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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10天,小佑谨看着就比他们走之前胖了好几圈。

原来特别秀气粉嫩的小婴儿,现在活活成了一个大肉团子。

喂猪都没这么快的!

“没干什么啊,就是我吃好吃的,也都想着弟弟的一份。”小家伙说的还特别天真无邪,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把弟弟给喂胖的。

“弟弟实在是太馋啦!我吃糕点,只要嘴巴一动,他马上就看着我,一直看着我,不给就不转头,不给就哭,太可怕啦!那口水都能流的好长好长

tang!”小家伙比划比划,“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厉害,明明在睡午觉,我只要一吃东西,他马上就能醒。”

“”齐承之忍无可忍的说,“只要你不故意在他旁边吃些味道特别大的东西,他就不会醒。”

这小子,就憋着坏水儿喂他儿子呢!

自己长得胖,也不允许弟弟比他俊秀,心理忒阴暗!

宋羽现在抱儿子都觉得吃力,抱不太动了。

小佑谨看放在茶几上大大小小的盒子,花花绿绿的特别好看,立即就好奇了起来,兴奋地直朝着茶几上的盒子伸手,小胖胳膊扑腾着,特别不安分。

宋羽被他折腾的汗都出来了,感觉抱不住他,生怕自己手滑,便赶紧把他放到了地毯上。

小佑谨便短胳膊短腿儿的爬到桌边,小胳膊往上抬,小胖手抓着茶几边儿把自己撑了起来,眼睛冒光的看着桌上的漂亮盒子。

“呀!依依呀呀!咿呀!”好吃的!有没有好吃的!快给本少爷!

“我们买了些适合佑谨现在吃的儿童食品,有些婴儿米粉,果味儿营养粉什么的。”阮丹晨指了指先前放在桌边的一个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着实装了不少东西。“我们顺便也给我跟承悦肚子里的孩子也买了些奶粉回来,提前准备好。”

小佑谨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阮丹晨的话,松开了茶几,人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落在地毯上。

幸亏为了怕孩子伤了,不只是现在的小佑谨,还有齐承悦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小奶娃儿。

齐家把自家里的地毯都换成了厚厚软软的。不止老宅这边儿,夏雯娜和关丽雅他们两家也都换上了,更不用说齐承悦,宋羽和阮丹晨家里,都早就准备好了。

小佑谨这样扑到地毯上,也没觉得疼,也许是吃货天生的追求,眼前有吃的,疼也不觉得。肥手肥脚特别麻利的在地毯上爬啊爬,就爬到了袋子旁边,小手把纸袋子推倒,就从里面掏大大小小的盒子。

婴儿食品的盒子都特别好看,上面印着颜色鲜艳誘人的食物图片,小佑谨看着眼睛就放光了,口水哗啦啦的全都落在了盒子上,引出了一个个的湿点子。

“呀呀呀呀!”儿子饿啦!

小佑谨双手一起把其中一个盒子抱在怀里,幸亏里面装的都是些粉末状的东西,所以并不沉。小小的盒子在小佑谨的怀里却显得特别大,只把他的四肢和小脑袋露了出来,身体全被盒子给挡住了。

小佑谨手舞足蹈的拍拍盒子,又挥挥手,“啊呀呀!”

饿了,要吃!

经过这十天,齐佑宣显然已经和弟弟培养出了革命般的友谊。小佑谨那依依呀呀的婴儿语,大多时候大人们都听不懂,可齐佑宣却能明白。

于是现在,小家伙蹭到了小佑谨的身边,指指小佑谨怀里印着粉红色糊糊的盒子,对宋羽说:“大伯母,佑谨饿了。”

宋羽:“”

平时这个时候,儿子根本不饿,都是被侄子把胃给撑大了。

可现在佑谨饿了,又不能不让他吃。

这种忧伤,真是没人能懂。

宋羽悲伤地看着阮丹晨,你看你儿子把我儿子给喂得,都要成猪啦!

阮丹晨干咳了一声,摸摸鼻子,转而看齐承霖寻求帮助。

齐承霖只是特别认真地对宋羽说:“佑谨饿了。”

宋羽:“”

无奈,宋羽只能去厨房拿了一个碗回来,把佑谨怀里抱着的盒子拿过来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包倒进碗里,用开水冲开,搅拌成浓稠香甜的糊糊。

再一看小佑谨,口水更是没出息的哗啦啦流的更欢畅了。

“现在太烫了,凉一会儿再吃。”宋羽无奈地说道。

齐佑宣已经拿过来小勺,舀了一勺吹了几口,尝了尝,香甜的草莓味道,“真好吃啊!”

“呀呀呀!”是我的!

小佑谨手舞足蹈的,着急坏了。

无奈,宋羽只能一边吹着,放在唇边试温度,才一勺一勺的喂给小佑谨。

小佑谨吃到香甜的草莓味道,如今如同粉

团子似的小脸上,那愉悦的表情简直特别逗人,一双眼睛眯眯着,高兴地坐在地毯上直蹬腿。

“你们要不要去睡会儿?还有时差呢。”关丽雅想到,便建议道,“尤其是丹晨,休息不好可不行。”

阮丹晨实际上现在睡不着,出了趟国,生物钟都乱了,不过怕长辈担心,便点头答应了。

不过在床.上躺着,时间长了,渐渐地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后来感觉身边床铺下陷,闻到了齐承霖的味道,没睁眼就知道他也躺过来了,便特别自然的往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了舒服的位置,胳膊腿都圈到了他身上,像抱着抱枕似的。

齐承霖垂眼看她一副特别舒服的样子,也想这么抱她,却没想到被她先下手了。

不过这样被她困着,自己也不舒服,干脆小心的拿出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又圈到了她身上。

齐承霖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这才觉得满意了,舒服了,便搂着阮丹晨睡过去。

不过因为时差的关系,阮丹晨和齐承霖也不敢睡的太多,怕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

两人睡了三个来小时,就被叫了起来。

结果齐承霖抱着她软软和和的倒是舒服了,阮丹晨的胳膊腿都被他压麻了。

阮丹晨只觉得半边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左手撑着坐起来的时候,牵扯到右胳膊右腿简直是又麻又疼,难受的她呲牙咧嘴。

见齐承霖睡的补足了精神,生龙活虎的样子,阮丹晨没麻掉的左腿踹了他一下,“你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啊!”

“怎么了?”看她难受的样子,齐承霖被她踹着也不生气。

“胳膊和腿都被你压麻了。”阮丹晨抱怨道,便去捏腿,真是难受的欲仙欲死。

“”齐承霖特别心虚,明显是因为自己抱得太紧了,于是特别诚心诚意的去给她捏腿。

这会儿是最难受的时候,碰一下就痛麻难当,齐承霖都能感觉到她的腿一缩一缩的。

“你忍忍,忍过去这段就好了。”齐承霖只能安慰道。

阮丹晨睨了他一眼,也不想想这都是谁弄得。

齐承霖尴尬的咳了一声,“我的错。”

阮丹晨看他低头老实巴交的给自己捏腿的样子,长指优雅劲瘦,谁能想到平日里在公司气势凛冽又不苟言笑的齐家二少,在家里反倒这样一脸认真地给老婆捏腿,还一点儿不乐意都没有,甚至道歉都张口就来。

那股痛麻慢慢褪去,阮丹晨也好受了很多,蹬了蹬腿,便不再让他捏了。

抬头见齐承霖嘴角盈着淡笑,看着她的目光柔软而包容,风华玉树的男人,只在自己面前就已经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此时他眼里尽是她,心中说不出的平静黯然。

阮丹晨倾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因为腿还有点儿麻,但并不严重,于是下床重重的走了几步,麻意才完全的褪去。

阮丹晨看看表,也才三点来钟。

两人正一起下楼,齐承霖的手机响起来,是江源的电话。

“什么事?”齐承霖淡淡的问。

“常志远的妻子莫语欣给我打电话,因为没有您和夫人的联系方式。她说常志远和常静秋今天早晨一早被送回了B市,都在楚天医院住院。”江源顿了顿,说道,“常志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还一直在昏迷没有醒。她是希望您和夫人能去看看。”

“常志远怎么会昏迷的?”齐承霖皱眉问。

才刚跟阮丹晨回来,高高兴兴地,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个事情。

齐承霖话一出,阮丹晨便惊讶的抬头看过来。

齐承霖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让她先别急,便听江源说:“具体的她没说,只说是与常静秋有关。另外常静秋的状态也不好,具体的不好说,说您二位去医院就知道了。”

莫语欣这样语焉不详的吊人胃口,实在是让齐承霖不太喜欢。

不过也因为这句话,他便猜到常志远受伤,或许就是与常静秋争执有关。

可能,常志远已经发现了常静秋并非常家人的证据。

“知道了。”齐承霖挂了电话,迎上阮丹晨担忧的表情,便把事情说了。

还不等阮丹晨说话,齐承霖便说:“咱们去医院看一下。”

阮丹晨点点头,把事情跟老太太等人说了,便前往楚天医院。

路上,齐承霖给莫语欣打了电话。原本接到陌生的号码,莫语欣还以为是搔扰电话,但听到齐承霖的声音,立即吃了一惊。

“我就在医院里。”莫语欣说道。

“常先生情况怎么样?”齐承霖问道。

莫语欣看着病床上仍然昏迷的常志远,叹气道:“不好,检查也没有什么不妥,可就是不醒,至于什么时候醒,我也不知道。”

“我们正在过去的路上。”齐承霖说道。

莫语欣听了,不知怎的,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便把常志远所住的病房号码告诉了他。

齐承霖和阮丹晨到了医院,按照莫语欣所说的号码寻到了病房。

病房门关着,齐承霖敲了门,没多会儿,莫语欣亲自来打开了门。

病房内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常志远,和莫语欣外,还有一个齐承霖不认识的人,就是老梁。

莫语欣眼睛通红,把两人让了进来,看着阮丹晨,目光负责。

“他之前还好好的,昨天还给我打过电话呢,谁知道转眼就——”莫语欣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齐承霖沉声问,看常志远面色平静的躺在病床.上,模样并不痛苦。

阮丹晨胸口堵得慌,走到病床边看着常志远,这个在婚礼上才与她见过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就怕她不高兴,不论是因为她母亲还是她本身而对她好,总归逃不过亲情二字,其中并不掺杂杂质。

就是因为他这样纯然的心意,让阮丹晨根本就不忍心拒绝他。只因为自己对他态度好,他就那样欢喜,却又小心翼翼的顾及着她的心情,生怕自己要求多了。

可他是她的亲人,再亲近也是应该的,想到他当时那忐忑的样子,阮丹晨就心酸,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儿,为什么不直接邀请他跟他们一起,为什么就那样冷眼看着他走了。

明明,十天前才说好了,要等他们蜜月回来,就亲自上门拜访他与莫语欣。

阮丹晨都已经打算好了,与常老太太是一回事,与常志远是另外一回事。

可之前还好好的人,现在就这样无声气的躺在了病床.上。

莫语欣现在状态不好,只一心担心着常志远。

老梁便说道:“二位好,我叫梁学斌,是常哥的朋友,也是个私家侦探。之前就是常哥让我调查关于常静秋的一切。”

于是老梁便把事情的始末说了。

阮丹晨一时间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还在消化老梁说的话。

“常静秋也做完了手术,本来也是担心那边儿的县城医院条件不行,有误诊或者误判,不论医疗条件还是医生,都不如这边儿的,就把她带回来医治,没想到来了楚天医院,叫了医生会诊,结果还是一样。”老梁沉声道。

“常静秋她算是废了。”老梁声音沉重,低下头摇了摇,不论常静秋为人如何自私,可大好年华的一个姑娘,如今却

“她往后都要坐轮椅了,下半.身瘫痪,治不好。医生说,就她那种情况,再有名再厉害的医生都没用。”

161 休想在这儿看我们家的笑话

莫语欣看看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又想到了对面病房里,做完手术还没醒来的常静秋,“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子。”

“你们怎么在这里?”门口,突然传来苍老而不悦的声音,因为震惊与生气,到后来声音变得特别尖锐。

几人看过去,就见刘向雯扶着常老太太站在门口,身后还站着常志行忧。

“你来做什么!”常老太太一看到阮丹晨,简直就像是有人按下了藏在她身上某处的开关,立即发了疯。

阮丹晨皱皱眉,眼前这人是她的外婆,可看常老太太这一脸狰狞的样子,她真叫不出口圊。

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由她嘴里说出来,常老太太哪里会信,还不知又要说什么。

莫语欣便要说出阮丹晨的身份,可才刚要开口,便被尖锐而苍老的声音狰狞打断,“我知道,你是来看我们家笑话的是不是!我大儿子昏迷在床,静秋也重伤了,你就特地来看我们的笑话!哼!年纪轻轻的,心肠这么歹毒,也不怕遭报应!”

阮丹晨只想说,她没做亏心事,真不怕遭报应,只是现在显然常静秋的报应先来了。

“妈,丹晨不是来看热闹的!”莫语欣也听不得常老太太说这个了。“她是——”

“行了,你个吃里扒外的!”常老太太直接截断莫语欣的话,气红了眼睛,怒视着莫语欣,简直把她当仇人看,“我儿子现在都躺在病床.上不醒了,静秋也在对面,受了那么重的伤,都不知道她醒来以后知道了,会不会受不了,你还在这儿为她说话?对这么个来看热闹,幸灾乐祸,不安好心的人,你竟然还让他们进门,你对得起志远吗?”

“我在这儿说话,话还没说完,你就打断我,不让我说,你对我还有没有点儿尊重?”常老太太横眉怒对着莫语欣,“是不是因为志远在病床.上躺着,看着不好,你觉得没人管你了,就跑来欺负我这个老太太?志远昏迷,你就可着劲儿的糟践我吧!”

常老太太一脸激动,捂着自己的胸口,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亏平时志远对你那么好,那么护着你,我哪怕说你一点儿不好他都不乐意。成天在我面前夸你,不就是想要给你说好话吗?结果他现在一昏迷,你就这么对我!”常老太太满腹委屈的说。

阮丹晨很怀疑,常老太太接下来会不会直接坐到地上,哭天抢地。

常老太太没坐到地上,却是抓着小儿子的手哭诉,仿佛莫语欣是个大不孝,仿佛常志远已经去世了,她受尽了莫语欣的虐待。

而刘向雯还在一旁安慰她,刘向雯的那些安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根本一点儿作用都没起到。

不,起到了让常老太太更加生气的作用。

莫语欣紧紧地抿着唇,干脆不说话了。也气得说不出来,浑身都气的发抖。

她是想着,阮丹晨才是常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儿,常静秋是个冒牌货。常老太太现在却为了一个血缘上的外人,指着失散多年的亲外孙女儿鼻子骂,等知道了真相,怕是不知道要怎么后悔。

为了常老太太好,才想着赶紧打断了常老太太,免得让常老太太说出更多一会儿会让她后悔的话。

可谁知道常老太太又抓着她不放,听她说的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妈,志远只是昏迷,他会醒来的,你别说得他好像是好像是什么一样!”莫语欣红着眼睛说,哪有当妈.的这么诅咒自己的儿子的。

就算常志远本来能好,怕也要被常老太太这样哭丧的好不了了!

“志远现在还在昏迷,您就这样吵闹,算什么呢?”莫语欣努力强忍着,说道,“丹晨是来看志远的,她没有恶意,她怎么可能对志远有恶意呢?如果志远醒着,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她了。她是——”

“啊——!”突然从对面传来一声尖叫,冲破了对面病房的门便刺了过来,声音特别大,尖锐刺耳。

众人本就没有一点儿防备,被这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阮丹晨更是整个人都跳了一下,齐承霖忙护住她,她现在可不经吓。

“怎么样?”齐承霖盯着阮丹晨,见她脸上并无异色,却仍不太放心。

阮丹晨摇摇头,“没事,只稍微有点儿吓着了。”

“妈,是静秋醒了,恐怕她是发现—

tang—”刘向雯一脸不忍,欲言又止,“咱们还是去看看吧,别让她做傻事。”

常老太太一听,也顾不得再继续找莫语欣算账,赶紧转身去了对面。

莫语欣看看齐承霖和阮丹晨,阮丹晨便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莫语欣点点头,便赶紧带头过去。这边病房的门也开着,一会儿从对面也好时刻盯着这边儿的情况。

老梁跟在最后,众人一起进了对面的病房,就见常静秋醒来,正睁着眼睛,一脸的惨白。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我的腿了!”常静秋试图起身,可她才刚刚做完手术,刀口刚刚缝上都还没好,哪能起得来。

麻药劲儿已经过了,但是医生给她加了一个镇痛棒,所以她现在也没觉得疼,只是后头开刀留下的刀口仍有点点不适,却不明显。

而常静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后腰有点儿不舒服,却也不知道那儿正有一道刚缝合,还未愈合的刀口,猛然一起身,后面的伤口挣着,就快要裂开了,已经有点血渗了出来。

常静秋也感觉到疼,但是现在后腰上的疼痛根本顾不得,她被自己下半.身的毫无知觉给刺激了,除了自己的双腿,现在什么都顾不着。

只是自己的腰上也没有力气,也幸亏没有,她才刚刚想要直起腰,动了下便又跌了跌了回去。

肩膀努力往上抬,让双手能碰得到自己的大腿。

可大腿上一点儿知觉都没有,根本就感觉不到自己双手的存在。其实根本不用这样摸,一个人的腿有没有知觉,不用摸自己也能清楚。

她躺在床.上,可双腿却感觉不到床铺,腿上面明明盖着被子,她也感觉不到。别说现在腰上没有力气,可是想要动动脚趾头,也不是多么费力的事情。

可她就连这种小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双腿双脚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感觉不到任何物体的碰触。

过去觉得再自然不过的感觉,眼下却求而不得。

她抬着肩膀,手搁在大腿上,咬牙用力一捏,感觉那力道都能把肉拧下来了,可她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常静秋拼命的捶打自己的双腿,现在她刚刚做完手术,没什么力气,可也是用尽了自己现在所能用的最大力气又捶又拧的,愣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静秋!”常老太太被刘向雯扶着,一进门就见常静秋在这样自残,惊得赶紧拦住她。

“静秋,你做什么!”常老太太走到床边,看常静秋好似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特别可怜。

“你刚动完手术,要好好休息,不然伤口裂开就坏了,快别打自己了!”常老太太按住她的手。

齐承霖跟阮丹晨站在门口,并未引人注意。

现在常静秋的心思也不在上头,所以也没有发现他们,只脸色惨白的看着常老太太。

“外婆,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腰上用不上力气?为什么我的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常静秋双手死死地抓着常老太太如枯树般的手腕。

因为现在没力气,所以也没把常老太太攥疼了,反倒让常老太太心生可怜,想到她以后的生活,一双老眼就红了。

“静秋啊,没事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常老太太面目慈爱的摸着常静秋的发,这种慈爱的目光,真是阮丹晨从来没在常老太太脸上看到过的。

“什么意思?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的腿到底怎么了?”常静秋目露惊恐,表情都扭曲了,“是不是做完手术才这样的?是不是因为手术的关系?您告诉我,跟我说,是不是只要我安心静养,腿就好了?是不是因为麻醉还没退,所以我才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