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琪忙跳开借口去厕所立马消失在包厢门口,辛琪刚关上蹲坑的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两道熟悉的交谈声,是同她一道来的两个嫩模。

  “那个张老板听说之前花大手笔包养了我们公司的一个模特,还挺红的,我们杂志社的很多专栏都是她代言的。”

  “后来就给了一笔分手费也没联系了,听说女人上了26岁生活状态什么的都走下坡线,同样的钱人家明明可以包养更好的为什么要包养一个身体功能都走滑坡的黄脸婆呢?是吧?”

  “所以说时间是女人的大杀器——”

  另一名女子笑着接道:“难不成你还真想被包养阿?对了,今晚怎么没看见老板?”

  女子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神秘的笑道:“怎么?你不会——”

  另一名女子顿时红了脸,倒也不回避接道:“喜欢又怎么样?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

  门内的辛琪身子猛地一僵。

  “不过老总今天怎么会让辛琪来陪客户,平时不都是带在自己身边么?”

  身侧的女子轻哧了声:“玩玩而已么,男人么,总有厌倦的时候……”

  辛琪耳边轰轰——作响,她们剩下的话语是再也听不进去,直到两人脚步声渐渐远去。

  辛琪再次回到包房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的脸都看不太真切,肥头油耳的张老板此刻看上去面目更为狰狞,可是,女人啊,一旦陷入那张叫爱情的网里,便无法自拔。

  辛琪连自己什么时候被带走都不知道,脑袋昏昏沉沉有些不清醒,等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人已经被带离到包房外了,夜总会的楼上就是房间,张老板色迷迷的接过手下的房卡,搂着辛琪往里塞去,辛琪忙用手扒住门板,失声尖叫,走廊寂静无人,绝望从心底慢慢滋生,张老板猴急的把她往床上推去,辛琪身子微微发颤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双手紧紧攥着黑色的手包,她理了理思绪,强颜欢笑道:“等下——张总,我想去下厕所。”

  辛琪总归还是普通人家长大,别看平时大大咧咧的,心思倒也深。

  她也承认她有些小心机,为了进这个圈子大费周章,但那又怎样?她只不过想要完成一个梦想而已,替她,也替自己。

  就算平时也会跟徐丽她们开开黄腔,但根本没真枪实战经历过,如今还是这种情况,她除了反抗别无他法,可她又哪里及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力量,张老板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一把按下她的手牢牢压在头顶,笨重混着汗臭的身子急不可耐的覆了上去。

  大手粗暴的撕下她的小洋装,胸前两团雪白的浑圆呼之欲出,长腿被人硬生生地狠狠掰开,男人额头急出了汗,压着她的身子不断喊道:“心肝——”

  辛琪的胃里一股恶心翻涌而上,衣服已被他推到腰际,隐形文胸被他狠狠地丢在一旁,她无助的侧着头,随即余光瞥到边上的热水瓶,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男人全然沉浸在她的胸前,突然后脑传来一声闷响,男人双目圆瞪,缓缓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往后头栽去。

  辛琪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喘着粗气……

  ***

  半夜,秦凉接到辛琪电话的时候吓了一跳,揉着惺忪的睡眼呵斥道:“大半夜的搞什么鬼?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明儿个赏你一丈红!”

  良久,那边没有一点儿声响,秦凉狐疑的蹙眉,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喊道:“说话!怎么了?”

  “凉凉,我……我完了我好像杀人了…”

  “什么?!!”秦凉顿时一愣,吓得电话差点掉地上,听见她低声地抽泣才顿觉事情大条了,忙道:“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电话不要挂,我们边走边说。”

  秦凉寻了一圈也没看见季长风的身影,可这大半夜的哪有车,顾不得许多,只能打电话给仲乔,仲乔接电话很快,即时是半夜声音也很清醒,“怎么了?”

  秦凉说明了原委,仲乔点头应道立马过来。

  秦凉一边跟辛琪打电话一边环着双臂在原地等仲乔,还好两家不远,仲乔一会儿就开车过来,“上车。”

  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辛琪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抹着眼泪。

  秦凉忙上前问道:“医生怎么说?”

  辛琪撇了撇嘴,含糊道:“医生说脑部受了重击,现在还在手术。”

  “你拿什么砸他?”

  “热水瓶。”

  仲乔双目微瞪,尴尬的盯着她的装束,不动声色的别开眼,他认识辛琪比较晚,辛琪是秦凉的大学同学,也是暑假的时候辛琪经常来秦凉家玩三人偶尔也会出去吃顿饭,说熟倒也不算熟。

  辛琪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晚礼服已经被扯坏了,酥胸若隐若现,凌乱不堪,立时红了脸。

  秦凉忙脱下自己的小外套披在她身上安抚着她:“没事的,他对你不轨先,你是正当防卫,顶多判你个防卫过当。”

  “防卫过当会怎样?”辛琪忐忑的问。

  秦凉想了想,“也就三年到十年吧。”

  辛琪顿时红了眼眶,啜泣起来,仲乔戳了戳秦凉安抚道:“别乱说,没事的。你这不算防卫过当。”

  三人齐齐坐在手术室门口等着,辛琪双目呆滞神思游离。

  天边微微泛起一丝鱼肚白,边际线微微闪过一抹朝阳的红晕。

  手术灯依旧亮着,三人还是报了警。

  秦凉陪着辛琪去警局录口供,医院只剩下仲乔在等消息。

  仲乔双手插着口袋倚在墙上,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仲乔?”仲乔狐疑的一愣,直到回头瞧见那张似曾相识却有颇感陌生的脸时有一瞬间的呆滞,“慕夏?”

  慕夏尷尬的点点头:“我来看人,你怎么在这儿?”

  仲乔愣神了好久,才淡淡道:“嗯。朋友出了点事。”

  他想过千百种方式,想过与她重逢的千百种场景,却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她变了,那么他呢?

  十几年苦守都是为了什么?

  所以,爱情从来不是对等的。

  ***

  警局。

  辛琪把事情前后脉络描述了一遍,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楚不发颤。

  做口供的是一名很年轻帅气的男警,纵使平时爱犯花痴的辛琪此刻看对面的男人脑子里闪过的都是那个肥头油耳的大叔。

  “把你单位地址电话留下。”

  辛琪一想,“这事儿还要告知单位?”

  男警察环着双手缓缓点头,随即吩咐身侧的实习女警,“带她去验伤,留作备案,我们会再取证。”

  秦凉陪着辛琪走出警局的时候,心情才算缓和了些,又接到仲乔的电话,“手术结束,但还没脱离危险期。秦凉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秦凉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又被吊了起来,“什么?”

  “那个人是慕夏的舅舅。”

  秦凉一愣,扫了眼辛琪捂着话筒走到一边,“哪个舅舅?”

  仲乔沉沉的低音传进她的耳里:“她亲生妈妈的弟弟。”

  秦凉有一瞬间的怔忪:“你见到她了?她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放心吧没事的,警局那边怎么说?”

  秦凉只淡淡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回去吧,法律总是公正的。”

  秦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季长风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去哪儿了?”

  秦凉恹恹刚想开口,季长风又说道:“先想好怎么骗我,把谎编圆润了,别为了圆一个谎又撒一百个谎。”

  秦凉一看他就是来找茬的,加上辛琪的事有点心烦意乱,怒道:“脑子没事吧?当初说好互不干涉的,现在是怎样?管的比谁都宽。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季长风双眸微沉,侧目:“想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介是过度章,季公子乃倒是快一点啊!!!!!

  亲妈都急死了~

  木嘛木嘛~~

  昨天有亲说我这里好冷淡 好冷淡,我也觉得我快被冷死了。

  所以不要嫌我烦呐~

  又厚脸皮来求撒花~~~撒花

  新坑开了太久现在想冲月榜,但是时间过了大半了,我好难过。~~~

  所以,潜水军快出来咩~~╭(╯3╰)╮~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秦凉悻悻的撇了撇嘴,低头含口豆浆,掰了根油条一口咬了下去,含糊道:“你今天不用上班?”

  季长风抿了口咖啡,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完全无视她的话问道:“昨晚去哪儿了?”

  “你——”秦凉气急道,“都说了互不干涉,敢情你是管我管上瘾了吧?”

  季长风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昨晚上一回来就看见她上了一辆车,车子转弯的时候架势座上的男人半张脸隐在夜色下,季长风倚在驾驶座上看着车子消失在转角处,把着方向盘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指关节处微微泛着白。

  “秦凉,你最好把你的事儿都给我捂紧了。”季长风抛下这句话就起身离开。

  秦凉微微一怔,冲着他的背影忿忿的挥了挥拳头继续埋头苦吃。昨晚忙了一晚上,眼皮有些沉重呵欠连天。

  秦凉上楼回房刚刚才躺下一沾枕头边沉沉睡去。

  灼灼旭日缓缓从东方升起,初春的气息愈渐浓重,北川的天一如既往的蓝,晕黄的日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偌大的卧室。

  季长风陷在办公室的沙发里揉着抽疼的太阳穴,小几上的手机蓦地震了起来,微微扫了眼屏幕上的号码随手接起:“嗯?”

  “哥几个好久没聚了,晚上出来聚聚?”电话那头是沈小受。

  季长风翻了几页文件,脑子纷乱心里有些烦躁,“你们去吧。”说完就欲挂电话。

  “哎——”沈君成忙喊道:“你丫的最近怎么回事儿啊,结婚不通知我们就算了,合着连见面都成了奢侈?嫂子是何方神圣啊把你管这么严?”

  季长风脑子里突然掠过秦凉那无所谓的神情,轻嗤了声,“她没那闲工夫。”

  “哟哟哟——”沈君成佯装掏了掏耳朵,揶揄道:“这话听在我耳朵里怎么有人嫌太自由啊。”

  季长风一愣,低咒一声:“滚。”

  “行了行了,哥几个专门从京都过来看你,噢不,看嫂子的。晚上一起带出来吧。对了,顺便把慕夏一起带出来,这死丫头完全没把我当哥哥看,北川那个项目居然跟我漫天要价。”

  “她没空。”季长风垂眸淡淡道。

  “谁?”沈公子狐疑,“我说您现在怎么跟太子爷一个德行啊,说话说一半。”

  季长风却没再开口,敷衍的应了两句便挂了。

  秦凉许是太累了,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竟然从天明睡到太阳下山,房内的光线暗了下去,就着晚霞的光映衬着她的小脸嫩红。

  季长风下了班拿着钥匙站在房门口直直的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她的异样,眸子微微沉了沉,疾步走上前,大掌探上她的额头。

  灼烫的温度顷刻传来,他轻轻拍了拍秦凉的脸颊,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秦凉有些烧糊涂了睡的昏昏沉沉也不自知,抬手挥了挥一掌拍在季长风的脸上,咂吧两下嘴喃喃道:“别吵!”季长风脸色顿黑,拿开她软软的小手,打横抱起她往楼下走去。

  许是因为发烧的关系,秦凉的脸颊红彤彤的,他低头盯着瞧了会儿微微有些出神。

  等在楼梯口的坤叔见着先生抱着夫人下来,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季长风淡淡吩咐道:“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坤叔有些为难的望着她,站在原地没动。

  “还不去?杵在那儿干嘛?”季长风紧了紧怀里的人又嘀咕了两声:“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秦凉其实真的不胖,165cm的身高看上去特别苗条修长,但是每次体检的时候看到体重的时候她就很想捂脸泪奔。

  她骨架比较大,念小学的时候去医院看病问医生吃啥药好之类,医生都笑着说:“她哪儿需要吃药,隔几天就好了放心吧。天生就比一般女孩子结实。”

  后来查出那怪毛病之后,医生仍旧说她身子好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秦凉也有过最胖的时候,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体重彪到一百十几多将近一百二十斤,后来考大学填报志愿那一个星期压力大都没怎么睡好,新生报道那天一体检才九十四斤,若不是她身体向来好,她差点都怀疑自己得什么绝症了。