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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辰一头黑线:“小鱼儿,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样说话?”

这个林瑾瑜说话还真是不矜持啊…

林瑾瑜神态悠然:“你第一天认识我?”

“…”

至此,云思辰彻底无语了。

此时,相府另一个院落的屋檐之上,一名男子坐于其上,他一袭红衣彷如烈焰,银色的月光洒在他身,将那一身红艳照淡如冰,似残月照耀在刀锋一般。

他目力极佳听力极准,当他听见这些对话时,也微微抿唇。

世上竟然有人能让云思辰吃瘪?

一双魔魅般的眼眸穿透夜的空寂凝注在了那个素衫女子的身上,悠远而深邃。

*

豫成王府,荟萃楼内,纳兰睿淅因着怒极攻心依旧昏睡不醒,他唇色苍白,墨发散开,与往日那个威严冰冷的男子堪堪不同。

风雅茹坐在榻前拧着热毛巾,不断地为他擦拭着脸,神色焦虑。

“皇后娘娘,派去刺杀林瑾瑜的刺客都殁了。”晏青走进房间之中,单膝跪地禀告起来。

“什么?”风雅茹转身将毛巾扔进盆中,眸中带着不可置信:“那些人可都是宫里一等一的高手,怎地就死了?何人所杀?林瑾瑜?”

晏青摇头道:“不是她,是一名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好像就是夺了林瑾瑜清白的男子。”

“那个人?他到底是谁?”风雅茹盯着晏青质问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专门与淅儿作对么?林瑾瑜见到他是何反应?”

晏青想了想,回道:“惊诧。”

“惊诧?还有呢?”面对一个将自己强暴了的男子,确实应该有惊诧,但是,不应该还有恐惧、委屈和愤恨么?

晏青摇头道:“当时情况太过紧急了,属下也没有看得太清楚。那男子武功极高,周身内力强劲,我们的人还没有出手便被他撕成了碎片,瞬间就灰飞烟灭了。属下若是晚走一步,定将被他撕裂成片。”

风雅茹闻言紧张地站立起身:“你说他将人撕成了碎片灰飞烟灭?那他的武功该有多高?比之淅儿呢?”

晏青闻言,思索了一下:“应当略高一筹。”

略高一筹?竟是比淅儿的武功还要高么?

风雅茹紧张地绞着袖子,来回走动:“这个人,他是冲着淅儿来的,他是淅儿的敌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如果淅儿有一个这么强大的隐在暗处的敌人的话,淅儿该有多危险?

“晏青,你派去请兰先生的人回来了么?”

“回来了,说是先生明日便可到达紫尧。”

风雅茹闻言松了一口气,如今,为了保护淅儿,她只能让淅儿的师父先在豫成王府多住些时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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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小鱼儿,你思春了?

相府后院之中,月色的清辉落了一地。

云思辰见自己根本不能从口舌上赢过林瑾瑜,遂也不再耍宝,只是叹息地看着地上那些破碎的瓷片:“可怜小爷辛辛苦苦从庄里偷出来的好酒啊…就这么没了…”

“云公子,真是对不起了。”听雨垂首道了歉。

云思辰袖子一扬,脸上的沮丧一扫而空,俊脸上堆着笑:“小娘子打破的,小爷心甘情愿啊…小娘子若想再打破,小爷再去偷便是!”

听雨闻言,脸一侧,绯红如桃。

林瑾瑜看了听雨一眼,不再给云思辰任何调戏听雨的机会,跟着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找你么?小鱼儿,你太让我伤心了。”云思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不能因着思念你而来探望你么?”

林瑾瑜抬眸看着云思辰,他虽玩世不恭,但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便对她很好,她们之间是朋友亦是兄弟,云思辰虽然爱在言辞中占她便宜,但是,他应当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也没有所图,今日她被退婚,云思辰不知其中原委怕是来安慰自己的吧?

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是她林瑾瑜的福气。

云思辰见林瑾瑜看他,轩眉一扬,一脸桃花灿烂:“怎么?你该不会是红鸾星动,忽然之间发觉你爱上小爷了吧?”

倘若林瑾瑜知道自己早就知道她那退婚的戏码,而且还想趁机让她跟东方流景擦出火花,如此,她会不会劈了自己?

“噗嗤——”林瑾瑜笑出了声:“得,你就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云思辰闻言,头发一甩,说道:“我有那么差劲么?”

林瑾瑜抬手:“你是太优秀了,我望而却步!”

云思辰抿唇笑了笑,终是收住了一脸痞笑,他正了正神色,问道:“今日掳你那人究竟有没有将你怎样?”

那个东方流景啊,当和尚当了那么多年,他那个着急啊,很想知道这两人在马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听说东方流景居然说林瑾瑜是他的女人。

林瑾瑜摇头:“他并未将我怎样,只是做了个样子而已,那人或许是纳兰睿淅的仇人。”

这样说一是不想让云思辰牵扯进来,毕竟这事关南临皇室,越少的人知道越好,第二,她也不愿意云思辰为她担心。

云思辰心下不禁有些失望,原来还没怎么样啊,看来流景真是不行,若要换成他,两人独处马车之上,早搞定了。

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二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后,云思辰便讪讪地离开了。

送走云思辰后,林瑾瑜静坐于窗台前,今夜究竟是谁又要杀她?那个东方流景又怎会出现在相府之中呢?

脑子里一团浆糊,林瑾瑜思索良久终是撑不住爬上了床。

这一夜,从来不怎么做梦的林瑾瑜居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来到一个宽阔的湖边,夜幕低垂,星空闪烁,湖中淌着千万只莲花灯,湖面上浮光掠影,星星点点。

忽然之间,一阵薄荷的香气缭绕而来,转眼间,红纱漫天而飞,男子英武的身子于湖面上点水而行,他脚尖踩着水面,墨发随风而舞,一弯腰一俯拾便将许多莲花灯拿在了手中。

他修眉似剑,眸含春水,定定地望着自己,一个旋身间,纤腰已被他揽于怀中:“瑜儿,这些花灯都送给你,可好?”

林瑾瑜看着那些漂亮的花灯,点头道:“好…”

男子大掌抬起了林瑾瑜的头,一双薄唇缓缓压下,印在了自己的唇瓣之上。

那唇瓣凉凉的,带着薄荷的味道,好闻极了,林瑾瑜情不自禁,竟是回吻了起来。

吻的缠绵悱恻…

清晨,云思辰一进屋就看到了一个极其少儿不宜的画面,只见林瑾瑜的腿像八爪章鱼一样的缠住了被套,最恐怖的是她的唇居然在被子上不停的肆虐。

这个小鱼儿,平日里看着总是冷冰冰的,想不到,冷若冰霜的她居然也会做春梦,还抱着被子一气的狂啃!

“小鱼儿,你思春呢?”云思辰如是想着,竟然开口问了起来。

林瑾瑜双手抱着被子,一眼睁开,一眼闭着,当她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时,方才想起这个人刚才问的那句话,她装作尚在梦中,眯着眼眸懒洋洋地伸出手食指朝内勾了勾。

云思辰果真上当,以为林瑾瑜还未清醒,便凑了过去,谁知,林瑾瑜左手猛地一拳再一次打在了云思辰的眼圈之上。

“靠!你怎么又打脸?”云思辰暴怒出声。

“谁叫你随意乱进本小姐的房间了?”

“昨夜,我玉佩丢在你的院子里了。”

“那也不能进我的房间!”

“我哪知道你在做春梦?”

“…”

将云思辰撵走后,林瑾瑜打了冷水来洗脸,冰凉的冷水刺激着脸颊,她拍打道:“林瑾瑜,你是疯了不成,才见两次面就能梦见与别人接吻,当真思春了么?”

真是太搞笑了!

她怎会梦见东方流景?还梦见与他接吻?还抱着被子狂啃?

最恐怖的是居然还被云思辰看了个正着!

这一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

林瑾瑜被歹人轻薄导致豫成王退婚,此事于当日夜里便在京城里炸开了锅,传得是沸沸扬扬,林瑾瑜瞬时成为了京城名媛口中的笑柄。

自林瑾瑜被退婚之后,又过了七日,这七日里林瑾瑜没有出府,她本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只是想着自己折腾这么些时日也着实累了,便在自己的小院儿里修身养性。

这些日子里,谢玉芳与林瑾珍没有来找她的茬,郁香琴因为说不出话四处求医,与那林瑾玲也没有再来挑衅。

本以为会有些清净日子过的。

可谁知,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别人有一天好日子过。

谢玉芳见林瑾瑜整天躲在院子里不出门,便千方百计地想着方法让她出门去受万人唾骂。

选妃宴,她不想让自己参加,而今,东琳太子来访南临,皇帝纳兰昊月设宴款待太子南宫焰与东琳宣王南宫澈,又将之前的选妃宴合并在了一起,这样盛大的宴会本与林瑾瑜没有半点干系,可是,那神通广大的谢玉芳却是要来了一张圣旨,宣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都必须入宫赴宴。

谢玉芳这不为其他,就是想让自己在所有京城名媛面前没脸!

*

------题外话------

这次的夜宴盛大了,会多好些个重要人物,各种精彩继续上演,亲们擦亮眼睛等待啊!

腹黑相公明日重磅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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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鬼面残废之人

夜宴定在了五月初五端午节。

离端午节还有十几日时间,林瑾瑜想着前几日也休息够了,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遂准备带着听雨出相府,岂料,还没来得及换上男装,欣儿便来告知说是纳兰婉清来访。

自那日与婉清听琴之后,已经阔别了数日。

婉清穿了一身清爽的淡色绸衫,整个人看起来清爽秀丽,她一见着林瑾瑜便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道:“瑾瑜,前些日子我随母妃去礼佛了,不想回来后竟是听了噩耗,你可还好?”

纳兰婉清的母妃是丽嫔,分位远不及其他妃子高,况且,她又生了个公主,为了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她自然就靠在了皇后这一边。那礼佛之事本应皇后去,每年却是丽嫔代劳。

林瑾瑜摇头道:“婉清,能有你的关怀,我已觉得十分欣慰,那些事也已经过去了,便不再想了,不管怎样,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

所有人当中,婉清是待她好的,她如今礼佛一归来便出宫来看她,这份情谊自是宝贵,可是,她这般骗婉清,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瑾瑜,想到自己都不能帮上你什么忙,我真的很难过。”

“婉清,你莫要太过自责,是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今天你能来看我,这已经让我很感动了。”

纳兰婉清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京城之中传得太过厉害,有些人也着实过分了些。”

林瑾瑜扬唇笑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只要自己觉得过得好就可以了。婉清,好不容易见面,要不我们出去走走?”

纳兰婉清闻言眸中虽然有些担忧,须臾,便又说道:“好的,我们出去走走吧,你想去哪里?要不我们去华安寺上香?”

林瑾瑜甫一听见上香二字,忍不住就想抓耳挠腮,古代的闺阁女子去处果然不多。虽然她不大想去那些地方,但是却又不想扫了纳兰婉清的兴,遂结伴朝华安寺而去。

华安寺坐落于紫尧城郊,因为寺里的方丈是得到的高僧,所以来这里上香的人络绎不绝。

林瑾瑜与纳兰婉清行走于人群之间,婉清的婢女惠儿与听雨走在她们身后,两个小丫头见了面之后便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进了寺,纳兰婉清便去上了香,林瑾瑜虽然敬佩释迦穆尼是位学者,可是神佛她却是不信的,大雄宝殿外,她对着神佛拜了三拜便准备去其他地方走走。

“姑娘,可要求签?”正待离开,殿门边的和尚便将林瑾瑜唤住了。

林瑾瑜拒绝道:“不求。”

“姑娘,贫僧看你周身洋溢着富贵之气,此生定会有一段好姻缘啊。”

林瑾瑜微笑回道:“谢了。”

她刚被退了婚这个和尚就来告诉她,她这辈子有好姻缘,她会信么?

“高僧,您可否也给我算一卦?”身旁,纳兰婉清显然对于姻缘签十分感兴趣,竟是自己询问而出。

那和尚看了一眼纳兰婉清,眉头皱了皱,随后说道:“姑娘可否进内殿说话?”

纳兰婉清看了林瑾瑜一眼,林瑾瑜对听雨说道:“你且陪着婉清去内殿一下,我到后院儿四处走走。”

听雨点了点头,林瑾瑜随后起身朝后花园而去。

春日的花园里,桃花纷飞,姹紫嫣红一片。

满园的春色,令人心情愉悦,然而,此时华安寺后花园里却有一处与这盎然春意格格不入。

只见花园一隅,一个男子坐在木制轮椅之上,他穿着一袭白色衣衫,脸上带着黄金打造的恐怖鬼面具,那鬼面具沟壑纵横宛若魑魅魍魉,面具下方一双薄唇抿成一线,苍白如雪,太阳照在他身,都不曾觉得有一丝温暖之处。

“鬼啊…鬼…”一个误入角落的小男孩在骤然抬头之际便看见了这个鬼面之人,一旦看见小男孩便嚎啕大哭起来。

那鬼面之人在听见小男孩的哭喊声时,没有任何变化,因为这样的反应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那小男孩因为惊吓转身就跑,结果却不慎崴了脚朝地面摔了过去,这一摔可不得了,竟是磕得鼻血横流,小男孩因此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儿,你怎么了?”一略微肥胖的妇女在听见小男孩的哭声时闻讯而来,她扶起地上的小男孩搂进怀里焦急地问道。

小男孩手指颤抖地指着鬼面之人:“娘…鬼啊…”

“什么?”那中年妇女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在听见小男孩的话后,转头朝鬼面之人吼道:“什么鬼不鬼的?”

她立即起身不问青红找白一脚抬起踢向了木制轮椅:“你个死人!我叫你大白天的出门装鬼欺负小孩?我踢不死你!”

中年妇女脚力极大,一脚蹬去之后,那木制轮椅应声而倒,鬼面之人竟是就这样连人带轮椅摔向了地面。

那厚重的轮椅压在了身上,鬼面之人双手撑在地上,地上的沙石磨破了手皮,疼痛瞬时传来。

林瑾瑜一路悠闲地行在后花园中,拐过一处弯角之后便见前方围了许多人。

“这个人真是不要脸啊,大白天的装什么鬼!”

“就是啊,这么大个人了还欺负孩子,像话么?”

“呸!踢死了都活该!”

“对啊,还装什么?还不赶快起来滚回家去?”

咒骂之声纷纷响起,林瑾瑜循声而去,越过重围便见到了那个摔在地上的鬼面男子。

看着那张狰狞的鬼面具,林瑾瑜瞳孔一缩,这个男子可不就是那日在杨花湖上遇见的男子么?

她记得他是出现在皇家画舫上的啊?

怎地会摔在地上而无人管呢?

那日由于自己的视线太矮,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居然是坐在轮椅之上的,他有腿疾么?

听着众人的怒骂,林瑾瑜看着鬼面男子,心里想着扶他一把倒也无事,而这个男子是不是装残废的,待她扶他起来便可探知一二,倘若这个男子真是装鬼骗人,那么她定然让他好看。

她拨开人群朝鬼面男子行了过去。

鬼面男子双手艰难地撑着地面,由于轮椅太过沉重,而他的腿脚又形同虚设,如此,是根本不可能爬得起来的。

男子的面具之上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忍着痛咬着牙,想凭借自己的力量重新坐起来。

然而,就在他的力气快要耗竭时,一片淡蓝色的裙摆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扶你吧。”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在头顶。

鬼面男子抬头望去,他的眼前立着一名身穿淡蓝色薄烟纱罗裙的女子,她背着阳光而站,那一张平凡的脸上除了弯如新月的秀眉以外再无可取之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瘦削的肩膀之上投下了斑驳的痕迹。

看着那双伸至自己眼前的手,那双手洁白如玉,手指如葱削般白嫩。

鬼面男子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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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小剧场】

鬼面:开水!我强烈抗议!

开水:肿么了?

鬼面:为毛其他男人出场都那么拉风,我却这么衰?

开水:不这么衰,后面肿么扮猪吃老虎?

鬼面:…

045 怜悯之心

林瑾瑜朝鬼面之人伸出了手,身旁围观的众人见状竟是又闹腾了起来。

“我说姑娘啊,这个人是骗子啊,你小心!”

“是啊,哪有人大白天戴这么一个面具出门的,专门出来吓人的么?”

人们众说纷纭,林瑾瑜只岿然不动地保持着伸手的动作。

那鬼面男子的眼中没有其他人,他只凝睇着林瑾瑜,心中翻涌不定。

见林瑾瑜如此执着地伸手,他终是将手放在了林瑾瑜的掌心之中。

春风拂起,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溢入鼻端。这个男子的身上竟是带着一股草药的味道。

他的手没有纳兰睿淅的火热,却比东方流景的手要温暖太多,他的手,不冷也不热,是一种让人舒适的感觉。

林瑾瑜使了内力,一手握住鬼面男子的手,一手握住木制轮椅的手柄,一个用力便将他推了起来。

“谢谢…”扶正之后男子对着林瑾瑜沙哑出声。

林瑾瑜听见这样的声音时,心尖瞬时一紧,刚刚她扶这个男子起身时已经不动声色地探了他的脉搏,他果真是有腿疾,不仅有腿疾,他体内似乎还有两股力量在互相较量,具体是什么她一瞬间还探不出什么来,总之那是一种病症的脉象。

而今又听见他如此沙哑的声音,心中忽而起了怜悯之心。

因为从小是孤儿,林瑾瑜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她对弱者一直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

“举手之劳,不谢。”林瑾瑜微微一笑:“你的家人呢?”

能出现在皇家画舫之上,他的身份定然低不了,也肯定不是自己来这寺里的。

围观的众人见状,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遂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上香去了。”鬼面男子言简意赅地回道。

“哦,那你是在这里等?还是要去找他们?”林瑾瑜觉得自己今日着实有些八婆。

男子闻言踌躇了起来,正当二人沉默之际,忽闻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烨哥哥,你怎样了?”

林瑾瑜抬眸循声而望,但见一名身穿白色香纱的妙龄女子朝鬼面男子飞奔而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鬼面男子闻言并未转身,隐于面具下方的深邃眼眸只睇着林瑾瑜,一瞬不瞬。

“烨哥哥,我刚刚听人说有人摔了,是你么?”转眼间,白衣女子已经奔至了眼前。

到得近处,林瑾瑜方才看清楚女子的长相,只见她黛眉如月,眸色清澈,白嫩的脸颊之上如水色淡染,朱红的唇瓣娇艳欲滴,姣若春花,是个青春美丽的女子。

鬼面男子没有回话,仍旧看着林瑾瑜,眸色深邃。

“烨哥哥,你的手流血了!”白衣女子忽然惊声叫了起来,她见男子一直看着林瑾瑜,遂抬手指着林瑾瑜骂道:“是不是你将烨哥哥推倒的?你为什么推倒他?你不知道他的腿不方便么?你的心肠怎么这般恶毒?”

一串言语噼里啪啦地接踵而至,引得林瑾瑜推翻了刚刚对这个女子的所有描述,什么眸色清澈?这女人完全就是个不讲道理的刁蛮丫头!

“住嘴!”林瑾瑜还未反驳便听鬼面男子竟是开口低声呵斥起来。

白衣女子闻言,蒲扇的大眸之中盛满了不敢置信:“烨哥哥,你竟然为了一个陌生女子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