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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怕是风华无二吧?

不然怎会让南宫澈倾心至斯?

这么多年过去了,东琳的皇嗣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美姬如云?唯独南宫澈,两袖清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身旁始终仅有自己一人。

如此这般,当真羡煞了旁人。

可是,其中的缘故,个中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又有谁能体会呢?

而今语儿出嫁,她知道语儿喜欢的人是辰儿,可是,只要思源那孩子爱语儿不也够了么?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

南宫诗语将头轻轻地靠在白菁华的身前,闭眼道:“母妃…出嫁之后就不能天天看见您了,我好想你啊…”

母妃,女儿不孝,真的很不孝。

白菁华拍了拍南宫诗语的肩膀笑着说道:“说什么昏话呢?左相府邸离宣王府不过几里地的距离,你若是想母妃了随时回来看母妃便是。”

南宫诗语抿了唇,眼角划过一滴滚烫的热泪,她点头道:“嗯…”

此去经年,她都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母妃了。

就让她在好好的闻一闻母妃身上的香味吧,她真的好怀念…

白菁华许是感觉到了南宫诗语情绪的触动,她将南宫诗语推出怀抱,随后抬手抹干她脸颊上的泪水,说道:“语儿乖,不哭了,母妃为你梳妆吧。”

南宫诗语点了点头。

白菁华随后又为南宫诗语梳了头与发髻,妆成之后南宫澈便过来了。

南宫诗语一见到南宫澈便扑进了他的怀中撒娇道:“父王…”

“呵呵…”南宫澈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他拍着南宫诗语的背笑着说道:“语儿啊,你也长大了!”

“父王,语儿好想您。”

南宫澈温柔一笑,回道:“父王也想你,你嫁去陈家之后若是有什么委屈便尽管来告诉父王,父王为你做主。”

“谢谢父王。”

父女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后便为南宫诗语盖上了盖头搀扶着她朝府门外行去,府门之外南宫熠,南宫烨与林瑾瑜已经侯在了那里。

晨间起来时,当林瑾瑜以为南宫烨很有可能还在为昨夜之事黯然神伤时,他却已经坐在那里了,毕竟,对于他那句深重的承诺,她除了说了一声谢谢以外并未做出其他什么特别的反应。

今晨一见,他却是已经梳洗好坐在一侧,薄唇微扬,似乎心情良好。

他的手边则是放了一套锦绣华服,见林瑾瑜醒来,他便说道:“娘子,我为你准备了衣衫,你梳洗完后便穿上吧。”

昨夜的他看着那般的萧索,今日起来之后他却又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衣衫。

他这是越挫越勇么?

“好的。”林瑾瑜拿过衣衫对着南宫烨微微一笑便转身去换衣服了。

着装打扮好了之后二人便侯在了府门外,等着送亲。

林瑾瑜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南宫诗语,转而与南宫烨对视了一下,南宫烨伸手拍了拍林瑾瑜的手,朝她点了点头,林瑾瑜便在心中叹了口气。

府门前,陈思源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他身着红色的喜袍,身上挂着大红的喜球,脸上说不出的喜悦。

“迎新娘!”喜娘跟着唱喝起来。

迎亲的队伍起步离开,迤逦长龙需要绕着逸都城的大街走三圈方能去到左相府邸。

看着迎亲长龙渐渐远去,白菁华垂眸落泪,南宫澈伸手圈住了她的身子,安慰道:“华儿,莫要伤心了。”

“王爷…”白菁华将脸庞埋在南宫澈的胸前,凝声而哭,声音却是几乎听不见的。

南宫澈眼眸眨了眨,想着自己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眨眼之间就过了二十几年了。

左相公子娶亲自然要邀请所有的王公大臣,南宫烨与林瑾瑜也在受邀之列,他二人在送走了迎亲队伍之后便回了宣王府,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又前往陈府去道贺。

陈府之中张灯结彩,到处都挂着红绸,一派喜庆。

南宫烨与林瑾瑜在府门口送了亲之后便去了陈府,他二人被人引进了陈府之中,与南宫熠临近而坐。

林瑾瑜自成亲之后便没有见到过南宫熠,而今一见却是发现他脸上的那种惯有的温柔笑容不复存在,他怕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吧。

唉…林瑾瑜叹了口气,管他呢,他爱生气不生气,只要自己没有做错就好。

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听礼生来报说新娘子的花轿已经到陈府门口了。

林瑾瑜起身去推南宫烨,推着他朝府门口行去。

陈府府门之外,人潮蹿涌,陈思源立在府门中央,手持弓箭英姿笔挺,煞有介事。

然而,当他拉开弓刚要放出箭羽时却听风中有人疾喝道:“不准射!”

吵闹的人群在听见这一雷厉的吼声时瞬时安静下来,皆抬眸寻找声源之地。

谁人敢有这种胆子居然让新郎不能射箭?

林瑾瑜在听见这一厉喝之声时眼眸微睁朝前望去,但见前方不远处一抹蓝色的身影踏着风势而来,眨眼之间几个旋身之后便落在了花轿前面,他落地之后,袍摆一掀,对着陈思源说了一句:“不准射!”

那几个字眼,声色俱厉。

此人便是清晨转醒的云思辰,当他醒来时记忆倒转,将昨日晚间的记忆全部拼凑齐全,一想到南宫诗语居然强上他后还要嫁给其他男人,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怒极而笑,今日,他非要将南宫诗语从陈思源手中抢走方能解除心头之恨!

在场的众人有些人自是认识云思辰的,当他们在见到他时,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咦?这不是倚云山庄的少庄主么?他这是做什么?”

“为什么不让射箭?”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

陈思源在见到飞奔而来的云思辰时,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开工的姿势一层不变,并未因着云思辰这一声厉吼而有任何的改变。

他这是做什么?他不是一直拒绝语儿么?

而今语儿要嫁给自己了,他终是忍不住了?

他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语儿从今日开始便是他的了,谁也抢不走!

南宫烨闻言凝眸看向云思辰,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薄唇抿成一线。

他…这是来抢亲的么?他想通了?终于要抢回语儿了?

陈思源穿着大红的喜袍,立在府门前,身姿俊朗,见着云思辰来搅合他的婚礼,剑眉微颦,冷凝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云少庄主,你天下第一庄威震武林声名显赫,你如今这般是要做什么?”

云思辰盯着陈思源,说道:“少用这些话来压制爷,爷不吃这一套!今日这亲成不了,爷要将南宫诗语带走!”

陈思源持弓的手微微一僵,他缓缓放下,睥睨着云思辰,说道:“云少庄主,今日这婚乃是圣上所赐,你这是想要违抗我东琳皇帝的旨意么?”

“爷就要违抗,你又能奈我何?”话语放下之后,云思辰不再理会陈思源而是转身准备掀开花轿的轿帘。

“放肆!”陈思源怒极,持弓的手旋即再度瞄准,对着云思辰便放了一箭出去。

“云公子,小心!”人群之中忽而有女子的声音疾驰而出。

此声一出,倒是惊住了林瑾瑜,她微一转首看向身旁的听雨,因为方才那个声音是听雨发出的,听雨的眼眸一直胶着在云思辰的身上,连林瑾瑜侧眸看她都未曾注意。

听雨她…是喜欢上了云思辰么?

林瑾瑜心中咯噔响了一下,脸色微微有些改变。

南宫烨也因着听雨这一声惊叫而转眸看向她,眸色深沉却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云思辰耳力极佳,在陈思源搭弓上箭的那一瞬间便已察觉到了,箭羽飞驰而来带着破空之势,直刺他的背部心脏的位置。

他旋身一转轻巧地便躲开了那齐齐发来的三只箭羽,随后仍旧去掀轿帘。

陈思源将手中的弓箭一扔,旋即从人群上方飞身而过,起落间便已落在了花轿之前,他伸手便朝云思辰打了过去:“云思辰!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这个云思辰平日里嚣张跋扈,世间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可是今日,他却来抢他的妻子,简直太过分了!

云思辰一拳打了回去,怒道:“爷就是欺你,怎么了?”

陈思源握拳的手咯咯作响,怒目相向,显然已经是怒不可遏了,他牙关一咬,提了内力再度朝云思辰打了过去。

因着二人打架,本是围堵不通的人群散开了些许,生怕一个闪失伤及自身。

林瑾瑜看着二人,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待他二人过了几招之后,她便拨开人群朝二人行去,南宫烨见林瑾瑜朝他二人行去,眼眸微微眯了眯。

快至跟前儿时,厉声喝道:“你二人先别打了!花轿中有异样!”

她语出惊人,那早已打赤了眼的二人竟是生生因着她这句话而停了下来,停下来之后,云思辰瞬时移动步伐去到花轿处猛地掀开了花轿,只那一瞬,他的身子便彻底僵直,仿若雷电来临,将他整个身子都劈碎了!

花轿中根本就没有人,仅有一块石头!

林瑾瑜转眸望了过去,当她发现花轿中只有一块石头时,心中大骇,方才在云思辰与陈思源二人打斗时她就觉得奇怪,倘若南宫诗语坐在花轿中,她怎么也不会允许云思辰与陈思源这般打斗的,这二人在外面争吵了几句随后又打了起来,而花轿中却是没有半点反应,那么,这仅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轿中根本没有人!

陈思源见状也是上前一步朝轿内一看,里面哪里还有他的娇妻?

云思辰牙关一咬,狂风骤雨般的冷眸在轿中一寸寸划过,当他见到石头之下压着一张小纸条时,他猛地将纸条抽了过来,只见那纸条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行草:明月郡主在下带走了!

“是谁?!”云思辰一声暴喝出声,这个天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劫走他的女人?啊?

陈思源从云思辰手中一把拽过纸条,当他看清那上面写的字迹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思辰,上面写的什么?”林瑾瑜见二人脸色变化遂开口问了起来。

云思辰咬牙说道:“语儿被人劫走了!”

“什么?!”

言语一出,府门前边炸开了锅,人群哗然起来。

南宫熠立在南宫烨的身旁,闻讯,他即刻命令道:“冷冽,即刻出动王府侍卫全城搜索。”

“诺。”冷冽转身而去,南宫熠垂眸看了一眼南宫烨,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也搜寻而去。

陈思源也唤来了自己的侍卫命他带人地毯式搜寻。

云思辰则是转身去找齐修,命他不仅要将皇城四处搜索,还要将皇城郊外全部搜查一个遍。

观礼的人们因为这一巨大的变故而惊诧起来,众说纷纭。

林瑾瑜蹙眉回到了南宫烨的身旁,南宫烨对她说道:“娘子,此事闹得太大了,我们立即回府,我怕母妃听见这事后经受不住打击。”

“好的。”林瑾瑜忙吩咐玲珑去准备马车。

听雨立在林瑾瑜的身侧,从方才到现在,她似乎一直处于僵直的状态,以至于林瑾瑜开口唤了她,她都没有听见。

“听雨,你怎么了?”

在林瑾瑜第三次开口唤她时,听雨方才转眸看向林瑾瑜,摇头道:“小姐,我没事。”

林瑾瑜纾了一口气,现在还来不及去管听雨的事,先将南宫诗语的事弄好再说吧。

玲珑将马车唤来之后,冷焱便将南宫烨带上了马车,林瑾瑜第一次与南宫烨同乘了一辆马车。

因着今日出行的距离不算太远,所以准备的马车也不是很宽敞,两个人坐在里面,空间也是刚刚好。

狭小而密闭的空间之中,南宫烨身上的药草味蔓延而来,林瑾瑜坐在他的身旁,行出一段路后,林瑾瑜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南宫烨,我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南宫烨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蹊跷,你是不是觉得语儿是自己跑走的?”

林瑾瑜闻言,身子震了震,她没有想到南宫烨的想法居然与她不谋而合,这是不是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于这事,她昨夜就觉得有些惊诧了,南宫烨真是很懂她。

这是不是就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有这样的感觉。”林瑾瑜分析道:“语儿这婚事已经定了这么久了,云思辰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经过昨夜之后他就跑来抢亲了呢?”

南宫烨闻言,有些震惊:“你是说昨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林瑾瑜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依照她的推测,昨晚那两人定然是发生关系了,而按照两人之前的关系看来,一定是语儿强上了云思辰,不然,事情不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

这毕竟是古代,南宫诗语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当真让她刮目相看,那个女子,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娇小动人,做起事来还真是雷厉风行啊!连云思辰都敢强上,厉害啊!

不过,她虽然这样想,但是南宫烨毕竟是古代人,而南宫诗语又是他的妹妹,她如若坦诚告诉他,他的妹妹强上了云思辰,他会作何想?

南宫烨凝眸睨着林瑾瑜,他说道:“其实…我也是这样猜测的,虽然觉得有些不敢想象。”

语儿竟是有这般胆量么?居然敢将自己献给思辰?

林瑾瑜侧眸看向南宫烨,心中有些震撼,他也是这样想的么?如此说来,他们两人竟是心有灵犀不点都通么?

因着南宫烨与自己的想法全然相同,林瑾瑜便沉浸在了惊诧之中,跟随一路。

陈府离宣王府不是太远,没隔多久便回到了,一回到府之后便听下人说宣王妃已经晕厥过去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陈府又人声鼎盛,却是怎么也包不住的。

南宫烨心中焦急,林瑾瑜便与他一起前往怡翠轩,虽然,她对白菁华的确没什么好感,走这一趟全是看在南宫烨的面子上。

怡翠轩白菁华的主卧之前立了许多丫鬟婆子,她们垂首而立,清秋在见到南宫烨到来时,便忧心忡忡地说道:“二爷,您回来了…”

南宫烨看向清秋,问道:“母妃她怎样了?”

清秋一手捶打在另一个掌心之上,回道:“王爷在给王妃探脉呢,你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姐怎地就被人掳走了呢?

林瑾瑜闻言,却是于心中诧异了一下,南宫澈也会医术么?

南宫烨点了点头,随后便起身进屋,林瑾瑜跟随在侧。

进入主房之后二人便进了卧房,卧房之中,玉荷立在床尾处,南宫澈坐在床榻之上,正在为白菁华把脉呢。

玉荷见南宫烨进来了便朝他请安道:“奴婢给二爷,二少奶奶请安。”

“玉荷姑姑,母妃没什么吧?”南宫烨问出的话语虽然没有太过急迫的感觉,但是林瑾瑜却知道,他很是担心他的母妃。

玉荷摇头道:“还不知道呢,小姐她忽然一下就晕过去了,真是吓死奴婢了啊。”

这时,南宫澈已经为白菁华把完了脉,他转身对玉荷说道:“去取笔墨来。”

玉荷转身去拿笔墨,南宫烨便问道:“父王,母妃怎样了?”

南宫澈叹了一口气,回道:“急火攻心,吃点药就没事了,莫要担心。”

南宫烨点了点头,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玉荷一会儿就将笔墨拿来了,南宫澈写好方子之后玉荷便出门命人去抓。

南宫澈这才问道:“昨日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瑾瑜心下叹道,南宫澈的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犀利的表情,但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眸却能洞察一切。

这个宣王,果真不一般啦!

南宫烨回道:“昨日夜里语儿去了回头崖,他给了娘子一封书信让思辰去回头崖找她,孩儿将思辰给拎了过去,随后的事孩儿便不清楚了,今日花轿到得陈府时,思辰跑来抢亲却发现轿中根本没有人仅有一块石头,而石头的下方却是压着一张小纸条。”

南宫澈闻言,心领神会,眨眼的功夫便已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是,这些事情他却是不能说的,一旦说出来对宣王府只有害没有利,毕竟,这婚是皇上赐下来的。

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找到语儿那丫头,他最关心的还是那丫头的安全。

林瑾瑜见南宫澈没有再说什么,心里便知他兴许已经知道了缘由,毕竟他十分了解云思辰与南宫诗语之间的情感纠葛。

南宫烨的这个父王,着实厉害!

“烨儿,你母妃这里有父王就可以了,你先带着瑾瑜回去吧。”

南宫烨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怡翠轩中,在南宫澈的用药之下,白菁华便慢慢苏醒过来,一旦醒过来便抓着南宫澈的手焦急地问道:“语儿找回来没有?”

南宫澈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华儿,你莫要急,会找到的。”

其实,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数,语儿那丫头一定是自己跑走的,既是自己跑了又怎会轻易让人找到呢?

只是那丫头怎地会如此这般执念呢?

她竟是这般的爱辰儿么?

唉…

情感这事啊,一旦触碰果真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她这到底还是像了自己么?

白菁华自然不知道语儿是自己跑走的,她在听了南宫澈的话后,心中倏地一下就气了,她一把推开了南宫澈,质问道:“王爷,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的亲生女儿被人掳走了,你竟是表现得这般平淡么?”

南宫澈忽然被白菁华推开,脑中一时有些茫然,自成亲以来白菁华对他一直都是十分温婉的,连一句大声的话都没有说过,而今她这是怎么了?

语儿是自己跑走一事还只是他的推测,一切都还要等查清楚之后他才能告诉她,免得她心中起了希望又失望,如此,不是更难受么?

“华儿,她是本王的亲骨肉,本王又怎会不担忧呢?”

白菁华摇着头,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压抑,那些压在心中二十几年的话语却最终如决堤的海般泛滥而出:“王爷…你是真的担忧么?你不要骗我了,语儿她不是你心爱女子为你生的孩子,你又怎会担忧于她呢?”

这句话让南宫澈身子一震,俊脸似乎出现了龟裂,他转眸看向白菁华,轩眉一蹙,低声喝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王爷…这么多年了,您当我是傻子么?”白菁华拍着自己的胸口,眼泪簌簌而落:“我也是有血有肉的身躯,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么?嗯?”

南宫澈看向白菁华,她看出什么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在人前提起过往事,而他与那个人的那些过往也仅有以前的旧识知道,这些年也经常与那个人见面,但是,他都没有再对那个人有任何其他的念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表现出来了?只因他当时不愿意娶白菁华么?她就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心中藏着另外一个女人么?

“华儿…你刚刚才清醒,不要这般激动。”南宫澈抬手想要为白菁华顺气。

白菁华一把打开他的手,说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要回避话题,王爷…请你告诉我她是谁?你告诉我!”

隐忍了二十几年,也该是她爆发的时候了,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起初那些年她一直安慰自己,南宫澈就算爱了其他人又怎样呢?他这辈子注定是她的丈夫,可是现在,她贪婪了,她不仅要他的人,她还要他的心!

南宫澈眉头皱紧,斥道:“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你不要否认,我是女人,女人对于情感是十分敏感的,这些年,你对我温柔相待,有宠有疼,但是…却没有爱!你贵为皇子,天之骄子,可是你却仅有我一个女人,你这不是在为我着想,你是在替那个女人守身如玉!”白菁华说出的话语言辞犀利,听得南宫澈的身子是震了又震。

他转眸看向这个与自己结发多年的妻子,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他在为那个人守身如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南宫澈盯着白菁华,她脸颊之上的眼泪刺痛了他的眼睛,忽而,他猛地站立起身,袖子一拂,冷声道:“你先冷静冷静!”

说罢,竟是掀袍转身绝然而去。

白菁华看着南宫澈转身离去的身影,身子扑倒在了被盖之上,呜咽地哭出了声音来,心疼一阵塞过一阵。

南宫澈因着白菁华这些话语而弄得心情有些郁结,他出了怡翠轩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清风阁,入了院落之后便对冷煜说道:“你去给本王找些酒来。”

冷煜怔了怔,旋即转身去酒窖里找了一坛子酒来,南宫澈拎着酒坛子去到院中的榕树之下,坐下之后便对冷煜说道:“你也坐,陪本王喝几杯。”

“是。”冷煜颔首坐了下去,随后伸手拎起酒坛子给南宫澈和自己斟满了酒。

南宫澈端着酒杯一口便饮了下去,冷煜瞧着他这番模样,便问道:“主子,可是遇见烦心事了?”

“煜,当年我与静儿的事,南宫浸是不是知道?”

冷煜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除了每次与故人相聚时,主子会提起她的名字,二十几年过去了,今日他怎么就提起了她呢?

“有可能会知道的,怎么?王妃知道这事了么?”

南宫澈叹了一口气,又倒了一口酒下腹,说道:“她今日忽然跟本王闹起这件事来,本王想,她应该是从她妹妹那里得知的。”

冷煜点了点头,回道:“应该有可能,需不需要属下去查一下?”

“不用了,这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再去查到像是本王真有什么似的。”都已经二十几年了,他也已经四十多岁了,曾经年少时的痴狂多少也因着岁月的流逝沉淀而去。

静儿是他心中永存的美好,也仅此而已。

冷煜看着南宫澈,他是主子的下属,也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他们什么没有经历过,可是,在情感之上却当真让他们这些七尺男儿难以释怀啊。

“主子,王妃是个好女人。”白菁华嫁给南宫澈二十几年了,她忙前忙后操持着家事,为这个王府付出了太多太多,这样的女子他也是敬佩的。这句话,是由衷而发的。

南宫澈又饮了一口酒之后,点头道:“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