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有想那个人,妈只是担心,万一以后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你爸的时候,只怕会让你背上不好的名声。”

“妈,我不怕这些。”

“可是妈怕。”张怡道,“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将来被人误解,被人说三道四的。”

关灿灿不知道母亲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对于父亲的留恋,或许还是有一些的吧,因为那是曾经那么爱过的一个人,只是她也知道,母亲最在乎,最关心的,始终都是自己。

不想要母亲继续为自己忧心,关灿灿道,“妈,我会去问问御的,如果真的是GK在封杀他的话,我会让御停手的。”

张怡听了女儿的话,这才放下了心来。

没过多久,张怡便睡了。可是关灿灿却还是一直都没有睡,想着在客厅的司见御。

在确定了母亲已经睡着后,关灿灿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出了房间,来到了客厅。

老旧的沙发上,躺着一抹颀长的身影。沙发甚至不能让他伸直身体,双腿只能缩起着。沙发的一头,放着枕头,司见御头靠着枕头,而身上盖着入夏的薄被。

关灿灿走上前,发现司见御果然没睡。

“怎么出来了?”司见御抬眸道。

“妈已经睡着了。”关灿灿道,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沙发边上,“我跟你说些话吧,你好睡。”

“就算一晚上不睡,也没什么的。”他轻轻一笑道。

“可是我想要你每一晚都能好好睡。”关灿灿说着,突然弯下了腰,双手抱住了司见御的肩膀,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处。

她深呼吸了一下,他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

“灿灿。”她的耳边,传来了他的低喃声,“别抱得太久。”

她楞了一愣,“你不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

“不是,只是怕抱得久了,等你要放开的时候,我会不想你放开。”会克制不住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就像一个人,好不容易适应了寒冷,可是当碰触到了温暖的东西时,一旦接触的时间长一些,就会想要可以碰触得更久。

关灿灿轻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们是男女朋友,就算抱在一起,抱久些,外公外婆和我妈也应该会当做没看到的。”

她说完,更用力地抱住了他。

司见御轻轻地闭上了眼眸,她的拥抱,总是让他喜悦、眷恋。而她的声音,又响起在了他的耳边。只是这一次,她却是在背诵着那一个个平时晚上在床头给他念的那些寓言故事。

“不用看着书吗?”他轻笑着问道。

“不用,都已经能背出来了。”这些故事,她平时反复地念给他听,念多了,也就会背了,“你快点睡了。”

“好。”他应着,聆听着她的声音,这对他而言,是最美的夜曲。

关灿灿喃喃地背诵着故事,不知道背了多久,一直到了最后,她自己也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司见御的睡眠,素来很浅,警觉性也很高,当然,如果睡在身边的话,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因此,当司大总裁感觉到有些异样,醒过来的时候,一张眼,就看到三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他。

张怡、张长辛、陈芳慧三人,围站在了沙发前,面色各异。

张怡的眼中,有几分了然。

张长辛吹胡子瞪眼睛的,活似司见御占了自个儿外孙女多大的便宜,要好好的审问一番。

而陈芳慧则是瞅瞅司见御,再瞅瞅张长辛,一脸的为难之色,就像是深怕老头子和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会打起来。

“醒了?醒了就给我赶紧起来!”张长辛没好气地道。

司见御倒是从容的坐起了身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慌张之色。反倒是他一坐起来,原本抱着他,赖在他怀中还睡着的关灿灿,咕哝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意似的,把脑袋更往他的怀中挤了挤,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嚷着,“别……别动……再让我睡会儿……”

司见御摸了摸关灿灿的脑袋,低头轻声道,“乖了,你再睡会儿,我先起来。”说着,他把关灿灿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对着张怡道,“伯母,我先让灿灿睡床上吧。”

张怡点了点头,张长辛却是没好气地道,“现在知道抱灿灿回床上睡了?早干嘛去了?你和灿灿男未婚女未嫁的,一个晚上,这样睡着,成什么样子!”

“抱歉,是我昨天顾虑不周了。”司见御恭谦有礼地道,想来平时司大总裁又对谁说过抱歉了。不过都是为了他怀中的人儿罢了。

因为他知道,她很在乎她的家人。

张长辛哼了哼,倒是原本睡着的关灿灿,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在看清了眼前的阵仗后,关灿灿傻眼了。

老天,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这会儿,还被司见御打横抱着。

关灿灿的脸蛋顿时一红,忙对着司见御吧,“御,你先把我放下来!”

司见御微弯了一下腰,把关灿灿小心地放了下来。

张长辛瞅瞅一脸酡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外孙女,再看看从容优雅的司见御,再度地吹胡子瞪眼睛,然后开始噼里啪啦地说着大通的道理。

张家是书香世家,张长辛的观念,自然是保守的。

关灿灿脑袋点的和小鸡啄米是的,只求外公的训诫可以快点过去。早知道昨天晚上,她还真不该那样抱着御,抱得太舒服了,以至于她一觉睡到了现在。

张长辛说到了最后,下了结论,“你们俩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没!”

关灿灿刚想敷衍下的点个脑袋,司见御却先一步地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张长辛皱起了眉头,瞪视着对方,“做不到?”

“是的,做不到。”司见御还是没有改变回答。

“你、你、你……你这样算什么?还要再占灿灿的便宜吗?!”眼看着张长辛要动起怒来,关灿灿干脆一个跨步,挡在了司见御的面前,直面着自个儿外公的怒火。

“外公,不是他要占我便宜,是我昨天……呃,在占他的便宜。”

她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张长辛目瞪口呆,更让张怡和陈芳慧一脸的愕然。

关灿灿挠挠头,厚着脸皮道,“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出来的时候看到御躺在沙发上,就抱住了他,然后抱着抱着,就睡着了。”

一时之间,整个客厅中寂静无声。

关灿灿干脆又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弹,“那个……我和御,其实已经同-居有一段时间了。”

关灿灿其实扔下这枚重磅炸弹,也是有经过考虑的。以前她和司见御同-居,还能借口是住在寝室,但是现在毕业了,那么让御总是跟她每天回自家公寓这边睡,好像也不现实啊!再加上公寓里有母亲和外公外婆。

就算以后外公外婆回了K市,可是母亲如果留在B市的话,难道她要每天半夜趁母亲睡着了,再跑去找御吗?然后再清晨赶回家?

第 187 章

187. 「187」求婚

怎么想,关灿灿都觉得还不如坦白从宽来得好。

当然,她说了这话的后果,是张长辛的手指,指着她和司见御抖了半天,“你们……赶紧给我结婚!”

结婚?!

关灿灿傻眼了。

而司见御却是唇角含笑地道,“好,可以娶灿灿,我求之不得。”

张长辛听到了这话,原本的怒火,顿时变成了欣慰,陈芳慧也是满意的点点头。

而张怡,在听了这话后,有讶异,也有松口气的感觉。她是没想到司见御会如此干脆的说要娶女儿,可是,也正因为他连一点犹豫都没有,让她觉得,女儿是真的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我才刚毕业啊!”关灿灿呐呐地道,也提醒着众人,好歹这事儿,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啊!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了关灿灿,只是没一会儿,其他三人,又围着司见御开始讨论着有关结婚的各种事宜。

尤其是张长辛,对着司见御真是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多了。既然对方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那一切就都好谈了。

而司见御,自然是有问必答,什么婚后打算住哪儿,要如何对灿灿,会生几个孩子……

关灿灿一身皱巴巴的睡衣,顶着一个鸟窝头,瞪着眼前热情洋溢的外公外婆和老妈,还有优雅含笑的司见御,突然觉得,这情景,怎么看都像是三只纯真的兔子,面对着狡猾的狐狸啊!

关灿灿是完全没想到,自己要结婚的事儿,居然是在自家客厅被拍案定论的,尤其是,她还是那副驼样的站在一边。

而唯一的好处是,她和司见御的同-居的行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一下了。

当然,原本张长辛是不乐意的,说是男女只有结婚才能住在一起,倒是张怡帮忙说了两句,“爸,现在的时代,和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更何况,小御也是真心要娶灿灿的,早点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司见御则道,“我离不开灿灿,如果可能的话,我甚至希望时时刻刻可以看到他。”

关灿灿差点给跪了,自己的这位男朋友,在外公面前也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地说着这种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倒是张长辛,听了这话后,终于是勉勉强强地答应了,只说着,“要是你将来负我这个宝贝外孙女的话,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大总裁,是不是曾经帮过我,我都会揍断你的腿。”

可是司见御听了这话,却淡淡一笑,正色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跪在你面前,让你揍到我死为止!”

这是他的保证。

晚上,关灿灿又回到了和司见御一起住的公寓里。

“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他在床上抱住了她道。卧室的床,宽敞柔软,自然是要比她家客厅的老旧沙发舒服得多。

“真的要那么快结婚吗?”关灿灿反问道。

司见御的美眸眯了眯,手指把玩着她垂落在肩膀上的秀发,“怎么,你不想要和我结婚吗?”

“不是……不过就是觉得好像早了点。”至少她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在大学一毕业,就面临结婚。

“早吗?”他的声音若有似无地笑笑,“对我来说,可一点不早,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你明天就嫁给我。”

只有这样,她才名正言顺是他的!

好吧,像这样大学毕业就结婚嫁人的,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儿,算算,她现在也23了,都能够得上国家晚婚的标准线了。

关灿灿很认真地看着司见御,“我其实总觉得,结婚是一件很没保障的事情,因为结了照样可以离,婚姻上那些神圣的誓言的,当真的离婚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算,轻飘飘地可笑。”父母的婚姻,让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这种体会,那时候,她甚至还说过,以后不要结婚之类的话。

“我不会。”司见御同样认真地回道,“那些誓言,如果我说了,那么就等于是一生一世的承诺。而且灿灿——”

他顿了顿,突然单膝跪了她的面前。

她吓了一跳,有些怔忡地低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仰着下颚,脖颈的线条呈着一种优美的弧度,“如果我结婚了,就没打算离婚,这辈子,我都不会和你离婚!”

他的话,让她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生一世……一辈子……

这些字眼,很遥远,很虚无,甚至有些人会把这些字随口说说,却不负上任何的责任。

可是她却知道,他说的,是再真不过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也在说着这些字,用他的灵魂在说。

他执起着她的左手,低下头,唇轻吻着她无名指尾部的位置,那是——结婚戒指所佩戴的位置。

尽管那个地方,现在什么都没有佩戴,但是他的吻,却让她觉得手指变得灼热而沉甸甸,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束住了她的手指,也束住了她的内心。

可是,她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束缚。

“灿灿,会嫁给我吗?”他抬头凝望着她道。

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只有他如同圣徒般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却让她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是感动?是开心?还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会和她这辈子一起携手走下去的人呢?

关灿灿眼眶微湿的看着司见御,嘴角却扬起着灿烂的笑,“会。”

这个字,她回答得无比的清晰有力!

结婚的事儿,就此被提上了日程,而过了两天,司见御就带着关灿灿去了B市出名的一家珠宝店挑选结婚戒指。

店长小心翼翼的招待着司见御,各种名贵的各色宝石还有戒指,都一一端出来供其挑选。

关灿灿简直看得眼花缭乱。

“没有喜欢的吗?”司见御问道。

“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更喜欢哪个了。”关灿灿回道。

司见御笑笑,“要是都喜欢的话,那就一起买回去了,回去的话,你可以尽情的慢慢挑。”

关灿灿囧了,全买回去,这些珠宝,估计得好几亿或者好几十亿吧,也真的就司见御这样有钱的主儿,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只要一枚就够了,又不用买那么多。”她嘟囔着,随即又问经理有没有其他什么产品册子之类的。

经理赶紧把几本精品的册子递给了关灿灿,这其中又一些宝石是店里已经订购下了,只是还未曾运到B市。

关灿灿翻看着,当翻到了某一页的时候,眸光突然的注意到了一枚红色的钻石,这是一枚还没有做成戒指的钻石,那种红,璀璨而又妖艳,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像……他的眼睛!

关灿灿的视线,一直落在了这钻石上,而一旁的店长自然是注意到了,连忙介绍道,“这是很罕见的红色钻石,全世界的红色钻石不超过20颗,这颗也是我们店好不容易通过了不少渠道才获得的,本来是想当个镇店之宝,不过如果关小-姐看中的话,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样的钻石,用来做婚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关灿灿摇摇头,“算了,我再看看其他的好了。”全世界都不超过20颗的,想来价格绝对是让人吐血到不行的那种。

司见御却对店长说,“就这枚红色的钻石把,订做成婚戒。”

关灿灿刚想出声阻止,司见御却已经先一步地道,“既然你喜欢,那就买下来,不过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就算价格不菲,但是对于他的身家来说,依然算不了什么,“灿灿,我想要给你最好的,难得你喜欢那颗钻石,就作为婚戒吧。”

关灿灿抿了抿唇,也没就再说什么了,也因为她真的是很喜欢那枚钻石,不是因为它的昂贵,只因为看到了它,就仿佛像是看到了他似的。

那钻石,给她的感觉是那么地像他的眼睛。

而几天之后,梁兆梅闯进了司见御的办公室,开口就是,“你买了红色的钻石,订做成婚戒?”

司见御眸子轻眯,神色变冷,“你在查我么?”

梁兆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追问着最开始的问题,“到底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呢?”司见御冷笑着反问道。

梁兆梅的脸色刷的变成了惨白,唇颤了颤,好半天才喃喃地吐出了一句话,“你难道要向……关灿灿求婚吗?”

“不是要向,是已经求过婚了。”他淡淡地道,“兆梅,我要娶关灿灿做我的妻子。”

这话,是在告诉着她关灿灿在未来即将会有的身份,同时也是在警告着她,不要对关灿灿出手。

梁兆梅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她以为这种事情不会那么地快,她以为她总归还有几年的时间,可以再试图去争取他。

可是现在,他却是在告诉着她,他要娶别的女人做妻子。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

“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她喃喃地问道,身子就像是秋风中瑟瑟的树叶。

第 188 章

188. 「188」喝醉了

“是的,你没有,就算你现在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痛或者愧疚。”司见御回道。

梁兆梅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相识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对方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为什么却还要这样一问再问呢?

自取其辱,是为了可以让自己真的死心吗?

掩住了唇,她哽咽着奔出了司见御的办公室,就像来的时候是一阵风,走的时候,也同样的是一阵风。

韩炎熙看到梁兆梅的时候,她正在吧台处一个人喝着酒,见到了他后,咯咯一笑,“你来了啊!”

“对,我来了。”他道。

她又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也只有你,无论我什么时候喊你来,你都会来吧。”

韩炎熙抬手,把梁兆梅手中的酒杯抽走,“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说着,付了她的酒钱,把她扶了起来。

梁兆梅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洒酒疯,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静静的,任由着韩炎熙把她一路从酒吧带到了车上。

一上车,韩炎熙刚要发动车子,梁兆梅的手去倏然地压在了他的手上。

“不要送我回家。”她道。

“那你想去哪儿?”

“随便其他什么地方,我只是想找个人陪着而已。”一个人喝着酒,太过孤单,而那种孤单感,今天晚上,她不想要再尝了。

韩炎熙眯眸,“你就不怕我把你带到什么没人的地方,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儿吗?”

梁兆梅打了个酒嗝,支歪着脑袋道,“从小到大,你敢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吗?”

他失笑,从小到大,他都把她敬若神明一样,又怎么敢对她做出什么亵-渎的事呢。

发动着车子,韩炎熙把梁兆梅带到了一处别墅。

“这里是我买下的一幢别墅,偶尔会来一下这里,很少有人知道,我还有这一处住所。不过很少并不等于没有,你也知道,每天跟在我身后的八卦记者,就有不少。”他说着,视线定定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怕明天上娱乐版头条的话,你可以下车进去,如果你怕的话,那么也可以就这样在车上呆着,或者我再带你去其他地方。”

梁兆梅迷蒙地半睁着眼睛,晃了晃脑袋道,“这里就可以了。”说着,她解开了安全带,摇摇晃晃地走下了车。

韩炎熙下了车,跟在了梁兆梅的身后。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前,转头朝着他伸出了手,“钥匙……”

虽然像是有些喝醉的模样,但是意识却似乎挺清醒的。

他把要是递到了她的手中,她眯着眼睛,对了半天,才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打开了门。

他扶着她,开了灯,走进了别墅。当走到了客厅的时候,她推开了他,转动着脑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谁能想得到,以前一无所有的穷小孩,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大明星,还能拥有着这样的别墅。

“你这些年,真的有在努力。”梁兆梅幽幽地道。

“是在努力,但是好像还远远不够。”韩炎熙道。

“别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要求太高……如果最后发现,自己努力的目标根本就没把你当一回事,就会很累……也很迷茫。”她就像是在说着自己的心得体会一般。

这些年来,她努力地让自己成为一个配得上阿御的女人,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谈吐、打扮,她都力求可以做到最好。

以为这样,阿御就能注意到自己了,可是原来,这不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就算是最好,又怎么样?他依然不会因此而对她在意。

她开始在别墅内走来走去的,一间间房间都打开,进去逛一圈,就像是在参观似的,直到她走到了一间房间前,正要打开房门时,却发现房间的门被锁住了。

她看向了他,打着酒嗝地问道,“这房间……咯,是什么,为什么要上锁?”

“有些东西,不想让人看到,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倒是可以看的。”他微微笑着道,“小一姐,你想要看吗?”

这句话,就像是带着某种意味,又像是有着什么危险,让梁兆梅本能地摇着头,“不……我不想看……”

有一种预感,在无声地告诉着她,如果真的走进了这个房间,那么有些东西,可能就会改变了……

她最后走到了主卧室中,整个人歪歪斜斜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似乎是醉得要睡了。

他走到了床边,半抱起她,把她的身子移正了些,让她的头靠在了枕头上,再把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却倏然地睁开着眼睛,拉住了他的手,“我说过的,今天晚上想找个人陪着。”

“那好,我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道,坐在了距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我想你唱歌给我听。”梁兆梅突兀地道。

“唱歌?”韩炎熙有些微楞。

“你不是……号称歌坛的巨星吗?不是还要开演唱会吗?总不至于几首歌都不会唱吧。”她道。

“那你想听什么歌?”他问道。

“你不久后要举办的演唱会上的歌,我都想听一下。”她道,“能够听听天王巨星的清唱,应该也很有意思吧。”

这种要求,不啻是一种刁难,演唱会所要准备的歌曲曲目众多,真要全部唱出来,会花上不少的时间。

可是韩炎熙却是开始轻启双唇,唱了起来。

低沉磁-性的歌声,轻柔地响起在了房间中,一首接着一首唱歌,仿佛不知疲倦似的。

不知唱了多久,梁兆梅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韩炎熙的跟前,伸出手,把他的领带扯了下来,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她把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梁兆梅怔怔地看着被蒙着眼睛的韩炎熙,遮住眼睛的他,脸的轮廓有些像阿御,让她的心犹如被刺痛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地去幻想一下,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人,是那个她所爱的人。

“怎么了?”韩炎熙出声道。

“你……想要和我那个吗?”她突兀地问道。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

“我只问这一次,也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她靠近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呵着气道,“你想吗?”

他的喉结滚动着,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着拳状,就像是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良久,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字,“想!”他爱着她,自然也会有想要得到她,不管是心还是身体的YU念。

“那好,不要摘下领带,就这样,我和你做”她拉着他的手,把他牵引到了床边……

缠一绵,只是现在。

梁兆梅主动亲吻上了韩炎熙的唇,沉迷着看着他脸庞的轮廓,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举动,恐怕是以前的她从来未曾想过的。

只因为,她太爱着司见御,却又太想要忘记司见御!

司见御开始着手起了婚礼的筹备,因为关灿灿想要低调一些,不想要被人当猴子似的围观,因此结婚的消息,目前还算是隐秘。

关灿灿也只是对苏瑷提了下,苏瑷一听到这消息,当即恭喜连连,“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我也没想到。”关灿灿道,“不过当时的情况……咳,有点特殊,不知怎么的,就最后扯到了结婚上。”

在客厅里的那一幕,苏瑷听过好友讲过,觉得简直就像一幕搞笑剧似的。不过要是换成自家爸妈,一大早起来,看见女儿和一个男人搂抱在一起睡觉,估计也会要逼着对方负责了。

“不过啊,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就看他肯不肯娶你了,由此可见,司见御对你是真爱哪。”苏瑷摇头晃脑地道。

关灿灿被逗乐了。

“灿灿姐,你要结婚了?”方若岚不知何时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一脸震惊地问道。

显然,方若岚是听到了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

关灿灿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可是……司总才27岁吧,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没可能会那么早结婚的吧,灿灿姐,是不是你误把男人的玩笑话当真了啊?很多时候,男人有些话只是为了哄女人开心才说的,并没有什么意义。”方若岚道,心中依然是不敢置信。

不是说这种有钱男人,都不想轻易结婚的吗?为什么司见御却不一样呢?!像他那样的男人,根本就不用急着结婚,多的是女人供他挑选啊!

苏瑷没好气地道,“你以为男人都一样吗?也许你遇到的男人,都是为了哄女人开心,随口说些不负责话的男人,可是并不代表人家司总也是那样的人。”

方若岚天有些不甘心地咬咬唇,随即又道,“我也只是关心关心灿灿姐而已,怕她现在高兴过了头,到时候白高兴一场。”

“你怎么说话的!”苏瑷当即横眉竖目,就差要论起袖子了。

方若岚赶紧悻悻地离开,深怕苏瑷真的就冲着她打了!

第 189 章

189. 「189」怀孕(求月票)

眼看着对方离开,苏瑷尤不解气,“她啊,自从你那三首歌说了不给她唱后,她就一直没有好脸色呢,好像谁都欠了她百八十万的,管哥帮她准备了几首歌,她也唱得毫不用心,昨天你不在的时候,管哥还对她发了好一通脾气呢。”

关灿灿正要开口,突然觉得一阵反胃,连忙捂住了嘴,朝着洗手间冲了过去。

苏瑷吓了一跳,连忙跟了过去,一进洗手间,只看到好友趴在洗手台前,正在呕吐着。

“灿灿,你怎么了?”苏瑷忙问道。

关灿灿呕吐了一会儿,吐到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才喘了口气,用清水漱了漱口,对着苏瑷道,“没什么,可能是吃坏了肚子了吧。”

苏瑷奇怪地道,“可是今天中午,也没见你吃了什么啊!”说着,眼睛倒是奇怪地往着好友地肚子瞄了过去,“话说,你大姨妈来过了吗?”

关灿灿一愣,几秒钟后,明白了好友在指什么,算起来,她的大姨妈的确是迟了,而且和御一起的时候,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有防护措施,但是有几次,却是没有任何措施的。

有可能吗会怀上孩子吗?还记得以前,她坚持要去买避孕药,只因为她不想要孩子,不希望孩子没有爱的生下来。

可是现在, 当想到了肚子中可能有孩子的存在,她竟有着一种期待和喜悦,甚至会去想,如果是她和御的孩子,那么又会是什么模样的。

苏瑷陪着关灿灿去买了验孕棒,当关灿灿在验的时候,苏瑷站在厕位的门外,倒是比好友更加心急。当关灿灿拿着验孕棒出来的时候,苏瑷急忙问道,“怎么样了?”

“有了。”关灿灿脸上有着甜甜的笑容。

苏瑷哇了一声,“那你可是要当妈了,司见御要是知道的话,恐怕会高兴得不得了吧。”

“你先别告诉对他,我想明天再去医院那边做个详细的检查,确定了再和他说。”关灿灿道。

“放心啦,这种好事,当然要你亲口告诉他才有意义了,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透露这事儿的。”苏瑷说着,随即又道,“那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又没到怀孕7、8个月,需要人陪同的。”关灿灿道。

“不行!”苏瑷当即道,“我可想早点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当干妈呢!”

关灿灿笑笑,点了点头。

下班的时候,是司见御来接关灿灿的,看着她一脸的甜笑,他不由得扬了扬眉问道,“怎么,有好事吗?”

“好事?唔……也算是吧。”她点了点脑袋道。

“是什么好事?”

“暂时先当个秘密,等真的我确定是好事的时候,再告诉你。”关灿灿卖着关子道。

司见御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再追问下去,发动了车子,“一会儿带你去家新开的餐厅,里面的菜不错。”

可是到了餐厅,关灿灿不知怎么的,却觉得食欲全无。这家餐厅的布置很雅致,菜色也精致,可谓色香味俱全,如果是平时的她,估计早就胃口大开,进而狼吞虎咽了。

“不喜欢这些菜吗?”司见御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冲着他笑了笑,“看着就应该挺好吃的,而且你点的这些,都是一些我平时喜欢吃的东西。”

彼此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是很了解她的口味了。

关灿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筷子,开始夹着菜,只是才吃了几口,她的脸色就是一变,随即整个人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奔了过去。

中午吐过,刚才又没吃几口,这会儿关灿灿根本就吐不出什么,几乎只是在干呕而已。吐到胃几乎空了,关灿灿才停了下来,漱了口,看着镜子中面色苍白的自个儿。

又呕吐了……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吗?

什么都吃不下,却又老想着吐,她知道,孕妇都会有孕吐的,可是当自己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受。

母亲,也曾经为了生下她,而经历过这份难受。而从怀孕,到孩子出生,只怕要受的苦会更多,即使这样,也都是怀着喜悦、期盼的心情把孩子生下来。母亲当时的心情,此刻她开始逐渐地体会到了。

当关灿灿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就看到司见御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