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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诗语冷冷地凝望着云思辰,铿锵有力地回道:“这是我与思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还请你将我放开,男女授受不亲。”

云思辰看着南宫诗语,这个丫头的心思果真转换得快啊,前段时间才对他深情表白,还强吻了他,怎么转眼就爱上了其他人?

男女授受不亲?

她居然还给他来了这么一句话?

从小,她最喜欢缠的人就是他,她一点不粘着她的大哥与二哥,整日就喜欢跟在他的身后,她可是被他抱着长大的。

这样一个人,今日居然对他说授受不亲?

云思辰的眸色渐渐深沉,最后直至冷凝,良久之后,他终是手一扔,将南宫诗语扔了出去。

由于力道很大,南宫诗语竟是朝后踉跄了数步,陈思源见状惊慌地上前扶住了南宫诗语,关切地问道:“语儿,你有没有怎样?”

南宫诗语稳住了脚步,对陈思源说道:“无事。”随后,她瞥了一眼云思辰,对陈思源说道:“思源,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湖边有些凉…”

陈思源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云思辰,转而将南宫诗语扶走了。

云思辰一直阴沉着脸,没有回望离去的而人,周身的温度冷至了极点。

林瑾瑜看着三人的表现,只觉怪怪的,想着自己也看完了一出好戏,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呢?

然而,当她刚刚准备走时,却听云思辰说道:“小鱼儿,你还要在那里偷听多久?”

林瑾瑜瞬时一头黑线,这个云思辰他是人还是狗啊,居然知道躲在这里偷听的人是她。

既然已经被发现,林瑾瑜便只能走了出去,由于观看了一场三角恋之争,而云思辰似乎在方才的争夺中处于了劣势地位,这个时候她应该开口说些什么呢?

走路的过程中,林瑾瑜酝酿了一路,到达云思辰跟前儿后,她笑着说道:“你若喜欢明月郡主,直说就可以了,表达爱意而已,并不会折损你作为男子的尊严。”

云思辰脸上的阴霾气息扫去了大半,闻言,他说道:“谁说我喜欢那个小丫头了?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

林瑾瑜撇了撇嘴,说道:“如果只将她当做妹妹的话,你方才管得确实宽了一点。”

云思辰负手而立,疑惑道:“是么?”

林瑾瑜接着说道:“如若你将她当做妹妹,那么在方才那样的情况之下,你只会去考察那个叫做思源的男子是个怎样的男子,他对你的妹妹好不好,你的妹妹嫁给他会不会幸福一生,而不是直接跳到别人跟前去强力否决。”

云思辰凝了眉,似是在思索林瑾瑜的话。

“你对男女之情倒是挺在行的。”云思辰抬眸看着林瑾瑜,这个小鱼儿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必是对你男女之情十分通晓的,如此,她是知道纳兰睿淅喜欢她么?

林瑾瑜笑了笑,只说道:“思辰,做为朋友,我只想对你说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要到失去时才觉得追悔莫及。”

放下话语后,林瑾瑜翩然离去,云思辰睇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反复思索着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林瑾瑜回到临水台后便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放下茶杯后她微微叹了口气,她斜眸睨了一眼身后的听雨,只希望这丫头在她离开南临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对云思辰产生一些其他的想法,不然,她的情意怕是永远得不到回应了。

云思辰在湖边站立了一会儿后便气呼呼地回了临水台。

回到之后便将桌子上的酒全部倒进了口中,随后对着白菁华说道:“华姨,宣王府要办喜事了。”

白菁华闻言秀眉蹙了蹙,问道:“谁人的喜事?”

南宫烨见状也是眉头颦起,但是却没有问询出声。

云思辰鼻子里哼了哼,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倒起酒来,一会儿地功夫,他们桌子上的那只酒壶便见了底儿。

“齐修,你眼睛瞎了么?不知道没有酒了么?”云思辰将酒壶扫空之后便拿齐修开涮。

齐修眼角抽搐,迅速转身命人去拿酒。

白菁华见状阻止道:“辰儿,你饮这么多酒做什么?”

云思辰扯了扯唇角,回道:“华姨,辰儿高兴,辰儿的酒量好着呢,华姨别担心…”

白菁华见云思辰十分奇怪便转眸看向南宫烨,南宫烨只轻轻地对她说道:“母妃,你让他喝。”

方才他瞧见语儿与陈思源一起回来的,想必思辰刚刚定是碰了一鼻子灰,如此也好,他素来眼光高于头顶,打击一下他却也是好的。

白菁华听后便也没有说什么了,只由着云思辰这般喝下去。

临水台上纷纷攘攘,吵闹声此起彼伏,大家都互相敬着酒,隔了一会儿,临水台上的嘈杂声忽然听了下来。

林瑾瑜觉得奇怪,便抬眸寻望起来,然,当她还未有过多的动作时,却听首桌之上的南宫浸喘着气说道:“咳咳…朕听闻南临送亲的队伍中来了一个五品女官,她是谁啊?”

五品女官?

林瑾瑜眼眸眨了眨,皇帝老儿该不会是在说她吧?

他问她做什么?

林瑾瑜眉角有些跳动,她何时这般有面子竟然让东琳的皇帝都这般挂念了?

林瑾瑜正发怔之际,却听纳兰睿漟朗声回道:“回禀皇上,确实有一名女官,她的名字叫林瑾瑜。”

南宫浸闻言便询问道:“哦,她坐在哪里的呢?”

林瑾瑜转移视线看向纳兰睿漟,心道这小子果真与她不对谱。

已经被皇帝点名道姓了,林瑾瑜只好放下手中的茶杯起步上前去到首桌之前颔首道:“林瑾瑜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临水台上的众人在听见皇帝点名时本以为会出现一个绝色天仙般的美人,毕竟,能让皇帝记住的人哪能是个一般人呢?

然而,当林瑾瑜站立起身走到众人面前时,林瑾瑜明显听见了许多叹气的声音。

原来,这个让皇帝挂念的女子长得如此一般啊。

可是,既然如此一般,皇帝又为何记得她呢?

*

------题外话------

小鱼儿啊,你是香饽饽啊香饽饽,到哪儿都有人惦记着你…

汗,写南宫浸说话时,开水都差点接不上气来了…

065 皇帝赐婚!

南宫浸看了看跪在他面前的林瑾瑜,咳嗽了两声,随后抬手虚扶了一下,说道:“朕听太子说你的琴技非同一般,而今举国欢庆,可否弹上一首?”

林瑾瑜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可否弹上一首?他老人家都发话了,她能不弹么?再说了,她要是当场拒绝,而这个病怏怏的皇帝就这般背过气去,她还焉有命出这东琳国?

“不知皇上想要听什么曲目?”既然不能拒绝,那就弹呗,左右不过是一首曲子。

南宫浸想了想,说道:“就弹那首东海渔歌吧。”

东海渔歌是一百年前,东琳非常有名的大司乐为东海渔民所做的一首名曲,这首曲目最开始时只在东琳流传,后来经过各地文化的交流,便成为了经典古筝曲目,只要是会琴的人基本都会这首的。

“遵命。”林瑾瑜点了点头后便坐在古筝旁开始弹奏起来。

这首曲子主要分成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引子,引子绵长而婉转,让人只觉置身于黎明的海岸边,幽静而充满希望,只听见大海潮涨潮退的翻卷声,第二部分则是呈现出了一副渔民出海打渔的场景,太阳初升,渔民们便摇着船行向大海中央,他们满怀憧憬,唱着渔歌,将渔歌伴着海浪传向远方的场面真切地展现了出来。第三部分则是采用号子的音调,以鲜明的节奏,表现渔民协调一致,齐心协力的劳作场面。最后一个部分是主题再现,音乐宽广而富于激情。随着主题旋律在反复中力度层次逐渐减弱,我们仿佛看到船队在夕阳映照下,伴着歌声满载而归,渐渐远去的优美歌声表达了渔民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林瑾瑜技艺精湛,让那些本是瞧不起她外貌的人都凝神屏气地欣赏起来。

首座之上的几位东琳的皇子,南宫焰已经听过了林瑾瑜的琴技,自然觉得赞赏,而其他几名皇子在看向林瑾瑜时,眸光却也与开始不同。

整个临水台除了涛声阵阵,便只能听见铮铮曲声了。

一曲终了,众人仿佛尚在梦中,待林瑾瑜站立起身时方才从梦中惊醒一般。

一旦惊醒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难怪皇上会记得此女子呢,这样的琴技堪称冠绝天下啊!”

“真真是将此首曲目描绘的场景体现得淋漓尽致。”

“好啊,妙啊!”

南宫浸见众人对林瑾瑜皆是赞赏有加,又轻声咳嗽了几声。

“你叫林瑾瑜,是吧?”南宫浸看着林瑾瑜,问询出声。

皇帝开口,众人便慢慢息了声音。

林瑾瑜点头道:“是的。”

“你可是南临右相府上的千金?”

“是的。”

“咳咳…果真技艺高绝啊,看来南临右相将你培育得十分之好。”

林瑾瑜微微垂了首,没有说话,真不知林振青究竟如何培育自己了。

本以为南宫浸不会再说什么,岂料,他歇息了一会儿竟是开口问道:“你可曾婚配啊?”

南临送亲的人们在出发之前专门去了皇后风雅茹的殿中集体训话,训话的关键就是不得将南临的事说与东琳人听,任何一件都不行。随后,风皇后又找了各种证据还了林瑾瑜一个清白,说那日林瑾瑜被人轻薄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是以,林瑾瑜曾因被人轻薄而导致退婚这件,也无人敢说,而那纳兰婉玉虽然知道,可是她就是存了心的要惩治林瑾瑜,她又怎会说呢?至于南宫焰,他只知道林瑾瑜被退过婚,却不知她是因为被人轻薄而退的婚,再说了,即便他知道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那个南宫烨都无法人道,林瑾瑜究竟是不是处子又有什么所谓呢?更有甚者,反正他都对南宫烨的残疾有些怀疑,林瑾瑜不是处子更好,如此还能试探一下南宫烨究竟是真残还是假残。

林瑾瑜在听见南宫浸的问话时,眼皮微微跳了跳,只觉皇帝老儿问的问题实在太搞笑了,她有没有婚配干他鸟事啊?

他想做什么?

纳兰睿漟在听见南宫浸的回话时,便开口回道:“她还未曾婚配。”

林瑾瑜转眸看向纳兰睿漟,纳兰睿漟见状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身子,原来本是正襟危坐,在见到林瑾瑜看向他时,他竟是侧开了身子斜靠在了椅子上,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

听东琳皇帝这般问话,多半是要给林瑾瑜赐婚,东琳皇帝要赐婚,肯定就与他大皇兄无干了,如此,可不就是他乐见的么?

林瑾瑜猜到了一些纳兰睿漟的想法,不过,东琳皇帝为什么要给她赐婚呢?这又是从何说起的事?

南宫浸得了答案之后便朝林瑾瑜挥手道:“你且回去坐吧。”

林瑾瑜点头转身回了坐。

南宫浸便又歪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临水台上的人们再度四处走动起来。

隔了一会儿,那南宫浸似是又恢复了一些人气,遂让跟前儿的总管太监刘福开口传了话:“宣王妃何在?”

白菁华坐在位置上,听见宣召即刻起身理了理衣服便去到皇帝跟前儿颔首道:“臣媳在这里。”

南宫浸看着白菁华,直起身子问道:“你家那两个孩子都还未曾娶妻吧?”

白菁华愣了愣,随后点头道:“都还未曾娶妻。”

南宫浸抬了抬手,因为他身体极差,所以他抬起的手抖得十分剧烈,他那双颤抖的手在人群中晃了晃,然后指向了一个地方。

林瑾瑜自弹完琴坐回原处后便一直有些心猿意马,总觉得南宫浸今日让她弹琴绝非好事。

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莫非真如纳兰睿漟所想,是要给她赐婚?

她的心本就上下乱蹿,一抬头便见到皇帝伸出手颤抖地慢慢朝她的方向移动了过来。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停留在了自己的鼻尖那个方位。

南宫浸的手虽然抖得厉害,但是还是能够分清楚他指的是谁。

白菁华顺着南宫浸手指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目光停留在了林瑾瑜的身上。

南宫浸指着林瑾瑜慢悠悠地问道:“这个女子,你觉得怎样?”

白菁华看了看林瑾瑜,这个女子虽然面相一般,但是她的琴技却是十分卓绝的,方才她当着众人的面弹奏了一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此之下,她也只能实话实说。

“臣媳觉得此女子琴技卓绝,堪称典范。”

南宫浸闻言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朕将这名女子赐给你的二儿子做妻子,你觉得如何?”

皇帝的话语一出,在场的众人瞬时提了一口气,这个女子样貌一般但是琴技却是冠绝天下,而那南宫烨虽然脸戴面具身有残疾且不能人道,但是他好歹也是宣王府的二公子,如此二人配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效果?

皇上怎会想着将这二人配在一起?

南宫浸看着白菁华,眼眸轻轻地转动了一下,焰儿昨日回宫跟自己谈起了这事,他反复思量之后觉得这事可行,这林瑾瑜虽说是个庶出的女儿,但是好歹也是南临右相的千金,她身后的林府不仅仅只有林府,还有南临的皇后,一半的南临天下,让这个女子嫁给南宫烨,确实可以起到牵制南宫澈的作用。

而那南宫烨虽然也是南宫澈的儿子,但是毕竟不是世子,将来也不用他继承王位,如此,嫁一个东琳的女子过去,南宫澈断然也没有非要反驳的理由。

倘若南宫澈因为此事而反叛他,那么他就有了夺去他兵权的理由了。

一个简单的赐婚,就能让他达到多重目的,他,何乐而不为呢?

白菁华在听见南宫浸的话后,脑中瞬时嗡嗡直响,因为在她的心中,能够嫁给烨儿的女子只有她的侄女白芷菱,除了菱儿,她不放心任何人来照顾烨儿。

南宫浸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忽然想起要来赐婚?

难怪他今夜非要开这个洗尘宴,原是因了这么一个原因,看来这个林瑾瑜的身份定然是带着某种权力的。

南宫浸今日赐婚,就是想要在宣王还未回到东琳时办成此事。

他…好阴险啊…

他可以夺了宣王的权,裁了宣王的势,但是,他却不能这般左右烨儿的婚事啊,烨儿他从小就受了那么多的苦,怎能随意许一个女子给他呢?

白菁华抬眸看向了坐在南宫浸身旁的白染霜,她的亲妹妹。

白染霜在见到白菁华质问的眼神时,微微垂下了头。

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也不明白南宫浸为何会忽然给烨儿指婚,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女子。

想当年,她们白家二姐妹风光无限,一个嫁了南宫浸做太子妃,一个嫁了宣王做宣王妃,这两名男子皆是逸都女子心目中爱慕的英雄。

她姐妹二人一母同出,自小感情深厚,然而,却在嫁了人后便分道扬镳,各自维护自己的夫君。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也越走越远,终于到达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她们皆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又能如何呢?

白菁华见妹妹垂了首,她眼眸眨了眨,心底泛出一股浓浓的酸意,早知如此,她姐妹二人又何必嫁入皇家呢?

天家威严,规矩又多,又因权势而有诸多矛盾,这让她姐妹二人情归何处?

想着想着,白菁华的眼底渐渐朦胧起来。

坐在首桌旁边的南宫烨在听见这事时,转眸看向了南宫浸,一双俊眉微微颦起。

他怎地忽然想起赐婚来了?还是将林瑾瑜赐给他?

云思辰本已喝得有些小醉了,此时听得南宫浸的话,一时间竟清醒得不得了,他眼眸睁了睁对着南宫烨说道:“烨,皇帝把林瑾瑜赐给你当妻子了!”

哦,他可从未觉得南宫浸可爱过,怎么此时,竟是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了呢?

南宫烨睨了一眼云思辰,说道:“你可以继续喝你的酒。”

云思辰拿着酒杯晃了晃,只觉酒樽中的酒水波光潋滟,他笑了笑,自说自话道:“南宫浸怎地忽然想起赐婚来了?难怪让林瑾瑜来送亲,原是因着这个原因啊。”说道这里,云思辰的声音压低了许多,他凑近南宫烨的跟前儿戏谑道:“这一定是林瑾瑜那个嫡母想的好计策,她知道你不能人道,而林瑾瑜又是林府的人,所以便千万百计的想办法让林瑾瑜嫁给你,从而让林瑾瑜一生都不能幸福,呵,这个老巫婆,一箭三雕,真的好阴险啊…居然想到了这一招,妙啊…”

说道后面,云思辰因着灌入了太多的酒精,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南宫烨闻言,薄唇抿成一条线,下巴的线条刚硬无比,一双手扶在轮椅手柄上,竟是生生在那坚实的实木之上压出数个压痕来。

坐在座位上的林瑾瑜在听见这话时,心下瞬时拔凉一片,心跳如雷似鼓。

为什么又是赐婚?

古代人是有毛病吗?动不动就赐婚,为什么?

上次是被萧太后赐给纳兰睿淅当妾,她想出了釜底抽薪的一计成功退婚,而今,竟是连被人退过婚的她都还要算计么?这次可好,居然让她嫁给一个无法人道的人做妻子,这些人就这般见不得她好么?

她太讨厌这种随意安排别人人生的行径了。

不行!她虽然对南宫烨报有一种同情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嫁给他。

她对他没有爱,又怎么能嫁给他呢?

坐在南宫焰身旁的纳兰婉玉,一整个晚上都十分地乖巧与安静,只是这时在想到母后交代的事情快要成功时,脸上还是露出胜利的微笑。

林瑾瑜,从今以后你休想再有好日子过,南宫烨知道你是林府的人便不会喜欢你,还会处处提防你,即便他喜欢上了你,宣王府的人也不会让你好过,即便宣王府的人不憎恨你,那南宫烨也只是一个残废,终其一生,你都休想得到幸福!你这辈子也只配嫁给一个残废,还想勾引我的大皇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白菁华立在下首,脑中思绪翻飞,心中一股气又不能发出来,不一会儿便开口说道:“皇上,熠儿都还未成亲,如今让烨儿先成亲,此事不好吧?”

现如今,她只能找这么一个借口了,希望皇上能够收回成命。

南宫浸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朕当年不也先于宣王成亲么?”

南宫浸在先皇的子嗣中排行第五,乃是南宫澈的弟弟,当年,他确实是先于南宫澈成亲的。

一句反驳登时让白菁华哑口无言,她双手交缠于袖中,脑中一片空白,到了最后她只能转回头看向南宫烨。

可是,此时的烨儿像是没有听见皇帝的话语一般,竟是端了茶盏慢慢饮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没有听见皇帝要给他赐婚么?他不拒绝么?对于女子,他不是素来都是敬而远之的么?下午时她还提议让他娶菱儿,他不也拒绝了么?

而今这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他愿意娶那个什么林瑾瑜做妻子么?

林瑾瑜这时也将视线转移到了南宫烨的身上,当她瞧见他一派轻松自得时,秀眉皱成一团。

这个南宫烨,他听了皇帝的赐婚,不反驳么?难道他愿意娶自己?他一直身在东琳,她被人轻薄一事兴许东琳的人不知道,可是他却是知道的啊,莫非他愿意娶一个残花败柳回家?

不对不对,林瑾瑜的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云思辰知道她被人轻薄一事是假的,既然云思辰知道,那么南宫烨肯定也是知道这事的。

可是,不管怎样,她也是被人退过婚的,他怎会愿意娶这样一个女子回家呢?看他母妃的表情是极不愿意的啊。

他呢?

他怎么能够让别人随意摆布他的人生呢?他怎么忍受得了?

难道云思辰之前说的那句话是对的?因为她扶了他一把,所以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早知如此,她当日就不上前扶那一把了。

林瑾瑜一直盯着南宫烨,希望他能够表现出不愿意的动作来,然而,他的表情完全被厚重的黄金面具挡住,让她根本就分不清楚他的喜怒。

南宫浸这时又猛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几声便又见了浓血,他吐完血后便朝白菁华挥了挥手,说道:“朕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婚期就定在太子大婚的第二日。”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定了两个人的终生。

白菁华的身子似雨打的落叶般抖个不停,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再说了,皇帝都已经说他身子不好了,做为臣下,她又怎能当真文武百官的面如此抗旨不尊呢?一切只等王爷回来再商谈此事。

“臣媳遵命。”应下后白菁华便颔首退了下去,行动的步伐十分之慢。

回到座位上后便转头问道南宫烨:“烨儿,你方才怎地不说话?”

白菁华问话的口气有些急迫,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面对母妃的焦急,南宫烨却是慢慢回道:“今日人那么多,又有南临的使臣在这里,怎好公然反抗皇帝的旨意?”

“可是你就这般认了么?你愿意娶那个女子?”白菁华自然知道方才的情景烨儿不应该说话,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啊,南宫浸,他凭什么要让烨儿去娶一个南临的丫头?凭什么?

南宫烨抬手拍了拍白菁华的手背,劝慰道:“母妃,你莫要急,等父王回来再商谈此事吧。”

云思辰喝得有些高了,他傻笑了一下后也安慰道:“是啊,华姨,还是先等等吧…”

其实,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或许更好?

“嘿嘿…”云思辰说完朝南宫烨浅浅笑了一下,随后又端起酒樽自饮自酌起来。

南宫烨眼眸微转看向了林瑾瑜,没有再说话。

白菁华双手紧紧地搓在一起,脸色已经苍白若纸。

皇帝赐婚之后,众人便又开始喝起酒来,因为南宫烨被赐了婚,便有人端着酒杯向他恭贺去了。南宫烨因着身体不好自然不能喝酒,众人在恭贺之后便独自饮了酒。

这时,由于人群开始蹿涌,南宫浸的上首主桌下房已经慢慢安静了。

陈思源趁着这个时候去到南宫浸的面前,颔首跪在了地上,他说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南宫浸本是在闭目养神,听见声音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捂着唇咳嗽了两声,问道:“何事啊?”

陈思源说道:“微臣爱慕明月郡主已久,想请皇上将明月郡主赐给微臣为妻,微臣今生定当好好爱护郡主。”

“明月?咳咳…”南宫浸咳嗽了一下,随后抬眸望了望人群中的南宫诗语。

这个丫头可是南宫澈的掌上明珠,陈思源的父亲右相陈厉是先皇时期的人,先皇在世时,他就一直与南宫澈关系甚好,可是陈厉却不知,他这个儿子陈思源可是自己的人,而今陈思源想要求娶明月郡主,不正中他的下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