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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还是离我远一点,不然让你那个娇妻看见了,指不定会发什么疯呢!”

“呵呵,师兄定会护你周全的。”

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林瑾瑜松了一口气站立起身准备撤回,心里正揣摩着应该将铃铛与南宫焰的关系暴露出来,如此那个纳兰婉玉就不会再来找她的茬。

心里正这样想着,怎知却听前方不远处竟是传来了一阵娇喝。

“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什么?”

听那娇蛮之声,不是纳兰婉玉又是谁呢?

林瑾瑜本想起身离开,结果在听见这句话后又再度隐回了石头之后,这一次,换了对面的方向来躲藏。

老天竟是这般长眼么?真是叫天天灵,叫地地灵啊,刚刚这样想着,结果就应验了。

真是太好了,这下纳兰婉玉是真的再也没有功夫找她的茬了。

她双手扒着石头,伸出半张脸向前望去,但见纳兰婉玉穿着一袭火红的衣衫,她秀眉直立,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了。

南宫焰在见到纳兰婉玉时,并未回答她的话,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怎会这般地巧?纳兰婉玉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她是自己走到这里来的,还是谁给她通风报信的?

纳兰婉玉见南宫焰没有回答她的话,她目光一转看向铃铛,这个女子她认识,是南宫烨的近身侍婢,她气愤之下走近铃铛跟前儿,抬手就朝铃铛的脸打了过去,铃铛因着做戏的缘故,在众人的眼中她是没有武功的,不过她素来也是个刁蛮的主,那刁蛮劲儿自是不输纳兰婉玉,见纳兰婉玉这一巴掌袭来,她转身一躲,随后袖风一扫,那纳兰婉玉没了屏障收势不及竟是朝油菜地里扑了过去。

南宫焰见状惊道:“玉儿…”

纳兰婉玉打铃铛那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气,而今全身力气向前竟是止都止不住,南宫焰来不及抓住她,她就这样朝土里栽了过去,硬生生地整了一个狗啃屎。

铃铛见状眉毛挑了挑,随后看了南宫焰一眼后便掀袍离去了。

南宫焰看着铃铛离去的背影,也没说什么,只去搀扶纳兰婉玉:“玉儿,你有没有怎样?”

纳兰婉玉这一下可磕的不轻,南宫焰将她扶起来时,发现嘴巴边上全是血,想来是磕到牙齿了。

林瑾瑜在见到纳兰婉玉那磕出血的嘴巴时,眼眸瞪大,心里只说了一句,活该!

谁让她平日里那般骄横了?总有人收拾她的!

南宫焰在见到纳兰婉玉嘴巴边儿上的血渍时惊叹道:“天啦,好多血!”

说完掏出手绢儿想要为纳兰婉玉擦拭嘴边的血渍,南宫焰就是一个风流种,处处留情,这样的人对于女人在不违反他的金科玉律时,他是可以呵护备至的,而今见到纳兰婉玉磕成这样,他的心自然也就微微心痛。

纳兰婉玉一把推开南宫焰:“我还没有嫁给你呢,你怎么就念着其他女子了?”

南宫焰眉头微蹙,解释道:“我与她不过是在这里碰见的。”

纳兰婉玉摇头道:“胡说,我见你对着她笑意盈盈。”那笑意中明显就带着情爱,他骗谁呢?

说完,纳兰婉玉费力起身终是奔跑而去。

南宫焰低咒了一声后也追随而去:“玉儿…”

待所有的人全都远去时,林瑾瑜终是从石头后面挪动出来了,那个石头十分矮小,她要躲在后面必须将手脚全部蜷缩起来,看了这么久的戏,她的身子真是又酸又累。

用力捶打了一下肩膀和腿脚,林瑾瑜抬步离开了油菜地。

现在回去之后,她就等着看好戏了。现在看的就是纳兰婉玉与铃铛谁更娇蛮,人生的精彩,果然无处不在啊。

纳兰婉玉一路泪奔回到了帐篷之中,途中遇见了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

他二人在见到泪奔的纳兰婉玉时,蹙眉异口同声地问道:“玉儿,出了何事?”

纳兰婉玉捂住脸不理他二人,直接朝自己的帐篷奔了过去。

纳兰睿淅眉头紧蹙,却见南宫焰紧步跟随在了纳兰婉玉的身后,他上前一步拦住南宫焰,问道:“出了何事?”

南宫焰朝他笑道:“一点误会而已。”说罢侧开身子从纳兰睿淅身旁追赶而去。

“大皇兄,我看玉儿的脸好像受伤了,我们也去看看吧。”

纳兰睿淅点了点头,随后二人跟随而去。

纳兰婉玉一进帐篷就将乐儿吓了一大跳:“公主,您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血?”

“你出去!我不要你看见本公主这样!”纳兰婉玉见东西就扔,直接朝乐儿吼叫出声。

乐儿见有东西摔来,忙着去躲,岂料躲开一个又见一个飞来,正当一个物事快要砸着她的头时,她只觉身旁一道劲风闪过,却是有人将那物品接了过去,乐儿一转眸便见到了南宫焰,她颔首请安道:“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南宫焰手里拿着东西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乐儿点头转身出了帐篷,出得帐篷之后又见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立在外面。纳兰睿淅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将她挥退了。

南宫焰将纳兰婉玉扔出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随后便朝哭泣的纳兰婉玉走了过去。

纳兰婉玉此时已经坐在了软榻之上,背对着南宫焰,看那身子抖动的状态,当是在哭泣。

“玉儿…让我先看看你嘴上的伤,好不好?”南宫焰轻柔地说着话,慢慢走到纳兰婉玉的身边扶住了她的肩膀。

纳兰婉玉闻言,偏头道:“我不要你看!”

“玉儿,乖,让为夫看看,好么?”南宫焰拿出温柔的杀手锏,对着纳兰婉玉吐气如兰。

纳兰婉玉虽然娇蛮,但是对于男女情爱之事却远不及南宫焰经验老道,她听南宫焰说了为夫二字,脸颊瞬时就红了,南宫焰见状唇角扬起,微有得意之色,他将身子贴近纳兰婉玉些许,抬手捋了捋纳兰婉玉耳旁的发丝,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前继续道:“你受伤了,为夫会心疼的,来,让为夫看看…”说着继续去掰纳兰婉玉的身子,想让她面对自己而坐。

“不要…”纳兰婉玉已经开始娇嗔了,南宫焰见状眸色中扬起胜利的色彩,女人,果然都是特别好哄的,除了他那个刁钻的小师妹。

在南宫焰的温言软语之下,纳兰婉玉慢慢地转过了头,往日娇美的脸上此时全部都是黑色的泥土,嘴唇也肿了一大块,南宫焰见状蹙眉道:“得赶紧找御医来瞧瞧这伤口,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那个铃铛一定是故意的!”纳兰婉玉开口指控起来。

南宫焰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我们先上药,好不?其他事情随后再说。”

铃铛那丫头,从小骄横,纳兰婉玉在她面前定是讨不了好的,他自然不会为铃铛担忧,他现在只是想着,怎样才能让纳兰婉玉不去找铃铛的茬,以免自己再受伤害。

纳兰婉玉闻言点了点头:“好…”

南宫焰说的对,先将脸上的伤治好再说,至于铃铛那个小贱人,晚些时候再收拾也不迟!那个铃铛竟敢让自己去啃泥巴,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纳兰睿淅与纳兰睿漟立在帐篷之外,听见二人在帐篷内话语之后,纳兰睿漟还想掀帘进入问个究竟却被纳兰睿淅制止了:“这是她们夫妻之间的事,玉儿也长大了,该学会独当一面了。”

倘若连这点小事她都不能解决,去到东琳之后还能怎么办?

撂下话语,纳兰睿淅白色衣袍翻掀离开了纳兰婉玉的帐篷,纳兰睿漟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后也离开了。

又过了一阵子,林瑾瑜迈着轻快地步伐回到了营地之中,脸上的凝重之色去了不少,当她掀帘回到自己的帐篷之后,在另一个帐篷之后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人在见到林瑾瑜面上的神色时,薄薄的唇瓣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主子,您这样做,那南宫焰万一知道了恐是不好的。”冷焱立在南宫烨的身旁,轻声说了出来,昨日在主子下达命令时,他就有些担忧,只是他是主子自己便没有再说什么。

南宫烨闻言,面具之下的眼眸看不出有多大的波澜,他只缓缓说道:“他素来对于我宣王府的秘密军队甚是感兴趣,这事真假难辨,他一时也分不清楚,况且,昨日纳兰婉玉与他们相遇一事也没有我们的人去指引,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再说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他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能管啥?”

冷焱闻言敛目垂首:“这话倒是对的,只是主子,你近来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你从不管闲事的!”

这话他老早之前就想说了一直没瞅准机会。主子对于南宫焰的事从来都是置之不理,这一次竟是为了这个林瑾瑜而破了例,还因此得罪了南宫焰,他这是为什么?

南宫烨闻言,抬眸凝望着远处的山脉,良久,方才回道:“分内之事而已。”

说罢,轮椅滚动慢慢隐匿而去。

冷焱拧眉看着南宫烨渐渐远去的背影,一头雾水,什么叫做分内之事?那个林瑾瑜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何来分内?

因为纳兰婉玉受了伤,又因南宫焰要将他的一往情深体现得淋漓尽致,是以,整个营地的御医都被南宫焰抓了过来为纳兰婉玉治疗嘴上的伤口。

林瑾瑜闲来无事,又无人找她的茬,这一夜过得相当安稳。

翌日,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因为无人唤醒的关系,林瑾瑜一觉睡到了,醒来之后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快至午时了,林瑾瑜唤来紫英问道:“今日为何到午时还不见动静,莫不是要在这里休整一日?”

紫英回道:“昭和公主受了伤,太子殿下下令在此地休息一日,明日再上路。”

林瑾瑜唇角扯了扯,不过就是磕到了嘴巴而已,再说了,那纳兰婉玉也是坐在婚辇里的,又不用她干苦力,至于在这里休息一天么?南宫焰这戏唱到这份上,想必那纳兰婉玉也不会再对他生气了。

梳洗好了之后,林瑾瑜便将昨日换下的衣服放在了盆子里打算自己拿去河边清洗,平日在相府,她的衣服都是欣儿所洗,她的那些个自制内衣也都是出自欣儿之手,欣儿这丫头有着一双巧手,可以绣出栩栩如生的织品来,记得当时她拿着图纸去找欣儿问她可不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时,小丫头看着图纸虽然一脸地惊愕,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后来当她拿到内衣时简直就是太惊艳了,想不到那丫头的手艺比现代的缝纫机都还要好,绣出来的花朵像真的一般,穿在身上十分性感。

此去东琳,听雨与欣儿都不在身边,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认为还是自己洗衣服会比较好。

林瑾瑜端着盆子出了帐篷,一路朝河边走去,今日的天空有些灰霾,时不时还下点蒙蒙细雨,都说春雨贵如油,而且,古代的雨是不带任何酸性物质的,淋一下倒也无妨。

走着走着,雨就停了。

到了河边,林瑾瑜以为这样的天气恐是无人洗衣服,结果当她行至河边时却发现,她的这个认知是错误的,此时的河边竟是蹲了不下十人,都拿着棒槌在打着衣服呢。

不过,这些人当中也有人根本没有洗衣服,而是坐在石头之上光着脚丫在抛水珠。

这个人除了铃铛还会有谁?

铃铛与玲珑二人与众人隔的有些距离。

今日的天空虽然灰霾,但是到底还是白天,铃铛洁白如玉的莲足就这般暴露在了日光之下。

据林瑾瑜所知,这里的女子十分保守,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随意露出脚部的,那个地方只能夫君才能看见,而今见铃铛大刺刺地光着脚丫戏着水,林瑾瑜多少还是有些惊诧的。

铃铛脚背勾了一点水朝正在洗衣服的玲珑身上甩去,玲珑穿着纱衣,瞬时就被水渍给弄湿了。

她转眸问道:“你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

铃铛双手环胸看着玲珑回道:“不做什么啊,我就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对南宫烨那么好。”

玲珑转身继续洗衣服,说道:“他是主子,我是奴婢,应该的。”

闻言,铃铛又朝玲珑甩了一身的水,这一次因为抬脚过高,竟是将水甩到了玲珑的脸上,她柳叶眉挑高不屑道:“你不觉得他很恐怖么?好好的一个人整天带着个面具,有好些个晚上,我起来出恭,差点被他吓死啊…”

玲珑闻言没有回话。林瑾瑜在听到铃铛如此说话时秀眉也微微蹙起,只觉这个铃铛的教养十分的差。

铃铛见状继续自说自话:“我听说啊,他好像不能人道呢…”

此言一出,玲珑扔掉手上的衣服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扔下的衣服搭在石头之上溅起数滴水花,她眉头微蹙反驳道:“你怎么说话的?”

林瑾瑜因为有内力,耳力极好,这句话自然听进了耳朵里,这一听不要紧,惊得她瞪大了眼眸。

她刚刚有没有听错?

那个铃铛居然说南宫烨不能人道?

真的假的?

铃铛见玲珑竟是扔下了衣服,她啧啧道:“哟,我还当你是木头人呢,原来你也是会生气的啊,怎么?我说错了么?这件事情全东琳的人都知道!”

话语一出,林瑾瑜瞳孔一缩,那南宫烨不能人道一事竟是东琳人皆知的么?

那他该有多可怜啊?连这种隐私都让他人知道了。

“你…你休得如此无礼,你若再胡说八道,我就…”玲珑气得脸儿通红。

然而,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时,铃铛一个起身立在了河水之中,她跨步去到玲珑身旁伸出一阳指就开始戳玲珑的胸口:“你就怎么?我胡说八道你又能怎样?”

玲珑盯着铃铛,想着主子的吩咐,终是将气咽了下去。

“你说啊,说啊,说你能怎样啊?”铃铛见状继续去戳玲珑的胸口,戳得玲珑的眉头都跟着发颤了。

林瑾瑜见那玲珑有气不能发微微摇了摇头,遂去到一旁开始洗衣服。

她拿出内衣在河水里浸了一下,随后便拿起皂角抹了起来,然而,当她刚刚抹了一会儿之后头顶之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手,以艳而不及盗铃之势从她手中一把抢走了内衣。

“天啊,这是什么衣服,怎么这么怪异?这个东西能穿么?”铃铛拿着胸罩带子来回摇晃地说了起来。

林瑾瑜闻言瞬时就怒了,迅疾起身抬手便朝内衣抓了过去,林瑾瑜的速度极快,然而那铃铛自是见识过林瑾瑜的武功的,她在林瑾瑜上前抓内衣时早有准备,竟是将手往回一缩,拿着内衣转身就上了岸。

“还给我!”林瑾瑜一声震怒,脚下点地飞掠而去。

铃铛狡黠一笑,脚下似生了风一般,几下就蹿进了河边的树林里。

林瑾瑜见她如履云步,心下感叹这个铃铛的轻功竟是这般地出神入化,不过,由于她的刻苦练习,她的轻功却也不差。秀眉一皱,气沉丹田,林瑾瑜飞身追了过去。

几个旋身之际,林瑾瑜便站在了铃铛的前面,她伸手拦住铃铛的去路,低喝道:“还给我!”

铃铛拿着内衣带子在手中晃了一下,说道:“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来拿啊!”

话音刚落,林瑾瑜只觉眼前白影闪过,转瞬之际,铃铛手中的内衣便已消失无踪影。

铃铛一惊,瞪大眼睛问道:“是谁?”

“你这婢女怎么如此刁蛮骄横?”风中传来低沉的呵斥之声。

林瑾瑜眼眸倏地睁大,因为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纳兰睿淅。

纳兰睿淅手中握着内衣,立在了林瑾瑜与铃铛之中。

铃铛见纳兰睿淅来管闲事,遂说道:“既然有人来帮忙了,那么就不玩儿了。”

说完,拍了拍手上的皂角水,转身仰首离开了。

林瑾瑜现在已经完全顾不上铃铛了,现在她的视线只放在了纳兰睿淅的手上,貌似…那个…他拿着的是她的文胸啊!

这个…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囧?

纳兰睿淅显然不知道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他将内衣摊开顺了顺,随后递给林瑾瑜,说道:“给你。”

林瑾瑜一把抓回内衣,只觉耳根都热了,她也顾不得说谢谢,转身掉头快步离开了。

纳兰睿淅立在万绿丛中,有些搞不清楚林瑾瑜的状态,她究竟怎么了?

由于太过茫然,纳兰睿淅竟是忽略了从一个隐秘处发出来的眼刀子,那眼刀之烈完全可以将他撕裂成片。

南宫烨与冷焱隐在了树林之中,将方才的情景看了个清清楚楚。

冷焱盯着林瑾瑜远去的背影,纳闷儿地问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

长得不伦不类的,他想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一处可以穿那个东西的地方。

南宫烨闻言转眸盯着冷焱,神色冷凝,他低声道:“闭嘴。”

冷焱眼眸眨了眨,主子这是怎么了,一见到纳兰睿淅与林瑾瑜在一起,他就开始低气压。

但是,自己不过就是问了一下而已,主子至于这般生气么?

为避免主子再生气,冷焱转移话题道:“那个铃铛是不是该处理了?”

这些天他家主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老是喜欢跟在林瑾瑜的后面,还说管的是什么分内之事,他这个当属下的虽然聪明,但是也不能总是说天书啊,他可是一人类,天书他是真不懂啊…

南宫烨敛目道:“现在还不是处理她的时候,她若是个一般人,早死了!”

“可是她那个刁蛮样,属下真是看不惯。”冷焱转眸看着玲珑,心中直为玲珑叫屈。

“或许…马上就有人收拾她了。”南宫烨微垂眼眸,低声而出。

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挑起两方的战争,这样的感觉确实不错。

冷焱闻言一脸的迷惑:“谁?”

南宫烨薄唇微微抿起,没有再说话,眸色深邃如海,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铃铛负手穿梭于树林之中,神情倨傲,想着方才戏弄了林瑾瑜一把,心里着实高兴得很。

树林之中一片翠绿,风儿吹来引得树叶呼呼作响。

忽然之间,铃铛向前的步伐停顿住了,她微一侧耳便觉风中有异响,她转眸问道:“是谁?”

话音落下,就见树林丛中蹿出无数个黑衣人,他们持刀而来直接刺向铃铛的面门。

铃铛秀眉一皱,自腰间拔出一片柳叶弯刀,那弯刀绵软中带着遒劲之力,一个弯曲之后便直直地立了起来,黑衣人在见到那弯刀时明显脚步一滞,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铃铛竟是个会武功的人,不过,怔愣也是须臾,黑衣人旋即持刀而行逼向了铃铛。

“哐啷——”林中传来兵器撞击的声音,数人于转瞬之际便打斗在了一起。

黑衣人将铃铛团团围堵,趁着袭击的空隙铃铛喝问道:“什么人?竟敢袭击本姑娘?”

“上!”黑衣人并未回答她的话,只继续围击于她。

铃铛眼眸微眯,眸中杀意骤现:“让你们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话语一落,手中柳叶弯刀变换形状,脚下云步飞掠于闪电之际在黑衣人中来回四蹿。

只听“咻咻——”一阵声响过后,那些黑衣人便立在原地不动了,铃铛看着那些黑衣人抹干了弯刀之上的血渍,哼了一声准备收剑,然而,却在这时风中又传来肃杀之意。

先前的那些黑衣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了一会儿之后便全部倒地气绝身亡。

铃铛见又有人来袭,眉头皱的更深了,拿起弯刀再度逼了过去。

一会儿的打斗功夫,新来的这一批黑衣人又落了下风,数人在林中打斗,由于动作飞舞,竟是移动了一里地有余。

“都去死吧!”铃铛杀红了双眼,准备再露绝招时,岂料那些黑衣人瞬时四散而开,铃铛心中惊道不妙,可是,为时已晚,只见树林周围拔地而起,一张天罗地网生生将铃铛全部罩住。

铃铛手持柳叶弯刀抬手去砍那些细密的网,却听林中的黑衣人说道:“这网乃是南海鲛绫丝织就而成,耐你使用何种神器都是砍不断的。”

“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铃铛扒着网厉声问道。

黑衣人手持迷魂药,朝铃铛甩了过去,铃铛闻到药粉之后瞬时就昏迷了过去,黑衣人命令道:“将她带走!”

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便将铃铛带走,方才还激烈打斗的树林又恢复了一贯地平静。

待众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树林之中的一颗高大树木之后显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穿着婢女服侍,乃是南宫烨的婢女玲珑。

“来人!”此时的玲珑完全没有方才被铃铛欺负时脸上的温和神色,此时的她一派冷凝,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之后,林中瞬时蹿出两名身穿黑色衣衫蒙面的男子。

玲珑命令道:“即刻追踪那些人的踪影,得了消息即刻来报。”

“诺。”黑衣人瞬时消失无踪影,玲珑转身朝营地行去。

玲珑快步朝营地寻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南宫烨的帐篷之中,此时的南宫烨正坐在帐篷里饮茶。

帐篷之内茶香缭缭,满处芬芳,竟是一派怡然自得。

冷焱立在身旁不时地为南宫烨斟着茶。

玲珑进了帐篷去到南宫烨的身边垂首回道:“二爷果真料事如神,铃铛被抓走了。”

南宫烨饮了一口茶,问道:“用的什么方法?”

玲珑回道:“布下天罗地网,用南海鲛绫丝将她捆住的。”

南宫烨隐于面具下方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放下手中茶樽,说道:“想不到这个纳兰婉玉还有这等头脑,应该是她那个哥哥交给她的吧?”

纳兰婉玉就是一个刁蛮的公主,岂能有这般智慧?他本想着以铃铛的武功,纳兰婉玉的人当是拿她没有办法,却怎知竟是用了这样的方法将铃铛捉走。这样的方法应该是纳兰睿淅平日里交给她的,以防不时之需,这个纳兰睿淅,着实不可低估。

玲珑闻言垂了首,须臾问道:“二爷,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南宫烨抿了一口茶,说道:“依照纳兰婉玉的劲儿,铃铛落在她手中定然会被折磨至死。铃铛现在还不能死,就算南宫焰查不到是我们做的,铃铛现在毕竟还是我的侍女,倘若她现在死了,南宫焰定然会将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现在还不适宜与他起正面冲突。”

此事本就是他挑起的,一来是为了转移纳兰婉玉的视线,二来则是为了惩罚一下铃铛这个刁蛮的女子。

不过,惩罚是一个方面,但是却不能出了人命,铃铛在南宫焰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的,铃铛迟早会死,但是绝对不能是因自己而死。

玲珑闻言:“那奴婢现在就着人去救她。”

南宫烨抬起手阻止道:“先等一会儿,纳兰婉玉不会马上杀了她,她肯定会先折磨她一番,待她被折磨一会儿后你再带人去救不迟,毕竟在名义上,铃铛怎么也是我手底下的人。”

玲珑闻言垂首回道:“是。”随后便掀帘出了帐篷。

*

南宫焰的帐篷之中,他一脸严肃的坐在帐内,昨儿个晚上因着纳兰婉玉的事,他弄得几乎一宿未睡,一来是为了宽慰纳兰婉玉,二来是在思索那秘密军队的事,三来便是想着纳兰婉玉为何会忽然出现在那里。

侍卫何斌立在南宫焰的身旁,他垂首回道:“主子,昨儿个公主是自己去的油菜地,无人指引她去。”

南宫焰闻言眉头蹙起:“你说是她自己去的?不是南宫烨派人指引她去的么?”

何斌回道:“是的,属下查得清清楚楚,的确是公主自己过去的。”

南宫焰凝眉深锁,这事真是奇了怪了,昨日他变着方儿的套玉儿的话,愣是没有套出什么来,莫非真是她自己去的?她为什么突发奇想去那个地方呢?

“有可能是幻术么?”南宫焰抬眉看着何斌。

如果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莫非是用了幻术,指引纳兰婉玉去的?

何斌闻言旋即跪在地上劝慰道:“主子,自先皇年间,幻术便已被杜绝,且将东琳皇室传承几百年的幻术秘笈全然烧毁,当年会幻术的皇子也全都被诛杀,株连九族,死了不下数万人,幻术早已在二十年前就消失了,这样一个词语在东琳是忌讳的,倘若被他人听见,主子都不能免于责罚啊。”

南宫焰闻言点了点头:“想来也是不可能的,这个早已失传了。不说这个了,纳兰婉玉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