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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他惊诧地站了起来。

她的脚步止住,汹涌澎湃,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要去云南!”

“带我去云南!”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能帮我吗?”

这是她胸中在澎湃的声音,可是,她却只能咬紧了唇,无法言语,只有眼泪,一幕又一幕往下淌…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被列车员和付真言给提下了车。

火车开动了,她流着眼泪疯了一般追着火车跑,宁震谦也不知到底怎么了,在窗口扶着窗户一直凝视她,直到她变成了一个小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

可是,她还在傻傻地奔跑,最后,付真言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大声喝问,“清禾,你到底在干什么?”

叶清禾脸上泪痕斑斑,终于停止了脚步,却如没听见付真言的话一般,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心忽然空了…

她真的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这么疯这么疯地跑这一趟,是要干什么?

付真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心疼得纠结在一起,轻揽了她肩膀,用力握住,“清禾,回去吧…”

他不懂此刻的她,不懂她为何会见了那个男孩哭成这样,是因为他要走吗?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不像?在他心里,她是清冷的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姐姐,即便是真的对那个男孩有情,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

究竟是为什么?

叶清禾颓然随着付真言往回走,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殇…

付真言送她回了家,在云阿姨的招待下吃了饭,始终不放心她。

叶清禾适才固然情绪失控而崩溃,可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原本也极强,这一路回来的自审和自责,已经让她渐渐恢复了平静。

“清禾…”付真言在她身边坐下,轻叫她的名字。

她已洗过脸,泪痕一干,此时脸上清清爽爽的,已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没事,刚才吓着你了。”

“真的没事?”付真言有些不相信。

“嗯…宁大哥…对我还不错…突然这么走了…我有些舍不得…”叶清禾不甚流利地说。

是吗?付真言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心门就像铜墙铁壁,任谁也敲不开,甚至,连句多话都不愿讲,更别说情绪的流露了,今天让他撞见她这样,已是奇迹…

问不出什么来,付真言陪了她一会儿,觉得她真的自己熬过去了,天色也晚,怕耽误她休息,便告辞离去了。

有一点他还是了解的,这个女孩,无比坚强,更甚男子…

付真言刚走不久,萧伊庭就回来了。

一进家门,顾不上换鞋,就直奔她而来,“妹妹,你去送宁子了?”

看来她的样子把大哥也吓坏了,打电话给他了吧…

她没否认,点点头。

“哭了?”他手指伸到她脸上,干爽滑腻的一片,并无湿意。

她略略躲了躲,却也知道抵赖是没用的,仍旧点点头,“是…”

“你怎么了?”接到老大电话的他真是吓坏了,这丫头几年里哭过几次呀!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惊得立刻马不停蹄往回赶。

叶清禾的说法和刚才告诉付真言的一样,只说自己有些舍不得大哥,并且把前几年大哥瞒着他陪着她玩游戏,给了她很多帮助的事也坦白了,甚至于,还告诉他,她曾跟大哥达成协议,为了改造他这二哥,但凡他有任何举动大哥都会告知她,否则,当年她怎么能在网吧将他逮个正着?

此外,还对萧伊庭说,他们三个打篮球挣钱的事她也老早就知道了,打第一场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也是大哥说的,只不过她没吭声罢了…

她说,所以,其实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大哥一直像真正的大哥一样让她有信任感和安全感,大哥走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她难过…

萧伊庭顿时无语,不知道该恼恨宁子和她的“狼狈为奸”还是为她和宁子之间有他不了解的情感而冒酸意…

最后,哼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这么走了,你会哭成这样吗?”

她微微一怔,而后轻轻道,“不会…”

“你…”萧伊庭豁地站了起来,“你这小没良心的!”

叶清禾看着他,唇角微微翘了翘,那么小的弧度,几乎看不出来,声音却愈发柔软起来,“因为我知道,二哥不会走啊…”

分明是如此柔软的声音,却莫名透着一丝丝的哀凉…

只是,萧伊庭的心此刻如一团奶酪,被她这柔软一包围,瞬间便融化了,什么也没听出来,笑着搂住了她的肩,“这还差不多…”

宁震谦走了,左辰安的眼睛虽然还没能复明,可是心情却比从前大有好转,萧伊庭和叶清禾看着,心里终于稍稍安慰,暑假也能静下心来念书了。

大四上期,两人一起参加了司法考试,接踵而来的便是研究生考试报名。

司法考试结束后的那个周末,叶清禾去了穆川家,穆妈妈早说过,考试结束了要好好给她补一补。

她买了些水果,去看望穆家的人。

穆川和那个跳舞的姑娘最终没能成,小果子不喜欢,穆川自己也没有心动吧…

在他的心里住了一个祖祖,那是谁也无法再替代的位置…

不过,叶清禾还是虔诚地希望,师兄能再遇上一个和祖祖一般善良并且挚爱他的女子,可以幸福地一起牵手走到最后。

照例在穆家吃的晚饭,晚饭后照例会跟穆川谈谈文学和历史,在这个领域,穆川的层次自然比她深许多,每每都能让她获益匪浅。

谈话快要结束的时候,亦即她即将回家之前,穆川突然说,“过些日子我不在北京的时候,你也可以常常来家里,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妈妈很疼你的。”

叶清禾听了不由一惊,“不在北京?师兄你要去哪里?”

穆川停了停,终道,“云南…”

她脑子里再度轰然一声,便了脸色,急问,“去云南干什么?”

穆川陷入了沉默,最后斟酌着词句道,“我想做个课题,研究少数民族文化历史和语言,所以去采风和调研,可能以后会常常去…”

叶清禾经历过一次山崩地裂般的失态了,那一次,是事出突然,也是因为她压抑得到了极致,以致爆发一次也到了极致,这一次,虽然心中亦震惊不已,可是,却不至于像上次那样完全像疯子一般无法思考。

所以,思忖下便明白,师兄是有云南情节的吧,因为祖祖喜爱那里,更因为,祖祖是在那里去世的,祖祖的遗骸,也埋在了那一片她热爱的土地…

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有了打算…

很快,研究生报名。

她不声不响买了许许多多的书,全是中文研究生的备考书籍。

当她正在整理新买的书籍,并为备考做计划的时候,她的房间门被萧伊庭一脚踢开了…

一声巨响,既让她惊吓,可似乎,也是她意料之中。

她的手腕被他抓住,并且整个人也被他提了起来,单薄的身体如一张纸,被他一甩,便翻转了方向,和他正面相对了。

“你报了中文研究生?!”他已然知道了消息,愤怒让他俊俏的脸有些变形,额头青筋明显地突起。

这一刻迟早要面对的,她比任何时刻都更加冷静,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答案是他早就知道了的,可是,看着她亲自点头,看着她冷静而清淡的表情,他还是听见心中某处轰然倒塌的声音,他很清楚地知道,倒塌的,是他的信仰,他的整个世界…

“你想读穆川的研究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尖锐而沙哑,那不是他的声音,不是…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他的妹妹,不是…

叶清禾没有言语,再一次沉静而坚定地点头。

“你…”萧伊庭狂躁不已,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你个没良心的…你这个骗子!说好了一起念法律的呢?说好了不会离开的呢?”

她知道,他所谓的说好了不离开,是指的宁震谦走那晚,她对他说的:因为她知道,二哥是不会离开的…

可是,她没有告诉他后半句,二哥不会离开,但清禾会离开呀…

“不准考中文!”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目光如孩子般,固执、委屈、愤恨…

她垂下头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她曾凝望了何曾上千次,可是,却从没有一次如此刻般…

“不准!”

“不准低头!”

房间里充斥着他的怒吼声,只要他说不准,她一定会用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说“好”…

可是,为什么今天没有回音?

“不准!不准考中文!不准读穆川的研究生!不准!不准!听见了没有?!”

他对着她的耳朵大喊!就像一个固执的孩子!她是没听见吗?为什么不回答?

“看着我!回答我!”他讨厌她这样低着头!他看不见她厚厚的刘海薄薄的唇,他会慌,会害怕…

他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可是他仍然感到讨厌,讨厌她那副遮挡了她眼睛的黑框眼镜,一如多年前一样,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

他摘下她的眼镜,往地上用力一扔,仍不解气,双脚还狠狠踩之,仿似,促使她要“叛变”的,隔阂在他们之间的是这副眼镜…

那副遮住了她数年的眼镜终于在他脚下应声而碎,“咯吱”一声,不知何处,谁的心,也裂开了巨大的扣子…

她澄澈的双眼,无遮无拦地裸/露在灯光下,从没如此清晰,可是,又从不曾如此陌生…

他忽然,很想让那副眼镜再戴架回她鼻梁上去,那才是他认识的妹妹,是会听他话的妹妹,是不会离开他的妹妹…

鼻尖一酸,眼眶便随之热热地痛,他一把抱住她瘦小的身体,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是不是很用力地抱着,她就没办法走开了呢?

“妹妹,不要读中文好不好?没有你陪我念书,我怎么办?”他埋首于她丝缎一般的发间,哽咽。

柔软的,微微沙哑的声音随着他的唇在她发丝上的嚅动时潮湿的暖意入丝入扣般渗入她头皮每一个细胞里…

她全身微微一颤,温热瞬间浸润了眼眶,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服,“二哥,对不起,我…”

她说不出余下的话来,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对不起,二哥,妹妹这一次不能听你的了…

二哥,你很棒,没有了妹妹,你一样会是最出色的男子…

“你什么?!”他忽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琥珀色的类似于希望的光晕在灯光下氤氲成辉,“你不念中文是不是?你陪我读法律是不是?”

叶清禾微闭了眼,不敢睁开,眼里的湿意如潮水一般渐渐汹涌,很努力很努力地,又让它如潮水一般渐渐回落…

“看着我啊!”他大吼,“回答我!”

她倏然睁开眼,眸子里清亮一片。

“我什么?说!”他咄咄逼人地在她鼻梁上方说着话,唇几乎贴到了她鼻尖。

她一动也不动,任他的手捧着她的脸,任他的十指捏痛了她的脸,终是硬了声音道,“二哥,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念了…”

“为什么?因为穆川是不是?你喜欢他是不是?”他被彻底击垮,那个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从他的暴怒声里吼了出来,吼完,他心里便如刀锋划过…

叶清禾紧抿了唇,不言,亦不语…

“叶清禾!你太狠了!不准喜欢穆川!”他无力地喊着,自己都觉得,这是多么幼稚而毫无意义的口号…

喊完,心里也空了,空得就像站在群山之巅,任天地浩渺,也填不满…

“好…”他屈服,他让步,只要在她身边就好…“你念中文,我也念中文,这样总行了吧?我想办法去改志愿,今年如果改不了,那我明年再考,你等着我…”

叶清禾大惊,一个“不”字脱口而出,“不要!二哥!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己的梦想!不值得!”

他笑了,充满讥讽,“所以呢,你绝不会为了我放弃你的梦想是不是?更何况,还有爱情?”

由始至终,都是他压迫着她在选择,她高三时就想念中文,是他,逼着她选了法律,而今,她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所以,要和喜欢的人一起追逐梦想了,所以,再也不会听他的话了…

办不到!

强烈的,要将她绑在身边想法左右着他,哪怕不折手段!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决断,声音也变得冷硬,“叶清禾!想念中文?没门!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是怎么拥有的!如果没有我萧家,你就是个可怜虫!连书都没法念下去,别说在名牌大学里念到毕业!你的一切,都是我萧家的施舍!你以后的人生就是为这一段施舍报恩!你不是说,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吗?那现在就报恩给我看!我要你当我的陪读!一直当下去!所以,继续陪我读法律!”

叶清禾淡淡地看着他,这样的话,听了好几次,如今,再也不会生气了,其实,她从来就没有生气过,而且早已经想好了应对,如今,便是报恩的时候了…

第167章 泛泛其景 泛泛其逝:你不是要报恩吗?

“二哥,我也说过,我会还,现在我就还…”她的脸,在他十指的蹂/躏下变了形,她费力地挤出这句话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水漫雾缠的黑眸,“还”这个字,她亦说过不止一次了,这一次,倒是与从前都不一样…

他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还了,就想两清了是吗?

他笑,哑了声音,“我不要你还!我要你一直欠着!”

叶清禾的脸被他揉得生疼,然而,那重重压迫的,不是他的手在她脸上挤压的痛楚,而是他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说着那样的话…铌…

不要她还…

永远欠着…

这话,就像浓浓云霭,厚厚地笼罩着她的天空,让她喘不过气来,又像一块巨石,重重压在她心头…桊…

她用力在他掌中挣扎,用力地说着话,“不!我会还给你!我说过的,我一定会还!”

两人在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云阿姨。

门上响起了云阿姨敲门的声音,伴着询问,“伊庭,清禾,你们在干什么?开开门!”

“云阿姨,没什么,我们在争论一道题。”萧伊庭如是答道,目光却如针芒,针针刺着她那张皎白如月的脸庞,也忽然的来了兴趣,想知道她到底打算怎么还…

他没有开门,却松开了手,“你说,你怎么还?你打算怎么还?”

叶清禾两腮泛着酸疼,她下意识地揉了一下,萧伊庭便注意到她两颊红红的指印,全是自己的杰作…

心中难免懊悔,可是,看到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开来的时候,脸色却更加阴沉起来…

“这是什么?还钱给我?!”他笑出了声来,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算不上还吧,只是我替你做的小投资,王哲那个店,我们也有股份,如今快四年了,有一笔不小的分红…”她把银行卡放在了桌上,等他自己去取。

他站在那里,不曾移动分毫,只是笑,冷笑,嘲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投资?分红?你真行啊!你的本金哪里来的?”

她稍稍沉吟,道,“高中三年,萧伯伯给我们的零用钱攒起来有很大一笔,每年逢年过节过生日我们的钱也很多…”

萧伊庭点点头,眼睛里是死一般的灰色,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在萧家的那么多年那般节省,她自己几乎没有多花一分钱,就连一块钱一瓶的小矿泉水也舍不得买…

只是,这代表什么?代表了她从走进萧家的那天起,就准备好了要还恩离开吗?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

冰雪一般的冷血…

他灰暗至极点的瞳孔里,讥讽和愤怒狂涌而来,顺手拿过那张卡,一扔,便扔进了垃圾桶,而后握住了她的肩膀,逼近她的脸庞,“呵!钱?!我们家缺钱吗?你以为用钱就可以还清一切了吗?叶清禾!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爸对你的恩,你就只用钱来衡量吗?呵!那我们家还不如养只小猫小狗!至少,他们不会背弃主人!”

他的,打篮球的,充满了力量的手,几乎将她瘦小的肩膀给捏碎了,可她挺直了背,不曾生气,甚至,大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一毫别样的情绪,幽而深的瞳孔里,死水无澜…

“二哥…”唯一的,只是她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我没想过这是报恩,我知道,萧家于我恩重如山,终我一生的时间,也是报答不尽的,或者,我以前说过一些傻话,可那只是傻话和气话,就像现在二哥也再说着傻话和气话一样…二哥,你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只是想留住我,可是二哥,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我们,最后总是要走向各自不同的路的…”

“我不!”他讨厌她这番冷静的模样,仿佛看透了他,看透了世间的一切!没错,他是太害怕了,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说出那些违心的话来,其实,那正是他无力而又无助的表现,他要她时时刻刻记得萧家的恩德,他要以此来束缚她!他希望她为此而烦恼,为此纠结,甚至为此愤怒或者哭泣,那么,这萧家的恩典于她,都有可能成为一张网,网住她无法逃离,可是,她却如此通透,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让他黔驴技穷…

“知道恩重如山是吗?知道报答不了是吗?那就不要读穆川的研究生!”他捏着她的肩膀,十指坚硬,掷出来的话也硬到了极点。

她沉默…

说了这么多,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也变得无力,无力再多做解释,在他强硬的态度下,一切的借口都毫无用处…

他双臂收拢,将她再度收回怀里,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好了…就这么说好了…不念穆川的研究生…你要读中文也可以,但是导师不可以是穆川,行了吧?”

这已是他最后的退让,即便不念同样的专业,至少他们还是住在一个家里的,只是上课的地方不同了而已。

“嗯,就这么定了!你答应了啊!其它的我不管了!”他惯用的一招——耍赖。

可是,他知道,耍赖也是没用的了…

她的身体,小小地,嵌在他怀里,安静如厮,那便是在用沉默告诉她,她再也不会像高考那年,分明自己的意愿是中文,最后却因为他的耍赖而不声不响跟着他念了法律…

怀抱又收紧了一些,垂下头来,在她耳边低声呢哝,“师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她身体微微一僵,原来他已经知道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他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啊,她真没有看错他…

只是,“师父…你不是把我踢出师门了吗?”她安然若素地说。

“我收你回来!马上!”他立刻又激动起来,把她推离自己的怀抱,紧握她的肩膀看着她。

在她那深不见底的清泓里,他看到了类似于决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