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么么哒鼓励下呀?

第215章 传承

有人练剑, 喜欢在落英缤纷的桃花林里, 有人练剑, 喜欢在涛声阵阵的竹海中, 沐锦楼曾经酷爱昆仑山的皑皑白雪,站在山顶如刀的山风中, 会让她有一种剑指苍穹、刃碎朔风的感觉, 现在的她,觉得这世间无处不可舞剑, 因为私心妄念无处不在, 地狱空荡, 恶鬼游走于人间。

斩刃受人之邀前去应约, 沐锦楼一个人在山间小路上练剑,飞鸟与之共舞,走兽避其锋芒,风从林间来,卷动无数安然于枝头的叶子。

从三岁开始学剑至今, 以一女子之身成为昆仑首徒,打败了自己的师父, 废掉了自己的掌门, 从昆仑山巅到浮华凡尘, 沐锦楼手中的剑是当之无愧的天下至快之剑。

一片树叶飘飘摇摇下落, 一身灰色长袍的女人看了一眼,手腕儿一动,那片树叶落到地上的时候已经碎成了小指甲大的小块儿。

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很慢, 沐锦楼只能感受到自己剑的速度,飞蝶掠过留下片翼,不知何时下起的雨被她削断了。

下一瞬,这个状态如同一面碎掉的镜子一样支离开来,反手用剑拄地,沐锦楼单膝跪在地上,一口暗色的血液从她的嘴里喷到了地上。

“我还没出手,你怎么就一副要死的样子?”

在沐锦楼身后,穿着紫色纱衣的女人翩然落下。

“我就算要死了,杀你还是容易的。”

用手指擦掉嘴边的残血,沐锦楼站起身,身形微动,一柄长剑已经直指舞罗的面庞。

紫色的长帛缠在剑身上抵挡它的攻势,舞罗不敢与沐锦楼的剑正面对抗,双臂展开,像是被风吹走的落叶一样飘忽着后退。

一道紫影,一道灰影,穿梭于早秋山林的深绿浅黄相接之中,又有银色的剑光冷淡地勾勒着一切的斑斓。

“叮。”

是剑与山石碰撞的声音,舞罗背靠山岩,退无可退,沐锦楼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与此同时,她藏于丝帛间的黑色匕首也贴在了沐锦楼的胸口。

垂眸看了一眼匕首上幽幽的蓝光,沐锦楼收起了自己的剑。

“小道。”

“能杀人的道,不分大小。”

“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游山玩水,好吃好喝,既不用被锁在黑牢里也不用被追杀得全天下跑,当然比不过你这个疯婆子,人虽然疯了,剑法也更吓人了。”

紫色的长帛如同有生命一般层层叠绕在一起,掩住了舞罗手中的那把匕首。

明显比沐锦楼年轻很多的魔教妖女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五年的时光没有给这个女孩儿的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她行走于这山林之间,脸上带着浅笑,像是一棵树或者一朵花成了精。

与这样的舞罗相比,沐锦楼才更像是一个妖女,眼角带着煞气,仿佛随时会出剑,把这世间的一切都荡平。

“你不问问我是来做什么的?我是奉命来杀你的,我们教主说登仙台的坤字牌是在你手里。”

沐锦楼停下脚步,舞罗悄悄退后了一步。

“没有就没有,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嘴里随口说着,舞罗又退后了一步。

“你之前吐的血颜色暗红,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贵派的‘往生路’。”

“多久了。”

“五年。”

“那没救了。”

“等你死了,我就叛出教门,跟斩刃双宿□□,不要太羡慕啊。”

嘴里这样说着,舞罗再退了两步。

“没关系。”说这句话的时候,沐锦楼还在舞罗十步开外,话音还未落下,她的剑已经再次指住了紫衣女子纤细的颈项。

“到时候不管你和他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记住,有这么一双眼睛,一直在冥冥中看着你们,就这样,看着。”

沐锦楼的脸凑到了舞罗面前,眼睛睁得极大,露出了红色的血丝,里面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翻滚,让舞罗有些被吓到了。

“疯、疯婆子!”

米子明导演喊“过”的时候,叶早腿一软蹲在了地上。

她其实更想坐的,但是这身戏服全是轻纱做的,洗起来麻烦不说还容易有破损,她舍不得,于是只能蹲着,还收拢了裙摆。

方栖桐没有走开,而是歪着头看了她一眼。

“累了?”

叶早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点说话的**都没有。

连着二十条都遭受着这个人的精神打击,叶早只觉得看见对方的脸她就心里难受。

短短的一段儿文戏,十几句对话,一段走路,女孩儿被方栖桐虐得体无完肤,整场戏的节奏都被方栖桐握在了手里,无论叶早怎么试图夺回掌控权都无能为力。

方栖桐脚下一顿,叶早就会紧张,方栖桐一说话,她就会生出戒备感,要调整这种状态,还要把握舞罗这个角色的情绪,都不用导演说话,叶早就知道自己表现得有多糟糕。

连着有几次,她说到一半儿连台词都说不下去了,看着方栖桐的脸,心里只剩了一种烦闷又无序的情绪。

尤其是在“那没救了”,“我知道”之后,她总是会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卷携而走。

在这样的情况下,米子明导演居然一直说她的状态越来越对,弄得叶早更加痛苦。

“导演,我觉得我这次的台词还不够。”蹲在地上缓过气来,叶早站起来去找导演,刚刚那段儿表演她觉得自己只是勉强把台词说出来了,舞罗应该有的东西表现的都很不足。

“很好,很足够啦。”

米子明笑着对叶早说,看着她脸上焦虑的表情,他还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

“可是这个角色跟我的表演逻辑…”

“你的表演逻辑重要,还是角色重要呢?”

面对导演轻飘飘抛出来的问题,叶早愣住了。

“方栖桐一直带着你的戏,把你带的很不错。”

米子明让叶早看着监视器里刚刚那段戏的镜头,叶早自认她只是勉强说出了台词,可是作为舞罗她对沐锦楼那种隐藏的复杂情绪其实表现的很明显,有羡慕甚至嫉妒,有怜悯也有不解,想欣赏却又被理智阻挡,想要杀了她,却又从心底不打算这么做…无论是从什么方面去看,这段戏叶早都已经很“足”了。

“我记得以前有人叫你小池迟是吧?你的表演上面确实有很重的池迟的影子,但是你没有她的厚度,模仿她的角色是没有用的,因为她能为自己的每个电影去创造新的角色,你一直跟在后面自以为进步,只会被她甩得越来越远。”

“想要成为一个她那样的演员,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角色,你要考虑的是一整部电影,你是这个电影里的谁,你能为这个电影贡献什么。”

换下了戏服又卸了妆的方栖桐脸上透着一点苍白,她现在一直还在接受心理治疗,晚上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不演戏的时候总有有点蔫,可她说的话对刚刚被“虐”了的叶早来说足够有力度了。

年轻的女孩儿有些茫然地看着方栖桐,刚刚表演时的力不从心有了这样的一个解释,并没有让她释然,而是让她开始思考自己表演新的方向,她感觉自己面前的表演的这条路似乎更宽了,也变得浓雾密布。

喝一口保温杯里的热水,方栖桐转身往摄影棚外走去,陪着一个小女孩儿练了一天,她也累了,要不是桑杉跟她打了招呼,她才不愿意费这个功夫。

早春时节,阳光晴好。

“小池迟…”

方栖桐不由想起了初见池迟的那天,穿着衬衣长裤的女孩儿明明是她的竞争对手,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块儿糖递给了她。

老师说过,池迟的心太大了,她完全不能与之相比。现在想想,确实是这样的。

一个演员的表演深度,往往是他承受的苦难的极限,方栖桐自以为再世为人,表演已经脱胎换骨,可是跟池迟的那种游刃有余相比,还差得太远。能承受那么多痛苦而又没有崩溃的人,要么早已疯了,要么就是胸怀大到能承载一切。

“方…方老师,谢谢你。”叶早站在方栖桐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我才比你大几岁,叫什么老师?”

斜了叶早一眼,方栖桐从外套兜里掏出来了一块巧克力。

“补充一下、体力,放心,胖不了。”

见过了冯老师,肖景深坐上了回剧组的飞机,现在关于他和桑杉的流言蜚语仍是沸沸扬扬,他不合适留在京城太久。

获得冯老师的谅解比他想象中容易太多了,那位曾经能一口气“说”一个小时台词的人也老了,鬓生白发、皱纹横生。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多年一点也不肯松口?要是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外公的病…你呀!你呀!”

没等肖景深开口说一个字,冯老师的话从开头的铿锵愤怒渐变成了一声叹息。

肖景深的眼泪险些从眼眶里落下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肖景深认认真真地向自己的老师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境遇,纵使他竭力地报喜不报忧,冯老师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又怎么听不出来他的生活中挫折多于收获?

几番叹息,师徒间的隔阂再无分毫。

“景深啊,不管怎么说,这些年你终于是走过来了,以后的打算你得自己想清楚。”

“人的一生分成两步,一步是变成人,一步是变成什么样的人,第一步你走完了,第二步你想怎么走呢?”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肖景深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老师的意思他明白,他是时候去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不过从前连想都是奢望,现在,他在一步步地靠近,终将握之于手中,再不分开。

京城初曜的办公室里正在跟助理说话的桑杉打了个喷嚏。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以妇女节礼物的名义,给冯女士送一条珍珠项链。”

擦着鼻子,她这样嘱咐道。

作者有话要说:老肖:一步一步一步

日姐:感冒了?

晚上见。

很累,没有么么哒。

叉腰

第216章 墙角

三月下旬, 《倚靠剑叩仙门》剧组里属于初曜和小水洼的配角演员陆陆续续杀青离开, 经纪人们为他们设计的工作行程很合理, 在四五天的休息之后, 他们就可以进入下一个剧组了。

“从今天起,咱们两三个月不能坐一起喝咖啡了吧?这么一想, 我还觉得有点儿舍不得。”

咖啡厅里, 窦宝佳吃了一口草莓,这么说道。

桑杉懒懒地笑了一下, 慢悠悠地说:“你要是愿意, 学你家池迟乔装打扮半夜来找我, 我也没意见, 家里没有空床,猫窝可以借你一个。”

“嗯,到时候狗仔就可以出几张照片,说‘不明男子夜探香闺,桑葚组合彻底闹崩’, 或者‘经纪人兼女友深夜招男子上门,肖景深人财两失’。”

“都不错啊, 你头发这么短, 胸又这么平, 打扮成个男人的样子, 说不定还能趁着黑灯瞎火赚一个‘小鲜肉’的称呼。”

窦宝佳的目光落在了桑杉的胸前,咖啡厅里还开着暖气,桑杉把大衣脱了, 里面是一件材料挺括的米色衬衣,签到好处地勾勒着她身体的曲线。

“你的胸是不是变大了?”

“…别的同性看我,我倒无所谓,你的话…麻烦收敛一下眼神好么?”

桑杉双手端起咖啡杯,借着动作挡住了窦宝佳直勾勾的目光。

“唉,小水洼什么都好,就是名字不吉利,来的姑娘们个个平平无奇,不像你们初曜,唔…于竹和廖云卿,都是真材实料,童喻兰小朋友也很不错。”

“你再这么口花花下去,我就要打电话给池迟、路楠、或者娄蓝雨,让她们来管管你了…”

“啊,最近我忙着帮池迟筹备《江湖远》那个项目,脑子都不太好用了,哦,对了,方栖桐什么时候在你们那儿杀青?我这边安排了个角色给她,妖艳贱货似的反派,池迟说她肯定喜欢。我们这边儿还没顾得上联系她呢,你要是有空可以先替我露露口风约约时间,我估计她拍完你们这部戏是得休息的吧。安澜工作室那边说她没有签回去,我估计她也没打算立刻就忙起来。”

三个人名一出来,窦宝佳立刻老老实实地低头吃水果,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似乎是想靠语音洗脑的方式让桑杉忘了她刚刚说的话。

“四月十六号左右整个剧组杀青,她大概四月十二号离开剧组,四月十五号乘飞机出国旅行,五月下旬回国。方栖桐小姐确实没有跟安澜工作室签经纪约,她现在是初曜的艺人,不过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关于她的工作计划,你可以跟我谈。”

窦宝佳叉子上的橘子瓣儿又掉回了果盘里。

“池迟把她介绍给你是让她去拍戏的,你怎么不声不响就把人给签了?”

“初曜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经纪人专业又不过多干涉私人事务,有能力独立开戏,也能维持她的曝光,资源方面没有什么人能跟她竞争,在初曜当个‘一姐’,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同样,初曜在女性艺人这方面一直有空缺,除了叶早之外都是一水儿的新人,没有抗戏能力,方栖桐在表演专业方面的表现向来出色,性格也很好相处,是我们很理想的合作伙伴。”

在经纪人这行当里绝对称得上前辈的窦宝佳,看着桑杉这个“后辈”,表情严肃了起来。

“我之前那么积极地给你们的合作牵线,你不会看不出来小水洼想要她吧?”

孟萍离开了小水洼之后成立了个人工作室挂靠在了另一家娱乐公司的名下,蒋星儿从去年开始秘密与一个圈外人士谈起了恋爱,今年年底公布,明年结婚,她还打算赶紧要个孩子,对于一个演员,尤其是一个女演员来说,这意味着她在未来三四年的时间里都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一部作品的拍摄中。

蒋星儿往下,年轻女演员们还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眼下的小水洼需要方栖桐这样的一个演员既能当主角带人,又能出现在池迟的电影中担当重要角色。

“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把我当手术刀用,就得付得起医药费,方栖桐小姐和初曜两情相悦,对于你们这些媒人,我们深表感谢。”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

终于,窦宝佳开口说:“桑杉,我觉得我们未来两三个月是真的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那正好。”

桑杉似笑非笑地用自己的咖啡杯碰了一下窦宝佳的杯子。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能一切顺利,各得其所。”

还没等窦宝佳拿起杯子,桑杉的电话突然响了。

“嘿嘿嘿。”看着桑杉的脸上不像刚才那么轻松,窦宝佳开心地笑了,“怎么,从我这挖了人走,你又被人挖了墙角了?”

挂掉电话的桑杉把剩下的半杯咖啡一饮而尽。

“你说对了。”

“噗!”

和汤原同期进初曜的两个女艺人几年也才二十出头,一个长相干净甜美,名叫李瑶,另一个更艳丽一点儿叫于丽雅,她们都是科班出身的演员,在接受了初曜的的种种训练之后就开始了年轻演员们的进阶第一部——在各个剧组里演小角色刷脸。

初曜为她们提供的角色大多是电视剧里出场时间较长,还有一些台词的角色,比如校园剧里的女主室友,或者宫廷剧里女主或者重要女配的贴身丫鬟。这次,公司自己开戏,当然也为她们两个提供了不错的位置。

李瑶演的是沐锦楼的师妹,前期和沐锦楼有对手戏,在斩刃杀上昆仑报仇的时候,又被昆仑掌门推出去挡刀而死。于丽雅演的是江湖盟的大小姐,温天远将要被杀死的时候,她跪在地上哭求斩刃放过自己的父亲,并自愿交出能打开云台仙门的乾牌——一个能让整个武林为之动荡的宝物。

“李瑶之前就跟我说她觉得于丽雅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负责这两个年轻女艺人整体事务的童喻兰迎着桑杉走过来,然后低下了头。

“你没把事情放在心上是么?”

“我想跟于丽雅谈谈她心态上的问题,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没有合适的机会?看来是你之前接触的艺人都太让人省心了。”

黑色的风衣外套拿在手里,桑杉快步往公司走去,童喻兰跟着她的步伐小声说:

“之前于丽雅跟我提过能不能给她一些更重要的角色,我跟她说过她们进的剧组拍的剧都是重点剧目,上星肯定没问题,要是她们想要更好的角色,那电视剧的质量就…”

桑杉看了她一眼:

“你以为她能听得进去这些?”

“这次的事情之后你要写一份自我检讨,另外如果艺人的表现最终影响了我们电影的制作或者公司的正常运作,你要扣奖金。”

“…是。”

回到公司里,把外套和包递给助理,桑杉解开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深吸了一口气,和童喻兰一起进入会客室。

“你的经纪人对你做了什么,让你选择在今天来公司抗议?”

看见桑杉,于丽雅眼神有一点瑟缩,可是下一秒,她仿佛被什么赋予了力量。

“为什么有女二的角色点名找我,你们就给我拒绝了?”

“初曜给艺人接的戏都是对整部戏有一个评估的,这部《他是月亮她是星星》并不符合我们选剧的标准。这一点,你的经纪人童喻兰应该给你解释清楚了。”

“我觉得公司这种要求太不人性化了,为什么我有了一个好的资源,就给我设立了这么多的障碍?对于我这种新人来说,一个电视剧点名找我当女二你们知道有多难得么?你们知道我为了这个角色付出了什么代价么?凭什么说不让我演就不让我演?”

于丽雅的声音越来越高,显示出了她真实的愤怒。

桑杉语气平静地回答说:“一个无权无势也无钱的新人通过什么途径能为自己拉来资源,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比你清楚多了。但是公司的标准就是标准,那部电视剧并不在我们的选择范围内,我们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的要求就放松整个公司挑选合作项目的标准。”

“那你们能让我在别的戏里面演女二么?根本不能!有了好的角色你们都随便叶早去挑,我呢?!行,公司给我们划分了三六九等,你们看不起我这个新人,我自己去找了角色来,你们又是这种态度,根本完全无视我们作为一个人的意愿和想法,想让我们怎么样就怎么样,在你的眼里我们这些演员到底是人是狗?”

女演员几乎是指着桑杉的鼻子在咆哮,她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愤怒和不满,明明年纪也差不多,自己长得还比叶早漂亮,凭什么她去演主角自己演龙套?之前大家不在一起演戏,于丽雅还没什么感觉,这次同在一个电影剧组里,看着叶早随便就能跟米子明那样地大导演闲聊,能演出尽风头的打戏,能让方栖桐和肖景深这样有名的演员陪着她一遍一遍地重来,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她们之间的差别待遇。

桑杉很冷静。

她很冷静地坐在椅子上,很冷静地让童喻兰去叫助理拿来她之前已经吩咐准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