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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萧伊庭觉得范仲这家伙一直还在深藏不露。

“知道一些!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的推断,他们去的方向应该是D市的W山,仅供参考,不是你信不信我的问题。”范仲的脸上终于露出认真正经的表情。

“是吗?”T城和D市属于同一省,而他们,已经在这个省的范围之类,T城就在前方了,过了T城就是D市。他看了眼萧伊庭,“你当真知道很多。”

范仲却淡淡“呵”了一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眼睛里多了些内容,并且道,“我估计,那个手机号码你是查不到机主的,T城的号码,肯定是途经的时候重新买的,这几个人全部重新换了,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追踪到。”

“废话!”他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查一查只是为了不放弃任何一个线索。T城!T城!他和妹妹其实离得很近!只有不到两个个小时的路程!还有W山!真的是去了这里吗?“范仲,你告诉我,你判断他们去W山的理由是什么?”

“…”范仲脸色微微一滞。

“不方便说?”他敏感地问。

“不是…”范仲僵硬的表情渐渐放松,“因为…宋成徽在W山有一处地方,类似于…小寺庙…”

“你怎么知道?”萧伊庭疑惑地问,这个范仲到底和宋成徽什么关系?宋的一切他都知道?

“…”范仲沉默了。

“你别真的跟宋成徽有关系?”萧伊庭的声音大了起来。

沉默之后,范仲轻道,“没有,我只是…去过那里…”

没关系会去那里?还能知道是宋成徽的私产?当他是傻子吗?这个范仲,可信?他一度,在心中产生了怀疑…

可是,略加掂量以后,对范仲道,“范仲,我信你。”不为别的,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会去找寻,哪怕前面是陷阱…

他打电话如实把情况给顾队说了,顾队便立即汇报,请求局里和D市公安局联系,不过,也并不将这个线索为唯一方向,其他组的追踪往其它可能性方向拓展。

而车里,范仲的手机也响了。

范仲看了萧伊庭一眼,才接,声音柔柔软软的,令萧伊庭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说实话,萧伊庭还从来没听范仲这么对人说过话,含着笑,带着一种…宠。

“喂,你好好儿待着,我很快就回来。”范仲说,不知那边的人怎么答的,他听了一会儿,又道,语气怪怪的,“你知道了?…你在家就行,别出来乱跑…嗯…嗯…我知道的…没事儿…”

最后,还用极柔软,如梦一般的语气说了声,“晚安。”

“谁啊?”他忍不住问。

“…”范仲顿了顿,“朋友。”

说完,便低下头来,在车里编辑短信,很长一条短信,萧伊庭开着车,无法细看,只是觉得,这样的范仲,有些奇怪…

正狐疑,他自己的手机又响了,只盼着是妹妹打来的,一看之下,却发现是父亲…

“爸…”他接了。

“你在哪?清禾怎样了?”萧城兴急切地问。

“您都知道了?”估计是瞒不了的…

“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我还不知道?!你妈刚回来,也知道了!都已经回家了!说你们到底怎样?”萧城兴显然急坏了。

“爸,我现在正往D市赶,可能去W山,您别担心,妹妹现在还没事,我会把妹妹带回来的!”纵然心中一团乱麻,还是得给父亲一颗定心丸。

刚说完,那边接电话的人就变了,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儿子!儿子!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你要把妈妈吓死啊!”

“妈…”萧伊庭心中感动,到底是血脉相连,之前那么求妈妈回来,妈妈不答应,现在听说自己出事,却自己回来了…“妈,我好好的呢…”

“好好的就好!你赶紧回来!抓坏蛋什么的那是警察的事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回来啊!”姜渔晚在那头急得呜咽。

“妈…”他没有听见母亲问妹妹…这时候也不愿意多说,只简单地回答以安抚母亲,“妈,好的,我很快就回来。”

而后,便把电话给挂断了,怕占着线妹妹或者顾队无法联系他。

果然,电话才掐断,顾队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萧律,你给的号码的确是T城的,查过了,是T城某个营业厅业务员的身份证登记的,T城公安局刚刚电话了解,这个业务员说,当时来买卡的一共有三个人,请她帮忙用三张身份证登记的,给了她一笔钱。”

“一定是他们没错了!”萧伊庭现在可以确定,“顾队,多久能追踪到这几个号码的行踪?”

“T城干警在办理中,静等,我们这一组先往W山赶。”

“行!”萧伊庭加大了油门。顾队并不知道他一直跟在后面,他也没主动说…

范仲发完了短信,却突然道,“我来开车吧。”

“为什么?”他在公路上疾驰。

“我知道一条近路!最好叫警察也一起走这条路!”范仲脸上的线条罕见地十分坚硬。

萧伊庭对他始终充满狐疑,可是,也没跟他争,下了车,把驾驶室让给他。

“我念,你给警察打电话。”范仲一边开车,一边把这条路怎么走,说给萧伊庭听。

萧伊庭忍着心中层层高涨的疑惑,把他的话转给顾队。

说完后,实在忍不住,说了句,“范仲,如果不是我们那么多年交情,我会怀疑你是宋成徽那边的!”这条路何止是近路,它也太偏僻了吧?全在山沟沟里转!这种路警察估计也未必能找到…

范仲的脸,在车灯的光辉里,笼上橙白色光辉,似乎有些苦涩,又有些动容,低低的一句,“原来…我们也是有过交情的…我以为你忘了…”

萧伊庭听着这话,莫名极不舒服,“我的确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范仲笑了笑,却不答。

半小时后,顾队那边传来消息,这三个号码中其中一个,在D市有过通话。

还真被范仲说对了…

萧伊庭再一次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范仲,只是,却没有再问他多话…

他不想说的,不愿说的,他再问,也是白搭…

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们达到山上一个破屋里,下车看了一圈,里面有吃剩的馒头和喝光水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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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花谢花飞 红消香断:追踪2

就是这里了!

这就是他们曾歇脚的地方!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默契,无需言语,同时拔腿奔出屋子,上车,继续向前急驰…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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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笼罩在夜幕中的山,冬日的凛冽,给这山披上森冷外衣。

邓子和刚子一人揪着叶清禾一只手臂,拖着她在山路上前行,说是行,于她而言,也仅仅是一个往前的方向而已,因为她根本无力再行走,邓子两人拖着她,就像拖着一具“尸体”,而这路,也根本谈不上路,不过在树林间穿梭,不时的,会有植物干枯的枝桠刮到她的脸。

已经不会再感觉到痛了,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一般,麻木,虚弱,双腿绵软,任凭邓子二人摆布她。白天的时候还有些力气留下记号,想想办法,比如,在被他们拖着走的过程中,假装绊倒,手指上却沾了血,在地上留个记号,或者把身上诸如发夹之类的东西扔掉,可现在,血已干,力已尽,连呼吸都需要费力,哪里还有精神来盘算?

也不知他们会把她带去哪里,这途径的路上,一户人家也没有,荒凉得可怕…

她索性什么都不做了,保存着最后的体力,让自己活着,告诉自己要坚持活着,坚持等待二哥和警察来找她,二哥说过的,只要活着,就能相遇,所以,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希望…

最后,她被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半山腰上,树荫掩映中,山腰居然有一座小庙,瑞达领着他们用力拍着庙门。

门开了,叶清禾眯着眼,借着里面清冷的光,看清了开门人——宋成徽…

“你们…来了。”宋成徽的语气也是冷森森的,目光和她的一撞,迸射出阴冷的光。

她垂了眼睑,避开这样的锋芒。

瑞达笑着,却冷冷哼了哼,“让您失望了…”

“怎么可能!”宋成徽干笑两声,“我不知多担心你们!来了就好!就好!”

瑞达冷笑,“的确!担心我们会不会把你卖了吧?”

“瑞达,怎么这么说?”宋成徽笑道,“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了,说这话多伤人啊!饿坏了,也累坏了吧?赶紧进来,吃点东西,好好休息!”

瑞达再度冷笑,“的确饿坏了!”

一起进了庙,宋成徽带他们进了一间禅房。

灯光打开,叶清禾环顾这禅房,哪里是用来清修的禅房,分明就是五星级宾馆套房…

邓子和刚子把她往椅子上一扔,扔用绳子将她捆了,嚷着,“累死了,带着这妞真XX累!”

宋成徽阴仄仄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笑,“你们可真能干,把她也弄来了,别嫌她累赘,弄不到她,你们可没那么容易跑掉…先喝点水吧!”

有僧人打扮的人,送了水进来。

叶清禾看着这人,虽剃了光头,却没有受戒,明显是假僧人了。

她的面前也搁了一杯水,刚子解了她手上的绳子,让自己喝。

之前在小屋休息时也是这样,没绑手,让她可以吃东西,这是看死了她没有机会逃。

她是真的渴了,假僧人送进来的是一杯热茶,她端在手里,慢慢地小口小口喝,温热的液体滋润了喉咙,滋润了整个肺腑,整个人舒服多了…

渐渐有了些力气,她静静地养着神。

他们看准了她跑不了,她也不会傻到要在众目睽睽下逃跑…

喝完水之后,四人在狠命地抽着烟,思考问题,没人说话。

后来,僧人又送了饭菜进来,有鸡有鱼的,还有酒…

于是都围坐在了桌边,瑞达他们饿坏了,一个个地端起饭碗先吃了一大碗饭。

邓子拿过酒瓶,想要喝酒,被宋成徽制止,“还是别喝了!这关头,保持清醒!”

邓子情绪很不好,不过,听了这话,还是把酒瓶弃了,继续猛吃饭。

叶清禾也不会亏待自己,端着饭碗把自己喂得饱饱的,邓子吃完以后,看见她的模样,不知哪里来的邪火,将她的碗一扫,吼道,“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你当你是谁啊!比我们还吃得香呢?给你吃是保住你一条命别死!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

叶清禾只庆幸自己已经吃饱了,不过,还是觉得奇怪,邓子对她怎么那么大的怨气?按理说,她也算是小鱼的恩人,邓子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格外针对她…

瑞达对邓子的行为无动于衷,扔了碗之后,和宋成徽商量之后的打算。

“暂时在这里住下吧,我这个地方隐蔽,看见没,连手机都没信号,警察不会找到这里来的。”他把手机扔给瑞达看,“所以啊,你打我电话没打通,也别生气了,这儿是真的没信号。”

叶清禾听着,心里凉了半截。这到底是哪个深山老林?她还琢磨着再想办法弄个手机发一次信息呢,手机没信号可怎么办?

“等风头没那么紧了,我们再想办法出去!”宋成徽说。

其他人都没吭声了,瑞达也沉默了。

宋成徽又笑道,“其实,我这地方也很不错,吃的喝的什么都有,风景也相当不错,比那些个度假区都强!就在这住一辈子也很惬意啊!”

三人听着,最后邓子不耐烦地爆了句,“那跟当和尚有什么区别?”

明显的,瑞达和刚子也是不愿意的表情。

宋成徽只好道,“我知道你们记挂着家里,在这暂避风头吧,等过了这风声再出去,我一定不亏待你们!”

邓子冷笑。

宋成徽知他的意思,邓子该得的那份钱还没拿到,于是宽慰他,“邓子你放心,该给你的,我始终会给你,我不像姜老头,转身不认账。”

瑞达站了起来,“先不说这些了,既然我们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大家先想法子度过难关再说,现在都绑在一根绳上,一毁俱毁,等过了这段日子,以后再谈有福同享,奔波了一天,大家也累了,不早了,都歇了吧!”

宋成徽拾起手机,“是啊,这都四点多了,你们休息吧!再过会儿天亮了!”

“邓子,刚子,你们就在这房里,轮流睡觉看着她,别让她跑了!”瑞达和宋成徽一起走出了禅房,去了别的房间。

刚子过来,把她的手再度捆紧,并且将她和椅子绑在一起,对邓子道,“你先睡,我等等再睡。”

邓子却摇头,“你睡吧,我睡不着…”

刚子一头躺下,“邓子,你别太担心了,你女儿不是已经在手术了吗?肯定会没事的。”

邓子席地而坐,背靠在墙上,老半天,说出一句,“我爸…我爸可能也死了…”说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叶清禾,“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给钱做手术,我爸就不会逼我放了你!他也不会用死来要挟我!”

叶清禾没说话,邓子已经钻进了牛角尖,思维完全有异于常人了,这时候无论跟他讲什么道理都是没有用的…

可是,她沉默着,邓子也看她极不顺眼,莫名其妙就跳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边掐着还一边摇,连同凳子一起摇,“都是你!都是你!要你做什么好人?!你有钱是吗?有钱了不起是吗?!我告诉你!我不管有钱人还是穷人!最后都是要死的!要死的!”

叶清禾被他掐得呼吸不过来了,如此被他摇着,骨骼也仿似被摇碎了一般…

刚子赶紧跑了过来,用力掰他的手臂,“别掐了!再掐她就死了!”

“死就死!”邓子嘶哑地吼着,“我爸死了!我女儿也要死了!所有的人全部都去陪葬!陪葬!”

“邓子!我们还用得着她!”刚子一边扯他的手一边也大吼起来,期望把他吼清醒。

此刻,却听得门一响,瑞达急促地进来,大喊,“别闹了!赶紧准备走人!警察来了!”

“这么快!?”刚子吓坏了。

邓子也因瑞达这句话而愣住,松了手。

“快!带上她!走吧!”瑞达说完,就奔了出去。

邓子慌慌张张的,“来了!这么快就来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爸和小鱼了…”

“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保住自己啊!”刚子抖抖索索地解开了叶清禾的绳子,拎着她飞奔出门,再一次投入了黑夜里。

叶清禾刚从邓子的爪下出来,还没缓过气来,剧烈地咳着嗽,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宋成徽回过头来,恶狠狠对着她凶,“闭嘴!想把警察都招来吗?再出一点声音我让你永远出不老实声!”

叶清禾努力地克制着,尽量不让自己再咳出声来,警察已经来了吗?曙光就在眼前,继续忍!

他们走的是一条下山的路,叶清禾脚不沾地,被刚子提着飞快地飘。

不知他们跑了多久,领头的瑞达突然停住了脚步,闪身躲进野生常绿灌木丛里,压低声音,急促地道,“好像不对,前面好像有人来了。”

“往回走,换条路!”宋成徽轻道,转身上了山。

叶清禾被他们提着,先是上山,而后又继续下山,然而,走了没多久,瑞达再次发出警报,“这边也不对劲!好像这次来的人很多!”

“跑…不掉了吗?”刚子颤着声音问。

“别长别人威风!在这座山里要抓住我们不容易!别忘了,这是我们的地盘!走,还是回去,进地窖吧!”宋成徽冷道。

一行人,返回了寺庙,押着叶清禾来到一个地窖前。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叶清禾看见,这地窖设计得很巧妙,在一个大的榻榻米下面,她拇指的指腹在无名指上滑动,红宝石戒指,这是她身上唯一可以扔下的东西了…

“快点!进去!”刚子粗声命令她。

她费力地把它取落下来…

随着刚子用力一推,她被推进了地窖,虚弱的身体重心不稳,还摔倒在地。

地窖门封上,从里面上了锁。

刚子似乎舒了口气,也不来拎她了,软倒在地,喘着气。

“刚子,别躺着,起来,警察离我们不远了!”

“跑不动了…”刚子呜咽着,“还能跑得出去吗?警察把这里一包围,就算找不到我们,我们自己也会被困死,没有吃的,没有喝的,饿死渴死…这么痛苦地死,还不如去蹲监狱,里面至少有吃的!”

宋成徽一脚踹在他身上,“少在这给老子丧气!起来,这个地窖有后门!里面也有存有吃的!”

“别耽搁了!警察马上就来了!”瑞达把刚子拎起来,推了他一把,“你走你的!我来押着她!”

说完,从地上提起叶清禾。

与其说这是地窖,不如说是地道,黑暗的,长长的通道,一点光也看不见。

宋成徽打亮了电筒在前带路,一边说着,“这个通道通向另一条下山的路,山脚是一条大河,绝不会有警察能找到,河边有船,我们坐船离开。”

“老板,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早走这条路啊!”刚子听了,顿感希望来临。

宋成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那船有点小问题,所以…不过没关系,我们只要行驶一截水路,离开警察的搜查范围,就能下船找车了!快,马上到出口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枪响,远远地传来。

刚子吓得一抖,“这…这是追上来了吗?”

“闭嘴!现在开始谁都不准说话!”宋成徽恼怒地瞪了刚子一眼。

刚子没敢出再出声,害怕地跟着他们走。

“到了!”宋成徽轻呼,打开门,外面是泥封的一道门,底下还嵌有木门。

宋成徽将木门打开,外面便是一层土,“来砸。”

刚子和邓子上前帮忙,一起把那土墙给砸开,一丝光亮透进来,天色比之前又亮了许多。

闻到新鲜的空气,刚子欢呼起来,“快!快走!”

“走!”宋成徽也很是振奋,从木门爬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