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寒瞥了一眼周围一圈的手枪,黑眸中带着冷意,薄唇紧紧的抿着,几乎要抿成了一条直线。

凌墨风送苏月回到了房间,刚到了门口,苏月就快速挣开了他的手,冷声道,“够了吧,凌墨寒已经看不到了,也没有必要再演戏了。”

凌墨风笑了笑,“演戏?我可没有说过自己是在演戏。”

苏月不悦的蹙起了秀眉,“你什么意思?”

凌墨风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说过,只要我想要,我可以让你立刻成为我的妻子。”

“不可能!”苏月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

凌墨风的脸色微微冷了下来,“在这里,只要我想,什么都有可能。”

“凌墨风,你又在发什么神经?”苏月的脸上已经有了怒意。

“我记得我在沙滩上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你似乎忘了这件事。”凌墨风向苏月逼近,面色变得阴冷。

苏月冷冷的看着他,“那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不喜欢你。”

凌墨风笑了笑,“嗯,我知道。”

他嘴角的笑容忽而消失,“但是,你对我什么样的感觉,我并不在乎。”

苏月的秀眉蹙起,“所以,你是想把我像海星一样做成标本收藏吗?”

“不会,虽然我也曾想过。”凌墨风的嘴角缓缓上扬,“但是,我还是放弃了。因为如果把你做成标本,你就不会说话了,那样未免太无趣了。”

他说着,似乎还有些遗憾。

他明明是在不紧不慢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语气却似乎还很云淡风轻,仿佛就在说着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而又正常的事情。

苏月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变态的神经病!

他居然真的想过把活人做成标本!而且是把她自己做成标本!

苏月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凌墨风却继续向前逼近,嘴角还带着笑意,“所以,我不会将你做成标本,但是我会给你打造最好的笼子,让你永远都不能离开。”

他的笑容真的像是恶魔,从地狱而来的嗜血恶魔,让苏月顿时就变得恐惧起来。

苏月继续后退,却突然被什么挡住,无法再退,她一回头,发现自己已经被凌墨风逼进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逃。

凌墨风伸手抓住了苏月的肩膀,她的身子便立刻因为恐惧而下意识的抖了抖。

凌墨风俯下身,靠近苏月的小脸,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害怕,我只是囚禁你,并不会伤害你。”

他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浓,“不过,凌墨寒可就不一样了。我可以囚禁他,也可以立刻就杀了他,不过如果他活着比死了还痛苦的话,那我一定会留他一命。因为,他痛苦,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说到后面,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十分高兴似的,只是让人感觉有些癫狂。

苏月看着那样的凌墨风,脑袋里只跳出了两个字,“病态”。

他的笑声突然止住,忽而将苏月的肩膀捏紧,眼中满是阴鹜,“如果你能够和我一起,让他一直痛苦的话,我就保证绝对不会杀他。怎么样?”

苏月抑制住自己心头对凌墨风的恐惧,忍住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抿了抿樱唇,“你真的会说话算话吗?”

“会。”凌墨风将苏月的肩膀捏的更紧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因为,我最想看到的是他生不如死的模样。”

如果凌墨寒痛苦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杀他?

留着他的性命,反而才是让对他最大的报复。

苏月强忍住肩膀的疼痛,压抑着心中的情感,贝齿紧紧的咬着樱唇,艰难出声,“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

只要是能救下凌墨寒,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也许凌墨寒会怪她,但是,只要能够让他活下来,就算被凌墨寒怨恨也无所谓。

没有什么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了。

只有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凌墨风见到苏月答应了自己,这才松开了她的肩膀,“记住你所说的,他的生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苏月看着凌墨风离开后,身子就立刻软了下来。

凌墨风这个男人很奇怪,她如果越畏惧他,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越差。

只有敢于直面他,冷冷的瞪着他,他才会对自己很感兴趣,对自己的态度也会好点。

或许,这个男人喜欢的就是征服的感觉。

所以,她必须集中所有的精神与凌墨风对抗,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更不能在他的面前哭泣,她必须要表现出难得的冷静与自持,心中越害怕,表面就要越镇定。

否则,惹怒了凌墨风,凌墨寒就很有可能有生命的危险。

苏月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暗自说道,宝宝,妈妈一定会和你的爸爸一起平安回家,一定会的。

另一边,凌墨寒已经被‘请’到了凌墨风所安排的特殊房间里。

凌墨风确实很喜欢建造地下密室,连在海岛的房子下面都建造了一层庞大的密室群。

不过这里的格局又和上次在京城的那些密室不同,那些密室的墙壁和地面全是用钢材铺就的,这里则是普通的墙壁,只是比较厚了些,许是和海岛的环境有些关系。

凌墨寒所处的房间各种设施都比较简陋,连墙面、地面都是水泥的,里面只是简单的摆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还有一个破旧的卫生间,这种配套设施简直就像是在故意羞辱他一样。

但是凌墨寒似乎并不在意,神色不变。

虽然他的手上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但是房间的门仍然锁得很牢固,用了复杂的指纹解锁。

随着“滴哩”一声,指纹锁被人打开,凌墨风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

凌墨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继续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凌墨风的脸上带着笑意,“怎么样?我为你准备的房间如何?”

凌墨寒没有理会他,凌墨风忍下心中的怒气,面露嘲讽,“堂堂的凌家大少爷竟然会住在这种环境里,你一定怎么都没想到吧。你之前受到了多少的宠爱,如今,我就要让你受到多少羞辱。”

凌墨风见凌墨风仍然抿唇不语,瞬间就火了起来,“你都已经成为了我的阶下囚,还有什么可以高傲的?你以为你是谁?离开了君帝和凌家,你就什么也不是!你现在不过是我手中的玩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甚至,我可以直接玩死你!”

他说着,眼中滑过一丝狠厉,声音也发狠了起来。

凌墨寒终于睁开了星子般的墨眸,淡然的看着他,薄唇轻抿,“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墨风冷笑一声,“做什么?当然是费尽心思的折磨你。”

凌墨寒的神色不变,声音淡漠,“之后呢?就算你真的把我折磨死了,你又能如何?”

凌墨风突然怔住,这句话好熟悉,好像不久之前,苏月也问过自己。

当他实现了目的之后,他要做什么?

他不知道,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他都只想着如何能够实现自己的目的,如何能够让凌家垮掉,如何能够让凌墨寒身败名裂,失去所有。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所有目的,他要做什么。

他当时说的是,他要自杀,实现了目的之后,好像人生也没有了兴趣,也没有必要再活下来。

可是,渐渐的,他又不想死了。

他想把苏月一直囚禁在身边,如果他死了,这个心愿就不能实现了,苏月就不会被囚禁,她就不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所以,他又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现在,这个问题被凌墨寒重新问起,他再一次迷惘了。

他不知自己生为何生,死为何死。

不过,即便他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被凌墨寒问住。

凌墨风的嘴角浮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我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我只在乎现在能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现在很享受着看你成为我的阶下囚的感觉,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我的大哥。”

凌墨寒的墨眸中突然滑过一丝失望的情绪,他抿了抿薄唇,再次开口,“姑姑的忌日快到了。”

凌墨风蓦然怔住,脸上很快便浮起了一丝怒意,“我知道!害得我无法回去看她的人,不就是你吗?”

如果不是凌墨寒将他洗黑钱的事情向警方举报,把证据送给了警方,他又怎么会被四处通缉。

如果不是他之前事先选好了这个海岛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他现在恐怕连容身之处都没有。

都是凌墨寒害的自己连母亲的忌日都不能参加,也不能去她的坟上祭拜。

凌家人本来就不待见她的母亲,将她看成是耻辱,每年她的忌日,除了凌文渊这一脉,很少有人会知道。

当然,就算是知道,他们也不会过去,他们才不会想和凌家的‘耻辱’扯上关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凌墨寒所赐。

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凌墨寒好过,他一定会尽情的折腾凌墨寒。

凌墨寒的俊眉微挑,深深的看了凌墨风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凌墨风的嘴角缓缓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大哥,我最近碰巧发现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想给你试试。”说着,他便对查尔斯招了招手,查尔斯便捧了一个圆形的托盘,走了上来。

那个托盘上面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差不多有一个成年男人的手掌那么大。

第六十二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更)

凌墨风将那个黑色的盒子缓缓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只纤细的透明注射型针管,针管的旁边还有一个小的玻璃瓶,不过拇指盖大小,里面装满了白色的液体。

凌墨风笑了笑,“这是我朋友在地下黑市弄到的东西,那里的人都叫它‘bear’,顾名思义,这种东西十分考验人的忍耐力。”

他将针管缓缓插进了那个玻璃瓶里,白色的液体不停的从瓶子里流到针管中,透明的针管很快就变成了白色。

他一边用针管吸收着瓶子里的药物,一边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听说,将它注射到人类的身体之后,初时会觉得浑身发痒,很快又会觉得全身疼痛,继而又会不停的出汗,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最后,又让人冷的不停的打寒颤,仿佛浑身都冻僵了似的。”

待那透明的针管全部被白色液体填满,他才止住了动作,回头对凌墨寒缓缓一笑,“不过是注射一下,就能够让人体会到各种各样的感觉,而且每一种感觉都能够持续一个小时,难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么有趣的东西,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分享。”

凌墨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阴冷,“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毒品,毒品会让人产生舒服的幻觉,它不会,它只会一直让人感觉到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扭曲起来,再加上他手上拿着针管,慢慢的向凌墨寒走过来,让人着实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凌墨寒的一双黑眸幽深晦暗,只是冷漠的看着凌墨风,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凌墨风拿着针管走到了凌墨寒的身边,笑了笑,“这个小玩意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价格却十分昂贵,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将它从黑市里买下来,可不能浪费了。所以,你不会拒绝的吧?”

他慢慢俯下身子,嘴角带着坏笑,“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你要是拒绝,也没有关系。不过我不喜欢浪费,这纤细的针头会将里面的药水全部注射到苏月的身体里,她一个孕妇可能不一定能承受住这种复杂的感觉呢。”

凌墨寒迅速抬眸看向凌墨风,墨眸中瞬间就浮起了一层寒冷的冰霜,俊脸阴沉无比。

看到凌墨寒这番模样,凌墨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多,虽然他不会真正对苏月注射这种药,但是他就是想以此作为要挟,看凌墨寒心甘情愿受苦的样子。

他敢打赌,凌墨寒不敢反抗。

因为,苏月在自己的手里。

很快,他的嘴角就不禁缓缓上扬,果然,他又赢了。

凌墨寒冷冷的看着他,卷起了左手的衣袖,露出了结实的手臂,冰冷出声,“你恨的人是我,不要动她。”

凌墨风笑了笑,“如果你肯做我的玩物的话,我自然不会动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针管递给了查尔斯,声音阴沉,“好好招待他。”

他喜欢看凌墨寒痛苦的表情,但他不会直接动手,只有在他痛苦的时候,在旁边双手环胸,趣味盎然的看着,那才是胜利者的姿态,也会让凌墨寒感到更加屈辱。

细长的针头缓缓刺进了皮肤,凌墨寒的俊眉微微挑起,薄唇紧抿,冰冷的液体顺着压差注入了他的体内,白色的针管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随着液体不断的注入,凌墨寒的神色也渐渐有了变化,微挑的俊眉也缓缓皱起。

凌墨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看来,药效比想象中发挥的更快呢。”

药物注射完毕后,很快,凌墨寒的额头就已经浮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他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墨眸中的情绪复杂,淡漠的表情也变得满是隐忍。

凌墨风突然笑了起来,“凌墨寒,你没有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你现在很难受吧,浑身发痒,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你身上啃噬。看你那么隐忍的表情,真是让人觉得十分的好笑。哈哈哈…。”

他的笑声慢慢停止,眼中浮起了一股浓浓的恨意,还夹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嫉妒,“你放心,现在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痛苦在等着你。各种各样强烈的感觉会不断的折磨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忍耐多久。你不是忍耐力很强吗?你不是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样子吗?我偏偏要将这样的你拉下神坛,让你受尽各种痛苦与侮辱,让你备受煎熬。”

凌墨寒靠坐在狭窄的床上,黑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因为痛苦而轻轻颤动,薄唇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淡。

他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右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臂,扣紧刚才被注射药物的地方,因为太多使力,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凌墨风的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凌墨寒,看到凌墨寒狼狈的模样,他的心情颇好。

多年而来被凌墨寒压在下面的屈辱感似乎已经消失,他的心中迅速升起了一阵多年算计终于得逞的快意。

众人眼中的完美无缺的男人如今已经成为了他手中的玩物,他可以掌控凌墨寒的生死,也可以掌控他的痛苦与被悲伤,仿佛世间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般。

那个神一般的男人现今也只能在这里苟且偷生,狼狈不堪的活着,而自己终于拥有了他的一切,金钱、权势、地位,当然,还会包括他的女人。

凌墨寒啊,凌墨寒,你也不过如此。

之前和我一直斗智斗勇的你,如今不过是个也充满漏洞,被牵绊缠身的男人,这样的你与我抗衡,注定就只有输的命运。

你这种失败落魄的样子,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欣赏呢?我要让你的女人也看看,她所爱的男人现今是多么的狼狈凄惨,宛若丧家之犬一般,毫无任何威慑力。

想到这里,凌墨风的心情就更加好了,不屑的看了凌墨寒一眼,便带着笑容离开了。

随着凌墨风的离开,查尔斯一众也跟着离开了,密室中又重新陷入了安静。

凌墨寒紧紧的按住自己的手臂,漆黑如墨的黑眸再次睁开,幽深得好像是那无尽的深渊,望不到尽头,也让人琢磨不透。

这里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不过五六点钟,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苏月坐在房间里,心中暗自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如果她和凌墨寒能够幸运的避开守卫逃出这个宅子的话,他们要怎么继续逃亡呢?

这里是一个海岛,没有船只或者直升机,没有粮食,他们即便逃了出去,最终也还是会被抓回来。

她必须想些办法,最起码得准备好储备的粮食和船只。

就在她仔细思索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她连忙收回思绪,面色恢复了平静,“请进。”

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金色的长发,蓝色的双眸,长相一般,脸颊上还带有一些小雀斑,但是那眼睛十分好看,水灵灵的。

她的名字叫做珍妮弗,是这里负责照顾苏月起居生活的人。

在苏月看来,她就像是个孩子,性格活泼,听她自我介绍,今年好像也就十八岁罢了,在中国,也就刚刚成年。

至于她怎么会在这里,似乎是因为她的家境不太好,这里的工资十分高昂,能够助她的家庭脱困。

虽然有点危险,但是只要保守秘密,老实本分,就不会有大事。

她是一个德国人,这倒不是她自己说的,只是苏月能够听出她的英语不够纯正,带着一点德国本土的口音,于是苏月便问了两句,没想到她十分惊讶,而后对待苏月就像是见到老乡一样热情,虽然苏月和她明显有着国籍的差异。

许是她的心智还不够成熟,也许是在这里工作的女佣不多,也许是都在异乡的原因,所以,当苏月认出她是德国人后,她十分的开心,之后就很主动的和苏月不停的说着她的家乡的风土人情。

苏月在这里没有事可做,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正好和她聊聊天,顺带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此时,珍妮弗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笑着看向苏月,“苏小姐,这是你的晚餐。”

苏月微微一笑,“谢谢。”

珍妮弗笑了笑,站在一旁等着她吃完。

这是凌墨风的命令,自从上次苏月半绝食之后,他就规定苏月必须吃完一定的餐量,不然剩下的食物全是苏月的下一餐。

如果下一餐还没有吃完,那就继续向后推。

除此之外,还有人专门盯着苏月吃饭,看她有没有真的吃完。

苏月被他逼得无可奈何,虽然她有时候真的吃不下那么多,就是没有胃口,但是一想到下一餐和下下一餐都是同样的东西,她就有点受不了,硬逼着自己撑完。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苏月在吃饭的时候会和詹妮弗闲聊。

她想到了自己方才思索的交通工具和粮食,便故意疑惑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好奇。”

詹妮弗一脸笑容,“苏小姐,您在好奇什么事情呢?”

苏月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这里不是在海洋中的一个偏僻的海岛吗?为什么还会有各种各样的食物?猪肉、牛肉什么的应有尽有,这不是很奇怪吗?”

詹妮弗笑了笑,“原来您是好奇这件事啊,我们有专门输送物资的船只,隔几天便会来一次,所以各种食材都很新鲜。”

“那我们吃的面包牛奶之类的食物也是那艘船输送过来的吗?”

“当然啦,这个岛上除了我们这里之外,并没有别人居住。”

苏月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太好了,船只和储备粮食都有了,只要占领那艘物资船就什么都有了。

苏月继续吃饭,只是时不时的和詹妮弗闲聊几句,詹妮弗的心思不多,所以,苏月很快便从她的口中套了出来那艘物资船到达的时间和其他的一些详情。

虽然这样利用了詹妮弗,有些对不起她,但是,苏月真的也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之前她还可以期待凌墨寒救自己,现在,凌墨寒已经被困,她只能想办法救他们两个人一起出去,不过,这种偷偷逃出去的方法必然充满了各种未知的因素,毫无疑问是一场赌博。

但是,当人即将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赌博无疑是最好的反败为胜的方式。

等苏月吃完饭后,詹妮弗便收拾了餐具,离开了房间。

很快,敲门声又再次响起,苏月顺手就拧开了门把,随口问道,“詹妮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一打开门,面前便出现了凌墨风那带着坏笑的脸。

苏月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一件有趣的事,想要和你分享一下。”凌墨风笑的意味深长。

有趣的事?他那么扭曲的人,口中有趣的事肯定不是变态就是神经。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所说的有趣的事情是什么。

于是,苏月想也不想就准备关上门,声音冷淡,“谢谢,但是我不感兴趣。”

凌墨风快速伸手将房门挡住,拉住了苏月的手腕,面色阴冷,“我说过,你感不感兴趣,都和没关系,只要我有兴趣就可以了。”

他紧紧的拉住苏月,将她从房间里拉了出来,脸上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你难道不想去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吗?”

苏月顿时怔住,愣愣的张了张樱唇,“墨寒,他怎么样了?”

她看到他脸上的越来越浓的笑意,脑中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小脸便立刻沉了沉,“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凌墨风的嘴角挂着淡笑,但是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兴奋的光芒。

苏月的秀眉顿时蹙起,冷冷的看着凌墨风,面色不悦。

当苏月跟着凌墨风走进了囚禁凌墨寒的密室的时候,她真的是大吃一惊。

凌墨寒躺在床上,修长的身体蜷缩在一起,紧紧的抱住双手,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水,黑发早就已经被染湿。

他的黑眸紧闭,薄唇白的几乎已经没有了血色。

苏月顿时就慌了,快速的朝凌墨寒走了过去,蹲在他的床边,急忙问道,“墨寒,你怎么了?”

凌墨寒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只是身体竟然微微颤抖。

苏月立即回头看向凌墨风,质问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墨风的嘴角缓缓上扬,“不过是注射了一点药,让他尝尝各种滋味罢了。”

药?什么药会让人变成这样?

她看着凌墨寒痛苦的模样,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关于瘾君子的电影,双眸顿时睁大,怒声道,“你居然给他注射了毒品?”

凌墨风的面色不悦,“就算是,又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