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宫知道。”

“皇上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是带了两个人。”封婷伊说完这话凝眸看向白绮罗等待她的反应。

白绮罗闻言蹙眉问道:“两个人?他去一趟倾城别院就带了两个回来么?”

呵,南宫煊还真是个多情种啊。

封婷伊点头道:“臣妾说的两个人嘛,不是指的两个女人,而是指的一个女人加一个孩子。”

“什么?!”白绮罗听闻这话竟是站立起身,问道:“你说皇上昨天夜里带了一个孕妇回来?是这样的么?”

封婷伊回道:“是的啊,臣妾是今儿个早上才听说此事的。”

“那个女人住在哪里的?”

“安置在北五所。”

“北五所?皇上居然将她安置在北五所么?”那北五所离皇上所住的养心殿没多少距离,他竟是这般爱护这个女子,居然让他住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呵,她可以容忍南宫煊不碰她,但是,她绝对不能容许其他女人在她之前生下皇长子。

她是东琳的皇后,其他女子凭什么在她之前诞下子嗣?

封婷伊静静瞧着白绮罗的反应,心里却是已经有了底,看来,不出今日,白绮罗定然会以各种名义去北五所见那个狐狸精的。

“是的,臣妾还听说啊,那个女子长得美似天仙,真真比我们这后宫中的所有女子都要美上十分呢。”

白绮罗隐于袖中的手拽在了一起,一个来路不明的妖女,还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南宫煊的呢,作为皇后,她有必要去查清这些事情。

封婷伊看着白绮罗神色变幻,又与她说了一些其他事情之后便带着佩儿起身告辞了。

待封婷伊走后,白绮罗便对夏颖说道:“下午我们便去北五所会一会那个野女人。”

“是。”

北五所之中,水墨凝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个觉之后,便听见有太监的声音在外响起:“里面的,起来吃饭了。”

水墨凝起身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门之后接过了食盒,她转身回到房间之后便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之上。

洗漱完毕之后,便准备打开食盒吃饭,然而,当她打开食盒之后垂眸一看,瞬时就没了胃口,只见那食盒内装的饭菜简直无法让人下咽,青菜都是发了黄,纵观整个食盒,根本见不到什么肉末渣子,先不论颜色如何,就是那杂乱无章的摆放方式都让她倒胃口。

她素来吃饭不怎么讲究,记得当初去南临南疆时,她连压缩饼干都可以吃,风餐露宿对一个军人来讲根本就不是问题,但是,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她不能让自己的宝宝吃这样一些东西。

如是想着,水墨凝便将食盒拿在了手中,随后朝房门处扔了过去。

“嘭——”

那食盒砸在房门之上,将房门给砸开了,食盒中的饭菜瞬时迸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守卫的御林军在听见如此动静时,便持刀快步而来。

水墨凝立在门边等待御林军的到来。

那御林军到得门口时,他俯首一看,发现地上全是饭菜,一时间,心头火起,刀锋直指水墨凝的鼻尖,他呵斥道:“好你个疯女人,给你饭吃,你居然还将这些饭给砸了?”

水墨凝挑了挑秀眉,伸出纤纤十指,说道:“这是人吃的饭菜么?你们不知道我是一个孕妇么?你们就给孕妇吃这样一些东西么?你们对得起天地良心么?你家里没有妻子么?你不是你娘养出来的么?”

御林军护卫一句话却是换来了水墨凝一长段话,听得那护卫呆若木鸡,他盯着水墨凝上下直翻的唇瓣,脑袋有些发晕。

半晌之后方才反应过来,一旦反应过来,他又喝道:“你乃是阶下囚,怎地还有这许多要求?有的吃就不错了。”

“我是阶下囚么?你见过阶下囚住在殿宇之中的么?”

侍卫听后有些无言以对,貌似她说的也对,昨日他在交班时便听之前那护卫说了,这个女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还是非同小可的,不然昨儿个夜里也不会将她安置到北五所来,她本来是要下大狱的。

水墨凝盯着那护卫,慢悠悠地说道:“我现在怀了身孕,食欲良好,你们每顿餐呢,要给我配齐六菜一汤,营养搭配要丰富,要有鸡鸭鱼肉,也要有猪牛羊肉,还要配上新鲜水果,知道么?”

侍卫听后眉头紧蹙,眼眸微眯睨着水墨凝冷哼道:“你当自己是后宫中的主子么?一个人还要六菜一汤?”

水墨凝笑了笑,又道:“我这些话呢,不是说给你听的,而是让你们转告给你们那敬爱的皇帝听的,末了,你便告诉他,如若他不这样给我配菜的话,后果他是知道的。”

“你…”侍卫伸手指着水墨凝,瞠目结舌。

水墨凝伸手打开他的手,说道:“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不要一指禅对着别人么?这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你还不赶快将我说的话转告给你们的皇上?如若慢半分,我还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你…”那侍卫的手被水墨凝一巴掌打开,仍旧说不出话来,他见过凶悍的女人,可是却没有见过这般凶悍的女人,她说的话虽然不重,却有着一番气势压过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水墨凝收回手,乜了侍卫一眼,随后转身慢慢地回到了屋子之中。

那侍卫眼眸转动了一下,旋即转身而去。

这时的南宫煊刚刚上完早朝,他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范建持剑守护在他的身旁。

隔了一会儿,容桂躬身进了殿,他的额头之上已经冒出了一些汗水,入了殿之后,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侯在一旁时不时地瞟向南宫煊。

南宫煊神情专注地批阅着奏折,待他批阅完几分之后目不斜视地问道:“容桂,你进来也有些时候了,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容桂起身去到南宫煊的身旁小声道:“皇上,北五所那位说是饭菜不合她的意,她将送去的饭菜砸了,说是要给她配齐六菜一汤,鸡鸭鱼肉,猪牛羊肉,鲜果都不得少…”

“哗啦啦——”容桂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南宫煊已经气得将御书台上的奏折全部扔到了地上,还打翻了放在桌角的鼎香炉。

香灰洒了一地,袅袅青烟蜿蜒而上。

范建与容桂大气不敢出,偷偷瞄着南宫煊,等待他的话语。

南宫煊一脸铁青,怒道:“她一个犯人竟然还有诸多要求,她一个人需要吃这么多东西么?”

还六菜一汤,她真当自己是后宫的妃嫔了么?他的妃嫔一顿餐还没有吃这么多呢?他以为自己将她抓进宫来时为了供着她的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

范建见南宫煊脸色阴沉,遂建议道:“皇上,要不然把她一刀结果算了。”

容桂听后也跟着点了点头,看见皇上气成这样,他也于心不忍啊。

南宫煊豁然站立起身踱步朝前而去,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气得不轻,即刻就想要将她撕成碎片。

可是…只有她知道烨在哪里啊。

这件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这所有的事端皆因自己而起,如若不是自己,烨或许就不会有这么一场灾难了。

如是想着,南宫煊迈出去的脚步又顿住了。

范建跟在他的身后,见他停下自己也停了下来,容桂抬眸问道:“皇上…”

南宫煊顺了顺气,长长地纾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按照她的要求给她上菜。”

容桂惊了一下:“皇上?”

南宫煊摆了摆手,说道:“我东琳地大物博,国力强盛,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她吃要什么你便着内务府给她送上便是。”

“诺。”容桂得令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

待容桂退下之后,范建便问道:“皇上,这个女子怎地这般刁蛮?”

“不过就是五六天的时间,朕且将她养着,待朕找到烨之后定然会将她抓住,让她生不如死。”南宫煊说话之时握紧成拳,捏得咯吱作响。

“是。”

容桂带着南宫煊的命令去了北五所,当北五所的侍卫得了命令之后皆有些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却也必须按照指示来做。

是以,水墨凝在当天早上便吃到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水墨凝独自一人坐在殿宇之中津津有味地吃着菜,她夹着菜,小嘴儿不停地翻搅,看着特别的有食欲,待她挨个品尝完菜式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赞叹道:“东琳的皇家美食果真不一般啊,真的很好吃,宝宝,你吃舒服了么?”

东琳国力强盛,物产丰富,这皇宫中的菜式却也比南临要好上一些。

水墨凝一面吃着菜,一面推想着南宫煊的神情,那小子,估计被自己气到难以下咽了吧?

“呵呵…”水墨凝摇了摇头,随后又继续吃起饭来。

吃完饭后,水墨凝便在房间之中捣鼓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来,昨天夜里住进来之后,便有宫女送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今早起来之后,她便换了衣衫,那衣服很宽松,穿在自己身上鼓鼓荡荡的,空得很。

她在房间之中弄好了机械枪和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药瓶之后又觉困意来袭,便又翻到床上去睡觉。

睡了一觉之后,起身之时,发现已经过了晌午了,醒了之后,她便开门要午膳。

午膳时刻已经有太监过来送餐了,但是她没有醒,太监又将午膳拿走了,此时她寻要,侍卫们又去找内务府的太监要了餐。

隔了一会儿,午餐便送到了,水墨凝打开食盒准备大快朵颐,然而这时,她却听见一阵尖利的嗓音划破了殿宇的寂静。

“皇后娘娘驾到——”

水墨凝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些许,皇后娘娘?她又是哪根葱啊?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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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又了穿越了?

白绮罗穿着旖旎宫装摇曳拽地,她一身华贵云鬓高耸,上戴珠钗宝坠,琳琅满身。

当她出现在北五所之时,侍卫们皆惊了一跳,遂俯首跪地请安道:“卑职给皇后娘娘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绮罗垂眸睨着跪在地上的侍卫们,眸中带着高傲,她掳了一下衣摆之后说道:“起吧。”

侍卫们站立起身,白绮罗又说道:“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带了一名女子入了宫,本宫统领六宫,依照祖制却也要过来探望她一下,况且,既是皇上的女人,又怎可住在北五所之中呢?”

“皇后娘娘,这个女子,她不是皇上的女人。”侍卫闻言颔首据实相告。

白绮罗听后显然不相信,心底只道南宫煊果真是喜欢这个女子,将她保护得这般好,居然还不让人知道她是他的女人。

不是他的女人,他大半夜的把她带进宫来是要做什么?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绮罗没有理会侍卫的言语,只上前朝殿内行去,缓缓说道:“如若她不是皇上的女人,本宫就更该来看看她了,毕竟她是皇上请回来的贵客,本宫却也应该好好招待她不是?”

“这…”侍卫闻言有些为难,对于这事,皇上只吩咐好好看管这个女子,却也没有说不让皇后进去,那么,他是放还是不放呢?

白绮罗见侍卫仍有异议遂沉声说道:“怎么?你竟是要拦着本宫的路么?你好大的胆子!”

“卑职不敢!”侍卫听后迅疾颔首侧身说道:“皇后娘娘请。”

虽说这个皇后不是很受宠,但是,好歹也是个皇后不是?再说了,白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呢,即便皇上不待见皇后,她还有太后撑着腰呢,所以,他还是别得罪皇后得好,进去就进去吧,自己在外看着,左右出不了事的。

“哼!”白绮罗甩了一下衣袍随后便起步朝内行去。

待她走后,另一名侍卫问道:“要去通知皇上么?”

“你先过去通知一声吧。”

“是。”

殿内,水墨凝脑中飞速运转,想着这些日子在南临听来的一切,听说前段时间南宫煊大婚封了皇后,那皇后也是白家的女子,名字叫做白绮罗。

白绮罗?

这个女子她好似见过的呀,去年她嫁给南宫烨的时候,这个白绮罗还联合白芷菱坑害过她呢,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反倒被自己扑了一鼻子的面粉。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以为自己是南宫煊的女人,所以兴师问罪来了?

正思忖间,却是又听见太监的声音响在殿外。

“皇后娘娘驾到。”

水墨凝稳坐于桌前,拿起筷子挑着东西,细嚼慢咽,全当没有听见那太监尖利的声音。

白绮罗到得殿内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副怡然自得的用膳场景。她秀眉高挑,眸色犀利,脸色旋即沉下,她身旁的丫鬟夏颖见状朝内呵斥道:“好你个没规没矩的人,皇后娘娘驾到居然不下跪接驾?”

水墨凝听后转头看了过去,她瞥了一眼白绮罗后,说道:“我又不是你们东琳的人,做什么要给你们的皇后下跪?”

“大胆!”夏颖听后上前一步指着水墨凝的鼻子骂将出声。

水墨凝夹了一块细滑的嫩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却是根本就没有将白绮罗放在眼里。

“你…”夏颖见状有些不知所措,遂转头看向白绮罗。

白绮罗剜了她一眼,恼了一句:“没用的东西。”放下话语后,她便踱步去到水墨凝的身旁,俯视看着她桌子之上的东西,她瞧了瞧,桌子上总共有六菜一汤,每一味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看样子,南宫煊果真对这个女子是极好的,如此,她又怎么可能不是南宫煊的女人?骗谁呢?

再看这女子的样貌,虽然她现在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的,但是,不可否认,她的面容着实美艳,当真要比这东琳后宫中的所有女子都美上一分。

水墨凝没有理会白绮罗带刺的眼神,只径自吃着饭,虽然她自顾自地吃着东西,但是余光却没有放过白绮罗任何一个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当白绮罗伸手端起那碗汤朝水墨凝头上扣来时,水墨凝则是以闪电之速又夹了一块鸡肉到嘴里,躲开了白绮罗倒下来的汤水。

那汤水全部倒在了桌子至上,而白绮罗也因为动作的惯性没了依托,整个人差点朝前跌倒而去,幸得夏颖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水墨凝站立起身时,手中还端着碗,她闪身离开,却是又伸手在菜碗里夹了菜放到了自己碗中,养孩子太不容易了,她必须吃饱呀。

白绮罗好不容易被夏颖扶稳之后,却是一把将夏颖掀开,随后朝水墨凝怒道:“好你个贱人,居然敢勾引皇上!”

水墨凝兀自吃着饭,嚼得甚是香甜,她说道:“这怎么能叫勾引呢,皇上可是天下间最英伟的男子,是个女人都喜欢他,好不好?各凭本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没有那个本事么?”这个女人果真是南宫煊的女人,还想藏着掖着,真当她好欺负么?

水墨凝耸肩无辜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如果皇后娘娘非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呀,不过,看你那平坦的小腹,想必,也不是一块好地吧?”

“你说什么?”白绮罗差点被水墨凝的话气得仰了个倒叉,她稳住身子后便抬手朝水墨凝扑了过去,想要伸手掌掴她。

这个女人未免太嚣张了,居然敢嘲笑自己没有身孕?南宫煊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她又上哪里去怀孕啊?

水墨凝端着饭碗躲闪而去,白绮罗则是追了过去,房间之中,一人躲一人追,水墨凝还不停地说着挑衅的话,直要将白绮罗气死。

隔了一会儿,水墨凝耳朵动了动,似乎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忽然顿住脚步,白绮罗顺势扑了上下,而水墨凝则是将手中碗筷一扔,竟是摔倒在了地上,一旦触地她便嚎啕大哭起来:“呜呜…我的肚子好疼啊…皇后娘娘,我的孩子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要这样对他?”

白绮罗见水墨凝忽然摔倒在地,她也一个头两个大,她是一直在追打她,但是,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半片衣角,她又是怎么摔倒在地上的?

这个女人是在唱戏么?

“出了什么事?何以如此喧闹?”正当水墨凝唱作俱佳时,却听南宫煊的低沉的声音出现在了殿外。

白绮罗闻言惊了一下,转头朝殿门处望去,水墨凝继续捂着肚子痛苦哀嚎,手掌拍地嚷嚷道:“我的孩子呀…我的孩子,你若是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所有的人一起死了算了…”

水墨凝话中有话,却也只有南宫煊,范建还有容桂听得懂。

范建与容桂眼角直跳,只道这个二少夫人真的太能唱戏了,他们敢打包票,皇后肯定没有碰着她,不过,看状态,皇后当是有这个意图的。

南宫煊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了殿门处,他今日穿了一袭宝蓝色绣彩金龙袍,头束紫金冠玉,端的是月朗风清,整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之下,耀眼璀璨。

白绮罗转头望了过去,只觉南宫煊犹如天神一般。

“皇上…”白绮罗顿了一下,随后颔首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煊没有喊起,只是问道:“皇后怎么在这里?”

白绮罗身子呈半蹲状态,她回道:“臣妾今晨听说皇上昨夜带了个女子回宫,所以想着来看看她。”

“看她?”南宫煊轩眉扬了扬,问道:“你就是这般看她的么?”说罢,瞥了一眼仍旧瘫坐在地上唱戏的水墨凝。

水墨凝脸色憋得惨白,依旧不停地哼哼哈哈喊着疼:“皇上,我的肚子好疼,你若不找个御医来给我看看,我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活了…”

南宫煊蹙了眉,旋即朝容桂使了个眼色,容桂即刻转身去找御医了。

白绮罗听着南宫煊斥责的话语,心中顿觉委屈,遂抬眸看着南宫煊,说道:“皇上,臣妾根本就没有碰到她,她是自己摔在地上的。”

“皇上,皇后娘娘刚刚要打我,她的丫鬟还有殿外的侍卫都可以作证的。”

白绮罗摇头道:“不是的,皇上,臣妾根本就没有打到她…”

“没有打到,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本来是想打的了?”白绮罗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南宫煊劫了话端。

白绮罗忽而被噎住了:“臣妾…”

南宫煊英眉紧拧,对着白绮罗警告道:“白绮罗,朕现在正式警告你,别仗着你是白家的女儿,又是母后的侄女,你就可以在朕的后宫之中为所欲为,之前你在后宫之中做的什么事朕知道得清清楚楚,你若再这般不知天高地厚招惹事端,朕即刻便将你打入冷宫。”

白绮罗听着南宫煊的话,胸口起伏得厉害,她微微摇头道:“皇上,您就这般偏袒这个女人么?您就这般爱护她么?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您的结发妻子啊!”

“东琳的天下朕说了算,朕想要宠幸哪个女子也是朕的自由,轮得到你来管么?”这门婚事是被母后一手主导的,他知道母后想要做什么,她让自己娶白家的女儿,不就是为了巩固白家的地位么?对于这件事情,他其实还是有些寒心的。毕竟,从他内心来讲,他还是想要亲近母后的,可是自从出了白绮罗这事之后,他便渐渐疏远起母后来。

他的皇后,那是他的妻子,他只想找自己爱的女子来共度一生,可是这个白绮罗,她除了身份高贵以外,又哪里配得上母仪天下的称号?

所以,为了不让他们得逞,他一直就没有碰过白绮罗,只要他不碰她,白家以及萧家的人又能耐他何?

“对,臣妾是管不着,所以臣妾嫁给皇上这么些日子了,皇上都没有宠幸过臣妾,皇上这是忌惮我们白家么?皇上这是不想让臣妾为您生育孩子么?”

“放肆!”南宫煊被白绮罗的话给激怒,旋即对范建喝道:“还不近前来将皇后给押回去?”

“是。”

范建闻言想要上前去抓白绮罗,白绮罗却不依,她挥手道:“不要用你们那些脏手来碰本宫,南宫煊,你好,你厉害,你过河拆桥!你不要忘了,没有白家,你能登上这个皇位么?”

“啪——”白绮罗的话还未说完,却见南宫煊一个箭步上前朝她的脸颊至上挥了过去。

南宫煊力道遒劲,白绮罗吃了这一巴掌后,整个身子竟是朝旁趔趄而去,水墨凝见她朝自己扑了过去,惊了一下,双手撑地迅速让出了一个位置,而白绮罗的身子便扑了个空朝水墨凝身后的榆木大柱撞了过去。

“嘭——”

白绮罗的额头重重地砸在了榆木大柱至上,那声音听得水墨凝惊了一下,感觉骨头似乎都要撞断了一般。

“唔…”白绮罗撞柱之后,脑中星光直冒,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小姐,您怎样了?”夏颖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去到白绮罗的身旁将她抱在怀中。

南宫煊气得胸口直颤,恼道:“容桂,拟旨,朕要废了这个皇后!”

容桂颔首道:“皇上,废后一事非同小可,太后…”

“说什么废话?朕今日定要废了她!”他已经受够这个白绮罗了,她嫉妒成狂,残害后宫妃嫔,倘若今日不是这个狡猾的水墨凝在这里,倘若今日真的是一个怀有他身孕的女子,恐怕早就被白绮罗折腾得失去了孩子,这样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再当皇后。

就算因此得罪母后,他也在所不惜!

“皇上,娘娘好似没有呼吸了…”正当南宫煊气愤之际,却听夏颖颤巍巍地说道。

“什么?”南宫煊眼眸一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一巴掌扇过去,就把她结果了?

“御医来了。”范建一转身便瞧见御医拎着药箱过来了,他对南宫煊说道:“皇上,要不先让御医给皇后娘娘瞧瞧吧。”

“嗯。”南宫煊负手立在原地没有动作。

御医则是拎着药箱朝白绮罗行去,到得跟前儿时,他便伸手搭上了白绮罗的脉搏。

然而,当他还没来得及探清楚时,却见白绮罗陡然睁开了眼睛,她眸色犀利,冷光直刺御医,眨眼之间,纤手一伸便已卡住了御医的脖颈,她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御医被白绮罗的动作吓了一跳,扶住白绮罗的夏颖也跟着吓了一跳,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说话这般冷冽了?

“皇后…娘娘,微臣是来给您把脉的呀。”御医说着话,身子有些抖索。

“把脉?”

白绮罗眼眸微眯,冷冷睨着御医,随后又瞟向了殿内的其他人,半晌之后眼眸微动,缓缓收回了手。

水墨凝离白绮罗比较近,当她瞧见这一变故时,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感觉这个白绮罗前后行为怎么就有些不一样了呢?还有她的眼神,怎么变得那般犀利了?

莫非…又有个人穿越过来了?

是这样的么?

南宫煊因着气愤,却也没有看向白绮罗,更加没有看清楚她眼神的变换,他见白绮罗醒来,又道:“还不将她给朕抬走?”

这个白绮罗,也很会做戏嘛,居然想到装死来拖延自己废后的决策,不过呢,他的心意已决,这个皇后,他是非废不可了!

“是。”范建得令之后便转身去找侍卫来抬走白绮罗。

岂料,白绮罗却是在夏颖的搀扶之下缓缓站立起身,她微微扬起头,神色冷凝,只道:“我自己回去便是。”

说罢,竟是没有再看南宫煊一眼,抬步出了殿门。

南宫煊颦眉看着白绮罗,眼波微转,似是在思索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