了一口气,“哟,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可是比一般的家族都要来的强得多啊!”

“可不是?这阮丹晨也是运气够好的,找回的家人竟然还是这样的来头。”又有人小声说道。

常静秋却是越听心越寒,阮丹晨已经找到了家人,那岂不是也知道了常家的事情,知道自己是冒牌的?

阮丹晨原本应该是一

个千金小姐,可是却因为被她取代了位置,弄得之前跟齐承霖在一起,却被人百般刁难嘲讽,一直拿她的身份嚼舌头。

现在知道了以后,一定很恨她吧!

反正如果是她的话,如果她跟阮丹晨调换了位置,她一定恨死了阮丹晨。

常静秋掌心发冷,不知道阮丹晨打算怎么做,是不是要去常家揭穿她的身份。

她之前跟黄平贵夫妇去做的鉴定报告,她已经烧了,阮丹晨就算是想要揭穿她,也没有证据。

毕竟阮克宇和常悦欢都不在了,她也没办法跟别人去做鉴定。

常老太太对阮家一向是没有好印象,阮家人说的话,她也不一定会信。

常静秋就这么忐忑的离开了派对,但是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她心里就总不安稳,也开始关注起阮家来了。

她这才知道,阮老爷子有多厉害,也知道了阮克山是众人寄予厚望,很有可能在阮老爷子退休后,再锻炼个几年,就接替阮老爷子位置的人。

阮家这样一门清贵,以现在的地位,恐怕常老太太也不会再嫌弃阮家了。

常静秋越想,手心的冷汗越多。没想到刚处理了一个柳容华,以为自己可以松口气,结果阮家又冒了出来。

她猛然一抖,突然肩膀被人扶住。

常静秋吓得差点儿跳起来,浑身一僵,回头,却见是常志远在她对面,站着隔着餐桌倾身过来,一手拍在她的肩膀上。

“在想什么呢,我都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了,你都没反应。”常志远疑惑的笑问。

常静秋重新回报社上班了,但是常志远看她最近心事重重的,以为她还是没能从之前的事情恢复过来,虽然不赞成她算计阮丹晨,但好歹是自己的侄女儿,常志远就想把她叫出来吃饭,开导开导她。

“没什么。”常静秋目光闪烁,摇头否认。

常静秋安静了半晌,等常志远点了菜,菜都送了上来,她才有些迟疑的问:“舅舅,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还有他家里还有谁?”

常志远只是有些惊讶她会突然问起这个,便问:“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以前也一直没见你问。”

常静秋神色黯了黯,微微垂眼,才说:“因为外婆一直不喜欢这个话题,只要提了她就会生气,所以我也一直不敢问。只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就总想着这件事。这么多年,难道爸爸那边的家人就从来没有找过我?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所以舅舅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诉我?”

常志远微微皱眉,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姐姐离家的时候,我还在上高中。那时候,家里的事情不是我能掺合的。我只知道,姐夫只上过一次门,被家里赶出去,不肯接受他,也不肯再让他上门。后来他又来了几次,都一直在门口站着,家里就是不给他开门。后来还把姐姐给关起来了。再后来,就是姐姐从家里偷跑出去。家里给她打了电话,说她要是不回来,以后就都不用回来了。那之后,姐姐果然没有再回来过。”

常志远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底有些抑郁之色。

“姐夫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没来得及多做介绍,家里一听他自己是个学生,家里是穷教书的,就不乐意了。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家里都有谁,现在是做什么的,家里具体又是怎样的情况。你外婆或许是知道吧,或许也不知道。总之这些年她也不许任何人提起。”常志远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家里也没有人敢问。”

常志远眉头皱的紧了些,“后来有个人把你抱回来了,当时我还在学校上学,所以并没有见过。但是这么多年,隐约的,我觉得你爷爷家那边并不知道你在我们家,或许也在着急找你,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家的底细,更不知道你被送回来了,这些年,也是在做无用功。”

常志远有些苦涩的撇撇嘴,深觉得姐夫的家人也可怜。

其实要是他知道他们家的身份,能够找到他们,他是乐意去告诉一声,他们孙女如今在常家养着,让他们不用担心。如果那家人是好的,他甚至愿意瞒着常老太太,让常静秋跟他们见面,私下里来往。也好过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在哪儿,生死不明,下落不知,那样担心难过,始终成为心口的一根刺。

他想,也许那家人就像他一样,也不知道对方家里的情况,所以才始终没有联络过。

常老太太或

许知道,却把嘴闭的紧紧地,从不透漏一点儿风声。

常志远叹口气,常老太太若不是自己的母亲,对于这么个老太太,他是真不喜欢的。

心太狠,太毒,太自私。

可是那时他的母亲,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常静秋听了常志远的话,却是松了一口气。

小舅妈刘向雯一直巴结她,所以之前她也从刘向雯那边打探过,但是常志行那时候比常志远还小呢,除了整天当霸王横行霸道,家里的事情他是一点儿都不管的,因为跟常悦欢的年纪差的太多,对她的感情,不如常志远对常悦欢那样亲近。

所以从刘向雯的话里,她也听出来了,常志行对常悦欢的事情,知道的还没有常志远多呢。

当时刘向雯就说,这事儿还不如去问常志远,他知道的更多一些。

那时候常志行还在上初中,就是个熊孩子。这会儿就连常志远都说不出太多的东西来,常家只要常老太太不抽风的去查,就没有人能对她的身份起疑。

而常老太太恨不得抽了阮丹晨的筋,又哪里会想要阮丹晨当自己的外孙女儿。

哪怕是常老太太心里起了疑,常静秋敢肯定,以常老太太的性子,也会宁愿装傻的不去怀疑。

常静秋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还不能完全放心,但至少能给她时间,想到好的办法。

原本齐承霖和阮丹晨是周六去老宅,周日自己在家休息,但是现在阮丹晨也有了娘家,又是27年没见,所以原本周日在家的行程,也改成了去阮老爷子家。

阮老爷子明明带回来那么多巧克力,可就是不给小家伙吃,就看着他为了巧克力急的跳脚,小家伙越急,阮老爷子就越乐。

小家伙围着阮老爷子打转,暗示道:“太姥爷,家里有什么东西,让您曾孙甜甜嘴儿呀?”

“呵呵呵,你太姥爷我年纪大了,脑子不太好使啊,家里有啥能甜嘴儿的呢。”阮老爷子叉起一块苹果,“要不吃块苹果?”

“我记得太姥爷之前带回几盒巧克力了。”小家伙觉得太姥爷太无.耻,是不能跟他玩矜持那一套的。

“那个,有是有啊,你现在不是减肥吗?不然太姥爷我帮你甜甜嘴儿,感受一下得了。”阮老爷子说着,跑去厨房,拿出了一盒巧克力。

“爸,糖尿病,当心糖尿病。”阮克山在旁边劝道。

阮老爷子看小家伙一脸苦.逼的模样,把盒子打开,“呐,吃吧,太姥爷还是疼你的啊!”

小家伙立即咧开嘴,伸出小肥手抓起一颗巧克力就塞进了嘴里,把小腮帮子都塞得鼓鼓的。

伸手打算再拿一个,突然感觉头皮发冷,抬头一看,齐承霖正眯着眼看他。

小家伙手已经碰到巧克力了,干脆拿起来,干笑了两声,递给阮丹晨,“妈妈,给你吃。”

“怎么不给太姥爷吃,太姥爷买的呐!”阮老爷子特别不平的说,感觉自己的心被胖乎乎的曾外孙给伤到了,一双手捧着胸口,特别难过。

众人:“”

小家伙砸吧砸吧满嘴的甜味儿,说道:“您不是有糖尿病吗?”

阮老爷子一噎,说不出话了。

齐承霖把巧克力收走,又放回厨房去了。

小家伙眼见竟然在太姥爷家都吃不了太多好东西,捏了捏自己缩了一圈的腰尾,特别伤心。

趁齐承霖不注意的时候,阮泽尔朝他招了招手,“我带你出去玩吧,顺便吃好吃的。”

小家伙眼睛一亮,便忙不迭的点头。

于是阮泽尔便跟家人说带小家伙出去玩一玩,陈敏夏不放心,又好生嘱咐他一下,才让两人走了。

在齐佑宣小朋友的强烈要求下,阮泽尔带他去了小吃街。本来这些小吃齐承霖就不太让他吃,后来开始减肥,就连家里的肉都吃不着了,更别说这些小吃了。

周日的时候,小吃街人多,阮泽尔压力很大,就怕把齐佑宣给弄丢了,又怕他被挤了碰了。倒是走在他旁边的小家伙没心没肺的蹦跶,左手拿着一串烤鱿鱼,右手拿了

一串炸香蕉,也不嫌腻得慌。

小家伙正吃的高兴,突然前面一个小孩子冲了过来,突然地冲过来,动作又快,而且是从几步远的地方,距离特别短,阮泽尔都没有任何防备。

就见小家伙手上的炸香蕉被撞掉了,在地上摔成了一滩烂香蕉泥,那串铁板鱿鱼也差点儿撞掉了。

小家伙见没有酱汁溅到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见到对方,却没想到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正是常嘉南。

原本应该是让他去寄宿学校的,可是常老太太在家闹绝食,坚决不让孙子离开她,坚称孙子不能去吃苦。

眼瞅着常老太太真的拧上了,在家不吃不喝,坚持了两天就快要去住院了,常志行只得松口,只让常嘉南转去了另一间贵族学校。---题外话---有妹子之前提到了萧老爷子,于是爷虎躯一震,就让萧老爷子出来串了一把,让三位老爷子在一起闹腾闹腾~

常家就是不作不死的,所以常静秋出来作死了,只有她跟老太太作死,她才会早死呀~~软软不想认回常家,但奈何常静秋太作~

149 你就是天边最美的云彩

小家伙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看看地上的那滩香蕉泥,真是心疼坏了。

不过小家伙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常嘉南就已经先指着同样摔到地上的一盒章鱼烧,张嘴就哭,“你赔我的章鱼烧!”

小家伙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决定离常嘉南远点儿民。

阮泽尔也小心的揽住小家伙的肩膀,护住他,便听齐佑宣说:“你说什么啊,明明是你来撞上我的。你使坏想欺负人,结果把自己的章鱼烧都给撞掉了,还哭呢。你看我的炸香蕉都掉了,也没跟你说什么呢。这儿这么多人,你能不丢人吗?”

常嘉南一边哭一边指着齐佑宣,“是你撞我的!齐佑宣我跟你什么仇,你一直针对我!我都被你逼得转学了,你怎么这么坏呢!”

这时候,常静秋扶着常老太太匆匆的赶来了,常静秋见到齐佑宣,目光闪了一下,却并不知道阮泽尔的身份。

便若无其事的哄着常嘉南。

常老太太拧着眉,“怎么又是你们!这次大人不在身边,就又跑出来闯祸了!”

“老夫人,您别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人。”阮泽尔当然不会让齐佑宣出头。

他虽然也才18岁,但是出门在外,他是齐佑宣的舅舅,就得护好他。

“我怎么冤枉他了!我孙子可是在哭呢,东西也都掉在地上了!他手里不还拿着烤鱿鱼吗?”常老太太声音尖锐地说,让齐佑宣和阮泽尔直皱眉,被她的声音刺得脑仁儿疼。

“是你孙子突然撞上来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您就算不讲理也有点儿限度。”阮泽尔说道,“佑宣还没怎么样呢,您孙子倒先哭起来了,还恶人先告状,多好的家教啊!”

“外婆,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您也不想想,这孩子的妈是什么样的人,上不了台面的,以为认了亲戚,身份就贵重了。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不是换了层身份就行的。”常静秋不屑的瞥了眼齐佑宣,好像是在嫌弃他的血脉脏。

常静秋现在在没有想到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之前,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败坏阮丹晨在常老太太心中的印象。

只要让常老太太越来越讨厌阮丹晨,讨厌到看到这个人就恶心,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哪怕最后真相出来,常老太太恐怕都不能对阮丹晨放下以前的介怀,说不得还因为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对自己也放不下。

阮泽尔怒瞪着常静秋,真想把这话原数奉还给她,可怕她怀疑,会做出什么对阮丹晨不好的事情,才忍着内伤没有说出来。

阮泽尔不动声色的偷偷捏了下齐佑宣的肩膀,齐佑宣立即会意,眼眶就红了,开始啪嗒啪嗒的掉泪,却不像是常嘉南那样嚎啕大哭。

可越是这样隐忍,就越是受了冤枉委屈的样子,比常嘉南可可怜多了。

再说刚才也确实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是常嘉南突然撞过来的,跟人家这美少年和小胖子没啥关系。

阮泽尔此时也是一副隐忍的深沉淡定,嘴角嘲讽的勾起,“老夫人不会是要在这儿倚老卖老,欺负我们两个年纪小的吧。佑宣才7岁,你屡次见了他都毫不客气的辱骂,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母亲,口口声声的说着家教,我倒是想知道您的家教在哪里,到底是谁没有家教。今天我带着佑宣出来,大人都没跟着,我一个高中生,怕也是护不住佑宣,但也尽我所能,不能让他在这儿受了你们的委屈。你们就欺负我们年纪小,大人不在,没人给我们说理,是吗?”

阮泽尔一个翩翩美少年,说话清清淡淡的,沉静的语气中,却让人听着怎么好像就透着委屈。

再说,大家对美少年都是有好感的,尤其是女人。像常老太太这种尖酸刻薄的老妇人,竟然欺负美少年和可爱的团子一样的小家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而来小吃街的,又都是女人居多,对常静秋这种长得漂亮,说话又不客气的,特别不感冒。再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有眼睛,都看清楚了,更是看不得常老太太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

一时间,谴责声四起。

阮泽尔以目光对众人透露出感激,可是把这些人高兴坏了,再看他和齐佑宣的目光,就更心疼,更友善了。

阮泽尔则抱起了齐佑宣,直接从常静秋的身旁走过,不再搭理他们。

小家伙手里还攥着烤鱿鱼,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分外澄

tang澈的看着常静秋。

直到看不到她们了,小家伙才闷闷地说:“我有点儿不想便宜她了,让她白白的在常家过好日子,凭什么呢。”

阮泽尔把齐佑宣放了下来,看着小家伙一脸提不起兴致,甚至特别不甘心、不高兴的表情,阮泽尔微微皱眉。

“舅舅,我不想让她过好日子了。”小家伙拽着阮泽尔的手,更加坚定的说道。

“你是认真的?”阮泽尔蹲下,视线与小家伙持平,微微皱眉问。

小家伙用力地点头,“认真的,咱们想办法,让大舅姥爷怀疑她吧!”

阮泽尔左右看了看,把小家伙拉到角落。还想劝劝他,也怕如果他不同意,小家伙会瞒着众人自己去做什么,这孩子主意多着呢。

“可是姐姐不想认回去。”阮泽尔说道,“至少暂时还不想,如果瞒着她,不好。”

小家伙嘴巴高高的撅了起来,“只是让大舅姥爷知道常静秋是假的,不一定要让他知道妈妈啊!”

阮泽尔摸着下巴,皱眉琢磨了半天,“倒也是有这种可能,而且,也可以趁机看看你大舅姥爷的态度。”

齐佑宣一听,阮泽尔有被说动的架势,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扑闪着,无声的看着他,满眼的期待。

其实阮泽尔也在考虑,常静秋会不会是知道了,所以才总找阮丹晨和齐佑宣的麻烦。

就像刚才,本来是不至于那么不依不饶的事情,原先常老太太已经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大家就能各自散去了,偏偏常静秋又跳出来,说的话表面看是劝着常老太太,可却偏偏又要把阮丹晨给牵扯进来。

现在再仔细一想,阮泽尔就觉得,常静秋是故意败坏阮丹晨的形象,那些话的目的,怕是恨不得让常老太太把阮丹晨厌恶到了骨子里。

“嗯,我们不是主动说的,如果只是让大舅姥爷怀疑了,他自己去查,可不管我们的事情。”小家伙用力的点头,咬了口烤鱿鱼,嘴角还沾着烤鱿鱼的酱汁,有滋有味的嚼着,喜滋滋的说,“真有嚼劲儿。”

阮泽尔想了想,也实在是看不得常老太太和常静秋那副样子,便点头同意了,但还是嘱咐道:“但是不管做什么事情,咱们俩必须商量着来,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擅作主张。只要咱俩有一人不同意,事儿就不能做。”

“当然。”小家伙点点头,“外甥最听话啦。”

阮泽尔嘴角抽抽着,看着这位最听话的小外甥,前一刻还想着怎么使坏报复呢,这会儿又开始卖萌。

哪怕是自己的外甥,他也得说一句,这外甥有精分的趋向啊!

而阮家这边儿,阮克山皱眉道:“我前几天去找过柳容华,想要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骗我们,可她却不在。问过保安,说是柳容华好像是好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又或者是回去了他们没有注意到,但是打她家里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我连着去了好几次,都扑了个空,她难道是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真相,所以躲着我们?”

齐承霖沉吟了会儿,说:“我也让人去找过她,也是找不到。看来那保安说的没错,恐怕她真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齐承霖皱眉,从来不心存侥幸,这种事情,总要怀疑一下的。

“我会让人好好去查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不论她是自己跑了,还是被迫消失,都得有个理由。”齐承霖沉声道。

“等找到她,饶不了她!”阮克山怒道。

这时候,家里门铃响了。

陈敏夏去开门,是阮泽尔带着齐佑宣回来了。

刚才在楼下,齐佑宣还让阮泽尔好一通检查,确定自己嘴巴上没有酱汁和肉渣了,才敢上来。

但还是因为吃肉心虚的原因,小胖仔把嘴巴闭的紧紧地,回来叫人的时候,也是一副特别矜持羞涩的态度,笑不漏齿。说话的时候,嘴巴开的也小小的,声音软软糯糯,一副招人喜爱的小粉团子模样。

这模样可把阮老爷子喜欢坏了,挥挥手就把小曾孙给招了过来,抱到怀里好生搓了一番。

“哎哟,我们家佑宣真可爱。”一边说着,阮老爷子眼睛都笑眯了,一边拿着指头戳小家伙软软的小腮帮子,感觉就像是戳在了糯米团子上。

头戳进去,弹出来,粉粉白白的特别好玩儿。

阮老爷子玩上了瘾,直把小家伙戳的悲愤了,转头就去找阮老太太。

齐承霖正好坐在阮老太太的身边,突然淡声问:“在外面吃什么了?”

“没有呀!”小家伙瞪大了眼睛,立即把嘴巴埋进阮老太太的怀里。

便听到齐承霖“嗤”了一声,“你牙缝上还沾了孜然粒儿。”

小家伙惊吓的捂住嘴,舌头舔着牙,舔了半天也没感觉到什么孜然粒,还呲着牙给阮老太太看,“太姥姥,我的牙干净了吗?”

“一直都挺干净的。”阮老太太真不忍心说,孩子你被你爸爸骗了,真是年纪太小容易上当,稍微一诈就诈出来了。

齐佑宣最爱吃烧烤一类的东西,如果在外面偷吃,绝对的首选当仁不让。所以哪怕是牙齿都干净了,齐承霖也是一说就能说道点儿上。

小家伙一抖,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一脸悲愤的看着齐承霖,“爸爸,你怎么能连你儿子也骗呢!”

转头,就扑进了阮老太太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太姥姥,宣宣平时就是这样水深火热呀!您可要给宣宣做主啊!今天我其实也就吃了一串烤鱿鱼,炸香蕉还被人恶意撞掉了呢。”

于是,小家伙声泪俱下的控诉了常老太太、常静秋以及常嘉南那令人发指的不道德行为。

阮老太太已经知道常家是怎么回事了,现在听到小家伙的控诉,当即气的恨不得去找那不讲理的常老太太拼命。

“以前光听你们说常老太太不讲理,我还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个不讲理法,今天可算是见识了!有机会,我倒是愿意当面的会会她。怪不得当年能不同意克宇呢!要是知道他家是这么个德行,就算是私奔我都不同意的!还真拿自己当盘儿菜了,整天尽知道说别人,真是照不到自己的坏处。能指着孩子骂他母亲,得是多恶毒!”阮老太太气的狠了,身子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