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

不等夏侯雪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刘陂晕晕乎乎地走了进来。

“公主,我来了,让你久等了!公主,能娶到你,我好高兴啊!”

一见刘陂,管教嬷嬷识趣儿地退下,夏侯雪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怎么办?她要怎样才能瞒过刘陂,安全地度过洞房花烛夜呢?

“公主,你好美啊!”

不容夏侯雪想出办法,刘陂已经到了她面前,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我第一次见到像公主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骗人!我才不信呢!”

夏侯雪侧着脸,脸上一片红霞。她不是把玉罗刹的画像给刘陂了吗?在刘陂心里,难道不是玉罗刹更美吗?

虽然夏侯雪心里有疑问,但是哪个女人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呢!

“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对公主的心,天地可鉴!”

刘陂是情场高手,对付夏侯雪这样的少女,有的是办法。

当即,刘陂拿起夏侯雪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公主,感觉到了吗?我的心,只为你跳动!”

夏侯雪一直生长在皇宫里,见过的男子极少极少,哪儿见过这样的阵势。

烛光下,红衣男子款款深情,面冠如玉。

这样的人,可不就是夏侯雪梦寐以求的夫婿吗!

没多久,原本还在纠结怎么度过花烛夜的夏侯雪,在刘陂的甜言蜜语中,被剥光成鸡蛋一样,软软地躺在红色的床上。

“公主,你太美了!真是无一处不完美,无一处不美好!公主,我好喜欢你!我爱你爱得快要发疯了!”

刘陂痴痴地看着夏侯雪,那眼神,专注又深情。

夏侯雪这一次真的相信了对方的话!

“不要看!好羞——”

夏侯雪想去挡住刘陂的眼睛,她这样娇羞的模样,直接刺激了他。

“我也给你看!这样就公平了!”

说完,刘陂迅速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爬上去。

等他覆盖在夏侯雪之上,属于两个人的夜正精彩地拉开了序幕。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屋里传来一声咆哮。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然不是处女!”

“驸马,你听我解释…”

“解释?哈哈哈!我特么地当了乌龟王八蛋,居然还乐滋滋的,以为自己娶了宝贝回来!我说夏侯君宇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原来是为了给你遮羞!”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骗你的!”

“滚开!你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吗?这是什么?这瓶子里是什么?你弄点儿鸽子血就想蒙混过关?你以为我是白痴?老子差点儿被你骗了!”

屋里“乒乒乓乓”,精美的瓷器被砸碎,刘陂发狂地拔出剑,乱砍一气。

“驸马,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说吧!”

门外,管教嬷嬷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行!我现在就要进宫,我要去见夏侯君宇,我要问他,为什么把破鞋塞给我!”

刘陂气急败坏地到处寻找衣服。

“哼!陛下把雪公主嫁给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你应该跪着谢恩才是!”

管教嬷嬷虽然是奴才,可说话极有气势。

新婚夜遭受了妻子不贞这么大的屈辱,还被一个奴才教训,刘陂心里的火“噌噌”直冒。

“这恩赐我不要了!”

管教嬷嬷站在门外,丝毫不退让。

“不要?你敢吗?你以为陛下为什么要把雪公主嫁给你?因为她已经有了孩子!到时候,她的孩子继承皇位,西越国和大周国就是一家人了!”

管教嬷嬷的解说,让刘陂清醒过来。

原来夏侯君宇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这个意思!

让他喜当爹,还算计好了未来,真是太阴险狠毒了!

刘陂愤恨地看着床上惊慌的夏侯雪,提着剑走了过去。“你是第一次给我戴绿帽子的人!”

“没有,我没有——”

夏侯雪摇着头,她不明白管教嬷嬷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让刘陂误会。

她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啊!

刘陂怒上心头,哪里肯听解释,扬手,宝剑刺出,没入夏侯雪的小腹中。

“来人啊!驸马杀人啦!驸马杀了公主!”

就在同一时间,外面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驸马杀了公主,这句话传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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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奔,睡觉起来才发现,审核没通过。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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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夏侯擎天,你有一颗温柔的心

管事嬷嬷的声音,最终把刘陂从癫疯抓狂的状态中,给拽回到了清醒和理智里。

看到一丝不挂,躺在血泊中的夏侯雪,刘陂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

刘陂哆哆嗦嗦爬上床,伸手压着夏侯雪的伤口。

他这一剑刺得深,拔出来的快。

夏侯雪的小腹像被挖开了一个洞似的,血流如注。

“驸马,我好疼啊!”

夏侯雪从来不知道,死亡是这种感觉,全身的能量和温度,一点一点从撕裂开的伤口中流走。

她好害怕!

她不想死!

“对不起,公主,我是太气愤了!我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公主,你原谅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见夏侯雪还能说话,刘陂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这个时候,夏侯雪千万不能死啊!

刘陂一边道歉,一边扯了绸缎为夏侯雪包扎。

方才那一剑,的确让夏侯雪很寒心。

可是现在看到刘陂这么紧张,又忙着补救,还道歉,自己又是理亏的一方,夏侯雪并没有立刻追究刘陂的责任,反而安慰他。

“驸马,你别害怕!父皇那儿我会帮你!”

有了夏侯雪这番承诺,刘陂更是在她面前忏悔发毒誓。

“驸马,我的头好晕!你快找药师来救我!”

夏侯雪脸色惨白,刘陂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实在是他太冲动。

且不说管教嬷嬷话的真实度有多少,他此时是在大周国的地盘上,这样对夏侯雪,肯定难逃一死。

没有什么比死更可怕!

为了活下去,刘陂可以不要尊严。

就算真的是顶绿帽子,他现在也要认了!

“好好!”

刘陂现在已经不去想那么多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哄好夏侯雪。

管教嬷嬷嗓门那么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守护公主府的人就会过来,他还要靠夏侯雪镇住那些人呢!

刘陂身边的药师歇在另外的院子,离得很远。

他担心夏侯雪撑不到药师来的时候,翻找了半天,拿出了一颗药丸。

“公主,我去请药师,你撑住!你先把这颗药吃了,这是我母后赏赐给我的保命丹,遇到危险的事情,服下保命丹,能保住一命。”

到了这个时候,刘陂也不敢藏私。

即便这颗药是西越国皇后特地留给儿子的珍贵药丸,刘陂也只能拿出来救夏侯雪的命。

“有,有用吗?”

夏侯雪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有用的!”

刘陂下床倒水,端着水杯跑到床边。

“保护公主!”

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

一听这话,刘陂吓得手一抖,保命丹掉在地上,慌得他连忙下床,找了半天才找到。

“公主,你一定要救我啊!”

刘陂快要哭出声了。

“驸马,我会的!”

夏侯雪也怕死,见刘陂说这颗药有这么大的作用,等他喂到嘴边,夏侯雪就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

“砰——”

就在这时,门猛地被人撞开,管教嬷嬷领着几个女护卫闯了进来。

这一次夏侯雪出嫁,夏侯君宇特地挑选了三十个女护卫给她,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大胆!”

一群奴才不经过自己允许就闯进来,把刘陂气坏了。

他还想逞皇子的能耐,管教嬷嬷惊呼了起来。

“公主,你怎么了!公主,你醒醒啊!”

这话,让刘陂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等刘陂一回头,看到夏侯雪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自己,七窍流血,刘陂吓得摔倒在地上。

“刘陂,你刺杀公主未遂,就狠心下毒,你真是太可恶了!”

“不,不是我!”

面对管教嬷嬷的指控,刘陂傻了。

这药明明就是母后给他的保命丹,为什么会是毒药?

那药的确是他喂给夏侯雪的,这么多人证在,他怎么解释?还能解释什么!

“可怜的公主啊!你怎么就爱上这样的白眼狼了啊!”

管教嬷嬷哭喊着扑过去,抱着夏侯雪嚎啕大哭。

“欢欢喜喜地出嫁,结果却是这样,雪公主,你的命好苦啊!”

旁边的女护卫们,见到公主惨死,也哭得伤心,一时间,屋里屋外,都是女人们悲痛的哭泣声。

此时不跑,等待何时啊!

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夏侯雪身上,刘陂偷偷地溜到一边。

几天前,他来检查公主府最后的准备情况,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地道。

当时刘陂还很有兴致地把地道走了一边,没想到,地道是通的,连接城外,但是他还在想,这是个不错的逃生之路。

没想到今天,他就要利用这个地道来保命了。

趁人所有人注意,刘陂躲进地道里。

在哭够了之后,管教嬷嬷这才发现杀人犯不见了,立刻让人追查,又命人回皇宫把这一消息报告给夏侯君宇。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变成了血案。

西越国的使臣们在睡梦中被人捆绑起来的时候,各个惊讶不已,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事实。

因为是大喜的日子,公主府并没有特别强悍的护卫。

西越国使团里的几个高阶武者不肯束手就擒,在打死十几个公主府的护卫之后,趁着夜色逃走了。

皇宫里,夏侯君宇难得好心情地歇在了刘皇后那里。

两人是老夫老妻,什么事情都没做,皇上只是陪着刘皇后说话。

他们从夏侯雪出生聊起,回忆了很多美好的往事,到最后,刘皇后甚至认为,因为这一次的亲密沟通,她和皇上的心又更近了一步。

哪知道,在他们熄灯好一会儿之后,向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皇上,皇上!出大事了!”

向进的声音急促,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即便事出突然,他依旧保持着内侍的规矩,没有大声嚷嚷。

大概是给夏侯雪送嫁,夏侯君宇今天晚上特别疲惫。

向进叫了好几声,皇上都睡得深沉,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反倒是刘皇后,觉得今夜的交心,自己和皇上之间的误会被解开,她一直高兴地没睡着。

听到向进的声音,刘皇后小心翼翼地下床,她披了衣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又悄声把门掩上。

“向进,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看到向进那张焦急的快要失控的脸,刘皇后就非常不满。

对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刘皇后心里的意见大着呢!

当初她被夏侯君宇软禁,向进不但大着胆子,把她绑起来,还给她嘴里塞东西,让她没办法为自己辩白。

一国皇后,被两个太监抬回去,还是以那番模样,整个皇宫都在看她的笑话。

刘皇后保持了那么久的高贵形象,就这么被向进给彻底毁掉了。

真是可恨!

而且,前几天她那么哀求向进,想知道夏侯雪夫婿是谁,可他毫不通融。

不过是个卑贱的奴才,跟在皇上身边,长了些见识,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娘娘,奴才有急事要禀告皇上!”

向进一见出来的人是刘皇后,连忙回禀道。

“皇上已经睡了!天大的事情等着明天再说!”

当初向进怎么为难自己,刘皇后也打算以牙还牙,反击回去。

反正,她和皇上已经和好如此。

对皇后而言,整治一个太监的权利还是有的。

“娘娘,奴才真的有急事!”

看到向进急得头上开始冒汗,刘皇后冷笑。

“有事儿跟本宫说,本宫替你转告皇上!”

告诉刘皇后?

先前的剧本可不是这么编排的!

向进死活都不肯说,他这般,刘皇后越是觉得向进有问题。

指不定是宫里的哪个小妖精见皇后被放出来,又想出了什么头疼脑热的法子,想来把皇上勾过去。

贱人就是该死!

就算不是小妖精找事儿,向进这么分彼此,把皇上当主子,有什么事儿还隐瞒着自己这个皇后,这一条也是该死!

“皇后,奴才…”

向进话没说完,刘皇后扬手,一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大胆!皇上好不容易才睡着,你居然拿鸡毛蒜皮的小事来吵皇上。来人,给本宫把他拖出去,捂着嘴重打十板。”

向进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堵了嘴,压在地上,屁股上挨了板子。

靠!

皇后,你果真是脑残啊!

向进咬着牙,一想到夏侯君宇的嘱咐,演好这场戏的关键就在他身上,才七板子,他就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向进被打,刘皇后心里是无比的舒坦。

难得抓到对方的小辫子,不行使以下皇后的权威,怎么行呢!

晕过去的向进被人泼了水,醒来后又挨了三板,最后颤颤巍巍地到刘皇后面前谢恩。

“哼!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奴才——”

看到向进那么狼狈又憋屈,刘皇后终于满意地进了寝宫。

她哪儿知道,这原本就是皇上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