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基温柔一笑,“当然可以,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你该向前看了,Rong。”

倏然,晶莹的泪珠顺着楚惜容的脸颊缓缓滑下,继而便越流越多,为她的脸颊增添了一道又一道的泪痕。

一直压抑在她心底的情感仿佛都突然间宣泄了出来,混杂着沉沉的愧疚感和浓郁的悲伤,糅合在那晶莹的泪滴中,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也许一直以来,她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因为她而受伤的人,告诉她,没有关系,他们已经原谅了她。

她总是喜欢自己钻进牛角尖,即便再怎么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即便再怎么惩罚伤害自己,即便再怎么想法设法舒缓情绪,她也仍然无法从那牛角尖里主动钻出来。

她就像是掉入了怪圈一般,走来走去,以为自己走了很远,但是最后发现,她其实还在原地挣扎。

无论是谁告诉她,她可以被原谅,她都觉得他们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只是为了她而扭曲了事情原本的真实,并不能作数。

所以,她一直将这些话语都自动屏蔽,不去相信,也不敢去想,生怕自己会放弃了惩罚自己,让贝基和母亲而感到愤懑。

但是,当贝基告诉她,她可以被原谅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

她这时候才敢相信,才敢肯定,自己可以不用再去勉强自己,可以慢慢的向前前进。

只有听到当事人说的话,她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真正的事实,并不是为了安慰她而说出的话语,而是发自内心的原谅了她。

所以,当贝基说,母亲也会原谅她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想去相信,贝基说的是正确的。

也许她的这种想法很自私,但是,她也真的想要放下自己所背负的罪恶感了,她想尽自己的可能去赎罪,而不是将自己逼上绝路。

贝基看着她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便微笑道,“眼泪可以帮助发泄情绪,Rong,哭完之后,便向前看吧。”

楚惜容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眼眶中满是湿润,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她只得微低下头,轻托着额头,让泪水不停的掉落在桌上。

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仿佛自己的泪腺崩溃了一般,怎么也止不住泪水,就是忍不住的不停向外翻涌。

若是以往,她必然会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泪水,或者说用其他的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的泪水停下来。

但是,此时,她也想像一般的女孩子那般任性一下,不想止住泪水,想要任它一直流动着,直到她再也无法从眼眶中涌出为止。

舒子韵坐在车里,一直看着坐在咖啡馆里的楚惜容。

隔着玻璃窗,他恰好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

忽而,他看到她低下了头,用手撑着额头,似乎是在哭泣,心中不由得一阵抽痛,双手也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方向盘。

他真的恨不得,直接冲进去,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这是他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让她解开梦魇的机会,他不能破坏,他只能在旁边看着,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走出来,自己却不能伸手去扶她。

想到这里,他便不禁将手中的方向盘握得更紧,目光紧紧的盯着楚惜容,动也不动。

良久,楚惜容终于抬起了头,拿着纸巾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而后便对着贝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她的泪水已经停止,脸上也没有了泪迹,只是眼眶和鼻子还隐隐有些发红。

贝基面带笑意,“没关系,你现在的心情好点了吗?”

楚惜容看着她,笑了笑,“好多了,谢谢你,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

她从来没有想到能够再次见到贝基,也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帮自己解开心结,告诉自己,她已经被原谅了。

“我也很开心,不过我什么也没有做,是你的丈夫联系上了我,我才能够在这里和你相见。”贝基缓缓说道。

楚惜容怔了怔,诧异出声,“丈夫?我还没有结婚。”

贝基惊讶的捂着嘴,“你没有结婚吗?他那么费心费力的帮你,我以为他是你的丈夫?”

楚惜容面露疑惑,“我确实没有结婚,你说的那个”他“难道是指舒子韵?”

贝基的眼睛亮了亮,“对,是他。”

楚惜容的脑中忽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不禁拉住了贝基的手,急迫的问道,“贝基,子韵是不是有为了我做了什么事情?”

贝基点了点头,而后将这其中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原来,早在几个月前,舒子韵就利用了在英国的人际关系找到了贝基,当他终于得到了贝基的住址,上门拜访的时候,却是扑了个空。

周围的邻居告诉他,主人出去旅游了,要有一段时间才回来。

舒子韵离开后几天,贝基就和丈夫一起回来了,邻居告诉他们有个黑发的男人前来找他们,贝基也只是心生疑惑,并没有在意。

在那之后,舒子韵又来了几次,但仍然是扑空。

最后一次的时候,贝基恰好准备出门,一开门便看到了舒子韵,两人这才终于碰面。

舒子韵将楚惜容的事情告诉了她,希望她能够和楚惜容见一面,和她好好聊聊。

贝基欣然答应,但是苦于要忙着画展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空。

直到这几天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时间,便和舒子韵约定好了日子,和丈夫一起双双前往中国,来和楚惜容见面。

楚惜容听完后,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感动,她并不知道舒子韵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贝基看到楚惜容的眼眶红了,不由得再次开口,“他是个好男人,他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他说起你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神色也变得十分温和。所以,我以为他是你的丈夫。”

楚惜容闻言,神色也跟着变得柔和了起来,“嗯,他是个好男人,也是我喜欢的男人。”

贝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看向楚惜容的眼中说的满满的笑意,“看来,你的未婚状态只是暂时的,好事很快就会将近了吧。”

楚惜容怔了怔,忽而想起了舒子韵在宴会上说的那番话,脸颊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粉意,继而唇角便浮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嗯,应该会。”

她这辈子除了舒子韵之外,已经不可能嫁给别人了,她已经不会再去为了家族利益去牺牲自己的爱情了。

想到了舒子韵说她只能嫁给他,心中不由得美滋滋的,好像吃了蜜糖似的,满是甜蜜。

贝基看着楚惜容,神色忽然变得认真起来,“Rong,你知道人们为什么要相爱吗?”

子韵与惜容篇 永不放手(二更)

楚惜容面露疑惑,听着她缓缓说道,“因为遇到了痛苦,两个人可以一起承担,痛苦便会减半;遇到了快乐,两人一起分享,快乐便会翻倍。所以,如果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一定要将他紧紧的抓在自己的手里,绝对不能放开。”

楚惜容愣了愣,疑惑慢慢解开,脸上也再次浮起了笑容,“好,我会的。”

这一次,她真的下定了决心,无论发生什么,这个男人,她都不会让给任何人,也不会再次放手。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早在十年前就被她打上了印记,所以,没有人可以将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她也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她都会和他在一起。

这是他给自己的许诺,也是她在心中默默对他的承诺。

后来,两人又聊了一些近年来各自身上发生的事情。

贝基说她的丈夫很爱她,并不在乎她是否能生育,他们甜蜜的度过了五年的婚姻,接下来有计划去领养一个孩子。

楚惜容笑着祝福她,看到她贝基的幸福,她的心里也是由衷的感到开心。

她忽而想到了前段时间出现的徐明泽,将自己把他逼得自宫的事情告诉了贝基,贝基满脸讶异,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崇拜,也感谢她帮自己出了口恶气。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着,从十多年前的事情一直聊到了现在发生的事情,时光似乎只是让她们变得更加成熟,却并没有消磨她们之间的友谊。

咖啡馆外。

舒子韵的视线一直落在楚惜容身上,看着她低头哭泣,再看到她抬头拭泪,心脏仿佛被揪紧了一般。

好在,她的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似乎很高兴的和贝基在说什么。

他的嘴角也不禁浮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神色舒缓,直直的看着她,眸中是难掩的宠溺。

一会儿后,楚惜容便站起身来,和贝基一起向门口处走去。

舒子韵连忙打开车门,快步走到了门口,等着她们出来。

楚惜容和贝基笑着走了出来,忽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舒子韵,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

舒子韵直直的看着她,俊脸带着温和的笑容,“准备回去了吗?”

楚惜容笑着点了点头,“嗯,准备回家。”

忽而,一个高大帅气的外国男人出现在了她们的身边,将贝基搂在了怀里,对着楚惜容微微一笑。

楚惜容愣了愣,继而也礼貌的对他回以一笑。

贝基亲密的环着那个男人的腰身,对着楚惜容笑了笑,“Rong,这就是我的丈夫,查利。”

楚惜容面带笑意,和贝基又聊了几句后,她的丈夫查利便带着她离开了。

只是两人互相道别的时候,贝基意味深长的看了舒子韵一眼,而后便在楚惜容的耳边小声说道,“Rong,抓住男人可以从床上开始,你的爱人应该很喜欢你主动。”

楚惜容的脸顿时就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似乎还在冒着热气,她讶异的看着贝基,贝基对她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后便离开了。

舒子韵见到楚惜容居然脸红了,心中十分好奇,便不由得问道,“贝基刚刚和你在说什么?”

楚惜容抬眸瞥了一眼他的俊脸,脸顿时又热了几分,“没什么。”

说着,她便走到了舒子韵的车前,快速坐了进去。

舒子韵觉得一头雾水,而后又看到她坐在了驾驶位置上,便提醒道,“惜容,你是不是坐错了?”

楚惜容这才发现刚才自己慌乱的时候,一下子走错了路,开错了车门,但是,她如果现在承认自己坐错了,好像有点没面子,便掩下了自己的眼中的尴尬,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没有坐错,我开车,载你回去。”

舒子韵的俊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疑惑了,“为什么?”

楚惜容的心中真是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有时候真的是笨的可以,就不会给她一个台阶下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轻咳了咳,握住了方向盘,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我想试试你的车的手感怎么样。”

舒子韵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坐了进去。

但是,很快,舒子韵就觉得后悔了。

他当时就应该拦着楚惜容,让他自己开的,这样,他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夜幕下,一辆暗灰色跑车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路上疾驰而过,所过之处,尘土飞扬,落叶纷飞。

舒子韵看着身旁的楚惜容,一脸兴奋,神采奕奕,也不好阻止她,只得默默的忍受着胃部翻滚的难受感觉。

等到车辆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舒子韵只觉得自己终于解放了,若是再等一会,估计自己的灵魂就要升天了。

楚惜容将车停好后,便直接拉着舒子韵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她走在前面,步伐轻快,神采飞扬,舒子韵则跟在后面,头重脚轻,步伐艰难,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晕车的感觉中缓过来。

楚惜容以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自己的公寓门口,快速打开门后,便直接将舒子韵拉了进去,继而便听到了“砰”的一声,公寓的门便被人用力关上,不过听那沉闷的声音,倒像是被人撞上。

刚打开灯,楚惜容直接将舒子韵抵在门上,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舒子韵微微一怔,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禁喉头干涩,下意识的便揽住了她的腰身,大手扣紧了她的后脑,加深了眼前的这个吻。

暧昧而又热烈的吻,宛若是星星点点的火苗,将周围的气氛迅速点燃,而后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阔别多日的触碰,总是会带着满溢的热情与急迫。

她的小手故意作乱,快速解开了他的衬衫,柔软的小舌在他的身上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呼吸很快就变得急促起来,喉结也不由得上下滑动。

她的眼中带着笑意,轻吻着他的喉结,轻轻的舔舐,一下又一下的,不紧不慢。

他的身上的肌肉紧绷,将她紧紧的抱住,温润的唇瓣急切的寻找着她的樱唇。

她的唇角含笑,拉着他的大手,沿着自己玲珑的曲线缓缓下滑,媚眼如丝。

他的小腹迅速涌起了一阵浓烈的热意,他的身体绷的更紧,终是忍不住,直接将她抱起,走向了卧室。

他将她轻缓的放在床上,她的唇角轻扬,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纤细白皙的长腿沿着他的腰身缓缓摩擦。

舒子韵的眼中迅速浮起了一抹浓烈的**,下意识的滑动了喉结,喑哑出声,“惜容,你这是故意的吗?”

楚惜容双手搭在听到脖子上,轻轻一笑,“你这都看不出来吗?难道是我撩拨的还不够?”

她说着,手下便暗自使劲,将他向下压了几分,玲珑的娇躯刚好和他的紧绷的身体贴合在一起,一阵热意顺着他的身体不断传递到她的身上。

楚惜容对他妩媚一笑,“怎么样?现在发现了吗?”

舒子韵的俊脸隐忍,身上的热意越来越浓,咬牙道,“你难道不知道,不能对男人玩火吗?”

楚惜容笑了笑,“不知道。”

她顿了顿,吻了吻他的唇角,眼波流转,笑意更浓,“不如,你告诉我呀。”

舒子韵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直冲脑门,让他理智的神经瞬间断裂,眼眸中满是**的色彩。

缠绵热吻,衣衫纷飞,热意渐浓,似乎只有紧密的交缠才能舒缓这躁动的狂热。

细密的薄汗沿着顺滑的肌理缓缓滑下,滴落在浅色的床单上,慢慢晕染开来,似乎将床单也染上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待到他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的时候,忽而耳边传来了一种温热的触感,他的喉头似乎越发的干涩了,身体也慢慢紧绷起来。

忽而听到那悦耳的女声在他的耳边缓缓说道,“其实,我爱你,很久了。”

他的心脏蓦然一震,诧异的看向她,却见她的面容娇美,唇角含笑,“你要做好觉悟,从今以后,到死都别想我放开你。”

他的俊脸立即浮上了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轻柔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而后缓缓出声,“求之不得。”

她的小脸漾出了一抹极美的笑容,“你爱我吗?”

舒子韵怔了怔,看着她的眼神宠溺,温和出声,“很爱。”

她笑着环住了他的脖子,将纤细的长腿缠上了他的精瘦的腰身,嘴角带着笑意,“那就用行动告诉我。”

他微微一怔,继而唇角便轻轻上扬,“遵命,我的女王。”

“孺子可教。”楚惜容笑着出声,一边攀着他,一边将自己的红唇献上。

夜,还很漫长。

在那之后,楚惜容便向楚兴华提出了辞职,楚兴华没有接受她的辞职,建议她再考虑一下。

楚惜容缓缓一笑,“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了。毁坏婚约的赔偿,子韵已经奉上了,您不是也同意了吗?”

舒子韵代替厉泽言接下了京凯的合作案,同时,还帮助京凯扩大销售渠道,为其引进大量的外资,获得巨额利润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本质上来说,舒子韵已经成功的将她赎回去了,她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帮京凯赚了不少钱,所以,可以说,她也不欠楚家了。

楚兴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坚定,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种异样的情绪,不由得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只是楚惜容并没有想要听的意思,对他深深的鞠了个躬,而后便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从京凯辞职后,楚惜容也不再参加楚家的任何活动,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脱离了楚家。

但是,她并没有闲着,将更多的精力都投放自己之前的私人产业上,比如酒吧和餐厅。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中等规模的公司,只是她之前一直忙着京凯的工作,所以便将公司交给了下级打理,只有遇到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自己处理。

如今,她便醉心于经营自己的公司,力求于扩大它的规模,让公司的实力变强。

只是,她的心中仍然还在挂念着凌墨寒,一想到他,心里就不禁变得异常难受。

但是,那天晚上,当她在舞会上看到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喜悦。

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她是这样,墨寒也是这样。

后来,孙小小和李思远正式结婚了。

两人虽然孩子已经快一岁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举办婚礼。

之前是因为孙小小在怀孕期间,不便于劳累,后来是她生完孩子需要休养,之后又是因为墨寒的事情大家的打击都很大,所以,婚礼便一直延期。

好在墨寒回来了,一切都开始变得顺利起来。

教堂的钟声缓缓敲响,李思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孙小小则穿着雪白的婚纱,两人站在牧师面前真诚的说着誓词。

李思远缓缓走到了孙小小的面前,桃花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意,轻柔的吻上了她的唇瓣,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楚惜容坐在台下轻拍着手,忽然感觉结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将准备已久的戒指套在心爱的人手上,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拥吻,接受着大家诚挚的祝福。

她暗自瞥了一眼舒子韵的手指,又暗自比了比自己的手指。

虽然舒子韵说过要娶她,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向自己求婚,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熟女,她还是不得不有些着急。

听说女人到了三十岁之后,就老的特别快。

万一她还没等到他向自己求婚,便变得又老又丑,不讨他喜欢了怎么办?

不对,她对于舒子韵的感情还是很有自信,毕竟他之前坚持了十年。

但是,她又转念一想,若是能够趁着自己还未衰老的时候,穿上婚纱,留下一个没有遗憾的婚礼纪念倒也是不错。

想来想去,她决定不再等了,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既然舒子韵这边没有反应,那她便自己主动求婚好了。

她琢磨着要不去国外找个大师定做一款取不下来的戒指好了,不管舒子韵答不答应,直接把戒指往他的手上一套,简单粗暴,立即见效。

这样,他便再也没有办法娶别人了,他只能一辈子做自己的人。

就在楚惜容暗自琢磨着要如何将舒子韵套住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舒子韵莫名的感觉到了后背升起了一阵凉意。

一会儿后,婚礼即将接近尾声。

楚惜容站在教堂的前方,平静的看着孙小小抱着捧花。

上次李思远拾掇她,让她去接捧花,结果,到了李思远结婚,她还没有嫁出去。

所以,她觉得接到新娘捧花的女人就是下一个出嫁的人,这一点,毫不可信。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要去接那束捧花。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孙小小会向她慢慢走了过来。

她在心中暗自惊讶,看到孙小小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将手中的捧花塞到了她的怀里,“惜容姐,你要将幸福传递下去。”

楚惜容一脸茫然,愣愣的抱着那束捧花,“什么?”

孙小小将捧花递给了她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就在楚惜容愣怔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声,“惜容。”

楚惜容不由得转头看去,见到舒子韵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嫁给我吧。”

楚惜容怔了怔,眼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阵湿意,继而嘴角便轻轻上扬,勾勒起了一抹完美的弧度。

绿茵草地上,一对恋人正在甜蜜的拥吻,男人俊朗帅气,温润如水,女人容貌精致,妩媚动人,怀中的玫瑰花灼灼如火,宛若那美丽而又红艳的玛瑙宝石,美轮美奂,熠熠生辉。

------题外话------

惜容篇到此结束啦,番外篇也开始接近尾声,明天开始铭宇和冰儿的番外,不过不会太长哦

铭宇与冰儿篇 初次搭档(一更)

他是李铭宇,是君帝的总裁助理,是凌墨寒的得力助手,做事沉稳,颇有条理。

当他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只觉得她虽然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是沉默寡言,气质高冷,看起来不好相与。

老实说,他不想和这样的人一起共事。

因为这样的人心高气傲,交流起来不太通畅,会影响他工作的热情。

所以,他尽量避免和她接触,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临了,他被安排和她一起出任务。

其实,任务并不难,不过是有人私自窃取了君帝最新产品的设计开发机密,在暗地里与买家进行交易,他们要做的只需要破坏交易,拿回机密就可以了。

因为他对新产品的设计最为熟悉,所以为了防止敌人用假机密蒙混过去,便让他协助冷冰儿一起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