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淼淼拦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我累了，我想睡了！”
“是不是怕我和你做那种事啊！我没那想法，你身体不好我知道！我不会那么不识数的！”祈澈低笑了一声，还是不顾她的意愿将她揽到了怀中。
“我们就说说话！给我说说你都许了什么愿，神仙不能帮你实现的，我帮你实现！”祈澈亲了亲她的脸。
荣淼淼身子有些僵硬，闭了眼不去看他，淡淡地道：“我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只希望身体健康！你能帮我实现吗？”
她唇角掠过了一抹嘲讽，有钱又怎么样，能买到她，能买到很多东西，能买到健康吗？
祈澈却微笑：“当然能，你别担心，你的病我会想办法给你医的，你一定能长命百岁，和我白头偕老！”
这话一出，荣淼淼就挣开了他的怀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觉吧！”
什么白头偕老？谁愿意和你白头偕老啊！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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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我只有一个底线
“不相信我吗？”祈澈今晚是卯上了她，又贴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她：“淼淼，一定会有办法医好你的病的，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帮你的！相信我！”
荣淼淼就烦躁起来，本来不想和他闹僵了，又听得不耐烦，就冷冷地道：“你不欠我什么，所以这些话也不必拿来安慰我！祈澈，你去和刘淇结婚吧，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撄”
她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拿下来，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祈澈：“我已经答应宋导回去拍戏！下个月开机…我希望你搬回祁家，要是你不想搬，我搬也行！祈澈，我很感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那些恩情我这辈子可能还不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再报答你吧！”
她说完抱了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走，祈澈赶紧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她：“淼淼，别这样，我爱你，我不会娶廖家给我安排的人的！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祈澈，放过我行吗？我已经不会生了，也活不了多久，我想在余下的日子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搅进你和廖家的事里！”
荣淼淼挣开他，转头哀求地看着他：“你如果真的爱我，就放我走，好吗？偿”
“淼淼！我无法放手，我希望能一直陪着你！你要不喜欢廖家，我们继续去国外生活啊！”祈澈诚恳地道。
又来了，荣淼淼有些烦躁地盯着他，每次争论都是这几句话，祈澈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我不会再出国的！祈澈，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再和你住在一起，你要不愿搬，那我搬！好了，我们别再讨论这事了，我去休息了！”她径直走出了卧室，到客房睡去了。
祈澈跟了出来，被她关在了门外，他烦躁地站了一下，不想睡觉，看桌上还放着刚才没动过的酒，就拿了酒杯，坐下一人喝了起来。
一杯接一杯，很快大半瓶就进了他的肚子，他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酒精很快就上头了。
祈澈感觉头有些昏沉，就起身回卧室，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他随手抓过接了起来，那边自己的助理高朗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道：“祁总，我有个报社的朋友给我发了几张夫人的照片，你想看看吗？”
祈澈一时没反应过来，失笑：“她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我家里有很多！”
高朗无奈：“是和祈胤的，明天会见报的！”
祈澈就怔住了，半响道：“发过来吧！”
高朗很快就把照片发了过来，祈澈才打开，就看到祈胤和荣淼淼一起说笑着进酒店的那张，血突然就全往脑袋上涌了。
他再看到荣淼淼喂祈胤蛋糕的那张，脸就红到了脖颈，意识突然就没了，祈澈死攥着手机就冲出了卧室，冲到了客房里。
一握门把，里面没锁，他就推开门，荣淼淼还没睡，靠在床上看手机。
祈澈二话不说冲了过去，一把抢过了手机，一看，是在和祈胤聊天的窗口上，上面有打好的一行字，还没发出去：“没事，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影响不了我什么！”
祈澈还没看完，荣淼淼已经探身过来抢手机，还叫道：“你做什么！”
祈澈手一缩让荣淼淼扑了个空，跟着，他狠狠地就把手机砸到了墙上。
转身，想也不想，抬手狠狠就给荣淼淼一个耳光。
“啊！”荣淼淼惊叫了一声，就从床上摔了下来。
还没等她站起来，祈澈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
祈澈眼睛都红了，眼里似乎还印着她喂祈胤蛋糕的那一幕，手不自觉地就掐紧了。
“我对你那么好…我给你准备了蛋糕，礼物，我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吃…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祈澈疯狂地吼叫着。
荣淼淼吓得睁大了眼，被掐的无法呼吸，只能惊恐地用手去扳祈澈的手。
祈澈似乎没发现自己把她掐的无法呼吸，还吼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荣淼淼，你是冷血的吗？这两年我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呜…放手！”荣淼淼脸都青紫了，她怀疑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被祈澈掐死，就不管不顾地去抓祈澈的手。
一阵刺痛，祈澈总算找回了点理智，看荣淼淼脸都青了，赶紧放了手。
“咳…咳…”荣淼淼边咳嗽边呼吸着，边在脑子里想着怎么过这一关。她对自己和祈胤吃饭没有丝毫的内疚和悔意，只想着过了这关，就远远离开祈澈。
这样的祈澈很恐怖，从认识他到现在，她都没见过他这一面，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呢！
“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祈澈半跪了下来，抓着她的肩膀疯狂地摇着。
荣淼淼被摇的无法思想，脱口就道：“我不爱你，你明明知道的，是你耍手段让我跟你的！让我失去了我爱的人…祈澈，我也不算背叛你，你就听你外公的，去找刘淇吧！”
“让你和祈胤在一起吗？”祈澈抬手又给了她一个耳光，眼睛血红，吼道：“荣淼淼，你别做梦了，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要我放手，除非你死了，或者我死了！”
“那你就当我死了！”荣淼淼也豁出去了，今天要有一个结果，这种生活她忍不下去了。
祈澈扑上来，又掐住了她的脖子，疯了一样：“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与其让你给我丢人现眼，倒不如我亲手杀了你！”
荣淼淼被他压着倒在地上，她不甘心地挣扎着，祈澈看着她的脸，却没刚才用力，他笑起来：“你没那么想死吧！淼淼，死了就见不到祈胤了！”
“祈澈，我们理智点，好聚好散吧！”荣淼淼哀求道。
“我只有一个底线…我不会放手的！我宁愿得不到毁了你，我也不会让祈胤得到你的！”
祈澈压着她，声音轻柔下来：“淼淼，我爱你…这世上我最爱的女人就是你了！你怎么能这样伤我的心呢！”
“我不爱你！我爱的一直是祈胤！”荣淼淼受不了他这样的极端，固执地叫道：“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否则直到我死，我也不可能爱你的！”
“他有什么好？”祈澈又吼了起来：“他能给你的什么我不能给你？荣淼淼，你是不是仗着我爱你，就以为我真不敢动你？我倒要看看，你的爱能支持多久不改口！”
荣淼淼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祈澈猛地站起来，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荣淼淼看着他提着皮带过来顿时就睁大了眼，结结巴巴地道：“祈澈，你…你要做什么？”
“说你爱我！”祈澈拉了一下皮带。
“你不会这样做的！”荣淼淼叫道，她无法想象一向儒雅，对自己耐心极好的祈澈会做这样暴戾的事。
“啪！”似乎为了反驳荣淼淼的话，祈澈一甩皮带，皮带就打在荣淼淼的臀部和腰间。
“啊！”她一声惨叫，蜷缩了起来。
“淼淼，这两年我是怎么待你的？你做治疗哪天不是我陪着你，你吃不下饭，是谁满城跑给你买你喜欢吃的？”祈澈咄咄逼人地问道。
“是我欠你的！我也陪了你两年了，还不够吗？”荣淼淼嘶声道。
“不够，不够…你欠我的你都说这辈子还不清，陪了我两年就够了吗？”
祈澈吼着一皮带又甩了上来：“你知道我要什么，我要你爱我！说，说你爱我！”
哪有这样逼人说爱的，荣淼淼惨叫着，仇视地瞪着他。
“你喂祈胤蛋糕，我给你买的你却连碰都不碰，荣淼淼，我是贱吗？我爱你就是犯贱吗？”
祈澈说着又是一皮带打上来，眼泪从眼角滚了出来，他为自己委屈，为自己不平，这两年他变着法子讨荣淼淼欢心，毫不吝啬地为她花钱，她喜欢的珠宝，他费尽心思也要帮她弄来，他比侍候自己亲娘还好百倍地侍候着她…
就换来她的背叛吗？
“说…说你爱我！”他一皮带一皮带地抽下去，似乎不得到那个答案就不罢休。
眼泪流了满脸，要是有个人这时在旁边看到，一定会毛骨悚然。
哪有人一边哭，脸上还带了狰狞的表情…
“我说…我说…我爱你！”荣淼淼挨了十几下就受不了，哭着喊道：“别打了…祈澈，我好痛！”
“你爱谁？”祈澈固执地问道。
“我爱你，祈澈！我爱你！”荣淼淼沙哑着声音哭道。
祈澈这才满意，丢了皮带就跪了下来：“淼淼，哪儿痛？”
荣淼淼此时已经不敢再和他对着干，指了指自己身上。
祈澈拉开了她的睡袍，看到她身上横七竖八的伤，肿的肿，青的青，他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是自己打的，随后他赶紧站了起来，跑到外面把药箱提了进来。
荣淼淼被他抱到床上，她看到他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在心里愤恨地想，猫哭老鼠假慈悲，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了，等过了今晚，她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自己。
“淼淼，好些了吗？”祈澈给她擦好药，重新拿了一件睡衣给她换上。
荣淼淼乖巧地点点头，祈澈又赶紧去洗手间给她拧了热毛巾擦脸，等弄干净，还体贴地给荣淼淼盖好被子，一如以前对她的耐心。
荣淼淼浑身都在疼，根本不敢想这人表现出的两种极端到底是为什么，闭了眼，只想赶紧睡着，让这恐怖的一夜赶紧掀过去。
祈澈却在她身边躺下了，伸手过来抱住了她。
荣淼淼浑身僵硬，却不敢再挣扎，也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淼淼，对不起！”祈澈将头埋在她颈间，柔声道：“我原谅你了，不管你和祈胤做过什么，我都原谅你了！”
荣淼淼在心里冷笑：“你原谅我，我不会原谅你！祈澈，我会告诉祈胤…他会帮我报仇的！”
“淼淼，这样的事别再有下次了！我受不了！”祈澈温柔地道：“只要你和我好好过日子，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否则…”
他没往下说，只是亲吻着荣淼淼的耳垂。
荣淼淼觉得恶心，强忍着等他往下说，她想看看他还会做什么比打自己更过分的事！
许久，不见祈澈继续说，她终于忍不住了，沙哑了声音问道：“否则怎么样？”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吗？”祈澈伸手揽着她的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我想知道！”荣淼淼看着他英俊的脸，他脸上刚才的血红已经淡了，微笑着看着自己，只是目光有些阴冷。
“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祈澈抚摸着她的脸：“我最讨厌别人和我争东西，而且是争我最喜欢的东西！淼淼，祈胤也是人，不知道他断手断脚是不是还有人喜欢他…要是这样还喜欢，那一无所有呢！”
第244章 鬼迷心窍
荣淼淼愕然地看着他，他这是暗示自己再和祈胤接近，他不会放过祈胤吗？
她在心里冷笑，你当祈胤是白痴啊，只要我把你所做的告诉他，他会没有防备吗？
“是不是想给祈胤通风报信啊？或者是想把你受的委屈告诉他，让他帮你出气！撄”
祈澈似乎有透视眼，完全看穿了她的想法，他微笑着，手温柔地拂过她额上的发丝，微笑：“如果你有这样的念头，我劝你最好打消！淼淼，你没有你想象的了解我！为了保护我喜欢的东西，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世上你最在乎的不止祈胤吧！你可以不在乎自己不在乎他也不在乎你妈妈吗！偿”
荣淼淼愣住了，愕然地看着祈澈。
“你妈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我希望我们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地生活！淼淼，等我们结婚后就把她接来！可好？”祈澈体贴地道。
荣淼淼盯着祈澈，怎么能有人把威胁的话说的如此云淡风轻而又让人浮想联翩，毛骨悚然呢！
祈澈有句话说对了，她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了解他！
至少在今晚之前，她觉得祈澈脾气好都是错觉！
“淼淼，我们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破坏我们的幸福，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祈澈帮她拉了拉被子，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好好睡！我爱你！”
他等待着，荣淼淼口干舌燥，半天才挤出了四个字：“我也爱你！”
“乖孩子！”祈澈露出了满意的笑，在她身边躺下了，随手关了灯。
荣淼淼躺在黑暗中，脑中一片空白，自己这是被祈澈完完全全地看成了所有物吗？怎么办？她能告诉祈胤吗？
会不会自己一告诉祈胤，他，她还有自己的母亲就会彻底完蛋呢？
祈澈疯了，他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身上的伤在药的作用下***辣地痛了起来，似乎都在提醒荣淼淼，祈澈会说到做到的！
一个已经疯了的人，是完全不在意自己有什么结局的，她能输的起自己，输得起祈胤和母亲吗？
荣淼淼绝望了，想着自己也没多久能活了，要是自己死了，祈胤和母亲好好的，那就这样吧！
“我爱你，祈胤！我爱你，妈妈…”她无声地流着泪，在疼痛和绝望中妥协了！
荣淼淼想通后很快就睡着了，祈澈却没睡着，听着荣淼淼的呼吸声均匀后，他才睁开了眼睛，他已经完全酒醒了，却丝毫不后悔刚才对荣淼淼做的事。
他觉得自己已经忍了很久了，再忍下去会憋出内伤的！
祈胤…他唇角浮起了一个无情的笑，敢和我抢女人，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荣淼淼和夏程晨，你更在乎谁呢？
你以为什么都不争就能掩饰你真实的想法吗？OK，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和你表现出来的一致！
祈澈握紧了手，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远，黑暗中的眸子越来越亮，嘿嘿嘿，他忍不住在心里狂笑起来…
***
“祈家兄弟争女人，昔日影后爱的究竟是谁？”
祈胤看着报纸上自己和荣淼淼的照片，带着嘲讽的唇角扬的很高，祈澈知道这些照片的存在，却还是由着记者发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呢？
是向自己宣战，还是根本不在意呢？
左溢给他送咖啡进来，见他盯着报纸，就随口道：“你给夫人打电话解释了吗？她现在该看到那些照片了，也没打电话来骂你吗？”
祈胤挑眉：“我需要解释吗？”
左溢给了他个白眼，放下咖啡问道：“少爷不在乎夫人的反应吗？这才结婚没多久，是不是就想结束了？”
祈胤懒懒地丢开报纸：“左溢你很闲啊，这么喜欢八卦，干脆你改行去做八卦记者算了！”
左溢瞪了他一眼，才道：“已经查到了，给那些报社发照片的是荀家的IP，这事八成是荀念念做的！”
祈胤皱了皱眉，昨天荀念念来找自己，难道她没走，一直等在停车场，后来看见自己和淼淼，就一路跟着他们吗？
荀念念…祈胤淡淡一笑，这丫头不听劝啊，越走越远了。
“知道了！”他点点头，随口道：“祈澈那边你盯着点，看他有什么反应！祈南的事你再继续查，看我和祈澈闹起来，他肯定忍不住的！”
“嗯！”左溢点点头，忍不住道：“少爷，我感觉你是在玩火，你同时针对祈澈和祈南，就不怕他们两人联手整你吗？”
“他们两人不是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吗？我怕，难道他们就不会对付我吗？行，那要玩就玩大点吧！”祈胤冷冷一笑：“让成康卖的股票卖了吗？”
“卖了些，成康找人捅给了祈南，祈南现在恨死了祈澈，我琢磨着他也忍不住了！”左溢道。
“那就看看他们两谁更无情吧！”祈胤笑了笑，看着窗外，天气预报很准，天又变了，又开始下雪了。
左溢出去了，他想了想拿过手机，夏程晨没打电话来，也没发短信来责问自己，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好歹她还是自己的老婆，看到老公和别的女人传绯闻，也不管不问吗？
祈胤摇摇头，打了荀念念的电话，那边铃响了一会才有人接，荀念念的声音传过来，有点心虚的味道：“祈…祈胤，找我有事吗？”
“荀念念，昨天是你跟着我吗？”祈胤直接地道。
“你说什么啊，什么跟着你？我听不懂！”荀念念装傻。
祈胤不客气地道：“荀念念，你把你自己当傻瓜就算了，别把我也当傻瓜！我不但知道你跟着我，我还知道那些照片都是你发给报社的，提点你一句，想做坏事你也找个网吧发，在自己家里发，你觉得想查到你的IP地址对我来说是难事吗？”
荀念念顿时就哑口无言了，在那边脸红的像关公，心跳的乱七八糟的，手心背上都是冷汗，紧张的不知所措。
“荀念念，我真的不喜欢你做这些事，换了别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他吗？”祈胤冷冷地道。
“对…对不起…我错了！”荀念念结结巴巴地道。
“我会找人砍掉他的手脚！荀念念，我能在泰国赌场救你，想来你也不会怀疑我能找到替我做这种事的人吧！”祈胤无情地道。
荀念念顿时想到当时祈胤能赢了两千万给南爷的人，做这点小事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她一时就觉得手脚冰凉，脸都吓得没血色了。
“荀念念，看到了吧，你根本不了解我，所以，你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你的错觉！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告诉荀桉我也不在乎，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看在夏程晨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荀念念，谁给你求情也没用，知道吗？”祈胤冷冷地道。
“我我…对不起！”荀念念憋出了这几个字，躁的无地自容，平生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抓了现行，她有些无法面对自己了。
“好自为之！”祈胤抛下这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荀念念听到嘟嘟声，才虚脱地倒在了座位上，此时，对祈胤的喜欢瞬间就无影无踪，只有畏惧，害怕，这种人不是自己能喜欢的，就算他喜欢自己，她也驾驭不了！
以后，有多远躲多远吧！
今天这种恐惧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她环抱着自己，觉得被吓得全身发冷，半天也无法温暖起来。
为了祈胤这种人，她失去了两个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值得吗？
祈胤才没空去想她的反应，这一番警告足以打消荀念念对自己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吧！要是她放弃就算了，再敢生出什么事端，他决不会再留情的。
祈胤放下这事，和技术部的下属又接着处理那些问题，一早上就这样过去了，等吃了饭，他看看还是毫无动静的手机，莫名地就烦躁起来。
夏程晨真的不在意吗？还是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婚去巴黎了，所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遵守承诺？
这丫头…他咬牙切齿，不是说爱自己吗？这是爱自己的表现吗？自己老公都传绯闻了，她不闻不问…
祈胤突然有些怀念在泰国她把自己推进游泳池的反应，那才是她的性格不是吗？
正想着，手机响了，他立刻高兴起来，可是低头一看，是祈奶奶的，兴奋就没了，懒懒地接起电话。
那边就传来祈奶奶气急的声音：“祈胤，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都和晨晨领了结婚证了，你还去招惹荣淼淼做什么？你闲的无聊吗？”
“奶奶，还真有点无聊！”祈胤嬉皮笑脸地道。
“你这是想气死我啊！”祈奶奶吼起来：“晨晨那么好的老婆你不要，去找一个和别的男人有过孩子的女人，你是不是犯贱，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祈奶奶不客气地骂道：“你以为你们真在一起就会幸福吗？小胤，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荣淼淼和祈澈那一段会是你心中永远的坎，你迈不过去的！小胤，听奶奶的劝，别去自寻烦恼！我看晨晨那孩子很单纯，很适合你，你就好好珍惜自己拥有的吧！别弄得自己最好后悔！”
祈胤的笑就没了，祈奶奶至少说中了一点，祈澈和荣淼淼那一段的确是自己的坎，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荣淼淼在自己生死关头和祈澈离开的事。
“小胤，女人是很小气的，你要伤害了她，她会给你记一辈子，所以，别让自己再错下去，好好和晨晨过日子，奶奶还想抱你们的孩子的！”祈奶奶耐心地道。
“奶奶，谢谢！”祈胤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这声谢谢是发自内心的，祁家只有祈奶奶对自己的感情是真诚的，他也不想伤害奶奶。
“谢什么，你知道奶奶是为你好就够了！好了，奶奶也不啰嗦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祈奶奶挂了电话。
祈胤怔怔地坐着，半响才叹了口气，继续工作。他不会主动向夏程晨解释什么，对一个也要离开自己的女人，解释就等于示弱，也等于掩饰，他觉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遵守了对她的承诺，她不愿意相信就算了，何必解释呢！
祈胤却不知道，今天这报纸已经让很多人都浮想联翩了。
蔡逸杰看到时就冷笑起来，夏程晨以为找了祈胤就是靠山吗？嘿嘿，看到了吧，这才多久啊，祈胤很快就有新欢了！这验证了自己的话吧，祈胤和她就是玩玩而已！
宋芮和许佳琪看到都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没了祈胤，夏程晨什么都不是，看以后她还怎么神气！
夏莹莹更是开心，和荣淼淼比，夏程晨就像丑小鸭，祈胤怎么看的上她呢！哈哈，这下没了靠山，夏程晨再出什么事，谁会帮她呢！
她立刻给董娟打电话，董娟正心烦呢，前天夏源的案子开庭，夏源被判了十年，她找人说的情都没用，眼睁睁地看着夏源被押送监牢，那绝望的样子让她都心碎了。
她恨死了夏程晨，觉得都是她才毁了自己的儿子，也毁了自己的希望。
夏文举因为夏源的事彻底败露也对她很不满，在家里吵架时甚至骂出了这样的话：“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回来都做了些什么事？之前程愫带他，他是多好的儿子！可你呢，如果不是你经常无休止地给他钱，他会变成这样吗？董娟，他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夏文举自己也有压力，因为夏源的事闹大，他在其中也起过压制的作用，省委书记都找了他谈话，虽然没明说，下一届市长他是没指望了！
这还不够，刘奎的案子他也被请去谈话，涉嫌受贿，已经立案了。
夏文举自己是没拿过刘奎的钱，可是有证据指向董娟账户上有和刘奎资金来往的实证，他无法解释，也被要求不能向董娟透露。
调查人员虽然没明说，夏文举却有种直觉，董娟的问题还不止收受了刘奎的钱，可能还有更大的问题。
他此时已经后悔莫及，好好的家不要，非要受董娟蛊惑和程愫离了婚，自己是不是鬼迷了心窍啊！
夏文举动了再次离婚的念头，可是此时这样做也没意思了，更惹人注意，所以他才忍着。
在家里董娟再找自己帮忙给夏源说情，夏文举都无动于衷，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还能保住给自己惹麻烦的儿子呢！
董娟感觉出了夏文举的敷衍，气得经常和他吵，夏源怎么说也是夏文举的儿子，他不管难道就真让儿子坐十年的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