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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你想去看穆川?他已经调走了!”心中某种别扭的情绪,纵然知道她和穆川不是那么回事,仍然在那哽得他不舒服。

她当然知道穆川调走了,云南那个地方,埋葬着他最爱的人,而他又在那里邂逅了新的爱情,已经举家迁往云南了…

“不是…我想回中学看看,很久没去了。”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去了…走吧!”

“我去换衣服!”她转身欲上楼。

他及时跳起来把她拉住,“换什么衣服!就这么着吧!你穿哪件都差不多的品味…”

“…”他的品味…她上下打量他的旧T恤和大裤子。

面对她这样的眼神,他呵呵一笑,“一般来说,有气质的人可以把麻袋穿成时装,反之,麻袋始终还是个麻袋。”

好吧,如果她还能因为他的自恋而感到惊诧,那她也就不是叶清禾了,更枉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

其实,这是一种完美的生活状态,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无需假装,不必刻意。

彼此以最放松的姿态和对方在相处,因为早已熟悉,且洞悉对方所有最邋遢最糟糕的样子,心中全无负担,不必处心积虑想着该怎么打扮去取悦对方,更不会在乎对方今天脸上是否多了一颗痘,甚至,可以毫不顾忌地拿对方的某个缺点取乐,而谁都不会介怀,不会生气。

若遇到今日这么好的初夏的周日,便可以像现在这样,两人都穿着半旧的T恤,或开车,或不开车,去个宁静的所在,静静享受两个人的时光。

周末的校园,有些来学校打球的男生,没有拉拉队,和平常的球场相比,没那么热闹。

站在篮球场边缘,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小男生们,她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阳光而帅气的他,在众多女生的欢呼声中,鹤立鸡群,是球场上最棒的那一个…

在他的印象里,她是不爱运动的,更不爱看球,当年能在球场看书的历史也只有她这样的学霸才能创造,而此时,她却看那帮小子看得入了迷?

“突然喜欢篮球了?”他问。

她摇摇头,微笑,有时候喜欢一样事物,并非喜欢这事物本身,而只是因为喜欢一段时光…

“还看?”他见她摇头,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啊,为什么不看?你给我说说。”她可是连篮球的规则都不懂的…

“好!”他很高兴她跟他有了共同的爱好,于是开始给她充当讲解员。

有几个男生发现了,对于他的指指点点很不服,上来围他,“喂,你懂很多吗?为什么说我们打不好?”

其实,他也没说他们打不好,只不过讲给叶清禾听,应该怎样怎样而已。

面对一群气血方刚的小男生的质问,他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笑了笑,“懂得不太多,只不过也爱好而已。”

“既然不懂就不要废话!既然废话了就上来比试比试!”男生们向他下达了战书。

“好啊!”他应了战,回过头看着她笑,“很久没练了,可能会出丑…”

她扬扬眉,言下之意是,你出的丑我还见少了吗?

“给我当拉拉队!”他把T恤一脱,扔给她,赤膊上阵,加入了比分较弱的那一个队。

脱去上衣的他,体型非常好,肌肉线条流畅,却并非健身过度的猛男型,东方男子的优雅和健美便是他这样的,即便不穿衣服,也丝毫不受影响…

只是,人家是叫他出来秀球技的,又不是叫他秀肌肉的,他有必要脱光光吗?

加入战团的他,到底是成年人,身高就是场上最高的一个,再加上这么多年对篮球的酷爱,功底非同一般,在一群毛学生中潇洒自如。

只见他上场,就把球控制在了自己手中,而后运球连过三人,至自己半场,一个优美的三步上篮,球稳稳进了篮筐。

场上欢呼声起,显然这个进球给输的这支球队鼓舞了士气。

比赛继续进行,他三分篮,擦板篮,后仰跳投,玩得不亦乐乎,对方队马上叫了暂停。

他朝她走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汗水更是沿着他肌肉的曲线不断下/流,阳光正好,照在他身上,汗滴反射出晶莹的光。

篮球依然在他手中,他手指竖起来,球便在他指尖滴溜溜地转,他冲着她展齿一笑,“妹妹,怎么样?”

那一瞬,他的笑容比阳光更灿烂…

她眼眶一涩,有温热之物涌进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他的模样,眼前却仍然浮现出他的影子,滴溜溜转着篮球,携了一身阳光,冲着她笑,“嗨,妹妹…”

这一声妹妹,便是十二年了…

“怎么了?这是?”阳光下,他发现了她眼中泛起的晶莹。

她的情潮,瞬间汹涌,想要忍住的泪,反而没法抑制,就这么哗哗地流淌下来,终是怪这阳光太耀眼…

“到底怎么了?”他握住了她的肩膀。

她咬着唇摇头,忍不住扑进他怀里,贴着他汗涔涔的胸口,贴着他光滑的皮肤,“没有,只是想起了以前很多事…”

“想起什么?后悔没早点嫁给我?”他轻搂着她,拍着她的背轻笑。

“…”沉默之后,她在他怀中点头,“嗯…”

说完,又补充,“二哥,我再也不走了…”

这句话,她已是第三遍说了,不过,每听一遍,他心里的甜蜜就多了一层,原来如此,吓了他一大跳…

“喂,还打不打?这儿是学校!少儿不宜啊!”几个高中生吹起了口哨,和他打球上瘾了…

“不打了吧?我们回去?”他征询她的意见。

她从他怀里出来,擦去眼泪,抿着唇笑,而后,坚决地说,“打!”她从来没有给他当过一次啦啦队…

“好,听你的!”他把他的队员叫在了一起,嘱咐了一遍战术上的问题,旋即,又投入了比赛。

后来的比赛,是他的个人秀。

篮球原本不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运动,可是,却因为有他这位英雄的加入,而完全不同了,另一名前锋士气大涨,上篮率也大大增高,其他队员则死死记住他的话,严防紧守加掩护,很快把比分拉平。

她初时静静地观看,只觉得,原来他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过人,每一个投篮的动作都那么美,她曾经都错过了没有发现…

后来,比赛越来越激烈,她的情绪也随之而紧张起来,他再进球时,忍不住也跟着欢呼跳跃。

一片男声中,她的声音是分外明显的,他听见了,回头一笑,给了她一个飞吻,她窘得红了脸。这么多小孩子在这里,他是干什么?教坏小孩吗?同时,也为自己的表现而难为情,她从来没有因为某件事而这样欢呼大叫过…

比赛结束的时候,他的队毫无疑问赢了。

两支学生队伍,比赛的赌注就是赛完后输的一方请喝饮料,这也是萧伊庭他们从前常干的事。

他和王哲的技术,在学校固然是不会输的,可是遇到和小三子以及宁大哥打球,就不一定了,所以,请喝饮料这种事,他也时不时会摊上,然后讨好卖乖地来她这支钱。

今天他心情很好,汗水淋漓的,把她手里的T恤套上,然后挥挥手,“今天的饮料我请客了!”

学生们自然是高兴的,他转脸朝她嘿嘿一笑,“妹妹,没带钱,支点钱呗。”

那模样,浑然是从前的他啊…

她扑哧一笑,“回去把书面申请补上!”

他也笑了,站得笔直,“是!”

十二年了,就连饮料冷饮的种类都多了不少,等学生们选完之后,他们两个选了最普通的汽水,就如十二年他们喝的一样,付了钱,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慢悠悠在学校里闲逛。

“咦,修了新的教学楼啊!我们从前的老教室还在吗?”学校变化挺大,她四处张望,还清楚地记得,学校的每一处在十二年前是什么样子。

“在,还是教室,不过翻修过了,去看看!”他牵着她的手,往老教学楼走。

果然如他所说,非但外表重新贴了瓷砖,楼梯走廊窗户都改造过了,教室里全部都是液晶一体机,粉笔加黑板的简单模式,已经不复存在了…

“还记得吗?你就坐在那个座位,小矮人!”他们站在曾经的教室外,他拍拍她的头,指着教室里面第一排座位。

“当然记得…”她怎么会忘记?那时的他和王哲坐在最后,可是,只要她有什么事,他马上就会冲到最前面来,爆竹筒似的把她护在身后,和每一个欺负她的人挥舞他的拳头…

“二哥,拍几张照吧。”她把手机拿出来,对着教室。虽然,一切都变了模样,可记忆中的样子却是时光抹杀不去的…

“光拍桌子有什么意思,我给你拍几张吧。”他抢过她的手机。

“我们一起拍!”

这个提议…他为难地看着她,“有难度啊!你来看看镜头,你在哪里呢?”

故意的!

他故意把整个镜头对着他脸,她当然没那么高…

“你蹲一下!”她拽着他衣服,用力一拉。

他眸光诡异地一笑,顺着她的力道搂住她肩膀,而后转过脸在她脸上一吻,镜头随之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第206章 旧欢如梦 何事秋风:

周一,叶清禾是顶着两只熊猫眼去上班的,萧伊庭亲自送她去的天海,眉飞色舞,精神状态和她的截然相反…

看着她萎靡的样子,他得意的笑容完全藏匿不住,俯过身来问她,“要不要请假休息算了?瑚”

“不要…”她五指印在他脸上,把他推开。全是他惹的祸,现在说请假有什么用?昨晚缠着她非说“我之所欲必施与人,独欲欲不如众欲欲”的是谁?

“好吧,那你累着的时候别强撑,偷着眯会儿觉,晚上回去让云阿姨给你加强营养。”他笑眯眯的,凑过来在她唇上印了一下,才放她走,“晚上我来接你。”

“嗯…”她打了个呵欠,下车铄。

实习生初始上班就要她偷懒?在他的律所他允许吗?

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天海楼内,他才开车走,笑容满面,吹起了口哨。

这样的笑容一直保持到他自己律所,让一干同事吃惊不小,面面相觑,萧律今天是怎么了?

对于同事们的大眼小眼,他完全无查,还笑眯眯地跟每一个人说“早上好”,大家更觉诡异,天象异常啊…

尤其助理,从没见过萧律这么温柔的眼神,虽然他也会和同事们玩笑,可是玩笑跟温柔是两码事,何况,他在办公室里一般都是严肃正经的…

女助理给他把咖啡端进去的时候顺便还带了早餐,这是她每天的工作之一。

可他看了一眼,笑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早餐了,以后不用再准备,还有,咖啡也拿走。以后不必送进来了。”

不喝咖啡了?莫非是她上周劝他喝牛奶起了作用?

虽然挨了他一顿骂,可他如果能把她的劝说放进心里,也是值得的了…

“那…改牛奶吗?”她柔声问。

“不用!”他这连续两晚都有妹妹给亲自端的牛奶,“白开水吧!”

“好的。”助理把东西全拿了回去,倒了杯白开水来给他,“下周郭宏宇的离婚案开庭,萧律您是要亲自出庭辩护吗?”

这么小的案子,她总觉得萧律出庭是小题大做了…

“是的。”他埋头做自己的事,不再说多话了。

助理想想,可能是因为郭家跟萧律关系不一般吧…

叶清禾在天海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十点多的时候,潘悠然来找她。

潘悠然不过三十来岁,当初风光嫁入郭家,曾经也是圈子里的宠儿,但一朝婚姻触礁,整个人老了至少五岁,不施粉黛,面色格外憔悴。

“叶律师,白律师不在吗?”潘悠然找的律师是白新,当然不会是她这个实习生。

作为白新的助手,她只好说,“白律师出去见当事人了,您有什么话可以跟我说。”

潘悠然显然是有些不信任她的,但是为了这个案子她心中焦躁,每时每刻都感觉要被逼疯一样,所以,也时时想找人说话,排解心中的压抑,“叶律师,郭宏宇就是个混蛋,我们结婚半年,他就在外面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以为有了孩子他会收敛一些,可是,没想到变本加厉,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叶清禾听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据很多人说,男人偷腥这种事情,只要有第一次,必然有第二次,婚姻的维系,绝不是靠忍可以延续下去的…

潘悠然的苦水,她也曾经听过,她不介意再当一次听众,如果,潘悠然说出来会比较舒服的话。

“叶律师,我受够了,再多耗一天我觉得自己会疯,真的找不到证据吗?我自己去找私家侦探查行不行?”说着说着,潘悠然又开始流泪。

“你别急,白律师也跟你说过,取证的途径必须合法,所以不要冲动。”

“怎么不冲动?白律师说的限制太多了,照他那么说,我唯一的证据就是他的通话详单,可白律师又说只能作为辅助证据,这要我怎么办?郭宏宇那个人太隐秘,也从不去酒店厮混,酒店连开/房记录也没有,白律师给我的证据类别,我一样也抓不到,难道要我就这么放弃了吗?不是不可以,叶律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离婚的,可是我要孩子,我不能把孩子留给那个畜/生,我舍不得…可是,郭家不会把孩子给我的…”潘悠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叶清禾对潘悠然充满了同情,这就是女人,善良柔弱的女人,可以退让到最后底线的女人…

“潘女士,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不要失去信心,有时候我们可以换个方法找证据…”叶清禾安慰她说。

“怎么找?”潘悠然擦着泪,问。

“这样…”叶清禾对她说了一番话,而后道,“这个只能你自己出面,比我们出面好,试试吧,总有有用的。”

潘悠然眼中燃起了希望,站起身来,“谢谢你,我这就去试试。”

白新一直到下午才回来,叶清禾把自己的想法跟白新一说,白新表示赞成,“也是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管怎样,只要证据合法就行。”说完,看着她笑,“不错啊,到底是新人,另劈新径,我们律所还没人这么做过。”

叶清禾微微一笑,心中却叹,郭家…怎么总是跟郭家撇不清关系呢?

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付真言的电话,心中再起涟漪,这个当初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她始终有些害怕面对…

“付真言,你好吗?”听到他的声音,那种恍若隔世的感动袭来,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真好啊…当初,他一醒,她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还没能说话呢…

“好,你呢?”他问,言语中带了颤抖。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你说呢?”

悠悠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她默然,胸中感动凝结,要知道一个人的下落,只要用心,不会找不到…

“清禾,不想见我?”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怅然和自嘲。

“不是,付真言…”她听不得这样的话,心尖酸软得发疼,无论她对付真言怎么冷淡,那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给不起付真言更多的…

“那今晚出来吃饭?见个面吧?”

“好…”总要面对的。人之一世,千帆过尽,事事人人,总要做个了结…

“我来接你?”他又问。

“不必了,你说地点,我自己去吧。”下午萧伊庭要来接她,她还得跟这个炮仗请假呢,只要听到付真言的名字就炸毛的炮仗,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改了吧?

“好。”付真言干脆利落地和她说定了地点,也干脆利落地把电话给挂了,没多纠缠她一分钟的时间。

这样的付真言倒让她许久放不下电话。

她这一生,最怕欠人太多,偏偏的,却终究欠了太多…

下班时间,很准时的,萧伊庭的电话来了。

看见那个号码,她唇角的微笑不由自主漫了出来,连说话都含着笑意,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啊…

“喂,二哥。”

“老婆。”这回他可记住了,没有开口就叫妹妹,“下班了没?”

“嗯,等你呢,你到了?”

“没有,我这儿临时有点事,可能得晚点回家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好!”她不是一个黏人的人,也绝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不会为任何事情跟他闹小别扭,何况还是工作?

“记得多吃点饭!养胖点啊!”他在那端笑着叮嘱。

“知道了!”

“嗯,那晚上见!”

“好。我…”她刚想说,她晚上要和付真言去见面,那边的他却把电话给挂了。

这么着急?

她对着手机笑了笑,收拾东西,打电话跟家里说他俩都要晚点回去,而后,自己打车去了和付真言所约之地。

付真言比她先到。

又是三年不见了…

时隔三年的他,较之从前愈加成熟,甚至,还蓄起了胡须,下巴黑黑的一圈,短短的胡茬,颇具男人气,一双眼睛,尤为精光锐利。

“怎么?不认识我了?”他笑,黝黑的皮肤,洁白的牙齿,成鲜明对比。

“没有…”她笑着坐下来,“只是觉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付真言让人开始上菜,泛起笑容的脸,显得线条柔和了许多,“嗯,人总是在变化的嘛,谁像你?一辈子跟个学生似的!”

她看了看自己,她还像学生吗?她年纪也不小了,还刻意地穿着职业装。

“不服气?”他目光朝她一瞪,“还那么瘦,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啊!不知道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付真言骨子里还是那个付真言啊…

她笑笑,“我挺好的,真的,你们大家都好吗?真真呢?田简呢?还有你爸爸妈妈身体还好吧?”

“都好都好!”他笑着点头,“下回见了田简可得叫田总,现在公司是他当老大。”

“…”当初付真言一意孤行陪她赴云南,就把公司交给了田简,也就是说,后来一直是田简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